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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无忧-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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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她的错,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如果她再努力一点,如果她再用心一点,如果她的部署再仔细一点,这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她明明知道母亲曾经悲惨的下场,她也可以改变这一切,可是悲剧再次发生了,只因为她还不够努力。

所有的人都不忍见无忧这般的悲伤,难过,皆咬着唇,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

“无忧……你是姐姐……”

无忧含泪点头:“母亲,我会照顾好无虑,无悔……”

“那……母亲……就……将他们交给你……了……”王玉英的目光中充满了怜爱,她缓缓地抬起手:“我也把无忧交给你自己……”

“我的无忧……其实……是一个……不够……坚强的……孩子……你要带着……她……好好的……活下去……”

“母亲!”无忧将头埋在胸口:“我也会活的好好地……”泪水一次又一次迷住她的眼睛。

母亲,我也只是个孩子,我需要母亲的爱,我需要母亲的照顾,所以母亲,你留下来陪我吧!

我很胆小,我很懦弱,我是一个胆小鬼,所以母亲,请你留下来陪我吧!

这些话,无忧死死的咬在嘴边,不敢说出来。因为这些话对一个即将去世的人来说,是一种折磨,只会让母亲走的不安心,所以无忧不说,绝不容许自己说出口。

“母亲,我们会照顾大姐的。”无虑,无悔控制不住的发抖。

因为仇恨,也因为悔恨。

他们昨天手太软了,那个该死的女人。他们应该二话不说的将那女人给杀了。

“母亲,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会照顾好无虑,无悔,更会照顾好父亲和二姨娘他们!”无忧一字一词的说出来,面色竟然有了一抹不正常的潮红。

欠她的,她会十倍的取回来,没有人可以逃脱她的复仇。

江氏,你等着,我会如同一只猫戏耍老鼠一般,让你一点一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意的东西慢慢地流逝,我会用世界上不见血的刀。将你肢解。破碎,我要你时时刻刻活在恐惧之中。

“无忧……不要……不要……复仇……”王玉英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声重过一声,全身颤抖,如同失去水分的鱼,失了生命中的色彩,鲜血自她嘴中喷出,她像是拼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微微抬起头,死死地握着她的手,双眼陡然迸出光亮,“无忧……母亲……不需要……你报仇……只希望……你好好的……”

什么仇,什么恨。都比不上他们三人的重要。人在生命快要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生命是如此的可贵,她怎么能不怨,怎么会不恨,只是这一切,比起他们的安全,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那些人敢害她,就敢害无忧他们姐弟三人。她不愿意她的孩子去承受那样的危险。

“母亲,我知道了……”

知道,但我做不到,我不会让你白白受这样的罪,白白将自己的命丢掉。

无忧咬着下唇,双眸通红,泪水疯狂而下,目光中燃烧着火焰,燃烧着仇恨!

“无忧……”王玉英猛的握住她的手:“你答应我,答应我……”

傻孩子,没什么比你的命重要,你快答应我o

“母亲,母亲……”无忧梗咽着,却无法松开自己的唇,她不能,不能答应,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仇人。而什么都不做。

“无忧……”王玉英的语气多了几分犀利,她看向无忧的目光充满了担心,因为焦急,因为担忧,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一秒钟之后,她张大了嘴巴,用尽全力却发现也不能在吸到空气,她的眼睁的很大。很大,却不甘的拉着无忧的手,死死的也不愿意松开。

“母亲……”姐弟三人此刻皆忍不住哭出声来。

无忧知道母亲这是不放心她,所以她哭着回答:“母亲,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都答应你……”

对不起,对不起,母亲,我骗了你,我真的不能答应你,我要复仇,我要报复。我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母亲,你的离去已经将我的善良带走。

王玉英听到无忧的回答,满意的笑了,眼神眷念的扫视过无虑,无悔,无忧的脸庞,可是。忽然,她眼中的光亮消失了,抬着的头颅渐渐的屋里垂了下去,呼吸渐渐地弱了,没了。

无忧呆呆地看着王玉英毫无生气的脸,心中的哀痛达到极致,她捂住耳朵,尖叫出声,一声又一声,凄厉的,沉痛的,整个世界似乎都在这时坍塌下来。

她终于再次经历了前世的噩梦了,她又成为没有母亲的孩子了。

哈哈……

她忽然狂笑起来,老天真的很会开玩笑,一次次给她希望,却在最关键的时刻给她沉痛一击。笑她的不自量力,竟然妄想改变命运,她不过是老天爷随手指出的棋子,怎么能扭转乾坤?

