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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弃妇-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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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倓听了通传,放下手里的公文,自书房去了正堂,只见虫娘一脸气愤未消的模样,苏云倒是平平静静,吩咐樱桃去厨里再送些吃食上来。
“方夫人不曾留你们用饭么?怎么会这么晚回来?”李倓微微蹙眉,看出些不对来。
虫娘却是白了他一眼:“托你的福,那里是半刻都待不住了,若不是云娘拉着我,我真要好好闹一闹!”
李倓听得这话,登时沉了脸,却是转过脸问苏云:“怎么,那方夫人可是为难你们了?”
苏云向虫娘使了个眼色,却是岔开话题:“先让厨里做点吃食送上来吧,虫娘怕是在那里不曾用什么,一会子该饿坏了。”一边又拉了虫娘:“你先去房里换了衣裳,我让人把吃食送去房里。”
虫娘撇着嘴向外走去,口中却道:“你倒是还不肯叫他知道,若不是因为他哪里有这许多气受。”这才走远了。
李倓拉住苏云,脸色沉沉地问道:“云娘,有什么事不要瞒着我,可是去那边叫你受委屈了?”
苏云叹了口气,打发堂中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未语先笑了起来:“委屈倒是算不上,只是平白被人恨上了,还打破了醋坛子,酸的不行了。”一边说一边皱着鼻子扇了扇,似乎醋味就在面前。
李倓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被人恨上,又是打破了醋坛子?什么意思?”
苏云笑得更欢了,上下打量着李倓:“我倒是未曾瞧出来,倓郎既然有这般好品貌,让那位方大娘子和孟娘子都是心生爱慕,”她说着,煞有其事地在李倓身旁跺了一圈,“只是可怜我去了,惹得两位娘子又是伤心又是气恼,也就不怪这宴席上火药味儿重了。”
李倓又好气又好笑,才知道苏云说的是这一桩,又怕她多心,开口道:“我不过是初到并州时,在方长史的宴席上见过一面,那位方大娘子和孟娘子长得什么模样,却都记不住了,实在是……”
苏云白了他一眼,开口打断他的话:“我又不是信不过你,若真是信不过,才不会与你说这些。只是今日那席面上闹得有些不好看,虫娘气不过,说了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室,不知道会不会给你添麻烦。”她说着又低下头去,不复先前的轻快。
李倓看她的模样,心疼不已,拥她入怀:“这话是我让虫娘说的。”苏云吃惊地抬头看着他,是他让虫娘说的?怎么会?
李倓笑望着她:“方府哪里会无缘无故要请了你过去赴宴,想来是因为那日方长史见过你,又听说你是府里女眷,自然是要打听一番你的身份,怕你藏着不肯说,就与虫娘说了,若是真问起来,便说是我未过门的妻室,她们不敢怠慢了你的。”
苏云愣了许久,才闷闷道:“可如今那两位娘子怕是都恨上我了呢,这可怎么好,不如把她们都娶回来,让你坐享齐人之福,也能免了她们恨我,可好?”
李倓身子一僵,低头看着苏云强忍住笑的模样,无奈地道:“云娘,我与那两位娘子真的不曾有半点瓜葛,你……”
他话还没说完,苏云已经噗嗤笑了起来,李倓就是这般一板一眼,拿他开玩笑,看着他无可奈何又一本正经地与她解释,苏云便是觉得实在是好玩又可爱,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新买的宅子已经都收拾起来了,李倓命人送了许多要用的物品过去,并州难得的银丝炭也送了十几篓,如此一来暂时是不缺什么了,只是李倓不放心,寻了工匠把院墙翻修了一番,却是还要几日才能搬过去。
苏云吩咐了人去打探并州城里市集上有没有空的铺面,她既然要在这边住下,自然不能就这么坐吃山空,想来想去,她会的手艺也便是裁衣,打算在并州也开上一间成衣铺。她打算待到搬到那边宅子里,就带着小巧去市集上瞧一瞧,这一回要多去看看衣料,还有空余的铺面,准备齐全了,早些开铺也能有个依仗。
