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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秀:九重莲-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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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瑾瑜看着季重莲忙上忙下心里更加过意不去,等着她忙妥当了一切,这才含着一双泪眼走到了跟前,也不敢拉季重莲的手,只可怜兮兮地说道:“姐姐,我是真地知道错了,当时就不该这般冲动,应该先回来与你商量的,眼下还要你和姐夫为我收拾这烂摊子,我心里难受……”

    “傻丫头!”

    季重莲呼出一口气来,心疼地揉了揉叶瑾瑜的额发,“若是只让你受欺负还不许你自我保护和反击,那我这个姐姐成什么了?放心,一切有你姐夫在,没事的!”

    季重莲虽然这样安慰着叶瑾瑜,其实她心里也没底,一切只有看裴衍他们回来怎么说。

    出了这事,叶瑾瑜也不急着走了,她要等这事有个定论再离开,不然自己犯下的错事反而连累了季重莲夫妻,她怎么样也不会心安的。

    晚膳裴衍没有回来用,却是派了小厮来传话,说是在燕王那边喝得正高兴,就不回来与季重莲一起用膳了,让她们用了后各自好生歇息。

    等到月上柳梢,叶瑾瑜也不好在正屋里多呆,辞别了季重莲便回了自个苑子里。

    季重莲半卧在临窗的大炕上看书,林桃上前拨亮了灯芯,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季重莲哪能不知,遂搁下的手中的书,看向她,“有什么事就说吧。”

    “太太,”林桃猝不及防惊了一吓,红了脸道:“采秋姐今儿个晚上没有用饭,一个劲儿地在屋里做针线呢!”

    季重莲抿了抿唇,半晌,才叹声道:“你回去告诉采秋,别把自己给累趴下了,若是落得我无人可用,她才是真正地给我添了麻烦。”

    林桃眼睛一亮,忙不迭地应声道:“婢子一会儿就回去告诉她。”

    “好了,今儿个也不用你值夜了,回去陪陪采秋,让梁芬在耳房里候着吧,我有事会唤她的。”

    季重莲挥了挥手,目光又垂在了手中的书本上,却觉得心中有些烦躁,竟然半个字都看不进去。

    林桃道了谢后欢喜地离去,屋外的灯笼在风中飘摇不定,映在透明的高丽纸上,就像多了几个泯灭不定的光点,季得莲的神色一时之间有些怔怔的。

    案上的沙漏一直不停,过了子时,裴衍总算是回了府,他本打算在外院洗梳了就歇下,免得吵醒了季重莲,又知道她素来是个心细的,只怕还在念着他,果然往正屋一去便见着了那还未吹灭的灯火,他的步伐不由就快了起来。

    裴衍轻手轻脚地撩帘进了屋,这才发现季重莲已是趴在了临穿的大炕上,身上盖着一层绒毯子,梁芬正收拾着炕上的东西,见着裴衍到来,忙不迭地曲膝行了一礼。

    “你下去吧,我来!”

    裴衍对梁芬挥了挥手,自己便坐在了炕边上。

    此时的季重莲即使在睡梦中也有些不安,睫毛轻轻地颤动着,昏黄的灯光照在她瓷白的脸上,就像镀了成光润的釉,裴衍轻轻地用指腹摩挲着她的下颌,唇角不觉间便溢满了笑意。

    就着绒毯子将季重莲裹了一圈,裴衍抱着她往内室的床榻而去,恰好的颠簸不仅没有让季重莲醒过来,反倒睡得更踏实,脑袋还向裴衍的胸口拱了拱,似乎寻到了满意的位置,连眉毛都舒展了开来。

    裴衍看着怀中的人儿,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的小妻子大多数时候都让人感到成熟干练,冷静自制,鲜少有这种小女人的娇媚模样,他轻轻地将她放在床榻上,忍不住落下爱怜的一吻。

    从额头到眉心,滑过她挺俏圆润的小鼻头,终究是轻轻地触上了她的红唇。

    裴衍本打算一触即分,没想到要吵醒季重莲,可当双唇碰触在一起时,他的身体便有热了起来,一只手已是不自觉地探进了绒毯里,挑开了她的衣襟。

    原本是自制的亲吻渐渐变成了热情地索取,季重莲嘤咛一声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眼前的男人已是覆在了她的身上。

    “阿衍……”

    季重莲唤了一声,已觉得四脚百骸像过电一般地酥麻了起来,整个人都随着他的动作轻轻荡漾了起来,她紧咬着唇,脸色渐渐变得绯红。

    原本她是想等着裴衍归来,想要问一问燕王到底是做何反应,这件事情是不是就此揭过,就算是顾及着叶家的名头,王妃也会既往不咎吧?

