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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之绝代商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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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下的员工站在正午的阳光下,个个挺直着腰杆,劲气头十足。

    槿安观察到有的员工穿着很破烂,身上有很多补丁,可能是家里无人照顾一个人在外流浪的孤女吧,还有一些人衣服还能凑合,但鞋子破损的厉害,估计是四处奔走造成的。

    看来,大家都是穷人家的孩子。

    于是,槿安又做了一个决定,只要是在锦花饼店一日,她就会提供衣食。有了基本保障,员工们干起活儿来就更卖力了。

    播种开始了,机器耕好地后,女孩子们把凉花种子依着耕地的那条直线撒下去,然后专门的机器再把土盖上,翻新的泥土散发着蚯蚓的味道,在太阳下焕然一新,槿安戴着一顶风土田园的编织礼帽,站在田埂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招了新员工,也扩展了凉花的种植面积,店面就不得不扩建了。

    初家门前是一片荒废的田地,听陈氏说以前这里是个养猪场,后来发生了一场猪瘟,养的猪全死了,养猪的主人认为这是片不祥之地,就废弃了。

    后来那家人搬走了,这片地也就荒了,村民们就把它当作了一个大杂库,过冬的时候屯些干草料之类的。

    槿安仔细查看了一下,觉得这个地形还是很平坦的,面积又大,离自己家又近,是很好的选店地址。

    当槿安把这个想法跟陈氏说的时候,陈氏很乐意,但附近有些村民建议槿安还是另外选地址吧,他们都说这片地不吉祥。

    槿安倒是不迷信那些,毕竟生老病死都是自然常态,别说是猪了,就是人,集体抱团挂了那也是常有的事,但总不能因为这个而鄙视生他养他的土地啊。

    陈氏是受过教育的大家闺秀,她跟槿安一个看法,说实在话,其实年轻的时候她也有颗如同槿安一样奋斗的心,只是成了家,生活的重心就慢慢变了,再加上堇平一直病着,她就更没有那个折腾的心思了。

    现在,看着槿安忙,她心里是非常开心和支持的。

    有了娘的肯定,槿安更加下定决心,就选择这片地了,由于此地有忌讳,所以价格非常便宜,为了避免村民们指指点点,有所顾忌,影响锦花饼店的生意,槿安在开土动工盖房之前做了一场隆重的大法事。

    请的是百花镇上最有名的消灾祈福青冥法师,他在群众中的名望很高,法事整整做了三天三夜,整个猪场都被撒了香灰,贴了神符,七天后这些神符便可取下。

    槿安为了做大宣传,吸引外村的民众,趁机唱了一天的大戏,远近几个村的人都知道百花村里有个女强人叫初槿安,她家开了饼店叫锦花饼店。

    就连小孩子也给她编了歌谣:

    初家有个好儿媳,

    模样标致头脑细,

    千金小姐没法比,

    王孙贵族也配不起!

    一时间,槿安成了村里的风云人物。

    以前是她找施工盖房子的建筑队,现在都不用她去镇上寻了,很多人一听她要盖房子,争先恐后的前来应召,一来图她这个人讲信誉,从不拖欠农民工人的工钱,二来,愿意和她这个女人打交道,越是这样能折腾的女人将来就越能干成大事,说不定指日她又想什么活儿了,想到他们,就可以做个长期合作。

    槿安从中选了一家建筑队,这个队的老板很仗义,队里的工人都是一个村的,他三年前就带领着他们出村四处揽些项目,做些零工。

    槿安看重的是他们不怕吃苦、不投机取巧的那份精气头。

    建筑队选好了,工人们也开始施工了,但是槿安却也犯难了,陈晟祥给她的那五百两已经快要花完了,而凉花投出去的资本一时半会还收不回效益来,要想把这个房子盖起来,她必须得再找银两。

    但是,再找陈晟祥好像也不好吧,那五百两已经够多了,就算还她当年的资助之恩也早绰绰有余了,她可不敢厚着脸皮再去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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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九》送牌匾

    “安儿,想什么呢?”陈氏撩开珠帘,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一杯新沏好的茶水。

    槿安回过神来,欣然一笑,“没事娘。”

