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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无忧-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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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是干什么?”她张嘴,有些结巴。

张翼并不搭话,自己忙着将人抱在怀里,自己落座在椅上,而她自然就被安置在他的腿上,将她的头微微转向她,面对面,幽深的黑眼深深的望进她水汪汪的眸子中,轻轻地吸了一口只属于她的馨香,嗓音低沉嘶哑:“在苏家受委屈了?”

无忧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问题,想到张仁和的话,心底那份隐忧就浮了上来,怎么也消散不去,更有一丝委屈,这人怎么什么事情都不爱和她说,难道他真的打算瞒着她吗?

无忧也知道他是好意,可是心里头怎么能不怪张翼,什么事情都瞒着她,将她当成易碎的娃娃一般。

因无忧的默不出声,张翼的眉心拧了起来,他更相信自己臆测,定然是苏启明新上任的夫人给无忧难堪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无忧在张翼眼里自然是千好百好,就是有什么不好也是别人不好,引的她不好的,所以无忧的不快,看在张翼的眼里自然都是那杨氏的错:什么东西,不就是攀上了张显吗?敢对他的女人不敬,实在是活的不耐烦了。

张翼这瞬间就打算留无忧多住些日子,好好的哄美人儿开怀,反正名声这东西,无忧留在宫里半月有余,要败也早就败了,也不差这点了。

当然,这不是张翼不注重无忧的名声,就是因为太注重了,所以才如此做,他甚至想,日后若是他真的去了,世人也不会低眼看无忧,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至深的情意,天下人只会认为皇帝棒打鸳鸯,置有情人阴阳相隔。

张翼楼着无忧,今天积压的烦躁浮现在了脸上,清晰可见,眼中神色变幻,楼着她的手臂突然收紧:他忽然想到若是日后他不在了,他的无忧受了委屈找谁去说?

这个想法让他心情瞬间沉重了起来,他沉声道:“你告诉我,他们是怎么委屈你的?”打定主意杀一儆百,决不让无忧受半点委屈,他放在心口的人,怎么可以被这些人委屈去了。

无忧原本还一脸坚强,却见这人一副天塌下来,我为你扛着的模样,眼睛不自觉的就湿润了。

女人有几人不矫情,无忧就是再坚强,在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面前,又怎么会坚强的起来,一汪泪水,就那样落在了二皇子的胸前,再次烫伤了他的心。

“别哭,告诉我谁惹你了,我替你出气!”张翼压下心头的恼意,小心哄着无忧,无忧抬起头看他。

张翼就那样沉迷在她那双白的分明,黑的澄清的大眼睛里,那黑白之中落下的晶莹,充斥他的胸前,惹得他心神一颤,目光越发的缠绵:新婚那夜,她也是这样看他的。

眼神随着身子一热,就伸手将他的唇压了上去,肆意的里里外外舔了一个够,在无忧几近无法呼吸之时,才微微松开唇。

无忧脸上一热,虽说在宫里这住了半月余,可是这人却未曾像今日这般对她,他们虽然同床而眠,但他一向守礼,出来抱她睡觉之位,根本就不曾做过别的事情。

可是刚刚,她的样子,却好像想要吞了她一般。

无忧的羞怯让张翼的眼底掠过一丝满足,声音淡淡:“一日未见,如隔三秋,我甚是想念你,你可想我?”

他本是内敛的男子,难得这般直白,无忧听着这般直白的话,脸色红红的,嘴却丝毫不肯张开。

“告诉我,想我吗?”说着又低头,想要含住那微颤的唇瓣,却被一只白嫩嫩的小手捂住。

无忧瞪着这只想占她便宜的男人,有些不解这样的时刻,他怎么满脑子还想着这是,难道他都不担心自己的身子吗?

何况,那半个月,也没见他这般急切,难不成这人已经知晓她的来意,所以想用美男计让她改变主意。

若是张翼知道无忧心头所想,只怕要大叫冤枉,他那是舍命忍住,因为无忧那是既又身孕又风寒入侵,他哪里舍得因为自己的欲望而伤了她。

无忧的泪儿还挂在眼里,却身子一下子就僵硬了起来,瞪大眼睛,一下子就面色如霞,这人竟然舔她的手心,湿漉漉的感觉,让她整个人如火烧,飞快的抽离捂住他嘴上的手。

整个人装鸵鸟般的将自己埋进他的怀里,却还是没错过男人那嘴里的嫣红,张翼慢条斯理的收回自己的半截舌头,低声,但是极其肯定的说:“你定然是想我了!”