    再说,这错的人本来就是简云绮。

    他们要的不过就是王妃表面的妥协,以及燕王的态度。

    这一切,季重莲都想要知道,可此刻裴衍在她身上作乱,她完全集中不了思绪,原本早已在脑海中徘徊了无数次的问题此刻却已经支离破碎,凑不成一段完整的话来。

    季重莲的眸光渐渐变得迷离了起来,漆黑的瞳仁里只能倒映出身上那个男人的影子,由着他带她一路又一路地攀上令人迷醉的高峰。

    激情过后,季重莲是彻底地清醒了过来,全身却软软地无力,任由裴衍将她拥在怀里,爱怜地一遍遍抚过她的身体,平复着房事后的余韵。

    “燕王怎么说?”

    季重莲依在裴衍的胸口,深秋的夜里有些凉,好在裴衍像个火炉,有他在的夜里总是暖暖的。

    “还能怎么说?”裴衍勾了勾唇角,漆黑的双眸在夜里亮如繁星,“有东方透帮着说项,再亮出瑾瑜的背景,燕王犯不着为一个没落的表亲得罪金吾卫的上将军,再说这事本就是简云绮理亏。”

    听裴衍这一说,季重莲才松了口气,遂又问道:“那王妃呢?”

    “王妃自然是以燕王马首是瞻。”

    裴衍笑了笑,轻哼一声,“就算王妃心里有怨,也不会表现在脸上,粉饰太平这种事情谁都会。”

    “那简姑娘与护卫的事……”

    季重莲犹豫着还是问了出来,叶瑾瑜是要离开梁城的,所以简云绮的报复对象只能是他们,若是出了这事简云绮都还能留在王府,不仅说明她手眼通天,更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她想不担心都难。

    “出了这等丑事,梁城的人都不是傻的,即使王妃想要个个掩口,也要有那样的手段才行。”

    裴衍不以为意地说道:“咱们离开时听说简云绮已被送往了庵堂里,并且派了两个厉害的婆子看管着,至于那个护卫杨涛……听说在王妃审问简云绮时,趁着婆子们都不注意就跑了,他本就是孑然一身连家都没有,燕王已是派人去捉拿他,但这抓不抓得到还两说。”

    季重莲像是骤然松了口气,燕王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么不管燕王妃怎么偏袒这胳膊都拧不过大腿,也只能这样了,至于简云绮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只怕还没有成形便要被打掉,这样的奸生子是不会容许出生的,燕王派去的两个婆子只怕就要着手做这事了。

    “记得我初到梁城时便遇到了简云绮的马车,”季重莲有些感叹,回忆起那一段,“当时那么飞扬跋扈,没想到转眼间便落个凄凉收场,如今她出了事,那些官宦勋贵的女眷们怕只有拍手称快的。”

    “谁说不是?”

    裴衍将季重莲圈得更紧了些,一手抚着她光洁的胳膊,“墙倒众人推,简云绮本就没有什么好名声,谁还会为她说话?所以这事你不用担心了,明日让瑾瑜还是照样启程,我多派几个护卫跟着就是,阿透还说他要送上瑾瑜一程,等到了安全地界,半路再折回来。”

    “眼下他知道上心了,早干什么去了?!”

    季重莲不满地瘪了瘪嘴,这事若不是因为东方透,只怕叶瑾瑜还没有这般大胆,她是不是真地对东方透还余情未了呢?

    这个问题纠结在季重莲心中,想问又问不出口,怕再一次触及叶瑾瑜的心伤。

    “叶家不是要招郎上门吗?我也觉着他们俩的性子不合适,一个随性,一个跳脱,都不是能管住对方的人,眼下这样倒也挺好。”

    裴衍笑了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中神色有些深沉,只是季重莲窝在他怀里并没有看到。

    季重莲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俩人赤条条地窝在被子里说了会儿话,季重莲才觉得身上有些粘腻,遂推了裴衍出去倒些热水来,梁芬在屋外的红泥小炉上一直温着壶热水,只是太夜了,他们又是这状况,她不好意思叫个未出嫁的小姑娘进来伺候。

    裴衍倒是任劳任怨,裹了外袍便出了门,不一会儿便捧了热水进来,又用棉布帕子掬了一把细细地给季重莲擦拭了干净,又就着她用过的水将自己也擦了一遍。

    季重莲在一旁看着,不由捂着被子笑,露出一双眼睛,闷声闷气地道:“你就不嫌脏啊?”

