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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第一娘子-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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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事情,恐怕也没有什么机会了,现在梁秋荣除非是出了什么奇招,不然只怕难逃罪责了。
“梁家那个一直埋头读书的大公子,已经启程离开衲岩县了。说是要去皇城准备参加科举考试,但是谁看不出来啊?就是梁秋荣怕自己完了拖累儿子,先把他给送走了。梁家那二儿子和河工那边的事情难脱干系,估计是跑不了了。只剩下梁三公子,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赵寒武对梁家人都没有什么好感,头顶县令换了,他也还是继续做衙差,所以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只当做是闲话聊天。
两人又聊了一阵,等到掌灯之后,曾颜良便与赵寒武出了小酒馆,各自离开了。
曾颜良没有急着回冷家老屋,而是趁着夜幕掩护,悄然去了染尘书斋。
一到书斋附近曾颜良就发觉了,周围监视着这座书斋的人,不是一般的多……
如此明晃晃的监视,就算是曾颜良也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心中暗叹,那王爷杜亦霖如今怕是也不好过吧。
想到这里,原本心中积压的火气,也稍微消散了一些。
曾颜良提起一口气,点脚上了房顶,穿墙越脊,仗着他对染尘书斋熟悉无比,顺利绕过了所有监视的人,跳到了书斋院中。
巡视的亲卫马上就发现了曾颜良,曾颜良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又指了指院子外面。巡视的亲卫马上明白,曾颜良这样回来是为了躲避外面那些人的耳目。
“王爷睡下了么?”曾颜良压低声音问。
巡视的亲卫摇摇头,有些担忧的对曾颜良说,“听说昨天王爷对冷姑娘动了怒,你这个时候过去,王爷未必能见你啊……”
曾颜良苦笑一下,又叹了一口气,拍拍那亲卫的肩头,冲他身后的兄弟们抱拳打了招呼,然后大步朝前面院子走去。
染尘书斋前面院子中,灯火通明。
曾颜良径直走到杜亦霖休息的房间门前,沉声道,“王爷,曾颜良求见。”
等了一会儿,才听到屋中传出杜亦霖的声音,“曾颜良啊……进来吧。”



第九十九章 命攥谁手,命又何偿  
第九十九章命攥谁手,命又何偿
曾颜良推门进了屋子,发现杜亦霖面无表情的坐在桌案后面看着桌上的奏章。
曾颜良每次来见杜亦霖,似乎第一眼见到的都是这样的情形。杜亦霖桌上堆的像个小山一样的奏章似乎从来就没有减少过,而杜亦霖看那些奏章时的表情似乎也从来就没变过。
听到曾颜良进来的声音,杜亦霖抬起头看了一眼,然后冲他招了招手,示意曾颜良过去。
曾颜良关了房门走到桌边,低头看一眼桌上的奏章,上面似乎有几处红色的朱批,但写的什么却没有看清。
杜亦霖随手将奏章合拢,然后抬头问曾颜良,“昨天的事情,冷轩蓉都跟你说了?”
曾颜良皱起眉头望着杜亦霖,沉声道,“轩蓉回来说,王爷非常生气,她这条命差点就丢在这染尘书斋里了。”
杜亦霖闻言冷笑一声,“你们的命都攥在你们自己手里,做错了事情丢了性命不是天经地义么?”
曾颜良咬着牙瞪着杜亦霖说,“我不会让轩蓉丢了性命的!”
杜亦霖长出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曾颜良身边,拍拍他的肩头,轻声说,“颜良啊,你要明白一件事。本王不会为了自己的喜好而去杀人,只是到了该杀的时候,本王不动手,也会有人动手。能够保全性命的办法一样也是攥在你们自己手里,不逞一时之勇,权衡利弊。你这一身好武功可千万别用错了地方,你这刚正不阿的品性,更不应该因为悟错了道而枉费。”
曾颜良听杜亦霖这么说,心中的火气才算消了一点,他虽然不知道杜亦霖是因为有所顾忌才说了这一番话,还是因为事实如此……
像杜亦霖这样的人,口中说出来的话总是让人难以一下子就听懂,在他身边呆了这么一段时间,曾颜良对杜亦霖的了解也增加了许多。杜亦霖平日里对人总是冷冰冰的,就算是对他手下亲卫也是如此,如今他能够和颜悦色的说出这一番话,也算是有诚意了。
杜亦霖似乎看出了曾颜良释怀了一些,轻声接着说,“冷轩蓉回去大概也跟你说了,现在是非常时刻。你们若是乖乖听话,不仅能够保全性命,说不定……你身上的案子,还有冷承戚身上的案子都有机会抹平。”
曾颜良闻言双眼一亮,他急忙追问,“王爷,你是要重新开始查官银被劫的事情了吗?”
