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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役宫女的居家生活-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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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着骚蹄子有几分姿色,横着竖着合起伙来欺负我这个老太婆,我可活不下去了——”
  
  人层层围上去,也不敢多插嘴,怕自己沾了一身腥,这个时候安以墨却呼啦一下子站起来,放下铜板,拉着念离就走,念离也不多问,只是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胸膛起伏,默默握住他的手。
  “相公,不去认么?”
  “认什么?”
  
  明知故问。
  那被骂的很凄惨的,分明就是裘诗痕,那个在安园最艰苦的时期落井下石的裘诗痕,那个导致老太太病情恶化的元凶。
  没有想到,如今是这么个下场。
  
  听方才那恶婆婆的话,裘诗痕在嫁给她儿子前,还流落风尘一段日子。
  “恐怕是她招惹了裘家那些人来劫财,劫走了财分赃不均,反而被卖到了风月场所,一路颠沛至此,倘若当初她不走这一步,如今至少还能在安园安稳地做她的三太太……”
  “她自找的,与我何干。”
  
  话虽这么说着,那安以墨的脸色却很难看。
  都说天理循环,看来,此话不假。
  只是这么算来,当初她在宫中也做了不少孽,不知要如何能偿还了。
  
  “念离也是罪孽深重之人,现在一看裘诗痕的下场,心有余悸,不如相公渡我一程,解了这段孽债,也算是帮念离积德,如何?”
  安以墨哪里不知道念离的心思,只是她依旧如此聪慧地把他的心事都拦成自己的,既做成了事,又保全了他的面子,真是滴水不漏。
  
  “她已经嫁做人妇,我断不可能把她接回溯源的,就算我肯,老太太地下有知,也不肯。”
  “没说要接回来呀,不过是周济她一些,让她日子过的舒爽些。”
  “她这个时候,大概是没脸再要我的钱。”
  “自然不是相公你出面了,这事最好和我们撇开关系,对你的名声好,对她,也逃过牢狱之灾。”念离淡淡笑着,仿佛这就和今晚后厨备什么菜一样,是件再简单不过的小事,“就交给我来办好了。”
  
  秦都这个边境小镇,素以烟花风月著称,所以溯源天上人间的花魁春泥的来访,着实是一件大事。
  收留了沉鱼落雁的那家老字号,作为本地最有影响力的业内同行,出面接待了春泥。
  酒过三巡,唱小曲等业内技艺都切磋过一番,春泥捂着嘴笑着问:“妈妈,话说起来,我和这儿还算有缘,我一位妹妹,早先在溯源做的,后来据说来你们这儿谋生了——她叫做裘诗痕,你可还知道这号人物?”
  
  “知道啊,不就是诗痕嘛——姓什么我不记得,就记得名字,来了我们这儿一个多月,就被街上粥铺的马麻子给赎走了。那麻子人不错,就是有个脾气火爆的娘,硬是把我们这位总是自称‘名门之后’的诗痕啊,给驯服得条条顺顺的,我还想请她婆婆过来好好教教我其她姑娘哪——”
  
  陪坐的姑娘们一听,脸都黑了。
  春泥眼珠子一翻,说,“她日子过的还殷实?”
  “小本生意,勉强度日罢了。”
  “若是如此,我倒有一事求妈妈帮忙,这个诗痕妹妹早先有恩与我,我如今做了花魁,不能忘本,这样,从今往后,我每月给她五两银子,烦请妈妈代为转交——当然,妈妈这份人情,春泥也不会忘了的,妈妈请收下——”
  说罢,春泥就从头上拔下一根钗子,认认真真地说:“这是一品大员赏的,转赠妈妈。”
  “一品大员?!”
  “我自然不敢玩笑的,这玩笑要掉脑袋的。”春泥眼珠子转的欢,这话不假,钗子是念离看家里筷子断了一根,剩下一根浪费,叫联合作坊改了改,就当钗子使了,这一遭春泥知道要拿个什么小玩意贿赂一下妈妈,于是就讨来了。
  里外里,她可是一句诳语都没有打,句句大实话啊。
  
