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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月舞清风(清宫)-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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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才是鸭子,我说的是这个!”身体猛地后仰,以便他可以看到我高抬的双腿,双脚不时的摆着各种POSE。
    “完颜凌月,你在做什么?”
    我才将双脚放入水中,他便猛地蹿到我身边,使劲的拉扯我的身体。
    “啊——你别拽我啊!”我拖着栏杆,死死的不肯撒手。
    “丁顺,拿毯子过来。”胤禟抠着我的手指,高声叫着。
    看着他顿时黑透的面孔,我有些害怕,但是自己还没有玩儿够,实在舍不得松手。
    “你病才好多久,你知不知道寒症不能着凉?”
    “我早就好了,八百年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干吗?”看着他此时着急的神情,我却故意的想要和他唱反调儿。
    “完颜凌月,你不要逼我。”
    “我才没有——啊——我的脚——”凄厉的惨叫声自我的嗓中发出。
    只顾着和他争吵,谁想到他会突然用力将我拉起来,结果,左脚狠狠的撞到了木栏上,顿时红了一片。
    “爷,毯子。”丁顺站在一旁,尽职的将毯子递给他。
    “别来烦我!”
    冲着丁顺留下一句话,他就抱着乱叫的我,走入了船舱。
    “轻点,很痛!”坐在床上,我的左脚猛地往后抽,却被他一把抓住。
    “痛?你刚才泡在水里的勇气呢?”他根本懒得看我,轻柔的给我上药。
    “泡在水里又不会痛!”我小声咕哝着,厉眸一闪,我立马闭嘴。
    “以后不要再沾凉了,除非你想终日与汤药为伍!”
    凝望他顿时严厉的面孔,我乖巧的点头,讨好的冲他笑着。看着他细心的将我的双脚用毯子裹起来,并慢慢的捏揉着。
    “不用啦,我不冷的!”突然觉得这样的动作很暧昧,我连忙想要阻止。
    “不冷?你那是冻麻了!”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随即又无奈的笑了。
    “出了宫,你怎么就像脱了缰的野马呢?”他走到一旁净手后,蹙眉说道。
    “哼!我这是‘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什么脱了缰的野马,有这么形容女孩儿的吗?”我不屑,辩解道。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凌月,宫内的你,宫外的你,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墨黑的眼眸,紧紧的锁着我。我咬着下唇,想了很久。
    “都不是!真实的我,只是那个在雨花阁中忘记了时间流逝的人!”我抿着双唇,坦然的看着他,“人总是不断的调整着自己,学会适应环境的变换,适者生存,亘古不变!”
    “适者生存,那么,在我们面前的你,难道也只是表象吗?”今天的他,似乎很奇怪,追问着,不肯罢休。
    “胤禟,我们是同一类人,只是目的不同罢了。紫禁城中的哪一个人,没有一张属于自己的面具呢?只要记得,我们想要给对方的,是最好的那面便好。其余的,又何必在意?这一世,我信任你,便已足够,不是吗?”望进他深似汪洋的眼眸,我终于坦白的说出了心底的话。
    “信任!是啊,这一世的信任,于我,便已足够!”
    舒缓后乍然闪现的笑容,自他的唇角绽放。
    胤禟,或许有一天,我会亲自解开我身上的谜团,或许……
梦回江南
    京杭大运河北起北京,南至杭州,经北京、天津两市及河北、山东、江苏、浙江四省,沟通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水系。全长1794千米。
    凭栏远望,唇角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顺着运河,看着两岸的作物与树木,才真的相信,江南,我来了!
    “江南,我回来了!”只不过,却早了三百多年!
    “咋呼什么,没一点正形儿!”身后隐隐传来他的笑谑声,我毫不在意,兀自欣赏着南方的景色,大口的呼吸着这里自由的空气。
    “禟禟,你自己回宫,把我留在这里好不好?”我脱口而出,回眸看向他。
    “除非我不要命了!”他嗤之以鼻,懒得理我。
    “你可以和皇上说,嗯,说人多,我们走散了;也可以说我被人掳走了;要不你就说我掉水里淹死了!啊——干嘛打我?”揉着脑袋,怒视一脸平静的他。
    “别乱说话。”他瞥了我一眼,踏上甲板。
    我吐舌,盘腿坐在甲板上,托腮发呆。一旁候着的丁顺赶忙在我膝上铺上毯子。
    “禟禟,我们先去哪里?”
