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夫君养成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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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那人的笑容越发的灿烂诡异，好像是非（提供下载…fsktxt）常开心的样子，直勾勾的盯着莫起，重复道：“你来晚了，她的归属已经决定了。”

　　已经下了蛊……？戒律堂会下什么蛊莫起也知道，那是为了防止人不听话才下的，由精通苗疆蛊术的强者亲手给下，一旦发作便会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承受人间最大的折磨。种下了这个蛊便意味着终生要受人控制，不能自由，莫起一想到要在人体内活生生的给种进一个虫子进去就觉得浑身的汗毛直立，恶心一股股的从嗓子眼里往外冒，她的脸一下子白了，坚持道：“我要见她！”

　　“你是谁？”那人脸上的笑容不断，从门缝中用轻蔑的语气反问莫起：“不知道戒律堂寻常人等不能随意进出的吗？我戒律堂一向信奉既然来了就不要后悔，当然了，你要后悔我们也是不会允许你们后悔的。”

61　戒律堂救阿夏

　“莫姑娘是主上认定的人。”铁护卫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他走过来给那人抱了抱拳，说道：“主上临走时候吩咐了，但凡莫姑娘有所求，无不满足。”

　　不要说那人听了之后用惊讶的眼神打量了莫起半天了，便是莫起自己也是觉得浑身不自在，觉得这话……怎么说呢，她也形容不出来。

　　总之是那人终于重新打开门允许莫起进去了，莫起抬脚跨了进去，低声对铁护卫道：“谢谢你。”

　　“不要谢我，”铁护卫面无表情：“都是主上的吩咐。”

　　莫起后面的话立马被噎了回去，她囧囧有神的想，主上的吩咐……主上的吩咐，主上你为什么要这么吩咐……

　　接下来是非（提供下载…fsktxt）常的顺利，莫起在戒律堂里根本没有见到其他人，那个给她开门的人直接把阿夏领到了她的面前，莫起一见她，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阿夏的样子没有变，衣服还是整整齐齐的，全身上下也没有一点伤痕，最大的改变就是她的气质。原本她是一个和善可爱的女孩子，身上的阳光味道总是非（提供下载…fsktxt）常的明显，现在别说是阳光了，莫起在她身上一丝烛光都没有看到。阿夏的神色木然，眼神散漫没有焦距，看上去万念俱灰，有着非（提供下载…fsktxt）常明显的灵魂游离于世间没有落点的感觉。

　　莫起怎么能不心疼，她上前去抱住阿夏，对那人怒目而视：“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那人耸耸间，不以为意的道：“就是下了一个蛊，然后让它发作了一下，让她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以后不能不听话而已。”

　　“你们怎么能这样？！”莫起气极了，但勉强还有一丝理智，忍气道：“麻烦你们给她解了。”

　　“解什么？”那人反问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没头没脑的问：“她是做了什么？”

　　铁护卫在旁边插嘴道：“给她解了。”

　　那人一怔，没想到铁护卫不仅让莫起见到阿夏，还让人把蛊给解了，向来都是做出了巨大贡献的人才有资格把蛊给解了，从谷里成立到现在也仅仅只有一人而已。刚刚下了蛊便要解去，便是一件小事情也没有做，这是从没有过的规矩，天大的笑话。

　　但是铁护卫现在代表的就是主上，那人用更加奇异的眼神看了莫起一眼，解蛊并不困难，只是需要苗先生亲自去解而已，那人道：“你们稍等，我去请示一下上头。”

　　铁护卫道：“我和你一起去。”

　　铁护卫和那人一块去了，莫起心疼的看着一直神色漠然的阿夏，小心翼翼的晃了晃她的肩膀，轻轻的喊：“阿夏，阿夏……”

　　阿夏呆呆的把视线转移到莫起身上，木然的问：“姑娘，您怎么来了？”

　　阿春和阿秋早就掉下泪来，两个人也是走上前来，心疼的看着阿夏，说道：“阿夏，姑娘来把你带出去。”

　　阿夏恍恍惚惚的重复：“出去……吗？”

　　莫起的眼圈又是红了：“阿夏，都是我不好，相信我，一定会把你带出去，把你身上的蛊解了的！”

　　莫起三人轻声细语的安慰阿夏，终于是让她眼中渐渐恢复了以前的色彩，大眼睛中雾气蒙蒙，豆大的眼泪落下来砸到地上：“姑娘，阿春，阿秋，呜呜，真的好疼，好难受……”

