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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王妃-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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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儿,叫得好亲切,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称呼她?来到我这里,一口一个可儿;走到她那里,一声一声叫着娴儿。
“元孺人的生辰八字岂是轻易让人知道的!这韦孺人看来是白费了一番功夫!”萧夫人话锋一转,“韦孺人精通此道,玹儿的生辰她是清清楚楚,只怕是……!”
“娘,你说什么?”我上前抓住了萧夫人的胳膊,难道玹儿的死跟韦琳琅有关……压胜术真的能害人?“娘,你说呀?你刚才说什么?”
萧夫人板着脸说:“女儿,这有什么不明白!玹儿出生的日子、时辰大家是有目共睹,那韦孺人又精通些道,哼!我看一准儿和她有关!”
是她害我的玹儿!是她害我的玹儿!就感觉到全身发麻,站立不稳,猛地推开萧夫人,横冲直撞朝门外冲过去,几乎用最快的速度冲进落雨轩,院子里坑坑洼洼,是刚才被人挖过,而韦琳琅抱着李媛就坐在廊檐下哭。
“是你害死我的玹儿对不对!”我像疯了一样上前揪住她的头发,没命朝她脸上打,“你害死我的玹儿,我要你偿命!”
“胡说什么!我没有!我才不会害人,是有人陷害我!”
她居然还不肯承认,连连躲避中,还时不时偷袭我,李媛也趁机抱住我的腿,不让我追打她娘。饶是这样,我的手却还揪着她的头发,恨不得马上掐死她,好为我的玹儿报仇。
就在我们俩纠打之时,腹部一痛,是李媛的头撞了上来,而韦琳琅趁机在我胳膊上抓了一下,火辣辣的疼。
“滚开!”李恪赶来了,他把我抱在怀里,将韦琳琅推到一边。
“你这黑心之人,害我外孙不说,还把我女儿打成这个样子!殿下,绝不能放过她!”萧夫人卷起我的衣袖显摆着伤处。
韦琳琅也哭天喊地的爬过来,“殿下,妾身冤枉,世子的死和妾身无关!那桃木牌是妾身用来祈求家宅平安的!”
“满口胡言!”萧夫人瞪了她一眼。
“是她害玹儿,就是她害玹儿,你要为玹儿报仇!为玹儿报仇!”我生怕他相信了韦琳琅的狡辩,摇着他的衣襟,泪流满面。
“父王,娘没有害弟弟!没有害弟弟呀!”李媛也坐在一边哭,“不要冤枉娘!不要冤枉娘!”
半晌,他才抚摸着我发丝柔声劝解,“别哭了!听风就是雨的像什么话!”然后扭头训斥韦琳琅,“敢胆在府里压胜,不想活了!”
韦琳琅连忙跪下,哭道:“妾身知错了!妾身也是想祈求家宅平安……!”
“闭嘴!”李恪扶起我,吩咐总管张祥,“以后派人盯着她,不许让她出落雨轩一步!”
“老奴遵命!”张祥应了一声。
“让你起来了吗?”他的眼光再次扫过韦琳琅,“跪在这里思过!”
第七十二章 真假王妃
大唐贞观十九年一开始就是喜忧参半,玄奘法师历时十七年,行程五万里取经归国,哄动了长安城,当然他的身后没有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
李世民也御驾近回了长安,在高丽战场上吃了闷亏,抱病于太极宫,脾气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他身边侍奉的人可就遭了殃。唬得我连淑景殿也不敢去,
国家大事对我来说,那就是天边的浮云,一点儿也碍不着。不知是哪种药管了用,反正我是再次怀孕了,算了算日子,临盆在即,萧夫人找了一大堆守喜婆婆、乳母、保姆在我身边随时候着。
今天的天气也不算很冷,冬季刚刚开始,寝室里放一只薰笼就行,不冷不寒,温度刚刚适合我。夜幕将临时,李恪才从宫里回来,披着那件孔雀毛的斗篷,里面穿着暗绿色蜀锦袍,戴软脚幞头,纵然捂得严严实实,人还是那么潇洒。
“今天有没有出去?”他脱掉斗篷就歪在我的身边,握着我的一只手,“还好!挺暖和的!”
“上哪儿去了?一大早就不见人!”我侧目看着他,依旧是眉目英华,柔情逸态。
“母妃身体不大好!姨母和外婆都来探望她,我自然要陪着!”他的眼光又移到了我高高隆起腹部,“我的儿子,你到底什么时候出生呢?父王都等不及了!”
