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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带我回家-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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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声凄厉惨嚎,恐怕天下间为娘的都听不得!“玎珰,快用娘教你的清心诀,别伤害道长,他是来救你的!”林云口中唤着,身子竟灵活如飞燕儿般奔了小鬼去,半空中袖儿一甩,那袖儿无限伸长,软软地缠上小鬼腰,林云手上一用力,便往回扯。

“娘!娘!儿挺不住了!不喝血会死啊!娘!救我!”小鬼哭声惨切,十个指甲“刺啦”一声划开缠腰的袖儿,挣脱了再奔金光去,而小身子方触金光,已被那光华再度击回,端端在半空中一连串滚,最后“砰”的一声撞翻香案,一时间符纸灰漫天扬起,落上小鬼身的,就“嘶嘶”的冒白烟。

“儿啊!”林云悲呼一声,冲过去一把抱住正受符纸燃的小鬼玎珰,但方抱起,那小鬼利齿已寒光一闪,奔了她脖颈去。

我明知这小鬼一口下去,场面就会无法控制,偏有心无力帮不得!

正危急关头,就见自开着的窗外飞进一道白影儿,那影儿身子犹在半空,手中已“啪啪啪”接连弹出三枚暗器,那暗器打得准打得绝,竟长了眼般击中小鬼玎珰三道穴,当下她便松了口,小身子向后仰倒。

林云似仍被那方才突变吓到,一双眼呆呆地,身子也僵在原处不动。而白影便张开双臂,正正将小鬼玎珰接住。

“爹!”小鬼只唤出一声爹,便已厥倒。

我见林云脱险,心也放下不少,当下手上更不敢停,只希望可以尽量将陆少卿金化之痛减到最轻。只是施行法力中途,心头又不免腾起几多疑问来。

按说虽然陆少卿此次帮着玎珰度劫会用不少法力,但总不至于突然就引起金化!可如今场面弄到这般,会不会是有人存心捣鬼?而陆少卿正施法到关键时刻响起的轻微声响,到底是什么?

难不成有人偷袭?!可能令陆少卿真气逆行之人,必然不是普通角色了!这么说这宅子里还有隐藏高手?会不会是这突然出现的白影儿?!

听玎珰唤这白影儿爹爹,那这白影便是此间大宅的当家人石峰?林云一直说他抱恙,可见他方才身法行动间不像有事,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或者,方才那偷袭的人便是他?

只瞧着他能将三个石子当成暗器使,并一举制服玎珰的威力来看,这人必然法力高强,兴许就是个世外高人!而且他绝不是普通练武人,瞧那石子运行速度以及准头,必然内灌法力了!

那么,他是谁?!

越思越想越觉得这宅子待不得!心也就提到嗓子眼儿,幸而包围陆少卿的光华正逐渐减弱,甚至隐隐地已可瞧见内里情形。

只是这一瞧之下,心就揪在一处了!

金光中,陆少卿蜷缩如婴孩般!我自打认识他起,便从未见过他这副无助样子!

他平日里绾起的发髻此刻是松散的,垂在头脸脖颈上,因蜷着身子看不清那张白蛋壳脸,但他紧缩的双肩,绷起的衣衫,以及那整条金化的左腿,个个都是刀子,端端在我心头剐!

“陆少卿!”这声唤竟比哭还难听!本没打算他回应,可他竟真的动了动身子,只是因那条金腿而无法转身。

万不想这金化竟会如此迅速,只发作一次,便已从一只左足金化变作整条左腿金化了!

若照此种速度,我们必须要及早寻到楚少琴,否则他金化到心,便是回天乏力了!

“陆少卿,是我害的你!”我心中感觉自是无法言诉,又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如何令自己心安,而更不敢撤下法力,只觉得陆少卿的金腿是火,我的法力却已成了飞蛾,明知道会粉身碎骨,偏要前仆后继。

“锦绣姑娘放心,少卿没事!”明明声音里满满的痛苦之意,偏还要安慰我!言罢他就要强撑起身子,可那条金腿太重,方直起腰,便又扑跌在地。

我眼中就蓄满泪,却不愿哭。

这种时候,我该坚强!

“陆少卿,你放心!只要有花锦绣,就不会让你死!”身子里的力气都要被抽空,可那些抽空的法力是被送去了他处,于是也就觉得值得!便是下一刻就成了空皮囊,也不悔。

“锦绣姑娘,不要为少卿浪费法力!少卿觉得这条金腿是无底深渊,锦绣姑娘会因此而死的!”