无忧的尖叫让无虑,无悔哀痛更加的深切,他们抹了一把眼泪后,便走向无忧,将她楼在二人的怀里:“大姐,我们以后相依为命……”

相依为命?

无忧的笑声越来越大,直到最后,笑得挣脱了无虑,无悔的怀抱,弯下腰,把自己缩起来,蜷成一团缩在王玉英的床边。

这天,很冷,她冷得发抖,可是没有办法,除了笑她没有别的办法。

她不能哭,母亲不喜欢她哭,母亲说。她的笑会让春天的花开,母亲喜欢她的笑,所以她要笑,狠命的笑。

她错了,错得这样厉害。她不知道失去了会这样疼,就如同鱼儿失去了水,就如同鸟儿失去了天空,她再也找不到母亲温暖的怀抱了。

可是现在即使她知道了也没有办法,她缩了又缩,只希望自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要不就永远忘掉这悲惨的事实。

可是一想到母亲已经去了,她的胸口就会觉得发紧,透不出气来,这样疼,原来失去母亲是这样疼。

只要一想到母亲离去了,原来就这样疼。

无忧只觉自己在漫无边际的大海中浮浮沉沉,四周一片漆黑,一片死寂。一个又一个的大浪朝她打过来,打的她头昏眼花,完全没有反抗之力。只能任由大浪一次又一次地将她吞没。

吞没,吞没吧!

她大笑着,疯狂的大笑着,所有人不觉得可笑,只觉的痛,心酸的痛:每一个人都知道无忧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心血,却依然抵不过命运的玩弄。

笑声中,血红的热血如美丽的红色喷泉一般,喷洒出来。可是无忧还是在笑,笑得那么欢畅,那么的开怀,似乎她的人生从来都没有如此开心过。

王大爷眉头紧蹙,咬牙,狠狠心,一掌打在无忧的后脖颈处,无忧只觉得像是被人用重锤狠狠一击。一时间只觉天旋地转,她双脚一软,跌坐在地上,渐渐地意识远去。

“帮小姐准备点安神汤。”是谁要喝安神汤,她不要喝,她要陪着母亲,她要陪着母亲,她不能丢下母亲一个人,母亲一直都很懦弱,她会害怕的,下面是那么的黑,母亲孤零零的会怕的呀!

可是为什么她努力的挣扎。却丝毫用不上力气。为何她的手脚都是那般的沉重,提不起,动不了。

难道这只是一场梦?

对,这只是一场梦!

无忧安心的些许,梦和现实总是相反的,母亲一定还是好好的,这只是她的一场噩梦!人生原本就在一眨眼之间,睁眼,闭眼,或许世界就会刹那间变得不再一样。

白,到处都是白色,无忧瞧着满眼的白,想着满心的白,日日夜夜在心里想着,母亲就这样去了吗?她以后真的再也不能见到母亲的吗?

这个问题仿佛是一锅油,在心里煎了又煎,熬了又熬,把她的五脏六腑都熬成了灰,熬成了渣,熬到她自己都不再觉得痛了。没想到在瞧见那满眼的白色的这一刹那,仍旧锥心刺骨的痛。

在那白色的绢花中,无忧似乎再次见到了母亲的一片死灰之色,任凭她怎么唤也换不回来,她亲眼看着母亲的呼吸一点一点的弱了下去,最后,消失不见。

她以为在她见多了死亡之后,她已经可以坦然的面对死亡,却不知道原来真的死亡来临时,她还是会怕,会伤心。

望着秋风中摇曳的白色绢花,无忧感觉自己就像掉了冰窟窿里,浑身没有丝毫的热气,刺骨的寒意一点点地从指点蔓延到了她的心里,让她全身僵直,不能动弹。

她很后悔,很后悔

自己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最后还是发生了!

她终于再次成为了没有母亲的孩子,母亲再次因为她而离去了,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若是她和母亲说清楚。是不是就会是不一样的结果,她总是害怕被当成异类,所以一直守着自己坚硬的壳,所以才害死了母亲。

无忧眼前的景物渐渐地迷糊起来,泪水从她紧闭的双眼流出来,心中一片冰凉。倚在长廊的柱子上无声的哭了起来,云黛,杜鹃等人见着也心酸不已,陪在一旁默默的流泪。

“小姐,你吃点东西吧!”杜鹃挤出干瘪的声音:“你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吃东西了。”

无忧睁着茫然的大眼睛看着杜鹃,好似听不懂杜鹃在说什么,什么两天两夜,不就是她睡了一觉的功夫,怎么就变成了两天两夜?

