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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役宫女的居家生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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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以墨捂着耳朵,念离捂嘴轻笑。

    “可你知道,像我这样连皇宫也敢闯出来的女人,非但不会骂你怪你,还会爱你敬你——你真是把我吃透了——”

    是谁把谁吃透了呢?

    这个问题安以墨已无心再问,只能深拥入怀,情到浓时,只得自嘲。

    “你大腹便便,相公可要腹中空空也——”

    说罢从念离唇上偷去一抹暖,舔了舔嘴,十足诱惑。念离脸色绯红,只得转移了他的话题:“不是说还有事去打理?”

    “这扫兴的话,提醒得恰是好处。”安以墨眸子勾着她,“否则夫君我可能无法自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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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栈前三天门可罗雀,众人都是一副观望态度。

    一来是价钱太贵,这要求自带酒水饭食下人车马的全自助住宿的价钱,却比城里同等规格的客栈贵了近一倍。

    二来是风声太紧,前有知府大人亲训,后有大批群众围观,住进去就成了珍禽异兽,保不准将来给扣上一定什么大帽子。

    三来是礼法不和,上面有阴森森的安园的列祖列宗瞪着,下面有尚未安魂的老太太的亡魂飘着,入了夜连个打更得都不敢进园子,生怕乱了什么礼数遭了天谴。

    可渐渐的却传开了些没头没尾的“秘密”。

    什么安园东边的地里埋着金子,那都是抄家的时候安老太太偷偷埋下去的。

    什么安园西边的池塘里面有龙王灵符,拂去四壁干泥可见龙之真身,必将加官进爵。

    什么安园南边的碎石头是镇宅宝物,那本是镇宅石像,坍塌后导致地气丧尽劫难横生。

    什么安园北边的念颜亭是个祥地,每日在此打坐可报长命百岁——

    这么秘密来无影去有踪,说的神乎其神,比戏文唱的都好听。

    念离有时候带着婷婷上街买菜的时候,还有胆子大的自来熟的凑过来问长问短的,念离都是微笑不语,这样的不表态,让传说变得愈加的扑朔迷离。

    可念离知道,这都是她相公做的好事。

    果不其然,几天过后,当安以墨从外地谈好第一家联合作坊的事儿回家,推入房中一问,那厮才嬉皮笑脸地说:

    “咱家东边来年春天可以种点瓜果蔬菜的,今年暖冬,他们去挖金子的就帮咱松土了。西边的池塘也好久没清了,干泥一层,若是明年搬回去住的时候已经干净利索了,你就可以直接在里面养点金鱼逗趣儿。那南边呢,几年前倒了个石头像,一直都没人搬走,这一趟正省事了。北边,我想着,总得有人打扫归置一下不是?打坐打坐,一来一坐,尘埃去矣——”

    念离笑的出了声。

    “你真是活脱脱一个奸商!”

    “过奖过奖。”

    于是这安园客栈正是开张的第十天,终于迎来了第一位贵宾。

    这人并非溯源本地人士,穿着打扮都颇为讲究,为此吕知府还特意出面宴请了一把。

    他一行人敲锣打鼓大摇大摆地入住了安园客栈,入住之后,再无音信,几天之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

    溯源掀起了舆论的惊涛骇浪。

    没有下文就是最轰动的下文。

    没胆子壮胆的,有胆子试胆的,没钱想发横财的,有钱想装大爷的,前仆后继,一浪又一浪。

    一个月后,安园客栈的收益,让安以墨在安宁开起了联合作坊的第一家分店。

    而店里管事的,那样“凑巧”,就是一个月前试住的某官人。

    两个月后,传来一些消息,说安园东边的地已经松好了土,西边的池子也洗干净了,南边的石头被偷得一块都不剩了,北边的亭子也打扫得很及时——

    那时,安以墨正在院子里晒太阳,过不了多久,他又得启程去找罗第三家要开张的分店了。

    临行之前,安以墨吩咐下人。

    “去天上人间传个话,就说在安园客栈厨房供上鸡一只,鲫鱼一条,鸿运高照——”

    念离默不作声地看看安以墨,低头失笑。

    下人不明就里,问:“主子,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偷鸡摸鱼,炖了鸡汤,下了鲫鱼,该补身子的补身子,该下奶的下奶——”

    下人一听脸都绿了。

    “咱回去偷,不会被发现么?”

