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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弃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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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相错人了?!
王氏陪笑着与长史府的胡婆子道:“今日这牡丹花会真是热闹非常,只怕整个洛阳城里的百姓都赶了过来了吧。”
胡婆子一脸自得,手里丝绢手帕不时擦一擦额头上的汗,口中道:“大奶奶是不知道,这一回端阳牡丹花会可是买了宋家牡丹园的两株花王与花后来,漫说是这些没什么见识的小户人家,就是有些名头的贵府人家也不定见识过,自然是热闹。”
王氏一边心不在焉恭维她知道这些,一边不停地在人群中寻找苏云娘,暗暗焦急着怎么还不快些过来。
可是看了好半天,还不见人影,她有些急了,这要是再耽搁一会,惹恼了这婆子,连累自己脸上也不好看,日后跟长史府更是别想有瓜葛了。
她终究忍不住,与胡婆子赔笑道:“只怕云娘未寻到这一处,还请胡妈妈在此稍候,我去寻一寻她去。”
胡婆子此时也不耐烦了,这苏家娘子好大的架子,竟然等了半天都不见,她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该不是府上的娘子不情愿吧?”
王氏连忙道:“不敢的,一定是人太多耽误了,我这就去瞧瞧。”她赶忙向外走去。
五娘穿着大红缦纱裙子,这一回可是小心提着裙摆向天香池这边走来,前一回她让菊香把这裙子送去小巧那里帮着做绣活,送回来时只见大红的裙摆上用金线绣了一朵大大的牡丹,十分耀眼精致,再和她心意也没有了,她早就想着牡丹花会上穿着这条裙子,必然是压得三娘四娘都没了颜色。
到了天香池了,她左看右看,怎么不见王氏与曹氏她们,隔着一盆盆一簇簇怒放的牡丹,只看见游人如织,年轻郎君娘子成群,就是不见自家人。
她正狐疑着,旁边有人问道:“是苏家娘子么?”
五娘惊讶地一回头,只见一个一身油绿绸缎衣裙的婆子带着两个小丫头正目不转睛看着自己,似笑非笑地道:“大奶奶出去寻你去了。”红裙牡丹花,想来这个就是苏云娘了。
五娘听她如此说,顿时明白过来,眼前这位就是要来相看的婆子吧,她有些吃惊怎么二嫂与四娘都不在,旋即一想,说不定是还未曾过来,这可是好机会,要是能在四娘之前看上自己,那肯就真真正正叫四娘白白算计一回。
她顿时露了笑,微微欠身:“妈妈安好。”举止有礼,谈吐得体。
胡婆子带着些挑剔地上下看着,见这娘子虽然形容尚小,但模样还算周正,身量也丰满有致,她特别看了两眼五娘的臀部,宽宽大大,是个好生养的,叫她有几分满意了。
五娘大大方方由着她打量,心里却是欢喜极了,这一下只怕四娘没了指望了。
那边厢,国色亭前坐席上,卢家来的卢二奶奶正与曹氏、四娘子说着话。
“二奶奶平日可也喜欢赏园游宴?”曹氏笑语殷殷地道。
卢二奶奶很是和气,笑着道:“偶尔会出来,只是这牡丹花会倒是头一遭来。”
四娘正瞧着身旁盛开的姹紫嫣红的牡丹花,不经意扫过不远处,却是愣在那里动弹不得,只见那边邹家大郎邹霖正带着一位身段风流容貌娇艳的女娘款款而行,时不时停下步子赏一赏道旁盛放的牡丹,很是亲热。
她有几分愣怔地望着邹霖身边的女娘,只怕这位就是邹霖爱重的侍妾柳氏了,生的一副娇媚的模样,无怪云娘与她比不得,被赶了回来。
邹霖倒是不知道有人这般看着他,他心不在焉地应付着柳玉,却是满心想着方才在园子门前看见的一身红裙的苏云娘,想来她一会也会到园子里来赏花。
柳玉在旁娇笑道:“郎君,妾吩咐紫云带了清酿来,可要吃一碗?”邹霖点点头,并不开口。
苏云大概是苏家来的人中真正来赏花的,她换上豆青素面襦裙,把头上的钗环也卸下不少,轻轻松松带着小巧进了芳园。
小巧也不曾见过牡丹花会这等人头涌动的阵势,惊叹道:“这般热闹!”又瞧见另一边,咯咯笑道:“娘子快瞧,那边的牡丹花开得好大一朵,都是红艳艳的,真是好看。”
二人凑上前去,只听那几盆牡丹的花匠很是得意地道:“这是新开的首案红,已经养了五年了,才能有这般高大,花开富贵。”一旁看得人啧啧称赞。
另一边的花匠有些不服气,高声道:“你那也配叫首案红,诸位请瞧瞧我这几株,根茎紫红色,花开如斗,才是首案红中的奇品。”一众人又纷纷挤过去看那几株。
人群中有人嗤笑道:“区区首案红也能算牡丹花会中的名品?前边有花王花后呢。”
苏云满是好奇,花王花后?这名头听着就是霸气侧漏的,肯定不凡,拉着小巧跟着人群向里面行去。
园子深处更是热闹,人群纷纷簇拥着稀有的名品牡丹欣赏夸赞着,苏云带着小巧东瞧瞧西看看,好不欢喜,全然不知道此时王氏为了寻她已经急坏了。
“我这玉楼点翠光台阁就能论得上是上品,你瞧瞧这颜色这品型,只怕是整个牡丹花会上也难得见到这般好的。”一位老花匠正在人群簇拥中自得地夸奖着身旁的一株牡丹。
围观的人瞧了瞧,果然那牡丹花盘硕大花瓣重重,形如楼台叠嶂,最深处是紫红渐渐褪变,到花瓣尖上已是淡淡的粉,叫人啧啧称奇。
有人开口道:“未知这玉楼点翠要价几何?”
