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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弃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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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夫人笑着望着秦二郎:“二郎也回来了,守了一日铺子也累了,快坐下。”又向二夫人道:“铺子生意怎么了?”
二夫人哪里敢再说那话,拿话岔开来笑道:“说这几日铺子生意倒似不见好。”
“哪有日日好的,只要不亏便是极好了,”老夫人有些不喜欢,“二郎日日守在铺子里,自然都是尽心的,这生意不景气哪里怨得着他。”话里话外都是维护秦二郎,二夫人只得讪讪住了嘴。
苏云瞅着空,上前拜了拜:“老夫人安好。”
秦老夫人微微眯着眼打量了一番:“这是你娘家姨侄女?生得倒是齐整。”
大夫人忙应着:“是,唤作云娘。”
秦老夫人心思不在苏云身上,看了看便点头:“起来坐吧,过府就是客。”她转头与大夫人说起别的来:“大郎走之前说起要把西市的酒肆也交予二郎打理,你管着内宅,也不必那么辛苦。”
大夫人看着正盯着她的婆婆,心里气不打一处来,这老夫人可不像瞧起来那么老迈糊涂,心里精明着呢,见大郎勤快能干,靠着跑商赚来不少家财,一心帮着懦弱的二儿子,替二房多要一些,却是丝毫不体谅长房当家赚钱的难处,开口又要酒肆,分明当初秦大郎只是说等他回了长安再说,如今却是趁秦大郎出门,明着开口要了,现在让她一个作当家儿媳妇的怎么好回答。
她还未开口,秦二郎已是吃了一惊,起身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我就不是个打理铺面的料,连这奇货铺都是勉强为之,哪里还敢再管酒肆,我思量着,还是得空温温书,明年再去乡试。”
他话来没说完,已经被人在旁狠狠掐了一把,只见二夫人恨得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好容易婆婆肯替二房要一间酒肆过来,偏生这个榆木脑袋还自己推拒了,还想着去乡试,也不看看自己落第多少回了,年年考年年不中,若是收了心安生打理铺子,哄得婆婆欢喜,要多少铺面银钱没有。
大夫人幽幽开口道:“阿家有心把西市那间酒肆与二郎打理,倒也不是不可,只是那酒肆历来的账簿子都是大郎管着,若要交予二郎,只怕还要等大郎回来一一清点了才是,我却是做不得主的。”
二夫人此时急急道:“簿子不都在账房里,拿出来对一对便知道了,哪里用得着等大哥回来再点。”
大夫人冷冷一笑:“二郎媳妇也不必着急,账簿子自然都在,但对牌和钥匙却都是大郎贴身带着的,没有对牌只怕谁都动不了帐上的银钱,更不要替清帐了,那酒肆的大掌柜也是大郎亲自请来的,未必肯听我们的。”
二夫人待要再说几句,却被老夫人拦着了,她皱眉道:“既然这样,那还是等大郎回来再说。”她是打算给二郎多备一份家业,可不打算叫二儿媳妇染指酒肆,与其让二儿媳妇做了二郎的主,倒不如等大郎回来慢慢教二郎。
丫头打了帘子笑道:“轩郎他们回来了。”
这下子花厅里人人都是一副欢喜的模样,老夫人点头笑道:“快叫他们过来,该开席了。”
秦家三位郎君一道进来,笑着给老夫人见礼:“祖母。”
老夫人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笑的眉眼都不见:“今日下学倒早,快擦把脸坐下。”
秦大夫人向云娘笑道:“年岁久了怕是云娘也认不住了,轩郎和毅郎是你两位表哥,彦郎是你二婶家的三表哥。”
苏云忙起身向三人作礼,秦轩郎笑道:“云娘可是来了,阿娘盼了好些时日了,今儿才到长安?”
