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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春色-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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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的喘息声,在旖旎的卧室飘荡开来,纠结缠绕的躯体随着声音起起伏伏,一夜恩爱缠绵。

    “南无佛驮耶,南无达摩耶,南无僧伽耶,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南无大悲观世音菩萨,南无普庵祖师菩萨,南无百万火首金刚王菩萨……”

    宋箬溪被这念经给吵醒了,恼怒地推开抱着她的邺疏华,翻身坐起,撩开帐幔,探头出去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在大清晨念经扰她清梦?

    “小白,闭嘴,要是吵醒少城主和少夫人,看我拔光了你的毛,把你的舌头割下来,炒了吃。”巧桃在外面低声训斥道。

    小白?

    宋箬溪掀开被子,下了床,推开窗子一看,两只鹦鹉站在窗外的树枝上在互相用尖嘴理着羽毛,笑道:“小乖,小白。”

    “美人儿,美人儿。”小乖欢快地扇着翅膀叫着,它还认识几个月不曾见过的女主人。

    “小家伙,你这几个月飞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已经成了别人的盘中餐了呢。”宋箬溪笑着伸长手臂,“快过来。”

    小乖飞了过来,轻盈地停在她的手臂,“美人儿,美人儿。”

    “原来吱吱嘴里的美人儿是璎璎。”邺疏华走到宋箬溪身边,轻笑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白飞到邺疏华的左肩上站着。

    “小白原来是你养的鹦鹉啊,难怪它满嘴的佛经。”宋箬溪笑道。

    “它天天站在案头听我念经,就学会了。我们成亲后,我怕你会嫌它们吵,就把它们养在城中的珍禽馆,早知道吱吱是你养的鹦鹉,我就把它们带来陪你了。”邺疏华笑道。

    小乖小白这几个月都养在城中的珍禽馆内,今天早上,饲养它们的人不小心打开了大笼子,两只鹦鹉就趁机飞了出来。两只鹦鹉早在两个主人成亲之前就在一起了,这也算是一种奇妙的缘份。

    宋箬溪笑道:“就把它们养在院子里吧,香草她们会照顾的。”

    “好。”邺疏华欣然同意。

    多了这两只多嘴的鹦鹉,漱玉院里到是热闹了不少。

    日子又平静地过了几天,蒋艳儿还是没什么动静,宋箬溪对她失去了兴趣。

    这天申时未到,邺疏华就处理完了所有的城务,邺繁去乐坊听新曲,没有找他下棋,他径直回了东苑。进房,见宋箬溪伏案提笔作画,放慢脚步走了过去,从后面轻轻地抱住了她的腰。

    宋箬溪没提防他回来,吓得轻吸了口气,手一抖,笔下的牡丹花花瓣画歪,回头一看是邺疏华,“师兄,你学坏了。”

    邺疏华笑,从她肩头探过去,“你在画什么?”

    “我在画富贵牡丹图。”宋箬溪拿起图纸,“你瞧瞧你做的好事,这下要怎么办?我这几天都在画,好不容易才画好,又被你弄坏了,你赔我。”

    “好,我赔。”邺疏华笑,提笔在图纸,勾画了几笔,那画歪的花瓣就正过来了。

    “这不错啊,你还会画什么?”宋箬溪问道。

    “我还会画人物,水墨罗汉以及释加弟子诸像我都画过。”邺疏华老实回答道。

    “这么厉害?我不信,你画一幅我来看看。”宋箬溪把图纸小心放在一旁,另拿出一张大的白纸铺在案上。

    邺疏华想了想,道:“璎璎,我画你好不好?等我们的孩子长大后,给他们看,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娘有多么的漂亮。”

    宋箬溪眸光流转,摸了摸脸,这里不是现代,没有相机能留下影像,画几幅画来自我欣赏挺不错的主意,笑盈盈地道:“你要给我多画几张。”

    “我帮你画四季图好不好?”邺疏华笑问道。

    宋箬溪跑到案前的圈楼上坐下来,“画吧!”