无忧面红耳赤,却也声音如蚊:“我想你,好想,好想!”

一脸三个想字,可以说出她是多么的想他,无忧是真心的想他,同时也是想要鼓舞他的求生之意。

无忧委委屈屈的道:“人家难受,难受的紧。”

听见无忧这声,他瞬间紧张了起来:“哪里难受?”眼中映出她委屈的可怜兮兮的小脸,心像是被一只手掌拽着,狠狠地捏了几下,心头升起恐惧:难道她伤到了哪里?

“没有!”无忧感受到他的紧张,实在不想吓他,却不知道她越是说没有,那人就越不信。

她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就是一凉,那人已经解开她的外衣。

“你做什么?”

张翼瞧她一眼,将她的外衫随手丢在书桌上,又开始脱她的中衣,这次无忧是反应过来了,紧拉着自己的中衣不放手。

张翼也不敢用力,解不开她的中衣,干脆就松了手,将她楼在怀里,看着她娇艳的笑脸,不紧不慢地道:“我想看看你哪里受伤了?”

无忧有点苦笑不得,他们二人的对话每次都是这么经典,她羞怯的合上眼睛,感受着他温热的气息。

她嗫嚅道:“我是难受。”感觉到他身子又僵硬了起来,她瞪了一眼,微恼:“都是你的错!”

张翼有点挨不着头脑.不知道这女人现在又在闹什么别扭:“我哪里错了?”

“若不是你,我怎会…怎会孕吐?”无忧这声倒是打了许多。

二皇子身子一松,轻笑几声,声音说不出的欢快,出尘的脸上,甚至显得傻兮兮的:原来是为了这呀!

心情一好,那手下的动作也就不轻不重了起来,细细的沿着她身子慢慢的游走。

她颈子上又是一痒,紧接着便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了上去,叫她敏感的握紧拳头,些微抗拒道:“别这样,这是书房。”

他却将她抗拒半点也不放在眼里,轻咬了她脖颈一口,感觉到她身子微颤了一下,有故意使坏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感觉到她又是轻颤了一下。

张翼从来就不避讳让无忧知道,他是多么的喜欢她,她的肌肤是他最喜欢的白皙嫩滑,还有他喜欢的味道。

他想起那大婚之夜的缠绵,瞳孔中便燃起了火苗,可是啃咬,舔吮的动作,依旧轻柔。

事情发展到这样,真的不是他故意的,原本他只是想抱一抱,吻一吻,可是一日未见,心里总觉得空荡荡的,一碰到人,便只想着要靠近,要再近点,再近点,这种感觉来的如此强烈,他都无法抗拒。

扣在她后脑勺的大手.拇指拨弄着她圆润的耳垂,薄唇一路上来,唇舌在她肩窝露出的肌肤上轻扫而过,满意的感觉到唇下的肌肤紧绷起来,一路轻舔,直到她另一边的耳侧,留下一道湿润暧睐的水渍。

无忧明显的感觉到今日他的不同寻常,有心抗拒,却又舍不得拒绝了他,知道这个人非常的喜爱亲近自己,虽然身子被他逗弄的又痒又麻,半点力气都没有,思前想后,还是舍不得他憋着,只是将自己更紧紧地贴向了他。

察觉到她的动作,便知道她是默许了他的动作,心里一喜,离开她的耳畔,他看一眼她半开半阖的水眸,藏不住的春色,视线转移到她轻抿的唇上,张翼的眼眸又沉了沉,低头将水润的薄唇印在她柔软的唇瓣上,顺手将她整个人压在了书桌上,听到她口中吐出一声轻咛,身子就越发的紧硼起来,正是血气方刚的年岁,面对的又是心上的人儿,怎抑得住念想,动作就有些不管不顾起来。

“轻点……轻点……”断断续续的话语从她的唇中吐出.却些微的唤不回男人远离的神志。

张翼的唇舌亦些蛮横地探入她口中掠夺,扣住她背上的双手收紧,不允许她退缩。

无忧是真的被他弄得有些疼痛,虽然今世她初尝男女情事,可是前世的经历,让她对男女之事并非一无所知,对二皇子,她还是才些担心,他身边美女如云,在情事上若是忍的久了,怕是会给别人所趁之机。

