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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第一娘子-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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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笠靖一听这话,急忙点头道,“我也正想到鸦青墨阁去一趟,这样正好,我们同去。”
说罢,贺笠靖起身就要往外走。
“父亲!”
贺蕊萍一脸不满的叫住贺笠靖,把他拉到一边小声说,“这东西我都已经送给安公子了,你怎么还要与他一起给冷轩蓉送回去呢?这岂不是折了我的面子,让我们贺家被人笑话吗?”
贺笠靖瞪起眼睛对贺蕊萍怒道,“还不都是你惹下的祸!现在安公子通情达理,你还有什么怨言!你先回去,等我把这件事处理好了再说!”
贺蕊萍还想再说什么,可贺笠靖像是不想再听她的话了,满脸怒气的对她身边的丫鬟红叶说,“送小姐回房间,没有我的话,你们都不准出来!”
红叶被吓得哆哆嗦嗦,连忙点头称是,然后轻轻扯了扯贺蕊萍的衣角,颤声道,“小姐,我们回去吧……”
贺蕊萍看看自己的父亲,再看看站在旁边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安平之,心中一股委屈涌上来,泪水顿时流淌下来。
一天之内第二次,贺蕊萍哭着跑出了安平之住的这个院子。
她走之后,贺笠靖长叹一声,对安平之说,“蕊萍平时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安公子,还请你见谅。”
安平之看看贺笠靖,心中暗想,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事到如今,这贺蕊萍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也无需旁人再做解释了。
下人很快给他们两人准备好了软轿,两人出门的时候,外面已经掌灯了。
等他们到了鸦青墨阁,发现鸦青墨阁前面挂着两个大红灯笼,而店铺门上已经上了板子,看样子早就关门了。
贺笠靖让手下人去叫门,应门出来的伙计也认识贺笠靖和安平之,见他们两个从轿子里出来,急忙卸下两块板子,打开店门让他们进来。另外有伙计撒脚如飞跑到后面将这消息告知了冷轩蓉他们。
冷轩蓉听说贺笠靖和安平之两个人一起来了,心中暗喜。事情完全是照着她设想的方向在进行,这件事办妥之后,冷轩蓉不单报复了贺蕊萍,也为以后另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铺好了路。
冷轩蓉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时候不管怎么做,都未必能够置贺蕊萍于死地,如果真的执着于此,说不定反倒会让自己陷入险境。而所谓的复仇,未必就是让自己的仇人死。冷轩蓉非常清楚,还有一种复仇的方法可以让这个仇人比死更加难受,那就是让她活着,让她在最悲惨最孤独的环境中绝望的活着。
安平之十有八九会娶贺蕊萍回去,只要让贺蕊萍在安平之眼中变得一文不值,只要让安平之再不想多看贺蕊萍一眼,那么贺蕊萍以后的人生就注定了会变成冷轩蓉所骐骥的那样。
等冷轩蓉从后院到前面店铺二楼待客的房间时,发现曾颜良和孟庄清已经在这里陪着贺笠靖和安平之了。
四个人分宾主落座,似乎正在谈着什么。
冷轩蓉一到,贺笠靖先站起来笑呵呵冲冷轩蓉一拱手,“轩蓉,我们这个时候来,可真是打扰你们了啊。”他说完这话,安平之也站了起来,同样冲冷轩蓉拱手,轻声道,“冷姑娘,多有讨扰,还请见谅。”
冷轩蓉急忙飘然万福还了礼,然后到他们对面曾颜良身边坐了下来。等贺笠靖和安平之也坐下来,冷轩蓉才看了一眼他们两人中间小方桌上放的那个古旧的木盒,笑道,“两位特意前来,定是因为这架古琴吧?”