小巧替安哥儿掖了掖被角,笑着道:“待到大夫人回了信,准了这门亲事,娘子便要备嫁了,铺子的事一时半会也是料理不上,也不必着急了。”
苏云这才想起自己与李倓的事已经送了信回去报与大夫人知晓,算算回信怕是就在这几日,若真是准了,只怕是要开始准备婚事,分身无暇。只是李倓那一边,难道真得没有半点难处?李隆基与太子真得会让他一个皇室子孙娶一个带着孩子的弃妇为妻?苏云满心疑惑,只是想起李倓坚定的话语,却又满是期待。
第一百一十八章 登门道歉
方夫人带着方娴娘登门时,刺史府中门大开,一众仆从婆子正抬着箱笼忙忙碌碌送到府门外的马车上,叫方家母女看得很是奇怪,不明白这是在作何。
李倓不在府中,丫头报到厢房中:“方长史夫人与方娘子到了正堂,说是想来见见娘子。”
苏云脸色有些不好看,昨日在方家宴席上不欢而散,今日这对母女来却又是作何。她想了想,把安哥儿交给小巧:“让于婆子带着哥儿先下去,你随我去正堂见一见方夫人与方娘子。”
正堂里,方娴娘左右望了望刺史府中的陈设,偌大一间厅堂,却是并无什么摆设,只有几张坐席和案几,实在是简单至极,叫她很是不屑,方府虽然不算什么高门大户,但在并州却是首屈一指的气派,摆的用的俱是搜罗来的珍奇古玩,比起来,这刺史府实在是寒酸地紧,她愤愤想着,必然是这位苏娘子出身平常,又是不善持家,才会让这刺史府如此不堪。
方夫人却是想着先前进门时,分明看见府里下人正在抬着箱笼出去,倒像是要搬去哪一处似得,只怕还得问一问。
苏云带着小巧到正堂,与方夫人见了礼,微微笑道:“刺史今日不在府中,已经去了公衙。”
方夫人拉着苏云的手,又是愧疚又是恭敬:“苏娘子,今日我带着娴娘来,便是特意登门向你陪个不是的。”她望了一眼身后的娴娘,眼色有几分凌厉:“还不来与苏娘子好好陪个不是。”
方娴娘咬着唇,强压着心头的不情愿,上前来拜了拜,口中道:“昨日是我酒后失言,得罪了苏娘子,还请娘子莫要怪我。”说的飞快。却是看也不看苏云一眼。
苏云自然看得出方娴娘的不甘心,却是笑了笑:“方娘子多礼了,昨日不过是酒后戏言,我并不曾气恼,无需太过在意。”
方夫人见此,忙笑道:“苏娘子宽厚,不与她一般见识,她也是年岁小,又是被我和她阿爷宠坏了,昨日我已经好好罚了她。今儿才带着来与苏娘子陪个不是,幸得娘子不与她计较。”
苏云让丫头给方夫人和方娴娘上了茶汤,微微笑道:“夫人太过多礼了。我初来并州,人生地不熟,只怕还要夫人多加关照才是。”
方夫人连连点头:“苏娘子说哪里话,但凡有我帮得上忙的,你只管开口就是。这并州城虽然比不得长安繁华热闹,却也是边关重镇,风土人情颇为特别,改日有空,我陪着夫人在这并州城转一转,好好看看。”苏云笑着道了谢。
方夫人悄悄看着这位苏娘子。一身家常素面小袄长裙,素着头脸,看着十分平常。却是那份从容自若的气度却是叫人不敢小觑,看一干下人的恭敬,只怕这苏娘子颇得刺史的爱重。
她似是不经意地问起:“方才进府时,瞧见府上的婆子正抬了箱笼出去,很是忙碌。不知可是有什么事?可要再使些人来帮一帮?”
苏云吃了口茶汤,平静地道:“不过是我要搬去城南的宅子里住。把箱笼行礼送过去,不过是几箱衣物,多谢夫人美意,不必劳烦了。”
这话一出,下席坐着一直冷冷不开言的方娴娘却是吃惊地抬头望了一眼苏云,脸上难掩一丝讥笑和欢喜,看来这位苏娘子也不能留在刺史府里了,莫非是刺史不喜她,才会让她搬出去?越想越觉得是如此,她可不相信苏云会自己要求搬出去,放着好好的刺史府不住,要去别处买了宅子。
方夫人也是一怔,却是脸色有些凝重,对着苏云越发恭敬:“苏娘子在并州买了宅子?却不知是在哪一处?我竟然不知道,改日一定要去那边宅子再拜会娘子才是。”
苏云把方家母女的脸色俱是看在眼中,不动声色道:“就在西南晋安坊里,夫人若是得闲去那边小坐,莫嫌简陋便是。”
方夫人爽快地应下了,又闲话了几句,这才带着方娴娘告辞去了,苏云送了她们出门去。
马车还未来,方娴娘却是抬头望着苏云,目光里带着几分挑衅:“待苏娘子搬去那边宅院,我与惠娘再登门去拜访娘子。”
苏云笑得坦然:“自然要下了帖子请夫人和娘子过去小坐。”
回方府的马车上,方夫人一直皱着眉,似乎忧心忡忡地不发一语,倒是方娴娘一扫来时的不情愿,笑着与方夫人道:“阿娘在想什么,莫非还在担心这苏娘子?”
