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也疯狂-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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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听了冉卿的话，掌柜的笑了起来，“小姐说的是，这莲花盏托虽然是仿品，但是仿得十分不错，釉色莹润，光洁如玉，而且器型与花纹完美统一，我也是很喜欢的，这样吧，难得有个喜欢仿品的，我今天做主了，一两银子卖给小姐吧，”掌柜的今天见到了极品美女，心情不错，觉得给美女一个较低的价格也是应该的。

　　　　付了银子，冉卿在出门的瞬间，看了戴斗笠的男人一眼，却发现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离开，仍然在仔细的研究那件瓷器。

　　　　看来二皇子喜欢瓷器甚于美人，冉卿在走出博古斋之前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

　　　　宋十九走了，武文斐果然没有回头，其实在他看来，韶华易逝，红颜易老，没有内涵的女子再美丽，也不如这透着古意且凝聚着智慧与创造力的精美瓷器。

　　　　小十一同情的撇了眼窗外正在登车的宋十九，心道，世人都道二皇子最爱美人，却不知道这‘爱’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唉~他在心里长叹一声，如此美人，可惜了。

　　　　一上车，冉卿就把武文斐和那个络腮胡子抛到了脑后，在这沙猪的年代，只要她的财产和生命安全能够得到保证，那么她这个有些大女子主义的女人实在没有必要在男人的身上花太多心思。

　　　　她很清楚，自己一旦用了心，不管爱与不爱，都会落了下乘。

　　　　在现代的时候，她的男性狐朋狗友曾经告诉她，男人看自己妻子以外的女人，除了想方设法弄上床，很少想到其他，什么学识，什么智慧，什么涵养，大多都是扯淡，精明的男人往往一眼便能看穿眼前的女人能不能得手，几天得手，又能不能好撒手甩掉。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才是极品花心男人的终身追求。

　　　　所以，她明白，既然是做妾的命运，就决不能在男人身上多浪费一点儿精力。

　　　　无视，才是活得潇洒自在的最好办法。

　　　　“小姐，你不是要逛这些铺子吗，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小秋不解的问道。

　　　　“因为我发现了熟人，不得不走，”冉卿神秘的一笑，“你猜猜是谁？猜对了，我就把那支菊花簪和菊花耳钉都送给你，若是猜不对，一件都没有。”

　　　　“簪子和耳环都给我？”

　　　　小秋见冉卿认真的点了头，不由得兴奋起来，她眨着眼，拼命的回忆在博古斋都遇到了谁。

　　　　可是她这种兴奋没有持续多久，便醒悟过来了，“小姐，你又作弄奴婢了，根本就没有熟人嘛！”

　　　　冉卿正色的看了一眼小秋，严肃的说道：“小姐我有那么无聊吗？猜不到就算了，簪子和耳环都没有了。”

　　　　小秋的脸涨红了，眼睛立刻泛出点点泪光来，她心里委屈，明明是小姐欠了她一根簪子，现在却耍赖不给了，哪有认识的人？小姐认识的自己认识，小姐不认识的自己还认识，小姐根本就是骗人嘛。

　　　　冉卿用余光看了一眼小秋，没有任何解释。

　　　　有人可以共患难，但不能共富贵。

　　　　用利益便可收买的忠诚无需花费真心，用真心相待的忠诚则必定生死与共。

　　　　她在考验小秋，又何尝不是考验自己？识人，从来都不容易。

　　　　小秋难过了一会儿，忽然又笑了，若是没有小姐，只怕自己早饿死了，若是没有小姐，也根本不会有银簪，更不会有耳环，跟着小姐日子只会过得更好，有没有那枚银簪又有什么关系？

　　　　她想开这个问题，转忧为喜，又跟冉卿有说有笑起来：“小姐，我们去哪里？”