贺笠靖苦笑着点头道,“实在是让轩蓉你见笑了,你那蕊萍姐姐做事实在是鲁莽,我已经教训她了,以后绝不会再让她到你这里来胡闹了。”
冷轩蓉一听贺笠靖这话,急忙摆手,“贺伯父,你这么说可就冤枉蕊萍姐姐了。她是一心到我们这里来做一笔生意。只是……这生意我们本不想做,她却太过执着。贵府家丁们也给足了我们面子,没做太过分的事情。”
冷轩蓉特意将“贵府家丁们”几个字说的很重,安平之听冷轩蓉这么一说,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那贺蕊萍真的是到这里硬抢了古琴。贺笠靖闻言脸上现出尴尬的神色,他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安平之,见安平之一脸平静,心里更是不安了。
“千错万错都是你蕊萍姐姐的错……”贺笠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能为贺蕊萍辩解的地方了。这件事确实是贺蕊萍做的不对。他现在只能想想办法,如何开口才能将那四百万两银子的凭证要回来。



第一百六十九章 流转风云,凤鸣凄凄 
就在贺笠靖烦恼不已的时候,冷轩蓉先有了动作。她从怀中拿出那张贺蕊萍写下的凭证放在她和曾颜良中间的小方桌上,轻声叹道,“其实我也正想将这古琴给长公子送去,没想到蕊萍姐姐就带着人先到这鸦青墨阁来了,而且一口一个生意,说的像是我们有多生分一样。我猜是蕊萍姐姐还因为之前的事情闹别扭的,所以才会这么做的……”
说罢,她低着头摆弄这那张纸,沉默下来。
贺笠靖知道她手上那张纸就是贺蕊萍写的四百万两银子的凭证,他现在真想冲过去把那张纸抢过来。贺笠靖急的努力想办法,他一低头,正好看到手边那古旧的木盒,贺笠靖眼珠一转,马上抬头笑着问冷轩蓉,“我也听蕊萍说了,这架古琴实际上是她从鸦青墨阁买的。没想到,这么一架古琴,竟然价值四百万两银子……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说完这话,贺笠靖转头问旁边的安平之,“安公子,我对古琴之类实在不甚了解,还没请教,这架古琴,到底因何有如此连城之价啊?”
安平之听到贺笠靖说这古琴值四百万两银子也是一惊,他摇了摇头,轻声道,“这还要问冷姑娘啊。”
冷轩蓉早有准备,开口问安平之,“不知长公子可否了解沐裎国以前的事情?”
安平之点了点头,“各国史事在下也略有耳闻,不知道冷姑娘说的是哪件事?”
“沐裎国那位桦妃娘娘的事情,长公子大概听说过吧?”
关于这架古琴的来历,冷轩蓉托孟庄清让人去仔仔细细的查了。这古琴本是骁瀚王王府中的东西,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连同其它货物一起被送出来了。骁瀚王杜亦霖对音律之事并没有太多兴趣,而类似这样古旧的东西,骁瀚王府中也有不少,缺一件少一件也都不会引起什么他的注意。孟庄清的书信送到之后直接转给了王府中的管事,管事详查一通之后才将这古琴的详细来历写成书信给孟庄清送了回来。
沐裎国皇族的事情就算在他们本国之中也并不十分明了,至于那些关于桦妃娘娘的传说,就更是扑朔迷离了。
这位桦妃娘娘是沐裎国本朝皇帝的生母,有传言说她是沐裎国先帝最宠爱的一位妃子,然而这位妃子红尘薄命,生下皇子之后就撒手人寰了。算起来,那应该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
“沐裎国百姓之中有传言说那位桦妃娘娘是妖邪所化的妖妃,但她所生的皇子却是他们国中最有帝王风范的皇子。他继承皇位之后,沐裎国如今也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所以这谣言现在也算是不攻自破了。”
安平之虽然没去过沐裎国,但对那边的事情,也算是十分了解了。沐裎国前几年发生的一场皇位之争波及甚广,听说桦妃娘娘生的那位五皇子是得高人助其一臂之力,所以一举铲除了挡在他面前的三皇子,顺利登基,成为了皇帝。
关于那位桦妃娘娘和他们沐裎国先帝的传说很多,或唯美,或悲凄,再加上染了几分妖魔色彩,但凡听了,总会有在脑海中留存下来。
“冷姑娘,莫非你是说,这架古琴与那位桦妃娘娘有什么关联?”安平之说出这话,心中竟然隐隐有些激动。如果这古琴真的与那位桦妃娘娘有关,那这古琴可真就是带着他所期待的那样一段故事了。
冷轩蓉微微点头,道,“骁瀚王府的管事查证,这架古琴是近几年才从沐裎国辗转而来,献上这架古琴的人是从一名中年女子手中将其买下的。而王府管事也特意去查了那名女子的来历,她现在居住在皇城中,据她所说,她几年前是沐裎国皇宫中的一名宫女,那时皇宫发生争位之战,不少太监宫女趁机卷了皇宫里的东西逃了出来。而这位宫女以前伺候过桦妃娘娘,她说桦妃娘娘对她有救命之恩,所以出宫之前,她将桦妃娘娘生前最后弹奏过的这架古琴带了出来……后来中年女子为生活所迫将古琴卖了,这才经有心人之手,流入骁瀚王府……”
说到这里,冷轩蓉站起身来走到安平之手边的小方桌前,将桌上那古旧的木盒打开,搬出里面那架古琴,借着旁边烛火的光亮为安平之指出那古琴琴首“凤舌”上的花纹,“长公子请看,这里不正是写着‘薄桦’二字么?”