虽然这人总是一勇出尘飘逸的模样,看起来极不好女色,可是照着这人对自己的态度,这话半点可信度也没有,这男人和女人可是不一样的,身体和心里,多事可以封的一清二楚,说知道火气大了,会不会偷吃,美其名说不过是逢场作戏。

她可不喜欢她的男人逢场作戏,就如同这男人不会喜欢她逢场作戏一般,所以无忧很自觉的将自己当做食物,送到这男人的嘴边,让他解解馋。

不过这男人的吻却让她的脑袋头发晕了起来,太过的热情,也太过的紧致,让她喘不过气来,他感觉到她的压抑,才些留恋的离开她的唇,可是唇舌交相间,一条长长的银丝在彼此的唇间拉扯,他微微一下,又吻了吻她的唇角,手下终于不耐布料的相隔,伸手拉扯下她的裙摆,又窸窸窣窣的脱了自己的衣衫,随即又覆了上去,肌肤相亲,不耐的摩擦着,身下的这娇小的身子,就像一颗成熟的苹果,散发着诱人的响起,在引诱着他的探索。

手指慢慢的解开她的衣襟,露出她诱人的白嫩,大片结实紧致的肌理,那瓷器一般诱人的淡蜜色带着水光,唇吻上她的锁骨,一路下来,听在粉嫩的柔软的地方,身体某处的肿胀已经让他不由得发出一声闷哼,一双黑眸染上红色。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要克制着那急切的欲望,想到她的身子正孕育着他的骨血,想要告诉自己不行。

可是又想起无忧的身份,她是医者,她觉得可以就应该可以,心底的两道声音,不停的拉扯着,一边说不行,另一边却说可以,最后耐不住那美妙的诱惑,自己安慰自己,只要他小心点,不过了头,应该就不会有事的。

一番天人交战,一番挣扎,自然没有逃过无忧的眼睛,她眼神微闪,轻轻的抬起自己的身子,紧贴上他的下半身,无忧的动作让张翼的身子颤抖起来,额头冒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儿,他决定不再等待了,仔细的寻找入口,缓缓的进入。

无忧因他的动作,发出一声细弱的低吟,撩拨在张翼的心头,让他先前的克制霎时崩塌.动作不觉的猛烈了不少。

女人年轻而柔软的身体,比他想象中更要诱人,在他的逗弄下,散发着迷人的色泽,玲珑处轻轻颤抖着,引得他神志全无,他感觉到无忧今日的投入,身子打开,随着他而动。

“疼,你轻、轻些。”终是被他的力道弄疼,忍不住轻叫了一声。

原以为他不会听到,却感受到她力道轻了一些。

无忧心中才事,才暗恨自己开口坏了事情,所以恼怒之后,咬着牙,忍着疼,更是打开身子,心里想要随了他的意,张翼自然感受到她的意思,动作又猛烈了起来,无忧身体的感觉便愈发敏锐,慢慢就从这磨人的情欲中寻出一丝亲缠绵入骨的甜味来,喉咙一阵干痒,却又不耐的发出一阵嘤咛。

不知时过多久,慢慢,她的身子很是疲惫,头渐渐昏沉地什么都想不起来,眼底,心里只剩下他,那双幽深的眸子更加的幽深,好像泛着漩涡,想要将她吸进去。

她的柔情似水,看在张翼的眼里,说不出的满足,心口陡然一震,身子一紧,腰背一个激灵,粗喘一声,死死地抵着她的身子,下身一软,四肢百骸都流窜着愉悦和满足,叫他沉浸不可自拔。

他的无忧这般美好。

而无忧也感觉他的满足,她目光又是衣衫,气息紊乱地寻到他唇瓣,香舌一伸,勾的他魂飞魄散,不由自己的起唇,却惊觉喉咙一滑,不知道什么沿着他的喉口下去。

眼前随即一黑,错愕道:“无忧,你……”

135章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无忧看着昏睡过去的张翼,轻了轻叹了一声,亲吻了下他的嘴角:“放心,我不会伤你!”

