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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毒不侵-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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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伤加上心里的别扭,徐辰本想用“身子乏了”的理由推脱,但想到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迟早要见的,就回房简单收拾了一下,往徐夫人房里去。
“……那波斯国不用过年,就专挑这个时候谈生意,想借我们急于归家的心思压价,爹打算跟他们拖到底……是,是……所以今年他可能不回来过年了……”
还在门外,徐辰就听到了一个低沉却年轻的男声在回徐夫人的问话。徐夫人的声音里很是失落,那男声却心平静气的,听不出长途跋涉之后的疲惫。
徐辰推门进去,一眼便看到了立在屋子中间的玄袍青年,从背影上看,不过二十左右,却已经有了能担起家族重任的气宇。但是……不知怎么的,感觉很诡异。
“辰儿,你来。”徐夫人见到她进来,才算露出一点笑容,“快来见过你哥哥。你摔伤了之后,这还是你们兄妹还是第一次碰面罢。”
徐寅转身过来,淡淡地唤了一声“妹妹”,然后嘱咐道:“下次骑马须得小心才是,莫再让爹娘担心了。”话是关心人的,神情却像是例行公事般,半点担忧之色都不见,也没有兴趣细问受伤当日的情况。
徐辰只得点个头当做答应了,又问:“哥哥为何不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我也劝他坐,他就是不肯。”徐夫人道。
他站得距徐夫人很远,是一个生分客套的距离。徐寅道:“不坐了。我不过是来向夫人请安的,请完安就走了。”他说话的时候,永远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仿佛在告诉别人他好坏就是这样了,别想试着去改变他。
换句话说,就是面瘫。
徐寅的五官本就有些徐定文的影子,一面瘫起来,年轻人的那些活力褪去之后,越发跟老爷子像了,隐隐有了一家之主的感觉。他请完了安,却并没有照他说的那样离开,而是站在屋子中央,面无表情地看看徐辰,再看看徐夫人,眼光不断在母女俩身上转换着。
徐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被他打量得直发毛,又不能开口赶他走。他这是要干什么?趁着老爷子不在,算他母亲的账了么?要是打起来,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过他……不过有一件事是确定的,为徐夫人好也是为自己好,一动起手来,第一桩事就是要把徐夫人先踹出门去。
气氛正尴尬着,忽然一道熟悉的尖利声音自外面传来:“寅儿,你可算回来了!”“来”字的时候,陈姨娘人已经风风火火地进了门。
徐辰松了一口气,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打心里感激陈姨娘过。尽管她与徐夫人不对盘,但徐寅也不至于在她面前动手罢。
“姨母。”徐寅微微一笑,体贴地上前搀住她。
陈姨娘拿眼角瞥了徐夫人一眼,故意大声道:“寅儿,还没吃饭罢?走,到我那里去,姨母给你备好了筵席洗尘,全是你爱吃的。”
“我方才也吩咐厨房去准备,现在快好了罢……”徐夫人犹豫着说。
陈姨娘却当做没听到,一个劲地扯着徐寅的袖子,叫他快走。徐少爷安慰地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着急。他走到徐夫人面前,恭敬道:“夫人厚爱,孩儿日后再来领受。只因今日归家还未到母亲牌位前上香,心里着实难安,还请夫人体谅。”
他可以有千百个理由离开,徐夫人也并未打算强留他。可他明知她会难过,却偏偏要提死去的陈夫人。徐夫人霎时红了眼眶,道:“寅儿,关于你娘,我并未……”
徐寅无动于衷地转了身,随陈姨娘走了。
临睡的时候,徐辰想起突然多出来的哥哥,就头疼不已。那家伙根本不是面瘫,对陈姨娘就和颜悦色的,对她和徐夫人就摆出一张扑克脸。很明显的,他对她们母女俩很不满——不,简直是浑身怨气。一回来,先来拜见主母,恐怕也只是被身份逼的吧。
看今日陈姨娘那趾高气扬的样子,日后有了少爷撑腰,恐怕还会生许多事端出来……
她愁眉苦脸地出着神,任由琉璃服侍她宽衣。琉璃却也似乎不在状态,本要解开的衣带,缠成了一个彻底的死结,她仍旧盲目地乱拉乱扯着。
一件衣裳脱了半柱香的时辰,最后还是解不开,琉璃只好去拿了剪子来,把衣带剪断。
徐辰笑着问:“小丫头,魂不守舍地想什么呢?”