    “就说安家列祖列宗显灵了——”安以墨毫不在意地说,“哎呀呀,我这般物尽其用,祖上有知,必夸奖我是个——”

    念离这一回又抢了一回先,脱口而出:

    大孝子孙。



凡人俗事

    四月末的时候,念离九月早产生下一女,单名一个“岚”字。

    这个时候,安以墨已经重登溯源首富,家业已经在南通郡全面铺开,成为方圆千里相当当的一号人物。

    安园大庆,远近来祝贺的,不下三四百人。

    安园趁此机会,新纳了一批下人。车夫、伙夫、更夫、婢女、老妈子,共有百来号人。

    大家富园,昔日光景,可见一斑。

    席间,溯源商会借机献好,又将会长的名头扣在安以墨的头上。

    而故意姗姗来迟的吕大人,带来了一个不算好也不算坏的消息。

    入夏时节,南通郡守朱湘将下溯源来视察工作,主要就是跟进一下安以墨改过从新白手起家的奋斗史,欲上报朝廷作为先进事迹标榜一番。

    而在此之前,南通郡其他几个稍大的城县的几个县令都要预先来溯源踩点,做好接待工作。

    这叫上下一盘棋,统筹划一。

    作为主要接待方,安园势必要破费一番。

    上面决定把安家被没收的家产,让安以墨任选三家,作为补贴。

    这对于这大半年经营得半死不活的安家产业来说,是个欢喜鼓舞的消息。

    木材店的说了,安大少,安园需要休憩,您挑了我去吧,准没错。

    瓷器店的说了,安大少,您府里的花瓶瓷碗的都被砸的砸抢的抢吧,小店给您补上。

    绸缎庄的说了,安大少,夫人和小姐都得添点新衣裳吧,天说热就热了。

    安大少摆摆手,说,当初落魄了,各位都巴不得跟我们安家划清界限,求你们借袋米都难,我如今自力更生,联合作坊有木匠,有做瓷器活儿的,有织布刺绣的,要你们何用?

    挑来挑去,安大少挑出的三家,让溯源人民又一次傻了眼睛。

    第一家是间客栈,早在安园还富庶的时候,这家客栈就因为地处天上人间旁边而生意黯淡,后来安家落难,没了大树,几乎要人去楼空了,堪称溯源闹市区的一景。

    第二家是间信栈,由于送信送物这行当投入甚大,安园又常年只在溯源发展业务,当初安老爷子一时兴起投下的生意,基本已停业整顿多年。

    第三家是棺材铺子,本就是没人愿意做的行当,可是少了也还不行,就一直在阴暗的角落里,等着客户上门,常年处于守株待兔状态。

    三间铺子由上面审批下来,不到半个月就走完了程序,十分利索地批给了安以墨。吕枫本来是想卡一下这傲气十足的安大少,没想到朱湘有指示:

    他开口要的都是最不济的买卖,想他也是明白人,不敢乱要,还算明理。

    如此这般,入夏五月,店铺到手。

    第二天,安以墨就带着一群人上闹市拆墙砸匾,好不热闹,大家纷纷来看安家大少又有何别出心裁的主意了,等了三日,终于见了分晓。

    原来安以墨将客栈卖给了天上人间,做扩张用,也不要分厘,只跟老鸨谈好了,日后天上人间赚十两,有一两是姓安的。

    而早已对身边的空楼垂涎三尺的老鸨也半推半就地应下来,许多年后,当春泥盘下了整个天上人间,拿了账簿一瞧,恍然才发现,这安以墨一分力没出,十多年间,足足又赚出了一栋客栈来。

    至于信栈,安以墨倒是好好整修了一番,雇了百十个信使,又雇了十来个坐堂的先生。

    没过几天,南通郡十二城县的来客就体验到了溯源的亲民服务,他们各自在老家享用的联合作坊的服务,在溯源都找得到。一样的模式,相仿的价钱,有安家这金字招牌的保障,又有信栈这专门的接待部门,出门在外的商人们,买个放心,也买个便捷。