杜亦霖挑起嘴角微微一笑,反问一句,“冷轩蓉是这么跟你说的?”
曾颜良一听这话又露出警惕的神情,只要这杜亦霖口中说出冷轩蓉的名字,曾颜良就觉得非常反感。
“轩蓉只说过官银被劫的案子也许非常重要,王爷你早晚是要查的。”
“哦?”杜亦霖像是非常感兴趣,他站在曾颜良面前望着他小声问,“颜良,你觉得你了解冷轩蓉么?”
曾颜良先是一愣,随即低头沉思一会儿,而后才回答杜亦霖。
“我与轩蓉相识时间虽然不长,她的很多事情我也是最近才渐渐知道的,但我知道她本性纯良,这一点是不会有错的。除去这一点之外,其他都是繁杂世事,知道或是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曾颜良说这话的时候神情非常认真,而这些话却又被他说的非常自然。
杜亦霖又冷笑一声,摇摇头,冲曾颜良一挥手,“行了,你回去吧。最近这段时间你行动也小心一点,有要你去办的事情本王会让亲卫去通知你的。”
曾颜良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有些犹豫。杜亦霖微微眯起眼睛,低声说,“那身亲卫的衣服还有亲卫的腰牌你都带着,那东西本王既然给你了,你也别以为轻而易举就能还回来。”
曾颜良被看破心思,脸色又差了几分。但杜亦霖既然还让他保留着亲卫的身份,这一点对曾颜良而言有利而无害,曾颜良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等房门关上,杜亦霖那冰冷的样子瞬间就不见了。他望着房门轻叹一声,嘴里嘟囔着,“本性纯良……除此之外都是繁杂世事?哼……单纯……单纯啊……”
话虽这么说,杜亦霖心中却隐隐有些难受。
看着曾颜良的一言一行,杜亦霖真的无比羡慕。那个男人就像是一头猛虎,只要看到食物就会扑上去拼死一搏,而其余的东西对他来说,似乎都没有什么值得多想的。什么风云变幻,什么斗转星移……杜亦霖每时每刻都在留意的事情,在曾颜良眼中大概都只是“繁杂世事”吧。哪怕是他心爱的那个女人对他隐藏了那么多的事情,他都能够泰然处之?
杜亦霖觉得这种情况如果放在自己身上,是绝对难以置信的。
杜亦霖会去深究对方到底为什么要隐瞒,又到底隐瞒了什么,还有什么没有告诉自己,最后将所有的热情都消耗在追寻这些答案上面……
苦笑一下,杜亦霖觉得此时自己只能感叹自己做人做的太累。再看一眼桌上那堆积如山的奏章,他只能挪着沉重无比的脚步再次坐到桌边,翻开桌上那奏章。
“……函谷城西二百里现人马数千,疑似幕燎国军士……请钱粮充以军用,另请增兵以御外敌……”
奏章上工工整整的写着这些字,下面有兵务司和一道道经手衙门的转印,而在旁边空白的地方,有几行非常显眼的朱批。
“报与骁瀚王,调协查,交兵务司与度支司同办。准放钱粮,酌情增兵。”
那朱批是皇上亲笔,不知是不是心中所想,杜亦霖只觉得这几行朱批中似乎都透着隐隐无奈。
如今,边关竟然告急,除了这函谷城之外,其余几个西边边境的城池也有类似的告急。而与此同时,兵务司呈请增兵的折子也如同雪片一样,度支司则是叫苦连天。这里也要银子,那里也要银子,哪里能够凑出那么多银子?