  多么纯良的一姑娘啊。
  
  “银子我先放一年的在妈妈这儿,时不时我还回来转转的,妈妈别恼我,我可不是担心你吞了,不过是偷偷看看我这小姐妹,当然了,她从良了,我就只是偷偷看看,不直接相见为好。”
  
  春泥回到溯源,第一件事就是来安园复命,只见安园上上下下忙的热火朝天,捉来人一问,才知道万岁爷给定的吉日快到了,随礼也刚到,都热火朝天地准备着呢。
  这其中运筹帷幄的自然就是念离。
  
  春泥隔了好远就看见那一个小小的人站在园子正中,底气十足地指挥着,一副大管家的样子。
  “记住了,大礼当天,都要穿红衣,跟苏记说好了吗?”
  “那边的,灯笼再升高一些,恩——”
  “御赐的牌匾到时候就挂在这儿,对,大红花扎上——”
  “园子里摆酒席不要太挤了,实在不行就往里面的园子摆摆,老人带着孩子里面去。”
  “戏班子都把戏定下来没?赏钱的小袋子上别忘了绣上百年好合。”
  
  “哟,大忙人——”春泥摇着手绢扑上来,“给一品大员请个安了——”
  “别逗贫,那事儿做的稳妥了?”
  “我办事,你放心,一百个稳妥,你看你这忙的四脚朝天的,那新郎新娘倒是躲清闲了。”
  “他们都是冷性子,不爱管事,都躲到棺材铺子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去那地方?也不怕沾了霉气?你们安家就没一个正常人。”
  “谁说的,我不是正常人么?”念离笑着,春泥差点笑差了气儿,“就你还正常?你头一个就不正常,活的比戏文唱的都好听——”
  
  活的比戏文唱的都好听。
  恩,这算是活明白了。
  
  话说念离在园子里忙活着,安以笙和煮雪却是在棺材铺子躲起了清闲。满溯源谁人不知他们大礼在即,谁还有这门子心思这时候来买棺材、喝冥茶?
  整天整天的,就是安以笙看着煮雪痴笑发呆,而煮雪则泡着她的茶,装没看到。
  
  “再过几天,我就能叫你一声娘子了。”有时候安以笙会忍不住笑出声来,迸出一句,也不管煮雪搭不搭理她。
  大多数的时候,煮雪是不搭理他的,但是今天,煮雪居然放下了手中的小壶,眼中淡淡一抹亮色,突然说:
  “帮我更衣。”
  
  安以笙那笑的很开怀的下巴咣地就磕在了案子上。
  更更更更……更衣?
  那是不是要先宽衣解带?
  
  和尚那曼妙的思维已然不受控制,轻飘飘想入非非,煮雪脸色绯红,也不知从哪里说起,于是就从中间顺起一句,只需一句,就叫和尚严肃起来。
  “当年,我总是为少将军他更衣。”
  
  不知为何,煮雪对大礼似乎什么都不爱多问,全全丢开,唯独对嫁衣情有独钟,那套御赐的大红礼服,自三天前到了溯源,就一直被她带在身边。
  安以笙看着煮雪起身去拿礼服,不知为何低头一看,手心居然慢慢都是汗。
  
  煮雪背对着他站好,起手撩起头发,有种病态的白,就像个瓷人。
  安以笙咽下口口水,挽起她的青丝,看见她那优雅的脖子,还要那随着慢慢滑落的外衫多多少少露出的肩胛骨。
  
  还俗真是贫僧这辈子做过的最好的选择,如果还有下辈子,贫僧还要还俗!
  
  一只袖子,套上,另一只,也套上,大红的礼服上是合欢花的刺绣,不愧是万岁爷赏赐的,那红透着一股子亮色,一点都不扎眼。
  
  “当年我为少将军更衣,最后一次,我还记得,是他上战场,我当时尚不知道那就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
  煮雪由着安以笙的双手从身后环腰而敷,摩挲着为她将袍前的扣子系好,那衣带束紧腰身的时候,他在她耳边吞咽着,痒痒的,煮雪红着脸按上了他的手。
  
  他的怀抱,很温暖。小心翼翼,生怕她会推开似的。
  “当年我为魏皇后更衣,最后一次,我还记得,是她决意为先帝殉葬。我当时也尚不知,那是我另一个转折点。”
  
