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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袖扇舞--兰陵醉-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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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温度,可是我却不敢抬头。
    怕一抬头,所有的伪装就全部轰然倒塌;我不舍难过的泪水,只会增加他的忧虑和负担。
    门悄然打开,良久,又悄然关上。我反射性的抬起头,房间里已经空空如也。
    走了,他走了。我就这样看着他步入危险的境地,却无能为力。
    忍不住,失声痛哭。
    我怎么能够就这样让他走?我为什么连送他都不敢?我为什么是这样懦弱的模样给他看?我应该温柔浅笑,悉心为他打点行装,道一声:夫君平安,等待你的好消息。
    为什么我什么都做不到?
    不能,我不能就这么让他走啊!
    心里的念头一旦产生就遏制不住,急急匆匆的扯开被子,脚触上略凉的地面,冰冷沁心,有一瞬的清醒,可是没待到自己有思考的时间,脚步已经跑向了寝宫门外。
    什么都顾不上想,只是有一个念头,我不能就让他这样走!我的心里充满了不安!
    一路跑出寝宫,跑出外殿,宫女太监看见我,都是惊愕的神情:“太子妃!”
    “太子殿下呢?”
    “已到前殿!”
    拉起裙摆,朝着前殿跑去;这样的奔跑,让我想起了在军营那日,我担心李碏和成琼比武,也是这样慌张失措。
    结果,是李碏没有事情,而我,触犯了军规。
    脚步慢慢的慢下来,纷乱的心中如醍醐灌顶。兰陵,你这是在做什么?做事怎能这样冲动没有章法?这样去追李碏,看到又怎样,会有什么改变吗?不过是再增加一次分别的悲伤和难过而已。
    通往前殿的门就在身前,我却忽然失去了前进的勇气。脚步缓下来,慢慢的,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向前殿。
    大理石地面冰冷着我的脚步,也冷却着我冲动的热情。我应该回去。
    我去,只是重复一次离别愁绪,让李碏更多一番儿女情长。
    手已经搭上前殿偏门;慢慢的,往前挪了一步,探头望。
    李碏还在,还没有出发。他留给我一个高大健硕的背影,远远地,仿佛与福伯在交代着什么事情;我的泪水糊了眼眶。我多想冲出去,冲进他的怀里,再感觉一次那样温暖而安全的气息,可是我不可以。
    我帮不上他,所以我只能远远的看着他。
    他仿佛感应到我的存在,一回头。
    我急忙转身,靠墙,他的背影在视线里消失。
    无声哭泣,心内如翻江倒海,搅得我心乱如麻,一阵阵抽痛。
    蹲下,掩面。
    我本不是这么脆弱的人啊,为什么现在,这么容易感伤?
    是因为心,动了情?
    指缝中,出现一双脚;我止住哭泣,缓缓的放下手,心里涌动着担心,和期待。缓缓抬头,失望掠过心,却只能勉强一笑:“福伯。”
    福伯一脸心疼和无奈:“殿下已经走了。”
    走了?忍住想回头的冲动,微笑:“我知道。”
    扶着墙,站起身,略一踉跄。福伯伸手想扶我,我下意识抗拒的推开。
    脸色苍白,转身:“没事的,我回去了。”
    回去了。本来就不应该来。
    泪水晶莹,凝在眼眶。
 