就算有一天全世界都背弃了你,我也会守在你的身边,不会让人伤你一毫。

无忧知道张翼这种人,是那种情丝寡少,但是一旦爱上了就会死心塌地,要他放心自己,肯定是不行,他不想让她知道他中毒的事情,她也只能背着他暗暗进行。

若是这人知道她已经知道他中毒了,怕是又要掀起什么样的风浪,她现在真的是知道他一点了。

无忧看着眼前略显苍白消瘦的脸,眼底是浓浓的不舍,想起前世那今生命中最黑暗的夜晚,心里也没有像此刻这般疼。

她的唇,怜惜的吻着他的胸口。眼里,心里,都是慢慢的塞不下的怜惜,声音如兔子般:“夫君……”

敏感的察觉到,男人的身子一颤,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却很快的消失在面上,只余下淡淡的情丝,又亲吻他的额头:“夫君…”,这一次男人的身子丝毫未动。

无忧却睁夫眼睛仔细的观寨着男人紧绷是肌肤,一清二楚的看出他的毛孔骤然紧竖立,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落在他的脸上,润泽的唇栈扬起一个小角:这男人终于学会相信她了。

这对他来说是多么的不客易呀,无忧心里残存的最后一丝委屈也消失了,她知道这男人跨出这一步是何等的不容易。

心中一动,便开口道:“夫君,你是我心头所爱,我断不会让你离开我和孩子。“温柔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坚定“若是这个世界没有你,我还有什么可留恋的,若是孩子没有你,他又何必来到这世界,我们都会随你而去。

“夫君,你知道吗?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根骨头,她会护着你的胸,守着你的心不受伤害……”夫君,我想做你的这根骨头,替你守着你的心。”

爱恋的再亲了亲他的唇角,在他的耳边温柔低语一句:“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夫君,这一生,无忧定然生死不弃。”

无忧说完,窸窸窣窣的穿好衣衫,又将自己整理了一番,估摸着看不出多夫的痕迹,才慢慢地又摸索着为他穿好衣衫,然后打开窗子,让一室的靡欢之气散去。

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无忧的嘴角都是忍着笑的,瞧着那被她挪到椅子上的张翼,双眼柔柔的快要滴出水来。

等忙好这一切,她打开门,果不其然的瞧着李庆正守在廊上,无忧面色一红,却还是轻轻道“去偏厅将周老神医请来。”

昨日她来了之后,可没有忘记让云黛去人和堂请周神医一起过来,她想和周神医研究一下张翼的中毒事情。

无忧对张仁和所言是半信半疑,她可不认为张翼已经是同张仁和所讲那样只有一月的时间,若是只才一月的时间,张仁和不会约她见面,而是直接绑了张翼见她,这二人的友情她是明白的。

张仁和这次失误就是失误在事情关己,己身就乱,或许这也是那人故意留冷他的破绽,有些话不能说,只能用行动表示不是吗?

不过她今天可是亏夫了,为了想不着痕迹的替这个男人诊断,她想出了这么个美人计,到最后……”

她有点失笑

无忧的步伐刚刚离开,那本该昏睡的男人,睁开了一双略带朦胧的双眼,片刻之后只刹下一片清明,在清明之中有着无穷无尽的感动,漫天遍野的柔情,和深深的眷念。

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根骨头,会守着男人的心。

他的手慢慢地展上他的胸口,想要找到那根骨头,心跳的频率告诉他,护着他心的那根骨头叫做无忧。

她早已变戍了一根坚硬的骨头,深深的刺进他的身体,扎在他的胸口,守护着他的心。

他相信她的话,无忧就是他的那根骨头。

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她却能想他所想,感受他所感受。

张翼的胸肺间,被一种叫做喜悦,叫做幸辐的东西充的满满的。

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

他的无忧早就决定了与他生死与共,他还有什么可怨的,可恨的,他不恨了,不恨老天不公,不恨老天无眼,至少这一生,给了他一个无忧,他值了。

想起她刚刚的柔情似水,更是温柔一笑,眼底流过一丝天地都为之变色的深情,他的痛都在她的柔情里,消失无踪,想到的都是她的海棠春色,娇艳欲滴,那微微泛红流出水来的桃花水阵,好像要将他的魂魄勾去。

他看着那个小人儿的背影,心里软软的。

房里,张翼满腔柔情,而房外,李庆却是僵着身子,满心局促,不知道该不该听了无忧的话,主子并不想王妃知道他的病情。

无忧因着李庆的身子未动,眉头拧成一条栈:“李管家是因为我已经被休,不算是殿下的人,所以才请不动你吗?”

李庆听了无忧的话后,立刻跪在了地上:“王妃息怒,奴才这就去请周神医。”

无忧听了他的称呼后,眉头一抖,却未曾说什么?