  “如今我为你更衣,只是第一次,还会很多次,那最后一次,估计是我圆寂之前,我化为青烟也要纠缠着你,只是那从今往后,你要自己更衣了——”
  “以笙,那样远的事,现在不要说,我只记得这一次,而我这一次清楚的很,这是我人生最后的一次转折,也是最精彩的一次。”
  
  安以笙抱着一身红袍面白如雪的她,吻落耳垂,那案上小壶的茶吱吱冒着泡。
  而见证这诺言的,居然只有那一口口的棺木,它们长着大口,午后阳光太盛,溢了满地。


百年好合

  因为是御赐大礼,又有宫中的随礼,所以安家二少爷的婚事必须按照规矩来,像他大哥那般行事没个章法是断然不行的。
  这倒是难为了安以墨和念离,他们来别的都很在行,唯独对结婚的礼仪都一知半解。
  
  “我第一婚是影者安排的,不能张扬,草草就办了,六礼都没走。”安以墨托腮兴叹。
  “我第一婚是追到青楼去了。。。。。。夫君临场缺席。”念离瞟了他一眼,安以墨的手一抖,下巴咣的一声磕在了桌上。
  
  扬起一脸的歉意,念离却从袖中掏出一本金线封边的小册子,摇着说:
  “夫君,亡羊补牢,善莫大焉,你这做兄长的,是不是也要为弟弟撑一回场面?”
  安以墨一抖肩。
  “区区小事,怎么能难得了我安大少——”
  
  话音未落,安大少就看傻了眼。
  婚有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迎。
  后又有三仪,催妆、送妆、铺房——
  
  这还没完,每一礼的讲究足有十页开外,安以墨放低了小册,讪讪笑着:“还真是门学问。”念离佯装嗔怒着说:“你娶我这填房进门可以偷工减料的,我不跟你算账了,可是二弟这可是赐婚,若是不稳妥,回头有人责问降罪,再多的牌匾也救不了。”
  “是是是,这是头等大事,为夫必将抓紧办。”
  
  六礼第一礼,纳采。
  《仪礼·士昏礼》记载曰:“昏礼,下达纳采。用雁。”
  
  男家派出的媒使要手捧活雁作为礼物,寓意从不失信,信守不渝,又寓长幼有序,不能逾越。
  女家接到通报,主宾互相作揖一番,口中说着,“念某某老爷大恩,赏我家主人二八佳人,尊古训,主人委我前来纳采。”女方家属若是应了,便是纳采收礼,完成第一步了。
  
  这可难为了安以墨,想这煮雪都在安家住了大半年了,该如何分得清楚男方女方呢?再者,她名义上是念离的姐姐,这到底算是长还是幼呢?
  所以说,礼节虽重要,可是太多的礼节,也是件让人头疼不已的事。
  
  念离看着安以墨一头汗的样子甚是欢喜,觉着自己当初没好好折腾他一番,这一遭煮雪代为折腾,也是有趣得紧,所以难得一次没有帮忙,就让安以墨自己瞎折腾去——
  安以墨没了办法,去问弟弟意思,安以笙两手一摊,“阿弥陀佛,施主觉着贫僧会知道个中细节么?”
  这死和尚,这个时候开始装四大皆空了,是谁哭着喊着要娶媳妇的,又是谁一竿子捅到皇帝老子面前,来了个赐婚?!
  
  指望安以笙无望,安以墨只得去询问煮雪的意思,于是三天后,纳采之时,全城轰动了。
  
  安家确派出了媒使,却是天上人间的头牌春泥,抱着一只扑腾的大雁,迈过了棺材铺子的门槛,因念离已经出阁不能再算女方的家里人,所以便只有煮雪在,自己就出门来迎了。
  两人的对话也是很逗趣的。
  “念您自个儿的恩情,把您自个儿赏给安家二少,安家大少命我来纳采。”
  “应了。”
  
  婷婷笑的前仰后合,一五一十描述给念离,听得她一脸黑线。
  安以墨!
  你说的那个媒使就是春泥?!你说会给煮雪硬造一个女家,就是棺材铺子?!
  