剪子一抖,差点戳进她的腰眼里。“没……没想谁。”
傻姑娘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徐辰清了清嗓子,说:“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在想厨房里钱师傅家的三小子,对不对?要不就是小马夫邢雷。”
“才不是他们呢!”琉璃受了侮辱似的,气鼓鼓地丢下剪刀。见小姐笑眯眯地盯着她瞧,她蓦地羞红了脸,把自己的头埋进被子里,闷声说:“是望北啦……他也回来了……”
三五、投我以木瓜
徐辰“咿”了一声,“他不是要跟在老爷身边的么,怎么也回来了?”
“老爷怕过年的时候客人多,府里剩下的茶僮忙不过来,就让他先随少爷回来了。”琉璃小声说。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徐辰不怀好意地笑,“恐怕已经偷偷去瞧过他了吧?”
“才、才没有呢!我、我只是方才在院门外碰巧遇上他,说了几句话而已……”
“他的屋子在北面,离我们这院子可远得很哪,”徐辰摸着下巴,好像能摸出胡茬来一样,“这要有多‘碰巧’,才能在我们院子门口遇上他?”
琉璃急着澄清:“我、我可没去找他!真的只、只是碰巧而已!”
“傻丫头,你以为是碰巧,”徐辰朝她眨眨眼睛,“有的人可不是这么觉得的。”
琉璃听了这话,反复咀嚼了很久,慢慢把眼睛睁得滚圆:“你是说……你是说……他是特意来找我的?”
徐辰严肃认真地点点头,“照他的性子,定是不肯明说来意的,所以才假托‘偶遇’。天都快黑了,他还在内院里走动,本身就不正常。”
“可他说是有东西要交给小姐,才进的内院……”
徐辰笑了:“可我并没有接到什么东西,甚至连他已经回来的事也不知道。可见他临时对你编了谎话。”
他为什么就不肯直说呢……琉璃痴痴地想着,胸臆间被甜蜜的小纠结塞满。过了年,她就十五岁了,可以说人家了。她是小姐的贴身侍女,他是老爷身边的一等仆人,都是下人中间被人眼红的,论出身,两人门当户对;因为小姐需茶艺的时候需要她在旁协助,她与望北的接触也不少,论感情,自然要比普通人之间的深厚一些,那次他亲手为她煮姜茶不就是最好的证据么?况且他人长得俊秀,脑子又聪明,这样的女婿,爹娘也不会反对的吧……
嗳,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在想怎么暗示爹娘去说亲了……琉璃暗暗骂自己没羞,马马虎虎地服侍徐辰睡下,逃也似的回到自己外间的小床上躺下,翻来覆去地想了大半夜,才慢慢睡着了。
徐辰却一直没睡。除了突然冒出来的哥哥之外,还有一件事,她非常在意。
那就是她手臂上的伤口。
琉璃心不在焉的,给她脱衣裳的时候没有留意,她却看到自己手上的淤青已经淡去了许多。等琉璃走了,她又起来拆下伤口上的白纱,走到灯下一照——果然,伤口处嫩红色的新生皮肉,仿佛在过去的几个时辰里卯足了劲新陈代谢,现在已经差不多能追上正常的肤色了,昏黄的灯光下,疤痕淡得几乎消失了。
这算什么?
不同寻常的快速自愈能力,非但没有让她窃喜,反而使她忧心忡忡。她坚信老天爷或者上帝或者真主安拉或者别的能主宰命运的什么大人物,都是十分精明的,给你打开一扇窗的同时,也会给你关上一扇门。如果说被抛到陌生时代是对她以前种种过往的惩罚,那么这次突然让她得了快速自愈的能力,是要夺走她其它什么东西呢?
