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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情:误入帝王家-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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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本来面目其实有几分长得像苏秦,只是不若苏秦那样五官精致。因此,邝罙铭顺其自然地认为我是被安排刻意接近他的人,也在情理之中。
晚娘派了个小丫头来照顾我。那丫头名唤汐谨,不过十七八岁大小,却圆滑得很,名为照顾,实则是监视。我们彼此心照不宣,各自相安无事。
但是我毕竟已算是三世为人,纵然小丫头再精明,又怎么比我更懂人心些?于是,不出三天的时间,我就从她的嘴里,掏出了我想知道的一切。
此时距离苏秦的死亡,已经过去三年了。
邝罙铭的江山倾亡是在两年半前,也就是距离苏秦死亡后的半年。事情的发展,在三年前是真正掀起了轩然大波,苏秦的影响力原因超出了我的预想。
☆、第十二章 辗转又落风尘里
苏秦死后,尸体由邝胤儒送回了夏国。
苏秦的尸体运回京都那天早上,沿街百姓跪地痛哭,声恸长空。
邝罙铭朝服都没来得及换,就一路奔向午门,扶着苏秦的棺木,久久不语。
而邝胤儒更是在宫人们接手棺木的时候,死死抱着不肯撒手。最后是邝胤贤将他击晕,才让苏秦得以入土为安。
那一天的京都无比的混乱,整个午门都雁荡着悲哀的气息。
不仅是为韶华正好却亡命他乡的公主悲哀,还是为了自己未知的未来悲哀。
邝罙铭大怒,追究下去,当即以保护不力的罪名,将邝胤儒打入天牢,判处极刑。
文武百官上书求情,邝罙铭不允,拖了不过十余日,邝罙铭就坚持问斩了邝胤儒。
据说邝胤儒人头落地那天,京都内哭声震天,军民义愤填膺,满街骂声一片,纷纷明里暗里指责皇帝不出兵攻打害死公主的燕国,却先斩重臣,是非不分,忠奸不辨!
随后,端王爷伤心之下交出了兵权,退隐田间。
满朝的怒气更甚,甚至有三朝元老,当今丞相赫章秉上书邝罙铭,痛骂他昏君。
邝罙铭大怒,当即将赫章秉遣退。
就此,先前后宫的余波再一次被掀起来,三大家族联合邝胤贤,控制了朝中势力,在来年一月份的时候实行兵谏,一举将邝罙铭从皇位推了下来。
二月份,邝罙铭从皇宫中逃脱,集结旧部,蓄谋反击,终被邝胤贤所压。
邝胤贤皇位坐实,邝罙铭不得不转入暗部,力图匡扶自己的统治。
而我如今所在的红袖楼,应该就是邝罙铭的一个主要据点之一。
知道一切的时候,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脑中一片空白,耳朵里都是嗡嗡的声音,停都停不下来。
邝胤儒死了?邝胤儒竟然死了?他竟然被邝罙铭问斩了?
我想我当时的脸色一定很惨白很难看,因为汐谨警惕地看着我,似乎是在观察我,不明白我突然的悲痛是为了什么。
看了半晌,她不动声色地退了出去。
我还处在巨大的震惊中,根本没心思去骗她,汐谨一走,我整个人就瘫倒在床上。
天啊!要我怎么相信呢?
邝胤儒……那个儒雅君子,那个一身风姿傲骨的男人,竟然被腰斩了!
那是我在这个世界最最牵挂的男人!
那是……我深深爱着的男人!
我真不敢想,邝胤儒亲自护送我的尸体返回京都,会是什么样的神情。当他扶着我的棺木不撒手的时候,心里再想的是什么!
坠下悬崖的那一刻,他惊骇莫名的神色还深深刻在我的脑海中,如同倒转的镜头一样不停回放!
我不敢想象,那样鲜活的邝胤儒,竟然死了!
邝罙铭!
又是邝罙铭!
我将头埋在云被中,紧紧攒着拳头,脑子里乱成一团没法思考,心理的憎恨却越来越盛。
本来已经放下了对他的仇恨,但是这一刻,我只想把他千刀万剐!
“吱呀”一声,门突然开了,随后,我听见邝罙铭的冷漠的声音带着讥讽地说:“说吧,你是端王府里的什么人?”