　　　　“去牙行买几个人，”冉卿的表情带上了淡淡的笑意。

　　　　虽然这样的小事不能说明什么，但是，最起码，冉卿能确定，小秋虽然还很稚气，但并不小气，只有不小气的人才能委以重任，不错！

正文　050　一具尸体

　　　　去牙行正好路过锦城最大的榷场，锦城四大家族的生意多半都集中在这里。

　　　　冉卿害怕被宋家的人看到，让小秋躲在车厢里，自己带了帷帽去逛。

　　　　此时已经是下午，榷场闲逛的人不多，忙着进货的人有很多都穿着不同于海国的怪异服饰，想来是这里各国的商人都有。

　　　　仔细地看了几个铺子，她发现这里的制瓷水平虽然比五代有了长足的进步，但是与宋代鼎盛时期还有些差距。

　　　　也就是说，她的制瓷技术以及眼界，要远超这个时代的最好水平，一旦她在这里得到机会，那么未来一定会有很大的作为，不但能够流芳百世，更可以富甲一方。

　　　　考察完市场，冉卿也算完成一件大事，心情愉悦的去了牙行。

　　　　她们来的正巧，刚进院子，就赶上牙婆新带着买来的一批丫鬟婆子从外边回来。

　　　　主仆两人被一个伶俐的小姑娘请到一间厢房坐下，刚刚奉上茶水，那牙婆就领着人来了。

　　　　这些姑娘们多大的都有，小的看起来不过五六岁，大的十二、三岁，因为没有来得及梳洗，大多穿着邋遢，头面不整。

　　　　“小姐，这些小丫头刚来，路上尘土飞扬，难免有些……，但是买人的时候，我都看好了，都是会干活的女孩……”牙婆是个三十多岁的精明女人，先是解释了一番这些女孩蓬头垢面的原因，然后又自卖自夸的挨个介绍一番。

　　　　牙婆的话，冉卿左耳朵听了，右耳朵就出去了，只是一脸严肃的挨个打量这些小姑娘。

　　　　该怎么挑选呢？她把前世接触到的人力资源管理中关于面试这一块回忆一遍，便有了章程。

　　　　首先，她让那些五官端正，眼神清亮，身材匀称的出列。

　　　　然后再让她们挨个自我介绍，说一说自己的基本情况，留下口齿清楚、且声音清晰悦耳闻之不燥的。

　　　　这时，十五个人里面已经仅剩五个了，其中包括一个年纪和冉卿相仿，气质有些土气，但是五官十分漂亮、眼神比较灵活的姑娘。

　　　　最后一步，她让最后这五个姑娘，排着队走一圈，留下两个走姿最为端正的。

　　　　牙婆见冉卿已经选完，正要把剩下的女孩带出房间，却不料冉卿考虑片刻之后，又留下了那个十分漂亮但走路却有些摇曳的女孩。

　　　　“就她们三个，”冉卿展颜，笑意冉冉而上，一双美目如同月色下跳跃的清泉，清澈灵动。

　　　　天！牙婆倒吸一口凉气，‘一笑倾城’果然不是传说！作为女人都觉得移不开眼，更何况男人？今儿是真的涨见识了！

　　　　难得的是，这位漂亮得像九天仙女的小姐，不但漂亮，而且还有如此老道的识人之法，更是让她钦佩得五体投地。

　　　　这些女孩都是她亲自买来的，一路赶来锦城，路途遥远，相处时日较长，几乎每个女孩她都了解。这小姐先选的那两个，是这里面为数不多的既长得体面、心思灵巧，且人品忠厚的。而那个漂亮的女孩，与她年龄相当，调教调教就是一个风情万种的陪嫁，唯一不足的，那孩子仗着长相好，心有些大，但比之这位小姐的人才相貌，完全翻不出她手心。

　　　　厉害，厉害，会识人，懂用人，完全是人精一个，不知道什么样的家庭能够聘到这样的小姐……

　　　　“这位妈妈，我家小姐已经决定了，”小秋见婆子不说话，直勾勾的盯着自家小姐，魂飞天外，赶紧出言提醒。

　　　　婆子终于回过神来，老脸红了红，赶紧把那三个丫头的卖身契给办了。

　　　　接下来，冉卿又选了两个老实肯干的婆子，一个会做饭，做厨娘，另一个不会做什么的，可以给厨娘打打下手，做些院子里的粗活。

　　　　算上小秋，四个丫鬟，两个婆子，虽然没有宋冉莹的仆役阵容强大，但也好歹符合一个庶女的用人规格。

　　　　付了银子，冉卿让牙行单独雇了一辆马车，带着新人回了宋府。

　　　　她刚一进侧门，就看到几个家丁和门房正在小声叨咕些什么，期间不时有人用惊疑的目光看向北侧停放车马的地方。那是一种想看又不敢看，不敢看又不甘心的目光，冉卿十分熟悉这种举动，她在看恐怖电影或者在路上遇到车祸的时候都是这样。

