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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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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夜色不错,吃完后,我陪你走走。”石曼卿淡淡的说着,扬起的眉峰下是清冷的双眸,看着眼前的人,他竟是忘了自己心中的愤恨不甘。
两个人不紧不慢的细细品尝着云吞,或许不是熟悉的滋味,所以吃的特别慢。
站在暗巷的秋彤,阻止了跟随其后的暗卫。
众人都知道坐在萧分宜对面的人是谁?有些事,没有指令,他们也不敢妄动。
石曼卿替她裹好了大氅,伸出手,看向她。
“走吧。”萧分宜握住他的手。
“还是如此冰凉。”石曼卿握紧她的手,沉声说着,“冉华去哪里了?”
“嫁到云州了。”
“呵。是一段好姻缘。”石曼卿淡淡的笑着。
“你,没有回清河?”萧分宜带着几分试探的口吻。
“我在试你到底能忍耐到什么时候?在你的眼皮底下,没有人可以肆无忌惮。”石曼卿笑着说道,眼中流光闪动,“你为何将我放走?我原是想不通,后来又想清楚了一点。”
萧分宜不语,沉默的停住了脚步。
“我若是活着,崔家便可以继续推行自己的计划。没人比我更合适做他们的棋子。让崔源进宫来找我,这么冒险的计划,他们也用上了。所以说,我才是他们一直认可的人选。”石曼卿不慌不忙的说着,唇角上扬,声音绵长,“你也一定想到了这点。所以,你将我放走。让崔家专心于将我推向前,那么萧勘和崔家的联盟必然是同床异梦。即使,这联盟最终打垮了你。到头来,我和萧勘也免不了一战。谁又是最后的赢家呢?”
风吹着云飘舞,月亮露出了脸。银灰色的圆盘高挂天空,流泻一地清冷。
萧分宜直直的看向他,月光阻隔在二人之间,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多余的话,萧分宜已经讲不出口了。她抽手打算离开,这样继续下去,是两个人的噩梦。她转身走的很快,步履有些着急,长长的裙摆摩擦的地面沙沙响。
“分宜。”石曼卿最终喊出了口,他始终不能放她走,快步上前将她抱住。
“我有点累。先回宫了。”萧分宜忍不住吸了口气,说着。
石曼卿抱着她,挨着她,心中仍是空荡荡。所以,他越发用尽力气去抱她。柔顺的发丝散发出清香的味道,熏得石曼卿心神飘荡,不能自已。
转过她的身,在她还来不及回应自己的时候,吻上她的唇。
石曼卿的心都疼了,这辈子的疼痛都抵不上这一刻。一寸一寸抚摸着她的脸,她的眉,她的唇。恨不得将这幅样子永远刻在心里头。
怅然一叹,石曼卿缓缓道,“分宜,回宫吧。”
“石曼卿,你从未相信过我。罢了。”萧分宜冷笑一声,眼神平静无波,“后会吧。到时才能分辨出你我二人,到底……是如何?”
石曼卿身形不稳,脚步踉跄的转身而走,离开这个地方,不管是荣华一世,还是伤心伤神的不舍,都留在这个地方吧。直到,有一日,能再面对。
萧分宜收回视线,正欲离开时,却见李悠华携小草一直站在远处的路口望着这边。
两人怔怔的望了半晌。倒是李悠华先转头好似对小草说了什么,小草朝这边看了看,才接过李悠华手中的东西离开了。
秋彤与暗卫们隐藏在一处,心中不免有些焦急。
李悠华面庞柔和,一身长衫,步履从容。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发丝在夜风中柔柔舞动,姿态优雅,一步一行皆是蕴藉风流。双目澄明,眉峰淡远,朗月之姿,如月中仙人闲步而来。
萧分宜垂下眼帘,面色略显苍白。
“我竟不知公主还会出宫。我今日与小草在街边购置一些用具。”李悠华声音亲和雅正,语速舒缓,使人闻之,心中意动莫名。
萧分宜抬起脸,勉力一笑。他就站在自己面前,相距不过三尺,身形略高于自己一头。
“我正打算回宫。”
李悠华一怔,随即淡淡笑道,“太医院的药一直很有疗效,这几日,早已不再咳嗽了。身体感觉舒爽不少。”
萧分宜不知他为何会如此说,应了一声。