安平之站起身来接过那古琴仔细去看,见“凤舌”上确实有细密的花纹,而那花纹果真组成了“薄桦”两个字!
传说那位桦妃娘娘身世不明,自称名叫薄桦,而沐裎国的先帝为了表达对其恩宠,甚至破了祖上规矩,将她所住的宫殿都改名为“薄桦殿”。
如此一来,一定是没有错了!
安平之脸上露出欣喜之色,经过他手的古琴可谓成百上千,其中不乏有许多名贵之品,但像这样带着一段神秘而又凄美故事的古琴,安平之还是第一次见到。
“薄桦……薄桦……没想到,那位桦妃娘娘用过的古琴,竟然还能留存下来……竟然能够流落到煌湳国……竟然能让我在这武明郡与其相遇……实在是巧……太巧了……太妙了……”
安平之似乎忘了周围这些人,他轻抚这这架古琴小声嘟囔着,目光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冷轩蓉站在安平之身边,突然看到曾颜良冲她招手。她返回自己座位坐下,探身去问曾颜良为何要叫自己。曾颜良皱着眉头压低声音对冷轩蓉说,“我看那安公子现在不太正常,怕你一会儿吃亏。”
听曾颜良这么一说,冷轩蓉才发觉,这安平之现在还真不是正常的样子。
前世冷轩蓉在首辅丞相府中听人传闲话,有人说安平之患的“祥月”之症是出自妖魔之手,平日里这位长公子虽然像个正常人,但若受了什么刺激,他就会变成吃人的恶鬼,为祸一方。更有人说,安平之平时之所以沉迷音律,是因为琴声能够压制住妖魔在他身体中施的妖术。
原本冷轩蓉是不相信这些话的,可今天安平之看着那古琴的样子,令冷轩蓉忍不住想起了前世这些流言蜚语,望着安平之那一头银亮的白发,再看他脸上唯一染着血色的眼角和嘴唇,冷轩蓉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凉。
然而过了约有一盏茶的时间,安平之就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他放下古琴,坐回原处,扭头对贺笠靖说,“贺大人,这架古琴价值何止区区四百万两……更何况,这是骁瀚王府流出来的东西,是无价之宝啊。”
贺笠靖刚才也被安平之的样子吓了一跳,但见他平静了,贺笠靖也马上将注意力放到如何解决手头这麻烦上来。
“安公子说的没错,我家小女竟然想用银子去买这无价之宝,实在是不成体统。”说完这话,贺笠靖望着冷轩蓉,笑的有些尴尬,接着说,“冷姑娘,今天我与安公子就是特意来将这无价之宝返还给鸦青墨阁来的。”
冷轩蓉还是第一次看到贺笠靖露出如此窘迫的神态,而她再看看安平之,发现这位长公子目光没有离开那架古琴,明显是有些不舍。
“唉……”冷轩蓉长叹一声,“本来不应该有这一场误会,蕊萍姐姐来的时候,孟公子就多次向她解释,这架古琴我们不能出手,但蕊萍姐姐不单不听,反而出口伤人……”
贺笠靖一听冷轩蓉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是要不依不饶,他的脸色也变得更加难看了。
可没想到,冷轩蓉话说道这里,又给拉了回来,“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追究谁对谁错怕是没有意义。”说罢,冷轩蓉将桌上那张凭证拿在手里,用身边烛台上的烛火将其点燃,直到那张纸化为灰烬,冷轩蓉这才抬头冷声问贺笠靖,“贺伯父,你看这样如何?”