说她没出息也好,她就是那种彩票中了五百万之后就会担心出门被车撞的人。RP守恒,是自然界颠扑不破的真理啊。
烦扰到半夜,忽然听到窗户上“笃笃”两声,轻轻的,似乎有点犹豫不决。
今晚并没有风,徐辰还以为自己烦恼得精神衰弱出现幻听了,就躺回床上数羊催眠。数到第十三只,又是“笃笃”两声。
“谁?”还是问清楚的好,徐寅带回来的仆人那么多,万一其中也有徐小姐的相好,半夜三更来叙旧情,她可不打算接待。
熟悉的嗓音低声说:“是我。”
徐辰披了件衣裳,趿拉着鞋子走过去推开窗户:“原来是你呀。”
望北立刻把脸色一沉:“不是我,还会有谁?”
她昏头涨脑的,也不细想他为何突然阴沉了脸色,压低声音问道:“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
十一月的晚上,后半夜下起霜来,徐辰一开窗户,就冻得一个哆嗦。他也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了,头发上面都落了一层薄霜,寒光一闪一闪的。
他站在窗前望着她,一句话都不说。
她探手出去,捏了捏他身上的衣服:“怎么出来才穿了这么点?里面也没穿袄子。冻出病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望北一下子按住她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手,“……我出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冷的。”
他的手冰凉冰凉,徐辰吓了一跳,道:“你几时出来的?怎么冻成这样?”他反常的举动让她十分担忧,“到底出了什么事?来,进来慢慢讲。”
他摇头,“不了,我只是来送东西的,马上就走。”
琉璃遇上他的时候还是傍晚,他说自己是来送东西的,难不成就是这样东西?可是半夜三更,一个阴沉着脸的少年敲窗说有东西要送给她,背景是万籁俱寂的清冷月夜……这场景已经是恐怖片的级别了吧……
胆子小一些的,只怕当场就要失声尖叫了。还好徐辰心脏比较强大,镇定了一下情绪,问道:“什么东西?”
他没有回答,把东西递到她手里。
徐辰借着月光往手里一瞧,形状优美,色泽饱满,手感光滑,好赞的一只——木瓜啊!不是装饰用的黄金木瓜、玉木瓜或是沉香木瓜,而真的是一只实打实的、剖开来就可以吃的木瓜。
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望北的眼神很飘忽,一会儿看天,一会儿看地,就是不肯与她对视。局促中,他解释道:“回来的路上,碰上有个卖瓜果的,祖上传下的手艺,能把瓜果存好几个月……我看他东西还算新鲜,便向他买了个木瓜,给你带回来。”
在古代,这个季节还能存下初秋成熟的瓜果确实不容易,那农户凭着这个时间差就能赚不少。但是……
“多谢你,看到好东西还能记着我。”她抱着瓜说,“但我明日白天我也在的啊,你为什么要半夜……”
他却完成了一件重大的任务似的,送了东西之后,也不听她的问话,低着头,一声不吭,突然就疾步走了,跟逃跑似的。
徐辰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困惑地摸了摸怀里的木瓜。他如此郑而重之地连夜送个木瓜给她,难不成,难不成,是那个意思?……
……………………………………
望北并未走远,站在院门外,听到里面窗子轻轻地阖上了,他才慢慢地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
木瓜送出去了,他却丝毫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心反而揪得更紧了:她到底懂不懂他的意思?虽说她像是没读过多少书,但在李先生那里学了这么多天,《诗经》总该念过几篇了罢?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执行第二天
三六、没文化的人
外出一个多月回来,望北的生活似乎重新步上了正轨。但他心里很明白,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那时他在遥远的国度,因为见不到她而怅然若失,因为归期遥远而心神不宁,因为生意的谈判进展困难而烦躁难安……他便已经明白了。正逢少爷要先回长安,他有意无意地到老爷面前暗示了几次徐府过年时可能出现的忙乱状况,徐定文就让他随徐寅的车队一起回来了。
天越来越冷,一路上的艰辛不用提起。但正是这长得难以忍受的路程,让他积蓄起了向她表明心意的胆量。把木瓜送到她手上之后,他思来想去,一夜无眠,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却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了。他一点也看不出她对他有什么特殊的想法,顶多把他当成一个弟弟,闲来无事就逗他一逗。可他却已经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心剥干净了呈给她看。
这不公平。虽然他有信心最后能抱得美人归,但先栽下去的人总是容易吃亏。
想到这一层,他忽然又觉得,徐辰几乎没有好好学过什么东西,肯定不知道那句诗,最有可能出现的结果就是她把木瓜当做普通瓜果吃了。这样也好,他不说破,就权当她接受了他的心意好了。
第二日的午饭时辰刚过,却是琉璃穿了一身新衣裳,挎了个小篮子,款款地来看他了。
她竭力做出落落大方的样子,把篮子往桌上一放,笑吟吟道:“这是我舅舅刚送来的蜜枣,直接就能入口的,你要是嫌它甜得发腻,也可以拿来泡茶的……这个你比我懂,就不用我说了罢?”