“想必父亲听闻后,会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愉悦。”李悠华忽而叹道,“那么,我与公主的婚事,是否可以提上日程了。”
萧分宜双眼眸光一闪,“公主府还未修建完成。”
“这不是问题。大约还要半月便能将主殿完工了。”李悠华眼神清明,语气坚定,“请公主不要再推辞。如今,陛下已登大宝。公主的婚事也该有了定论。”
“你是在意方才……”
李悠华摇了摇头,抿唇一笑,“我只是在意你啊,公主。”
“你已经是钦定的驸马了……”
“不,只有和你完婚,我才是真正的驸马。”李悠华早已放下心中的怯懦,声如清泉淙淙,“答应吧。公主。”
说完,李悠华竟走上前,牵起她的手。
“我……”萧分宜一时怔愣,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刚才他说的每一字都让她迷茫震惊。望着这张与梁成一样的脸,她迟疑了。
不知如何回到宫中。不知如何就点头应允了。不知该如何面对这铺天盖脸的猩红。整个停云宫沉浸在火热炽烈的红绸帐里。
萧分宜呆呆的站立在观星台,她心中忽然生出怅惘害怕,不愿再停云宫中多停留一秒钟。
摸了摸自己的脸,面颊有些湿润。仰头望天,才发现下起了小雨。是一年中难得的春雨。
春雨柔韧,萧分宜竟然一时不支病倒了。
躲在偏殿里,埋首在浩瀚的公文之中,不得解脱。
“殿下,喝药了。”秋彤语带柔和,轻声道,“先把身子养好,再操劳国事不迟呀。皇上已经问过好几遍殿下的病情,要不是因为前线的战事,早就亲自过来了。”
“秋彤,我……不想好了。这病,我不想好了。”萧分宜语带怅然的说着,“我只愿这样子,不想好了。”
秋彤闻言,皱眉道,“殿下,你可不是任性的人啊。大婚在即,切不可如此。皇上还需要你支撑大局。”
“我虽知殿下的心。但奴婢仍是劝殿下,把药喝了吧。奴婢与冉华并其他姐妹,一直伺候殿下。冉华与殿下最是亲密。如今她身在云州。宫中事务,奴婢理应看顾。殿下如此不顾惜身体,奴婢心中唯有一法。”
“是什么方法?”萧分宜立刻问道,双眼中的渴望,让秋彤心中一沉。
“唯有,杀了李悠华。好免了这桩婚事。”秋彤叹了一口气说着。
沉默半晌,萧分宜端起药慢慢饮了下去,越饮越苦。待得饮完,却还有半口吞不下喉,又呕了出来,如此一来,一发不可收拾,胃如翻江倒海一般,将那碗药全数吐了出来,弄的公文脏污不堪。
秋彤心中一疼,眼泪流了出来,只扶住萧分宜,哭道,“殿下,何苦如此。即使如此,你也见不着那人了。”
因着呕吐的缘故,萧分宜眼眶早已蓄满了泪水。赫然一闭眼,泪如雨下。
“殿下,好在驸马长了那副样子,只要别想那个人就行。不想就行了。”秋彤哭着劝慰道,“当初,殿下也是见了驸马才定得婚事。没得法子儿戏了。便是将对那个人的念想放在眼前的人不好么?”
“我知道。我知道。”萧分宜呢喃着说道,我知道,我永远失去那个人了,再也不可找回。无论今后的岁月多么的漫长,我永远等不到那个人了。
第45章 四十五 譬如昨日种种死
宪帝将萧分宜的婚事明发天下,并大赦天下,减免赋税。虽边关形势不甚明朗,但到底百姓还是重眼前。欢愉喜庆的气息,连天空也来作美,时值春种,真是风调雨顺。
苏幼平下山卖药材,也得知了这桩事。他心中不知道是何种滋味。便放下身后的背篓,坐在山下的茶摊边饮起了茶水。
“这位客官,你尝尝这碗茶,又清凉又解渴,还能提神,实在是旅途劳累后的必备极品呀。”年方三十有余的茶铺老板木子鱼乐呵呵的说道。
其他茶客一听这话,立刻将目光投向了苏幼平。心中不解,都是过路的客人,凭啥他就能喝极品,而咱们就得将就这粗茶。莫非,是人家出的钱多?
苏幼平一时不解,为何茶老板如此热情好客。但望此人,面色和蔼,神态清雅,不似狡诈之徒。于是点了点头,却之不恭。一品之后,确实是人间难得的极品好茶。强如玄宗的茶道,也不过如此而已。但这乡村荒野之地,竟能有如此好茶,与泡茶的高手。实在叹为观止。想到此,苏幼平不由警觉。
木子鱼见苏幼平一脸警戒,不由心中发笑。果然是个好呆子。蓦然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也不敢再嬉笑示人。便还是做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我见客官背着竹篓,可是要将这些药材换些日用所需?”