我猛然丢开头上的云被,猛地站起身来,照着感觉到的方向,扑了过去。
邝罙铭头一偏,躲过了我的袭击,然后一抬手就制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拉到了他的身前。他漆黑的眼眸紧紧盯着我,吐出的话越发冰冷:“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是不说?”
我挣不开他的束缚,只恨声回答他:“你会有报应的!”
邝罙铭的瞳孔猛地收紧,然后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猛地将我往前一推,我脚下不稳向后甩去,头撞在床沿上,撞得我七荤八素的,眼前一片金星乱舞。
邝罙铭随即走过来,弯腰看着我,嘴角挂着一抹冷笑:“你这张脸跟她真是像,要不是亲眼见过她的尸体,我都还以为又见到了她!”
她?难道他在说苏秦?
果然,邝罙铭继续道:“你知不知道,你这张脸真是让我恨得牙痒痒?要不是她,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一步!我对她一片真心,她却处处设计我……所以,你说我该不该把你千刀万剐泄愤呢?”
我疼得很,但是仍然坚持和他对视,不服输地看着他回道:“既然这么恨苏秦,却又偏偏一心记挂着,你真是犯贱!”
这话一举击中了邝罙铭的弱点,邝罙铭的眼睛猛地眯起来,眉头皱得很紧,随即,猛地一巴掌煽到我的脸上:“你还不配提她的名字!”
清脆的“啪——”的声音过后,我们两个都懵了,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邝罙铭却突然疯了一般抓住我的肩膀,将我从地上拖起来。
他的双手很用力,差点捏碎我的骨头,只听见邝罙铭近乎咆哮的声音回荡在屋子中:“你说了她的名字……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我被他摇晃得受不住,肩膀和头都疼得厉害,身上的伤也痛起来,加上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干脆再也不强撑着,两眼一闭,昏死过去。
再醒来,邝罙铭居然还在屋子中还没走。
我睁开眼睛,看见他站在窗前的身影,所幸又闭上继续装睡。
“别装了,我听见了你的呼吸声。”
谁知道眼睛刚刚闭上,邝罙铭冷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听起来还算平静,看来那场暴风雨过去了,我又迎来了新的一天。
没等到我的回答,邝罙铭却没回头,仍盯着窗外看,淡淡冒出来一句:“会歌舞乐器吗?”
他平静了,我倒摸不透他心里的想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当即点头回答:“会。”
“很好。”
邝罙铭转过头来,“三日后是七月初十,是红袖楼每年一次的选珠会,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得到那颗夜明珠,然后将一个人给我留住。”
我冷哼一声“我凭什么要为你做事?”
邝罙铭不答,反而问了我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你摸摸你的头,还疼不疼?”
莫名其妙!
我心里想着,却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一下头。
不痛,那样重的伤势,居然一点都不疼了!
“你在摸摸自己的手脚,掐掐看,疼不疼?”
我一惊,连忙照做。手脚的肌肉都是软软的,可是,就算我用尽力气,掐的皮肤表面都浮起了大块的青肿,却仍然感觉不到一点疼。
☆、第十三章 简谱一曲独秀枝
后背瞬间僵直,额头不受控制地冒出了冷汗。
我抬起头来紧紧盯着他,虽然尽力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但是声音还是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怎么……怎么会这样?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邝罙铭微微一笑,那个笑容让我忍不住觉得战栗:“没什么,只是一种叫做冰松丸的东西。它会先让你全身丧失痛感,继而血肉紧绷僵直,最后像冰山上的那些寒冰一样,全身冰冷僵硬,然后死亡!”
“不过……”邝罙铭猛地话题一转:“这种毒药的毒发期是一个月,在这之前,只要你肯为我办好这件事,我就会把解药给你,让你离开红袖楼!”
我浑身只觉得彻骨的寒冷,随即心头一股火气渐渐冲上了头顶。
我死死盯着邝罙铭,目光尖锐得几乎想将他刺几百个窟窿。
邝罙铭静静和我对视,嘴角始终扬着胜利的微笑。
许久,我缓缓点了点头:“成交!”
邝罙铭笑了:“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明天晚上晚娘会告诉你,我要留住的人是谁,在这期间,你最后想想怎么支招,安安分分地呆着,也少些苦头!”
说完这些,邝罙铭就离开了这里。
我攒紧了双拳,咬紧牙关,半晌深深呼吸,才忍住不哭出声来。
我要活!
