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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从四德-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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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笑着对廷玉道:“他说的话,你尽可以一句也不要听,说句不合时宜还是轻的,只怕……说到这嘿嘿一笑,看着方维信面带尴尬,再不往下说。
方维仪看了一眼姚华章,笑道:“好好的说那些做什么”。又斜了一眼方维信:“偏你就这么多歪话,放言高论这些不合时宜的,岂会不招灾惹祸。”方维信只挑眉咧着嘴笑。
张英也落了杯,看着廷玉说:“你维信叔叔大才,天下清流莫不闻其名而动。你若能受教一二分,于学问一道大有益处。”廷玉忙躬身应了。
方维仪就道:“只许学文章,万万不可学那穷酸的名士风度。”
方维信听了就叹气,对姚华章说:“你这媳妇儿才真是掉进了钱眼里,我只是酸的,哪里就穷了。”说的一屋子人都大笑起来。
一家人热热闹闹吃了饭,张英就叫廷玉和廷珑自回房去歇息。两人告退,廷玉自回西厢去,廷珑就去了姚氏房里做活。
姚氏屋里的丫头芭蕉,丹桂两个正在暖阁里头缠线,见她来了,忙下地去服侍,廷珑叫她们取果子来,再泡壶茶,都挤在暖阁里暖和热闹。莲翘服侍了廷珑到炕上,又支使小丫头取了领半旧大氅盖在廷珑腿上,见包裹的严实了,自己也脱了鞋上炕去焐着,只说今儿没穿皮坎肩子,一路上冻得透了。
芭蕉就揭开她外面穿的青皮灰鼠褂子,道:“好个小蹄子,一身的皮袄皮裙也叫冷,看把你惯得好轻狂的样子。”莲翘就嘻嘻的笑。
她几个在暖阁里说话做活,不一会姚氏带着方维仪也进了里间来,芭蕉丹桂忙从暖阁里出来答应,廷珑也要下地,叫方维仪摁住,只说:“珑哥老实待着,没得折腾的走了热乎气。”廷珑见姚氏没说什么,就笑应了,仍旧偎在褥子上做活。芭蕉丹桂连着芍药伺候了里间的茶点,也叫姚氏打发出来,都挤在暖阁里头吃茶笑闹。
廷珑从刚才听以然爹爹说什么“等回桐城如何如何”就心里一直犯嘀咕,不知他说那话是有心还是随口客气,或是家里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就在心里琢磨,按说往年都是廷瑞堂哥年底来京销算,今年却偏偏是大伯亲自来,何况今冬尤其的冷,听说南边几省都遭了灾,城外的大雪积到膝盖,一脚踏上去就陷进半条腿去,京里有什么非大伯来不可的事?
又想着往年来京,除了进上的东西,还有好些是给府里带的,总得几大车。今年她见除了给亲戚的节礼,车上东西就搬光了,自己家的不过就是些过年吃用的东西罢了。反倒是姚氏自从大伯来了也不再出门子,日日在家盘账,库房里好些东西都打了包,廷珑随口问,只说给大伯带回去。现在看来倒像是往老家倒腾家底似的。沉重的粗大的一干物件也全都上了档子,有点儿她们当初从孟端胡同往这里搬家时的做派。那些个东西现都归在书房边上的空屋里,不知是要往老家搬还是要送回孟端胡同去。又联系到以然爹爹说回家的话,若不是随口客气,那就真是有的放矢了。
廷珑心里边绕着这些个弯弯绕,边竖着耳朵听里间姚氏和方维仪说话,只是这暖阁里密封的严实,再加上几个丫头说笑,实在是什么都听不见。就掀了大氅,扶着莲翘下地来,也不叫丫头跟,只道去给舅妈请安去。出了暖阁也不往里间走,就站在空地下,听她两个说话。
侧耳听了半晌才知道两人轻声慢语的说的却是祭田的事。原来上秋的时候,张英突然想着给张老太爷迁坟,还定要找个周围阔大的地方建庄子,置田地做祭田,就写了信回去跟大哥商量。
