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水忘情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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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很平静，就像是在跟她谈论今天的天气一样。“我不会伤心了，那样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所以结草你也不要伤心了。”
　　“小姐……”结草的眼眶又红了。
　　“好了，结草。我要你帮我办的事情都做好了吗？”
　　“小姐，我已经照着你的吩咐，……火化了。”
　　“嗯，谢谢你了。”
　　“小姐，这个……”结草从身上掏出一个香囊一样的东西，递给我。
　　“结草，你是怎么了？我不要香囊的啊，你不记得吗？”
　　“小姐，这不是普通的香囊。”
　　“这是？”
　　

　　一百章　骨灰？纪念

　　“这里面装的是小少爷的一些骨灰。”她解释道，“虽然小姐让我全部都撒开，可是我还是舍不得。所以，”她的声音又带了点鼻音，看得出她又在忍着不哭了，“所以我才会自作主张地做了一个小香囊，我不想小姐身边什么都没有，以后只能对着空气想念小少爷，……”留着这些骨灰，虽然不多，但是小姐想念小主子的时候也可以拿出来看看，不会连个纪念的东西都没有。
　　就算我再怎么装作不在意，听到结草的最后一句话，我心里的防线就开始崩溃了。“结草，谢谢你。”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只是我一个人在为孩子伤心，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小姐，这个皇宫你还要呆下去吗？”结草忽然问出一句。这里让小姐失去了那么多，呆在这里会开心吗？
　　“结草，为什么这么说？我现在还出不去。”
　　“我昨天出宫，见到了宫主。这里的事情宫主已经几乎都知道了。”宫主很是担心小姐，“他让我好好照顾你，还他要我告诉你，什么时候想出去的话，他一定会帮你。”
　　流昂星？自从告诉他我想和夜在一起之后他就没来找过我，我也没想他。“我以为他已经不会管我的死活了呢。”对于他，我有着愧疚，当初答应他要帮他夺皇位，可是之后不但没有实现自己的诺言，反而爱上了他的敌人。我这种行为，可以算得上是背叛了吧。这样的我，怎么有脸再让他帮我呢？
　　“怎么会？小姐你想多了，宫主怎么会不管你呢？你不知道，当他知道你在这里的情况，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可是他脸上的痛苦是骗不了我的。”也只有小姐的事情才能让宫主出现这种情绪吧。
　　流昂星为了我而痛苦？这我倒是见过，说他为了他的娘亲，我可能更容易接受一些。
　　“小姐要离开吗？”结草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若是小姐出宫了，说不定宫主就有机会了。
　　离开？放弃孩子的仇恨离开，让薛之名就这么逍遥地活下去吗？“我想报仇，结草。”
　　“小姐？你还要呆在这个宫里吗？”
　　“如果可以，我也不愿意继续呆在这里。可是我真的放不下……”如果连我这个做母亲的都这么轻易地放过那个杀害我孩子的凶手，那将情何以堪？
　　“小姐，要不你先离开。等你好了之后，我们再回来报仇？”
　　“不，我不能。”她在深宫，我在外面，错过这次机会，再要想找她报仇就难了。
　　“那，小姐，干脆就让结草给她下蛊。等什么时候小姐想折磨她都行，或者小姐厌倦了，就直接让她为小少爷陪葬！”
　　“结草？”我的孩子死了，所以我很恨薛之名。可是结草……为什么她也会这么恨薛之名？难道是因为我，是我让善良的结草失去了本性？
　　“小姐，这不是你的错。”结草懂我的意思，“小姐，昨天当我把小少爷带回去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已经僵硬了。回来看小姐之前，我嫂子也生了孩子，看哥哥和嫂嫂那么疼爱那个孩子，我知道小姐一定很痛苦，很舍不得……所以小姐的感觉结草都懂，而这一切都要怪那个女人！竟然连孩子都不放过，所以结草也想要报仇，为了枉死的小少爷。”
　　结草……我真的很感动……“不说这些了，结草。我要离开这里，但是我会带着孩子一起离开。”
　　“太好了！”在结草看来，小姐早就该离开这里了，“那结草就去把小小姐接回来。”结草说着就要奔出去。