老花匠伸出三根手指:“三百金,少一文不卖。”苏云这才知道原来这花会上的花都是可以买的,难怪花匠们这么卖力地夸赞自己的花。
旁边的人都纷纷摇头:“哪里值这许多钱,一百金已是极为昂贵了。”三百金那可是能在洛阳城置办一处宅院了。
有人怪声怪气地道:“你这再好也不过是玉楼点翠,难不成还当是花王魏紫花后姚黄!”
老花匠头也不抬:“那你寻宋家人买花王花后去,我这个不卖。”
苏云倒是没有瞧中那株玉楼点翠,她拉着小巧向国色亭挤过去,那两株姚黄魏紫一会就会送出来放在国色亭前。
国色亭前已经席地坐了不少人,都是一边观赏着牡丹一边说笑着,还有不少人家携老带幼,带了吃食来游宴。
苏云正要凑到人群中去等着看姚黄魏紫,却听身后有人冷冷道:“你如何不在府里安分守己待着,却来这牡丹花会上抛头露面!”
苏云回头一看,只见邹霖一脸铁青地站在自己身后,狠狠瞪着自己,不远处柳玉正满怀戒备和恨意地瞪着自己。
她只能感叹世界真是小,这么大的芳园,这么大的牡丹花会,偏偏遇见了他,只是他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不记得他们已经和离了。
“邹大郎这话倒叫我奇怪,咱们已经和离了,大郎该担心的是那一位。”她指了指邹霖身后的柳玉,笑着道,“至于我,就不劳你费心了。”说着也不理会邹霖气的发青的脸径直走了。
远远的,四娘愣愣看着邹霖的目光一直停在苏云身上,只觉得不敢相信,怎么会,霖郎分明对云娘并无情意,都赶了她回来,跟她和离了,怎么会……
“四娘子,四娘子!”卢二奶奶正有话要问一问四娘,唤了半天却也不见她回应,顺着她愣愣出神的目光望去,却见一位年轻郎君正与人说话,而苏四娘正是毫无避忌地望着他。
曹氏忙拉了一把四娘:“四娘瞧花瞧得出神了,二奶奶有话与你说呢。”四娘这才回过神来,慌忙低下头去,却难掩一丝慌乱。
卢二奶奶瞧得明白,她心里对这个苏四娘却是有了一丝轻蔑,这么个大庭广众就敢直剌剌瞧着年轻郎君的女娘,难保不是举止轻佻之人,说不好以后还会闹出什么笑话来。她面上是毫不表露,只是微笑与四娘说着话。
第二十一章 全乱套了
“阿家,长史府请了媒婆登门了。”王氏笑吟吟地扶着苏老夫人道,“这会子已经在正堂里坐着了。”
苏老夫人连连点头,脚下步子不停:“可算是成了,待把云娘送过去,就算了结了一桩麻烦事。”她很是欣慰地拍拍王氏的手:“这一回可是多亏你了。”
王氏嘴里谦虚着,心里却是暗暗松了口气,牡丹花会上她寻了一大圈也不见云娘踪影,没了法子只得硬着头皮回了天香池,谁料才走到天香池不远就遇见胡婆子,她匆匆告辞,说是已经相完了,叫她摸不着头脑,难道云娘已经过去了。还以为没有相中,谁料今日媒人登门了,这才放下心来。
长史府请来的媒婆是洛阳城中有名的刘媒婆正在苏府正堂中吃着茶,四处打量着正堂的摆设,难免生出一丝轻蔑之意来,说来这苏府在洛阳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竟然会把娘子送去做妾,真是叫人瞧不上眼。
见苏老夫人与王氏进来,她忙堆满了笑迎上去:“老夫人大喜呀,大喜……”
王氏笑着道:‘是长史府请了刘妈妈来说亲的吧?”