何氏扶着肚子笑道:“今儿才到府里的。”两兄弟纷纷与苏云见了礼,坐下了。
二房的秦彦郎礼仪周全地与苏云做了个礼,这才回二夫人身边坐好。难得像二夫人那般尖刻的性子还有这么个知书识礼的儿子,叫苏云有些惊讶,多看了他一眼,只见他面容沉静地坐在一旁,倒是少见的老成。
好容易一顿饭吃完,席上见识了大夫人对秦老夫人、二夫人各种话语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厉害手段,还有秦二郎对自己老婆的忍让和怯懦,让苏云都是大开眼界,秦家虽然都是一母同胞,但也不是个清静的地方,可见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战争这句名言古今皆宜。
待到魏氏送了苏云和小巧两人到厢房里,箱笼早已被送了过来,床榻都已经叫丫头们铺好了,躺在软软的榻上,苏云只觉得一身骨头都在叫嚣,这两日在马车上颠簸,又在秦府里应付了大半日,总算是能躺下歇着了,她摸摸自己的肚子,也不知道这里面那个小家伙可也累了,大概在埋怨自己这个糊里糊涂当了的妈太不爱惜身子了。
想象着这些,她含笑翻了个身睡去了,有什么也是明日的事了,这来盛世大唐长安的第一夜,必然是好眠。
第二十八章 盛唐长安第一市坊
“小浪蹄子,你以为你会说几句好听的哄着郎君,就能骑到我头上来了!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德行,仔细明天我卖了你到平康坊里去,让你浪个够……”苏云是被尖利的咒骂声给吵醒的。
“小巧,”苏云睡眼惺忪唤道,想问问是谁一大清早这么恶毒地咒骂,扰人清梦。
小巧端着一盆水快步进来:“娘子醒了?”
苏云毫无仪态地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外边是怎么了,这么吵。”
小巧扶了她起来,低声道:“听着像二夫人的声音,一早就有了,也不知为了什么。”
正梳妆打点,外边传来问话:“云娘可起身了。”是魏氏的声音。
苏云隔着窗户笑道:“起来了,二表嫂进来坐吧。”
只见魏氏一脸笑进来:“云娘起得倒早,车马劳顿两日了,阿家原说让你多睡会,我想着过来瞧瞧,若起身了便一道过去用饭。”
苏云轻笑道:“是我失礼了,叫姨母和表嫂久等了。”
魏氏看着瘦弱不经风的苏云,叹气道:“云娘就拿这里当自己家一样,不必太过拘束。”
苏云笑着道了谢,正要开口,只听外边哐当啷当一阵摔碎东西的声音,苏云不明所以望向外边:“这是怎么了?”
魏氏瞧了一眼门外,苦笑道:“这是二婶在训斥妾侍,咱们是商户人家,比不得那些官户,府邸也只得这般大,难免有些嘈杂吵着了,还望云娘莫怪。”大唐自来重仕轻商,再有家财的商贾也只是平头百姓,在显贵眼中仍然算不上什么,连居住的宅院都不能太过豪奢。
苏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一大早二夫人就在打骂妾侍,闹的阖府皆知,只是碍于是房内事,长房不好过问,只好装聋作哑听着她各种咒骂。