　　我叫住了她，“等等，你就准备这么去？”
　　结草回头疑惑地看着我，“那要怎么办？”
　　“你这样过去，薛之名是不会把孩子交给你的。”
　　“云儿，帮娘去御书房看看。如果见到他就跟他说我要见他。”
　　“好，我这就去。”他转身就要出去。
　　“等等！”我叫住他，他转身看我，“娘，还有什么事？”
　　“不要再被打了。”
　　“好。”淡云笑了，娘还是很关心自己的。这几天他看着娘为了弟弟妹妹伤心欲绝，心里不妒忌是假的，但是他心疼娘亲，所以只能将所有情绪都吞进肚子里。“娘，你放心。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会保护自己了。”
　　“好。”这个孩子长大了，我微笑。这是这些天来我露出了唯一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慕容淡云悄悄来到御书房，静静地观察，打算等蓝久夜一出现就跟他通知他娘要见他。
　　静静地呆在御书房门前，好不容易等到蓝久夜出现，可他身边还跟着另一个女人——薛之名！听娘说，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弟弟才会死。如果可以，淡云不想跟那个女人见面，他怕自己会对她出手。但是娘那里……淡云不能不听，所以他又等了一会儿，希望可以等薛之名走了以后再去找蓝久夜。
　　等了许久，那女人就是不离开，还和蓝久夜开始在御花园里散步。淡云顿时怒从中来，娘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可是这个男人，这个让娘怀了他孩子的男人却在跟另一个女人花前月下；他真的为娘觉得不值得！
　　终于到了用膳的时候，看薛之名还没有离去的意思，淡云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有忍住，他旁若无人地走出去，站在蓝久夜面前。
　　“是你？”蓝久夜眯眼看着眼前的淡云，这个孩子真的是我的儿子吗？可是我跟他现如今就像是个陌生人一样。
　　“是我。”淡云回答。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你娘交给谁照顾？”
　　“笑话！我娘的丈夫都不急，我这个做儿子的急什么？”淡云讽刺地说道，作为一个男人，你连自己的女人都照顾不好，还想推卸责任？
　　蓝久夜危险地眯起眸子，“是谁让你这么跟朕说话的？”
　　“这还用说吗？陛下。”一边的薛之名“不经意”地说道，“除了慕容妹妹谁还能教出这么优秀的孩子呢？”
　　

　　一零一　嫉恨？谈话

　　淡云瞥了薛之名一眼，“我来这里只是想跟你说，娘说她有事情要跟你谈。希望你能去见她。”
　　蓝久夜看着淡云，不语。
　　“陛下？”薛之名在一边愤恨地看着慕容淡云，为什么总是有人来破环她跟陛下，慕容清华、慕容步鸣、现在又是慕容淡云！你们慕容家的人都是存心跟我做对？！
　　“今晚我会去晨曦阁。”蓝久夜说道。
　　“陛下，您答应臣妾今晚陪臣妾一起用膳的！”薛之名不甘心。
　　“薛皇贵妃，朕说过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过？还是你要质疑朕？”改变对她的称呼也算是一种变相的警告吧。
　　“那陛下还？”薛之名看着蓝久夜的眼中有着一丝希望。
　　“朕是说过，不过陪你用完膳，朕就会去晨曦阁。”
　　“……好。”薛之名低头，除了这个我还能说什么呢？慕容步鸣，你为什么到现在你还要跟我抢？既然你还没得到教训，那我不介意再多教你一些！
　　“陛下，臣妾有些不舒服，可以先回去休息吗？”知道这个男人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她也没有了游玩的兴致。陛下喜　欢＇炫。书。网＇欲迎还拒，那我就投其所好好了。慕容步鸣，论心机，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既然这样，那你就回去吧。”蓝久夜不悦地看了她一眼，玩欲擒故纵吗？哼！“既然爱妃身子不舒服就回碧水居好好休息，这今晚就不过去了。等以后有时间再去吧。”
　　“陛下？”薛之名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蓝久夜，怎么会？
　　“怎么？难道爱妃刚才是骗朕的吗？”蓝久夜危险地眯起双眸，语气里带着一些烦躁。每个女人都喜　欢＇炫。书。网＇耍心机，难道不累吗？
　　“是，陛下。”薛之名不敢再说什么，“臣妾告退。”
　　薛之名离开，蓝久夜才看着淡云，“你娘怎么样了？”
　　“你关心她？”