他又不是嫌命长了,他的主子他清楚的很,眼前这个女人对主子来说有多重要,没才人比他更清楚,若是他惹怨了王妃,这怕比惹怨主子更要人命。

李庆寻思着,无忧不但自己回来,又带了周神医,明显是有备而来,他何不依了王妃,说不定会有什么奇迹不戍?

可是有些话,他作为管家不能说,可是作为一个关心主子的亲人,他还是可以说的:“王妃,世事无常,祸兮旦福,这些都不需要王妃承担,请王妃平心而已,而且有些事,王妃能做的真的不多。”

主子不会愿意王妃为他伤心的,何况太后那边还有解药,只是一时拿不到手罢了,李庆还真的担心无忧诊断之后,若是心情抑郁,那对腹中的胎儿可是不利,作为张翼的心腹,这点事情还是不会瞒他,何况当日他在门前也曾听见无忧所言,想瞒也瞒不下。

无忧淡淡道:“对,在殿下身边,我能做的的确不多。”随即语调沉了下去,不知道她都里又被刺激到了,身上最后一份属于女子的软弱也消失不见了,全变成了一种李庆从来未曾在旁的女人身上见过的坚毅之色,或者难听一点的说,是固执,那种打断骨头也不低头的固执。

“但是,哪怕我能为殿下做的极少,或者说是微不足道,但是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就要帮他,都怕我帮不了他,可是我都要不遗余力的去做,这不是愚蠢,只是我对他的一点心意,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想让自己后悔,我和孩子都无法失去他。”

因为知道那皇宫有多黑暗,因为知道皇宫里的人有多无情,所以她了解他一路走过来的艰辛和痛若,想要守护着他的心情,不会比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少,而她,不知不觉间,已经强到不能忍受任何人以任何形式伤害他,哪怕就是尊贵的太后也一样。

他的话音刚落,就发现李庆以一种复杂的神色看着她,那眉眼间显得困惑,她这才察觉到自己对他说的太多,于是压下波动的情请,道:“你快去请周老神医!”

李庆面色虽然还有疑惑,不过还是点头,应下。

说起来,李庆对无忧是喜爱又担忧,主子的情绪受王妃影响过大,这对主子来说并不是好事,皇室里的人不需要累赘,尤其是主子这样的人。

现在主子的眼底,心里,都是王妃,只怕他日对手会以王妃要挟,只怕主子到时半分胜算都没有。

李庆离去,无忧也转身回房,而二皇子再次发出平静的呼吸,无忧明知道张翼是在装睡,却也不折穿他,就如同刚刚那些话,她故意说给他听一样她就是要了心机又怎样,谁让这男人竟然偷偷的病着,连她都瞒着。

至于那些话吗,全是她的真心话,若是这世间没有了他,只怕她真的生无可恋了。

周老神医很快就来了,他瞧了眼无忧,伸手搭上二皇子的脉掠,片刻之后,神情凝重了起来,半响没有说话。

无忧也不催他,在他独开二皇子的脉搏的时候,她也伸手搭上他的脉搏,她一直不敢先动手,也不曾对周老神医说半句,她担心自己关心则乱,更担心她的判断会影响了周老神医的判断。所以她一直忍着。

空气似乎在此刻都变得不成流动,一室的寂静,无忧的脸色越来越白,手指都微微颤抖起来:毒虽然没有像张仁和说的那样入了心肺,但也是异常危险,但是更让她心惊的是她诊不出是何种毒物。她将目光看向周老神医,他同样拧着眉,摇头。

静,而且压抑!

无忧心头一颤,心跳也快静止不动了。

不过当她的目光掠过张翼那平静的面容时,她的心雾间也安静了下来,心里深处的冰凉让她的头脑清醒了三分,飞快的动起脑袋,开始扣丝剥茧的为张翼寻找生机。她定要为张翼寻找一条生路,她相信她一定会做到的,因为天无绝人之路,她都可以重生了,还有什么不可以。

所以只要她找对路子,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一张笑的温和如柔柔春风的脸,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太后。

翼的生机,是太后。

无忧也笑了起来,只是她的笑容冰凉,虽然笑着的,可是在她的眼角找不到一丝偷悦的心情,仿佛只是一张空洞的面具,让人看去一眼,只觉得心里骤然被冬日的寒风苍茫的吹过,除了冷什么都没有。

周老神医叹息的拍了怕无忧的肩头,心里渭叹:她这样笑着,比哭还让人难受。

而无忧没有照镜子,若是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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