杜亦霖知道,皇兄如今在皇城中日子是要多难就有多难。当初自己在的时候,还能为皇兄分担一些,如今自己出了皇城,皇兄怕是也要忍耐到极限了。
原以为这边的事情用不了多久就能了结,谁知道,竟然越来越乱。
杜亦霖长叹一声,想起昨天离开的窦先生,口中轻叹,“皓维啊……你可要把事情办好……要不然……唉……”
杜亦霖刚叹过这一声,突然听到门口有人来禀告,“王爷,信使到了。”
“进来。”杜亦霖坐直身子说了一句。
房门一开,一名亲卫带着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走了进来,这男人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双手呈上,等杜亦霖把信接过去,这男人便垂首站在一边候着。
杜亦霖展开信一看,是皇兄亲笔。
信中只有一个字,“伤”。
杜亦霖放下信,沉思片刻。他知道皇兄写这个字给他,不是因为皇兄受了什么伤,而是要避过身边那些人,传个消息给他。
伤……
一人在侧,一人在上,奋而挺直,一力独为。
杜亦霖在心中暗叹,一定是皇兄又发现后宫里面多了别人派去的耳目,心中焦急,要我速速回去呢。
想到这里,杜亦霖拿过一张宣纸,提笔也写下了一个字。
“医”。
三面遇围,却有一边开口,擎矢而出,即刻必返。
杜亦霖觉得皇兄一定能够看懂自己的意思,便将这张纸折好,用朱漆封上,交到那身穿黑衣的人手中,冲他摆了摆手。
那人冲杜亦霖躬身施礼,然后默不作声的返身离去。
亲卫也对杜亦霖施了礼之后跟在那黑衣人身后出了屋子。
黑衣人也不跟谁打招呼,径直往外走,出了院子之后只见门前马匹停在那里,他抓过缰绳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那亲卫一直望着他身影不见了,这才返身关门回去。
这时,远处两个不起眼的黑影微微晃动两下。
躲在那里的,正是贺笠靖派来监视这染尘书斋的人。
“去,把这件事禀告贺大人。”其中一个人像是头目,如此对另一个人命令到。
另一个人也不耽搁,小心翼翼退后几步,转过身以极快的速度朝馆驿方向跑去。
夜幕之下,衲岩县的街道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了。这个人借着透过窗棂纸的烛光一路快跑,很快就到了官家馆驿。
门口的守门人已经认识他了,双方没有打招呼,这个人直接进了里面,绕过几道回廊,只见一间屋中还亮着烛火。
这人走到门前,开口道,“大人,有动静。”
“进来说。”沉稳的声音响起,波澜不惊。
这人推门进屋,只见贺笠靖正坐在桌案边借着烛火手中一张纸。
回来的这个人贴近贺笠靖耳边轻声说,“皇城来的信使刚刚离开染尘书斋。”
贺笠靖放下手中那张纸,扭头问来人,“呆了多长时间?”
“片刻而已。”
贺笠靖点了点头,挥手将这个人打发走了。
等这人离开之后,贺笠靖的贴身下人到屋中来,低声对贺笠靖说,“大人,季管事来了。”
贺笠靖闻言,眉头一挑,急忙站起身来对下人说,“快请!带他到后厅中去!”



第一百章 枷锁重重,如沸如烹 
第一百章枷锁重重,如沸如烹
贺笠靖匆忙到后厅中去,等了一会儿,见下人将那位季管事请了进来。
季管事身上穿着暗红的绸缎小衫,衬着绀色褂子,脚下蹬着一双千层底的黑色布鞋。这人脸上线条硬朗,一双眼睛像一条线一样看不出他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单薄的嘴片紧紧抿着,像是非常紧张的样子。
贺笠靖一见到这人就急忙迎上前两步,拱手作揖,口中叫道,“哎呀呀,季管事,大老远的,您怎么到这穷乡僻壤来了?看看,看看!有什么事儿还能劳您大驾到此啊。”
那季管事稍微躬身算是还礼了,一开口,声音就像是刀刃刮了铁板,“我一个小小管事,在贺大人面前怎么称得上大驾?贺大人您可真会开玩笑。”
贺笠靖将季管事请到上座,季管事口中话语虽然客气,但却毫不在意一样,一屁股坐到了上座上。
贺笠靖在下垂手的座位相陪,满脸谄媚的笑容,“季管事,您是相爷身边的人,这职位官位的在您眼中,都算不得一回事儿。嘿嘿……呃……季管事大驾光临,是不是相爷有什么吩咐啊?”
贺笠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一颗心怦怦直跳。他倒不是怕眼前这个季管事,而是怕这季管事头顶上那位相爷。
季管事十分不屑的瞟了贺笠靖一眼,冷声道,“贺大人,这边儿的事儿,相爷可是天天要问的。你传过去的消息,相爷也都关心着呢。只是啊,相爷有些烦了。骁瀚王在这里多停留一日,就多一份危险,你要做什么,还得趁早。而且相爷也让我来告诉你一声儿,要弄死一个县令,犯不着把别人也拖下水。这事儿要是闹大了,总得有人出来顶罪的。明白了么?”