花厅里,众人入席坐下,丫头们捧了吃食进来,炸的金黄酥脆的胡饼、加了酪的乳浆,还有加了牛羊肉的玉尖面,好不丰盛。说来苏云还真是饿了,在马车上颠簸了两天,都是吃的干粮,早就嘴里没味了,闻到这诱人的香味,哪里还忍得住,大快朵颐起来。
秦府里的人倒是个个正襟危坐,小口小口吃着乳浆,还是大夫人打破沉静,开口笑道:“待会用过饭,给云娘做几身新衣裙吧,让你二表嫂陪着你去西市逛一逛,有什么短了的都买回来。”
苏云还未开口,那边二夫人先搭腔了:“云娘是长房的贵客,置办些衣服照理不该我过问,只是这银钱却是从哪一处出?”一旁的秦二郎只觉得尴尬,拉了她一把,被她瞪了回来。
大夫人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老夫人,开口冷笑道:“二郎媳妇既然说了云娘是长房的客人,自然就不用你费心,置办衣物的银钱自然我来出,不会从公帐上支领。”
二夫人这才趁了心意别开脸去,取了玉尖面吃着,忽而笑道:“说来西市那家赵记绸缎铺最是出名,不如今日我也陪着云娘一道过去瞧瞧去。”既然是长房里出钱,自然是能蹭一点是一点。
她唯恐大夫人不答应,转向老夫人笑道:“阿家也是知道的,二郎与彦郎的夏衣还未做呢,也该做几身新衣袍了。”
老夫人含含糊糊应着,与大夫人道:“那就索性府里都做上几套夏衣吧。”
大夫人暗暗咬牙,婆婆心痛二房里的,轻巧一句话便要做这许多人的夏衣,还偏偏不提云娘,虽说是公帐上的钱,但不也都是长房辛辛苦苦挣的,亏她平日精打细算支撑府里的用度,终究抵不过婆婆这么一句话。
她索性别开脸,与魏氏道:“既然如此,你今日就去选好料子,让裁衣娘子改日登门给大家量尺寸。”魏氏忙答应着。
老夫人拿着玉尖面细嚼慢咽着,开口道:“今日轩郎、彦郎三人可是还要回书院去?”
秦轩郎笑着点头道:“今日曹博士讲诗文,很是要紧。”秦家三兄弟都是在长安桃源书院里习业,这书院是太学曹博士所开私学。
老夫人笑着道:“那便早些动手,莫要耽误了课业,端午节不曾送上谢师礼,改日要恭恭敬敬去曹博士府上拜访补送上才是。”这倒是大事,大夫人点头应下了。
才用完饭,二夫人就催着魏氏:“早些备好车马出门去,还要挑那许多衣料子,要耽误时辰呢。”
魏氏没法子,只得打发下人准备了一辆马车,陪着苏云和二夫人去了西市。
秦府在长安西边的延康坊里,听魏氏一路的介绍,长安城分东西城,自来东为贵,东城里住着的都是达官显贵,西城都是寻常商户和平头百姓。
虽说西城是寻常人家群居之处,只是整齐的街道和坊市还是叫苏云看得吃了一惊,一路上隔着薄纱帘子,只看见压实的黄土路两边高大繁茂的榆树连成片,整齐的灰色坊墙里探出飞檐重楼,或是低矮的平房。
“哪里是什么地方,瞧着很是贵气呢。”苏云看只觉得眼不够看,指着一处高高的飞檐青瓦问道。
魏氏瞧了一眼,笑了起来:“那里是安国观,供奉紫霞娘子,自来十分灵验,香火也极旺,改日陪云娘来上香。”
一旁的二夫人没好气地道:“洛阳莫非连个道观都没有,却要这般稀罕。”
苏云不理会她的阴阳怪气,笑着与魏氏道:“多谢二表嫂。”
