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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第一娘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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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冷轩蓉起身从马背行囊里拿出了那几件旧衣服,放到曾颜良面前。
曾颜良感觉身上伤口的疼痛和刚才心中的悸动已经使他无法思考了,眼前这个姑娘虽然做的事情和说出的话都有些匪夷所思,可他能感受到,她是真的关心自己,真的在为自己担忧。
既然如此,自己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呢。
曾颜良艰难起身,把身上沾满血迹破碎不堪的衙差官服脱了下来,换上一套旧衣服,冷轩蓉又帮着他把发髻散开重新束成寻常百姓的样子,整理一下,用白布包裹住他脸上的伤口,这样一来,估计就不会有人认出他了。
冷轩蓉把那身衙差官服包裹好,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深深埋在枯叶中,然后与曾颜良一起骑上马,从山间小路返回衲岩县城。
进城之后冷轩蓉先把马匹送了回去,两人一直等到天黑之后才悄悄回到老屋。
冷轩蓉的父亲见天都黑下来了女儿还没回家,本就有些着急,等见到她带着一个男人回来之后父亲差点把曾颜良挡在门外。
好在冷轩蓉的父亲也见过曾颜良几次,知道他没少帮他们父女,这才让他们进屋。
冷轩蓉打了一盆清水,点上油灯帮曾颜良重新清理伤口,父亲在一边看着那些吓人的刀剑伤不住的抽冷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轩蓉的父亲实在忍不住,问曾颜良。
曾颜良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简单述说一遍,说到冷轩蓉去找他的那段时曾颜良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便一语带过了。
冷轩蓉的父亲听完之后沉思片刻,点头道,“轩蓉说的一点都没错。官银被劫是会惊动朝廷的大案子,像衲岩县县令这样的小官小吏一定会想方设法摆脱这个重大的责任。”
曾颜良借着油灯昏暗的光线仔细打量着冷轩蓉的父亲,他以前见到这老头儿的时候总是觉得他病怏怏很懦弱的样子,可今天听他说的这几句话,似乎与以前的印象大不相同。
衲岩县的县令是小官小吏么?
这时曾颜良才想起冷轩蓉说过的那句话,他们父女二人是逃难到此的。之前他还以为所谓的逃难应该是家宅田地遭了天灾,可如今听他们两人说话,似乎另有隐情。如此一来,曾颜良对他们父女以前的事情倒是有些好奇了。
这时冷轩蓉突然开口说,“父亲,衲岩县现在出了大案,过段时间朝廷怕是会派人来督查……”
父亲闻言,身子立时抖了起来,他的脸上也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曾颜良刚要开口问是怎么回事,冷轩蓉的父亲突然站起身不声不响的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冷轩蓉给曾颜良换了金创药,重新包扎好伤口,然后起身到里屋去找被褥。
曾颜良举目四望,他知道这老屋算上厅堂只有三间屋子,今晚他怕是只能睡在这个只摆着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的简陋厅堂里了。
等冷轩蓉抱出两床被褥之后曾颜良自己跑到厅堂角落里铺好,看着冷轩蓉返身回她的房间之后曾颜良才吹灭油灯躺下来。
伤口阵阵疼痛使得曾颜良根本合不上眼,他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一场前所未有的打斗,同伴们倒在血泊中的情景,还有自己恢复意识从沟壑里爬出来去追劫犯的心情……
曾颜良觉得这一切都像是梦境,只有冷轩蓉的身姿面容和她说的那些话才是最真实的。
今天的冷轩蓉和以往不同,虽然满身满脸都是污渍,可这些在曾颜良眼中却是最美丽的装饰。