    邺疏华看着宋箬溪开心的模样,眼里满是宠溺的笑意,挽起衣袖,提笔沾墨,细细在纸上勾画她的轮廓。

    宋箬溪坐了一会,就发现当模特是件很辛苦的事,脖子也僵硬了,腰也酸胀了,哪哪都不舒服,在椅上扭过来扭过去,如坐针毡的样子。

    “璎璎,你不用一直坐着不动,累了你起来走走。”邺疏华笑道。

    宋箬溪站起来伸伸手,踢踢腿,扭扭腰,等不适感稍减,走到邺疏华身旁,一看案上的白纸,有几分失望,上面还看不出画得是谁,不过想想她画富贵牡丹图也画了好几天,这毛笔作画到底不比素描,“你慢慢画,我出去吃点东西,一会就回来。”

    “好。”邺疏华笑。

    宋箬溪出去吃了几块点心,喝了一杯玫瑰花露,亲手端了碗参汤进来给邺疏华喝。

    画到黄昏日落,就见纸上画着一个身穿鹅黄色褙子和月色长裙的少妇,伫立在湖石前,两袖相拢,微微低头凝思下放。少妇身形用细笔勾线,敷色洁雅,线条柔和流畅。在她身后,衬以湖石、芭蕉、斑竹。芭蕉、斑竹淡设色,湖石不加勾勒,以浓淡墨色晕染皴擦,玲珑剔透,映衬少妇的形象,益见清逸秀美。

    画中美人与宋箬溪容貌有九分相似,画得细腻生动,连发丝都能数清楚。

    “师兄,你好厉害!”宋箬溪感叹道。

    邺疏华笑,把笔递给她,“璎璎,你来提字。”

    “提什么字?”宋箬溪问道。

    “你想提什么就提什么。”

    “我怕我的字会毁了这幅画。”宋箬溪摇摇头,“还是你来提吧。”

    “你的字不会毁了这幅画,只会为这幅图添彩。”邺疏华坚持要她提字。

    宋箬溪与他对视片刻,笑了起来,接过毛笔,沉吟片刻,在画上写道:“萧萧斑竹动春思,脉脉深情谁人知?几度欲眠眠不得,晚凉风里立多时。”

    “脉脉深情,我已知。”邺疏华凑过去,在她脸上轻啄一口。

    “四季图,春景已得,其他三季,你何时有空画啊?”宋箬溪笑问道。

    “我会抽空画齐的。”

    “你真好。”宋箬溪踮起脚亲了亲他的嘴。

    邺疏华搂住她的腰,正要加深这个吻,门外传来香绣的声音,“少城主,少夫人,晚饭已准备好,可以端进来了吗?”

    宋箬溪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的妆容,答道:“端进来吧!”

    香绣领着侍女把饭食端到桌子上,又摆好了碗筷,立在一旁,伺候两人净手用饭。

    ------题外话------

    注:借用了胡锡珪的一幅仕女图。

小故事 第二百二十三章 烹茶听雨抚琴乐

    延绵不绝的雨从天明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水顺着沟檐落下来,午后,小睡起来,宋箬溪懒得缝衣,躺在美人榻上,背靠着大引枕,手里拿着话本子看得津津有味。

    香绣见雨又下了起来,风带着凉意,从卧房里取来一件披风,“外面起风了,少夫人穿上衣服,可别着了凉。”

    宋箬溪搁下书,伸手让香绣给她穿好披风,问道:“巧桃的脚有没有事?”

    “医女来给她看过了,上了药,嘱咐她卧床休息。”香绣笑道。

    香朵从门外走了进来,笑道:“这丫头平时就喜欢到处乱跑,这下脚受伤跑不动了。”

    宋箬溪笑,“香绣,你去跟她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让她好好在房里歇息,别动了来动去,要是再弄伤,她会成跛子的。我这里也不需要她来伺候。”

    “是。”香绣笑道。

    “谁受伤了?”邺疏华进门就听到伤筋动骨的话,微微皱眉问道。

    “是巧桃,她走路不当心,踩着石头把脚给扭伤了。”宋箬溪从榻上站起身,“你的衣服湿了,快换下来,别着凉。”

    “不用这么麻烦,我去沐浴,把衣服全换了。”邺疏华解开淋湿的外袍,递给青荷。

    宋箬溪看了眼时辰钟,问道:“今天的城务处理好了?”

    “都处理好了。”邺疏华从怀里摸出一个锦盒,“这个给你,没事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玩玩。”

    “是什么东西?”宋箬溪打开锦盒,笑了起来,“原来是蝶翅几。”

    蝶翅几是七巧板的前身,又称智慧板,是民间流传的智力玩具,闺中姑娘们常拿来排闷破寂,由十三件不同的三角形案几而组成的,拼在一起是一只蝴蝶展翅的形状,分开后则可拼成出一百多种图形。

    “你会不会玩?”邺疏华问道。

    “我当然会玩。”宋箬溪取出燕几图,在榻上随手摆出四五个图形,斜眼看着他,“怎么样?我厉害吧?”