    裴衍眨了眨眼,咧嘴一笑,“你用过的,怎么样都带着香!”

    “贫嘴!”

    季重莲嗔了他一眼,滑进了被子里,不觉疲倦地打了个呵欠,好在这件事情终于有了定论,没有悬而不决地拖上很久,她的心也跟着定了下来,如今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裴衍脱了外袍躺了上来,将季重莲圈进了怀里调整了个俩人都舒服的姿势,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睡吧,明日还要给瑾瑜送行,可别顶着双黑眼圈,别人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季重莲无声笑了笑,带着这一刻的宁静与温馨,闭了眼沉沉睡去。

    *

    叶瑾瑜却是担忧地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一早便顶着一双黑眼圈来了正屋,林桃守着门口,见着她连忙伸手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昨儿个半夜大人才回,如今和太太正在歇息,要不然叶姑娘过会儿再来。”

    叶瑾瑜点了点头,迟疑道:“昨日的事情,可有个定论了,采秋呢?”她四处张望,没见着采秋的影子,心中有些纳闷。

    “婢子不知道,”林桃摇了摇头,看向叶瑾瑜的模样欲笑不笑的,“采秋姐姐与叶姑娘一般都没睡踏实,眼圈泛着黑呢。”

    “那我去看看她,等姐姐醒了,你让人来叫我。”

    林桃应了一声,叶瑾瑜转身便往采秋住的厢房而去。

    裴衍毕竟是军人,军人的生活是自制而规律的,即使昨儿个歇得再晚,辰时中便也醒了过来,他一动,季重莲也醒了,眨了眨眼有些朦胧地问道:“什么时辰了?”

    裴衍瞧了瞧窗台下桌案上的沙漏,“辰时过了两刻,要不再睡会儿?”说着有些心疼地抚了抚季重莲有些散乱的额发。

    “不了!”

    季重莲伸展了四肢,打了个呵欠缓缓坐了起来,“今儿个瑾瑜要离开,我还有些东西要准备,若是疲倦了下午再睡个回笼觉就好。”

    裴衍点了点头,高声唤了林桃进来伺候季重莲梳洗,自己则拿了身衣物去了净房。

    林桃帮着季重莲更了衣,给她梳了个简单的垂髻,左右看了看,又别上了一朵海棠绒花,花芯缀着珍珠,莹润光洁,合着这一身宝瓶纹的秋香色绣暗纹的妆花褙子,大气又简洁。

    忙妥了一切后,林桃才道:“太太,叶姑娘一早便来寻你了,婢子看着她像是没睡好,眼下在采秋姐屋里坐着。”

    “那么早就来了?”

    季重莲倒是有些诧异,随即莞尔一笑,道:“她怕是也没用早膳,你去让小丫环请了她来,把早膳就摆在外间吧,也不用去小花厅了。”

    “是。”

    林桃依言退了出去,安叶倒是转进了屋来,附在季重莲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她点了点头,目光沉凝,“将这个消息想办法透露给王府的护卫知道,想必有人很愿意去拿这笔赏钱。”

    “是。”

    安叶抿唇一笑,眸中隐隐现出一丝兴奋,又无声地退了下去。

    昨日裴衍他们前脚出门,安叶后脚便奉了季重莲的命令去燕王府给司徒耿送药酒,正巧碰到侨装成小厮鬼鬼祟祟溜出王府的杨涛,一路跟踪下去,却是知道了他落脚的地方,一直到今日凌晨确信他都没有离开,安叶这才回府禀报给了季重莲知道。

    联想到昨天夜里裴衍所说的一切,季重莲心中只有一声冷笑,简云绮被送去了庵堂,杨涛也休想这样就逃脱,不管燕王府的人会怎么处置他,那都是他应得的惩罚。

 第【154】章 姐妹离别,有意撮合

    第【154】章姐妹离别,有意撮合

    等到季重莲醒来的消息,叶瑾瑜飞快地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采秋,俩人憔悴的模样如出一辙,季重莲看在眼里不由无奈地摇了摇头。

    “姐姐,昨儿个的事怎么说?”

    林桃正在摆着碗筷,叶瑾瑜挨着季重莲坐下,采秋曲膝行了一礼,又在一旁的铜盆里净了手,默默无言地与林桃一起忙活了起来。

    季重莲看了采秋一眼,收回了目光,这才对叶瑾瑜笑道:“已经没事了。”

    “真的?”