　　“我知道，我知道，”莫起抱紧她，无法想象苗蛊发作的时候会是怎样的疼痛难耐，又会是怎样的生不如死，仅仅不到一天的功夫就让阿夏变成了这个样子，她眼泪不停的往下流：“乖，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兴许是见到了莫起，知道了自己有望从戒律堂里出去，阿夏不再有所顾忌，渐渐的哭的大声起来：“姑娘，我今天一天都好怕……”

　　莫起静静的听着阿夏说她今天的经历，被洪倩云说她心肠歹毒害了红霞，拜托娄闯把她给送到戒律堂，进了戒律堂之后见到的种种，被种了蛊，苗蛊发作时的痛苦，感觉世界全部昏暗下来时候的绝望……

　　莫起渐渐的攥紧了拳头，阿夏今天遭受到的种种都怪她，她根本没有想到洪倩云竟然还不放过阿夏，做出这种事情，此事她一定要给阿夏讨回个公道，必不会善了！

　　莫起在心里暗暗的发誓，抬眼看见铁护卫过来了，身后跟着一个一身黑衣的老人，浑身的铁血嗜杀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老人阴沉着脸走进来，先是仔仔细细的把莫起看了个遍，莫起心道想必这个就是唯一能解苗蛊的苗先生了，在戒律堂里这种蛊要下并不困难，有不少人都会，但是若是要解却只有苗先生一人能办的了。莫起被苗先生看的也是觉得别扭，他眼光的压迫感非（提供下载…fsktxt）常的重，黑暗的气势扑面而来，几乎要让她喘不过来气，为了缓解这种不舒服的感觉，莫起主动站起来，施礼道：“拜托苗先生了。”

　　苗先生眼中闪过一丝奇异，这才把目光移了出去，一句话没有说的拿出一个笛子吹了起来，奇（提供下载…fsktxt）怪的是莫起只见他吹却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从他开始吹起，阿夏就是一脸痛苦的表情，双手揪着自己的衣服使劲的扭着，甚至往自己头上大力的捶，圆润可爱的脸整个都扭曲了，张着嘴却也是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便是一声呻吟也没有。

　　莫起还没有来的及做出任何反应，耳边便传来铁护卫的传音：“苗先生吹的笛声是只有阿夏才能听见的，无需惊讶，不要说话，若是惊扰了苗先生那她的蛊就永远也解不了了。”

　　莫起赶紧的把自己欲上前搂住阿夏的双手给收回来，站在原地看着阿夏做痛苦的挣扎，一颗心生疼生疼的，她早既把阿夏三人当做了自己的好朋友，现在看她这个样子，又怎么能不恨。

　　大约一分钟之后，莫起只见阿夏张大的嘴巴里缓缓的探出一个白乎乎肉呼呼的虫子，形状就和寻常见到的毛毛虫差不多，慢慢的从嘴里扭出来，上面还带着些透明的黏液，其状恶心的无法形容。苗先生的表情也是微微严肃，放下笛子飞快的拿出一个小盒子，那虫子扭出阿夏的嘴里之后，身躯微微弹跳一下，就落到了盒子里。

　　莫起看的一阵阵的反胃，直到苗先生把盒子盖住，完全见不得那虫子的影子才感觉舒服了一点，眼见阿夏的表情慢慢的回复正常，紧皱着的眉头松开了，她也是舒了一口气，真心诚意的感激道：“多谢苗先生了。”

　　苗先生根本不和莫起多说话，直接转身走了，莫起赶紧的走到阿夏身边，她出了一身的大汗，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莫起怜惜的扶着她：“阿夏，我们回家。”

　　一行四人出了戒律堂时天已经全黑了，阿夏今天一天经历的事情颇多，行路间虚弱的很，几乎站都要站不稳，莫起拜托了铁护卫赶过一辆马车回来，搀扶着她上了马车，又由铁护卫赶着一路坐着回到了家中。

　　在戒律堂的时候莫起积攒了足够的怒气，一路上又有了足够的时间让自己沉淀下来冷静，因此下车的时候她面上已经是不露分毫，看上去好像没有发生什么事的样子了。

　　铁护卫打开了门，阿春和阿秋两人一起搀扶着阿夏，莫起当先走在前面，一起进了家门。做的第一件事时把阿夏送到房间里去，莫起直接吩咐了她去休息，说一会让阿秋把晚饭直接给她送过去，阿夏全身的精神都耗尽了，根本没有力气拒绝，当然了，她就算拒绝莫起也是不会听的。