“大奶奶果然是一说就中,正是长史府的王夫人请了老身来府上说亲的,是要替王长史纳一门侧室。”刘媒婆笑得见眉不见眼的;送上来一包封金。
苏老夫人笑着点头:“可有写通婚书 ?'fsktxt'”纳妾虽不比娶正室有六礼,但也需送通婚书。
刘媒婆取出一张通婚书,笑着道:“有的,有的,这就与老夫人瞧一瞧。”
王氏殷勤地接了过来,送与老夫人瞧,老夫人满脸笑接过来打开看,看了不到两行字脸色大变,强撑着笑脸道:“这通婚书怕是写错了吧?如何会是五娘,该是三娘才对呀。”王氏吓了一跳,忙接过去看,上面红纸黑字写着求纳苏府五娘子为侧室。五娘子!不是三娘!
刘媒婆脸色纹丝不变,笑吟吟道:“不曾错,不曾错,王夫人特意说了,虽然府上五娘子年岁小些,但是知书达理,又是一副宜男有福气的面相,十分中意,所以遣了老身前来提亲。”
老夫人与王氏面面而觑,王氏耐不住,急忙道:“怎么会是五娘呢,我明明与长史府说的是三娘苏云娘呀,怎么成了五娘了。”
苏老夫人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了,连忙道:“正是呢,一准是弄错了,该是三娘才是,这通婚书怕是要送回去重新写过。”
刘媒婆不紧不慢地笑道:“老夫人,大奶奶,王夫人先前说的明明白白,相看的就是贵府五娘子,十分中意,今日来提亲也是说的五娘子,当日五娘子自己也是情愿的。”她自袖子里取出个缎面银线荷包来,“连信物都是给了的。”
王氏吓得魂飞魄散,接过那个荷包来一看,只见那荷包上绣着一朵银线牡丹花,还有个芳字,正是牡丹花会那日五娘身上的香料荷包,连这个都给了胡婆子了!她只觉得脚下一软,面如土色地将荷包给老夫人,低声道:“真是五娘身上戴的。”
老夫人此时面如金纸,颤巍巍着手接过那个荷包,只看了一眼,就觉得两眼发黑,眼冒金星,她抖着声问刘媒婆:“这……这是五娘给长史府的人的?”
刘媒婆笑着点头:“正是呢,说是以这个做信物,上门提亲时也好有个凭证。”
老夫人顿时眼前一黑,软在王氏身上。
好容易把刘媒婆先打发走了,王氏苦着脸进来,与得了消息赶来的苏大郎道:“现在可怎么好,连阿家都气病倒了。”
苏老夫人慢慢睁开眼,无力地道:“那媒婆打发走了吗?”
王氏一边作势抹着泪,一边道:“这会子倒是打发走了,只是如今却要如何是好,长史府必然不会罢休的,还拿了五娘的荷包,更是不能不应了。”
老夫人狠狠道:“我就是死了,也不能把五娘嫁去做妾。”她喘了口气:“你说,那日牡丹花会不是你陪着云娘去相看的,怎么就成了五娘,还哄骗的五娘连贴身荷包都给她。”
王氏此时只觉得冤枉,自己为了寻云娘,大半个园子都走遍了也不见人,才一会来就见那胡婆子急急忙忙告辞,说是相看好了,只怕是知道相看的不是云娘,这才溜了的。她想到这里越发觉得胡婆子可恶,可是五娘如何会去天香池见了那婆子,又把荷包与了她应承了此事。
她越想越乱,哭着道:“我也不知道如何那婆子会见了五娘,还得了荷包去……”抽抽噎噎好不委屈。
正不可开交,曹氏急急忙忙赶了过来,一脸担忧地进来:“阿家无事吧,怎么好端端地就……”
苏老夫人见她过来,忙招手让她近前来:“二郎媳妇,你今日去卢家,卢家可有说什么,说了何时登门提亲没有?”