我‘噗嗤’一下笑了,看来也是个心急的,原来淑妃娘娘的生母、前朝隋炀帝萧皇后和南阳公主也进宫去探望了,我是不是也该去慰问慰问?
话还没说,就见张祥在帘子外回禀,说是李世民要我们马上进宫!李恪也纳了闷儿,这才刚刚回来,不知又有什么事儿发生。
他把我打扮的严严实实,登了辂车来到太极宫,乘步辇入了淑景殿,十几只铜制烛台摇晃着绮丽的光芒,李世民正襟危坐在主位,淑妃侧坐一边,下面还跪着好多人,萧夫人、萧大人,还有不常见面的叔叔,前朝萧皇后的弟弟,宋国公萧瑀。
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我家的亲戚全到了!
李恪缓缓扶着我行礼,人还没站起来,就听李世民大喝一声:把她拿下!
两侧千牛卫分别扭住了我的胳膊就往外拉,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我又没得罪李世民。
“父皇!”李恪忙上前给我求情,“不知可儿犯了什么法?”
“可儿!可儿!你看她是谁?”李世民指着跪在萧夫人身边的一名女子。
那女子缓缓抬起头,蓝衫白裙,一又大眼睛顾盼神彩,美如舜英,秀色出尘,自来一种端雅高贵。
萧泽宣,我第一反应!她是萧泽宣,我和她长得太像,她终于回来了。
“父皇!这是……!”他也分辨不清了吧!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同时在他面前。
一时间,殿内无声!
萧夫人向前膝行几步,哭诉道:“殿下,这才是我的女儿萧泽宣!”然后,她又指着我,“她是冒充的!她冒充我女儿,做了这么多年的王妃!可怜我女儿只能寄身于洛阳兰若寺!”
萧夫人看我的目光带着怨毒,淑妃娘娘的目光冷若冰霜,我又看向李恪,他看我的目光也是犹犹疑疑,这是我的错吗?当初是你们硬让我做萧泽宣的。
萧大人也上前泣诉,“圣上,您要为小女做主呀!这次要不是下官赴洛阳上任!岂不是让这个来历不明,居心叵测的女子冒充一世王妃!”
我成了居心叵测?五年前要不是我顶替你们逃婚的女儿出嫁,你们早已被欺君论罪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李世民质问道:“是受谁指使冒充萧泽宣?”
事已至此,怕有何用!我挣开千牛卫的控制,扬头道:“我是萧可!五年前流落到长安,在杏林里被萧家人当作了萧泽宣,没有受谁的指使!”
“满口胡言!”萧夫人随后陈奏,“陛下,她是信口雌黄!大婚之前,泽宣一直独居在大兴善寺理佛,岂料大婚前一日,这女子跑到萧家,说她不想再诵经念佛了!我们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后来泽宣知道了自己被人顶替,无奈之下到洛阳戴发修行!”
听她这样说,我不禁气愤,“你骗人!明明是你们把我当成萧泽宣带回萧家的!还千方百计怕我逃走!”
“就如你所说,他们把你当成了萧泽宣,你为什么不说清楚?”淑妃娘娘突然发问。
“我……我……!”我抬头看了看周围的人,竟没有一个人肯帮我说话,就连李恪也在凝神不语,“我当时无家可归,我……!”
“你就贪图萧家的荣华富贵,做了我大唐的王妃!”淑妃娘娘冷眼相视,再也没有了从前的温柔。
李世民当即大喝一声:“押到大理寺,严加审讯!”
就在千牛卫上来拖我时,李恪跪在我的前面,向李世民求情道:“请父皇开恩,可儿她虽然不是萧泽宣,但她已是身怀六甲,临盆在即,怎能送她进大理寺受刑!”
我长舒了一口气,就算现在被李世民以欺君之罪处死,也是死而无憾!五年相处的时光,虽有争吵,虽有误解,大部分是甜蜜的!他不计较我是冒充萧泽宣的王妃,他替我开口求情,足以说明一切!这五年来,他爱的是我!而不是在会昌寺一见钟情的萧泽宣。
“圣上!娘娘!这萧可一向行为乖张,不守妇道!与多名男子往来密切,她腹中的孩子……!”萧夫人满是鄙夷的语气,“请陛下、娘娘明查!”