    若是有信要传,有货要发,又不想自己跑一趟,信栈也都包了。

    多年之后,当安以墨回顾此刻建立起的“货物人马集散地”的雏形,还深深感慨到,这一步棋下的最为得当。就是因为溯源第一站的试点成功,创出了很好的口碑,日后在其他几个地方建了类似的信栈,也都一片铺开、广受好评。

    最后就要说到这棺材店。这棺材店不为别的,就为了给他二弟安以笙找个打发时间的营生。

    话说安以笙和煮雪正好赶在念离生产前几天回来,这两个人出去的时候带了二十两银子防身,回来却变成了二百两,一路吃喝拉撒睡,也不知是哪位神仙老祖给付的钱。

    一问,才知道,他二弟出门在外,正巧赶上好几场法事,一边游玩山水,一边打工赚钱,最后竟还有了些盈余。

    反而是回到安园,就像欢快的小鸟回到了鸟笼子,没精打采的。

    下人们都说,安二少爷是佛祖跟前转过一圈的,和凡人的兴致就是不同,这发家致富,柴米油盐,都惹不起他分毫的兴趣。

    安以墨不是养不起他,只是看着二弟从刚回来的兴奋,到现在的萎靡,颇有顾虑。

    念离一边做着月子,一边还不忘提醒着他。“以墨,二弟不是个俗人,煮雪也不喜吵闹,给他们寻个非常人所能及又清闲幽静的活儿,算有点事情做,打发个时间也是好的。”

    棺材店回到安以墨手里以后,安以墨就叫联合作坊的师傅们按照二弟和煮雪的设想,好好布置休憩了一番。

    这外间是个茶社,中间是个香堂,里间才是棺材铺。

    布置得典雅庄重,让人不由得一迈进步子就心生尊重。

    平日里煮雪在外间烹茶待客,安以笙在里面以俗人之心论佛家之道,虽不是个大众的买卖,可来的都是些达官贵人,每天三四人,就足够赚回本钱。

    至于一个月死一回人,买一副好棺材,念经诵佛,以茶祭灵,不仅赚的颇丰,还赢得尊重。

    连安以墨都不禁嫉妒非常,每次见到二弟和煮雪,都不免要调侃一番:

    “人都叫我奸诈龌龊无耻下流的黑商人,可你二位,却是大师,是师傅,是先生,我们安家可是祖上积德,有二位这头顶冒金光的,压一压我这歪风邪气——”

    这个时候,安以笙总会不好意思一番,十分诚恳地说:

    “大哥,我这不是要努力立业,好成家。”

    每每此时,煮雪都像啥都没听见似的,游魂野鬼般飘过去。

    可是念离总是能不经意出现在拐弯处,一下子就撞破了,煮雪那唇边扬起的笑意。

    *************************************************

    日子越来越安稳下来,念离却有件事情愁,那就是宝贝女儿十分黏人,天天就扒着自己,连秦妈和婷婷来换个手都不行。

    比念离更犯愁的是安以墨,已经忍耐到极限的安大少多少次想直接把孩子顺着窗户扔出去——

    “嘿,小娃,你咬哪里呢你!”

    念离瞪了一眼相公。

    “喂,你又在看哪里?”

    入夜了,岚儿呱唧呱唧吃奶吃的很兴奋,安以墨深呼吸一口气,一股热流涌向丹田之地。

    “我看我老婆。”

    念离哪里能不知道安以墨心里在发什么骚,只是避重就轻地说:“看看都是你做的好事,给我补了那么多条鲫鱼,都一个月来还断不了奶。”

    “孩子一个月自然还是要喝娘的奶水。”

    “谁说的,我宫中伺候的时候,教我做事的桂嬷嬷亲口告诉我,小皇子下生半个月就要和母妃分离,一个月大就开始喂羊奶,这样才能有担当——”

    “念离,你那是培养皇太子的手法,不适用在这小民身上。”安以墨这一回又站在宝贝女儿的立场上了,也不知是谁方才吹眉毛瞪眼睛地要把这小家伙从念离身上扒下来……

    念离看着这在外风生水起的奸商夫君,此刻却仿佛烧坏了脑子阵营不轻敌我不分的样子,不觉失声轻笑,宝贝女儿恨绝地一啜,念离轻声叫疼。

    安以墨心里又疼又痒,将那小章鱼似的小家伙一点点从娘子的胸脯子上扒下来,揣在自己怀里。

    也真是稀奇,仿佛知道这是她亲爹似的,小家伙不曾像在秦妈妈或婷婷怀中那样大哭大嚎的,转身就吸在老爸身上,小小的柔软的小手张牙舞爪的,发出了惹人怜爱的笑声。

    安以墨一下子就被笑的酥掉了,方才憋得硬硬的家伙顿时也软了下来,满眼都溺着宠爱。

    念离故意板着脸,合上衣服,“哎,本来被你撩拨地挺有兴致的,现在岚儿又转移到你身上去了,死活也是亲热不成了,洗洗睡了。”