她说的那些话虽然曾颜良还是想不太明白,但所有的疑惑都比不上她那一句“要是颜良大哥出了什么事,我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曾颜良现在想起这句话来,心里还像是有一股暖流缓缓淌过一样。




第七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七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此时,一墙之隔的房间中,冷轩蓉呆呆的坐在床榻上,她在努力的思索。
回想着今天的事情,冷轩蓉心中突然有了难以言喻的危机感。
之前她以为自己重生之后可以根据前世的记忆掌控一切,她以为她既然知道了什么事情会发生,就一定能够阻止,可现在她明白了,前世固定的轨迹已经随着她的重生而变化了。
现在的曾颜良已经和前世一样被卷入这场官银被劫的事件之中,现在要想让他脱身,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官银被劫这件事也一定会因为曾颜良的不知所踪而产生新的变化,冷轩蓉有些害怕,虽然她现在把颜良大哥救回来了,可躲在这老屋里绝对不是长久之计,以后该怎么办,冷轩蓉现在完全想不出来。
更何况,按照前世事情的发展,不久之后她还要去应对一场降临到父亲头上的灾难。官银被劫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对那件事产生什么影响,而如果她真的成功办成了那件事,又不知道会不会反过来对他们父女和颜良大哥产生什么新的影响。
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瞬间起了变化,冷轩蓉就像是从一条熟悉的道路上突然走到了陌生的地方。前世的恐惧像是混杂在了压抑的黑夜中,一点点侵蚀着冷轩蓉,她突然觉得自己脖子后面吹起一阵冷风,只要闭起眼睛就好像又有钢刀将要斩下来似的。
冷轩蓉钻到被子里,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可即使这样她还是觉得身边冷若寒冬,她身子不停的颤抖,牙齿咯咯作响。
害怕。
也许当初真的死了更好……
这样的想法在冷轩蓉脑海中一闪而过,冷轩蓉一个激灵,猛地摇摇头。
不对,如果她那时真的死了,如果她没回到从前,那现在颜良大哥也不会安安稳稳的躺在一墙之隔的厅堂中。
她就这样胡思乱想着,一夜也没合眼。
接下来的几天,冷轩蓉细心的照顾曾颜良,然后每天出去打听消息。
官银被劫,参加押送的县衙差役和刑司直属的轻骑都尉都被杀,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衲岩县,等差役们的尸体被拉回来之后人们才发现,只有曾颜良不在其中。
一时之间,市井之间各种谣言流传开来。
随后没过多久,衲岩县就在县衙外面贴出告示,说曾颜良伙同劫匪里应外合抢丨劫官银之后逃窜,现悬赏缉拿之。
当冷轩蓉把这个消息告诉曾颜良之后,曾颜良又是一阵后怕。没想到一切都被冷轩蓉给说中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似乎谁也没想到曾颜良会躲藏在衲岩县中,所以县衙派出的人都到衲岩县去了,老屋这里至今为止还没人来查过。
曾颜良肯老老实实躲在老屋中闭门养伤让冷轩蓉松了一口气,可令她没想到的是这段时间父亲似乎也受了惊吓,连着几日没出门。
冷轩蓉知道父亲在害怕什么,只是她现在没法告诉父亲,他所害怕的事情,暂时不会发生。
现在冷轩蓉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父亲如果一直不去赌场,那么赌场一定会派人到这老屋来找他,要么来软的劝他去赌,要么来硬的让他还赌债,无论是哪一种,颜良大哥怕是都不会坐视不理。他要是一出来,必然会暴露身份。
虽然一直这么想着,可冷轩蓉却实在没法开口让饱受惊吓的父亲再去赌钱,她真后悔那天晚上说了那句话,其实她真正的意思是想让父亲有所防范。
就在冷轩蓉满心烦恼的时候,老屋里突然来了不速之客。
来的人完全不在冷轩蓉的预计之内,实际上前世的冷轩蓉与这个人根本没有过交集。
“在下姓韩,是衲岩墨阁的掌柜。”
站在冷轩蓉面前的中年男人看上去有四五十岁,一张笑面,穿的是华贵丝绸,他身后的人冷轩蓉倒是认识,正是那天冷轩蓉在他们店里遇到的伙计。
伙计手中提着两大包东西,脸上满是讨好般的笑容,估计也是这个韩掌柜让他这样做的。
冷轩蓉上下打量打量他们,冷声问道,“韩掌柜是有什么事情么?”
