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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弃妇-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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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倓笑了起来:“这并非我的主意,是大哥叫人送来的,说是与你我成婚的贺礼。”说到成婚时,却是不加掩饰地笑望着苏云。

苏云红了脸。羞恼地望了他一眼,伸手抱过安哥儿,低声道:“如今还未得圣人恩准。就是姨母的信也不见回,哪里就是要成婚了。”

李倓正要开口,却听小丫头进来拜了拜:“孟娘子登门求见,已经在堂外候着了。”

苏云一怔,不由地无奈地摇摇头。无奈地望向李倓:“人都已经登门了,怕是避不开了,还是见一见吧。”

李倓脸色有些阴沉,却是点点头:“让人先把哥儿抱下去吧。”

苏云也不想再惹什么麻烦,让小丫头抱着哥儿退了下去,这才叫人请了孟惠娘进来。

孟惠娘微微低着头。跟在丫头身后小步进到正堂,手里提着一只食盒,盈盈拜倒:“苏娘子安好。”

苏云望着她。几不可闻地低低叹息了一声,平心静气地欠身开口道:“孟娘子请起,坐下说话吧。”

孟惠娘抬头时,却是正与李倓对望了个正着,顿时红了脸。一副不知所措地表情,扭捏地连忙拜了拜:“不知刺史在此。惠娘失礼了。”一双羞怯的杏眼飞快掠过李倓,满含着不可言说的情意,低下去望着脚尖。

苏云见此,只觉得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有些气恼又很是挫败,索性别开脸不去看他们。

李倓却是冷冰冰地道:“孟娘子多礼了,我今日是来见云娘的,却不知孟娘子会登门。”言下之意,孟惠娘是不告而来,十分失礼。

孟惠娘一张俏脸涨地通红,低着头坐下,轻声道:“家母见这几日雪大,怕苏娘子初来乍到,经不住并州的寒意,特意吩咐我备了些白玉汤丸和杏酪送来与娘子驱驱寒气。”她怯怯递上手里提着的食盒,却是向着李倓。

一旁的樱桃忙接了过来,苏云这才强压着心头的不耐,微微笑着与孟惠娘道:“多谢孟夫人与娘子费心了,只是我这宅子里也都备了吃食,日后娘子只管过来小坐,不必这般辛苦,着实叫我过意不去。”

孟惠娘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脸红的越发厉害,低垂着眉眼,却仍是道:“我手艺不精,怕是不合娘子口味,还请娘子莫要嫌我蠢笨才是。”说的十分委屈,眼中竟然隐隐有泪,一副柔弱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难过,若是真叫旁人看来,怕是要以为苏云如何欺负了她一般,好不叫人怜惜。

苏云更觉得心头添堵,知道她如此作态不过是要引得李倓的怜惜,顿时没了说话的兴致。

李倓却是冷冷开言:“孟娘子有心了,只是云娘自来不惯用这些外府的吃食,日后还是不必再费心思了。”这话直言不讳,将拒绝之意说的明白。

苏云吃惊地望着李倓,虽然孟惠娘醉翁之意不在酒,却不曾料到李倓却是这般明明白白拒绝了她,这怕是面子上不好看。

果然孟惠娘脸色紫涨,眼泪在眼中打着转,咬着唇忍着不叫掉下来,却是微微带着哭腔,道:“我……我不知道娘子不爱用别人做的吃食,只是想着娘子初到并州,想着能够尽上分心意,并非有别的心思,苏娘子,我只是想多与娘子亲近,娘子莫要误会了才是。”依旧是柔柔弱弱的模样,却是抬起头与苏云对视,目光里满是哀求与难过。

苏云若不是早就看出她的心思,只怕也要被她这幅柔弱凄婉的模样打动了,她强压住心中那一丝怜悯,与孟惠娘对视着:“孟娘子这是作何?倓郎不过说我不惯用外府的吃食,并不曾说过什么,娘子这般只怕要叫人以为我这里与了委屈给娘子受着了。你与孟夫人的好意我心领了,日后自然也是可以多多来往的,若是想要过来,只要使人送了帖子来,我自然是欢迎不尽。”若是孟惠娘这般红肿着眼带着泪回去,只怕又要说出闲话来,只有挑明了才好。

孟惠娘不想苏云竟然全然不为所动,话语里全然没有半点余地,她只有收了泪,低声地与苏云赔了不是:“……是我年轻不懂事,只以为刺史与娘子嫌弃了我,才会一时难过,日后还要好生与苏娘子学着才是。”