西市就在几坊之地,很快便到了。小巧小心扶了苏云娘下来,主仆二人目瞪口呆望着这熙熙攘攘热闹非常的长安第一市坊。只见高大的坊门后整齐罗列开数条街市,两旁开着各色铺面,绸缎衣料行、珠宝首饰行、胭脂花粉铺里站着不少年轻娘子和丫头们,都在挑拣着自己喜欢的物件,那一边坟典书肆、文房四宝铺、墨宝行门前都是一身文士打扮的郎君,正文雅地问着价钱,街市末尾还有骡马行、刀兵铁匠铺,大大小小的柜坊,酒肆茶楼密布其中,也都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街市上也有挑着担新鲜瓜果蔬菜出来叫卖的走街小贩,四处游走替人看相算命的云游道人,杂耍卖艺的百戏伎人,叫人应接不暇。
苏云张大嘴半天没合拢,看着这一眼望不到头,满是人头攒动的西市,她才知道什么是盛世大唐长安第一市坊,她记忆里什么步行街什么商场大楼,跟这个一比,简直小儿科,这才叫繁华才叫真正国际大都市cbd。
魏氏看见苏云主仆二人那惊奇地模样,掩嘴笑了起来:“走吧,进去瞧瞧,这里面还有间酒肆也是府里开的。”就是昨天老夫人让长房交出来的那间。
第二十九章 糟糕的缘分
赵记绸缎铺是西市颇有名气的老店,铺面有三开,门外挑着高高的赵记幌子,老远就看见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魏氏与苏云笑着道:“这家赵记绸缎铺在长安都是小有名气,这里的衣料品样又多又好,云娘一会子可要多挑几匹。”
二夫人却是不耐烦等她们,带着丫头一径进了绸缎铺去,早有掌柜娘子笑容满面迎上前来:“秦二夫人好些时日不来,这几日可是得了好些时兴的料子,快进来挑一挑。”
见魏氏与云娘一道进来,那掌柜娘子更是欢喜,忙不迭地吩咐道:“快把秦二奶奶和二夫人请去雅座里坐下。”这位二奶奶出手可是比二夫人爽利多了,不似她那般挑挑拣拣好半天却空着手回去。
魏氏笑了笑,与掌柜娘子道:“有劳把新到时兴的衣料都取几样来挑一挑。”掌柜娘子答应得爽快,吩咐丫头去取衣料。
这绸缎庄里也是有雅座的,用屏风缦纱格挡开一间间小小的雅座,铺子里的丫头抱着一匹匹华丽雅致的各色料子上来,摊开在案几上。
掌柜娘子陪着在一旁,笑着一匹匹指着道:“这几匹是才打江南道送过来的新织花素绫,这个是并州花罗,瞧瞧这料子光滑可鉴,叫人爱不释手,那两匹是蜀中织锦缎,匹匹都是极好的。”
二夫人眼疾手快,先占着那两匹花色鲜艳时兴的织锦缎,爱不释手地摸着,开口道:“这料子瞧着倒好,只是花样瞧着不大气。”
苏云看了眼二夫人手中抱着不撒手的织锦缎,大红大绿的颜色,花样都是团花簇锦,让人一见就觉得很喜气。
魏氏却是挑了匹丁香色撒花花罗,轻柔薄透,十分好看,苏云瞧了瞧,魏氏肤色白净,用这个倒是极好的,她笑着道:“二表嫂这匹花罗倒是好看。”
掌柜娘子忙接了话:“二奶奶好眼光,这匹花罗不但做工极好,就是颜色花样也是上乘,若是做上一套衣裙再好也没有。”
苏云看着却觉得不对,这丁香色虽然看着好看,若是作一整套衣裙,颜色却是太单调老气,她摇头道:“做整一套却是不好,用来作条罗裙却是合适。”
掌柜娘子只当这位娘子说外行话,笑笑道:“若单单做裙子,那衣衫却该穿什么,只怕是看不得。”
苏云一笑,并不答言,在案几上摊开的料子里翻捡了一会,挑出一匹银朱宝相花软缎和一匹青碧色素绢:“用这匹花软缎作件半臂短襦,配上丁香纱罗裙,这素绢作条束腰。”
掌柜娘子吃了一惊,拿着三匹料子比划了一下,眼前一亮:“这么一来倒是看着亮眼许多,这位小娘子真是会挑料子。”