    “厉害。”邺疏华见她玩得开心,眼中笑意加沉,就知道她会喜欢这些小玩意,看了看窗外,“璎璎,时间还早,我们烹上一壶好茶,听雨抚琴好不好?”

    “我不会抚琴,我只会吹笛子,弹箜篌。”宋箬溪许久不曾玩燕几图,来了兴趣,又摆了几个图形出来。

    “我来抚琴,你烹茶。”

    “好。”宋箬溪抬眸看着他,笑得眉眼弯弯,“你先沐浴换了衣服,我让她们把东西搬进来。”

    邺疏华去了浴室。

    “香朵,你去那缸年前在梅花上采来的雪水取来。绿袖,你把那桃花茶取来。”宋箬溪吩咐道。

    “是。”香朵和绿袖她们下去准备。

    宋箬溪趁着邺疏华去沐浴更衣,也换了身衣服,稍打扮了一下。香朵等人把茶桌、茶具、茶点、琴案、古琴都摆好了,又往香熏炉内放了两片梅花味的香片,空气里弥漫起淡淡的香味。

    等邺疏华一身清爽的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宋箬溪穿着一袭淡蓝色绣白牡丹的夏衫,跪坐在红泥小火炉边的软垫上,笑着走到琴案盘脚坐下,“璎璎想听哪首曲子?”

    宋箬溪眸光流转,笑问道:“抚一首清风颂》如何?”

    邺疏华双手抚在琴弦上,清悦的琴音由他指尖流淌而出,如清风拂过耳畔,刹那间使人置身于白水青山之间,独坐山涧看天上浮云聚散依依。

    悠扬的琴声令人胸中尘埃一扫而空,晴光朗照,身神舒爽。余音袅袅间,壶里的茶水已沸腾,顶得盖子扑扑作响。

    “平生于物元无取消受山中水一杯。去年采来冬梅雪,泡得今春桃花香,不知此茶能否入得师兄的口?”宋箬溪调皮地笑问道。

    “如此好茶,疏华谢领。”邺疏华笑着走到茶桌边坐下。

    宋箬溪将滚开的雪水缓缓地倒进白玉梅花纹耳杯,杯中干枯的桃花被泡得舒展开来,双手奉起玉杯,含笑道:“桃花入茶,香气怡人,师兄请。”

    “多谢。”邺疏华双手接过玉杯,暖暖的茶汤入口,淡淡的香气扑鼻,四肢百窍通泰舒坦,惬意眯着眼,“好香,好甜。”

    宋箬溪笑,端起另一杯茶,小口品茗。

    两人持杯在手,抬眸看向窗外,大雨已停,碧空如洗,白云掠影,四周静谧安宁。

    宋箬溪冒出了几分诗兴,吟道:“小窗闲坐夕阳斜,手捧玉盏桃花……”

    这时屋外突传来几声“啾啾啾”,监视蒋艳儿的紫燕营的人出现在廊下。

    “出什么事了?”邺疏华问道。

    “少城主,少夫人,属下该死,没能看守住蒋艳儿。”劲装少女单膝下跪。

    “她是什么时候不见的?”邺疏华脸色微沉,不悦地问道。

    “回少城主的话,蒋艳儿是在一个时辰前不见的。”

    宋箬溪蹙眉道:“一个时辰前,还在下雨,她应该逃不了多远。”

    “回少夫人的话,属下在附近搜查了许久,没有发现她的踪迹。”劲装少女实在找不到人了,才回来禀报的。

    “璎璎,我去处理这件事。”邺疏华放下玉杯。

    宋箬溪也跟着起身来,取来外袍,亲自伺候他穿上。

    “我去去就回。”邺疏华道。

    “我等你回来吃晚饭。”宋箬溪见邺疏华脸色凝重,揣摸着事情比较严重,就没有闹脾气,要亲自处理。

    邺疏华淡淡地笑道:“好。”

    宋箬溪送邺疏华出了门,没了品茗的心情,道:“把东西都收了吧。”

    香朵等人进来收拾,屋内又恢复了原状。

    宋箬溪又歪榻上,眉尖微蹙,这蒋艳儿会去哪里了呢?

