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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春色-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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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箬溪坐着轺车去了百结院,进门就吩咐道:“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热水很快就准备好了,宋箬溪还是不习惯让人在浴室里伺候,打发走香绣青荷,褪下衣裳,泡进浮着玫瑰花瓣木桶里,惬意地眯着眼。她习惯午后小睡,在香气和水汽蒸熏的作用下,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邺疏华进门宋箬溪还在浴室里没出来,“少夫人去哪里了?”

    “少夫人在沐浴。”香绣把一碗绿豆汤递给他,看了眼时辰钟,“少夫人洗了差不多有两刻钟了。”

    “怎么会洗这么久还不出来?”邺疏华顾不得喝绿豆汤,把碗放桌子上一放,快步走进浴室,就看到宋箬溪靠在木桶边,双眼紧闭,心中一沉,走到木桶边,伸手探她的鼻息,他是关心,没听出她的呼吸声非常平稳,探过有鼻息,才松了口气,“璎璎,醒醒。璎璎,醒醒。”

    “谁啊?好吵!”宋箬溪不耐烦地睁开双眼,入目是邺疏华的俊脸,笑弯了一双美目,“师兄!”

    邺疏华伸手摸了下水,道。“水都凉了,你还泡在里面,会着凉的。”

    “啊!”宋箬溪这才想起她在沐浴,身上不着寸缕,双手忙抱住胸,“你出去啦!”

    邺疏华本来还没有动邪心,被她的举动提醒了,伸手将她从桶里给捞了出来,“璎璎,我想要你!”

    宋箬溪昨天小日子才干净,邺疏华已饿了几天,这下子自然要吃得饱饱的。

    吃干抹净,两人都辛苦了,相拥而眠。

    宋箬溪一觉睡醒,看到昏黄的窗外和陌生的环境,有点不知身在何处之感,眨了眨眼睛,才想起她此时身处绮春园的百结院中,再看到睡在身旁的邺疏华,脸微红,羞恼地推了他,“师兄,快醒醒。”

    “嗯。”邺疏华闷哼一声,伸手把宋箬溪搂得更紧。

    宋箬溪恼羞成怒,伸手在他腰间用力拧了一下,把邺疏华给痛醒了,睁开眼看到她,“璎璎,怎么了?”

    “还怎么了?我们再不过去,就要迟到了。”宋箬溪掀被坐了起来,也没空管会不会春光外泄,从床上跳了下来,抓起衣服胡乱穿上,“这些丫头也是,都不叫我们。”

    “你别急,时辰还早。”邺疏华笑道。

    “你快穿上衣服。”宋箬溪把衣服丢给他。

小故事 第二百三十二章 一曲淇奥表衷肠

    两人重新沐浴换衣,从百结院出来,其实并不算太晚,住在清漪山庄的各位姑娘正坐着轺车前往迎晖院赴宴,两班人马在路上遇到了。

    各位姑娘为了晚宴打扮花枝招展,浓妆艳抹,个个花容月貌,妩媚动人,宛若园中一朵朵盛开的鲜花,千姿百态。

    宋箬溪最留意的是瓶儿,她穿着一袭绯红色绣木芙蓉的交领上衣,长长的秀发挽成双环髻,左右两侧各别着一朵绯红色的芙蓉珠花,髻中是单凤衔珠金步摇,红色水滴状的坠子落在眉间,髻环上绑着两个用丝带编成的蝴蝶,在蝴蝶下方垂着鹅黄色的流苏,整个人显出十分的娇俏可人。

    瓶儿也看到了邺疏华和宋箬溪,眼神和脸上的表情变化明显,看宋箬溪目光凌厉;看邺疏华眼神哀伤,见两人穿着同样天蓝色绣祥云纹的衣服,唇角抿得紧紧的,觉得非常的刺眼,恨不得将宋箬溪从轺车拖下取而代之,坐在那个清雅飘逸的男子身边。

    如果瓶儿觊觎的人不是邺疏华,宋箬溪或许会为她的痴情感动,可现在只觉得头痛和厌烦,怎么会有这种撞了南墙也不知回头的人呢?斜眼看着邺疏华,“你知道她现在叫什么名字吗?”

    “知道,叫穆荣。”邺疏华看过各位姑娘的资料。

    “穆荣,好一朵木芙蓉。”宋箬溪面色微冷,“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取这么个名字吗?”