她不屑地嗤笑着:“阿娘未听她说么,她已经要搬出刺史府去了,想来也是住不下去了,如此这般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方夫人摇摇头,望着方娴娘:“你以为是刺史不肯留她在府里?却也不瞧瞧先前刺史府里伺候的丫头婆子对着她何等恭敬,若真是刺史不肯让她留在府里,只怕早已无人理会她了,更不会这般明目张胆地搬了出去。”
“那又是为何?”方娴娘不明白苏云放着刺史府不住,却为何要搬去别处。
方夫人微微叹口气:“只怕是这位苏娘子自己的主意,她是要嫁进刺史府里作正房的,自然不能这样没名没分地住在刺史府里,惹了闲话去。”看来这位苏娘子是个有心思的,不是个好应付的角色。
方娴娘却不是作如此想,她心里另生出个念头来,既然苏云不留在刺史府,那若是……总有叫她后悔的时候。
方夫人想了一路,打定主意,要捎了信去长安,托人打探一番这位苏娘子的来历,还有这门亲事是否真的定下了,她始终对这位忽然冒出来的刺史的未婚妻有所怀疑。
新宅子翻修妥当,苏云抱着安哥儿,带着虫娘,小巧和樱桃抱着包袱一路进去,只见高大的院墙,整齐的砖石铺地,新漆的乌头门上挂着苏宅的匾额,穿庭过院,一路堂宇宽静,花木都是新修剪过,四下悬着毡帘,铺开串枝花锦纹地衣,茵榻帷幄处处,虽然比不得方府华贵富丽,却是精致清雅,很合苏云的心意。
苏云四下看着,满心欢喜:“这些都是你吩咐人准备的?”
小巧摇头不迭,也是看得新奇,笑道:“只怕是刺史吩咐人准备的,这些时日刺史时不时过来这边宅子看一看,吩咐工匠将这宅子里好好修整了一番。”
虫娘跟在后头咯咯笑道:“他倒是个有心的,连这么个宅子都不放心,要亲自过问,才舍得让你住过来,只怕委屈了你。”她跟小巧两个挤眉弄眼,坏笑着。
苏云抱着安哥儿,咬牙瞪着她们两个道:“再说,就把你们打发回刺史府住着去,省的多嘴多舌,叫人讨厌。”
虫娘拉着小巧快些向里面进去,一边道:“那可不成,我如今是跟着你了,你可不能赶了我回去。”笑声却是不曾停。
好容易安置妥当,苏云也把丫头婆子的差事分配好了,小巧与樱桃便留在她房里贴身伺候,新买进来的两个丫头瑞珠和玉莲就过去伺候虫娘,从长安跟过来的于婆子和康婆子,一个管着采买和厨里,另一个管着杂事和库房,其余买进来的婆子也都分派了差事,各司其职,宅子里也算井井有条起来。
第一百一十九章 婚事惹来的风波
孟夫人与孟惠娘的登门却是让苏云很是吃惊,她前一日才自刺史府搬过来,这孟府就得了消息,登门拜访,丝毫不比方家慢上多少,看来这并州城比她想象的要小得多。
“苏娘子不会怪我们唐突吧,冒冒失失便不请自来。”孟夫人轻柔地说着话,向着苏云见礼,她身后的孟惠娘也是恭敬地拜了下去。
苏云请了她们坐下,笑道:“夫人与娘子怎么得闲来我这宅子小坐?”