“我不怕死!此次下山我是答应过空空老头,要全力保护你的,便是答应过的事就该做到!如今你痛,我决不能令你捱不过!陆少卿,咱们不是没了路!只要找到楚少琴,你就可恢复!真的真的,到时你就可恢复如常!你要信我!”

我喉咙口有东西哽住,直噎得我气脉要断,噎得眼泪再也止不住。

“陆少卿,我虽痴,但说过的话一定作数!灵山花锦绣不会骗人!更不会骗陆少卿!”

他不言语,只是缓缓地转头,一双眼就深深望进我眼,而内里的情绪,只有我懂。

像是突然就有了无数力气,我咬牙硬撑着,要将最后法力也传送给陆少卿,而这时就听得“噗噗”两声破空音起,这次我却是清晰感觉到,是冲了我魂门、意舍两处穴去。

此时躲却是来不及了!更何况这功夫劲儿要将功法转去对付那暗中隐藏的敌手,却是一个不好,就会令陆少卿有所损伤,于是闭上眼等着。

而穴上就不偏不倚中招,脑中一荡,又一空,便失了意识……

☆、重逢

七月十六。雨住;骄阳似火。

院子里有大片日光铺撒。

我将陆少卿腿上的波斯毯子扯高一些,即便如今这般烈日;可他仍牙关紧咬;一把瘦身子骨微微哆嗦着;双肩朝内缩起,一张本就白蛋壳般的脸,如今更是纸一般惨白了。

“很冷吧?”我瞧一眼他脸色,更觉可怜兮兮;当下便不忍再瞧;只转到他身后,装作去端详远山近水。

“不冷”他回我;可嘴上说着不冷,身子哆嗦得却越发厉害。

那样的抖生生令我心疼,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只觉得身子里的血都“呼”的一声冲上头,而一双臂就展开,自后朝前将他整个揽入怀。

那把瘦身子骨便僵了僵,而后又抖,却终归没躲开我的怀。

“我知你心中痛,但你放心,无论你变成何种样子,仍是花锦绣的陆少卿!”将眼中泪强咽回去,我哽咽着又道:“最好的陆少卿!花锦绣心中,三界六道最棒的人!”

那身子便抖得更剧烈,却无言。我只能更紧的将他揽在怀,只希翼着,能这样陪着他生他死,也是好的。

而那时一轮红日也悄悄躲到树后,我分明见到碧蓝苍穹上掠过的一对雀儿,那是凌云阁的雀儿吧?是黄娘子与赤哥儿么?

“无论人鬼,这辈子总要经历许多事,可难也好苦也罢,我都愿陪着你尝!”我将脸贴上他背,那样温暖的背,我曾小心翼翼的远远瞧着,却不敢荼毒。

此刻,怀中的这个人,曾是法力高强的后起之秀,曾是仗剑江湖的侠士,曾是一心清修的道长,那些曾经的他,威风凛凛,却离我十万八千里。

可如今的他,只是个需要人疼爱的孩子,正受着常人不能忍受之苦,那苦不止在肉身,更要命的是心中所痛!我知他嘴上虽说着不过幻躯一具,但毕竟肉身凡胎,总不至于冷眼观瞧着自己逐渐金化而仍淡然处之。

但这个他,虽不再是我心中那不可企及的神,却因接了地气儿,更像个人了。

“你此刻一定很痛,若当真痛得受不住,便大声哭出来吧!从前我受了委屈也会大声哭,谁说哭鼻子的便不算好汉?谁都不会一辈子乐呵的,但我们总该自己找乐呵才是”

“瞧我,都说了什么?怎的又犯了痴病?便是前言不搭后语!”我嘴笨,每每这时便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于是只能更紧的揽住他双臂,只试着那怀中人的背僵直了下,而后,头竟缓缓地轻靠上我胸膛。

我便能看清他的脸。

那张脸上一双眼竟是紧闭的,便是连薄唇都紧抿着,似正努力控制着什么。

定是又犯了痛!妙缘真人曾言过,金化发作时的痛却不是常人所能忍受了。

“很痛么?我还有法力,可以再为你输入些”。

他慢慢摇头,眉微蹙着,只是不说话。

溜走的日头已回转,万丈光便洒上他头脸,那张脸竟不再如纸一般白,而是虚虚幻幻的,令人无法捉摸。

“是不是累了?不如我们回屋吧?”虽此刻阳光正好,但他毕竟前一夜方经历一番锥心刺骨痛,如今是该歇歇的。

而怀中的人偏不语,只是又抖,我盯着他紧闭的眼,觉得可以听到他心跳音儿,甚至瞧见他心中竟有个人,在说话。

那人手一下下戳着他心,就厉声说:“陆少卿,你是灵山的人,你合该此生卫道!是不能动情的!怎的便管不住自己的心?!”