贺笠靖看着那张纸在自己眼前消失,这才暗暗长出了一口气。可如此一来,贺笠靖也知道,自己在冷轩蓉这里就算是落下了一个人情。以后不管是谁把这件事说出去,都是贺笠靖的一个笑柄。
眼前贺笠靖没有精力顾及太多,只好笑着点点头,道,“如此甚好,甚好。”
而后冷轩蓉又对安平之说,“长公子,刚才我也说了,这架古琴我原本就想送到你那里去的。骁瀚王和窦先生都曾对我说过,这家鸦青墨阁中一切生意都由我来做主,这件古琴既然是有琴无价,不如将其送给有缘之人。刚才长公子也说了,你能与这古琴相见,便是天大的缘分。借着这份缘分,就请长公子将这古琴带回去吧。”
安平之怎么也没想到冷轩蓉竟然要将这古琴赠予自己。他刚才还在心疼,也不知道这架古琴最后会被什么人买走,跟不知道这架古琴以后的命运会如何。没想到,眨眼之间,这古琴竟然又要回到他的手中了。



第一百七十章 事尽法随,深夜深山 
软轿中,安平之抱着如获至宝一样抱着那架古琴。一番推诿之后,他确定了冷轩蓉是真的想将古琴给他,安平之这才将其接了下来。这古琴虽然是从骁瀚王府流出来的,但面对这样的至宝,安平之实在不想就此与其错之交臂。心中喜悦稍微退却之后,安平之才撩起轿帘叫了自己身边那位老管家嘱咐了几句话。老管家听过安平之的话之后似乎有些惊讶,但既然是自己主人的吩咐,他也只好暗暗记在心里,等着到了时机就去照办了。
冷轩蓉送走了安平之和贺笠靖,像是了了一桩心事。
这件事情告一段落之后,贺笠靖那边似乎也安静了不少。但是谁都知道这样的安静不会持续太长时间,曾颜良几乎每天都出去打探消息,而他所带回来的消息也让冷轩蓉越来越担心他们现在的处境。
武明郡郡城外面被调动起来的军队越来越多,有些甚至是贺笠靖根本无权去调动的,他们动了,只能说明另外有比贺笠靖更加有权利的人在行动。冷轩蓉和曾颜良他们都知道,这个更有权利的人是谁,他们自然也能猜测道那个人到底想做什么。
蓄意谋反。虽然冷轩蓉从前世就知道了朝廷中有这样的事情,可前世的她根本没有切身的感受。到了今生,到了现在,她才有了这样的紧迫感。万一事情与前世不同,万一那个人真的拉旗早饭,他的胜算远比骁瀚王他们要大的多。冷轩蓉更加清楚,如果骁瀚王杜亦霖倒了,不单是她冷轩蓉,不单是她的颜良大哥,还有她的父亲,甚至连远在皇城的窦先生都有可能有性命之虞。
所以到了这个时候,冷轩蓉决定与孟庄清合作。每天曾颜良打探消息回来之后都会将其中一部分消息告诉孟庄清。正因为如此,他们与孟庄清等人之间也渐渐有了一点彼此间的信任,孟庄清也会将杜亦霖返回给他们的一些指示告诉冷轩蓉。
分享这些消息对冷轩蓉而言是十分有利的,她从孟庄清口中得知了杜亦霖现在的动向。自从杜亦霖返回皇城之后他不仅没有大张旗鼓的去向首辅丞相挑衅,反而带着窦先生开始到处去游玩。孟庄清是这么说的,但冷轩蓉知道,杜亦霖是在想方设法拉拢更多的人到他那一面。万一那个首辅丞相开始有所动作,杜亦霖绝对会立即反击。
对于武明郡这边,杜亦霖似乎也采取了听之任之的态度,他没有明确的说要如何对付贺笠靖,但却说了让孟庄清他们一定要盯紧那个安平之。
这个时候冷轩蓉才想到,安平之到武明郡来,也许不单单是为了他与贺蕊萍之间的婚事。
人总是会被一些自己已经知道的事情给蒙蔽双眼。就如同现在的冷轩蓉。她早就知道了事情以后将会如何发展,所以她所关注的地方就只有与那个结果关联最大的,却忽视了背后那些隐藏着的。
冷轩蓉明白这一点之后,重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理顺清楚。但不管她怎么去理顺,也想不出安平之还会有什么目的。按照冷轩蓉前世的记忆,安平之离开武明郡之后这里也没有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他们返回皇城之后的事情,便又是皇城里的事情了。难道那个时候发生在皇城中的事情也有与武明郡有关联的么?