孟夫人唤过身后丫头,送上两只提盒,轻轻笑着:“娘子自长安来,怕是还不惯并州这边的寒冷干燥,吃食也是与长安大为不同,所以特意做了些杂糕和五福饼送来与娘子。”
苏云让小巧接了下来,笑着道谢:“夫人一番美意,实在是感激不尽。”
孟夫人笑着瞧了一眼自己女儿:“是惠娘的心意,只是手艺不精,还望娘子莫怪。”
孟惠娘微微低着螓首,轻声道:“不知道娘子喜欢什么口味,便做了枣泥与桂花两种馅料,也不知合不合娘子心意。”
苏云望着孟惠娘,这位娘子与方娴娘性子倒是大不一样,只是这般殷勤,只怕也是有的放矢。她微微颔首:“孟娘子的一片心意,实在是叫我感激,哪里还有不合心意的。”
孟夫人笑望着自己女儿,却是叹了口气:“先前在方府的宴席上,不曾想到会闹成那等情形,我虽然也替娘子抱不平,但终究……娘子还是莫要往心里去。”
苏云目光微敛:“叫孟夫人见笑了,那日之事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我岂会记在心上,方夫人也已经带着方大娘子特意来与我道了不是,若是还计较。那便是我的失礼了。”
孟夫人点头道:“方大娘子与我家惠娘自来是有来往,只是方府上不比我府中,方长史在并州已经十数年,府上也是颇有家财权势,虽然她二人年岁相差无几,却是难免有高下之分,故而那日在宴席上,我和惠娘都不敢多加劝阻,还望娘子莫要见怪。”
孟惠娘也是一脸难言之隐,怯怯地捏着手绢。轻声道:“娴娘性子率直,不大能听得进我的话,那日在宴席上。若是我开口,只怕更惹恼了她,所以……”怯生生望了一眼苏云。
苏云依旧是云淡风轻,这对母女与方家母女不同,怕是有意前来示弱。论起家世和地位,孟家不如方家,而那方夫人分明又是有手段的,孟夫人知道明面上争不过方家,却是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这里,难不成情愿作妾室?
她坦然道:“那日之事不必再提了。夫人与娘子也不必太过自责,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我早已不计较了。”
孟夫人笑着接了话:“娘子宽厚大度。叫我实在是钦佩。”
苏云岔开话去:“夫人怕不是并州人氏吧?”
孟夫人点头:“我祖籍扬州,随司马来并州三年,苏娘子好眼力。”只是她脸色微微有些不自在,似乎不想多提起这个话题,“惠娘这些时日一直与我说起。十分仰慕娘子的气度和见识,想要登门拜访娘子。与娘子多多来往,如今到了这里,怎么反倒不敢说话了?”她笑眯眯望着孟惠娘。
孟惠娘红了脸,向着苏云微微欠身:“那日在席上见过苏娘子,便很是仰慕娘子的言谈气度,心里一直盼着能与娘子结交一番,还望娘子不弃我出身寻常资质平庸,能够允准我时时来府上与娘子说说话才好。”
苏云暗暗冷笑,倒是个曲线救国的法子,如今自己不在刺史府,那边府里没有女眷,孟娘子自然不便登门,便来这边结交一番,时时登门,自然是想着能有见到李倓的一日,而且与自己交好,也不会惹得李倓反感,倒是比那方娴娘有手段。
她看着一脸恳切期盼的孟惠娘,笑着道:“孟娘子这可是折煞我了,我不过是寻常女子,哪里能让孟娘子这般看重,我在这并州城原本就是无亲无故,若得了闲自然要请了方娘子与孟娘子来我这一处说话解闷。”她笑着回头望着孟夫人:“夫人们不比娘子,怕是要操持府里的事,不敢多加打扰,夫人莫怪我才是。”没有这两位厉害的娘在,想来方娴娘与孟惠娘也掀不起太大的浪来。
孟夫人不想她三言两语,似乎不曾拒绝孟惠娘,又像是什么也没有答应,推脱地干净,只能强笑着:“娘子想得周全,府里琐事众多,怕是我也分身无暇,只好先谢过娘子的美意了。”
苏云笑眯眯:“原本就想着过几日请了诸位夫人和娘子来我这宅子小坐,奈何昨日才搬进来,帖子都未写好,夫人既然来了,我便当面请了夫人和孟娘子,过两日来我这里热闹一番,莫要推拒才是。”
孟夫人满口应承,春风满面:“这个是自然,娘子来并州头回宴请,岂敢不来。只是娘子这宅子和下人都是新的,要设宴是否不够人使唤,不若叫惠娘过来帮衬一番,她略通厨艺,想来也能帮得上忙。”这话却是明着做小伏低了,让自家的娘子去别人府上代为打理厨房的事,分明是作践了自家女儿。
苏云自然不会给她钻了空子,笑着道:“不怕夫人笑话,我自长安带了婆子来,这厨里的事打点地也算妥当,不必劳烦孟娘子了,多谢夫人的美意。”
孟夫人见此,也只好作罢,孟惠娘却是一脸平静,丝毫不曾觉得方才孟夫人的话有什么不妥之处,也不羞不恼,只是听着孟夫人与苏云二人闲谈。
好容易送了孟家母女走了,苏云舒了口气,回了厢房。
小巧一路走着,却是低声道:“娘子,方才那位孟夫人瞧着倒是年轻,不过二十余岁模样,怎么会有孟娘子这么大的女儿了?”