苏云不料她还是不肯放弃,不由地揉揉额角,道:“孟娘子言重了。”她吩咐樱桃:“去取一个瑞锦荷包送与孟娘子,也算是我的一点谢意。”樱桃答应了。

孟惠娘含着泪听她如此说,不由地露出一点笑,望了一眼那边坐着的李倓,正要开口道谢,却听苏云道:“另外那只打发人送去方长史府上,与方娘子做个玩物。”一时不由地怔住了,慢慢低下了头,掩饰着自己脸上的失望。

李倓将这些都看在眼中,见苏云也是一脸的疲倦和无奈,不由地心痛,对这位孟娘子越发不喜,冷冷转开脸不肯再看。

孟惠娘见苏云已经不愿多开口,而李倓丝毫没有要理会自己的意思,咬了咬唇,只得轻声道:“既然如此,我便不扰了刺史与苏娘子,先告辞了。”

苏云也不留她,吩咐丫头送了她出去:“雪大路滑,我也不多留娘子说话了,改日再邀了娘子来小坐。”

孟惠娘婷婷袅袅向着李倓与苏云拜了拜,随着丫头退了出去,却是失望地发现李倓压根不曾看过她一眼,反而是笑容满面与苏云说起话来。

看着孟惠娘走远,苏云顿时松了口气,挺直的身子瞬间垮了下来,向李倓翻了个白眼:“瞧瞧,这都追到门上来了,只怕再这么下去,就该绑了你回去,吃干抹净了。”

这话在苏云说起来很寻常,只是李倓却是瞠目结舌好一会,瞪着眼看着苏云好一会,终于撑不住笑了出来,将她拉过来,道:“胡说什么,她不过是恰巧撞上罢了,就是有什么心思也是枉然,又怎么会有什么……吃干抹净。”他实在想不出苏云怎么会用这个词。

苏云撅着嘴,别开脸:“孟娘子可是个楚楚可怜的美人儿呢,倓郎就舍得吗?”很大一股子酸意,虽然苏云觉得这样很蠢,明明知道李倓并没有那心思,想着方才孟惠娘含情的凝视,苏云就呕得慌。

李倓看出她的小心思,笑着在她耳边道:“她长什么模样我不知道,却是知道唯一舍不得的只有云娘一人。”这话说得他自己也是微微脸热,他自来是个稳重内敛的人,要说出这样的话却也是要极大的勇气。

苏云却是听得心砰砰跳,她从来不曾指望过像李倓这样的古人能说出什么甜言蜜语来,何况是李倓这样的古板严正的性子,怕这也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这样已经足够了,她十分满足。苏云轻笑着与李倓对望着,此时无声胜有声,还有什么想要的。

第一百二十三章 虫娘的惊喜

广平王送来的不只是一架夹缬屏风,还有数十匹上好的衣料和不少珍宝古玩,千里迢迢让人从长安送来,而李倓并没有什么意外,还让人送到苏云这边来,分明是与广平王关系十分亲近,所以才会在苏云面前叫他大哥。

苏云粗粗翻看了一下送来的箱笼里的物件,都是上好珍贵的,只是如今在这宅子里实在是没办法摆,索性叫人收了起来,待到日后嫁去刺史府再用吧。只是想着刺史府那颇为简单的摆设,只怕也是没法用得上。苏云苦笑一下,还不如折现,送她一大堆银钱,或许她还没这么为难。

眼看来并州已经过了快一个月了,离岁末也越来越近了,于婆子她们也忙忙碌碌张罗起除夕元日的吃食和节庆之物,只是虫娘却是每日都往刺史府跑,却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而长安的回信却是怎么也没能等到。

“虫娘,你这是要拉着我去哪?”苏云被虫娘拉着向外快步走去,疑惑地问道。

虫娘却是神神秘秘笑着:“你随我来就是了,一准叫你吓一跳。”不由分说将苏云带出门外,早有一辆马车等在门前。

苏云无奈地由着虫娘拉着自己上了马车,问道:“你这几日也不在宅里,也不知在胡闹什么。”

虫娘却是兴致勃勃地挑起帘子向外张望着,道:“一会子你就知道了。”

马车一路却是向着刺史府奔去,苏云不知道虫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由着她闹腾。

马车刚一停在刺史府门前,虫娘就迫不及待地自马车上跳了下去,苏云摇摇头,自打虫娘离开长安,性子便变得越发开朗。活泼跳脱也越发像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娘,苏云虽然也知道有时候她的举止不太像一个大家出身的女娘那般循规蹈矩,但她始终认为那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性子,不想阻止她,只要不太过分,也不用太过拘着她,相信她慢慢会懂事起来。