“正是。”苏幼平真是有问必答的人。
木子鱼一笑,“这位客官,你我相逢便是有缘。正好,我这里需要一些药材,不若你行个方便,与我换些如何?”
苏幼平心中一顿,不知该如何回答,心中虽有戒备,但人家到底没有做出什么不轨之事,贸然拒绝恐怕不妥。
“但这些药材,店主莫非全要?”
木子鱼心内又是一笑,这人倒是挺实诚,遂又说道,“不如请客观里面叙话,再好让我捡些需要的药材。”
木子鱼引着苏幼平穿过茶铺,绕过一片矮丘,眼前顿时豁然一开,好一处清雅的院落。
苏幼平止不了心中的讶异,问道,“店主,此处真是别有洞天,真是应了那句,柳暗花明又一村。”
木子鱼好似听惯了这赞叹之语,淡淡一笑,并不作声。
到了内堂,木子鱼果真挑了几味药材,便付了二十两银子。苏幼平见此,推托了一番。到底是争不过木子鱼,再加上他本就不是善于与人客套的人。
待得苏幼平离开,从后屋又出来几个人,都是市井打扮。便是中间一位女子,面貌出众,身披绿衫,眉目间风情大盛,瞧年纪也不过二十岁左右,便是风姿天成。
“副统,方才那人便是殿下的兄长?”柳子续当先问道,其他众人亦是瞪眼等着木子鱼的回答。
“一路跟到此地,尔等还瞧的不清楚吗?何故来此一问。”木子鱼面色严厉,“如今正多事之秋,我等受命在此守护大殿下,虽是扮作乡人,然不得贻误了正事。”
“这是自然,副统放心。定不辱使命。”众人躬身答道。
木子鱼满意的应了一声,“虽然我等在山下,但若万一汝南贼人潜入山中,到底麻烦。所以,必须有人能与大殿下近身跟随,此事才能万全。”
木子鱼看了看众人,目光扫过那女子时,跳了过去。
方娉婷心中不悦,却并不做声。
“大殿下不是要到镇上去吗?不如咱们想个计策,免得让他起了疑心。一路跟至此地,也对大殿下的作为有了些许了解,如若计策得当,必能使大殿下相信不疑。”柳子续分析道。
木子鱼欣然点头。众人也应允,商议了片刻,便得了主意。众人便退出,各自安排。
待得方娉婷欲退出时,木子鱼忽然叫住她。
“这次的任务,你不必去了。”木子鱼淡淡说着,“另外,我已向杜统领禀报,后日,你便需启程回京。”
方娉婷抿唇淡淡一笑,“属下知道了。”
木子鱼倒是一愣,嘴角浮动笑意,“这次倒是干脆。别跟我耍花样儿,你知道我的乐趣。”
“属下知道了。”方娉婷长袖舞动,一个翩然转身,顺势靠在了木子鱼怀中,“你的乐趣,我完全知道。”
木子鱼嘴角上挑,勾起她的发丝,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双眸中竟是邪佞的光芒。
方娉婷迎上前,吻住了他的唇。
木子鱼好似发狠一般,咬住了她的唇,顿时血腥之气弥漫在两人口中。
方娉婷一痛,手慢慢摸向发髻的木簪。
木子鱼唇角扬起一丝狞笑,拽住她的手压向脑后,使她动弹不得。
日上中天,回到了一元村。青黛看苏幼平回来,心中十分雀跃,掩饰不住心中的欣喜,她快步走到他身边,便要替他擦汗。
“青黛。我自己来。你也休息一会儿吧。”苏幼平声音和煦温厚,使人心中暖意浓浓。
青黛笑着摇了摇头,执意要提他擦汗,倒是让苏幼平为难。他虽然不擅言辞,但也明了青黛的心意,不由叹了一口气,“青黛,我有件事与你说。”
青黛眼中含笑,“什么事情?莫不是,药材都卖光了。这倒是好事。”
“是。不过除了这件事,还有一件事,我要与你说。是关于我自己的事。”
“是什么事?”青黛听他如此说,心中有些紧张,双眸直视着他的眼。
“我本是玄宗之人。只因修行一途有所迟疑,所以才下山入世。我下山一则为寻师父,一则为使修行更上一途。”说道此处,苏幼平似有些不忍看向青黛,“玄宗之人,清修寡欲。我虽不才,仍愿追随此途。今后,我便要行遍世路,修成一途。”