    “你说呢?”他沉眸看了看我,无奈的转身,选择忽视我。
    “要我说——”我刚要开口,便被他蛮横的打断。
    “还是听我的吧!先到扬州,然后苏州、绍兴、最后到杭州和皇阿玛会合。”长长的手指富有节奏的在栏杆上敲着,而我在听到最后一句话后猛然跳了起来。
    “什么?皇上要来?”急切的扯着他的袖子,想要证实这个惊天消息。
    “当然,皇阿玛下个月南巡,而我们要在杭州等他们。带你出宫前我可是和皇阿玛保证过,一定将你完好的带回去。所以,你不要给我添麻烦!”他刻意加重‘完好’两个字,眼里带着浓浓的威胁。
    “知道了。干嘛要说出来,害我连玩的兴致都没有了。”埋怨的看着他,转身回到船舱里。
    船行几日,终于到了此次南行的第一站,扬州。
    酒足饭饱后,我们沿着“瘦西湖”慢慢走着。
    “烟花三月下扬州,虽说现在并不是三月,不过,我已经体会到扬州城浓郁的氛围了!”看着入目的景色,我不禁开口感叹着。
    “哼!”他嗤笑,扫了我一眼,便迈步走去。
    “禟禟,等等我啊!”快步跑到他前面,倒退着走路,和他闲聊着。
    “注意路。”他向一旁的丁顺使个眼色,丁顺便赶忙跑到我身边,亦步亦趋的跟着。
    “切。”瞪了一眼无辜的丁顺,我便转移了视线。
    湖边两岸上,芳草萋萋,柳枝蔓蔓,踩着铺满石子的小路,我流连的驻足,体会着江南特有的韵味。“两堤花柳全依水,一路楼台直到山。”
    胤禟伴在一旁,笑而不语。
    “我们明天可以去观音山,山上遍布寺院,有‘江南第一灵山’之称;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晚上,可以在客栈内赏月,桌上摆满特色小吃,斟满两杯佳酿,对月品酌,何等逍遥自在。”想着那番景象,自己兀自笑开了花。
    窗外暮雨霏霏,似银丝落下,扰乱了心湖。江南的春雨,总带着一丝离别的情愫,似少女的情怀,多愁善感。
    前几天,胤禟陪着我逛遍了扬州的大街小巷,品尝了各种特色小吃后,就让我留在客栈内,独自出去巡视各处的产业。虽然我极力的要求跟随,无奈某人仿佛铁了心一般,硬是将我留了下来。
    哼,你以为一个随从就能拦得住我?那你也太小看我了。
    抽出格子里的油伞,我打开后窗,翻身而出。
    烟雨蒙蒙中,一个身着素群的纤柔女子,撑着一把油伞,走过流水弯弯的拱桥,沿着狭窄的石板路,渐渐远去,留下娴静纤细的背影。
    那样的景象,是我对江南烟雨的幻想。小的时候,常常对此充满了遐想,直到高中时,我切实的在南方生活了两年,才发现,原来,一切不过是想象。可是今天,走在古朴的街道上,看着两旁的古人,我才真的有了这种体会。
    酒楼中,生意异常的冷清,除了一些食客外,便是三三两两的过路者,进来避雨。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单手托腮,注视着楼下穿着蓑衣奔跑的行人,以及偶尔撑伞疾步而行的路人。
    “看你们一副生意人的样子,原来是个混吃混喝的主儿。”
    “没银子,没银子你们还敢来吃饭?”
    “不给银子就送官!”
    楼下传来叽叽喳喳的吵闹声,打断了我的冥想。
    看了看天色,我起身,准备离去。
    待到楼下时才发现,原来是两个食客酒足饭饱后,发现没了银子,小二便不依不饶的要押着他们送官。
    我驻足,不禁打量起这两个陌生人。
    黝黑的皮肤,想来是常年奔波的缘故。炯炯有神的双眸中,透着焦急与说不出的懊悔,两个人互相对视着,紧闭的双唇,透着微微的白色。
    是谁遇上这样的情况,都难免尴尬吧?
    “小二哥,我们的银子是真的被偷了。等我们下次来的时候,一定归还!”其中一个年纪小的,沉思了良久后,终于开口。
    “还?你拿什么还?”
    “小二——”
    “我替他给了!”随手掏出一定银子,抛到小二的面前,不巧砸到了他的鼻尖。
    “哟,是谁——”他本来想要叫嚷,待看清砸了他的东西后,顿时脸上笑开了花。
    “小二,够不够啊?”