贺笠靖听完这话,脑袋嗡了一声。
季管事能说出这一番话,明摆着是武明郡中有人把事情捅到相爷那里去了。
贺笠靖当初知道从冷承戚那里抠出东西的话,再拿到相爷面前去,一定就是大功一件,所以藏了这个心眼儿,他没把自己得到冷承戚行踪的事情报给相爷。后来李渡恩的事情,贺笠靖就更不敢对相爷说了。他想要除掉梁秋荣,一是怕梁秋荣倒到骁瀚王那边去,二是怕梁秋荣越过自己,直接把这事情报给相爷。
所以贺笠靖急了,自从骁瀚王到武明郡的地界,他就急的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后来那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简直就是一道道枷锁,现在他已经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若不是这么着急恐慌,他也不会用河堤的事情作为借口来办梁秋荣。
可后来他稍微冷静下来才想到,他查了梁秋荣这边的河堤,那其余几个县城的县令一定也都会慌张起来。如此一来,必然会有人将事情捅出去啊……
贺笠靖现在有点后悔到这衲岩县来,但是反过头一想,要是不来,又有诸多事情解决不了。这就是左右为难啊。
贺笠靖知道,不管自己现在有多难,也得先把这个季管事答对走了。
季管事是相爷面前的红人,他的嘴要是一歪,在相爷面前说点什么不中听的话,贺笠靖不仅头顶的乌纱帽保不住,恐怕连性命都有危险。
“嘿嘿,明白。相爷的意思,下官都明白。”贺笠靖笑着说,“下官为任一方多年,这些事情一定能够办的妥妥当当的。还请季管事为下官带一句话,请相爷放心。”
季管事冷哼一声,“嗯。你们啊,嘴上都是这么说的。相爷看的是你们办的事儿,不是要听你们表什么决心。对了,还有官银被劫的那件事儿啊,你想个办法压住喽。”
贺笠靖闻言就是一愣,他眼珠一转,试探着问,“季管事,您的意思是……结?还是不结?”
季管事一听贺笠靖这话,马上瞪了他一眼,咂巴着嘴说,“贺大人,您听听您这话说的。什么叫我的意思啊?我一个小小的管事,我能有什么意思啊?告诉你,这是相爷的意思。‘让他把那案子压住喽’,相爷的原话儿!我可不敢多给你解释什么。什么结不结的,您自己琢磨去吧。”
说完这话,季管事起身就往外走。
贺笠靖急忙跟着站起身,叫道,“季管事,您这才刚来,怎么就要走啊?”
季管事头也不回的冲贺笠靖挥挥手,“贺大人,你就办好自己的事儿吧。”
说罢,他就这么匆匆而去了。
贺笠靖皱着眉头冲身边那个下人使了一个眼色,下人心领神会,追了出去。
等屋中剩下贺笠靖一人,他紧锁着双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现在的形势,实在是太令人头疼了。
一边是那个谁都看不透的王爷,一边是那个掐着要命玩意儿的冷承戚。有这两个人在,贺笠靖真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当初杜亦霖到衲岩县来的时候,贺笠靖还心存侥幸,以为他到这里看看就会离开,哪知道相爷竟然还传了话儿来,说是官银被劫的事情,不能让杜亦霖查出什么线索。
贺笠靖派人沿路袭击杜亦霖的车马队伍,以为吓唬吓唬他,他还不得知难而退么?哪成想自己派去的人不仅没能吓唬住杜亦霖,反而被打了个落花流水。好在贺笠靖小心谨慎,才没有把自己暴露出去。
后来杜亦霖似乎也没查到什么,贺笠靖刚要放心,没想到冷承戚那边又出事儿了。
贺笠靖早就接到过李渡恩的消息,说是冷承戚穷困潦倒,带着个女儿住在一个破旧老屋里等死,没想到这家伙不仅没死,反而还将那么重要的事情写在了信中交给了李渡恩。
那冷承戚,当年也是一名才子,贺笠靖想起两人称兄道弟时候的事情,心中还不免感慨,如今这家伙也不知道是头脑不清楚了,还是真的心灰意冷破罐子破摔了,做的事情简直匪夷所思。
谋反这种事情,如果被那骁瀚王知道了,恐怕要有一场大的风波,可被那李渡恩和梁秋荣知道了,算是怎么回事儿?
大鱼好钓,小鱼小虾却最容易漏网而逃啊!
他们逃了倒还好,可要是跳到汤锅里,岂不是要坏了大事儿么?