青黛是何等灵慧的女子,自然明白他的话意。心中虽是伤痛,面上却未表露,只一双慧眼望着面前的人。
“青黛,我……”
“你说要行遍世路,但世路崎岖。我虽隐身在此,仍是知道天下将要大乱。你所谓的修行之途,只能寻得一己心安。不知你是否开眼看清这世间。”青黛忽而一笑,怅惘道,“你为何偏要去做玄宗的道士。世间多繁华,何必要去忍受清苦。我只想与你相守此处,便是外面天崩地裂,我也不顾。”
苏幼平一怔,青黛的话包裹着滚烫烈火朝他的心袭来。
“你要去便去。”青黛看了他一眼,双眸中闪动着情思脉脉,却最终化为一声叹息,转身离去了。
苏幼平望着她离去,心中忽然有某处在松动一般,垂下了头,任春日的浓烈照耀在头顶。
虽是阳春三月的天气,但汝南已是格外热了起来。萧勘的脾气如烈火烹油,一点就着,身边伺候的人也是战战兢兢,如寒蝉一般。
“孤不是让加冰吗?为何到现在还没有来?”凌冽的语气如数九寒冬的朔风,将一旁服侍的人吹的东倒西歪,全都跪伏在地,动也不敢动。
林一叹了一口气道,“王爷,微臣有要事禀报。”
侍从们如蒙大赦,纷纷如鸟兽般惊飞,逃出主帐。
“林一,你有什么事?”萧勘问道。
“若是王爷能脾气小一点,将铠甲脱了,断然不会如此燥热。”
“哈。你原是说此事。”
“现在军中正战事吃紧。王爷还是不要耽于享乐,若是如此,不如回王府居中指挥也未尝不可。以免在此动摇军心。”
“哼。你可真是苦口婆心。”萧勘挑眉一笑,“没得旁的事和本王说了。”
“还有一事。倒是一桩婚事。不知今日王爷特别燥热是否也是为了此事?”
“如何说?”
“李定元和朝廷结盟,不知能不能让王爷烦闷。”
“哈。倒不是全为此事。”
“咦。莫非是王爷想起了明珠王妃。”
“呵。荒谬。孤是这样的人么?”
“微臣已经替王爷挑选了十名佳丽,正在营帐外等候。”
萧勘哭笑不得,“林一,你果真是顽劣的匹夫。”
“耶。王爷有火气,微臣只是略尽本分。当不得王爷如此评价。”
“你。你这小子。孤王不与你争辩。”
“那却是不知王爷到底是何想法?”
“只是天气闷热,心中烦躁而已。”
“只是如此?”
“只是如此。”
林一叹了口气,“微臣还听说,这李悠华却是与一人长得十分像而已。那时虽在宫中,却未曾一见,实在憾事。果真是世事浩大,无奇不有。”
萧勘眼眸一暗,“林一,不可越说越过了。梁成到底是我的故人。”
“呀。微臣倒是忘了王爷曾经做了道士。”
“哎,休再提此事。”萧勘真是被他气的半死,然语气还算平和。
“好。既然王爷不想提,微臣也不想提。”林一又说道,“只是王爷不见那十位佳丽,不会觉得心有挂碍吗?”
“你……”萧勘无奈大声道,“本王没有想女人。要想也只想萧分宜一个。”
话才说完,就听帐外几声闷响。林一偷笑不止。帐外的守卫们听了这番话,面面相觑,不敢抬头。
“哦。微臣终于知道王爷在想什么了。原来这才是王爷心内烦躁的原因。为了王爷的身体着想,微臣立刻亲自去督办降温事宜。请王爷耐心等候。”林一说完,摇着羽扇,大摇大摆走出了帅帐。
“你这个……”萧勘这才体会到什么叫怒发冲冠。大步跨出帅帐,牵了坐骑白虎伏,策马远遁。
三月阳春,正是草长莺飞,处处葱茏。广袤无垠的平原上,纵马奔驰实在是快意人生。伏在马上,仿佛是飞在云层上一般,高低起伏,好不快活,恣意潇洒。
望着浩浩荡荡,一望无际的原野,春风带着青草的香味儿,钻入鼻中,心旷神怡。翻身下马,放任白虎伏在草地上肆意奔跑玩耍。独自一人静静仰卧,以手挡住浓烈的阳光,自语道,“大战越来越近了啊……”
“潜伏这么多日,终于见到你了。萧勘。”一人缓慢走进,手持利剑,语带调侃。
萧勘心中一惊,立刻翻身站起,直视眼前的人。
“是你?叶无双。”
“不巧,正是我。”叶无双佩剑一亮,铿然有声。
“来杀我。”萧勘摇头说道,“萧分宜派你来的?”