望北心里升腾起不好的预感:“无端端的,为什么要送东西给我?”
她的脸上浮起两片好看的红晕:“哎,你明知故问,当然是木瓜的谢礼了……”琉璃羞得低头看自己鞋尖上的绣花,小声道,“以后你不用送东西给我了,万一,我是说万一要送,不用不好意思,直接给我就行,不要麻烦小姐了转交了……”
望北不用多想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脸上顿时乌云密布,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以后休想我再给她什么东西了。”
琉璃低着头只顾害羞,听到他答应了她的话,却一时没分辨出其中咬牙切齿的意味。她只当自己说什么话他都听,脸烧得越来越烫,低着头嗫嚅,“那、那我走啦?”
他心头怒火正烧得旺,没当场发作已是花了大力气克制的结果,根本没多余的心思留意她在说什么。
她等了半天,等不到他接茬,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告别,“明日是我姥爷六十大寿,我娘已经跟夫人告了假去给他做寿,我……我也要随她一起去的,舅舅已经来接我们了。”
虽说给姥爷做个寿,算上来回顶多两日而已,可她听人说过的,好像有什么“一日不见,如三秋兮”……一年才春夏秋冬四季,三秋,不就是大半年了么?走个两日,就等于一年半了。他才回来,她却要离开这么久,该有多遗憾!
琉璃抬起头,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又慌张地看着别处。果然,他的脸色很不好看,似乎失望透顶的样子。她绯红着脸望向别处,细声细气地说:“你别难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尽量早些回来……”姥爷一世里剩不下几次整数的大寿了,做小辈的自然只能回去尽孝。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只有前半句话隐约飘进了他的耳朵。望北想着昨晚受了半夜冻才送出去的木瓜,喃喃地低声道:“是啊……没办法,真是没办法。”
琉璃看他失魂落魄的神色,已经十分确信他对她的心意了。她本还想再拖延一阵,但舅舅赶着牛车,已经在偏门外等得不耐烦,她只好匆匆告了别,随母亲一起去给姥爷拜寿。路上她窃窃地欢喜,只觉得天地都高阔起来。但想到她是徐府的家养奴婢,终身大事连父母都做不得主,到了年纪只能拉出去配小厮——虽说望北也是小厮,但谁知道给她配的是哪一个呢——不由又唉声叹气起来。
琉璃娘戳戳她的额头:“一会儿痴笑一会儿叹气的,你这丫头的傻气越来越重了。”
琉璃心里瞒不住事,被她娘一笑,便忍着羞涩,附在她耳朵上,把自己的秘密与烦恼统统告诉了她。
“原来是有人把我闺女的心拐了去。”琉璃娘笑道,“我看着那小子也是个有出息的,指不定今后还能做个管家,你嫁了他也好。”
琉璃一听娘同意了,心里的包袱放下了一半,“可是……”
“你是担心主子们的意思,是不?这个容易。”琉璃的娘胸有成竹地说,“老爷向来不管后院里的事的,夫人又是那样软心肠的,只要我求求她,把我们家几代人给徐府做牛做马的事说道说道,保管她同意。人家说少年夫妻老来伴,我看望北那小子人也不错,趁早让你们俩成了亲得了,万一让别人抢了先,你就只能做妾了。”
突如其来的喜悦让琉璃的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放了。她又觉得很不好意思,像孩子一样扑到母亲怀里,软软地唤了一声:“娘……”
琉璃的娘摸着她的头发,道:“等给你姥爷做完寿回来,我就去跟夫人说。”
她计划得好好的,却不知道徐府里的此时“女婿”很不高兴,非常不高兴。
茶室里。
茶艺课重开,老师望北神情严肃地对暂时顶替了琉璃位置的小红道:“这堂课悟茶道,人多了静不下心来。你出去罢。”
小红比琉璃还要小两三岁,正是好玩的年纪,听到望北打发她走正中她下怀,立刻站起来往外跑,怕徐辰突然叫住她似的。
支走了不相干的人,望北冷着脸往徐辰对面一坐,开始秋后算账:“我给你的木瓜呢。”
她捧了一杯热茶暖手,满不在乎地说:“送人了。”
“我给你的东西,怎么随手就送人了?!”他的眉压得很低,满城风雨欲来,“你晓不晓得那木瓜是什么意思?”