我竟不知道她会无耻到这种地步,这些年来,我的的确确把她当作了娘!一心一意为我着想的娘!如今她女儿回来,一句话将我打到万劫不复之地。
“我跟什么男人来往密切,你说清楚!”我被千牛卫扭着胳膊,忍不住向她大叫。
萧夫人跪上前禀奏,“太子和蜀王是常客!还有长孙国舅家的三公子!长安城的浪荡文人李敬玄!还有房家大公子房遗直,经常约她在会寺昌见面!”
居然倒打一耙,连房遗直都算在我头上,冷笑一声,“敢问萧夫人,你在不知道我是萧可的情况下,居然纵容我与这么多男人来往,你这个当娘的是死人吗?”
“你……!”萧夫人瞪了我一眼,连哭带爬的跑到淑妃脚下大哭,“娘娘,您可要为泽宣做主呀!好端端让这么个来历不明的人顶替,我们萧家到底造了什么孽呀!”
“父皇、母妃,你们不要听信别人妄下雌黄!儿臣的家事,儿臣自己清楚!可儿的孩子是儿臣的!”李恪正色道:“请准许儿臣把可儿带回家,父皇如果嫌她出身低微,就算不做王妃也无所谓!”
我感动的泪水潸然而落,紧要关头,他再次选择了信任我。
“殿下,你是被她蒙蔽了……!”萧夫人一看李恪那脸色,便不敢再说下去。
“她不是出身低微,是来历不明!”看来淑妃娘娘是铁了心向着萧家了,谁让那是人家的舅舅家,她转头对李世民说:“陛下,这件事如果传出去,必定会举国哗然,皇室脸面扫地!不如先把她押在掖庭审问,待问清楚了,再行发落!”
“娘娘说的极是!真假王妃的闹剧一旦传出皇宫,皇家颜面必定荡然无存!”萧瑀也插了一句嘴。
淑妃得到李世民的首肯,铁青着脸吩咐千牛卫,“把她押到掖庭,听候发落!”
掖庭是宫女和籍没其家的罪妇居住的地方,西边是内侍省,贞观十七年,李佑就是在内侍省被赐死的。我现在也可了‘罪妇’被关在一间又低又矮的屋子里,地上除了一张草席什么都没有,要不是身上的鹅毛斗篷厚实,一定被冻死。
借着月光,我看到慕容天峰走进来,人家是萧泽宣的表妹,李世民贴身的禁卫军,大驾光临我这里,自然没有好事儿。
“表妹,你先在这里歇息一下,我让他们抬个火盆过来!”他居然称我做表妹,刚才那一幕他又不是没看见。
“少浑叫!你的表妹是萧泽宣,不是我!”我看都没看他一眼。
“我一直在心里把你当表妹!”这话说的够诚恳吧!是害怕我把他刺杀雉奴的事情说出来吧!
“表……!”他只说了一个字,又连忙走出门外,恭恭敬敬向来人行礼。
一名雍容华贵的皇妃走了进来,不是淑妃娘娘,是韦贵妃,身后带了许多的掖庭宫内侍,是奉了李世民之命来盘问我的吧!
“慕容将军,你先下去吧!本宫奉陛下之命前来审问萧可!”韦贵妃一派端庄,早有宫女为她准备好坐榻。
慕容天峰只好退下,我的面前只剩下韦贵妃、掌灯的宫女及掖庭宫内侍。
“大胆,见了娘娘竟然不跪!”韦贵妃身后一句内侍指着我。
“她身体不便,免了!”韦贵妃一脸严肃,不似平常的模样,“萧可,你是哪里人?如何进入萧府冒充王妃?又是受了谁的指使?本宫奉陛下旨意审问你,老实交待,免受皮肉之苦!”
以前见面时和颜悦色,现在端起了她贵妃的架子,这皇宫里全是墙头草,见我倒下了,便使劲儿的踩,我坐在草席上,靠着墙,长长回了她一声,“不知道!”
“萧可!陛下今晚一定要你的口供!别逼本宫对你动手!”韦贵妃一双美目直视着我,“你只要把指使你之人说出来,看在从前的情分上,本宫还能替你求个情!说吧!是谁指使你冒充王妃?混入王府有什么目的?”
原来李世民就是在等这个答案,谁指使我!指使我混入王府的目的,“不知道!”这问题我没法子回答,老天爷指使的我,李世民他信吗?
“大胆,你是成心不想说了?”韦贵妃还是尽量压着怒气,“你听好了!陛下在等你的口供!你要是再不说,本宫就奉圣旨对你用刑!”
“老天爷指使的我,你信吗?”我反问她。
“你……!”她站起来,复又坐下,叫过身旁一名内侍,“去向陛下禀报,就说萧可不肯招!”