    邺疏华老实地摇摇头,道:“不知道。”

    “李字可拆成木和子,木谓之华,草谓之荣。”宋箬溪轻嗤一声,“以木为姓,以荣为名。你在她心中是高大的树木,而她是依木而生的小草,连改名字都改得意有所指,她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邺疏华皱眉,道:“万事皆有定数,强求不得,她所执着的不是我,是她的心魔。她终会作茧自缚,苦海沉沦。”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师兄怎么忍心见她身处苦海无法自拔呢?应该入苦海去普渡她,必是功德无量。”宋箬溪反话正说。

    “佛祖虽然慈悲为怀,法力无边,但是难渡无缘之人。”邺疏华伸手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璎璎,我们无须理会那些无聊的人。”

    宋箬溪看着他眼中的温柔,扬唇一笑,点了点头。

    两人含情脉脉的对注,落在瓶儿的眼中,一腔邪火冒了出来,面容微微扭曲,低声骂道:“不要脸的贱人。”

    和瓶儿同坐一车的姑娘,不解地看了看她,问道:“穆姑娘,怎么了?”

    瓶儿充耳不闻,一双怨毒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宋箬溪。

    姑娘们见邺疏华的容貌俊秀,气质出众,不由在心中揣摸起邺孝良的模样来。天随人愿,她们在迎晖院的院门口遇上了刚从轺车下来的邺孝良。

    “华哥哥,毓娴嫂嫂。”邺孝良笑着走了过来。

    “五弟。”邺疏华含笑颔首。

    这声五弟,告诉了众位姑娘邺孝良的身份。

    姑娘们见面前的男子鬓若刀裁,剑眉飞扬,唇红齿白,穿一袭青色绣团花纹的锦袍,手中握着一把纸折扇,晚风拂起他的垂在肩头的鬓发,容貌气质虽不及邺疏华俊雅出众,却自有一番儒雅风姿,给人一种温润似玉的感觉。

    姑娘爱俏,见之,芳心大动。

    有几个胆大的姑娘忍着羞涩,盈盈屈膝向他行礼,“小女见过五公子,五公子万福。”

    邺孝良愣了一下,温和浅笑,长身一揖还礼。

    苏念锦眸光微闪,黯然垂下眼睑,长长卷翘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黛青色的阴影。

    斜斜的夕阳晃了宋箬溪的眼睛,微蹙眉尖,把头偏开避开阳光,无意间看到了苏念锦脸上淡淡的忧愁神色,暗暗叹了口气,她无依无靠,终是底气不足,面对这么多竞争对手,难免心慌意乱,怕她会因此失态,摇摇手上的玉柄美人扇,道:“这里好热,还是快进去吧。”

    一行人进了门,宴席开始之前,男女暂时要分开。

    “香绣、青荷好好伺候少夫人。”邺疏华叮嘱一声,才和邺孝良去了东侧厅。

    宋箬溪领着这群姑娘去了西侧厅,岳氏、陈氏和邺淑婷,还有邺族中的几位夫人和姑娘已在厅中就座,见她进来,身份不及她,年纪小于她的,都依礼站了起来。

    宋箬溪含笑颔道,去给几位伯母婶子见礼,客套了几句,落座品茗。大约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昭平县主带着几位侧夫人进来了,厅中众人站了起来行礼。

    “大家请坐,不必拘束。”昭平县主在正座上坐下,笑道。

    众人落座,闲聊了几句,就到了宴会开始的时候,侍女过来请众人入席。

    晚宴与午宴不同,双食制。

    邺繁居中,昭平县主坐在他左手边,小宾夫人坐在他右手边,这或许是小宾夫人此生唯一一次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左首位置上,坐着闽国特使和卫国特使,右首位置上坐邺疏华和邺孝良。

    姑娘们在侍女的引领下,依照年龄的大小在右侧落座。

    席间,邺繁满脸笑容应酬着各国来的使臣,谈笑风生,宾主俱欢,酒过三巡,厅中歌舞伎退了下去,到了今天晚宴的重头戏,各国的姑娘们表演才艺。

    为了公平,不偏重那个国家,写着姑娘们名字的纸团丢进玉瓶中,由邺孝良来抽,抽到谁,谁就到厅中来表演。

    “表演正式开始。”侍从接过邺孝良手中的纸团,“有请卫国姜明红姑娘!”