  第二礼,问名。
  《仪礼·士昏礼》:“宾执雁,请问名;主人许,宾入授。”
  
  女方将年庚八字返男家,以使男女门当户对和后卜吉凶。
  这个倒是便利,当天春泥就把煮雪的年庚八字带了回来,小红纸条一卷,金丝线绑好,安以墨接过打开,一旁候着的八卦先生正摩拳擦掌准备见招拆招,没想到安以墨却是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纸条上只写了二字:不详。
  咳咳,不愧是煮雪,言简意赅。
  
  第三礼,纳吉。
  郑玄注:“归卜于庙,得吉兆,复使使者往告,婚姻之事于是定。”
  
  此乃合过八字无异后,送归女方,将俩人的八字都放在灶前,三日内无异即可。
  而煮雪的棺材铺子没有啥灶前一说,便被供奉在了棺材前。。。。。。
  安以墨知道后,只能仰天长叹,这个地点,选的实在是好。
  
  第四礼,纳征。
  《礼记·昏义》孔颖达疏:“纳征者,纳聘财也。征,成也。先纳聘财而后婚成。”
  
  说白一些,就是该动真格儿的,交钱吧。
  这个安家最不缺,直接八口大箱子搬过去,轿夫抬得忒起劲,毕竟是顶头上司衣食父母,干起活来忒卖力。
  可是大箱子往棺材铺子门口一放,煮雪淡淡扫了一眼,说:“抬回去吧都——”
  
  轿夫傻了眼,怎的,这是不要的意思?
  煮雪顿了一顿,说,“留在我这儿,难不成我留给私人烧纸用么?”
  。。。。。。
  这话在理。
  
  第五礼,请期。
  《仪礼·士昏礼》:“请期用雁,主人辞,宾许告期,如纳征礼。”
  
  得,这走一遭六礼,除了第四礼不用雁、直接上钱,其它几关都要用雁。安以墨眼珠子一抖,回头就吩咐联合作坊,“速木刻大雁百只,以防时节不对,捉不到活的。”
  别说,这木刻大雁销路真是不错,这算是安以墨操办婚礼最大的收获。
  至于这谈婚论嫁的日子,也不用双方合意了,圣上都指好了日子,照做就是。
  
  左等右等,让溯源人民笑掉了满口大牙的六礼,终于锣鼓喧天的挨到了第六礼。
  亲迎。
  
  可是当把小册子翻开到亲迎这一遭时,安以墨又一次被震慑了,花车,花轿,喜衣,宝瓶,苹果,火盆,马鞍,鞭炮——
  这一样样还真是不少,还件件都貌似不能少。
  
  少了这个吧,说是去晦气的,安以墨一想,煮雪早先杀了那么多人,后来逼死那么多人,现在又天天待在棺材铺子里,是得去去晦气。
  少了那个吧,又说是保佑开枝散叶的,安以墨一想,二弟是个自由派,煮雪是个后现代,这俩人说不准连孩子都不生——不妥不妥,还是得莲子大枣花生什么的使劲地撒——
  
  这晚洞房时,安以笙和煮雪对着一床的莲子大枣花生木然了。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菜市场。
  当然,在这之前,他们就已经被震慑了一次,那就是在拜堂时。
  
  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
  这几样早就烂熟于心,倒也不慌,本以为热闹了这么久,终于挨到了最不用发愁的环节,却引来了本次大礼最大的一次哗然——
  
  本是应该坐在父位的安以墨并不在。
  只留念离单坐另一侧,脸色乌青。
  
  安以墨!!!!!!!!
  你是每逢婚礼必定缺席是么!!!!!!!!!
  