苏云咧嘴一笑,这不过是帮着挑一挑料子,配了配颜色对于她这个从前的服装店小老板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从前只要进了她服装店的客人,总是能挑一套合适满意的衣服走的,这可是她看家本领。
魏氏看着那几匹衣料都是十分合心意,欢喜地点头:“云娘果然是极会挑的,这几匹料子我都是喜欢的不行。”她与掌柜娘子道:“就照着去做吧。”
一旁的二夫人听得众人夸奖,有些嫉妒地看了一眼,却是堆了笑与苏云道:“云娘也替我瞧一瞧吧,这几匹料子该怎么打点。”
苏云看着那厚厚的红红绿绿团花织锦缎,笑了起来:“二夫人是个有福气的,就用这大红织锦缎做一身衣裙,用那翡翠绿的料子做条束腰便是了。”红配绿,果然会十分“好看”。
掌柜娘子听得差点没笑出来,这位小娘子方才还一副十分会挑拣打点的样子,怎么这会子闹出这个笑话来了。她正要劝二夫人用那几匹料子做披帛,另外挑几匹轻薄的纱罗做衣裙,谁料二夫人已是欢喜地道:“这倒是贵气,就这么做吧,用这匹做一整身的衣裙,用那匹绿的做束腰,可要做精细些,银钱不会少了你的。”掌柜娘子只得答应下来,吩咐丫头们把那几匹衣料定下。
魏氏笑吟吟拉着苏云:“云娘也该挑几匹,阿家今日可是特意吩咐我要替你做几身新衣裳去。”
苏云笑着道:“姨母太客气了,我的衣服是尽有的,不必再做了。”
魏氏嗔怪道:“这是什么话,你来府里连套新衣都不做,岂不是叫我们过意不去,快些挑上几匹,我吩咐她们给你量了做好送过去。”
掌柜娘子也在旁接话,笑着道:“年轻小娘子是该多做几身衣裙,不重样地穿着才好看呢。”
苏云耐不过,翻了翻送上来的衣料,却都是些颜色鲜艳大团花的料子,她实在是没胆量穿出去,好容易翻到一匹月白软素罗,摸着料子也算轻薄细软,做件贴身短襦倒是合适,再选了一匹莲青柿蒂绫做裙子。
魏氏摸着那绫料却是皱了眉:“这是广绫,有上好的缭绫没有?”
掌柜娘子看了看那花样,却是偏头想了想,笑了起来:“要是别的花样倒还真没有了,这个偏偏还有一匹,我这就吩咐人送来。”她叫了丫头去库房里寻了送上来。
好半天,丫头才捧着柿蒂缭绫料子上来,正往这雅间过来时,一旁一位穿着打扮颇为贵气的女娘带着丫头正要下楼去,看见丫头手里的缭绫却是停住了脚,指着那匹料子道:“这料子我瞧着倒还算不差,你这赵记总算也有几匹看得过去的衣料子,这匹我要了,与我做条束腰送到府上去。”
掌柜娘子一看,忙出去赔笑道:“曹娘子,这匹缭绫是那间雅间的客人订下了,不如我再叫人送几匹别的样的缭绫与你挑一挑可好?”
那位曹娘子瞧着不过十五六岁,却是冷笑一声,与那掌柜娘子道:“我是听说赵记绸缎铺有不少上好的衣料才过来的,如今我看中了这匹,难道你还敢不卖与我?!”
掌柜娘子很是为难,眼前这位可是太学曹博士府上娘子,是官户人家得罪不起,可是雅间里坐着的也是平日多有捧场买了不少衣料的富户人家秦府,她是哪头都不想得罪,可是这花色的缭绫只有这一匹了,却要如何是好。
魏氏几人在雅间里听得外边吵闹,知道了个大概,撩起帘子都出来了:“这是怎么了?那匹缭绫不是我们定下了吗?”
曹娘子不屑地瞧了她们一眼,指着那匹缭绫道:“这匹料子我要了,你卖是不卖?”