    第2卷  第23章 真相

    李碏走了,日子依然宁静,却空虚了。偌大的东宫里,处处弥漫着孤单的气息。虽然一切与第一次出征仿佛一样,可是又不知道哪里不一样了。
    宫里的局势还不是太明朗,平静中蕴含着蠢蠢欲动。我不知道李碏在宫里的势力究竟发展如何,谁是李碏真正可以信任的人,谁又是我可以信任的人。李碏的本意可能是不想我卷入操心,可是于我来说,这种无知悬挂的心态,更加让我寝食难安。但这种状况,再插手我也力不从心。只能静观其变。
    按照丰盛告诉我的消息,回纥举兵五万左右,突厥约有十万,群聚贺兰山脉以北地区;李碏挥领都城兵将三厢约七万五千人左右出发北上,北都五万兵力同时西进,在关内道安北都护府外集合。虽然人数稍有吃亏,但是天朝都是正规军队,而突厥回纥部分则为乌合之众,论实力,应该能顺利取胜。
    可是什么是战争?战争不往往就代表着不确定性。岂有说的那么容易。不过听丰盛分析完,心还是稍微好受了一点。
    我要信任李碏。
    今日,已是李碏走了第三日。再过三日,他们就应该已经到达了。
    “太子妃”福伯突然唤我,脸色有点奇怪。
    “福伯,怎么了?”
    “仁王府有人求见。”
    仁王府?那不就是四皇府?差点忘记了几个皇兄都已经封王了。“是四姐还是四皇兄?”应该都不是,不然福伯不会这样的神色。
    “仁王府的丫鬟,但是带着仁王的手谕,邀您立即去一趟!”
    立即去一趟?难道有什么急事?月余来第一次,还动用了四皇兄手谕,定然紧急。“福伯,让丰盛备车,你帮我和宫里说一下。”
    “太子妃!太子殿下出门前交代,让您尽量少出门。”福伯有点为难。
    “不要紧,我让丰盛多带几个人。仁王府这样找我,一定有事,不去我心不安。”忽然想起:“福伯,让丰盛小心点,不要让别人知道。”虽然东宫内大部分已经换上了原来六皇府的人,但小心使得万年船,上一次就是前车之鉴,我还心有余悸。
    “是。”
    马车直奔仁王府,从侧门而入,一下车,李宥已经在等候。
    “陵儿!”他上前揽着我的肩,自从遇袭之后,我们已经有月余没有见面了。
    丰盛盯着他揽我肩的手,眼冒怒火,却出声不得,只好使劲地咳嗽了几声。我与李宥相视一笑,李宥放开手:“快进来,有急事找你!”
    “什么事?”我示意亲卫留下,丰盛跟上我。
    “你三姐说有急事找你,但是她现在又不方便去太子府,所以只好想办法约你在这里见面。
    三姐怎么会来?在这个敏感时候,她和我,虽然是姐妹关系,但是出嫁从夫,从实际上来说,我们现在代表的是不同的利益阶层。或许我们心中不是这么想的,但是我们不能不小心。
    “宥哥哥,”我的处境不担心,但是我不能不为三姐考虑:“三姐来可还有什么人知道?”
    “放心,除了我几个亲信,没有别人;就算有人问起,也只当她是来看望婉儿。”
    脚步匆匆,自从那一日在祠堂见过三姐,我们就一直没有见过面;不,应该是我没和她见过,但是在我受伤昏迷的时候,她来看过我。不知道她这一段日子,过的可好。晴川上次说赵侍郎很疼她,但是赵相并不是太高兴,三姐的日子,不会太轻松。
    这一次,有什么事?
    绕过府中小湖,是一座典雅别致的小院,半面临水,要是有闲情逸致,在此品酒做诗,倒也诗意。穿过小径,李宥在其中一间停下脚步:“你进去吧,这是我书房。我在门口等你。”
    我看着他,犹豫了一下,点头。
    推开门,是古色古香的书房,比起李碏严肃谨然的风格,李宥的明显多了一些随意和自在。一个淡紫色人影,临窗而立,对着粼粼湖光,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并没有听见我轻微的开门声。
    “三姐?”我迟疑的开口。几月不见,三姐的身型仿佛更见削瘦。
    淡紫色人影闻言一回头,烟眉秋目,凝脂红唇,不是三姐是谁。只是脸上浓浓的惆怅仿似化不开一般,还有两道明显的泪痕划过。看见我,急忙又转头用绣帕擦试,再面对我的时候,好像淡然了许多。
    我的心蓦然一痛。往往表面愈坚强的女子,内心更加脆弱。三姐这样,莫不是受了什么大的委屈?两步上前,心疼得看着她:“三姐。”
    三姐微微牵动嘴角:“陵儿。”
    默默对视,十八年的姐妹,在这一刻才感觉心是靠得最近的。错过了多少?
    “三姐,是不是,不开心?”是当时自己坚持要走的路,好不容易费尽心力走在一起,应该珍惜。
    三姐看着我,眼光游离,欲言又止,着急但又为难。
    “三姐,若有事,尽管告诉兰陵,我一定尽心尽力,”我的目光坦诚而鼓励:“我们是姐妹。血脉相连,没有人可以剪得断。”
    三姐闻言,眼眶再度微湿。
    我轻轻握住她的手,冰冷而微微颤抖。