府里迎出来两名婆子,见着虫娘快步上前来,忙拜下去笑道:“娘子来了。”又见苏云跟在后面慢慢走上前来,顿时整容敛衣拜道:“苏娘子。”

苏云看了看。却不是先前见过的,微微蹙眉有些疑惑,何时这刺史府里添了人了。她微微点头:“起来吧。”

虫娘笑嘻嘻拉着苏云向里面走去:“我领着你进去瞧一瞧,如今还只是把前院休整了一番,可是我帮着倓郎瞧着的,也不知合不合你心意。”

苏云这才知道这些时日虫娘都是在刺史府帮着李倓安排工匠一起修整刺史府,惊讶道:“好好地。为何要修整?”先前刺史府虽然太过简单,却还齐整,为何又要修整。

虫娘笑道:“倓郎说不能委屈你,要把这刺史府收拾得利落起来,也好叫你能安心住下。”

不等苏云回过神来,她已经拉着进了门庭。先前的府门已经新漆过一遍,崭新的朱红色十分耀眼,一道新砌的影壁后面是宽敞平整的前院场地。两排戟架整齐排开,新铺就的砖石路径直通向正堂,苏云一边左右看着,一边吃惊,不想短短这些时日。李倓竟然命人将这里彻底翻修过了,全然不见先前的陈旧简陋。虽然比不得方府里的豪奢气派,却也是舒适大方。

待走到正堂,虫娘却是停了下来,神秘地向苏云笑道:“你瞧瞧,是谁来了?”她将苏云一把拉进正堂里去。

只见正堂里上席坐着一位身着素麻青灰衣袍,梳着光洁整齐的圆髻,素着头脸盘膝而坐的年长妇人,李倓在旁陪坐着,与她轻声说着话,脸上带着尊敬和亲切的笑容。

见苏云被拉进来,那位妇人抬起头和蔼地笑着,道:“苏娘子来了?”竟然是玉真长公主!

苏云一时愣住了,许久才惊喜地上前拜道:“真人怎么来了?”她实在不曾想到长安离并州千里迢迢,玉真长公主竟然会来了。

玉真长公主看了一眼一旁目光不曾离开过苏云的李倓,笑了起来:“快坐下说话,虫娘怕是不曾告诉你我过来了吧。”

虫娘不等苏云开口,已经规规矩矩地坐在下席,笑着道:“若是说与她知晓,只怕她会羞得没脸过来。”

苏云不明所以,为何说她会羞?她疑惑地望向李倓,李倓却也是含笑不语。

玉真长公主笑望着苏云:“我此次来却是为了你和倓儿的事,先前倓儿将你们二人的婚事写了信函送呈圣前,圣人已经准了,怕是过不了多久赐婚诏书就要到了,我得了消息便先赶过来了。”

苏云只觉得忽然一下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瞬间面红耳赤,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玄宗真的准了李倓娶自己这个弃妇?不由地望向李倓,只见回望过来的目光里满是欢喜和肯定,这才肯相信一切都是真真切切的。

她一时嗫嚅起来,羞得不知该说什么:“圣人如何会……路途遥遥,真人怎么亲自过来,太过辛苦了……”声音低得几不可闻,低着头不敢再看玉真长公主一眼。

玉真长公主却是笑得十分欢快:“倓儿虽然已经不是宗室郡王,但也是圣人之孙,太子之子,想来东宫也不会亏待他,这婚事怕还要热闹操办起来,待到赐婚诏书来时,便会订下婚期,另有赏赐一并送来,光是这些你与倓儿怕是要辛苦好一阵呢。”

她回望了一眼李倓:“我便随云娘去那边住着,你安生处理公事,别的我会帮着打点起来。”

苏云暗暗吃惊,这位玉真长公主不是早已不过问这些世俗之事,怎么会主动替李倓操持婚事?先前她居然为了成全李倓和自己,还帮着设法送了苏云过来,这里面只怕不是那么简单。

只是李倓却是十分欢喜,欠身与玉真长公主道:“多谢真人,那便有劳真人了。”