    安以墨一张脸都快变成紫茄子了,念离心里一阵发笑,手指一点他的额头。

    “喝什么奶这个我依着你,可是怎么睡可不能乱来,按照我们宫里的规矩,皇子皇女落地白天,这妃子才能侍寝呢。”

    “那是,皇帝那么多女人,一百天,吹口气就过去了——哪比得我呦——”

    “那你也可以纳个偏方,只是不知该叫二夫人,还是四夫人。”

    坊间大户,家中妻子生养的时候,男子是最容易寻花问柳的。有许多就像安老爷那样,夫人还怀着,就把小妾领回家了。

    念离故意这样逗着安以墨,没想到这男人却认真了。

    “念离,我可对你有过承诺的。”

    岚儿还挂在老爸身上,安以墨就这样激动地握住念离的手,“你可不要乱想。”

    念离细致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才一年不到的光景,他已经变了这样许多。

    从前那个男人,不肯对她说一句实话,也不肯流露半点的伤痛,连传个话都要大黑做信差。那风花雪月佯装颓废的背后,有多少不能言说的往事,如今在她面前,已经再无保留。

    而且,如今他是那样小心翼翼地在考虑她的感受,这样的唯一,唯一得很纯粹,在这样的一个世道,三妻四妾实属寻常,能最后换来一个纯粹的爱着她的男人,很认真地在兑现她其实并未过高奢望的诺言。

    这样的世俗幸福,叫人感动不已。

    “夫君,等百天了,我们把孩子交给秦妈妈带着。”念离抚摸着安以墨的脸,一点都不害臊地说:“我们好好过。”

    好好过……

    娘子,您太婉约了。

    安以墨狼血沸腾之际,岚儿不满老爹过于颠簸的胸膛,小嘴摩挲着狠狠一咬一吸——

    还没长牙的小嘴,裹得安以墨一个激灵,配合着面前妻子娇羞的模样,安以墨捂住口鼻。

    “我去洗澡。”

    这一天,许久不曾有人过夜的落雨轩后院的暗室,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晚春入夜,小风一吹。第二天安以墨哆嗦得在书房醒来的时候,善解人意的娘子已经端来了汤药。

    素白的瓷碗置于正中,素白的勺子置于一侧,红亮的两颗梅子在勺子里凑在一起——

    “相公,药好了,可以喝了。”

    一切宛若初见,只是这一次,安以墨十分自觉的将两颗梅子都握在手中,嬉笑问:“还有梅子么?”

    “大男人还怕苦?”

    不是畏苦,而是,溺甜。

    梅子入口,化三分。


太岁驾到

    这一日,念离一推门进屋,就看见煮雪正逗着岚儿玩

    她还是敏感地转过了身,还来不及收敛脸上的笑意。

    比煮雪本人更尴尬的是念离,还从没见过煮雪这样温柔的表情,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没想到你还喜欢孩子。”

    念离的眸子很明媚,闪得煮雪都有些睁不开眼,岚儿还蹭在她的身上很是享受,煮雪连推开都不能,只得转移话题,说:

    “谁能想到,我们四个人之中,最先做娘的居然是你,我一直以为会是惜花或葬月。”

    当初,葬月一直都和魏家那群男人走得很近,如若不是魏家那么快就倒了台,说不准葬月就嫁回到魏家,从奴才变成主子了。

    而惜花也一直在做着她的娘娘梦,就算皇帝不成,那些个王公贵族得到,也都是暧昧不堪的。

    如今,惜花倒是如愿以偿,只可惜她人在深宫,也不得知这如今的日子过得如何了。

    葬月倒就在眼前,一去小半年,她的疯病已经好转了很多,开始认人了,只是脑子还一时糊涂一时明白的。

    “我也没有想到,你出去游历这几个月,还想着帮葬月寻医问药的。”