而心仍是心,鲜红,跳动。便是有指责无数,也不该变吧?!

“我知花锦绣只是个痴儿,可痴儿也会有欢喜的人,痴儿欢喜的人就是——”我盯住他眉眼,盯住他薄唇,只觉得心中生出了许多细爪子,个个都挠抓着我心,而头脑里便有念头不断闪现。

——这样两片唇,该是冰凉吧?

情不自禁的朝着那两片唇过去,却突地惊醒,生怕若是过火会吓到他,如今便是小心翼翼的,似正做着一场美梦,若笑得狠了,也会醒来。

紧张地瞧他,他似已沉沉睡去,可那两道紧蹙的眉分明告诉我,他并未睡去。

强压下情绪,我却知有些话是蓄满了水的云,早晚要落雨,便在心中为自己鼓劲,又道:“我心中也有欢喜的人,而这个人便是——”

怀中的人突然睁开了眼,他本仰脸靠在我怀,此刻这猛地动作倒令我一惊,便将后头的话咽回去。

“锦绣姑娘不必为少卿担心,反而是姑娘,为少卿浪费了许多法力!少卿真不知该如何谢了!”他挪开身子,重新坐端正,垂敛了眉眼,一根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木轮车把手上蹭。

“我方才的话你可听到了?”我问他。

“说来惭愧,少卿方才竟小睡了片刻,姑娘的话少卿未曾听到”他并不看我,只是又道:“有些话,未必要说出,心知就好!”

我咀嚼开他的话,却怎的也不懂,而他就令车子前行,去看不远处一簇花丛。

“这次的事若了了,少卿有话要与姑娘说”。

我脚步紧随他,就问:“现在说,不好?”

车子又走,他便道:“现在还不是时候。锦绣姑娘,少卿如今最担心的是姑娘身体。”

“我自然不用担心!身子骨好着呢!”言罢便将胸脯拍得“砰砰”响,兴许力气用得大,这一拍之下只觉得五脏六腑似开了锅般,翻腾起。

“姑娘方耗尽无数功力,还是不要逞强才好”,有人声冷冰冰传来,我便循声望,果然就见到头一夜那白衣鬼,他正躲在不远处的树荫里,光影子穿过枝桠缝隙,在他头脸上留下许多斑驳影子,倒令人觉得虚虚幻幻,不知是不是当真存在了。

“你这只鬼倒是好大胆!不想着躲起来反而还来说我”一见到他我便浑身痛,尤其身上那两处穴,想不到他下手够狠够重,竟生生令我睡了几个时辰。

那几个时辰里发生的事我不知,但我只需知晓陆少卿已安然无恙就好。我承认自己便是如狐媚子所言——一个只知情爱的没用妖精,但这世间若无情爱,便是强大又怎样?不过是孤独的活个千年万载罢了!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陆少卿轻声笑,并言道:“果然是你!”

而本一直病恹恹的陆少卿竟突地神色如常!我再瞧,哪还看得出片刻前的可怜劲儿,只是如今的他,我却又不认得了!

想想,这个人到底有多少面?而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我又当真知晓他么?

而陆少卿笑,那白衣鬼便也笑,但这次却不是冷冰冰的笑,只是那笑里似包含无数情绪,细细品,竟仿佛有苦衷了。

而他便自光影子中缓步走出,我这才瞧清,他竟是另一个陆少卿!

倒不是他们生得一般模样,而是身上那份气度风姿,看来如一个模子刻出似的,尤其那身白衣,他竟也穿出了几分仙风道骨。

他离陆少卿并不远,但这并不远的一段路竟生生令我觉得他已走了十八条街,到了后来竟可清晰瞧见他胸膛起伏剧烈,额上汗珠滚落了。

“陆少卿又不吃人,你是怕么?”我瞧着奇,说起来陆少卿眉眼柔美,还没有谁怕成这副样子呢!

那白衣鬼闻言便强扯嘴角,露出个苦笑来:“大师兄,这一别十一载,师父他老人家可好?”

“是十一年零三个月,叶少锋,叶师弟!”陆少卿一双眼紧盯着那白衣鬼,内里的情绪竟同那鬼一般复杂,他言罢也笑,只是那笑竟令我恍惚觉得藏着几分沧桑、几分喜悦、几分世事无常了。

我当即便傻,原来这人竟是叶少锋?!失踪了十一年的灵山七子之一叶少锋?!

但十一年零三个月,想来这叶少锋年岁该不小了吧?!竟瞧着如少年郎般!而陆少卿乃他大师兄,又年岁几何呢?