那韩掌柜笑呵呵走上前一步,拱手施礼道,“在下是特意来拜访冷老先生的。”说着,他回头给了小伙计一个颜色,然后又对冷轩蓉说,“这些薄礼还请冷姑娘笑纳。”
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冷轩蓉看着韩掌柜的笑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看这韩掌柜的穿着打扮,他应该是个很讲究的人,若非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应该不会特意到这里来,而且还带着礼物,更说明他要说的事情怕是不简单。
想到这里,冷轩蓉也微微一笑,道,“实在有些不巧,家父近来身体不适正卧床休息,小女子不便待客,还请韩掌柜谅解。”
韩掌柜闻言,眼中掠过一丝不满,可他马上低头掩饰过去,等他抬起头来,脸上依然是那个不变的笑容,“既然如此,韩某也不叨扰了。还请冷姑娘替在下给令尊带上一句话,就说……在下仰慕冷侍郎风采,改日再来拜访。”
说这话时,韩掌柜死死盯着冷轩蓉,他把“冷侍郎”三个字特意拖了长音,见冷轩蓉确实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这才心满意足的冲小伙计一摆手,离开了老屋。
冷轩蓉站在门前如木雕泥塑一般。
重生之后不过十几天的时间,事情的变化竟然就这么大。
冷轩蓉的心砰砰直跳,她死死攥着拳头,好半天才长出了一口气,关上门,回到屋中。
曾颜良看到回来的冷轩蓉脸色惨白,急忙上前问道,“怎么了轩蓉?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冷轩蓉微微点了点头。
曾颜良轻叹一声,对冷轩蓉说,“凡事总有大白于天下的一天,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冷轩蓉知道曾颜良是误会了,她抬头对曾颜良说,“刚才来的是衲岩墨阁的掌柜,说是要拜访家父。”
刚才曾颜良说的那句话正好戳中了冷轩蓉心中痛处,她坐到桌边,良久之后才又开口道,“世间所谓真相,不过是权势之人需要与不需要而已。”
这时曾颜良也来到桌边坐下,冷轩蓉望着他,轻声说,“颜良大哥,刚才那人与你的事情无关,他怕是要来找我们父女的麻烦。”
曾颜良闻言便是一愣,他知道那衲岩墨阁的掌柜,此人名叫韩忠义,在衲岩县乃至武明郡都算得上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了。据说衲岩墨阁的东家是皇城里的大官,下面的生意都是全权交与掌柜打点,这个韩忠义大概也是靠着他背后的东家才能有如此作为。
这样的人,为何会来找冷轩蓉父女俩的麻烦?
冷轩蓉看出曾颜良是有所疑惑,父亲的事情,她不想对曾颜良有所隐瞒,而且她也猜到了,事到如今,就算是她想要隐瞒,怕是也瞒不住了。
“颜良大哥,我与父亲的事情,并非有意对你隐瞒。”冷轩蓉回头看了一眼父亲的房间,压低声音对曾颜良说,“我们父女其实是被人追杀,所以才会逃到这个衲岩县来的。”
曾颜良突然发现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他看看冷轩蓉,又看看那边的房间,怎么也想不出他们两人为何会被人追杀。
冷轩蓉也不卖关子,一五一十把以前的事情都告诉了曾颜良。
“家父名讳承戚,宣呈元年金榜头甲第六名,后来官拜兵务司侍郎。官任上,家父得罪了朝廷中手握重拳的高官,被其迫害,所以家父只能带着我弃官而逃。哪知那高官不治家父于死地誓不罢休,几年之中,我们父女二人历经生死,最终逃到这里,父亲心灰意冷,只为临死之前有个安身之所,我们父女二人不至于曝尸荒野,所以才用剩下的钱财买了这个老屋。”
说到这里,冷轩蓉鼻子一酸,差点又掉下眼泪,她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泪水,接着说,“没想到我们藏在这里竟然一直没被发现……可刚才,那个韩掌柜却说出了家父的官职……他怕是都知道了。”
旁边听着的曾颜良此时真是震惊无比。他怎么也想不到躲在旁边屋子里面那个嗜赌成性一副窝囊样子的老头儿竟然是朝中大官!
兵务司侍郎,曾颜良掰着手指默默算了半天才算出来,那可是正四品的官位!衲岩县的县令是正七品,如此说来,他比县令老爷的官要大上整整三个品级!
难怪那天那老头儿开口就说县令是小官小吏了……
曾颜良再抬头看看冷轩蓉,这时他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才从他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她与众不同,人家可是侍郎千金,就算是落了难,也一定与寻常小门小户家的女子有所不同。