    “是不是……资金上出什么问题了?”陈氏将茶水递到槿安手上,和蔼的说。

    槿安嘟起小嘴,撒娇,“什么都瞒不过娘的火眼金睛,资金是有些不足了,可是还不是很糟糕,我能解决得了。”

    槿安放下茶水,握住陈氏的手,故意说的轻松,不想让她着急。

    “你呀,就是太懂事了,太孝敬了,什么事都要自己扛,如今他们父子两人都不在,你还有娘,无论遇到什么难处,只要跟娘讲,娘都会尽力协助,别把千斤重的担子往自个身上揽。”陈氏看着槿安近日有些憔悴的脸,心疼的说。

    槿安眼角不由得浮起淡淡涟漪,过去的记忆她都想不起来了,不管自己的亲爹亲娘在哪里,不管事实是怎样的,至少,现在她有一个好娘亲,疼着爱着,这一切就足够了。

    她动情的搂着陈氏的肩,轻拍着她的后背,说,“娘,安儿真的没事,如果真的遇到什么大难处,安儿肯定会跟娘亲说的。”

    “你就别骗我了,娘都知道,你肯定是资金不够了,你放心,需要多少钱,你尽管说,这笔钱,娘给你出。”

    槿安惊讶,放开陈氏,“这笔钱娘怎么可能出得起?”

    陈氏意味深长一笑,“傻丫头,你忘了,上个月你爹托人给娘捎回来一封信,那封信里啊,就夹着一张银票。”

    槿安回想,好像是有那么一封信,不过当时槿安以为信里有什么久别老两口的情话什么的,所以就没看,陈氏也没提过,信里到底写了什么,只说爹向家里问好等一些问候语。

    想不到,那时信里竟装着钱。

    “不不,娘,那钱我不能要!那是爹辛辛苦苦几年的血汗钱,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有胳膊有腿的,不能再花你们的钱了!”槿安摆手,从小,她就给自己下过誓言,无论都穷困潦倒,无助,也绝不会做别人的拖油瓶,不会做任何人的累赘。

    陈氏拽住她的手腕,认真的说,“娘就堇平一个儿子,你是她最亲的人,娘的钱就是你的钱,当然要留给你用,再说,这钱你是做正事的,娘就更应该拿出来了。”

    槿安见她说的如此诚恳,好像不拿的话就有些尴尬了,况且自己确实需要资金运转,若是以后赚了大钱,再还娘也不迟啊。

    于是便点了点头。

    陈氏出去取银票去了,槿安一个人待在房里,资金的问题解决了,她本应该高兴的,可是很奇怪,她却有些高兴不起来,找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误。

    凝月进来倒茶,看见槿安发呆,问道,“怎么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没事,估计是这几天太累了吧。”槿安说道。

    “你也别太急了,凡事都有个过程,资金不够,咱慢慢想办法,再不济,再去找那个陈守使,我看那个人挺靠谱的,虽然看上去傲慢,但实际上办的实事还不少呢,我看,这个人能靠得住!”

    槿安笑道,“人家才来过一次,你统共才见了人家一面,就看出他是个什么人了?”

    凝月解释道,“看人可不能看认识时间的长短,你看戏里唱的那个杜十娘,认识书生李甲挺长时间的吧,到头来,那李甲还不是个负心汉!你看古代那有个叫什么尾生的,跟那女子一面都没见过,就能做到抱住而死,所以说啊,这男人呐,说不准。”

    凝月说的一板一眼,槿安不禁发笑,“亏你也能想的出来,还记得什么尾生,史记里的东西我是记不得了,不知是小时候穷苦怕了还是怎的,我还是喜欢银票,它才能给人安全感。”

    “钱,谁不喜欢呐,可就是我从小就么有那根经,人家给我一两钱,我只会使钱一天天变少,不像你,人家给你一两,用不了几天,你就能变出十两来。”凝月满眼崇拜说道。

    槿安笑笑,说,“你就别夸我了,还有,资金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是娘给出的钱,”

    凝月一脸震惊,“陈嫂?她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

    槿安轻敲了下她的脑袋说,“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娘说是前几日爹托人捎回来的。”

    “那陈嫂怎么等到现在才把钱拿出来啊?!还有,你爹捎钱回来的事你一直都不知道吗,只是刚刚才知道?看来,陈嫂藏的还挺深呐。”