　　　　那么，那里发生了什么诡异的事吗？

　　　　冉卿是好奇心很强的人，脑子还没下达指令，脚步已经迈向车马棚。

　　　　“小姐去那里做什么？”小秋惊讶的问道，时间不早了，应该先去找大夫人，给新买的人登记造册呀。

　　　　一行人不明所以，但是都乖乖的跟在后面。

　　　　到了车马棚，向里面一看……

　　　　“啊！”小秋尖叫一声，随即掩住嘴，扶住冉卿，把她向后拉。

　　　　因为她们两人走在前面，后面的人看不见马棚里面的情形，所以后面的几个新人仍然好奇的上前看了一眼，于是更为尖利的叫声出现了——是那个漂亮的叫月季的女孩，她晕了过去。

　　　　就在冉卿走向车马棚的时候，已经有家丁已经看见了她们，所以家丁刘贵来得很及时，他打了一躬，“十九小姐，这个死人是一个陌生人忽然扔在大门口的，小姐还是别看了，有些吓人。”

　　　　“不要紧！”冉卿白着脸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尽管她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睁大的眼睛仍然泄露了她此时的恐惧。

　　　　那张脸她见过，就是在天霖酒楼里给她的鱼翅粥下毒的人，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因为那是曾经试图置她于死地的人，所以印象却太过深刻。

　　　　她没有顺从刘贵的劝阻，反而一步一步的走近尸体。

　　　　小秋吓得一把拉住冉卿，“小姐！”

　　　　冉卿反手攥住她的手腕，拉她一起上前：“小秋，这张脸难道你不记得吗？”

　　　　小秋此时已经用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但又因为冉卿的话而感到好奇，从指缝怯怯地看了过去，先是看到了一片黯淡的紫红，视线再向上，一把尖利的小刀插在那人的喉咙上……看到了，那张覆着一层青灰色的脸，眼睛还在大大的睁着！

　　　　小秋吓得浑身一抖，赶紧闭了眼，哆嗦着嘴唇说道：“不，不记得。”

　　　　这张脸小秋很陌生，她当时的记忆力完全在车夫的儿子小勇身上，并没有注意到这个人。

　　　　“是他，没错！这身天青色的绸缎，这个人在小勇和店小二纠缠的时候，他匆匆而过，顺便在我的鱼翅粥里下了毒，我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他为何在这里？”冉卿因为紧张和激动，所以声音很大。

　　　　刘贵在一旁听得真切，立刻向宋执裕的书房跑去，他知道这里面事关重大，必须马上通知大老爷。

正文　051　讨些利息（一）

　　　　刘贵匆匆走了。

　　　　冉卿眯了眯眼，心里转过数个念头。

　　　　这个男人为什么会被送到这里来？难道是酒楼的人做的？宋冉莹是否已经知道了此事？如果不知道，小勇就不会逃走，那么是不是自己的机会来了？

　　　　不管她知不知道，总得试一试，如果成功了，也算是为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冉卿迅速拿定主意，让小秋带路，叫了几个家丁，去那车夫的家里找小勇。

　　　　几个家丁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这位新近才贵重起来的庶出小姐要做什么，而且他们眼下都有任务在身，但是考虑到冉卿现在的地位，以及她让人挪不开眼的漂亮面孔，还是乖乖的跟在后面去了。

　　　　车夫家在宋府后面专门给仆役住的大院里。

　　　　“就是这家，”小秋把众人待到西北角的矮房前停下，肯定的说道。

　　　　“敲门！”冉卿摆手让家丁上前。

　　　　“咣啷”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一个小厮举着一把菜刀冲出来，撞翻正准备敲门的家丁，直奔冉卿砍过来。

　　　　事发突然，所有的家丁都被吓住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院子里有卖呆的人看到这一幕，惊恐的叫了一声：“快躲！”

　　　　小秋离冉卿最近，被这一声喊醒了，扑在冉卿身前，准备替冉卿挡了这一刀。

　　　　“起开！”冉卿推开小秋，上前一步，一掌拍到小勇的手腕，只听‘啪’的一声，刀子掉到了地上。

　　　　“还不快来帮忙？”冉卿轻喝一声。

　　　　这时那些家丁才缓过神来，几人一拥而上，抓住小勇。

　　　　“小勇，你他娘的这是做什么？不要命了吗？想死也不要连累哥几个！”一个家丁显然与小勇相熟，对他这莫名其妙的行为感到愤怒，当着冉卿的面，口不择言地骂了起来。

　　　　小勇怨毒的看了冉卿一眼，恨恨地吼道：“若不是她，我爹不会死！”