    小宾夫人一听这个名字,满脸笑容,啧舌道:“太巧了,五公子一抽就抽到她,这是上天注定的好姻缘。”

    上午的比试邺孝良已知结果,也清楚小宾夫人挑中了姜明红,只是胖乎乎,还有着婴儿肥的姜明红姑娘不是他所喜的类型,微皱了皱眉。

    被第一个抽中,姜明红圆圆的脸上露出些许的骄傲,款步来到厅中,或许是激动了,脚步有点凌乱。表演的是琵琶独奏,叮叮咚咚,乐声从指尖流淌。弹到高潮时,不知是她技艺不够,还是太过紧张,弹错了一个音。见弹错了,她没有努力镇定下来,反而更加慌乱,接连出错,越出错她越紧张,弹到曲尾,已是曲不成曲,调不成调。

    小宾夫人下意识地去看邺繁的表情,见他神色如常,轻松了口气。

    姜明红没表现好,红着眼睛,退回位置上坐下。坐在她身边的姑娘低声安慰了她几句。

    邺孝良又抽出三位姑娘表演,两个弹筝,一个跳舞,第五个抽到了瓶儿。

    瓶儿擅长抚琴,等侍女将瑶琴在厅中摆好,她翩然入座,纤纤十指轻拨琴弦,朱唇轻启,唱道:“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一曲淇奥》唱得情意绵绵,宛转动人。

    宋箬溪眸光微冷,君子的确气宇庄重轩昂,体贴温和,只是他已有妻子。

    知情人都知道,瓶儿曲中的君子指的是谁。只是谁都没有料到,她接下来的举动。

    一曲唱罢,瓶儿站起身来,没有行礼退回原位,而是走厅中跪了下,娇声道:“城主,夫人,小女爱慕少城主,愿侍奉少城主左右,恳请城主,夫人答应小女所请。”

    这突发的状态,令厅中的众人都怔愣住了。

    片刻,邺繁冷哼一声,将手中的银质酒樽重重地放在桌案,厉声喝问道:“彝国使臣,这是什么意思?”

    今日是为邺孝良选妻,可参选的姑娘却当众向他的兄长表达爱慕之意。邺疏华已有嫡妻,她只能以妾的身份侍奉左右。她宁愿为妾,也不当他的妻子,太有损邺孝良的颜面。这件事往小的说,是有意让他和邺疏华兄弟生出间隙,往大的说,彝国是在挑衅登瀛城的威严,要引起纷争。

    彝国使臣被这声喝问吓得回过神来,提起袍摆,从位置上跑了出来,跪在厅中,“城主息怒,城主容禀。”

    “说。”邺繁一双如鹰隼般的眼睛冷冷地盯着他。

    “这个……这个……这个女子不是彝国人,她是下官在来的路上遇到的,下官受她花言巧语迷惑,起怜悯之心,见她姿色尚可,就……把她加在名单之上,带到城中参选。下官不知道她会如此不知廉耻,胆敢觊觎少城主,随意攀交,做出这等不自量力之事来。”彝国使臣额头上汗如雨下,后悔不已,这千两黄金果然不是那么好收受的!

    邺繁脸上露出凛冽的杀意,“路上遇到的女子,你也敢带到城中来参选,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将敢藐视登瀛城的彝国一干人等关进大牢。”

    “城主饶命!”彝国来的人包括苏念锦都离席而起,跑到厅中跪下求饶。

    “父亲,儿子认为,彝国是绝对不敢做出此等会引起纠纷的事情来的,定是有人想借此引起父亲对彝国不满,设下这样的毒计。”邺疏华起身道。

    “父亲,儿子赞同哥哥所言,这件事应与彝国无关,是有人在暗中捣鬼。”邺孝良跟着起身道。

    彝国使臣忙道:“城主,只要严刑拷问这个女子,一定能追查到幕后黑手,还我等的清白。”

    “父亲,今天是五弟大喜的日子,若是连累到无辜之人就不好了。”邺孝敬劝道。

    邺繁已查过瓶儿的事,知道彝国使臣没有撒谎,虽然对瓶儿突然当众闹出这么一场,非常恼火,但是并不想为这事与彝国交恶,再者苏念锦是昭平县主添进彝国人名单中的,要把她一起问了罪,扫了昭平县主的面子,就势改口道:“既然少城主和两位公子都为尔等求情,本城主暂且相信尔等与此事无关。将此女拖下去,关入大牢,稍后,本城主要亲自审问。”

    早有两名扮成侍女的紫燕营的人将瓶儿控制住了,邺繁一声令下,她们就动作利落地将人带了下去,瓶儿别说反抗,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宋箬溪看着被拖下去的瓶儿,知道不管这件事最后的结果如何,她都活不了。