苏云一愣。她倒是不曾留意到这一点,她一直顾着猜测孟家母女的来意,却忽略了这么明显的事,看方才孟夫人毫不犹豫就说让孟惠娘过来帮手,全然不怕委屈作践了孟惠娘,的确不像是亲生母女的行径,只是孟惠娘与孟夫人言行举止十足十地像,所以苏云才不曾怀疑过。
她眨了眨眼,与小巧道:“你使个机灵点的婆子,让她出去打探打探。问一问那方府与孟府的事回来说与我知晓。”
待到小巧应下去吩咐了,苏云才揉了揉额头,看来这并州也不像她想得那般好待。光是这复杂的人情往来,算计防备就叫她费了不少脑筋,也不知道送去长安的信大夫人收到没有,像现在这般小心提防着被人使坏,倒不如早些嫁给李倓。让这群女人死了心算了。
苏云还在烦恼着这些扯不断的麻烦,却不知道她与李倓的婚事已经惹来大风波。
大明宫清思殿中,玄宗将手里的书信狠狠攥成一团掷到地上,咬牙道:“他竟然要娶那个弃妇为妻,全然不顾皇家体面和尊严,他以为如今不是皇族宗室。朕便不能过问他的婚事了?还是有意要娶这么个女人,想要气死朕?!”
一身素灰粗麻道袍,束着道髻的玉真长公主看着怒火中烧的玄宗。微微一叹,弯下腰去捡起地上被揉的不成样子的书信,道:“陛下又何必如此,倓儿的性子你再清楚不过,他若非出自真心。是绝不会求娶苏云娘的。”慢慢地将那封信展开,抚平上面层层的皱褶。
“他是真心?他对着这么个身份的女人有什么真心?枉费朕一番苦心栽培他。他为了那个忤逆子宁愿去守并州,如今还要娶这么个女人为妻!”他怒不可遏,在殿中团团踱步,“朕这就下旨将那妇人赐死,倒要看他如何!”
玉真长公主却是面色不改,恍若未闻,只是淡淡道:“当日先皇何尝不想赐死武氏,陛下却是以性命作保,更是在先皇面前立下血誓,不得以武氏为后,如今不也加封贞顺皇后,配享太庙祭祀,却不知先皇泉下有知,是否能安心。”言辞犀利,全然不似往日的温和亲切。
玄宗不料她会说起这一桩啦,脸色青白,有些慌乱:“惠娘已死,朕不过是与她一份哀荣,并不曾真的册封她为后,不曾悖逆先皇之意。玉真你如何会说起此事来?”却是错开目光,不与她对视。
玉真长公主长叹口气:“当初武氏乃武后亲族,武氏一族的余孽,陛下都能为了私情,费尽心思留她在身边,宠爱数十载,如今却不能容一个寻常的女子嫁与倓儿,却是何缘故?”
“她不过是个弃妇,身份何其卑贱,岂能与惠娘想比,想来是倓儿一时糊涂,朕又岂能坐视不理!”玄宗余怒未消,狠狠地道。
玉真长公主抬眼望着已经两鬓带霜的玄宗:“杨氏又何尝不是弃妇,她还是十八郎的正妃,你如何要让她入宫,伺候左右,宠爱有加?”
玄宗一时竟然答不上话来,却是恼羞成怒,若非跟前的人是玉真长公主,只怕即刻便要雷霆大作,虽然如今忍着怒气,脸色却是极为难看的。
玉真长公主全然不曾惧怕,只是无奈地摇摇头,回身到香案前,与上奉的三清神像点了香,闭目一叹:“惠娘已死,便是她不死如今也不会再是陛下心中舍不下的那个人了,你又何必为了杨氏那几分相似的容貌言行,就留了她在身边,瑁儿是惠娘的儿子,你怎么忍心。”
玄宗此时慢慢平静下来,微微苦笑:“便知道瞒不过你,只是朕已经不再年轻了,也不知还能再活多久,只是想让这么个与惠娘一般模样的人能够陪在左右,至于那些骂名,由得它们去吧。朕会替瑁儿另选一门合适的亲事,不会委屈了他的。”
玉真长公主回过头,带有几分讥讽地看着玄宗:“陛下既然能够为了那一分对惠娘的情意纳了寿王妃入宫来,却又有何道理不让倓儿娶苏云娘,她不过是与夫家和离,却非有夫之妇,并非什么败坏德行的人。”
玄宗此时无言以对,只是深深望着玉真长公主,许久才低声叹道:“你还在怨朕,怨朕把张绍之女许给了太子,才让她被害死?”
玉真长公主垂下眼帘,面上平静无波:“陛下乃九五之尊,大唐之主,天下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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