曹氏一早去卢家吃卢老夫人的寿宴,听她这么一问,却是脸色有些凝重,轻声道:“卢家不曾说什么,只是送了一盆上品牡丹花与我带回来,说是上回牡丹花会看这牡丹开得好,特意买下送与府里的。”牡丹花会分明是去相看的,如今不说提亲,却夸牡丹花开得好,分明是没相中。
苏老夫人只觉得一切都乱了套,怎么会成了这样,改嫁的没嫁出去,不该嫁的反倒被相中了,更是把名声都坏了。她一时怒气攻心,两眼一翻,又倒了下去。
第二十二章 请神容易送神难
“娘子,再吃一碗汤。”小巧不由分说又往苏云手里塞了一碗汤羹。再打知道她怀孕之后,小巧到处打听了滋补的吃食,每日花了银钱让春婶做了,填鸭一样给苏云灌进去。
苏云苦着脸看着那碗汤羹:“可不可以不吃?”她实在塞不进去了,怀孕而已,又不是闹饥荒,要吃这么多。
小巧不搭腔,只是撅着嘴看着她手里的碗,直到苏云无可奈何直着脖子灌进去,她才欢欢喜喜收了碗去。
“三娘子可在房里?”话音未落,人已经打了帘子进来,是正房里老夫人身边伺候的杜鹃,笑着向苏云屈膝拜了拜:“老夫人请三娘子去正房里说话。”
自那日长史府使了媒婆登门提亲之后,老夫人便病倒了,只是让王氏去长史府又是赔礼又是道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五娘的事给说没了,但是长史府自然也是得罪了,遣了人另说了一门平常人家的女娘抬了进门,再不肯与苏家作亲了。五娘却是被苏老夫人狠狠责骂一顿,关在房里不许随意出来。
苏云早就料到苏老夫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听说她有话要说,便做好了心理准备,整了整衣裙,跟着杜鹃去正房。
苏老夫人刚吃完汤药,靠在引枕上有气无力地向苏云道:“云娘来了,坐下说话吧。”
苏云也不跟她客套,大喇喇在床榻边的坐席上坐下来。
“早该叫了你来说说话,自那日邹家送了和离书来,就该问问你的。”苏老夫人抬眼看着她,心里是难以抑制的厌恶,苏云娘长得与她娘孙氏一模一样,叫她看得心里不痛快。
苏云与她对视:“二娘有话请说。”
苏老夫人又被她那句二娘给讴地难受,无时无刻不再提醒自己不是正房,她强忍着气道:“云娘日后有何打算,你才十七,难不成就这么一辈子在府里养着过活?”
苏云并不就开口,只是微微一笑:“依着二娘说应该如何。”
苏老夫人叹了口气:“你虽不是我亲生的,但也是府里的娘子,也不能委屈了去。你这年纪原该再替你说一门亲,只是你如今才与邹大郎和离,这洛阳城里也是人人皆知的,只怕想要寻一门合适的人家有些为难。”
她说着又是一叹:“我现在身子也不好,每日靠汤药养着,你两位嫂嫂打理府里和庄子上的事,都是按下葫芦浮起瓢,抽不开身来替你打算,可也不能就这么耽误了去。我思量着,既然是这情形,你不如出去走动走动也是好的。”
苏云有些不明白,这是要放她出门?要去哪里走动走动?
“你姨母秦夫人如今在长安居住,前些时日来了信,说是让你得闲便去长安小住些时日,见一见她,你如今在府里也别无他事,索性过去住上些时日再回来也不迟。”苏老夫人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总强似在府里整日枯坐,可是如此?”