杜鹃也是糊涂了。

无忧张开唇,想要拒绝,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只好摇摇头。

她什么都不想吃,她也不觉得饿,相反,胃里跟塞满了石头似的,沉甸甸的,根本再塞不下别的东西。

她真的不想吃饭,就是想要找一个人问问,这是不是真的?

不,这不是真的,母亲那般的爱她,怎么舍得离开她呢,这一定只是梦,只要她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一切又都回到的原点,母亲依旧会温柔的楼着她。她们会幸福的生活着。

无忧眼前闪过母亲离开时的那一幕。

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无忧觉得整个世界仿佛一下子静止下来,仿佛一下子失了声,只剩下孤单和寂寞,她唯一能够听见的声音是自己的心跳。“咚!咚!咚……”

非常缓慢,慢到血液不能运输到全身,浑身都泛着青紫,她的心跳亦非常沉重,重的如同大锤,捶在心头,一下一下,然后才是痛楚,很细微却很

清晰,慢慢顺着血脉蜿蜒,一直到心脏。那种痛不是一刀致命的痛快,而是像数千只蚂蚁在啃噬她的心脏。一点一点的吞噬。到最后半点不留。

原来古人说到心痛,是真的痛,痛不可抑,痛到连气都透不过来,痛到连叫一声痛都觉得多余。

无忧有点茫然地看着周围。就像不认识这里,或者不曾到过这里。

要不然这一定是个梦,只要醒来,一切都安然无恙。

可是没有办法再自欺欺人,她的眼泪渐渐干了,似乎哭泣也变得奢侈,俏丽的脸上绷得发疼。几乎连皮肤都变得痛了起来。眼睛几乎睁不开,因为眼前的白,刺得她头晕眼花。心迟缓。

四周的天色慢慢黑下来。屋檐的羊角宫灯亮了,夜色如此绮丽,仿佛是一种毒,是那种绝无解药的毒。

而她陷在九重地狱里,永世不得超生,因为她再次害死了她的母亲:若是她肯坦白,母亲一定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原来失去母亲,是这样的疼。

她的心口一阵阵发疼.疼得她没有办法。

这样疼,原来这样疼……

她终于知道了,一个人的离去带给另一个的疼。原来是这样的……

她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原来是这样疼……疼得让人没办法呼吸,疼得

让人没办法思考。

她揪着自己的衣襟,把头抵在冰冷的柱子上。

这样疼……从五脏六腑里透出来,疼得让人绝望。

“无忧,二皇子想见你!”李氏的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不见!”无忧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别让他进来!,”

见不见他,还有意义吗?母亲已经不在了,那个荒谬的交易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无忧不想见人。她只想一个人呆着,静静地呆着,她要好好的寻找,母亲留下来的足迹,好好地,不要遗忘。

“你怪本宫?”声音无悲无喜,似乎根本也不指望无忧回答。

二皇子静静地看着无忧。不过两天没见,她的大眼睛已经深深地凹进去,嘴唇上起了碎皮。整个人就像彩漆刻落的木偶,显得木讷而黯淡无光。丝毫没有生命的迹象,

无忧并不说话,也不曾转身看他,现在的无忧恨皇家的人,恨皇权的专制。若不是那宫贵妃的懿旨,母亲不会拖着病痛的身子进皇宫,若不是皇权压人,母亲不会这么快耗尽心神死去,她不想见这些皇室的人。一个也不想见。

她是在怪他,她知道她不该怪他,但她还是怪了。

“本宫求了太后。”他的声音很低沉,语气还有了一份急切,无忧心中冷冷一笑,却还是不说话。

只是眉眼的冷色。让二皇子的心如浇了水一般。冰冻起来。

夕阳光是浅色的金光,仿佛给投射到的地方镀上一层金,却没有华丽。只有冰冷,他觉得好冷,在听到无忧母亲去了的那一刻,整个人就如同掉进冰窖中一般,从里到外皆是冰冷的麻木,那地面上的金色里却浮起灰来。万千点浮尘,渺小却不卑微,如同站在浮尘中的那个小女子,仿佛是万千簇锋芒锐利的针尖,看似无害,却痛的让他窒息,密密实实的往心上扎去,避无可避,躲亦无躲,不容喘息,不容拒绝,垂死挣扎也不过如此……他紧紧攥着拳,她的声音仿佛又回荡在耳畔:不见。别让他进来。