愣了一会儿,曾颜良又想明白一件事,那天冷轩蓉在凤泉岭找到他时说的那些话,后来曾颜良仔细回忆时发现许多难以理解的地方。比如冷轩蓉为什么知道参与护送官银的那些人是轻骑都尉,现在想来,冷轩蓉小的时候应该是随着父亲住在皇城的,轻骑都尉是刑司直属,听说他们有时也会协同管制皇城治安……
原来如此……
那么冷轩蓉对于官场之事洞察精准,怕是也与她父亲的经历有关吧……
曾颜良慢慢把这些事情在脑海中都理顺一遍,这几天徘徊在他心里的疑惑似乎一下子全都能够解释通了。
等他从沉思中挣脱出来,再看冷轩蓉,发现她微微皱着眉头,似乎也在想什么想的出神。




第八章 祸起青云,杀身侍郎
第八章祸起青云,杀身侍郎
冷轩蓉虽然不知道那衲岩墨阁的掌柜到底为什么要“拜访”她父亲,但她知道这件事一定与之前她在衲岩墨阁卖个窦先生的那支青云毛笔有关。
冷轩蓉把她卖笔的事情也告诉了曾颜良。
“家父这几天闭门不出,就是因为那天我说了一句朝廷里八成会派人来调查官银被劫的事情。家父现在就像一只惊弓之鸟,衲岩墨阁掌柜知道他身份的事情,我暂时不想让他知道。”
曾颜良点头应下,并且拍着胸脯打了包票,一定会照顾好她的父亲。
第二天冷轩蓉早早出门,直接去了衲岩墨阁。
她一进门,小伙计就快步迎了上来,点头哈腰的把她带到里间屋坐下,奉上茶水,然后才去找他家掌柜。
韩掌柜进屋看到冷轩蓉坦然坐在桌边,嘴角不由得微微扬起。他知道,自己昨天的威胁是起作用了。
“侍郎千金大驾光临,真是使我这小小的衲岩墨阁蓬荜生辉啊。”
韩掌柜和昨天一样,故意把“侍郎千金”四个字咬的很重。他坐在冷轩蓉对面,笑呵呵端起茶杯,悠然喝了口茶。
冷轩蓉望着韩掌柜的眼神之中没有一点温度,她最恨这样的虚伪小人。
虽然如此,冷轩蓉却还保持着平和的语气,对韩掌柜说,“韩掌柜说笑了,这里哪有什么侍郎千金。”
韩掌柜眉头微皱,他倒是没看出来,眼前这小丫头看上去年纪不大,但这一言一行,倒真有些官宦大户人家的稳重。
原本没怎么把冷轩蓉当一回事儿的韩掌柜也警惕起来,他坐直身子,冷下脸来说,“冷姑娘,咱们虽然不熟悉,但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事到如今你想打马虎眼,怕是不行了。”
冷轩蓉眯起眼睛看了韩掌柜一眼,心想,这家伙看样子是想吓唬吓唬我。
哼。
如果现在的冷轩蓉还是前世这个时候的冷轩蓉,可能早就被他吓唬住了。可现在在冷轩蓉眼里,这韩掌柜也不过是个鼠辈。
“韩掌柜。”冷轩蓉微微一笑,轻声道,“小女子没见过世面,更不懂你们生意场上的行话。什么叫打马虎眼,可否请韩掌柜给我解释解释?”
韩掌柜一听冷轩蓉这话,心中顿时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再看这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眼神之中竟然能透出让他韩忠义都为之动摇的寒意。
不过这样的感觉也只是一瞬,韩掌柜轻咳一声,稳住心神,他好歹也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怎么也不可能被一个小女娃给震住。
韩掌柜舒了一口气,又露出那个让冷轩蓉看着心烦的笑容,道,“既然冷小姐不懂,在下就给你解释解释。前些日子你在本店拿出一支毛笔,并且当着我里伙计的面,把那毛笔卖给了窦先生。确有此事吧?”
冷轩蓉点点头,“这件事确实是我做的,当时我家中已经无米入炊,只好带着那支毛笔来找掌柜,只可惜掌柜不在。然而天不绝人,让我遇到了窦先生。这笔买卖算是我借了贵方宝地,韩掌柜您若是觉得我占了您的财气儿,那小女子在此给您赔罪了。”
说罢,冷轩蓉起身冲韩掌柜深施一礼。
韩掌柜轻哼一声稍微欠了欠身子,嘴上却说的热闹,“哎呦呦,冷小姐快请坐快请坐。韩某哪儿敢挑你冷小姐的理呢,这一来一往的,是你们双方有缘分,二位都是贵人,能在我这里做成买卖,那是我这小店铺的福分。”
旁边伙计听着自家掌柜这么说,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韩掌柜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伙计被吓得一缩脖子,低下头不敢出声了。
韩掌柜接着说,“在下听这伙计说,冷小姐卖给窦先生的是一支名笔,所以趁着为窦先生送纸墨的机会特意去看了,那确实是金兰镇出产的上品紫毫青云。这种毛笔实在难得,实不相瞒,韩某一直在想要得到一支青云,却始终没有缘分。也正因如此,衲岩县中有人能拿出一支青云,实在是让我这个专做文房四宝生意的人大吃一惊……”
说到这里,韩掌柜压低声音,望着冷轩蓉,道,“不知道冷小姐知不知道,这青云毛笔,每一支都出自老工匠之手,而每一位老工匠,似乎都会在自己做出的笔支上,留下特殊的记号……”
冷轩蓉缓缓皱起眉头,这件事,她还真的不知道。
前世这支青云只换了三钱银子,冷轩蓉根本没注意过它。
韩掌柜一看冷轩蓉那从容的表情起了变化,心中暗想,果然,小丫头就是小丫头,就算你装的好,可又怎么能敌的过我?