“少峰,我就知道,你不会袖手旁观!”陆少卿眼一刻也不离那鬼,而那鬼更是定定地盯着陆少卿头脸,仿若只有这样瞧着,时光才会回转,岁月才不会流逝。

“我也知道,无论什么事,大师兄都不会那么容易倒下!”

“没有谁可以永远不倒下,哪怕,师父……”

“是啊!所以我只想珍惜能与林云在一起的时光!”

“即便你抛开师父,抛开灵山,抛开我们,也愿意?即便你明知若产子,便会产下这鬼胎!弄不好便是危害一方百姓,你也愿意?!”木轮车“吱吱呀呀”地前行,那鬼便盯住陆少卿腿上覆着的波斯毯子。

“大师兄怎么会中了点金术?”

“此事说来话长。只是少峰,这世间情爱便是过眼云烟,你可曾想过有一日她死去,你一个人该是多么的寂寞痛苦?既然迟早要痛,便不如当初莫投入!”

我心中暗叹,原来叶少锋竟已娶妻生子,并娶的这样的妻,生得这样的子了!

只是陆少卿这话我却不爱听,再想方才种种,便觉得心痛莫名,当下就要插嘴反驳,却听叶少锋抢先言道:“大师兄,到底值不值得,相信别人不懂我,你却是该懂的!”

陆少卿就不言语,只是紧锁了眉头,良久方抬头迎上叶少锋的眼:“师弟说得极是,看来少卿的确没有说你的资格了”。

陆少卿的眼是两潭水,那样的两潭水在话音了后便似有意似无意地瞧一眼我,而那张脸上的情绪,我想,我懂。

而此时,就又听得一声轻笑,竟是自房顶传来,顺着那笑声瞧,就瞧见房顶上端端卧着个人。

………

如今正是烈日当空,即便在树荫下站得久了,也会觉得昏沉沉,更何况房顶?

可那个人就那么自自然然的仰倒在房顶上,也不嫌瓦烫,更不怕日头将他烤熟。

他双臂垫在后脑勺,一双眼应是眯着吧?嘴里叼着根草,叠起个二郎腿,似正躺在最柔软舒适的床上,并有人为他打着扇儿。

“你是羊吧?”我仰起脸瞧他,即便手遮了棚儿,仍觉得阳光刺眼得很,“上面好不好?”

“好,好极了!不信你也上来”他仍晃荡着二郎腿,将口中的草拿出来对着阳光瞧,瞧了好半响便摇头:“真不晓得羊为什么喜欢吃草?要我说吃肉不错!”

“三锦,我们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自投罗网来了!”我见他便是又想气又想笑,倒真真是个冤家,只是一想起他的悲惨事,却又有多少气都撒不出了。

“算什么帐?我不辞而别么?还是你们找到了我肉身?”他“呼”的声自房顶坐起,煞有介事的仔细端详起自己,端详了好久后便叹口气:“说真的,这身子不错!反正如今就算弄出几个大窟窿来也不是我身子骨,倒不必心疼,要不是还有要命的事我想不通,一定就不还,也不找原来那肉身了”。

“什么事?”我就问。

三锦如今虽男儿身,但毕竟是个女子,陆少卿自然不多言,而叶少锋比他师兄更甚三分,竟依上旁边那株树,眺望起远山来。

房顶的人便身子腾跃起,在半空中显摆般的悠悠兜了半圈,并脚尖踩住一根树梢稍,如一只展翅大鹏般俯瞰我们。

“怎么样,还不错吧?说实在的,我真的挺习惯这身子呢!”他勾下头瞧自己的双手,口中便啧啧叹气:“灵山一定条件优越吧?!”

“嗯?”我怔住,便是连陆少卿,也终于抬起眼瞧他。

“否则怎么一个男子家,竟生这样一双白嫩的手?定是平时也不挑水劈材,也不做粗重活了”他脚尖一颠儿一颠儿的,晃着树梢玩耍,我心就跟着那晃荡的树梢腾起,落下。

“莫要再摇晃了,他就要折了呢!”

正说着,就听得“卡擦”一声脆响,那根可怜枝杈终于承受不了这般折腾,赌气般突地断裂,而树梢上的人便连带着那半截枝杈直落千丈,端端跌向地面。

我自然不敢去接,便是当真去接也反应不急,而陆少卿竟也不接,就算叶少锋,也只是袖手。

“喂喂,都别看着啊!接一把接一把!啊啊!”他口中怪叫着,身子可就到了地面,我真真想要捂了眼,免得一会看到一坨稀烂物儿,可说来就算如今这身子骨不是他的,毕竟这原主是楚少琴,也是个好法力的,总不至于连这么丁点高都要摔下来吧?