苏云心里砰砰直跳,果然是要放自己走,只是这位姨母秦夫人却是什么人,她不曾听说过呀。
苏老夫人见她并不答应,心里急了,她是实在不想让这弃妇再留在府里,自打她被赶回来,府里就没有过好事,该成的亲事没有成,还把脸面都丢光了,说来都是她惹来的事,真恨不能现在就把她扫地出门。
她耐着性子开口道:“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苏云却是苦着脸,怯怯抬头开口道:“只是我并无银钱在身,却要如何去长安,只怕还要把陪嫁的钱帛取出一些来带过去才是。”
苏老夫人想了想,自苏云娘回了府,的确不曾给过份例银钱,若要出门只怕要给上一些才能打发走,她既然肯用自己的陪嫁,那就由得她,反正也拿不走多少。这才点头:“一会子叫你大嫂开了库房与你取一些路上做盘缠就是了。”
苏云心里暗喜,脸上却是不情不愿的模样:“洛阳去长安只怕要两日才能够,这一路上若是没有车马,只怕……”
苏老夫人只觉得眼前的苏云娘越发可恶,不耐烦地摆摆手:“让你大嫂替你雇上一辆马车就是了。”
苏云盘算了一下,马车有了,钱也有了,总算齐全了。她这才笑盈盈:“多谢二娘,我这就寻大嫂去。”
苏老夫人打发她走了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总算要把这扫帚星送走了,心里的一口恶气也散了不少,等她走了一段时候,想来洛阳城里的贵府们也便不会再记得这个苏家的弃妇和这一桩相看的丑事,那时候再替四娘五娘说一门好亲事就是了。
苏云却是带着小巧径直去寻王氏,一脸笑地道:“大嫂,二娘方才叫我来寻你,要开了库房让我取些陪嫁的钱帛做盘缠去长安。”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还要雇一辆马车送我和小巧过去长安。”
王氏看着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只是先前老夫人特意吩咐过她,先把这扫帚星送走再说,她只得咬牙道:“你等着,我叫丫头带你过去取。”转头吩咐了画屏拿了库房钥匙与苏云主仆二人去取钱帛,自己却是一脸冷冰冰地回房看簿子去了。
第二十三章 库房失窃事件
画屏不情不愿取了钥匙,开了库房让苏云与小巧进去,她得了王氏的吩咐,叉着腰守在一旁看着。
苏云带着小巧在库房里四下张望,四十八抬陪嫁把库房塞得满满当当,随手翻开几个箱笼,里面都是些五色丝线、摆件、酒酿等等杂物,好容易才找到那五箱原本放钱帛的铜皮包漆大箱。
苏云瞧了一眼画屏,见她死死盯着自己不眨眼,分明是怕自己多拿了去,不禁心里暗暗失笑,嘴里却是长吁短叹地道:“去长安只怕要花不少银钱,可要多拿一些。”又吩咐小巧:“再取几卷绢帛,送与姨母府上做见面礼。”
画屏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打心眼里瞧不上苏云的做派,拿绢帛作见面礼,真是俗气。
苏云伸手打开那装钱帛的箱笼,脸色顿时僵住了,在里面一阵乱翻,叫出声来:“箱子里的钱帛呢?怎么会只有些绡布,这里面可是放着几百贯钱和上好的绢帛的,怎么会……”钱帛自然是早就被邹霖叫人换了金锭给了苏云了,只是苏云可不打算就这么把剩下的陪嫁拱手让给苏家人,自然要让她们出一出血。
小巧看了一眼苏云,见她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只得胆怯地缩在一旁低着头。
画屏却是吓了一跳,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她快步过去,道:“三娘子这是出了什么事?”
苏云掏出手绢掩着脸,指着铜皮大箱里哀哀泣道:“我陪嫁的钱帛都不见了,好端端的就在库房里不见了,只留下这么些绡布,却要如何度日呀……”
画屏脸色大变,忙上前翻看,果然宽大沉重的铜皮箱笼里竟然只有几匹寻常绡布,并无其他物件,可这些陪嫁自来锁在库房中,并没有人动过。她有些迟疑:“三娘子莫不是记岔了,这箱笼里只有绡布,不曾见什么钱帛呀。”
苏云放下手绢,狠狠道:“怎么没有,我的陪嫁单子上写的一清二楚,有五箱钱帛,用铜皮箱装着的,邹家也都送了回来,这会子却说我记岔了,难不成这五箱钱帛就这么不见了不成?”
画屏咽了口口水,这情形怕是不好,她一个丫头哪里能做主,忙道:“三娘子稍待一会,婢子这就去请大奶奶过来。”快步出去寻王氏去了。
苏云见她走了,让小巧把那五个铜皮大箱全部打开来,坐在库房门前去,连哭带说,直说库房闹了贼了,陪嫁的钱帛全都不见了,不到片刻闹得一个府里俱是知道了。
王氏听闻陪嫁的钱帛没有了,一时急了,忙带着画屏快快赶了过来,远远就看见库房门口围了一大圈丫头婆子,苏云正坐在当中抹着泪,小巧在旁劝慰着。
见王氏过来,那些个丫头婆子忙都脚底抹油溜走了,只是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怪,倒像是那几箱子钱帛都被她用了一般,也难怪,往常这库房的钥匙都是保管在长房里的。
王氏压住火,上前放柔了声问道:“云娘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又闹开了。”
苏云见她来了,扶着小巧站起身来,指着库房里的箱笼哀哀道:“大嫂,陪嫁的五箱钱帛全都没有了,这可让我以后怎么活呀……我的命真苦……”又要哭开来了。
王氏连忙道:“你先别急,我去瞧瞧去。”她皱着眉进到库房里,只见五个大箱全部打开,里面只有被翻得凌乱的几匹绡布,半点钱帛的影子都不见。她顿时心里一紧,当初邹家送回陪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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