她是不是已经打算收回他的那份机会了,他是不是注定再次沦为上天的乞儿。每一次,都是如此,她招惹了他,然后转身离去,再也肯回头,很随意的将他遗忘,只有他像一个傻瓜,怎么也不愿意轻易的遗忘,停在某一个角落,始终不肯离开。

他求了太后?真的还有意义吗?

求没求太后,已经无关紧要了,母亲已经不再了,他和她之间也就没有交易的必要了。这样的一个人终是会被她遗忘,或许会把她遗忘,他们之间不需要谁和谁解释。她也不需要去了解他的解释。

无忧看着他那张英俊的面孔,眼神似乎已经穿透他的身体,只看到他嘴唇一开一合,至于他说了什么,她根本就没听他在说什么,她全部的心神,所有的力气都被母亲带走,他与她将会继续恢复到陌生人的地步。

母亲在去的时候将无虑,无悔交到自己的手中,她不会辜负母亲,而她也有很多是事要做,她没有时间和这位伟大的皇子殿下纠缠下去。

无忧也不觉得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所以她难得任性了一次,她站起身,转身准备离开。

她没有心思再去应酬谁,她好累,不单是身体上的累,她的心更累。

落日的余晖照在她的身上,削瘦单薄得令人心里泛起痛楚.亦如当年的那个小女孩。

几乎是梦魇一样,他伸出手去,无忧却本能的微微往后一缩。心里的痛楚瞬时如烈火烹油一般,轰一声弥漫四溅,摧枯拉朽,燃起残存的最后理智:“三弟向父皇奏请要纳你为侧妃,而皇后娘娘亦求了父皇要将你指给七弟,本宫亦奏请父皇要纳你为正妃。”

“为什么?”无忧浑身发抖,这些人是将她放在火上烤。他们是,要她的命呀!

虽说一时半刻她有孝在身,不用成亲,可他们三人同求,将会将她推到风尖浪口,再也不得安身。

他瞧着她,她脸色苍白,身子单薄。孱弱无力的像一株小草。可是这草早已就已经长在心里。是可怕的荒芜,他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原来有些事,女人总是比男人健忘。

二皇子压抑着脾气,怕自己又说出伤人的话来。但是无忧却只是缄默。

他无声的握紧拳头,指甲深深的掐入掌心,却丝毫也不觉得疼痛,因为她的无心。

她就在他面前,伸手可及,可是却又距他这样远……仿佛中间横埂着不可逾越的天堑——他是天之骄子。却至今未曾有过妻妾,所以的人都以为,他清心寡欲,却没有知道在很久之前,他就和人做了一笔亏本的交易。

这些年来,他几乎事事顺心,却唯有她,唯有她令他如此无力,无计可施可法可想,只是无可奈何,连自欺欺人都是痴心妄想。

“你该好好想想了。”他转身离去,他的声音里有几分僵硬。

好好想想?

想什么?

无忧冷笑,这人说话她一直都听不懂,没头没脑的,跑到相府,只是说这么两句话,其中却还要一句听不懂。

无忧懒得再想,也懒得再再二皇子身上费精神,她怕什么,实在不行,绞了发做姑子去,也好过陷入那纷扰之中。

人生如朝露,她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陷在这其中汲汲营营。

无忧定下主意也就没空再理会三皇子所言,倒是相爷听了这个消息之后,一连几天眉头未展。

时间终是可怕的东西,人终于会在疼痛麻木中渐渐的适应。

江氏最近如同油锅里的蚂蚁,被煎熬的难受,想了一辈子,盼了一辈子的东西终于到了眼前,却又无法收之囊中。那种滋味没有体会过的人是绝对不知道的。

她痛,她难受,那个曾经许她平妻的男人,现在竟然连进她的院子都不乐意了,每日都留在小狐狸精的屋子里休息,她怒,她脑,却更加看清了自己的形势。如裸就这么下去,她们母女的结局的很可能如大房一样,在利益耗尽的时候,会被一脚踢开,所以她不能这样下去,她要想一个办法来挽救失去的恩宠。

人就是这样,如果从未给她过希望,许过她承诺,她或许会安于现状,平和而安康,可是苏老爷让江氏看到了锦绣前程,却忽然对她说,这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这让她如何甘心?