第三十章 女屌丝对战官二代娘子
赵记绸缎铺里,二楼围了不少人都是一脸好奇地看着围着一匹缭绫料子的几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在抢一匹料子。
最焦急的要数掌柜娘子,她知道这两边可都是不能得罪的人,尤其是眼前这位蛮不讲理的曹娘子,可是官户人家出身,不是她们这种寻常商户能开罪得起的。这么争执下去,只怕要惹来大麻烦,还要坏了生意。
她实在没了法子,涎着脸拉着魏氏几个人到一旁,赔笑道:“秦二奶奶,你瞧这……那位是太学曹博士府上二娘子,可巧她也瞧上了那匹缭绫,这怕是……”她为难地搓搓手。
原本魏氏冷了脸,打定主意要把这料子要过来,难得云娘瞧上一匹料子,还是那边不讲理,自然不能相让,只是听说那位是太学曹博士府上娘子,不由地愣住了。轩郎他们几个可不就是在曹博士开得私学书院里习课业,若是真开罪了这位娘子,岂不是……她有些犹豫了。
二夫人却是一听就叫了起来:“是曹博士府上娘子,那可是彦郎几个的座师府上娘子,还是官户人家,哪里是我们开罪的起的,难不成还要跟她抢料子,快些送与她才是。”她已经按捺不住要上去巴结一番了。
魏氏看了一眼云娘,却是有些为难,她不想委屈了云娘,可是又怕真的得罪了曹娘子,坏了轩郎、毅郎几个的课业前程。
苏云听闻那个蛮横跋扈的女娘就是曹博士府上的,只得感叹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她轻笑着与魏氏道:“二表嫂,无妨的,那匹缭绫也不是什么十分稀罕之物,让给她也无妨。”大不了她另外挑一匹就是了。
魏氏心里十分惭愧,她握着苏云的手低声道:“对不住,云娘,这料子……不如你再另外挑几匹好的,真是委屈你了。”她真心觉得愧疚,云娘第一回出来,就要因为她们受了委屈。
苏云不在意地笑了笑,向掌柜娘子道:“那匹料子就让给曹娘子吧,我另外再挑选一匹就是了。”
掌柜娘子忙不迭地道了谢,心里松了口气,对苏云也越发感激,要不是她肯相让,今日必然是要得罪了一边去了,若是惹恼了曹娘子,只怕生意也做不成。
二夫人此时顾不得了,满脸堆笑上前去,与曹娘子道:“不知道是曹博士府上娘子,真是多有得罪,那匹料子娘子只管拿了去,一会子我来付了银钱就是了。”
曹娘子斜着眼打量了一番上来示好的二夫人,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位夫人倒还知趣,那便有劳了。”她让丫头拿过那匹缭绫,得意地看了一眼苏云,大声道:“这料子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穿的,有些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的,就敢抢,真真是可笑!”满满是讥讽之意。
二夫人忙应和着:“可不是,这匹缭绫花色极好,自然只有曹娘子能穿的好看,旁人是不用想的。”
苏云只觉得这二夫人的脸皮真是非一般厚,曹娘子也十分可恶,她的脾气原本不愿受这种气,但是魏氏和秦府夹在中间实在为难,她只得忍了这气,似笑非笑地道:“说的也是,这匹缭绫最合适曹娘子,咱们还是另外挑一匹做裙子便是了。”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对那匹缭绫看也不看一眼,全然没放在眼里的意思。
曹二娘原本还是一副得意的模样,觉得苏云这一群商户女眷都该如同二夫人一样对自己好好恭维一番,谁料苏云一番不在意地模样,似乎并不十分看重这匹自己抢来的缭绫,心里顿时气恼不已,却又无处撒气,只得一跺脚:“走,我可不屑与下贱商户女在此纠缠,没得丢了脸面去。”冷哼一声,昂着头一副高贵不屑与她们多话的样子。
这下子连掌柜娘子的脸都黑了,旁边来赵记绸缎铺买料子的人也都有些指指点点,很是不忿,这西市可都是商户和平民百姓所居之处,自然来的大都是商户女眷,听得她如此轻贱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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