　　回房的时候莫起扭头看了洪倩云的房间一眼，她的窗户还隐隐透着烛光，看样子是还没有睡觉，这时候是已经九点了呢，不睡了正好，莫起冷笑一下，打定了主意一会去找她。

　　霍三早就准备好了饭菜给他们，已经是热了又冷，冷了又热了，莫起准备先用饭，比较不管要做什么都是吃饱了才有力气不是吗？

　　霍三师从天下第一厨霍痴，他的厨艺在天下也是顶尖的，就算饭菜热了好几次那味道也是照样美味异常，可惜的是莫起扒了两下，随便往嘴里塞了两口就停下了。她实在是没有什么胃口。就算是告诉了自己要吃晚饭，可是只要一想到刚才蛊虫从阿夏嘴里出来的模样她就觉得一阵阵的恶心。

　　算了，莫起放下碗筷，她让阿秋去照顾阿夏了，现在只有阿春在她的身边，莫起对同坐一桌的霍三道：“霍先生，您慢慢吃，我先回房了。”

　　霍三知道她是要去做什么，今天洪倩云要送阿夏去戒律堂的时候他不是不知道，但是以他的身份实在是不好插手，就算插手了也是什么都阻止不了的。所以他只是在洪倩云送走阿夏，又威胁了阿春和阿秋之后，稍微对阿春两人提点了一下，暗示她们根本不用在意洪倩云的威胁，尽管大着胆子给莫起照实说就是，若是不然，阿春和阿秋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突破心理障碍告诉了莫起实情。

62　洪倩云的往事

　霍三点头，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着莫起领着阿春出了房门去，后面还跟着冷面不冷情的铁护卫。

　　莫起直接来到了洪倩云的房间，首先敲了敲门，房内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谁啊？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姑娘都准备睡了！”

　　莫起微微一笑，听出来是洪倩云的一个丫鬟，她扬声道：“云姐姐，开下门，是我。”

　　一个丫鬟过来给她开了门，莫起抬脚进去，那丫鬟却拦在她身后，掐着腰对铁护卫气势十足的道：“哎，你这人好不识好歹，主子的闺房也是你能进的吗？”

　　铁护卫脸上瞬间冰霜冻结，他可不是什么下人，他只是主子的侍卫而已，若是在外面论起身份来便是县令也只有巴结他的份，这一个小小的丫鬟竟然敢这么对他说话。以前也是没有过的事，看样子这是要借他来个下马威，先声夺人了。

　　“大胆，你一个小小的丫鬟竟然敢这么对铁护卫说话？他可不是什么下人，这里也还没有谁能有资格说自己是他的主子，你的狗眼瞎了吗？”莫起来到古代之后第一次摆出主子的架势，没想到得心应手，看上去还算是那么一回事，她的脸色也不好，不悦的道：“云姐姐，你是怎么教训你的丫鬟的？这么不识好歹。”

　　洪倩云暗恨，面上却不露分毫，呵斥着那个丫鬟给铁护卫道歉，说是自己管教不严，她接着又赶紧的请铁护卫进房。

　　“还是算了吧，”莫起似笑非笑：“毕竟云姐姐的闺房，铁护卫一个大男人还是回避的好，不然传出什么去对云姐姐也是不好不是吗？铁护卫，麻烦你在房外等着吧。”

　　洪倩云听着莫起话里有话，可是她一副笑盈盈的样子，满心为自己打算的模样。洪倩云的养气功夫十分的到家，把此事略过不提，不过分热情也不冷落的请莫起坐下。

　　丫鬟们上了茶和一些点心过来，洪倩云和着莫起东扯西扯，就是不问莫起这么晚了来是有什么事情。莫起也不急，慢条斯理的饮了一口茶，和她闲话，对于阿夏的事情也是半点不提。

　　两个女人在房间里无聊的说着些八卦是非，说说东家扯扯西家，加上阿春一共四个丫鬟在旁边陪着，偶尔还有谁插上两句，逗得她们都开怀的一阵大笑。铁护卫抱着自己的剑站在房门处，对出现的这种情况十分的不解，莫姑娘这是来干嘛呢？这两个人是在干嘛呢？难道大晚上的跑过来就是为了聊聊天吗？他本来支棱起来准备听八卦的耳朵垂了下来，无精打采的看着天上的月亮，谁来告诉他，这两个女人什么时候才能聊完？