她闲闲吹了吹杯中的浮沫,小抿了一口,才挑挑眉毛,笑道:“嗯?什么意思。”
“当然是——”他蓦地咬住话头,脸连同脖子一道,突然变得通红通红。她的神情似是对一切了然于心,装作不知道,只是为了看他的笑话罢?他可不能中了她的计。
她在他对面,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他老半天,最后嗤的一声,把杯子搁在桌上,轻轻笑了:“十八,你很不正经哪。”
在世人眼里,男儿求取功名才是正途,风花雪月确实算不上是什么正经事。那么,她果然是懂了他的意思?她并没有大声斥责他痴心妄想。也没有表现出一点鄙夷的神气,甚至还笑意盈盈的。他看着她的脸,想着要是她愿意,他就算不正经一回又何妨……
一时情动,望北几乎想伸手去触她笑着的脸颊。却不妨徐辰突然把手一收,正了正神色,似乎有顶重要的话要说。他探了一半的手只好硬生生地改道去端茶杯。
“十八,我觉得我有必要纠正你一桩事情。”她神情严肃地说。
纠正什么?他忐忑不安地听着。
徐辰叹了口气,道:“这桩事情……唉,真让我说起来,还是有点难以启齿。”
他继续在沉默中不安。他对她抱着的非分之想,她无疑是明白了的,所以才会说难以启齿。但她的态度,到底,到底是怎样的?……
“虽说男人的审美都是这样的……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你要用长远的眼光看问题,咳咳……丰满一些的,如今看起来虽然好看,但以后要是生了孩子,多半会惨不忍睹……所以不是越大越好,关键是要匀称。”她遮遮掩掩地说。
望北一头雾水,直觉两个人在说不一样的事。
“……再说我一把年纪了,长好长坏就这样了,”她挺了挺胸膛,“倒是琉璃才开始长身体,说不定能有点用。所以我把木瓜给她吃了。”
他还是听不懂,皱皱眉,不耐烦再打哑谜:“你就直说罢,你以为我送你木瓜是为什么?”
徐辰道:“不是为了……丰胸么?”
望北差点失手打碎手中的茶杯。他恨恨地瞪着她,要在她身上剜出一块肉一样。
“咿,难道不是为了丰胸?”她看到他凶得要杀人的眼神,无辜道,“好吧,算我弄错了。那木瓜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他被她气得内伤,“文盲!白丁!不学无术!”
连换了三个词骂她犹不解恨,蹭地站起来,狠狠踢了一脚矮几,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三七、马鞭长三尺
因为怕徐寅回来之后刁难徐夫人,徐辰天天一有空就到夫人院里去陪她说话。
守了几天之后她发现,那位哥哥根本没空来跟她们过不去。临近年末,徐家名下的各处铺子收尾的事一堆一堆的,徐老爷不在,这些事就统统落在了徐寅的身上。他天天早出晚归,忙得脚不沾地,有几回外出清账清得甚至过了宵禁的时辰,只好宿在铺子里。他回来半个月,徐辰同他见面的次数只有两次——第一次是他刚到家的时候,第二次是在游廊上碰上的。
当时琉璃已经给她姥爷拜寿回来了,举止之间的神色有了很微妙的改变。徐辰追问了几次,她就羞涩地和盘托出,说她娘正在向徐夫人求一桩姻缘。徐辰一听,小姑娘大胆追求婚姻自由,好事呀。看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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