　　　　冉卿感到一阵无语。

　　　　从宋冉莹的立场看，小勇的指责无可厚非。她若不起意勾引二皇子，宋冉莹不会对付她，车夫也的确不会死。

　　　　但是从她的角度来看，她若是不奋起反击，那么死的就是她自己，难道她就该死吗？说到底，根本是宋冉莹冷情冷性的让他们无辜送命罢了。

　　　　冉卿无意与他多说，吩咐几个家丁押着小勇跟自己去见宋执裕。

　　　　宋执裕听了刘贵的禀报后，自己先去了老太爷的书房，又让刘管家去通知其他三位老爷，他认为这件事是大事，已经不能由大房独自处理了。

　　　　要知道，锦城虽然地处边境，但是因为军政共管，治安甚至要比华都还好。

　　　　所以，对于突如其来的这具尸体，让宋家主事的男人们心里惴惴难安。

　　　　他们都知道，若不是有天大的实力，以及足够的理由，没有人敢用马车大喇喇的送来一具尸体，扔在大门前，什么话都不说，再扬长而去。

　　　　冉卿在前院一露面，就被请到了老太爷的书房，宋执裕和他的兄弟们也都在。

　　　　她一进屋，就听有人严肃的问道：“十九丫头，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问话的是宋家老太爷，此时正端坐于书案边，他的年纪不算大，不过五十出头，因为保养得当，满头乌发，脸上只有很少的皱纹，不过是四十多岁的样子。

　　　　冉卿行了礼，道：“见过祖父，父亲，各位叔叔，事情是这样的……”她把在如意珠宝行的事情一带而过，具体说了在天霖酒楼的经过，然后让人把小勇带了上来。

　　　　“祖父，孙女没有一句妄言，现在车夫家的小勇就在这里，还请祖父亲自审问，”冉卿说完话，安静地退到一边。

　　　　那次劫持的事情，宋冉莹为了平息谣言，惊动了宋家的所有人，老太爷也是清楚的，所以，她无需多说，老太爷也会猜到这件事跟二房的嫡女宋冉莹一定有直接的关系。

　　　　老太爷的脸色果然变得十分难看，宋执裕更是气得脸色铁青，其他三位老爷也纷纷皱眉。

　　　　他们都是久经商场的人，自然知道在酒楼里下毒，会多么遭人憎恨，不但让店家没了声誉，断人财路，更让店家吃上官司，断人生路。

　　　　锦城有头有脸的生意人都知道，天霖酒楼是华都人开的，背景无人清楚。

　　　　今天这具尸体来得如此明目张胆，就说明，这人可能是酒楼的人杀的，人家是来警告你宋家的。

　　　　在由皇子直接把持军政的锦城敢这样做，几乎可以想见，这酒楼的背后之人是个什么样的庞然大物。

　　　　“咔擦！”老太爷把桌子上一只瓷质的笔筒扔了出去，“来人，马上把十三丫头给我叫来！”

　　　　外面有人应声去了。

　　　　宋执裕站起身，几步走到小勇跟前，一脚踢在他的胸部，“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小勇闭了闭眼，两行绝望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从宋冉卿找到他，他就知道自己只有一死，所以，他决定什么都不说，“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因为她，我爹死了，我恨她！”

　　　　宋执裕又一脚踹上去，“你爹不死，我女儿就得死，你爹一个奴才竟然想劫持主子，难道他不该死？更何况你爹是在被人打伤后，被十三丫头打死，你竟然都怪在我女儿身上，你是猪脑子吗？”

　　　　小勇的面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嘴唇剧烈的哆嗦着：“你们胡说！我爹是为了救十九小姐被人打伤，之后十九小姐为了掩盖自己被人劫持的真相，逼着十三小姐让人打死我爹的。”

　　　　宋冉卿苦笑着摇了摇头，宋冉莹还真会编故事，这个理由的确能够让人信服，作为儿子肯定会相信自己的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所以相比谣言，他更愿意相信宋冉莹的话。

　　　　“放屁！”宋执裕又踢了第三脚。

　　　　“算了，老大，你让他把话讲清楚，然后把他送到庄子关起来吧，”老太爷阻止了宋执裕的粗暴，他不喜欢宋家手上沾上太多的人血。

　　　　“你说清楚，便放你一命，你若是执迷不悟，你们家就断根了，考虑清楚再说话，”宋执裕自动把老太爷说的话做了补充。

　　　　“我不会死？”小勇睁大双眼，覆盖着一层死灰的眼，又散发出求生的光芒。

　　　　“毒不是你下的，我也没死，你自然死不了，”冉卿在一旁说道，这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初中生，而且还是被宋冉莹蒙蔽了，罪不至死。