不管怎样,我一定要活着!
红袖楼有别于妓院的地方,就在于它的规矩。
这里的姑娘来自京都甚至全国的各大红袖楼,就像现代人的连锁分店的总部一样。红袖楼里的女子行为随意,可走可留,倒不像风月场所,反而像是才艺的表演中心。
换言之,红袖楼根本不是什么妓院,在人们的心目中,也没有人把这里当成妓院。
经过汐谨的口,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选珠会。
而选珠会,顾名思义就是选择明珠大会,通俗一点,就是每年选择一次红袖楼的花魁!
选珠会的判断标准,是看参赛的女子得到的馈赠价值,价值最高的那位,就夺得选珠会第一名。
最重要的是,夺得第一的女子不仅能得到全部的馈赠,还会额外得到一颗夜明珠——象征着光辉和名誉的稀世之珍!
正因为如此,到了每年的选珠会,都会有一些大胆的闺中女子简装出行,参与其中。入红袖楼表演,倾倒众生,倒是不少女子的梦想。
到了这一天,京都里有名望的各路人物,都会收到来自红袖楼的请柬,邀请前往选珠会观赏姑娘们的才艺大赛。
能收到请柬的,没有一个是无才无德的庸碌之辈,因此,京都的人都以收到红袖楼的请柬为荣,到了选珠会,个个昂首挺胸欣然赴会,端的是热闹无比。
汐谨介绍完毕,关上房门出去了。留我一人独自站在窗前,细细思量将要走的路……
我仰头看着黑暗的苍穹,眼前不自觉想着那些曾经岁月中见过的容颜。
邝胤儒的微笑,段非烟的眉眼,还有那些为我牺牲掉的生命的笑颜……
拳头渐渐握紧,手心吃痛,我回过神来,关上了窗户。
天空一记闷雷,要下雨了呢……
若说才艺,我确然是有的,但是要艳惊四座,只怕还是有点难。
汐谨将楼里姑娘们的特长一一介绍给我后,我心里委实没有胜算。
红袖楼如今在京都名声十分盛,但是却不是所有人都是邝罙铭的眼线。他的眼线,不过晚娘和汐谨二人——当然,隐藏在暗处的人,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比较担心的,是能不能顺利完成任务,拿到解药!
红袖楼有三位奇女子。
第一位是个清丽脱俗的婉约女子,名唤惜芜,才艺无双,反弹琵琶的绝技据说皇家乐师都自愧不如;
第二位据说是来自大夏与西域外邦交界处的一个混血美人,唤作塔曼,美艳无双,既秉承了中原人的柔情又不失塞外的豪爽,一曲胡旋舞尤其惊天地泣鬼神;
第三位是个真正的才女,名叫严缓,据说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诗词歌赋无一不晓,兵韬武略无一不知,人称女中诸葛;
这三个姑娘中,惜芜已经连夺两次花魁,这次选珠会夺魁呼声最高;严缓却是此次选珠会的黑马,呼声也不低;塔曼则是带了异域风情,夺魁的希望也很大。
而我,拿什么争呢?
对,决心!
不惜一切夺取第一的决心!
我还没有看着邝罙铭死,也还没有见到邝胤贤,质问他为何不护着邝胤儒;我也还没有见到段非烟,问清楚当初他为什么要欺骗我!
等着我去做的事情还有那么多,我必须活着,才能完成。
选珠会是定在三日后的黄昏时分开宴,我还有时间。
我要来白纸,画下了我要的东西,然后交给汐谨去订做。
汐谨拿过我画下的图,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小姐,这是什么?”
“你只管找人去做就行了。”
我呷一口茶,淡淡开口。
邝罙铭今天又来了,此刻就坐在我身边,虽然疑惑,但是还是吩咐汐谨:“照办吧!”
汐谨一溜小跑着去了。
“训练得真好,很听话!”我忍不住嘲讽。
“不听话,养着做什么!”
邝罙铭冷哼,看也不看我,只专心盯着我手里正在写的曲子看,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复杂。
“呵!”我轻笑出声,不置可否,手下不停继续按照记忆写下熟悉的旋律。
不多时写完了,才抬起头来看邝罙铭:“我要四个乐师。”
“好!”