　　蓝久夜点头。如果不关心她的话，他又为何要答应去看她呢？
　　“你想要知道的话，就自己去看她好了。我没有义务一定要回答你。”淡云不轻不重地来了这么一句。
　　蓝久夜被气到了，“有时候我会想，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为什么时时刻刻都不忘记跟我做对呢？”为什么我们之间连一点骨肉亲情都没有呢？“你真的是我儿子吗？我真的怀疑。”
　　“我是不是你的儿子我不知道。我只要知道谁是我娘就可以了，至于我的父亲是谁，我不介意。”从我出生都没有见过我，关心过我的人想要让我叫一生父亲，真的很难。
　　“你！这么说你也不介意你皇子的身份了？”蓝久夜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抗拒得了权势的诱惑，况且皇子　这个称号可以让他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可以少很多麻烦，地位尊贵，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
　　“皇子？”淡云皱眉，他都快忘记自己可能还有这个身份了，之所以说是“可能”是因为面前这位可能是自己　父亲的男人从来就没有承认过自己是他的儿子。
　　蓝久夜看淡云不说话，以为他是迟疑，果然人性都是贪婪的。“你不想要的话，那朕就不会诏告天下你的身份。”
　　“好。这样我会少很多麻烦，谢谢你了。”若是被冠上那个身份，肯定要应付那些人，真是麻烦，既然他这么说了，就是帮我免去了很多麻烦，说一句谢谢还是需要的。
　　“什么？”蓝久夜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我不恢复你皇子的身份，你真的不介意？”他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皇子的尊贵身份不是任何人都能得到的。那份尊荣可是与生俱来的，你真的不要？”
　　“对，我不需要。”
　　“那你要什么？”蓝久夜忽然想了解他的想法。
　　“我需要的只是平平淡淡的生活，在你眼里看似很重要的东西对我来说却并不是那么重要的。况且，我对你并没有儿子对父亲的感情。所以，你尽可以当作没有我这个儿子。”
　　“什么？”淡云的一番话停在蓝久夜的耳朵里就像是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一样。他没想到，这天下竟还真有人不屑于当天下第一人的孩子，抛弃尊贵的身份宁愿当一个平平凡凡的百姓？“你不会后悔吗？”
　　“不会。”淡云肯定地说道。
　　“你觉得这不重要？”
　　“荣华富贵对大多数人来说或许真的很重要，可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娘和妹妹。没有什么事情的重要性能超过娘在我心里的地位。你呢？”淡云盯着蓝久夜，“在你心里，你的皇位比娘亲要重要，对不对？”
　　“我……”蓝久夜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想说步鸣很重要，他可以为了步鸣放弃很多，可是……似乎皇位是他现在唯一放弃不了的，因为那是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他不能让祖宗辛苦打拼下来的基业毁于一旦，尤其不能毁在自己手里！“或许等哪一天我不在这个皇位上了……”他想说等他不当皇上了，那步鸣就是最重要的了。
　　“也就是说，你还是认为你的皇位比娘重要。”淡云讽笑，“等你不做皇帝了，你才会选择跟娘在一起，对吗？可是你不要忘了，娘不是你退而求其次的那个选项，她不会永远在那里等着你。”各人有各人的生活，不是每个人都会呆在原地等你回头的。“如果要等你不做皇帝，我想娘没有那个时间来等你。”等，对人是一种煎熬，特别是这种等待还不一定有结果。
　　“……”蓝久夜这次真的是无话可说了，他确实不能要求步鸣等他。
　　淡云真的希望蓝久夜能够放娘亲出宫，“你真的要把娘囚禁在这个深宫里吗？你自己要处理国家大事，寂寞了可以去找女人，尽管或许那个女人你不喜　欢＇炫。书。网＇，但是你一样会宠幸她，就像是这几个月来你做的一样。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娘在这里能做什么？之前她还有孩子可以照顾，可是现在呢？她没有的孩子，你能给她什么？无尽的等待？”
　　
　　一零二　下毒？恐惧

　　无尽的等待！“不会的，我不会让慕慕等那么久的！”蓝久夜说完这话，面色忽然变得苍白，不知是想起了什么？