　　　　“我说，我说，毒不是我下的，真的不是我下的，我当时只要弄清楚十九小姐吃的是什么，如果有鱼翅粥，就与那人配合，调开小二的注意，让那人下毒，别的我什么都没干，”一有了生的希望，他突然就觉得自己无辜了。

正文　052　讨些利息（二）

　　　　因为事关重大，老太爷让宋执裕重新清场，无关人等，一律离开书房十米之外。

　　　　老太爷嘬了一口茶，“说，从头说起。”

　　　　“是，老太爷，”小勇平静下来，“今天上午，小的正在松石院等管家给分活，十三小姐的丫鬟胜书忽然来找我，说让我去天霖酒楼，十九小姐在那里……”小勇是个伶俐的小厮，不但清清楚楚的说明经过，连那下毒青年当时穿的衣着和相貌都一一道明。

　　　　“够了！”老太爷打断了他的话，他只需要知道，到底是不是宋冉莹派他去的，那死尸是不是十九丫头说的那人。

　　　　“老大，你去叫人把他送走，最偏远的枫园吧，让人看好他，即刻就走，看好了他，”老太爷捻了捻挂在手上的念珠。

　　　　宋执裕叫来刘管家，特地嘱咐了一番。

　　　　老太爷虽然不管事了，但是宋家的孝道是极少出问题的，他的话在宋家就是圣旨。

　　　　“十九丫头，苦了你了，”老太爷用剪子挑了挑烛花，“唉，你也大了，如果没有意外，你明年也要嫁到二皇子府，要学着谅解大人的想法，对你将来也有好处，你明白吗？”

　　　　冉卿当然明白老太爷的意思，他是要她体谅他们已经和正在放过宋冉莹的做法。

　　　　想要现在弄垮宋冉莹，她还不具备那个分量，但是发生了这么多事，若是一点利息都不讨回来，那她岂不是成了圣母玛利亚吗？

　　　　她从来都不是善男信女，果断地纤纤细指使劲的在腰肌掐了一把。力气用大了，真疼！泪水哗啦啦的淌了出来，在她的刻意之下，很快泣不成声。

　　　　“祖父，孙女孙女……”她说不下去了，一双噙满泪水的眼，悲戚的看向宋执裕，慢慢的跪了下去，很响地冲着老太爷磕了几个头，“孙女听祖父的吩咐。”

　　　　冉卿以退为进的方式奏效了，她最先打动的是自己的亲爹，宋执裕终于看不下去了，“父亲，老二的女儿要当皇子妃，对我们宋家的确是天大的好事，但是我女儿做个美人也不碍着她什么，为什么十三丫头几次三番地要害我十九丫头的命，那孩子太毒啊，上一次的事情，儿子忍了，十九丫头也忍了。可是这一次她居然把宋家至于危险的边缘，丝毫不顾及家族的利益，若是还不教训她，只怕是她嫁过去，也会做出损害家族的事情，到那时候再想教训可就晚了啊！父亲！”

　　　　他这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更是句句把宋家的安危摆在前面，老太爷听得微微颔首，其他三位老爷更是连连点头。

　　　　十九丫头的事小，得罪了京城里的权贵事大，人家都把尸体送上门了，就是为了要警告你宋家的，若是一点表示都没有，只怕说不过去。

　　　　“老大说的我也知道，你说说你准备如何？”

　　　　宋执裕正要答话，有小厮过来通报十三小姐到了，他不得不停下话头，也好，省得给二房说嘴的机会，听听十三丫头怎么再做决定也好。

　　　　宋冉莹此刻正在极度的忐忑之中，她在来的路上遇到了被押走的小勇，知道事情不妙，但是她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在她看来，今天的谋划简直天衣无缝，她甚至一度为自己的聪明而百般自信来着。

　　　　她一进屋就看到了冉卿，知道今天的事情彻底失败了。

　　　　“见过祖父，伯父，三叔、四叔、五叔好，”她面色有些发白，宋家能做主大事的人都在，看来事情严重了。

　　　　“十三丫头，你知道今天叫你来这里是为什么吗？”老太爷低头看着茶碗，连头都没有抬。

　　　　“祖父，孙女不知，”她很沉得住气。

　　　　“哦？那小勇已经全招了，你身边的可是胜书？是她找的小勇？”老太爷直奔主题。

　　　　宋冉莹扑通一声跪下了，话说到这个程度，她再装糊涂已经不可能，“祖父，孙女错了！”

　　　　“你哪里错了？”老太爷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