我靠向墙壁,好缓解身体承受的重量,真的很累了!肚子里的孩子又重重踢了我一脚。
“萧可,你还是快说吧!你身怀六甲,本宫不想对你用刑!”韦贵妃再次出言相劝。
“要我招什么?我没有受人的指使,完全是阴差阳错!你们会相信吗?”我抬头看着她。
那名去向李世民通报的内侍又回来了,低声在韦贵妃面前说了什么,只见她神色一变,厉声问道:“萧可,本宫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招不招?陛下已有口谕,命本宫可以酌情对你用刑!”
“我都说了没人指使,是你们不相信!要打要杀悉听尊便!”这帮人满脑子都是阴谋诡计,怎么会相信我根本没有受人的指使!
“取拶刑!”韦贵妃吩咐掖庭的内侍。
什么拶刑,不过是是用一根根木棍穿成的刑具,用来夹人的手指,以前只在电影里见到过。
“萧可,你还是招了吧!”韦贵妃故意让内侍们把拶子放到我的面前吓唬。
“我没什么可招!”我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硬气,对那刑具竟然视若无睹。
“你们都去!抓牢她的腿,按住她的身子!不许伤了腹中的孩子!”韦贵妃吩咐左右,“用刑!”
我立刻被一涌而上的宫女、内侍们撂倒在平仰在草席上,他们按牢我的双腿和肩膀,好让我不能动弹,几个人同时抓着我的手腕,把手指伸进冷冰冰的刑具里。
“萧可,你到底招不招?”韦贵妃再次寻问,我看不到她是什么表情。
“有本事你们把我杀了!”话音刚落,那拶子就咯咯吱吱作响,十指连心之痛,我忍不住大喊了一声,本能的扭动身体,却是一动也动不了,被他们按紧了,只能硬生生忍受。
“收了!”
韦贵妃的声音传来,他们终于没有用力再夹,我已是满头的大汗,手指浮血淤肿,钻心的疼,躺在那里,只剩下出气的份儿。
“你这又是何苦?”韦贵妃立在我身边向下俯视着,“本宫这就去禀报圣上,你好自为知吧!”
一时间,一众人都走了,冷冰冰的房间里又剩下我一个,疼痛又传来,不禁倒吸一口气,借着月光缓缓把双手移到眼前,十指淤肿不堪,身上每条神经都在疼!今天是拶刑,明天要是再不招,他们还会怎么对付我?
第七十三章 陷入绝境
天终于亮起来,初冬的第一道阳光洒在我的脸上,让我睁不开眼睛,仰面的姿势保持了一夜,手指也痛了一夜,草席硌的后背酸疼,当然不如在柔软的被衾舒服。
我试了试,根本没有力气爬起来,抬起双手,十指肿涨如小萝卜结了痂还是血渍斑斑。肚子又痛起来,像有一股热流从腹中向下涌,裙子都湿了一大片,是不是要生了?
“来人!来人!”嗓子干哑,声音有气无力,就算外头有人也听不到。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有人将我抱在怀里,是那种熟悉的零陵香味道。
“可儿,你的手!”他的声音在颤抖。
“先不要管手!肚子疼的厉害!”说话的空档,肚子越来越疼,像有一只滚刀在腹内翻滚,忍不住大叫一声。
他抱起我就往外面冲,好像有很多人在阻拦,疼到一定程度,我无心理会这些。他一直抱着我往前走,直到闻见那股异香,是淑景殿里散发的味道,来自波斯国的香料。
“母妃!母妃!”
他的声音十分焦急,我的身体被放在柔软舒适的地方,应该是淑景殿的寝室。
“可儿!忍一忍,马上就有太医署的人过来!”他握紧我的双肩安慰,回头大喊,“母妃,快过来呀!可儿要生了!”
淑妃娘娘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她大概被我的样子给吓坏了,愣了一下,连忙吩咐人去传女医。
疼到一定程度,连喊出来的力气也没有,一口口倒吸着气,只觉得每个毛孔里都往外渗着汗水,眼前的景物渐渐模糊,大概快要晕过去,要不是被李恪握着双肩连连呼唤,一声声将我从昏死的边缘拉回来。
意识又慢慢苏醒,那种不可承受的痛苦像潮水般连翻涌来,失声的惨叫自己都听得恐怖。
女医连连让我用力,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力气在哪儿?目不转睛望着李恪,只有看着他,我的痛楚才能减轻一点。
“可儿!再忍忍!”他连连为我拭着额头上的汗水,慢慢在平息一脸的担忧,柔声道:“可儿!你的痛苦和委屈我都知道!想想我们的孩子,他还没能看这个世间一眼呢!想想我们的儿子和我们的将来!想想我们抱着他在长安的西市玩耍,给他卖拨浪鼓,卖布老虎……!”