    “般若波罗密多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小白怪腔怪调的念起经来。

    “去去去,卖弄什么呀,都没念对,‘不垢不净,不增不减’后面是‘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宋箬溪支起身子来,教小白的念经。

    小白偏着小脑袋看着她,豆大的眼珠子转了转,不跟着她念。

    小乖飞了进来,冲着她叫道:“美人儿,美人儿。”

    宋箬溪啐了它一口,骂道:“就知道美人儿美人儿,别的话都不会说,你这只色鸟。”

    “噗哧”香绣等人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宋箬溪也掩着嘴笑了起来。

    邺疏华说是说去一会,可过了大半个时辰也不见他回来,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宋箬溪坐在房里盼君归,越等越饿,“好饿,早知道就不说等他回来吃饭了。”

    “少夫人,喝碗汤先垫垫吧。”香朵端了碗虾仁鸡皮汤进来。

    宋箬溪喝了碗汤,到是没那么饿了,继续等,等着等着就睡着。

    “要不要叫醒少夫人?”香朵小声问道。

    “别叫,让少城主回来看看少夫人待他的心。”绿袖把香朵拉了出去。

    众人掩着嘴,吃吃笑着退了出去,任宋箬溪极其不舒服地趴在桌子上睡觉。

    等到戌时正,邺疏华还没有回来,香朵等人这才觉察到事情不对,这时候再唤醒宋箬溪,她今晚肯定睡不着,让蚕娘将宋箬溪小心地抱上了床。

    睡到半夜,宋箬溪被饿醒了,一个翻身,发现天天搂着她睡觉的男人不在身边,睁开眼睛,喊了一声,“师兄。”

    无人应声。

    宋箬溪下了床,屋内点着一盏灯,光线虽然昏暗,但是隐隐绰绰也能看得清房间内没有其他人,趿上鞋,走出卧房,外间有人守夜,邺疏华在家时,宋箬溪实在不愿让人听两人允欢好声,是不留人在房里值夜的,值夜的侍女睡在偏房里的,这会子有人在外间值夜,就表明邺疏华没有回来,走过去叫醒值夜的青荷。

    “少夫人,您怎么起来了?”青荷睡眼惺忪地坐起来问道。

    “少城主有没有打发人回来说什么?”宋箬溪问道。

    “没有。”青荷摇头道。

    宋箬溪心沉了沉,这人一去不返,又没信回来,难不成出了什么大事?抬头看了看窗外,深更半夜的,也没法让人去打听,这可怎么办才好?

    “少夫人,您饿不饿?奴婢去给您晚饭端来可好?”青荷问道。

    “我吃不下。”宋箬溪忧心忡忡地道。

    “少夫人您就放心吧,少城主没事,说不定等一下就回来了。”青荷边说边点亮屋内的蜡烛。

    宋箬溪径直走到窗边,推开窗,坐在窗下的椅子上,眼睛看着院门的方向。

    青荷出门,叫醒在偏房值夜的巧儿,两人去小厨房。

    宋箬溪没吃晚饭,饭菜一直温在灶上,香草靠坐在灶边守着,厨房门虚掩着,青荷推门发出吱得一声,香草就惊醒过来,看是青荷和巧儿,笑了笑。

    “少夫人醒了,要吃饭。”青荷笑道。

    三人把菜饭装在食盒提进房间。

    因为担心邺疏华的安危,宋箬溪随便吃了点,就不肯再用,继续坐在椅子上等着。

小故事 第二百二十四章 喜见郎君安然归

    窗外夜风沁凉,树影婆娑,宋箬溪盘脚坐在椅子上,背靠着引枕,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等着。

    青荷打发香草和巧儿去睡觉,她没去睡觉,坐在一旁守着宋箬溪。

    时间一点点流逝,宋箬溪越等越心焦,各种不好的念头冒了出来,突然发现眼前人什么东西晃了晃,窗前似乎出现个人影,吓得往后缩了缩,惊问道:“谁?”

    “璎璎,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宋箬心安定了下来,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跑了过去,抢在青荷之前,打开了门,冲着门外的人,着急地问道:“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我好担心你。”

    “璎璎,对不起,事情起了变化,我去了城外一趟,本以为能及时赶回来,没想到会耽误这么久,被关在了城外。”邺疏华伸手搂着她的肩,满怀歉意地道。

    “你被关在了城外,那是怎么进来的?”宋箬溪知道登瀛城的外城门入夜后,没有城主令牌和左右首领的符牌,是不能开启的。

    邺疏华拥着她往房里走,“我是用轻功飞掠上了城墙。”

    “你这样太冒险,万一守卫以为是贼人,朝你射箭怎么办?”宋箬溪想想都感到害怕,生气得瞪了他一眼。

    “我一上城墙,就拿出玉佩来表明了身份,没有引起骚动。”邺疏华解释道。

    青荷悄声退出房,把门掩上。

    “这次没事是万幸。”宋箬溪又瞪他一眼,道:“下次可不许再这样,你要出了什么意外,我可怎么办?”