想到这里,韩掌柜长出一口气,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接着说,“这标记别人可能找不到,可这几十年来我看过的名笔数不胜数,这青云上标记的位置,我自然知道。”
韩掌柜略带自豪的斜眼看看冷轩蓉,笑道,“剩下的事情更是简单。我让手下人稍作查找就找到了这支青云的主人。没想到啊,这支名笔当初竟然是经过皇城制笔师父之手,直接卖个了兵务司的冷承戚冷侍郎,听说这位冷侍郎是个喜欢收藏好东西的文人,他虽然弃官而逃了,可我猜,现在他的手里,应该还有些东西没有出手。应该……还有比青云更好的东西,藏在什么地方……”
韩掌柜的话就像夹着刀子,挂着冷风嗖嗖而过。冷轩蓉坐在那里默默听着,直到他说完,冷轩蓉才抬起头,冷声道,“这么说来,韩掌柜是想要那位冷侍郎藏起来的东西了。”
韩掌柜闻言一笑,摇头道,“韩某只是商人,不是强盗。这世间一切事情在我眼里,都是买卖。买卖买卖,有买有卖,你有东西我有钱,只要你把东西拿出来,韩某自然不会白拿,银子照付。而且……生意场上有这样的规矩,那就是一笔生意一笔账,这比生意做完之后,我韩某恐怕就想不起这位冷侍郎是谁了。”
冷轩蓉知道这韩掌柜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实际上应该已经把他能够查到的事情都调查清楚了。要不然他也不会提着礼物亲自上门。
冷轩蓉试探着说,“韩掌柜,你可要知道,一个避世已久的逃难之人,手里怕是也藏不住什么东西了。”
韩掌柜放下茶杯,冲冷轩蓉摆了摆手。
“冷小姐有所不知。”韩掌柜压低声音说,“韩某在这买卖文房四宝的圈子里,还算得上有些门路。那位冷侍郎收藏了什么东西,韩某托人稍作调查,再与市面上还未出现的东西稍作对比……嘿嘿……”
冷笑一声,韩掌柜冲伙计挑了一下手指。
伙计立即端过来一个散发着幽幽香味的檀木盒子,韩掌柜小心翼翼把盒子打开,只见盒子里面雪白丝绸上放着一支通体漆黑的毛笔。
“这支笔名叫晨娘,冷小姐请看,这笔的笔支用的是上好的黑玉,经少女之手温润多年才生出这般光泽,而这笔毛漆黑如墨,用的便是那少女的秀发精制而成。”
听韩掌柜这么一介绍,冷轩蓉不由得背脊发凉,瞄了那毛笔一眼便不再看了。
而这时韩掌柜收好了毛笔,接着又说,“这毛笔本是一对,另一只名叫夜将,笔支同样是黑玉制成,不过那支笔支是由一位年轻将军温养出来的,笔毛用的也是那位将军的头发。”
随后韩掌柜给冷轩蓉讲了关于这两支毛笔的传说,在韩掌柜口中,这“晨娘”和“夜将”化身成为一对被战争拆散的苦命鸳鸯,他虽然说的十分简略,可冷轩蓉却在他讲述的时候想起了当年的父亲。
那时父亲风华正茂,是有名的才子,他也时常给冷轩蓉讲那些天方夜谭一般的故事,有时说的是万里山河,有时讲的是爱恨情仇,更有那些寄物托魂的鬼魅妖魔故事。冷轩蓉小的时候不知有多少个夜晚就是听着父亲的低语之声沉沉睡去的。
“晨娘”与“夜将”,冷轩蓉暗叹着,如果父亲没有弃官带着她逃跑,也许这个故事就会是父亲讲给她听的。
可如今……
冷轩蓉抬头看了一眼陶醉在故事中的韩掌柜,从心底泛起一阵恶心。
说完了故事,韩掌柜冲冷轩蓉一笑,变回奸商的嘴脸,说道,“据我所知,‘夜将’现在应该还在令尊手中。只要令尊肯割爱将那支毛笔卖给在下,那在下就心满意足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冷轩蓉也明白这韩掌柜的目的了。她答应回去问问父亲手里还有什么东西,便从衲岩墨阁中走了出来。
那韩掌柜一副胜券在握的泰然样子让冷轩蓉火冒三丈,不过这次的事情也算是给她提了个醒儿,虽然经历过前世那么多事情,她现在做事还是会有疏忽。
前世事情没有出在那支青云毛笔上,现在冷轩蓉仔细想想,大概是因为时间上的问题。要是当时没有发生别的事情,说不定还是会有人从那毛笔的线索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父女。
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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