    叶瑾瑜原本无神的眸子骤然一亮,只觉得压在心中一晚上的大石被人移了开去,顿时无比舒畅。

    “自然是真的,你姐姐怎么会骗你?”

    裴衍已是收拾妥当转回了外间,叶瑾瑜看着他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唤了声“姐夫”。

    “坐下用膳吧!”

    裴衍坐在了季重莲的另一边,叶瑾瑜应了一声,拿起筷子又看了一眼季重莲,见他们夫妻的神色都带着愉悦,遂相信这事真地是雨过天晴了,连粥都多喝了两碗才搁下。

    早膳后裴衍便出了门,季重莲拉了叶瑾瑜的手在一旁说话,“既然已经没事了,原本是想让你照计划启程,可看你今天这模样定是没有休息好,要不再耽搁一天,明日再走?”

    叶瑾瑜摇了摇头,“还是今日走吧,我怕再住下去更舍不得姐姐了。”

    “以后咱们姐妹自有机会再见面的。”

    季重莲笑着顺了顺叶瑾瑜垂在身前的长发,目光却也有几分不舍。

    “姐姐,简云绮与那护卫如何了,王妃是不是成全了他们?”

    叶瑾瑜还是有些好奇这事最后的处置结果,简云绮又是燕王妃的表妹,她难免不会寻私偏帮。

    “有王爷在一旁看着,哪能呢?!”

    季重莲笑着嗔了叶瑾瑜一眼,“简云绮昨儿个夜里便被送往了城外的庵堂,至于杨涛……听说是跑了,不过燕王府护卫那么多,抓他回来也是迟早的事。”

    “我看这杨涛也是个木讷胆小的,若是没有简云绮在,他是不敢作恶的!”

    叶瑾瑜说到这里,又有些担忧地望了季重莲一眼,“就只怕我走了后,他们找不到人,反把这笔帐算到姐姐头上,再找姐姐报仇,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那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季重莲笑着摇了摇头,“府里被你姐夫安排了那么多的护卫,守得跟个铁桶似的,我轻易又不会出门,即使那些宵小想要近身,也是没有机会的。”

    “是啊,安叶的功夫又那么厉害!”

    叶瑾瑜感叹般地点了点头,目光四处梭了一转,狐疑道:“平时安叶都在姐姐身边候着,怎么从昨儿个夜里我便没见过她了?”

    “叶姑娘这是想我了?”

    这人真是说不得,安叶此刻已是跨过了门槛,似笑非笑地睨了叶瑾瑜一眼,却是对季重莲点了点头,事情办妥了,她这是回来复命的。

    杨涛落网,季重莲更是心头一松,“人可是被抓回王府了?”

    “是!”

    安叶正色道:“没想到杨涛呆的那个地方是个寡妇的居所,那寡妇早已是他的姘头,原本他是想着风声过去再逃出城的,不想却被人抓个正着。”

    “杨涛也抓住了?”

    叶瑾瑜惊喜地一声欢呼,上前便想抓住安叶的手,被她笑着一侧身躲过了。

    叶瑾瑜瞪了安叶一眼,转而扶住季重莲的手臂,笑道:“这下我便放心了,就算离开梁城也不担心姐姐的安危了。”

    杨涛的手下功夫不弱,叶瑾瑜试过自然知道,如今没有了杨涛这个爪牙,任凭简云绮再厉害也翻不出风浪来,更何况她现在还被人看守着且远在城外的庵堂。

    季重莲拍了拍叶瑾瑜的手,“好了,我让林桃先帮着你收拾东西,你再去看看哪些漏了的,回头我就给你准备。”

    叶瑾瑜点了点头,笑嘻嘻地领着林桃下去了。

    一夜未合眼,安叶也跟着下去补眠,季重莲这才唤了采秋到跟前说话。

    “怎么着,这一晚上你可想通了?”

    季重莲端起桌上描了红梅的甜白瓷茶蛊,轻轻地用茶盖子拂着飘浮在面上的茶沫,低头抿了一口,热度刚好不热不凉,是采秋一惯的手法。

    “婢子错了,今后再不让太太担心了。”

    采秋跪在了地上,季重莲淡淡地瞄了她一眼,“别动不动就跪的,天凉了仔细伤了腿。”

    “是。”

    采秋站了起来,用袖子抹了抹眼角的泪,又道:“是婢子钻进了死胡同里,今后不会了。”

    “瑾瑜她年纪还小没有担当,但你不同,我派你在她身边就是守着她看着她以免她胡来坏事,好在这次有惊无险,但以后遇到事情,先要多想,不能冲动,实在拿不定主意宁可来回了我也不要先去做,知道吗?”