玉真长公主朗声笑了起来:“你宽心,必然不会叫云娘受委屈。”一句话说的苏云与李倓都红了脸。

“只是我使了人捎了信去秦府与姨母,还不见回信,这等大事怕是也该叫她事先知道才好。”苏云轻声道。

玉真长公主一拍手道:“瞧我这记性,秦夫人已经得了信,也是十分喜欢,原本要使人送信来与你,知道我要来并州,便托了我一并带过来。”她自一旁取过一封信函交予苏云。

苏云忙结了过来,打开来细细地看着,大夫人在信里满是欣喜,对这门婚事充满了好奇和不解,不明白为何苏云原本是为了避开寿王府与邹霖的纠缠才躲了出去,为何不到一个月的光景,就订下了婚事,还是与先前的建宁王李倓,她也很是担心李倓与苏云的身份差距,在心中几次提起李倓即便获罪,却也是龙子凤孙,岂能娶一个身份寻常的女子为妻,但她还是愿意相信苏云的眼光,同意了这桩婚事。

苏云看完信,长长吐出一口气,虽然快要等到赐婚诏书,但她心里却是极为希望能够得到大夫人的同意,那是她在这个时代唯一真心相待的长辈,嫁人这样重要的事,还是希望能够有长辈的祝福。

虫娘在旁拍手欢喜道:“这会子可是要热闹起来了,待赐婚诏书下了,我倒要瞧瞧那位方娘子可还有脸再闹!”想起先前在方府里受得起,虫娘便是一肚子气。

玉真长公主听得疑惑,望向苏云:“方娘子?却是何人 ?'…fsktxt'”

苏云忙道:“不过是并州一位官家娘子,有些误会罢了,并没有什么。”那些争风吃醋,算计防备的事还是不必叫长公主知晓了,不是什么大事。

玉真长公主见她不愿意多说,也便不再问了,笑道:“那么一会我便随云娘与虫娘一道回去吧,你这里多有不便,我清静惯了,受不住这么闹。”

李倓躬身应下,向苏云轻声道:“真人这些时日都要住在你那一处,你多多费心。”满是信赖和亲密。

苏云恳切地望着他:“你安心就是。”

随着苏云一路回去,玉真长公主才说起,寿王府韦良娣曾去过安国观,想来也是为了苏云的事,只是长公主推而不见,如此两次三番,她才死了心不曾再去,却是去东宫寻太子妃,想要礼部遣人去秦府向苏云提亲,终究也未能成事,直到得了消息,圣人要将苏云赐婚与李倓,这才罢休。只是寿王却是上奏请求回了益州,早些时日便已经走了。

苏云原本一直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寿王离开了长安,韦良娣便是再不甘心也不得不罢休了,待到赐婚诏书到了,便不用再担心这一桩事会对自己和秦府有什么影响了,她脸上慢慢露出了笑容。

玉真长公主见她松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待你嫁与倓儿之后,要担心绝不是什么寿王府,而是东宫!”她目光温和恬淡地望着苏云,只是这话语里的深意却是叫苏云不由地打了个寒噤。东宫?!

第一百二十四章 得罪不起的人

并州临近雁门关,突厥的时时侵扰对整个州府已是家常便饭,突厥骑兵往往冲入关外的村庄,抢劫掠夺财物,有时候连女人也都一并带去,只是这样的事并不常有,只有在寒冬来临,关外草原变成莽莽雪原,不再有肥美的草地可以游牧时,突厥部落才会侵袭并州。

李倓看着手中告急的战报,眉头紧锁,西河告急,突厥骑兵突袭了数十个村庄,劫走粮草和夫人便退回了草原。此事实在是叫人觉得棘手,突厥骑兵行动迅速,常常一日之间可以奔袭数百里,又是凶残无道,屠戮了整个村庄的事也是时有的,并州边境线这般长,实在是防不胜防,可也不能坐视不理。

他将战报放下,吩咐道:“吩咐西河县府开仓救济被劫掠的百姓,不得引起民愤。”他停了停,“另外传令临近雁门关所有县府,关闭通关出路,命沿路守军提高警惕,严防死守,不得让突厥骑兵再侵入我唐境。”府吏一一记下,连忙下去安排。

小僮仆进来,手中捧着一份帖子送到李倓跟前,轻声道:“方长史送了帖子来,请刺史去方府赴宴,说是长史府上小郎君满周岁,特意请了刺史赏脸热闹一番。”

李倓脸色不好看,如今边境战报频频,时时有突厥骑兵前来侵袭,方世同这一干州府官吏却是仍旧歌舞升平,平日有战报想要与他们商议一番却都寻不到人,如今还有心思请了他去吃庶子的满月宴。

他原本要出言拒绝,忽然想起手里这份战报,只怕还要他们各司其职,从并州城中拨了赈济的粮食去西河,没有这些人终究也是不成,他强忍着气:“去与方府来的人说。我晚些会过去。”