    凝月分析道。

    槿安打断她说的话,“凝月,不许胡说,那是爹辛辛苦苦挣的钱,娘有权利收好等到急需之时用,再说堇平还在南方,每年都需要寄钱过去,娘没告诉我,一定有她的道理。”

    不管是因为什么道理,槿安都能接受得了,对于钱这方面,其实她是很看得开的,她自己心里清楚的很,再怎么亲,她也不是陈氏的亲生女儿,能做到现在这样她已经很开心了。

    很快,陈氏就拿了银票过来了,凝月退了出去,槿安看着崭新的票子,心里的热血又沸腾起来。

    有了资金,房子盖的非常顺利,不出三月,就落成了。

    这一天,槿安从镇上买了很多鞭炮和红花,打算好好热闹一把。

    快要临近正午了,离锦花饼店真是开张的时间只差十几分钟,忽然,村口想起一阵响亮的枪击声,随后,一批批绑着大红花的高头大马进到村里来,再接着,一辆黑色军车缓缓驶来。

    百花村很少有人听过枪声,一开始大家很慌乱,有些胆子大的人上前一看,发现没有危险,大家才敢上前看热闹,军车里坐着一个戴墨镜的潇洒男子,他嘴角噙着邪魅的坏笑,在人们的注目下,驶向新开的饼店。

    槿安穿着一件紫红色的小洋装,裙摆是素雅的淡紫色蕾丝小花,这是今年最流行的,她笑靥如花,看着从车上款款走下的男子。

    “不请自来。”槿安嘴上刁难道。

    男子正是陈晟祥,他摘下礼帽,朝后打了个响指,忽然,身旁的两个随从打开车厢后盖,从里面拿出一个大红木牌匾,上面刻着四个金丝大字:蕙质兰心。

    槿安不禁用手捂着嘴笑,众目睽睽之下,他竟能想得出来。

    这个猪头还真是奇怪,他总是有办法将她置于尴尬的境地。

    槿安不好意思的顾盼左右,最后不得不落在他身上,看他帅气十足的将那枚牌匾递过来,槿安只能眉眼俱笑。

    一旁的陈氏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你不会总说我是草包吗?怎么这会又送个蕙质兰心的牌匾?”槿安悄声问道。

    陈晟祥眼底魅光一闪,坏笑道,“我本来让工匠师傅从‘呆头呆脑’和‘笨手笨脚’中选择一个,后来工匠师傅刻错了,我也没办法,只好昧着良心把这个‘蕙质兰心’拿回来了。”

    槿安小力给了他一拳,笑骂道,“还编!”

    陈晟祥让他的随处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块歌颂牌匾挂在了店外,嫣红的鎏金大字,离得很远也能看得见。

    “没想到,这个猪头还挺有商业头脑。”槿安心想。

    来店里观摩的人越来越多了,很多都是隔壁村里过来的,也有一些是慕名而来的城里人,有些穿着贵气的大老板也来品尝锦花饼。

    “开业第一天,大家尽情品尝,想吃多少吃多少,若是觉得不过瘾或是想要带回去给家人尝一点,这边有专门的小盒子,各位乡亲,尤其是我看见有几位外地来的老板,你们可以携带一些回去给其他的合伙人尝尝,若是觉得好,槿安非常愿意能跟各位合作!”

    槿安不愧是天生的生意人,肚量就是大的很,很多男人,也做不到她这般。

    毕竟,陈列出来的锦花饼若是拿去卖,少说也能卖五十多两银子呢,现在,白白让人拿了去,多心疼,可她偏偏能看得开。

    很多老板赏识她做生意的肚量,都表示一定会找机会跟她做长期合作,即便是他本人不能合作,也会极力推荐给同道中人。

    有一个专门做饼干生意的章老板,直接跟槿安批发了五大箱,说回去一定好好推广,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有把鲜花加到饼干里去的做法,而且奇怪的是,加进植物后,饼干非但没有异样的味道,反而更加香醇了。

    锦花饼店的员工都非常开心,这可是他们的第一单生意,槿安也很会做事,为了保持长久合作,另外送了两小盒作为馈赠。

    陈晟祥没有玩世不恭,反而非常认真的在店里走来走去,偶尔陪着重要的客人聊上几句,兴致浓时,还跟客人一道品尝几口,说说笑笑,完全不像一个守使,倒像是在经营自己的小店。