    “不会有下次。”邺疏华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宋箬溪把他拉到灯边,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衣服上虽然有几点泥印,但是没有血迹,知道他没受伤,问道:“你出城是为了什么事?”

    邺疏华皱了下眉,犹豫片刻,道:“蒋艳儿死了。”

    “死了?”宋箬溪惊愕地重复道。

    “暗猎营的人发现她被几个人扶持出了城,我想或许跟着她能够追查到幕后之人,不用再这样继续防备下去,就带人追出了城,追到离城三里外的柳叶沟,她就死在那里。”邺疏华没有告诉宋箬溪详细的过程,只是简单的概述,担心厮杀的血腥过程会吓坏她。

    “是陈隐的人干的吗?”宋箬溪问道。

    “还没有证据证明是他的人干的。”

    “这些人心狠手辣,就算蒋艳儿没有了利用价值,也没必要杀她啊?”宋箬溪微微蹙眉,“难道蒋艳儿知道他们什么秘密,他们才会杀她灭口?”

    “咕咕咕”邺疏华按住肚子,不好意思地笑问道:“璎璎,我饿了,有没有东西吃?”

    “有,我去帮你弄。”宋箬溪起身道。

    “叫青荷去。”邺疏华不愿让她辛苦。

    “她才躺下睡觉,别吵醒她了。都是现成的饭菜,又不用我做,热热就可以了。”宋箬溪看着他,眸光一转,“要不然你陪我一起去,帮我烧火好不好?”

    “当然好。”邺疏华乐意陪她做任何事。

    两人手牵手去了小厨房,邺疏华跟着觉明大师云游四方,生火的小事,难不住他,用火引子点起火,放进灶膛中,又挑了两根细点的柴,塞进灶膛里,拿起吹火筒鼓着腮帮往灶膛里吹了几口气,噼啪窜起的一团火苗。

    “不错不错,挑你来帮着烧火没有挑错人。”宋箬溪赞道。

    “我是伙头僧。”邺疏华开玩笑地道。

    宋箬溪笑,动作熟练地倒水刷洗锅子。热了三道菜,一个汤。

    两人没有回房,就坐在小厨房的小木桌旁吃饭。

    “今天的饭煮稀了点,炒着吃不好吃,还是喝粥吧!”宋箬溪盛了两碗莲子红粳粥。

    “我喝粥就好。”邺疏华不挑食,拿起了筷子,夹了一点核桃仁煨鸭肉给宋箬溪,“璎璎,你也吃。”

    “你吃你的,不用管我。”宋箬溪笑道。

    邺疏华饿得狠了,宋箬溪刚喝了半碗粥,他碗里的粥就见底了,起身又去盛了一碗。虽然吃得急,但是用餐礼仪上到没有走样。

    宋箬溪喝完粥,抬眸看着他眼底那抹疲惫,心疼地道:“事情能交给手下去做的就让手下去做,你别事事都想着要亲历亲为,这样太辛苦了。”

    邺疏华咽下嘴里的菜,道:“我会安排好的,以后不会象这样忙碌的。”

    “嗯,这样才是身居高位人应该做的。”宋箬溪笑夹了些葱香鲫鱼脯放在他碗,“多吃点。”

    吃过饭,两人手牵手往回走,转过一个弯,遇上来寻他们的青荷和巧儿。

    “少城主,少夫人,您们去哪里了?”青荷看到两人无事,松了口。

    “我们饿了,去厨房找吃的。”宋箬溪笑道。

    回到房中,青荷和巧儿去打来热水,伺候两人洗漱,等两人睡下,退出房去。

    第二天清晨,宋箬溪醒来时,邺疏华已经去了中苑,“香绣,什么时辰了?”

    “巳时初刻。”香绣把帐幔挽在银勾上。

    “啊,这么晚了。”宋箬溪掀开被子,“你怎么都不叫醒我呢?这么晚了,我还怎么好意思过去给母亲请安啊?”

    “少城主吩咐过了,不准奴婢吵醒少夫人,说少夫人要睡到何时就睡到何时。”香绣笑道。

    “胡闹,还不快服侍我穿衣服。”宋箬溪催促道。

    “少夫人不用着急,欧阳妈妈已经去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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