“你觉得呢?”
萧勘想了一会儿,才道,“她倒是真的想杀我。”
“在杀我之前,我先告诉你一件事。”萧勘笑着停顿了一会,“我想这件事,比杀我更重要。”
“听完再杀你不迟。”叶无双扬眉一笑。
“萧分宜与李悠华成婚,算算日子,也不过是三天的时间了。哈,不对不对,好似应该是五天吧。若是照路程算,你若有一匹日行千里的良驹,应是能赶到。”
“把你的马借我。你的命暂时就留下。”叶无双面色一冷。
“没问题。”萧勘笑着道,“白虎伏,过来。”
“白虎伏?”叶无双唇角一扬,“好名字。”
“过奖了。”萧勘把缰绳递给叶无双,“虽有千里马,但过得了关吗?”
“哈。”叶无双翻身上马,大喝一声,“驾——”
望着叶无双绝尘而去的身姿,萧勘忽然冷哼一声,从袖口抽出一支铁笛,吹奏了起来。
“白虎伏啊,白虎伏。你的主人是汝南王,何曾借给过别人使唤。叶无双,我教你有去无回。”
铁笛声穿透云霄,军营中人一听,立刻点兵点将,去寻萧勘。
第46章 四十六 江湖夜雨十年灯
叶无双一路走马不停,白虎伏也老实,跑的是分外勤快。心内焦急如焚,从不曾想过这桩婚事能成真。他只当是一时权宜之计。怎的如今她真的要披嫁衣嫁人。一切都是骗我吗?为什么要骗我?说什么相伴江湖,全是谎话。只为了使我效命与你,才编出这等谎话骗我。
为何爷爷说你是天下无双的女子,为何爷爷说我才你命中的良人。难道爷爷骗我?
心中的疑问一个接一个,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恐惧,害怕失去,害怕再见你已是人妇。一定要等我回来。我绝不让你嫁任何人。
春雨绵绵不停。城内,屋角飞檐,层层叠叠,好似望不到尽头一般,全笼罩在春雨之中,雨落的又急又密,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如青纱帐一般遮住了皇城,叫人看不清它真实的面目。
室内烛火幽暗,秋彤将新制的嫁衣挂了起来,霎时满堂生辉,鲜红的嫁衣上绣着金色的凤凰于飞,一笔一划皆是名师呕心汇作,栩栩如生。一针一线皆是绣女悉心绣制,针线细密,走线飞丝,独具匠心。
“殿下,你看,多漂亮的嫁衣。”秋彤高兴的说着,鲜红的嫁衣映衬在她脸上,红彤彤的。
“真的很漂亮。”萧分宜看着嫁衣笑了笑,便垂下了眼帘。
“殿下的婚礼一定是最隆重热闹的。”秋彤开心的说着,她希望这份开心可以使萧分宜暂时摆脱压抑的心绪。
“嗯。冉华还传口信说要来参加呢。”秋彤继续笑着说道,“冉华啊,一定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开心看到殿下成婚。”
萧分宜两扇睫毛动了动,微微叹道,“别叫冉华了,她已是刘家的少夫人。又有称号。”
“是了。殿下。奴婢这便改口,唤她一声,端华夫人。”说罢,秋彤掩唇轻笑。
两人正说话时,赫然间,一名侍从急忙走进室内,跪倒在地,“启禀西宫殿下,端华夫人到了宫门外要,要见殿下。牟总管一时不知如何。特命小的前来回报。”
“咦。是什么事?让这妮子这么晚还赶着进宫。”秋彤疑惑道。
“让她进来吧。”萧分宜心中明了。
一路不顾风雨,冉华奔进京都。虽是事已成定局,虽然不可再挽回,但到底是心有不甘。
李悠华撑着伞走出门,看见她一身湿透的立在门前,发丝凌乱,雨水在脸上流淌,摇摇欲坠的模样,忍不住上前将她扶住。
冉华的双眼早已模糊,见着他,竟是心中一暖。倒在他怀中,才觉得温暖异常。低声呢喃道,“终于见到你了。”
“你全身都湿透了,先进去换身衣裳。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李悠华亲和的语音如潺潺流水滋润着冉华的心田,她怎么可能在此放开他。
“让我靠着你吧。不用换什么衣裳了。我只问你,可知道我的心意?”冉华看着这张脸,仿佛是在问着另一个人。
李悠华点了点头,面上并无异色。
“你是否真的爱公主。”冉华紧跟着问了一句。
李悠华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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