　　“云姐姐来到谷里也三年多快四年了吧，”莫起问道：“也不知道云姐姐是怎么进来谷里的呢？”

　　洪倩云的美眸中出现一丝追忆，柔柔弱弱的回道：“起起想必不知道，我当初家世虽然并不显赫，但是也说的过去，生活富足，家庭和睦，受亲人宠爱，是极为幸福的。但是天有不测风云，我十八岁那年家中人俱遭强盗杀害，他们却独独把我留了下来，饶我一条性命不死，起起，你猜他们是留我是做什么用的？”

　　用脚趾头也想的到……莫起沉默不说话，抿了一口茶，洪倩云的眼神恍惚，完全沉浸在了过去的回忆了，悠悠的继续说道：“哦，我还忘了，除了我还另有一个我的贴身大丫鬟被留了下来，她名唤彩虹，自小就和我情同姐妹，我从没有把她当做过是自己的丫鬟，都是把她当做妹妹般疼爱的。那群强盗把我的亲人俱都给杀害，甚至连我年仅六岁的弟弟也没有放过，我当时生不如死，只想着自己也随了他们去了，可是那群强盗给我下了软骨散，我全身连一跟手指头都动不了，自然也没有力气自杀。”

　　“他们让彩虹照顾我，说是要把我献给他们的寨主做压寨夫人，又说是若是寨主玩两天不愿意了说不定还能大发慈悲把我赐给他们呢，那就是他们的福气了……”

　　“他们还说，现在他们不能动彩虹，这里只有她能照顾我，就先让她照顾着我，等到了寨里，把我完完整整干干净净的交给了寨主，这个彩虹自然也是他们的人了，那时候他们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玩死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我听了又气又怕，仅有从小便一起生活的彩虹是自己的安慰，可惜的是可能我平常给她的恩宠过多，她渐渐的忘了自己的身份，不把我当主子了。当我看着她，很虚弱的说我很害怕的时候，她一脸不耐烦扭过头去说了一句话。”洪倩云看向莫起，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又是问道：“起起，你猜她说的是什么？”

　　莫起不知道那个彩虹在那时候说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这时候应当说什么，于是她只好继续保持沉默，再次抿了口茶。

　　洪倩云也没想着她回答自己，径自往下说道：“她说啊，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大小姐，任谁都得惯着你吗？你现在也不过和我一样是个阶下囚罢了，我没有义务去帮你解决心理问题，我也很烦，麻烦你别找我了成吗？”

　　“呵呵，那就是我把她当做亲姐妹的丫鬟在那个时候说给我听的话，句句在理，句句真心实意。不过两天的功夫，就到了寨里，那里的男人居多，便是女人也都是满脸横肉，粗壮的狠，偶尔还能见到一两个容颜美丽的女子，可惜的是一脸憔悴虚弱，光天化日之下衣不遮体……”

　　“那个寨主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个子大概还没有我高，只是力气极大，满脸的伤疤横肉，我当时见到了害怕极了，一想到自己的清白之身便要葬送到他的手里，便感觉生不如死。没想到那个寨主对我只是了了看了两眼，对我没说满意也没说不满意，倒叫那群强盗很是不解……”

　　“我稍稍松了两口气，他们在办庆功宴，正要把我拖下去的时候，彩虹不知道怎么过来了，她穿着不知从那里弄来的纱衣，经过了精心的打扮，妖娆的跳着舞来到寨主面前，又是妩媚又是性感，轻轻的红舌一舔，便把那个寨主的全部兴趣就给提了起来……”

　　洪倩云自嘲的一笑：“想我好歹也是她的主子，在那个时候却是不如她了，寨主当场看上了彩虹，让她做自己的压寨夫人，我还在不解彩虹为什么要这么做的时候，便听见那寨主说把我赏给他的那些兄弟们了……”

　　“是兄弟们，不是兄弟，是一群人，不是一个人。”

　　“彩虹站在寨主身边穿着薄薄的纱衣冷冷的看着我，那时我才知道她为什么要去讨好这个让人恶心的寨主，若是不那么做被我们两个的情况就得反过来，伺候一个丑陋的人总比被一群恶人玩弄要强的多了……”