贺笠靖一直在心中默默祈祷,他真的希望杜亦霖没有跟冷承戚有过接触,更希望冷承戚这消息没有透露给杜亦霖。
如果一切如常,风平浪静,杜亦霖安安稳稳的回皇城,那以后的事儿就与他贺笠靖没有什么关系了。可如果杜亦霖在这衲岩县中挑出什么事头儿来,贺笠靖以后的麻烦就绝对少不了。
贺笠靖都已经想到过最坏的情况,那就是杜亦霖接到谋反的消息,然后当场办了他这个郡太守。
到时候为了保命,也为了相爷的大事,贺笠靖只有最先挑头起事。可贺笠靖也知道,就算是他挑头了,这件事到皇城中,说不定也得变味儿。
到时候相爷大可把冷承戚手中那些事儿全都推到他贺笠靖身上,然后坐享渔利。到时候碍眼的骁瀚王没有了,罪过又由他贺笠靖顶住了,相爷乐得如此吧。
贺笠靖在官场多年,这一步棋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所以,他要全力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两天贺笠靖派人死死盯住杜亦霖的动向,又将周围能够调动的兵士全都调动起来,为的就是最坏的情况发生之时他有一线生机。
而他又不敢轻举妄动,只盼着杜亦霖乖乖的离开这衲岩县。
昨天有人来回报说窦先生带着一群亲卫离开了衲岩县,贺笠靖心中暗喜不已。只要杜亦霖那边有了动作,就说明他有回皇城的意思了。
两方较力的时候,不怕对方有动作,现在贺笠靖怕的是双方实力相差太过悬殊,他这边一动就赢了,那等着他的才是九死一生。
不过另一边,贺笠靖也知道,梁秋荣不会坐以待毙。贺笠靖真心想让杜亦霖平平安安离开衲岩县,而对于梁秋荣,他却非下死手不可。
贺笠靖心中盘算着,等他堂而皇之的除了梁秋荣,之后送走杜亦霖,安稳下来,再去会一会那冷承戚。
故友多年,冷承戚就算是变了,也不会看不清个好歹。
贺笠靖觉得只要自己略施手段,将冷承戚手中的东西弄回来,然后再把冷家父女一杀,清理干净,他的心头之患也就没有了。
拿着冷承戚的东西到相爷面前,说不定还能换点什么奖赏……
心中这样想着,贺笠靖似乎也轻松了许多。
就在他盘算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县衙私宅之中,梁秋荣也合不上眼睛。
他现在与其说是提心吊胆,不如说是垂死挣扎了。
贺笠靖手下的人在河堤上每天都能查获到他梁秋荣贪赃枉法徇私舞弊的证据,梁秋荣知道,对方现在不动,是因为时机未到。只要那个时机一到,自己头顶的乌纱帽,自己的项上人头,甚至……自己家中亲眷,恐怕都难逃一死啊……
梁秋荣一闭眼就是大儿子临行前的样子,耳边似乎还回想着他对自己说的话。
“父亲放心,孩儿到皇城中上下疏通,无论如何,也一定要为父亲求下一个人情来!”



第一百零一章 麒麟秘营,神鬼莫测  
第一百零一章麒麟秘营,神鬼莫测
梁秋荣心如刀绞一般,他知道,自己不过是一方的小小县令,虽然能够拿出些金银,但也毕竟不是能够与皇城中那些人相提并论的。大儿子到皇城之后如果能够安心读书,也许有朝一日还能得个一官半职,有翻身的机会。可如果他真的在皇城中上下疏通,为自己去求人情,恐怕不仅要吃尽苦头,最后也得不到什么好结果。
梁秋荣再三嘱托大儿子不要再管家中的事情,去皇城之后安心读书,可他也能够从大儿子眼中看出那无比的坚定。
短短几天之中,梁秋荣一下子老了许多。原本硬朗的身子也变得沉重无比,就连走路似乎都有些吃力了。
梁秋荣长叹一声,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响动。
梁秋荣皱起眉头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推门一看,院中果然有人形色匆匆走了过来。
“慕寒?”梁秋荣借着屋檐上挂的灯笼看清来人的面容,惊叫了一声。
梁三公子一脸凝重,走到门前抬眼看看梁秋荣,开口要说什么,犹豫一下,又摇了摇头。
梁秋荣觉得莫名其妙,却又不敢开口问。他知道三儿子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暗中做什么事情,他知道那一定是一件能够救他性命的事情。但梁三公子每次回家似乎都面色沉重。是这件事情办不成?还是他渐渐失去了信心?
不管是哪一种,都让梁秋荣觉得自己与阴曹地府又近了一步。
梁三公子看着父亲惨白的脸色和那担忧的神情,知道父亲在想什么。他走过来轻轻拍拍父亲肩头,小声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到底能行还是不能行,要看天意了。”
梁秋荣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梁三公子说,“染尘书斋那边的人来回报,说那个窦皓维带着几个亲卫骑着快马出了衲岩县城朝西边去了。你知不知道他们这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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