张载请了堪舆先生忙活了几日终于在龙眠山觅得一块风水宝地,又去相看了山下的田庄,觉得还算阔大肥沃,就请中人去和原先的主人家商量买卖,因出的价钱略高,除了一家靠着一处好水源的大户不肯,周围的都写了契书,去县衙画了押。那个实在不肯卖的,张家不愿仗势压人,也就算了。
谁知这事叫方府知道了,方老爷就遣人去跟那家说:“我家老爷要在山上建池子,往后那道水就拦上坝,不叫再往山下流了,若是愿意卖地呢,用了高出地价五成的银钱把他那块水田买下来,若是不愿意便算了。”那家一听,知这水的源头在方家的白鹿山庄,若是拦上坝,那块地久没什么出息了,刻答应下来。方老爷子等地契到手,便送到张载处,非要赠予张英。张载上京带了来,姚氏收了地契一定要按价还了方家,方维仪就劝道:“既是我家老爷的一片心意,你收下就是了。一来,我们家里没别的本事,也就不缺这几两银,二来,也好让老爷还还你家的情。”
姚氏听了就敛容道:“维信兄弟这事也过去好久了,当初他能遇难成祥也是因为他自个是个有造化的,才学惊动了天听,才有如今的体面。再说,咱们两家是什么情谊?我们老爷说,本朝定鼎的时候,他家秉文老太公正在山东布政使任上,一门死战在济南,只遣家人将几个孩子送回桐城老家,若不是当初方至美老太公收留教养,张家也没有今日。若说还情,我们张家倒要还几辈子的恩情?咱们都是本家,也太多心了些,何苦这样一报还一报。”
方维仪就有些哽咽,还笑道:“我是知道你们的心的,只是老太爷年纪大了,又最信佛道,总想着些因果,若不能尽尽心,只怕天天在家里头害怕来世要变牛变马的。”
说的姚氏笑了起来,道:“我们买地总要花银子,原先就是有银子人家也不肯卖,如今能连成一片也十分感你家老爷的情了,就照市价把银子兑了也是应当应分的,切不可再说,我若是真收了,我们老爷必要生气的。”
廷珑听了半晌,也只说些桐城的风土人情,并老家的一些亲戚至交的闲话,就重重走了几步,撩开帘子进到里间,笑着给方维仪行了礼称呼舅妈,方维仪就将她揽在怀里说话,又说过了年接她去姚家住几日,正月十五跟姊妹们一起看花灯,廷珑听了就喜欢的不行。
姚氏在一旁笑道:“你才夸她比清芳稳重,就瞧见这猴儿在家什么样了,才真叫现眼呢。”
廷珑就撅嘴揉进姚氏怀里头。姚氏搂她在怀里又跟方维仪说了会话,前头伺候的人就来请方维仪,说道:“舅老爷说交了鼓,眼看要宵禁,请舅太太回去呢。”
方维仪就肃了肃妆容,跟姚氏道了别,也不叫送,带着婆子到前边去了。
方维仪一走,姚氏就揽着廷珑说:“我刚听暖阁开了门,风吹的帘子动,就不见人进来,不想是你这机灵鬼,站在那半天做什么?”
廷珑就道:“我出来请舅妈的安,听着舅妈和太太低低的说话,就不敢冒冒然进来,站在帘子后面听了会儿,听见没什么要紧的,才过了来。”
姚氏就揽着她摇晃, 半晌道:“你还小呢,听得出什么来。”
张英大哥因赶着回去过年,定了腊月初九往回返,于是廷珑就看姚氏更忙了些,每日带着丫头婆子,开了库点东西打包。
吃了腊八粥第二日,张英大哥带着家人押着车马返程,临走从马车里拎出来一个匣子递给张英:“你廷瑞侄儿叫给丫头捎来的,差点忘了卸。”廷珑从父亲手里接了过来,拨开锁扣一看,原来是个妆盒,一边摆了十柄常州制的黄杨木梳一边摆了十柄梅木梳具,不禁眉开眼笑起来。
张载这次回家,把来时的车马全都装满了,车轮滚过厚雪留下两道尺深的车辙。张英一家站在宅子门口,看着车马相接一大溜儿都从街口拐出去,直到看不见了才转身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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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讯