    “同是宫人,就算先前吵着闹着,甚至真刀真枪的上来了,也还是下不去手的。”煮雪有些不自在地挽了挽头发,这样温情的话,这样贤淑的形象,与她本是格格不入的。

    贤淑的应该眼前这个曾经手腕最厉害的宫人逐风才对。

    煮雪是怎样也想不明白,她是如何拢住安以墨那古怪又孤独的心的,又是如何能让那样难对付的婆婆和尖酸刻薄的小姑不计前嫌握手言和的,尤其是现在,自己膝下有了个女儿,却叫整个溯源城都挑不出她这个后妈一句闲话来。

    她的段数,在出宫后,又不动声色地提升了。

    两个人就这样逗着小宝宝玩着,下午斜照的光那样的美好。

    “这就是我忍辱负重那么多年,一直念想着要过的生活,煮雪你呢?”

    “恩?”

    “你还过得习惯么?远离了那些权势和地位——”

    “过的,还好。”煮雪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

    “那你对安以笙到底是?”

    念离终于还是把话说到了这里,煮雪不安地挪动了一下,仿佛是要躲避那暖烘烘的阳光,却是被那温软洒了一身,逃都逃不掉,尤其是脸,不知怎的,还越来越烫起来。

    “躲是躲不掉的,煮雪你和安以笙一起出去游历这许多月,他究竟是不是一个你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你心里一定有数。”念离抱起了岚儿,掐着她柔软的笑脸,幸福无比的样子,让煮雪心里一阵悸动。

    “要不要我帮你去——”

    “不用。”煮雪斩钉截铁地说,呼啦一下子站起来,念离打量着她的脸色,心里一沉。

    毕竟,煮雪一开始来到溯源的目的是为了安以墨,现在自己这样撮合她和安以笙,会不会让她多想?

    转念一想,她与煮雪相交多年,彼此都再了解对方的性格不过。煮雪必知她是一番好心,而她也坚信煮雪不会那样的心胸狭隘。

    果真,煮雪下一句开口便说:“别忘了,你和安以墨还是我撮合的,如今我的事倒叫你撮合了?要说,我自然会自己说的。”

    念离心里在偷笑,脸色却是肃然的。

    “这可是你说的。”

    煮雪走在去棺材铺的路上,心里开始忐忑起来。

    她并不是一个小女人,当初出宫来找安以墨是那样的潇洒犀利,如今不过是和一个无赖和尚把话讲清楚了,怎么居然开始纠结起来?

    如果他推脱他一心向佛没有这些尘世俗愿怎么办?

    如果他一直以来单方面追求突然有了回应开始不珍惜又怎么办?

    如果他其实只是在挑战爱情而非爱上了她,又怎么办?

    越是临近棺材铺子,煮雪脑子里面稀奇古怪的想法越多。等人进了铺子,外间的茶舍干干净净的一片肃然,安以笙虽穿着打扮像个普通的公子,却依旧像过去那样执着扫帚扫着地,还能看出那个和尚的影子来。

    见了她,笑了笑。

    “午觉睡得好么?估计下午也没什么人了——”

    煮雪却是腾的一下子就红了脸。

    “我来不行的么?”

    和尚有些懵了,嘴巴也开始不利索:“行,行,没……问题——”

    “多嘴。”煮雪趾高气扬地就朝最里面冲去,和尚跟在她身后默默的扫着地,眼睛时不时朝着她偷瞟几眼,不知今天她又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了。

    煮雪愣头愣脑地冲到最里间,也没个能坐的地儿,就是各式各样的棺材罢了,都没盖上盖子,满屋子木头的独特香味。

    “煮雪?有人订棺材?”和尚不明就里,煮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今天冲到这里来了,脑子乱得很,居然脱口而出:

    “我要你对棺起誓——”

    “哈?”安以笙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看着煮雪那煞白的脸上清清楚楚涌上来的嫣红,拼命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手开始在扫帚把儿上扣着,扣着,扣着——

    “你说是不说。”

    “说,说!”安以笙把扫帚一扔,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手扶棺木,朗朗道:“我安以笙对棺发誓——”

    煮雪微微一笑,心里突然就涌上一股子说不出的滋味来,可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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