    “够够够,足够了!”他点头哈腰的看着我,乐得合不拢嘴。
    “谢谢这位姑娘,不知姑娘可否留下住址,以便我兄弟二人来日归还银两。”大个子的男人抱拳对我说道。
    这套江湖规矩还真有啊?我惊讶,一时忘了回话。
    “姑娘?”小个子的出口唤我,脸色微微潮红。
    “哦,不用还了。”我连忙挥手。
    反正不是我的钱,我又怎么会心疼。快速的撑开伞,踏入雨幕之中。
    “姑娘,在下江文,这是我弟弟江武,不知姑娘如何称呼?”身后传来洪亮的声音,我停下脚步,侧转着身体。
    “有缘自会相见。”
    说罢,我迅速的离去。出来这么久,要是被发现了,还不知道胤禟会怎么闹呢!
    不过,显然我的运气没有那么好,踏进客栈的那一刻,入目的便是他气急的面孔,阴沉的脸色胜过了外面乌黑的天空!
    自从我有了一次私逃的纪录后,胤禟每次巡视产业都会自觉的带着我,而我,成了名副其实的跟班儿。
    时间在匆忙中度过,转眼之间,月余已过。而我,也终于来到了绍兴!
    “为什么一定要来绍兴?”在路上,他曾不止一次问过我这个问题,而我,只是笑笑不语。
    或许,真的没有为什么吧,只是突然的兴起罢了。
    潮湿的石板道上,砖缝之间,长着淡绿色的青苔;浓绿色的河水,泛着幽幽的水光,弯弯绵绵,缠绕着古城。
    小桥,流水,人家!
    “我决定了,我要吃遍绍兴,玩儿转绍兴!”我高声宣布,一旁的丁顺早就笑翻了。
    “哼,你到哪儿不是这么说的?”他不屑的看着我,仍是慢慢的跟在我身后,陪我转悠着。
    “茴香豆、绍兴腐乳、霉干菜、绍兴香糕、绍兴老酒、绍兴麻鸭、绍兴大菱、绍兴鳜鱼,绍兴……”路上,我一个个的念,一家家的吃。
    “禟禟,你看,这些都是绍兴有名的特产,我们可以运些回京城,摆在美食坊销售。还有啊,我刚才去找了几个老师傅,请他们到京城。”还没进门,我就噼里啪啦的说了起来。
    今天胤禟要处理一些事情,便让丁顺陪我出去采购。
    “昨儿个皇阿玛修书给我,让我们尽快赶到杭州,他们也会在近日到达。”我还没来得及喝杯茶水解渴,他便丢下一个晴天霹雳。
    “不是还有十多天吗?”我还想去别的地方转转呢。
    “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你准备下,明早上路。”他看着我,抱歉的说。
    “哦,我知道了。”心里顿时一阵憋闷,舒服自在的日子就要结束了吗?
    由于我个人的因素,路上的行程耽搁了些,等我们到了杭州时,康熙也已经到达了杭州行宫。
    行宫外,我沉默的垂首,玩儿着小指上细细的尾戒,这也是导致我们耽误时间的元凶。那日在街上看到了一家首饰铺子,掌柜的说他家的首饰打造是祖传的,不仅刻工精细,并且独一无二,每件首饰都是仅此一件。我粗略的环顾了一遍,一眼便相中了一对耳环上的清幽花纹,所以便买下,让老板按着我的意思,熔化后打造了这枚极其精致细小的戒指。
    银圈很小,很细,戴在小指上,不注意便会忽略它的存在。然而,浅浅的刻纹却紧密的缠绕着,细看之下,才能看清它的纹理。
    “九阿哥,凌月,皇上让你们进去。”门扉大开,李德全弯着唇角出现。
    胤禟看着我,唇角上扬,瘪着嘴,无奈的叹息。
    “儿臣胤禟给皇阿玛请安。”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自从踏进屋内的那一刻起,我便目不斜视,专心的看着地面,只知道屋内人似乎很多。
    “都起吧。今儿的事就说到这里,你们也都回去歇息吧。”康熙沉声说着,留在背上的灼热视线也顿时消失,“凌月,你留下。”
    这种结果,我早就想过了。
    “凌月啊,此番江南之行,如何?”