    槿安远远看着他的身影,那么厚实有力的背,靠上去的话会是什么感觉呢?脑海中闪过那日他强吻的画面,精致冷峻的脸庞,温润薄凉的唇,还有他那认真索取的表情。

    “初槿安,大庭广众之下,你想什么呢?”一个激灵,槿安回到现实中来。

    摸摸脸颊,烫得跟个火炉似的。

    连忙快步走出店,站在门外,吹着清风,顿觉身子凉爽多了。

    “怎么?累了?”忽然,耳边传来温柔细腻的声音,那语气中竟带着一丝丝宠溺的味道。

    原本恢复了白皙的脸颊再次绯红,别过头去,不敢看他的眼,“没事,就是里面人太多,忽然有些不适应。”

    他爽朗一笑,“胆识过人聪慧非常的初槿安,也会有怕人多的时候?”他忽然凑近了些,降低语调,“恐怕你怕的不是人多吧?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对他放不下?”

    嗯?

    槿安一愣,什么放不下,这么多年那么多年的,他在说什么?难道自己的心思被他洞察了?不可能啊,除非他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否则不可能看出自己面对他时的紧张的。

    槿安朝着店内一望,才知道他说的并不是他,而是方明哲。

    ------题外话------

    今天家里断网,更新的有些晚了,望亲们谅解,啵一个

 六十》大客户

    槿安眼里的光黯淡下去,别过身,不想理他,冰冷的说,“我的事不用你管!”

    陈晟祥明眸轻笑,俨然一副痞子样儿倚在墙边,“怎么?我说你两句,你就生气了?”

    槿安不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答,其实她想说的是:“我生气是因为你不了解我。冤枉我。”

    但就是说不出口。

    陈晟祥看她这个样子,肚子里就窜出一股手机火,他唰的一声走过来,靠近,语气很冷,“他已经有家室了!你初槿安就不能有点出息吗!看上谁不行,非得看上他!他能给你什么!”

    本来今天是个大好日子,为什么会搞成这样。

    刚刚还笑颜明媚,一转眼,他就说出这种话来。

    “我说了不用你管!”槿安想哭,但必须得忍着。

    “他到底哪里好?”陈晟祥有些急躁,乱,他手不自禁,抓住槿安的手腕,压抑的愤怒心酸从喉咙骨里冒上来,“给我个理由!”

    槿安抬眼,怔怔看着他,“你要什么理由?你是我什么人?我看上了谁需要跟你提前打报告吗?陈晟祥,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自以为是,胡乱猜测别人的心思!你以为你很牛吗?你以为能够管理三千陈军,就可以看穿一个女人吗!”

    陈晟祥愣住,眸子里发出阴冷的寒光,他紧要牙关,漆黑紧蹙的眉让人看了心里打颤。

    他食指一指,大声咆哮:“好!不用我管,是吗?那我就成全你,从今天起,你初槿安的事与我陈晟祥再无半点关联!”

    说完,迅速掏出别在腰间的手枪,朝着空中“啪啪”射了两枪。

    顿时,人群驻足,鸦雀无声。

    陈晟祥眼睛嗜血的红,厉声高声喊道:“陈军,撤!”

    本在里面尝鲜的几个士兵小跑着出来上了车,人们窃窃私语,都在为槿安捏了一把汗,得罪镇守使,可不是好惹的。

    看着他决绝离去的背影,槿安的眼底腾起一层氤氲。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有那么多误会?为什么他就不能相信自己呢?

    心脏的地方撕扯着,特别疼。

    可她不能就这么示弱,不能流泪,身后还有那么多宾客看着,她不能失了尊严。

    正要转身,才发现方明哲已经站在了身后,他声音关切,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槿安眨眨眼,让湿润散去,抿了抿嘴,笑说,“没事,当官的都是那个样子,脾气大,许是锦花饼不合他的口味吧,就闹小情绪了呗。”

    方明哲嘴角漫起一抹久违的笑,“你呀,还是这么坚强。”