　　淡云看他兀自想着什么，“我能说的都已经跟你说了，至于要怎么做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最后看了眼蓝久夜，离去。
　　“圣上？”一直跟在远处的李公公出现，扶住了他。
　　“小李子，你说是不是帝王真的就注定了不能和自己所爱之人在一起？”当初的自己接近慕慕是有自己的目的，可是没想到会爱上她。起初还能用“铲除慕容一家”的借口来说服自己，可是她的美好逼得自己不得不面对自己的感情，她真的让我舍不得放手。跟慕容烈风斗争的那段日子里，自己从没有这么消极。可是面对慕慕，却是如此无奈。
　　“圣上……”李公公欲言又止，怕说错了主子会责怪。
　　“但说无妨。”蓝久夜哪里会不知道这些奴才的心理呢？“朕承诺不责罚你。”
　　“是。”得到了主子的承诺，胆子也大了很多，“陛下是君王，注定对后宫女人要雨露均施。”就是清妃得宠的那段日子陛下也不是没有别的女人的，“慕容娘娘要的，陛下还给不起。”她要的是什么？要的是陛下独宠她一人，后宫如同虚设！这意味着什么？那些女人大多都是朝臣之女，不然就是他们的亲戚，他们怎么可能让一个女人独占圣宠？更别说，现在这个女人还是罪臣之女了。他们没逼着陛下将她赶出去就已经算不错了。
　　“给不起……吗？”蓝久夜喃喃念着这几个字，这个国家都是他的，可以说他已经足够富有，可是这天下还有他给不起的东西！可笑！
　　“回去。”蓝久夜忽然觉得浑身乏力，可能是心情在忽然的激动之后的无力感吧。他站定，稍稍恢复了力气，挣脱开李公公的手。
　　“是。”李公公默默地跟在主子身后，离开了后花园。
　　淡云回到晨曦阁，没有见到结草。
　　“娘，结草姑姑呢？怎么没见到她？”回去了吗？
　　“她去给我们准备膳食了。对了，你见到他了吗？”
　　“嗯。他比较忙，我在外面等了很久才见到他。”淡云不想告诉娘，那个男人是因为要陪别的女人，而那个女人还是娘恨着的人。
　　“那他怎么说？回来见我吗？”
　　“他答应了，大概晚上会过来。娘，我去厨房看看。结草姑姑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去帮她。”淡云急急地说完就转身离开了，他怕自己如果不赶快离开的话，娘再问些什么问题，有些事情他会瞒不住。
　　殊不知，他这么急急忙忙地逃离才会让人更加疑惑。淡云怎么了？他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结草姑姑？”慕容淡云一出门就见到结草带着一个小宫女向寝室走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淡云皱眉，娘还在养病，又出什么事了？真是麻烦！
　　“淡云，带她进去见小姐。”这件事一定要让小姐知道！结草知道即使小姐答应和自己离开，她心里还是留恋着那个男人，说不定这件事还能让小姐下定决心。
　　“好。”淡云虽疑惑，但看结草姑姑那严肃的样子，一定很严重！压下心中的疑惑，跟着结草一起进了寝室。
　　“怎么了？”疑惑地开口，淡云去而复返，而结草也进来了，还带着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孩子。
　　“把你刚才说的都再说一遍。”结草把宫女往前一推。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她突然跪在地上，口中不断地念着重复的话语。
　　“你做什么？”结草急得上前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她没有虐人的习惯。“我只是让你把你刚才跟我说的话再跟娘娘说一遍。”
　　宫女看着结草，紧咬着嘴唇，眼含泪光，不敢言语。我打量着她，长得倒还算是清秀，看样子也不会是什么做坏事的人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结草的脸色这么臭？就像是要杀人一样。
　　“哎呀！”结草气得把她交给淡云，“小姐，还是我来说吧。”
　　“到底什么事？”我觉得头有些疼，精力渐渐有些不济。
　　“小姐，她下毒！”结草一句话就把事情的严重性讲了出来。
　　淡云原本平静的神色，一下子转为愤怒，死死地盯着那宫女。“是谁让你做的？！”娘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到底是谁指使你做的？！说！”淡云愤恨地掐着她的脖子，大有一种“你不说我就掐死你”的架势。
　　“云、云儿……”结草惊讶地看着他，淡云真的是长大了，虽然有时候看起来还像个孩子，可是作风已经越来越像个成人了。虽然有时候是有些凌厉了，不过那种暗暗隐藏着的霸气倒很像那个人。