出门之前先到姚氏那去,姚氏见了她穿戴,一味的嫌素,只说:“大节下的,谁不穿的亮亮堂堂的。”定叫回去换了才好出门。又看了她带的东西,叫芍药另取了三对银丝缠玛瑙的镯子添上,这才放了两兄妹出门。
到了姚家,和廷玉一起请了老太君和各房的安,廷玉自有婆子送他到兄弟们那里去玩,廷珑就跟着清芬几个去正房后面的抱厦聊天。因冬日里风大天寒,老太君心疼几位姑娘每日晨昏定省一日三餐来回的跑,防着冷风朔气的空着肚子走来;灌了一肚子的冷风再吃东西,姑娘们娇嫩受不得,就把几位姑娘都移到后面的五间抱厦来住。
这几间屋子原就是给小姐住的绣房,格局小巧些,又亮堂又暖和,廷珑几个在屋里头把大衣裳都脱了,只见一水的四件桃红小袄,不禁都笑了起来,清芳就压着嗓子绘声绘色的学老太君说话:“大年下的,给姑娘们都穿的喜兴些,我看的也高兴。”
廷珑听了就把姚氏的话也学了一遍,又把带来的礼物给她们分了,清芬、清芷、清芳两样木梳各一对,新样相生花两对,外加一人一对掐丝嵌玛瑙银镯子。又使清芷的丫头文莺带着莲翘去给老太君身边的如意,方维仪身边的青鸾各送去两柄木梳两支相生花。
不一会莲翘带着小丫头回来,如意和青鸾也跟过来道谢。青鸾就道:“难为姑娘还想着我们,好新样的花,正好大节里头带呢”。
如意也道:“这常州的木梳最难得,有名的作坊都只做进上的活计,我还是前几年得老太君赏了一柄黄杨木的,用桐油浸好了,每日里用它通头,从不掉头发,谁知竟失手跌落了,砸在青石板子地面上,段成两节,钜上了也不受不住力,正想这东西呢,姑娘就送了来,可见是心想事成了。”
廷珑就笑道:“我还当姐姐是来谢我的,原来倒是防着跌坏了,跟我来要个双份呢。”
如意就笑嘻嘻道:“怪不得都说姑娘长着七窍玲珑心,我们这些嘴笨心实的随口说两句话,姑娘就能想出这么多花头来,偏偏我们老实人,哪想的到那些个弯弯绕呀。”
廷珑只笑着讨饶:“好姐姐,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都怪我是个心眼小的,只当旁人都和我一样是个贪得无厌的呢。”
清芷听了就指着廷珑恨声道:“嘴巴这样刻薄,偏又能做低服小,怪不得人人都疼你。”廷珑见清芷凶巴巴的样子就一本正经的跟如意说:“瞧,这丫头嫉妒了呢,快去回老太君,汤圆可做好了,先盛一碗来糊她的嘴。”
说的清芷就要过来胳肢她,廷珑最怕这个,蜷的虾米一样在炕上呼救,幸而方维仪身边的小丫头雪娇来传话:“二奶奶刚才忘了跟青鸾姐姐说,又派我来知会姑娘们一声,只说寒潭亭子下面地龙里已生了火,等姑娘们用了午饭那边也烧的热了,就能过去赏雪。”
清芷听了忙叫丫头给雪娇包两块点心赏她,就忙忙的叫人去催饭,说道:“前几天我打那潭边过,见亭子都镶了玻璃,底下水面上还冒热气来着,想来还没结冻,等吃了饭咱们几个去看看能不能钓鱼。”又请如意和青鸾一块去。
如意就道:“再暖和也有限,何苦为了那两条鱼去那冷地方端坐着。”
青鸾也苦着脸道:“二奶奶正忙活着开家宴,得亏姑娘送我东西,我才偷空出来这么大工夫,可不敢再跟你们胡闹了。”
清芷就笑道:“知道了,知道了,你们都是大忙人,只我们是吃白饭的,咱们几个自去闹去。”又对青鸾说:“前两日喝的那好绍兴酒还有没有剩的?给我们送点子去御寒。”
青鸾笑回道:“姑娘们要吃酒,说什么剩不剩的,我记着窖里还有两小坛,等回去叫人给你们抬到亭子里,只有一点,那东西虽甜丝丝的,却着实醉人,姑娘们别喝得多了,晚上耍酒疯,叫老太君发落我们哄着你们胡闹。”
清芷就笑着道谢,一时姐妹几个都穿了大毛衣裳,披了斗篷,一行人跟着如意说说笑笑的到正房等着吃午饭好去亭子里闹去。姚夫人、方维仪并李氏几个正陪着老太君抹骨牌,听她们要早早吃了饭去顽,老太君就叫散了牌桌,一叠声的传饭,又叫人去看亭子烧的如何了。正吃着饭婆子就来回报说亭里暖和了,又熏了狼皮褥子,手筒,炭炉,手炉,脚炉都送了去。青鸾来给方维仪回事,也跟她们几个眨眨眼睛。