    采秋向来是个细致稳重的,季重莲不过适时地敲打,她自己也会想明白的。

    采秋应了一声“是”,季重莲又吩咐她再检查一遍自己给叶瑾瑜准备的东西,没有疏漏就赶快送过去,顺便问问叶瑾瑜还缺不缺什么。

    采秋遂退了下去。

    叶瑾瑜的东西不多,却也收拾到了正午,裴衍正好带了东方透来给叶瑾瑜送行,大伙便在一同用了午膳。

    将叶瑾瑜送出城门时,季重莲的眼泪都含在了眼眶里,这哪里像在送别自己的姐妹,颇有些像是舍不得自己的孩子一般,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在她眼里不就是孩子吗?

    叶瑾瑜却是先泣不成声,叮嘱季重莲有机会一定要来看她,又说成亲前要把夫婿带到她跟前来掌掌眼,总之姐妹说了一大通话,都是留恋和不舍。

    桂英还特意抱了几个孩子来送叶瑾瑜,叶瑾瑜每个抱抱亲亲,几个孩子似乎也感觉到了离别的忧愁,哭得特别响亮。

    叶瑾瑜再不舍,最后还是一抹泪跨上了马背,率先扬起了鞭子跑了起来。

    “这丫头,也不等等我!”

    东方透正在与裴衍话别,见叶瑾瑜先跑了马,忙不迭地翻上马背,向着季重莲那方拱了拱手,便追着叶瑾瑜而去,身后的两辆马车也跟着跑了起来。

    季重莲只觉得一瞬间视线便模糊了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滚了滚,最后还是忍不住掉落了下来。

    裴衍笨拙地为她抹去眼泪,又揽了她的肩轻声安慰道:“莲儿,总有一日咱们会回到上京城的,你要相信我!”

    “嗯!”

    季重莲哽咽一声,伏在了裴衍的怀中。

    不远处的一辆青帷平顶马车略微停了停,马车外没有标识,所以并不知道是哪一家的,有人撩了车帘缝看了一眼,又极快地放下了,马车跑了起来,渐渐将城外相拥的那对夫妻甩在了身后。

    汪妈妈看着脸色铁青的燕王妃,不由轻声劝道:“王妃,您也别往心里去,只有您好了,将来表姑娘才能有出头之日!”

    燕王妃咬了咬牙,眸中现出一抹愤恨,“若不是他们家,云绮如今能吃这份苦吗?”

    燕王顾忌着名声,所以简云绮是趁着夜色被送往的庵堂,燕王妃今儿一早便去看望了她,孩子已是被两个婆子强行灌了药落掉了,简云绮脸色苍白地躺在床榻上,见到自己一来便一个劲儿地掉泪,她看着怎么能不心疼?

    原来这事本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若不是叶瑾瑜……

    燕王妃咬了咬牙,就算叶瑾瑜年纪小不懂事,身为姐姐的季重莲也不知道轻重吗?

    就这么放任着叶瑾瑜做下这样的事来,毁了简云绮的一生!

    燕王妃早就担忧简云绮是不是私下里有什么事瞒着她,若是早点对她坦白了,她就算看不起杨涛的身份,也能想办法为他谋个前程,让简云绮肚子里的孩子有个着落。

    可如今呢……她甚至不敢告诉简云绮今儿一早王府的护卫便捉回了杨涛,这个男人甚至还暖在寡妇的被窝里享受,又哪里知道简云绮如今受的苦?

    这样的男人死了也是活该!

    日子总会过去,燕王妃想等着简云绮想通了平静了再告诉她这事。

    眼下叶瑾瑜已是离开了梁城,顾忌着叶家金吾卫的身份背景,燕王妃不好下手,可这笔帐她还可以算在季重莲的头上。

    这事总归没完!

    *

    燕王府的宴席过了之后,裴衍又开始正常往军营里办差了,若是忙完了军中的事务,总是早早地回府陪着季重莲,也不爱参加什么应酬之类的,新婚的俩人你侬我侬,日子倒也算过得甜蜜。

    梁城地远,虽然离着过年还有两个月,但季重莲不得不开始为各家准备年礼,特别是远在江浙两路的亲人,季老太太在丹阳的老家,季幽兰夫妻在徐州,裴母在彭泽,还有季芙蓉、季海棠,裴氏夫妻以及一双儿女。

    三伯父季明忠与容芷那方也没个定数,给三房的礼她还是决定一并送到在丹阳的三伯母姚氏那方。

    大姑母季明惠他们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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