邝罙铭干脆利落地站起身来,开门走出去。他似乎没有走远,又或者是晚娘就在门外,我听见他唤晚娘:“按她的要求去找。”
“主上……她能行吗?”晚娘似乎有些犹豫。
“不知道,赌一把吧!就看那人是不是还留有一点血性吧!”邝罙铭的声音什么也听不出来。
这是他第二次提到那个人了,可是到了现在,他还没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所以我只能肯定一点,这个人很重要很重要,重要到邝罙铭不得不放手一搏的地步!
那么,这个人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呢?
☆、第十四章 温柔乡,生死场(一)
难道,会是邝胤贤?
但似乎又不太可能,听他的说法,似乎这个人极其冷漠冷血呢!
邝胤贤可万万及不上。
猜不透,我便索性不猜,只管等着邝罙铭给我把人找来,把我要的东西做好。
第二日,邝罙铭果然找来了据说是京都最好的一位乐师,由汐谨领着带到了我跟前。
那是个风姿绰约的男子,长袖广袍,只是眉目间却带了几分薄怒和不耐烦。
我心里微微讶异了一下,有些惊讶。
不为其他,只因为眼前这人,居然是个熟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不是乐师,似乎是宣氏家族的二公子,名叫宣寒青,好像是宣淑妃的庶出哥哥。
因为是庶出,在宣家没什么地位,终日在市井间流连,倒是被封了个锦衣公子的称呼。
我作为苏秦在宫中学艺,最初挑选乐器的时候,眼前这人曾经奉旨入宫,参加乐器表演。
宣寒青不喜欢权贵,当日我挑选乐器的时候,他选择演奏了自己最不擅长的胡琴,反而将最拿手的萧和琴放在了一边。
我自然没有选中他。
我把我写下的曲子递给他,问:“这曲能弹出来吗?”
他飞快地扫一眼,嘴角带了几分讥讽:“这也算是曲子吗?”
额?看来宣淑妃的哥哥很是高傲呢!
邝罙铭给我找这么个大家族的公子哥来,难不成是邝罙铭故意刁难我?
我放下茶杯,嘴角带笑地回望他:“怎么,不是说宣公子曲艺冠绝天下,残曲也能奏出天籁之音,难不成是谣传?”
“残曲也是曲。”宣寒青再一次轻轻抖了抖手里的稿子,不紧不慢地道:“这个,什么也不是。”
“你怎么就知道它不是曲呢?”
“一堆数字,如何是曲?”
哦,我突然想敲自己的脑袋。我倒忘了,这是古代,西方的五线谱在这里不流行。所以我写下的这堆一二三四五六七,在这里的人看来,自然什么都不是。
“多索米多~米索多~米索多多~发啦啦啦啦~米索索索索~来发米来多~多多西拉索~来来发米多~来发米米来发索索来发米来多~”
我不管宣寒青,只用手轻轻敲着桌面,回忆小时候上音乐课时老师教过的一首简单的谱曲,然后低声唱了出来。
等我唱完,宣寒青的眼睛已经直了。拿着稿子的手不停颤抖:“你是哪里学来这种谱曲法的?”
我含笑不语。
宣寒青很会举一反三,拿着我手里的那张谱子,问我:“如何个唱法?”
这话一出,是应承了要将这出戏唱下去了。
我欣然,当即将五线谱的唱法给他说了一遍,并将我写下的曲子中需要的乐器跟他简单描述了一下。
宣寒青听完,眼睛还直勾勾盯着手里的线谱,嘴里说着:“单我一个人还不成,我得去找几个人。”
还不待我点头,他就快步拉开门走出去了。
晚间时分,宣寒青又来了,还带了三个年轻人。看打扮,两个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一个却穿的很朴实,应该是平民。
我不禁对宣寒青侧目。他虽然是庶出,但是在封建社会里,地位依然高出平民许多,难得他居然能上下打成一片。
宣寒青依次给我介绍:“这位是薛令薛兄,这位是何俊云何兄,这是赵启赵兄。”
按顺序看过去,薛令是那个平民,居然被放在了第一位,两位富贵公子倒在他之后。我暗暗留了心,心中暗道:看来这个人很了不得。
那几人都给我拱手回礼:“苏姑娘。”
入座之后,大家纷纷对我说的几种乐器很感兴趣。
我一边说着,一边在纸上胡乱画出个大致的原型给他们看,最后问:“能找到吗?”