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撵走了大房,却让五房这个小贱人坐享其成,她怎么会甘心?

所以她快要气疯了。因为她知道就算她再得回苏老爷的宠爱。五房那个狐狸精也不会失宠了,因为苏老爷整个人都被这狐狸精给迷住了,而且那小狐狸精竟然还和她一样有了身孕,苏老爷整个是将这狐狸精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摔着,恨不得用个裤腰带将她拴在自己的身上,这份恩宠即使她当年也未曾想过。

江氏狠狠地怕了一下桌子。却被反震的手疼,气的将桌上的茶盏扔在了紫薇的身上去,瞧着紫薇烫的浑身哆嗦,心里才好受点。

再想想最近府里下人的逢高踩地,她有开始扯起锦帕,骂骂咧咧:“贱人!贱人!你以为有了死鬼的宠爱,我就动不得你啦。你做梦,我定会想个法子让这死鬼留在我的房里,想要母凭子贵,我呸,你一个贱人做梦!”

江氏怎么骂都不解恨,抬头看到紫清正偷偷的看着紫薇被烫的地方,一把就掐住紫清的头发,死命的拖着她到了墙壁,按着紫清的头就向墙壁撞去:苏家的墙壁也真是倒霉,遇见这么一对极品的母女,没事就喜欢糟蹋墙壁。

“小贱人,你看什么呢?她在偷看什么?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是不是再心里认为我歹毒?小贱人!小娼妇!我让你看,让你看,你再看啊,看啊!怎么不看了啊?竟然敢当着我的面糊弄我,看我不打死你!”

江氏是一边撞一边骂,越骂越来劲,越撞越开心,至于紫清的惨叫,她当然半点也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把紫清头上滴下来的血当回事,不过是个奴才,哪有那么金贵的。

“你看什么啊?有什么好看的,你心疼啊?你心疼什么劲?我养你就是为了让你心疼别人和姑娘我对着干是吧?贱蹄子,小娼妇,我今儿非打死你不可!看看你的好姐妹,会不会心疼你。”

紫薇看到墙壁上的血迹,吓得半死,她噗咚一声,跪在江氏的面前:“二夫人饶命啊,二夫人求您饶了紫清吧!紫清她…她……她流血了,好多,好多血!”

紫薇越求。江氏越不高兴,打的越起劲,她一脚就将紫薇的眼角踢出一块紫色的青痕。大声骂道:“流血怎么了?啊?不就是流了一点血嘛!贱奴才一条贱命而已,就是死了也我也只当是死了一条狗!你叫什么叫!我看你就是讨打,一天不打你们。你们就敢给我大小声了啊!看我今天不扒了你们的皮,抽了你们的筋,省的在我眼前添乱。”

江氏想到自己身边的两个大丫头都敢对她怠慢,上前就又给了紫薇几脚,再恨恨地甩了紫薇几个耳光,又觉得打人之后伤了自己,于是就顺手捡了一根戒尺,没头没面的就打了下去,等到江氏打的气喘吁吁,疲惫不堪的时候才停下手来,瞧着自己一番的发作,才发现屋子里一团乱,又指挥着紫薇,紫清去收拾屋子,却发现紫清身子软在地上,根本就没有反应。

江氏瞧着死猪一样的紫清,她气不过踢了一脚道:“你装死呀,什么东西。打几下就装死。以后我这院子还不有样学样。

紫清随着江氏这一脚就骨碌了两步的距离。脸朝上停下了,

“啊……”

紫薇一看,大声惨叫起来:只见紫清两眼闭上。血流了一地,那脸色已经的苍白中。带点青紫,看上去异常吓人,

江氏这时心里也害怕了起来,觉得情况似乎不对,打了紫薇一巴掌,先是闭了紫薇的嘴,省的她再尖叫引来众人:去看看紫清怎么了,是否还有气?

紫薇在江氏的瞪视之下,没有法子,只好慢慢地伸出手去试试紫清的呼吸:还好,还好,还有气。

江氏提着的心也就好点了,挥着手,先镇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然后对紫薇说道:“这事儿如果被人知道了,我就打发人将你卖到私窑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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