　　“云儿，放开她。你会掐死她的。”我不想再有人在这个房间里死去，这里沾上的血已经够多的了。
　　“咳咳咳……”宫女摸着自己的脖子，拼命地咳嗽。
　　等她缓过来，“你是谁？”
　　“咳咳，奴婢是小络，咳咳……”她断断续续地咳嗽，看来被云儿掐的不轻。我不满地瞪了淡云一眼，人家好歹也是个小女孩，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淡云也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了，被我看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娘……”他忐忑地看着我，我知道他是怕我生气。
　　“云儿，娘没有生气。娘只是希望你做事不要凭着一时的冲动，希望你以后把事情弄明白了再动手也不迟。”我不是要阻止他，毕竟谁都不能容忍别人对自己的伤害，云儿也是为了我才会有这样的举动，我不会怪他。我只是教他不能冲动，有些事情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是，娘。我知道了。”
　　知道娘没有生气，淡云心里的担心才放下。
　　“好了，”我转向那女孩，“小络，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下毒？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谁指使你的？”
　　“娘娘……”她骇然地看着我，“娘娘，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的错！没有而你指使奴婢！娘娘要怪的话就怪奴婢就好了……没有人指使奴婢……没有人……”说到最后，她开始哭起来了。脸上的表情还是十分恐惧。
　　
　　一零三　下毒？小络

　　看样子，下毒这件事也不是她自愿的。“是不是有人威胁你？”这么小的孩子看样子也不像是会有那种害人心思，除了被人威胁这种可能之外，我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可能。
　　“娘娘……”她更加惊骇地看着我，接着却磕头连连，“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也是没有办法啊！奴婢还有家人，还有娘和弟弟要照顾。奴婢、奴婢……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娘娘饶了奴婢的家人，求娘娘了！”
　　“威胁你的人有没有说，如果你的任务失败了，要你怎么做？”
　　“……她说，我只有死路一条，这样才能保全我的家人。”看来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那位主子是不可能会放过我的。
　　“事到如今，你只有一死，你的家人才能活下来。你愿意用你的生命来换得你家人活下去的希望吗？”我说的要她死当然是另有玄机，只是她不知道。看她脸上那视死如归的表情就知道了，“娘娘，奴婢愿意！谢娘成全！”说完后是一脸的坚定。这样善良的人被人利用，真是替她不值得啊！
　　“结草，”我转首看她，“看看周围有没有人监视这里。”那人既然要小络来害我，肯定会另外派人监视着。
　　“我出去看看。”淡云说道，“姑姑就留在这里好了。”
　　结草看着我，我点头，于是淡云出去。
　　我继续问道，“结草，有没有什么能让她看起来就像是死了一样？”现在只能求助于结草了，如果连她都没有办法的话，那小络就真的是必死无疑了！
　　“娘娘你？”小络惊喜地看我。谁都知道我这句话的意思。可是结草却没有那么好的脸色了，“小姐，你真的要帮她吗？她可是要害你的人啊！”
　　“结草，毕竟要害我的不是她。她也是为了她的家人，被逼无奈才这么做的。我们如果能帮，就帮她一把吧。”
　　“小姐……”结草看着我，良久，她叹了口气，“你真的变了。”以前的小姐不会这样，她不会放过要害自己的人，对那些人，一定会做到斩草除根！可是现在的她却会体谅别人的苦楚，会为别人着想。
　　“是啊，结草。人都是会变的。我也不例外。”我的变化有很多也都是因为结草，她是第一个真正关心我的人，如果不是她的话，说不定我现在还在沉浸在只有恨的世界里，恨着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伤害我的人，恨得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