    “不坚强能怎么办,家里只有娘和我,懦弱能行吗?懦弱给谁看?”想起陈晟祥刚刚的态度,她的心就阵阵发疼,原本以为终于找到个可以依靠的人,没想到却是个糊涂虫。

    方明哲忽然将他的手搭在槿安肩膀上,轻拍了几下,用大哥哥的口吻说,“不用这么一直紧绷着,有什么困难之处就尽管说,我一定会尽最大努力帮你。”

    槿安回头,看到他眼里的真诚,笑了,“方少爷,你真的长大了。谢谢你。”

    方明哲衡然一笑,“哪里?不过是情势所逼罢了,我倒是想永远都长不大,停留在豆蔻的年华,晨起读书,晚归算账,当时不懂,以为那是最苦的了,如今大了,才知道,那段时间才是最好的。”

    “都成家的人了,少想过去,多多想想现在将来。”槿安宽慰道。

    “我知道,也不是常想,只是偶尔。”方明哲眼里闪过一抹黯淡,“长大了,就身不由己了,其实我很羡慕你,从小就没有牵绊,虽说无依无靠,却也自在轻松,不像我,一身束缚,爹娘家产身份地位,真真无趣透顶。”

    听了这番话,槿安心里就觉得伤感,曾经的方明哲从来都是嬉笑怒骂,斗不完的趣,使不完的鬼点子,一刹间,短短几年,竟就成了这个样子。

    其实,她该明白的,当她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抱着大太太昏死过去的身躯,失声痛哭的时候,当她看见账薄房着火时他眼里失控的愤怒时,她就应该明白,时间老人迟早会把每一个人改变。

    “方少爷,你说你佩服我,其实我才应该佩服你,人活在这世上,不可能是只为自己活着的,如果真是那样,那他的人生一定是不圆满的,自私的,为爱的人活着,才最有意义,我相信,大太太方老爷为拥有你这样的孝顺儿子很欣慰。”

    这番话说到了方明哲的心坎上。

    这么多年,他一直放不下,他以为没有一个人能够理解他为方家做的这一切,没想到她理解。

    他不是不想逃离,而是无法逃离。

    正说着,一个娇嫩的女声传来,“明哲——”

    槿安抬头,蒋千瑶款款走来,擒住方明哲的胳膊,柔媚水润的眸子对着方明哲问,“聊什么呢?这么起劲。”

    方明哲温和的看着她,“没什么,就是些闲话。”

    槿安看着他两,心里欣慰了很多。

    “我先进去了,店里还有客人需要招呼。”槿安笑说,便朝着店内走去。

    客人们该品尝的依旧品尝,镇守使放几声枪那是最平凡不过的了,大伙儿议论了一会儿也就过了那个新鲜劲了。

    进到店内,看着满屋子的客人,槿安总算呼出了一口气,还是做生意好,只要付出就会有回报,不用担心别的。

    这时,一个身着深紫色马甲的大老板朝槿安走来,他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黄金烟嘴,颈上挂着一幅黑框眼镜。

    “初老板啊,没想到初老板年纪轻轻就懂得做买卖了,而且还做的这么好,凌某实在佩服,佩服!”他双手抱拳,一看就是传统重礼数的商人。

    槿安回礼,谦虚的说,“哪里,小辈不过是雕虫之作,与凌老板这样的商业巨头相比,还差的太远。”

    凌老板仰天长笑道,“嘴巴还挺甜,不错,你喜欢你这性子!在下凌谋天,苏州人士,近日到景阳谈些生意场上的事情,不想被好友带到了这里,幸会幸会!”

    “小店能有像凌老板如此尊贵的客人到访,是锦花饼店的荣幸。”槿安一扇手,站在旁边的凝月便走过来,槿安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那凝月就到里屋去了。

    不一会儿,手里多了一杯茶,槿安接过茶杯,双手恭恭敬敬的递给凌老板,“凌老板,尝尝这个。”

    “这……”凌老板迟疑了一下,刚来到这个陌生的小村子,陌生人递给一杯茶水,这里面不会有什么蹊跷吧,换做是谁,都不敢拿起就喝呀,何况他还是身价百万的大老板,警惕心自然强些。

    槿安又摆了摆手,凝月拿过来一个干净的小杯,槿安分了一些进去,递到自己唇边,一饮而尽。

    亮亮空无一物的杯底,笑说,“凌老板,放心,槿安这小店才刚开业,晚辈可不想摊上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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