清芷就第一个坐不住,只用茶泡了饭几口吃净了就要漱口,她姊妹几个见清芷吃完了,也不肯再吃,撂了筷就要走。
老太太看她们这样着忙就道:“我知道你们要去调皮,忙的饭也顾不得吃。”又对方维仪说:“将奶果子和几样好克化的点心给她们用匣子装了送过去,省的一会饿了。”
方维仪忙道:“都送去了,还有几个生栗子也给她们带去,叫小丫头们埋在炭里烤着吃。”
老太君这才罢了,见他们几个打扮的严实,只清芳光着脑袋,叫翻出一领孔雀毛的昭君套给她披了,才放了出来。
姊妹几个带着丫头婆子蜿蜒从园里往寒潭所在的西北角走去,远远的见那潭水袅袅升腾着白气,盘旋着把亭子罩在里头,潭边植的柳树都挂着一层白霜,琼林玉树似地,仿佛神仙住的地方。清芷见了就拍手笑道:“这可不是气蒸云梦泽吗?”几人呆呆的在远处看了半晌,才扶着丫头往近处走,原来那潭水之所以不结冻一来因为是活水,再则水下又是极深的,故而这时节还有鱼在里头活动。
几人沿着桥廊,小心翼翼的进了亭子,只见那八角亭夏天糊纱的窗子都镶了玻璃,封的严严实实,里面暖香拂面,虽在水上,炭盆烧的旺旺的也不觉得潮,于是只留下几人随身的大丫头,婆子们都打发回去取钓竿等物。
姊妹几个坐在琉璃屋子里说笑看丫头们烤栗子吃,等到钓竿取了来才发现没处架竿,清芷清芳两个就觉得扫兴,光吃栗子到底无聊。廷珑难得身边没人管着就悄悄跟清芬几个计较道:“不如要块生肉来,咱们慢慢烤着吃。”
清芷是最爱玩闹的,一听见就叫好,使唤了跟她的文莺和跟清芳的碧玉偷偷的去跟青鸾要两块肉来。
等了好大工夫,如意跟青鸾亲压着几个丫头过来,连厨房炙烤的铁炉,铁叉,铁签子也叫婆子抬着一并带了来。
青鸾就笑道:“我一听你们要肉就知道你们要调皮了,不敢不回二奶奶,到底打发我们两个来看着你们,省的作祸。”
清芷就笑道:“只说你们想来就是了,偏偏拿看着我们作祸当借口。”青鸾和如意就都笑了起来。
众人将炉子架上,肉已是吩咐厨房切成了小块,放了作料腌着,碧玉、文莺和碧云三个就用铁叉夹着肉往铁架子上摆,刚架在炭火上,那铁炉子里的火苗就吐的老高,肉里的油脂滴在炭火上只听滋啦声不绝于耳,满亭子里都是肉香。
青鸾和如意伺候了她们姊妹几个挽袖子,褪了镯子,就一人一把铁叉子各翻各的,边吃边顽起来。
清芷叫跟她们的丫头倒了酒,就叫她们拿两条狼皮褥子铺在地上一起吃才热闹。
玩闹了半下午,十来个女孩子把两块足有三四斤肉吃的干干净净。清芷还叫去取,如意怕她几个积了食闹病,再不敢给她们吃。就搬出老太君来,哄着她们几个喝了茶去腻,一块领回正房去。
老太君见她们一个个顽耍的脸上红扑扑的,笑道:“你们倒会乐,看等下子开宴又吃不下饭。”
清芳就脱了冷衣裳滚到老太君怀里直嚷着:“吃撑了,老太君快给揉揉肠子吧。”
老太君听她说话带着股子酒香,就拎着清芳的耳朵笑骂道:“又不少吃的,闺阁里的姑娘这样大吃大嚼,还好意思说撑着了,叫你娘去给你揉去,我不管。”
清芳忙打着滚爬起来,只在老太君身上揉搓,嘴里道:“老太君疼疼我罢,别告诉我娘,叫她大过年的生气。”
老太君听她嘴里冒出这么明理的话,倒扑哧笑了,对着坐在旁边的姚夫人说:“说她不长心眼只会胡闹,上来一阵倒也明理,说她是个明理的,偏偏一味的贪玩,你说她到底像谁呢。”
姚夫人看着几个姑娘一溜坐在靠椅上,个个脸带嫣红,齐整的花骨朵似的,就笑道:“老太太是忘了,这几个丫头哪个也赶不上含章淘气,我记得她小时候用养荣丸喂鱼,把老爷缸里养的龙睛狮头也不知是撑着了还是药着了,要不是您老人家护着,就要打她呢。”
老太太想起来也笑了,道:“谁想她出了阁倒稳重起来了,”又指指廷珑道:“这丫头倒叫她教的老实巴交的。”
清芷在旁边听了就轻笑了一声,清芬也眼里含着笑意斜看着廷珑。廷珑就假作不知,仍旧一本正经的端了茶慢饮。