我看到他的泪水落下来,生死攸关之下的眼泪……可我真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痛如刀绞,嘴唇颤巍巍,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抓着我的肩膀,眼泪一滴滴掉在我的脸颊上,“可儿!你要扔下我吗?慧仪就是这样的扔下我的!你也要扔下我对不对?”
慧仪!从前的吴王妃,在生第三个孩子的时候,就像我这样死的……一尸两命,我又要步她的后尘,死后也被埋葬在安州的王子山,和没看人世间一眼的孩子做伴?不,我不要!我还要给他卖布老虎,我还要带他去西市玩!我又想到了玹儿!我不要他再成为第二个玹儿!
也不知哪儿来的力量将我托起来,心底升起一股凉丝丝的感觉慢慢流淌到四肢百骸,突然觉得周围安静下来,痛楚在慢慢減去……那一声嘹亮的哭声我清清楚楚听到了!是我的孩子……。
也不知是昏迷着还是清醒着,源源不断的液体向嘴里慢慢输送,淡淡的,尝不出一点滋味,他的身影在视线内越来越清晰。
“醒过来了!”是他熟悉的语调,还有熟悉的零陵香味道,“是个儿子呢!白白胖胖!”
儿子!这两个字听得最真,几乎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他笑意浅浅,掌中端着一只折腹碗。
“儿子在哪儿?”我的脖子好像僵住了,一点儿也不能扭动。
“母妃抱着呢!刚刚选了乳母喂了乳汁!父皇还取了名字,叫仁!仁义礼智信的仁!”
“仁!我想看看他!”我慢慢抬起头,关节一动,又是钻心的疼。
“别动!别动!手指刚刚上过药!”他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脸庞,“可儿,你受苦了!总算雨过天晴!待会儿我就把仁儿给抱来!你先好好睡一觉!母妃让人给你煨着药膳,醒了吃!”
睡!是啊!是该好好睡一觉了!很累很累!像从沼泽泥潭里爬出来一样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这一梦好香甜,又回到净土寺外的杏林里,漫山遍野皆是霞光千里的杏花,纷纷飘落,缤纷似雪,两个好友夏怡和小莫就在杏林里玩耍,拾起一片片杏花,我想走过去,刚迈开步子,她们却不见了!只剩树树杏花在风中……。
猛地惊醒,这里还是淑景殿,并不是净土寺外的杏花林,空荡荡的寝殿内没有一个人,我的儿子呢?他还没有抱过来给我看!我挣扎着爬起来,碰到手指,又是钻心的疼,十指上涂了一层厚厚的药膏,凉丝丝的。
身上只穿一件宽大的寝衣,长及脚祼,还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带了几缕零陵香的味道,一定是他给我换上的!纱幕低垂,层层叠叠,看不见寝殿见的状况。突然走进五名内侍,领头的是淑景殿总管贾瑞,而他身后却是怀抱着襁褓的淑妃娘娘,她托着一件泥金色的宫装长裙,不苟言笑。
四名内侍立即将我从榻上拖下来,押到淑妃面前,双臂被反扭,怎么?又想起我这个犯人了!
她的笑意只留怀中襁褓里的婴儿,根本没有向我看一眼,“萧可!你来历不明,冒充王妃,媚惑亲王,陛下原本是想将你处死的!是本宫念在你生育仁儿的份儿上,饶你一命!谢恩吧!”
我惨淡一笑,根本没有力气反抗,饶我一命!看在我生育仁儿的份儿上……“让我看看孩子!”
“先谢恩!”淑妃冷冰冰的说。
谢恩?谢什么恩?谢李世民饶我一命?谢淑妃娘娘的大慈大悲?他们不是要问我冒充王妃、进入王府是受谁指使的?他们什么都不问,就对我这么放心?就是因为我生了儿子!
直觉里透着隐隐不安,淑妃娘娘可是向着萧家的,那是她的舅舅家……“我要见吴王!”只有看到他,才能平息我的忐忑不安。
“你还不明白吗?从今往后,你再也见不到恪儿!这孩子与你更没关系!他是萧泽宣的儿子!萧泽宣才是大唐吴国王妃!”她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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