当下便更打定主意不去理睬他鬼叫,兴许陆少卿与叶少锋也与我一般心思吧?于是我们仨便瞪眼等着,瞧他还能装到何时。

“砰,嗷!”

等着的结果,便是一声山响连着一声惨叫了。

我呲牙裂嘴,眯起一只眼小心翼翼瞧地上那坨东西,真可惜了楚少琴的好身板,落到这三锦手中,便是迟早要被摔撒架吧?!

他一动不动伏在地上。

“死了么?”我等半响,心有些慌,不由去瞧陆少卿,后者便冲我微微摇头。

于是便再等,仍是不动。

“喂,鬼来了呢!”我朝那死倒喊,死倒不动。

“喂,有只虫爬过”,我再喊,他还是不动。

“不对,不是爬过,是爬到你衣衫里了么!”

“哪?爬进哪了?”死倒忽地坐起,紧张的上下寻:“钻哪去了?钻哪去了?!”

“好了,闹也闹够了!这两天你一直在我家赖着不走,到底什么目的?”一直不言语的叶少锋终于开了腔,却是极冲的。

“我能赖着干嘛?难不成是为了勾搭你?”三锦自地上爬起,一头一脸的土,他也顾不得拍打,一双爪子便已不老实地摸上叶少锋胸膛。

后者自然沉了脸,而三锦便嘻嘻笑:“不是我!是你师弟楚少琴哦!别忘了这身子是楚少琴的!你也瞧见了,我并不能很好控制它!”

“可魂魄却是你的!”叶少锋不吃这套。

“好了,少峰,别与她吵”,林云远远走来,还未走近已在笑:“都是当爹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

这话好熟!

便是天下间的女子,都愿把心爱的男子当做需疼爱需宠着惯着的孩子吧?!

我忍不住去瞧陆少卿,而那人就垂眸,不肯迎上我的眼。我尴尬地移开目光,心道必然心事又被许多人知晓了,当下更立不住,只觉得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恨自己藏不住心事呢!

果然,林云的眼在我俩身上转一圈,便是连一直嬉笑捣乱的三锦,也一双眼溜溜在我俩身上转,转罢了便恍然大悟般:“哦!我明白了明白了!嘿嘿,谁说修行修心啊!我看灵山术法也不咋地么!分明心不净!”

我恨得咬牙,偏拿三锦没法。就忆起从前,也是拿裴少玉没法的,只是如今却不知那一切随性的主儿在九重天混得可好?

“唉,灵山七子总是聚不全了!”心中思自然口中便溜出话来,言罢又后悔,生怕引起那人误会,可那人只是垂眸瞧着腿上覆着的波斯毯子,也不知那毯子上是否已开出了花?

“少峰,如今你们师兄弟重聚,玎珰又多亏了你师兄相助,你怎么只顾着说话,也不管正烈日当空,你师兄又那般身体?”林云嘴上虽嗔着,一张脸上偏无半点责怪之意。

本一直沉着脸的叶少锋便似换了个人似的,脸活泛起来,轻拉住林云的手,也不顾此处有多少人瞧着了,只是轻言细语道:“还是娘子细心,我倒是高兴过头了!走走走,内堂坐着,阿采,阿采,去弄些素菜来”。

我只剩呆愣的份,原来情爱不止可令女子性情大变,便是连男子,也一般呢!

心中不由就有了影画,影画里有田园美景,有绿草青山,那山间草上是有几个奔跑的孩子的,苍穹应是碧蓝色,水应是清得可见鱼儿悠游。

孩子的笑声一路飘洒,是风是扯开的纱帐,纱帐尽头定会有个白衣仙在正襟危坐,脸是活泛的,而那样一双柔眉柔眼,也该是令人怎的也看不厌吧?!

“锦绣姑娘?锦绣姑娘?!”那白衣仙在唤我。

“嗯,我在呢!”浑浑噩噩应着,便要抬腿朝他走,便又有煞风景的音高起:“你犯痴病了吧?!”

晃晃头,眼前哪有青山绿水?!哪有欢笑的孩子,眉眼温柔的上仙?!

心中不免失落,就偷眼去瞧那车上的人,他如今也是正襟危坐的,瞧见我偷眼瞄他,便道:“经过昨夜一役,锦绣姑娘一定也很累,不如我们这就随少峰入内堂?”

我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当下我们便随着叶少锋一路进了内堂。

内堂并不算大,却布置得极淡雅,陆少卿如今这般倒省了椅子,却被三锦捡个便宜,挑了张极简洁流畅的黄花梨椅子坐下。

我便拿眼瞪他,他摊手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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