下了黑,慢慢掌起灯来,老太君屋子里头用的是玻璃罩子八角灯,外面院子里高高挂着的是大红绸子面的灯笼,照得满眼喜气洋洋,连地上积雪也红莹莹的,老人家爱热闹就扶着姚夫人和李氏出门来看。才在院子里头站了一会,方维仪就亲自来请到前厅开宴,一行人逶迤着随老太太到前院的敞厅去。敞厅三间都摆了席面,一应家下子侄都已经到了,只在外面两间坐,把最里间留给老太君,太太奶奶们和各位姑娘。廷珑边走边拿眼睛找廷玉,终于看见他坐在小辈那桌和清扬几个在一块,正看着她笑呢。
老太君进了里间落座,姚夫人吩咐开宴,自有方维仪张罗摆桌,一时间杯盘果菜流水价上来。清芬几个下午已是吃的顶着了,现下一口也吃不下,只略动动筷子,聊作个不扫兴的意思罢了,只在老太君身边凑趣说说笑笑。等到外间姚孙森带着子侄依次进来敬酒,问过老太君安,陆陆续续又是一个更次,才完了过场。老太君也乏了,仍旧扶着两个孙媳妇儿回去。
廷珑跟着清芬几个也一同回了抱厦,仍旧宿在清芳房里,两人叽叽喳喳说话,外面值宿的婆子催了又催才安静。
廷珑却睡不着,在心里想着清芳刚才跟她说清芬姐姐的婚期定在三月,出了正月就要送到舅舅任上去等着完婚。想着清芬姐姐和那个庆安侯庶子面也没见过,人品也不知怎样,这一去千里之遥,日后大舅舅离任回京,更是连个娘家也靠不着,又想到就要分开,愈发的睡不着了。
又在姚府住了两日,姚氏亲来接了兄妹两个回去。廷珑先回房里换了衣裳,又去正房,见张英和姚氏坐在窗下炕上,一个坐在东首,一个坐在西边,廷玉躬身站在屋当间行礼,廷珑也忙走过去问安行了礼。姚氏就道:“你们两个坐下,老爷有话和你们说。”
廷珑就抬眼看了看张英,见他穿着家常的长衫,很是闲适,脸上波澜不兴。看了看他们两个才道:“当年你们祖父过世,因南边打仗,交通断绝,我又在内廷近身参谋顾问,皇上体恤,特准不必回籍,只在家里戴孝。前些日子你大伯来京说已经寻好了墓地,开春就要为你祖父母改葬迁坟,我知本朝以孝治天下,故上表陈情回籍丁忧,圣上天恩浩荡已是准了,特旨追赠乃祖光禄大夫,保和殿大学士。明日开印,我就往部里去交接,出了正月咱们就回原籍守制丁忧。”
廷珑静听着张英说话,听着听着下巴都要掉了——这种主意张英竟也想得出来。
一团喜悦升上来,廷珑心里快乐的算计,反正家里也不指望张英这几两俸禄,这样一来竟是再好不过的主意,长此以来压在心里的大石头一下子落了地。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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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张英想着教授廷玉跟廷珑的卢先生有了春秋,怕是故土难离,未必肯跟他们同去,就道:“我打量着卢先生未必肯跟了咱们去,待我明日问了他,若是去便罢了,若是不去,便厚厚的赠了束脩给他养老,也全了两个孩子的师礼。”
姚氏点头道:“老爷说的是。”又道:“于先生那里不比寻常师傅,老爷还要亲去走一遭吧?”
张英就道:“长洲那里已得了消息,你找家里收的那对鸡血石,明日我亲自去见他——那人素来风雅,视钱财甚轻,那对鸡血正合送他。”
姚氏想了半天,才道:“可是头两年墨林送来那对?使个青石雕的匣子装的?”张英点头称是。
姚氏就笑道:“早连匣子都给了你闺女,不想这里还惦记着。”
张英就抚膝叹道:“她倒有眼力,可别胡乱下刀,糟践了东西。”
姚氏笑道:“我听见她说送了以然一方,还有一方不知道哪去了,明儿我问她。”
张英就道:“给便给了,再寻别的东西也一样。”
姚氏却想起另一桩心事,蹙眉道:“有一事正要跟老爷商量,咱们这次举家回籍,老爷若是不谋起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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