小僮仆应下了,又轻轻道:“说是已经请了苏娘子去了府里了。”他可是知道那位苏娘子要嫁进刺史府的,万万不敢大意。

李倓脸色缓和了一些,便是不为了战报,单单是苏云在方府,他也是要去的,先前方府还曾给过苏云委屈受,他不会让这种事在发生了。

苏云此时已经在去方府的马车上,她身旁的虫娘一身绛紫百花穿蝶小袄,胭脂撒花裙。披着红狐披风,神色郑重地看着窗外的景致,今日方府来人请的时候。她便执意要跟着苏云一道过来,她知道若是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方娴娘若是又给苏云什么气受,以苏云的性子怕是又隐忍不发,如今赐婚诏书还未到并州,她也不好说什么。但自己不一样,终究能护着一些。

苏云显然知道她的心思,却不想让她因为自己惹出事来,原本想要留了她在宅子里,还是玉真长公主笑着道:“你带着她去也好,虫娘虽然年纪小。但终究还是要学着与这些人应酬来往。”虫娘必然不能一辈子都守在道观里,若是能够,也要替她寻一门好亲事嫁了。那么就不能不通人情世故。

苏云这才应下来带着虫娘一路过来,只是比起虫娘一副如临大敌的紧绷绷的小脸,苏云显得云淡风轻许多,来到这个时代已经有些时日了,嘲笑讥讽委屈威胁也都受过不少。她早已不放在心上了,想来那方娴娘就是再气不过。也只敢讥讽几句,又不会让她掉块肉,何必放在心上,若是真与她计较,那才叫真的无趣。

方夫人早早在府门前迎住了,笑容多得几乎要溢出来,与苏云、虫娘见了礼,便亲亲热热拉着虫娘与苏云的手向里边走去:“有几日不曾登门了,着实想着苏娘子,好容易借着这由头请了娘子过府来,便要好好给娘子赔礼,上一回来真真是……”她一笑岔开话题,“方才使了人去送了帖子到公衙,刺史大人也是要来的。”

苏云微微一笑,方府原本就是想要请了李倓来,自己不过是沾光罢了,若是李倓不来,方府何必这般大费周章。

这一回的女眷倒是多了几个,听说是并州城中几位财力雄厚的富商夫人,听说了苏云的身份,纷纷上前来堆满了笑巴结奉承,再加上方夫人与孟夫人的凑趣,苏云被团团围在正中,她虽然心中不耐,脸上却是带着淡淡的笑,不近也不远地应酬着,在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话语里,间或说上几句,不至于失礼却也不能叫人轻易问出什么来。

虫娘不耐烦被一群人围着,便坐在一旁冷冷淡淡吃着茶,孟惠娘见她独自在旁坐着,便走过来轻轻笑道:“娘子如何独自在此坐着?我瞧着那边的梅花开的极好,不如过去瞧一瞧。”

虫娘瞧了她一眼,见是孟惠娘,不是讨厌的方娴娘,这才淡淡开口道:“那梅花也不过是长安移种过来的,有什么稀奇,前一会不是瞧过了吗。”

才进内堂的方娴娘正巧听见,登时心头火起,她虽然不认得虫娘是谁,却是知道这小娘子是跟着苏云的,方夫人交代过不准她当着众人面再对苏云有什么失礼,可不曾说过不能与这小娘子说什么,她昂着头气势凌人地走过来,在席上坐下,口中冷笑一声道:“这梅花自然是从长安移种来的,只是也要看是什么样的府邸才能养得活,若是换到那种贫贱下等,一心想要攀附高枝的人家,只怕不等种,羞都羞死了!”

虫娘虽然是个火爆性子,却并不莽撞,抬着眼瞧了一眼方娴娘:“这话说得好,难怪有人费尽心思想要把梅花种活,明知道这梅花是长安之物,偏偏想着些不该得的,便是一时活了又如何,终究是看看便罢,得意不了多久。”

方娴娘不想虫娘小小年纪却是伶牙俐齿,丝毫不曾怯她,还一句句顶了回来,一时竟然说不上话,气的脸色微微发青,咬牙道:“市井出身的贱户,果然都是上不了台面的。”方夫人早已使人打听过了,苏云分明只是长安市坊一名商户妇人,还是个被夫家休弃的弃妇。这样的身份若不是李倓执意要娶,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嫁进官户人家的,何况是李倓那样身份高贵的。如此看来,这整日跟在苏云身边又能是什么大户娘子。

虫娘听了她这句话,不怒反笑,慢慢站起身来凑近她:“你可敢把方才这话再说一遍?”她话语声音不大,却是叫整个内堂听得一清二楚。

一时间那边围在苏云身边的夫人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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