  正此时,安以柔上前来说:“嫂子安心,大哥留了个纸条给你,至于他的位子嘛——咳咳——”
  话音未落,几声“嗷嗷嗷嗷——”冲了进来,大黑狗摇着尾巴登堂入室,就像经过专业训练似的,一跃而上安以墨的位子。
  。。。。。。
  
  事后,这件事还是被忠于职守的张县令报了上去,据说皇帝陛下听说安以笙的婚礼这一顺儿的笑料,开心得不得了,还赐了四个字。
  甚合朕心。
  
  **********************************************
  
  离进洞房还有临门一脚,安大当家的失了踪。
  大礼上炸开了锅,念离脑袋都大了,混乱之中打开那纸条,只见上书四个字。
  天上人间。
  
  念离顾不得满场的混乱,心中又怒又癫,人生头一遭放手把事交给别人去做,发展得如此不受控制——
  这真是她人生的一大败笔。
  
  撩起裙子出了后门,居然马车都备好了,车夫也不问,径直就驶向了天上人间。
  念离推门而入的时候,居然满场寂静,这才想起来春泥曾说过这一天被包了场,心中正狐疑,突然几个婢女鱼贯而出,将那满场的红灯笼一盏盏地点亮,然后端着蜡烛自偏门而出。
  
  满楼灯火,烁烁其华,竟是美艳无比。
  好一派天上人间。
  
  突地听见楼上有声,抬头望去,安以墨如初见那般模样,面若桃花,眉如发鬓,大敞胸襟,春光无限,那手执白卷,却不再是当日春宫,见她光影绰绰中那张惊喜万分的脸,含笑念道:
  “念左伯父恩,赏我家佳人,尊古训,安家长子安以墨亲来纳采,望许。”
  
  说罢,那白卷滚落,满卷笔墨,虽看不清词句,念离心中已知,那是三书,合聘书、礼书和迎书为一,明媒正娶的掌房才会有的三书之礼。
  
  嘴唇轻启,心中悸动,红灯烁烁,其影灼灼。
  
  他如桃花谪仙一般,玩世不恭,不染凡尘,曾有报国之志,妄念天子脚下,无奈命运多舛,如今倒成了逍遥散客,常做出些有悖常理的事来,却没人与他一般见识——
  她则终于跌落凡尘,破了她在深宫之时无喜无悲高高在上的模样,开始学会羞涩,学会依靠,学会耍耍小性子,学会了她并非一个人来去人世间。
  
  “许,女子天启二十一年生——”
  “岚儿八字,黑哥哥我早已铭记于心,为求今晚齐全,三天前就将你我二人八字生辰奉于祖宗牌位前,未曾有异。”
  “这几天你躲躲闪闪,原是这般。”
  
  “至于纳征,安某实在想不出送些什么为好。”
  “衣食无忧,坐享天伦,若是再求,不是贪心有余了么?”
  “不,有一样,安某可以给你——”安以墨向下走了几步,满目含情,“一切皆是身外物,安某唯一能许诺给你的征缴,便是自己这酒囊饭袋之身。”
  
  念离微微含笑,目光被那雪亮的□闪得一晕,脸色微红,“甚好。”
  “若是如此,在下可要迎亲了。”安以墨健步走来,念离不知为何却是心里扑通扑通跳的厉害,只见他从袖口抖出一方红绸,不等她开口,便将手指点在她的唇上,然后绕在她身后。
  
  他的身热得厉害,夏末的夜,让人发燥。
  吐气在她的脖子上,汗毛都立起来。
  那红色的一抹就挡在眼前,用力极轻,生怕弄疼了她似的。
  
  待把她的眼睛蒙住,满目只是一片红色,映着点点的光,美妙非凡。
  安以墨轻轻牵起她的手,带着她一步步上了楼梯,轻声细语地说:“抬脚,迈步,抬脚——”
  
  到了三楼,念离正想接下红绸,突地被安以墨腾空抱起。
  “做甚么?”
  “过火盆,跨马鞍,拜天地,入洞房。”
  
  几个字说的轻巧,却把念离的心给掀开了。
  过火盆,跨马鞍,拜天地,入洞房。
  
  “你是我安以墨此生唯一的妻子。”
  
  颜可,柳若素,裘诗痕,或因被波无奈,或因主动上门,都是阴错阳差,如今此刻,才是我真正的娶回了我的娇妻。
  念离以为自己已经把名分把仪式这种东西看的很淡了,可从不知,当自己与安以墨在这唯他们二人的青楼中拜天地的时候,竟忍不住湿了眼,喝了合欢酒,坐在喜床上,他轻轻掀开那帕子。
  
  她嫣然一笑。“有谁会在青楼成礼的?真是不成体统。”
  安以墨一拱。
  
  “娘子见笑。”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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