冷轩蓉有些头疼起来,因为从武明郡到皇城,前世她在这两个地方所见所闻都不足以成为现在她行动的根据。现在她身处的情况与当初她在衲岩县的时候不一样了。
为了查清安平之到底做了什么,曾颜良带上应用之物决定去跟踪安平之和他手下那些武师们的动向。冷轩蓉虽然担心,却也没有别的办法。
曾颜良和平日一样穿着一身不引人注目的深色衣衫在夜幕的掩护之下离开了鸦青墨阁。他悄然在街道中穿行,很快就到了郡太守府。这里对于曾颜良而言已经是轻车熟路了,他小心翼翼潜入郡太守府,躲在高处偷偷观察安平之和他手下那些武师们。
安平之夜里照样坐在院中弹琴,对于这一点,他手下那些武师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么多天下来,就连曾颜良都觉得习惯了。好几天他们都没有动静,曾颜良甚至觉得他们可能不会有什么动作了。然而就在曾颜良想要离去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有两个武师探头缩脑的纵身上房,悄悄翻丨墙离开了郡太守府。
这样的离开方式,显然是有什么隐情。曾颜良心里高兴,急忙追着他们跟了上去。
两个武师一路往西走,西边城墙有一个缺口,他们就从这里离开了武明郡城。这个缺口连曾颜良都不知道,看到他们出去了,曾颜良心中暗想,安平之手下这些人看样子不是第一次从这里进出武明郡郡城了,不管他们在做什么,一定都不是第一次去做了。
曾颜良跟这这两个武师出了城,继续朝着西面走。他们没有走官道,而是很快进了凤泉岭余脉的山岭中,顺着一条崎岖的小路往深山中走去。在这样的山岭中,曾颜良不得不加倍的小心,也不得不跟的近了一些。万一他跟丢了,说不定自己也会在这山林里迷失方向。所以曾颜良一边跟踪前面的人,一边还要不停的用短匕首在走过的地方做下暗号。
天空中有一轮弯月,可月光却被树木遮挡的严严实实,树影摇动,前面那两个武师的身影越来越难以分辨。他们依然不停的往山里面走,曾颜良甚至有些觉得他们这是要一去不回了。这样连续走了约有两个时辰左右,那两个武师终于停了下来。他们坐在一棵大树底下休息,从怀中掏出些干粮和水袋吃喝。
看到这样的情景,曾颜良终于知道自己是失算了。
他们带了干粮和水,那就说明他们是做好了长途跋涉的准备,可自己却什么都没带,必然没有办法长时间跟踪他们。这么说来,之前的努力也都白费了。
就在曾颜良懊恼的时候,山林中突然有了异样的响动。
曾颜良提高了警惕,飞身上到离自己最近的一棵大树,静静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而那两个武师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收起了干粮和水,警惕的望着四周。
很快,那些响动越来越大,等到有人影显露出来的时候,曾颜良发现,连同他在内,都已经被人包围住了。
来的这伙人都用黑纱蒙着脸,他们手中提着各种兵器,慢慢的朝那两个武师围拢过去,其中领头的人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两个武师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是打了什么暗号,他们各自从腰间抽出佩剑,拉起了架势。其中一人高声道,“我们是首辅丞相府的武师,你们这群人有点自知之明的话就赶快走,不然可没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那些黑纱蒙面的人一听这话,彼此看了看,其中几个人还点了点头。两个武师一见这情形,就知道对方是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而且是特意冲他们来的,这两个人也不再与他们多费唇舌,拉佩剑与他们打在了一处。
两个武师功夫了得,无奈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对面这些黑纱蒙面的人虽然身手都一般,打起架来却也有些章法,他们扬长避短,很快就将两个武师逼到了绝境。两个武师见事不好,一边打着一边高声喊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想要什么?”
那些黑纱蒙面的人似乎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他们也没有再与武师们搭话的意思,众人一起怒吼一声,两个武师就再也抵挡不住,双双被生擒活捉。
两个武师被这群黑纱蒙面的人五花大绑蒙住了双眼之后,那群人中有一个身材高挑的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他抬头望着远处一棵大树,高声道,“树上的兄弟,可否下来一叙啊?”
曾颜良长叹一声,从树上跳了下来。
说话那人往前走了几步,冲曾颜良一抱拳,“不知道是哪里的兄弟这么有闲情逸致,来看我们做买卖?”
曾颜良慢慢靠近对方,也一抱拳,朗声道,“诸位这笔买卖做的是出人意料,我只是个路过的,偶尔碰到,真是对不住了。”
等曾颜良说完这话,他也已经走到了离对面那男人只有一丈来远的地方。对面那男人仔细打量打量曾颜良,突然就是一愣。他皱起眉头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而后冲身后那些人一挥手。
曾颜良一看不好,急忙叫道,“诸位兄弟何必多此一举?我与你们无冤无仇……”
话没说完,那些人已经将他围在中间了。曾颜良知道这场仗是没法避免了,只好拉开架势准备迎战。他没有用兵器,因为他知道被这么多人围住,他就算是再生出一双手脚也打不赢,与其拼死一战,不如就这样看看对方到底有什么意图。
一阵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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