    这件事暂时揭过,姑娘们的才艺表演继续。

    第六个闽国来的姑娘,或许是受刚才事情的影响,她的表演不太好。

    抽到第十二个,抽到了苏念锦。

    苏念锦解下身上的圆领锦袍,露出浅绿舞衣,莲步轻移来到厅中,优雅行礼。随着乐声,翩翩起舞。她跳得是一支绿腰舞。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翩如兰苕翠,宛如游龙举。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苕。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坠珥时流盻,修裾欲溯空。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舞罢。

    “好!”邺孝良按捺不住,高声喝彩。

    小宾夫人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有请彝国刘秀依姑娘。”侍从展开纸团念道。

    刘秀依解下外衣,露出一身火红色戎装,她同样是跳舞。

    宋箬溪一眼就认出这位刘秀依就是那位想以绣品取胜,却没能完成绣品的姑娘。

    明快的鼓声乐声号角声响起,她跳的是令人热血沸腾的战舞,与苏念锦刚才的绿腰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刚一柔,一健一软。

    一曲舞毕,掌声响起,鼓掌的人是邺繁。

    昭平县主眸色忽沉,举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坐在后侧的小李夫人把手中的丝帕绞成麻花,当年她就是凭着一支剑舞夺得邺繁青睐。

    接下来表演的是北夷来的董佳婉,她用玉箫吹了一首山中流水》,表现的中规中矩。

    姑娘的才艺五花八门,有跳舞,有唱曲,有的弹奏乐器,技艺有高有地,有好有差。才艺表演完毕,轮到邺孝良做决定了。

    小宾夫人紧张地看着邺孝良,无声地道:“选姜明红,选姜明红。”

    “取玉如意来。”邺繁扬声道。

    侍从用托盘托着一柄白玉莲鹭纹如意站在了邺孝良面前。

    邺孝良拿起玉如意,起身走向各位姑娘,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题外话------

    停了一个月的水,终于今天上午大家忍不下去,去找有关部门反应。

小故事 第二百三十三章

    苏念锦看着邺孝良拿着玉如意从她面前走过,神色微黯,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可还是忍不住伤心难过。

    邺孝良遵从母意,将玉如意送给了姜明红,“姜姑娘,我愿娶你为妻,结发同枕席。”

    小宾夫人笑得心满意足。

    一直在为没有表现好而懊恼不已的姜明红喜出望外,伸手接过那柄玉如意,抱在怀里,就象抱着世上最珍贵的宝贝,胖乎乎的脸上染上两团好看红晕,圆圆的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站在面前满脸温和笑容的邺孝良,娇声道:“感君诚挚意,妾愿托终身。”

    选好了正妻,邺孝良还可以再挑选两名侧室,一对翡翠镂雕双蝠佩,一块给了苏念锦,一块给了北夷来的董佳婉。

    苏念锦手捧玉佩,面色平静,眸色深似寒潭,不见一丝波澜,无悲无喜。

    宋箬溪幽幽轻叹一声,君情薄如纸,苏念锦终是逃不过做妾的命!可怜可悲。

    依照惯例,邺孝良和姜明红的婚礼将在半个月后举行,苏念锦和董佳婉将在两人成亲的前一天进门,她们三人将暂时住在清猗山庄。

    余下来的二十四位姑娘仍旧住在留湘园,由邺繁和昭平县主给她们指婚,有意愿求娶的,也可以主动向邺繁和昭平县主提出来。送她们来的特使将会带着登瀛城送给各国的谢礼离开,谢礼是盐、铁和马匹。

    晚宴是圆满结束,但是瓶儿的事,还没有结束,邺繁言出必行,他亲自过去审问。邺疏华没有马上跟着一同前往,而是先送宋箬溪回百结院。

    “璎璎,坐了这久,是不是累了?”邺疏华见宋箬溪脸色不太好,柔声问道。

    “不累。”宋箬溪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我以为五弟会选苏念锦当他的妻子。”

    “五弟很孝顺,他是不会违背宾庶母的意思的。”

    孝顺?

    不会违背母命?

    宋箬溪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这种话连小孩子都不会相信,沉默片刻,问道:“假如你是他,你会遵从母亲的意思选姜明红,还遵从自己的心愿选苏念锦?”

    “我不是五弟。”

    “我说假如。”宋箬溪气恼,伸出手指戳他,“假如懂不懂?”