　　洪倩云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叹那时候彩虹做出的明智选择，还是叹自己的天真不懂事，她的笑容不再见了，语气低沉的道：“寨主说出来把我赏给他们的时候，下面一群欢呼，我心里却是万念俱灰，感觉像是身处人间地狱，想着自己要被一群男人玩弄至死，世间还能有什么事比这个更悲惨，便是说刚才若能成为压寨夫人也比这个要强上不知多少倍……”

　　房间里的气氛一时间压抑了很多，莫起和四个丫鬟都静静的听着，同为女子，她们更能想象的到那是一种怎样的悲惨遭遇，便是房门口打起精神来听八卦的铁护卫也是沉默了。

　　外面起了风，吹过树木发出呜呜的声音，洪倩云接着道：“彩虹去伺候那个寨主了，我被那群人带了下去，他们一共是多少人呢，我数数……哦，据说那天晚上就先是那六个人来吧……”

　　洪倩云用漠然的语调说出这句话，听的莫起暗自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起了满身，这下便是想也想不到若是自己身处那个环境，会是有着怎样的绝望……

　　洪倩云道：“他们一件件的扒掉我的衣服，不知道多少只手掌在我身上游走，也不知道有多少散发着熏天臭气的嘴在我身上亲来亲去，我因为软骨散的效力动也不能动，只能瞪大着眼睛看头上的星空，月亮又圆又大，星星又多，在天上一闪一闪的，很是漂亮的夜空。哦，对了，他们没有在房间里呢，只是随便寻了一处草地，然后铺了一条烂毯子而已。”

　　“我根本没有心思去埋怨苍天的不公，也没有时间去想我是做了什么遭以至于要遭受命运这样的待遇，那时候便是半点思绪也没有了，耳边虫鸣声风声我听不到，一刻不停的污言浊语我也听不到，它们全部变成了嗡嗡的响声，并且声音慢慢的越来越大。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感觉像是身上有千百条毒蛇在游动，又像是有成群成群的蚂蚁在一点点的啃噬掉我的肌肤……”

63既往不咎

　　“就在最后一刻，我根本不抱一丝希望，彻底麻木不仁了的时候，柳儿出现了。”

　　“她那时候真漂亮啊，一身白色的衣裙，踏月而来，乌黑的头发随风飞舞，倾国倾城的绝色一下子便让那些强盗给看傻了眼，暂时忘了我的存在。柳儿像女神般降临我的整个世界，而我当时不着寸缕，浑身上下全是淤青和让人恶心的痕迹，我看着柳儿脸上出现愤怒的神色，看着柳儿用软剑把他们一个个的全杀了，看着满地的血迹尸体横陈，看着柳儿朝我走过来，脱下自己的外裳盖住我已经肮脏的身体……”

　　“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我已经得救了，天堂和地狱仅仅是一线之差，我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柳儿，领着她把整个寨子都扫荡了个遍，一个强盗都没有放过。终于一路踩着他们的尸体来到寨主的房间，呻吟声从房内传来，我知道彩虹一定在里面，我告诉柳儿说他们是一伙的，告诉她彩虹也是寨中的一员，所有恶事她都有掺和。柳儿信了我的话，把寨主和彩虹的性命一块给了结了，你知道我那时候心里是什么感觉吗？”

　　“朝夕相处的彩虹死了，和那个她选择的寨主共赴了黄泉，我没有伤心，也没有愤恨，只是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谁让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呢……下人终究是下人，选择了便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起起，你说是不是？”

　　洪倩云把自己过去的故事讲完了，莫起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怜惜有些，漠然又有些，此时听的洪倩云这样问自己，她却是怎么也恨不起来了，慢慢的回道：“云姐姐说的是，选择了便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洪倩云此时却又主动问起了，她羞涩一笑：“不知不觉我啰嗦了这么多，起起，你来我这里可有什么事情吗？”

　　莫起知道正题来了，她肃然道：“云姐姐，你为何要把阿夏送到戒律堂里去？”

　　听过洪倩云以前的遭遇，现在再说起阿夏的事情，莫起不知为何怎么也提不起刚才的气势，问起她来也少了一份理直气壮，说起话来语调柔和许多。

　　洪倩云一笑：“起起，我就知道你是为这个事情来的，本来是不想让你知道的，没想到她们还是对你说了。”

　　她的眼睛瞥了阿春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起起，她们却是没有说我为何要把阿夏送到戒律堂吗？”

　　莫起敛声收气：“还请云姐姐给我说明一下。”

　　洪倩云美丽的眸子里闪着光，怜惜的看着莫起道：“起起，你被她们蒙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