几人都摇头,只那个叫薛令的俊朗男子沉吟道:“找是找不到的,但是我可以做出来。”
“对对对,薛兄一向喜欢琢磨奇淫巧计,定能做出来。”其他几人纷纷恍然。
“我要回去细想。”薛令说着站起来,把我画的草图收起来,匆匆告辞去了。
宣寒青和那二人一听有戏,也立即起身告辞,追着薛令去。
一时间红袖楼就剩我一人。
我悄悄握紧拳头:成败,就在此一举!
选珠会果然是非同凡响。
黄昏的时候,被邀请的大家先生们陆陆续续地到了,整个红袖楼前热闹非凡,马车一排排地排开去,十分壮观。
我站在为我单独准备的房间窗前,隔着层层薄纱望下去,心里只觉得无比的茫然。
不是做梦,我是真真来到了这里——在邝胤儒死去三年后,回到了这个地方!
沧海并桑田,早已经物是人非。
当初那个俊秀的男子当了人间帝王;那个不羁一世的翩翩君子已经离世;而那个如同妖魅倾城绝色的沉香楼主,连带着他的沉香楼不知所踪……
这些与我有交集的人,一个个都不知道我的存在,即使再相遇,想必也不会认出我来。
而我却背负着曾经的执念,要在这条路上走远。
这一阵胡思乱想,汐谨忽然来敲我的门,在门外轻声唤我:“小姐,客人们都到了,选珠会开场了。主上要我来问问,你准备得如何了。”
“我知道了。”
我淡淡回着,打开门对她微微一笑:“你去回主上,我要在惜芜之后出场。”
汐谨看着我的眼睛,一时间有些呆愣:“是。”
“不用担心,我有自己的打算。”
我含笑说:“让你家主上准备好我的解药吧!”
汐谨退了下去,走了两步,我听见她有些不忍地小声嘀咕:“真的不怕死?”
我一时愕然。
入了红袖楼几天,汐谨都一直保持着和我的距离。这样的话,也算是关心吧?
“砰砰砰——”
不由我细想,楼下突然传来震耳的鼓声。场中喧闹的人群很快安静下来,一双双或惊奇,或含笑,或赞叹的眼睛紧紧盯着红袖楼的大堂。
大堂的秀台上,如今装饰得分外好看,垂下来的布满轻轻当真,繁华而腐败。
晚娘在台上躬身,然后说了一堆感谢的话,然后宣布大会开始。
立即有司仪上台来,宣布开始展示才艺的姑娘的名字。只见我的对面的小雅间里,站起来一位聘婷的姑娘,缓缓走上了秀台。
我心头一凛,下意识地寻找邝罙铭的身影。
☆、第十五章 温柔乡,生死场(二)
找了两圈,才在二楼斜对面的雅间中看见他。
他易了容,怪不得我认不出。要不是熟悉的身形和晚娘在他身边,我还找不到。
只见邝罙铭和一个玄色衣裳的男子坐在一起,那男子脸上带着银色的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黑暗中,也看不大清楚。
汐谨低声在我耳边说:“那个人就是主上要你留住的人。”
我点点头,隔着帘子,也看得不大清楚,只好唤汐谨给我打开帘子。
汐谨迟疑:“这样不太好吧……”
“无妨。”我心知这是为了隐秘,但是我脸上照着邝罙铭的吩咐蒙着白纱,就算打开了帘子也看不见我的容颜。
汐谨连忙照做。
那姑娘唱了一曲,婉转绵长,倒是生了个好嗓子。看容貌,却是我从未见过的,应该是来自别地的人。
那姑娘唱完,立即收到了礼物,司仪高唱:“华荣丰华公子赏玉容姑娘玉玲珑一对!”
玉玲珑不算昂贵,满堂寂然后,那姑娘委身而退。
接下来几个都是不出意料的歌舞表演,没什么新意。挨到十几个,终于来了个有点新意的。
那姑娘就是三大宝贝中的塔曼。
这一回,她没有跳拿手的胡旋舞。反而是选择了西域风格的舞蹈,却加入了胡旋舞中最精彩的凌空转体,我数了数,大概转了个四十多圈,比芭蕾舞后还厉害,我只看得瞠目结舌。
塔曼舞完,不出所料地收到了无数的宝贝,司仪唱得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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