    邺疏华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笑道:“我已经选了。”

    宋箬溪微怔,转念就明白他的意思,扬唇浅笑。

    次日天明,所有人离开绮春园返回登瀛城,邺繁夜审瓶儿的结果,以及瓶儿的生死,宋箬溪没有去打听,邺疏华也没有主动提及,瓶儿的事就如同一阵吹过的微风,转眼就了无痕迹。

    彝国使臣及众位随行官员为洗脱罪名,将受贿来的金票上缴给邺繁。看着那一叠厚厚的金票,邺繁神色凝重,已经证实邺孝顺一家坐上了前往嶕岛的船,没有偷偷潜回登瀛城意图不轨,这也就是说,暗中还有另外一批人存在,会是谁?

    邺繁把金票递给邺疏华,沉声道:“你就从金票入手去追查,相信能拿出这一大笔巨额金票的人,不会是籍籍手机之辈。”

    “是。”邺疏华接过金票,退出文澜阁,去安排人手追查。

    城务上的事与宋箬溪管不着,邺疏华回到漱玉院也不会跟她提及这些烦心的事,这日子过得平静如常。

    这天傍晚,邺疏华处理完一天的城务,回来和宋箬溪一起用晚饭。

    下午宋箬溪边看话本子边吃糕点,不知不觉就吃多了,晚饭就吃不下,才吃了半碗饭,就搁了筷子。这样细碎小事,邺疏华却留意到了,蹙眉问道:“今天怎么吃这么少?可是这些菜不合胃口?让蚕娘再做几道合胃口的菜来。”

    “我不饿。”宋箬溪打了个饱嗝,揉了揉肚子,“下午吃了太多糕点,现在好饱。”

    “糕点不是正食,不可多吃。”邺疏华扫了眼在房里伺候的香朵等人,“你们也不劝着点,由着少夫人乱来,要是弄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饭是用米煮成的,糕点是用米做的,两者就是名字不同罢了,其实吃糕点和吃饭是一样的。”宋箬溪狡辩道。

    邺疏华笑道:“饭和糕点是不一样,煮饭用的是大米,糕点用的是小麦。”

    宋箬溪眸光一转,问道:“五谷指的是什么?”

    “稻黍稷麦菽。”

    “稻就是大米,麦就是小麦,它们同属五谷,吃大米和吃小麦都是可以的。”

    “它们虽同属五谷,但是大米,味甘性平,补中益气,健脾养胃,和五脏、通血脉,聪耳明目、止烦、止渴、止泻,是五谷之首,宜常食用。小麦味甘,但性寒,不宜常食用。”

    宋箬溪撇嘴,“你背什么医经啊,大米……”

    夫妻俩就大米小麦这个话题进行了深入而持久的研讨,最终邺疏华用深吻结束了这个话题,沐浴上床,扯下帐幔,专心致志地研究人生在世的另一件大事,夫妻间的鱼水之欢。

    天明时分,落下了一场大雨,园中盛开紫薇花花瓣落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香气,风儿一吹,香气顺着开启的木窗飘了进来,沁人心脾。

    邺疏华睁开眼,见怀中的宋箬溪睡得沉,轻手轻脚把她放在枕头上,缓缓起身,帮她掖好了被角,披上衣裳,掀开帐幔,正要下床,就听到身后宋箬溪嘤咛一声,含含糊糊地问道:“什么时候了?”

    “还早,你再多睡会。”邺疏华回头轻笑道。

    “不睡了,我今天还有事。”宋箬溪坐了起来,眯着眼打了个呵欠。

    邺疏华讶然,“今天你有什么事?”

    “你忙城务忙糊涂了,昨儿母亲不是说过几天就是蕙夫人的七十二岁的寿辰,虽然那府上还在孝中不摆酒宴,不请客,但是母亲说了,我们做小辈的还是要送份礼物过去。”宋箬溪看邺疏华落在她的胸前,忙扯了扯衣襟,遮掩住外泄的春光,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你说送什么好?”

    邺疏华帮她把垂在额间的碎发挽到耳,“你拿主意就好。”

    宋箬溪撇撇嘴,道:“我就知道,问你也白问。”

    邺疏华笑,下床唤侍女进来伺候。

    夫妻两个洗漱用过早饭,去澹宁居给邺繁请安,宋箬溪去从周嬷嬷那里得知邺繁要把刘秀依指了庶弟邺文才做继室的消息。

    “刘秀依?”宋箬溪对这位姑娘没什么印象了。

    “就是绣品没有绣好,跳战舞得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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