    我抬头,看着眉梢含笑的康熙,虽然他此刻的表情算得上慈祥,可是,我总觉得他的笑里隐含着其它的深意。
    “奴婢谢皇上恩典。此次南行,不光看到了湖光秀色的江南之美,领略了水乡特有的柔媚,最重要的是,看到百姓生活安乐富足,实则皇上治理有方,亲民仁爱的结果。”
    “哦,想不到你这丫头还想了那么多啊,呵呵,朕甚欣慰啊!”他大笑着,缓慢的捋着胡子,眼睛仿佛看到了我的心里,而我却不能闪躲逃避。
    “老九这次南下都做了什么,他的那些商号怎么样?”
    我笑,这才是他的目的吧!他真的关心胤禟的产业吗,他手下的情报网早就将一切情况摸个透彻了吧!
    “回皇上话,此次出宫,在天津停留了五天,而后乘船南下,首先到达扬州……”迎着他的目光,我就像背书一样,将我们的旅程背诵给他。
    康熙漆黑的目光里,渐渐的漾出了暖意。
    “他可有见地方官员?”
    “这个……奴婢不清楚。在扬州时有几天奴婢独自留在了客站,离开扬州后奴婢一直随侍在九阿哥身边,没有看到他与地方官员在一起,只是忙着巡视商号!”我知道,我说的越明白,越仔细,对我们越好。
    康熙之所以会这么问,也只是一个试探,如果我连这关都过不了,那么,我的未来就堪忧了。
    “嗯,你也下去吧!”
    他满意的挥手,一旁的李德全赞赏的看着我,我福了福身,恭敬的退下。
    在一个小太监的引路下,我回到了住所,远远的便看到一个瘦长的身影在院中背身而立。
    我停步,“谢谢这位公公,我自己进去便好。”塞给他一块碎银,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后,我才提步,跨进了院落。
    想起他,看到他,心底仍会微微的抽痛,但是,却没有了先前那般痛不欲生。是不是真如沐锦所说,我真的是一个冷血之人,对爱情,理智永远多过于感情?
    “胤祥?”站在他的身后,我轻轻的唤着背影僵直的他。
    “盈盈。”略显苍白的面孔,隐着淡淡的憔悴,“那日我去找你,可是绵玉却说你突然不见了,我以为,我以为皇阿玛他——”抬起的手臂僵直,最后仍是黯然的放下。
    我静静的站在他的身旁,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四哥让我放下你,可是,怎么放得下呢?告诉我,要怎么办到?”他激动的看着我,墨黑的眼眸中透着丝丝殷红。
    我退后一步,嘴角抽动。“胤祥,过些日子,你要做阿玛了吧?”我淡淡的说,眼中迅速的闪过一抹不适,被我很好的掩藏。
    胤祥,我之所以可以做到放下,是因为我看的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我,我……”他转身,轻轻的呢喃着,丝丝吹拂的春风,掩盖了他的声音。
    你的事情,我甚至比你自己还要清楚。
    不是我不够努力,只怪绝望后的自己太理智!
    摇曳的枝叶,压弯了枝干,随着风声,我的声音隐隐约约的飘散。
    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梦断江南
    去年南巡,皇太子在德州病重,康熙曾召索额图前来奉侍。但因为太子染病时久,所以导致康熙长久停留德州,不日便启程回到京城。
    所以这次的南巡,主要是为了完成去年没有做的事情:视察河务,指示河工善后方略。这次随侍的皇子有太子,四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
    这些天一直在内室侍奉康熙,除了才到杭州那日见过胤祥以外,我没有再看到任何人。
    这天,康熙视察完杭州的政务,决定回銮。途经江宁,稍作停留,江宁织造曹寅奉旨接见。
    曹寅,字子清,一字幼清,出自《尚书》“夙夜惟寅,直哉惟清”。不过,使得我认识他,还是源于他有一个广为人知的孙子——曹雪芹。
    曹寅十六岁时入宫,为康熙的御前侍卫,也有人说他曾经做过康熙的伴读,不过,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倒是不感兴趣。我想,曹寅一生深得康熙信任,肯定源于他们幼年时期建立的良好关系。
    可是,当我第一次看到曹寅的时候,却又不免失望。他四十多岁的年纪,身材微微发福,略显老态。我根本无法透过他的面孔想象曹雪芹的样子。
    自古以来,十里秦淮便是富贾云集,文人墨客留恋聚会的胜地。
    “衣冠文物,盛于江南;文采风流,甲于海内”,“江南锦绣之邦,金陵风雅之薮”,美称“十里珠帘”的秦淮,在夜晚,绽放出绚丽的色彩。
    河水两岸,华灯灿烂,金粉楼台,鳞次栉比,画舫凌波。
    今晚是在江宁的最后一夜,晚膳后,康熙突然想要夜游秦淮,所以便吩咐曹寅下去准备。
    在曹寅的带领下,一行人登上了画舫,凭栏望去,十里秦淮上,灯火点点,燃着数不尽的花灯,停靠着一艘艘画舫。
    岸边人声鼎沸,围满了人,倏然,一阵清幽舒缓的乐曲传来,喧嚣的人声顿时静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康熙的视线,跃过镂空的窗,望向琴音飘来的地方。
    “老爷,今儿是秦淮曲会,众多的歌姬都会聚在这里,争相舞曲。”一旁的曹寅尽职的回答。
    由于画舫上有歌姬,所以大家一律称康熙为老爷,各位皇子为少爷。
    “曲会?这倒是新鲜,只是这曲会可有奖赏?”康熙显然很感兴趣,脸上漾满了兴然。
    “哟,这位老爷,一看您就是外地来的吧!”画舫内一位红衣女子翩然起身,笑着看向康熙。
    康熙笑而不语,向曹寅微微摆手,曹寅便迅速的退到他的身旁。
    “这秦淮曲会,每年一次,由秦淮河畔最著名的‘飘香坊’举办,凡是拨得头筹者,皆可获得她们准备的奖赏。而今年的奖赏,正是古琴——九霄环佩!”
    “九霄环佩?”我大呼,继而赶忙捂着嘴巴,心里懊悔不已。
    话一出口,便成功的将画舫内的视线转移到我的身上。
    “哦?凌月既然知道,就给我们讲讲。”康熙看了我一眼,眼神含笑,看来心情不错。
    “在唐朝,最有名的古琴制作便是雷霄、郭亮、张越和沈镣四家,而这九霄环佩便是盛唐的雷威所作。它的声音温劲松透,纯粹完美。其琴形制浑厚,作圆首与内收双连弧形腰,相传为‘伏羲式’,比明刻本《古琴图式》多一内收弧形。琴以梧桐作面,杉木为底,通体髹紫漆,多处跦漆修补,发小蛇腹断纹,纯鹿角灰胎显现于磨平之断纹处,鹿角灰胎下用葛布为底。”我将我知道的尽可能的说了出来,因为我妈妈是古琴爱好者,而我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所有古琴中,我最喜欢的,便是九霄环佩。
    “呵呵,这丫头,知道的倒是不少。”
    “奴婢也是听说的。”我赶忙澄清,想要减少聚集在身上的视线。
    湖面上,琴音袅袅,盘旋不歇。就连我们画舫上的歌姬都争先恐后的弹奏,想要夺得那把古琴。
    时间淌着乐曲,缓缓流过。
    而我,则想着古琴的样子,心动不已。在现代,九霄环佩早已被故宫博物馆收藏,别说是摸,就连看都异常困难。
    “凌月,凌月?”
    “啊?”我出声,有些茫然的看着康熙。
    “这丫头,想什么呢,叫了你那么多声也没听见。”康熙调侃的笑着,大家也马上配合的笑起来。
    我看了看,太子显然对画舫上的歌姬更感兴趣;
    四爷淡淡的面孔里,瞧不出情绪,目光深远;
    九爷噙着嘴角,戏谑的看着我,发现我的注视,竟然眨了眨眼睛;
    十三的眼神飘然,看着远处的灯火,神色木然;
    十四绷着面孔,看着胤禟,再看看我,嘴唇抿得死紧,垂下的右手握成了拳!
    我赶忙移开了视线,“奴婢只是在想,这九霄环佩到底是什么样子!”我照实回答。
    对他们来说,九霄环佩只是一把好琴,可是对于我来说,拥有它简直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梦想。
    “看你说的头头是道的,难道你也没有看过?”胤禟收起了玩笑,正经的说。
    “奴婢也是听来的。”
    “既然想要,就自己赢过来,也让他们看看,我大清的才女。”康熙突然开口。
    我惊讶的抬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康熙竟然让我参加?捂着嘴,我震惊的看着他。
    “老爷,这——”曹寅想要说什么,被他挥手阻止了。
    “老爷,这实在不妥!参加曲会的都是歌姬,岂能让凌月——”十四猛地开口,眼神坚决。
    “咱们比的是技艺,无关身份。”康熙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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