    三姐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在我的掌心握紧了拳头:“陵儿?”
    我认真的看着她。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马上让李碏回来吧!”
    我一愣,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本能却在心中拉起了警铃。“三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我不能说!总之,你让李碏赶快回来就是!”三姐别过头去,不再看着我,眼泪却滴落。
    “是不是李碏这次出征会有什么事情?”我心急如焚,可是又强自告诉自己要冷静,我一定要把事情问清楚,知道来龙去脉,才能真正救得了李碏。“三姐,你告诉我啊!”
    “你不要问我!”三姐的表情痛苦而哀伤。
    “是不是这次出征是赵相和李澹的阴谋?”看三姐的样子,一定是,她念着姐妹情谊,或者念着我曾经帮过她的份上,不忍心不告诉我;可是,她现在又身为赵家的人,不能做对不起赵轼的事情,所以才这般为难,话也只说一半。“三姐,你告诉我啊!”李碏有危险,我的心呼之欲出,看着三姐,我泪流满面,双膝跪在她面前:“求求你,三姐,告诉我啊!你既然已经告诉我这么多,为什么不说明白?李碏已经出征三日,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赶上他,这样不明不白,他也未必肯跟我回来!三姐,你既然不忍心看着我失去夫君,为什么不能坦言相告一帮到底?”
    三姐慌忙将我扶起,扶之不动,终于放弃,却也跪下了,与我面对相拥:“陵儿,我,我不能说啊!”
    不能说?“你是不是担心赵轼?是不是担心赵相?三姐,赵相和李澹现在做的事情,可是谋逆啊!你要想清楚!他们伤害的,不只是我的夫君,还有我们整个天朝的利益啊!敌人虎视眈眈正在边境,李碏战败,多少好儿郎会随之牺牲?战败殃及的,又是多少无辜百姓?赵轼和赵睿我都见过,他们不像是会同流合污的人!三姐,你不要糊涂啊!”
    三姐面带犹豫之色。
    “赵相一心扶持李澹,姑且不论他这样做对与错,那你不想想爹爹吗?爹爹同样是把全部的希望放在李碏身上。两相明争暗斗由来已久,他日一旦李澹作为太子,你觉得,赵相会放过爹爹吗?到时候为难的,还一样是你!”
    愈说,连自己也愈加难过。或许当初,我本不应该帮助三姐,现在将她置于这样为难的境地。“你的苦处,我了解;可是我向你保证,若是李碏这次能逢凶化吉,回朝后,所有事情可以既往不咎。不管结局怎样,就算日后真是李碏登基,我兰陵在此向天发誓:赵家人性命一个都不会因此失去,赵轼与赵睿的仕途也不会因此而受影响!我会明明白白告诉李碏,所有的事情都与赵轼无关。”
    三姐动容,我看着她,一脸哀求:“三姐,求求你,告诉我吧!”
    “陵儿,”三姐叹了一口气:“或许当初,真是我的坚持错了,现在,上天才这样的为难我。”
    “三姐~~~~~~”
    三姐摇头:“我的幸福,是你争取来的,所以,我也要为你争取一次。”
    我心一喜,抓着她的手:“三姐,你愿意告诉我了?”
    “事情的缘由,我也不是知道的太清楚。昨日晚上,我偶然听到了爹~~~~赵相和端王的谈话,端王让赵相放心,说北都的五万军马已经安排妥当,会按照皇后凤谕,按兵不动;而赵相亦说粮草方面的安排也已经稳妥。说李碏五万兵马加上两万新兵,要对抗得敌方二十万大军,这次必败无疑。”
    三姐担忧的目光看着我,我傻愣在那里,心如死灰。
    怎么办?
    哈哈,还是决定先写完文再写报告,今天两章哦,别忘记看上面一章
       
    

    第2卷  第24章 脱困一

    呆愣半晌。三姐的话犹如晴天霹雳,短短几句话,却处处透露着对李碏有危险的信息。第一,我现在可以确信赵相和李澹确实心有不甘;第二,李碏原定的十二万大军现在只有七万,其中二万还是新兵;第三,突厥回纥不是十五万兵力,而是二十万;第四,李碏军队后方供给有问题。
    原本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李碏,一下子落入内忧外患、腹背受敌的境况!
    “陵儿?”三姐见我不语,着急的叫我。
    我回神,呆滞的目光瞬时一凛,我要告诉李碏!我要救李碏!
    匆匆忙忙站起来,向门外跑去,脚步跨出书房门,我回头:“三姐,谢谢你,你的大恩,兰陵今生永记,也会永远记得自己的誓言!”
    长廊拐角,李宥和丰盛沉默对立。我想喊,可是只觉口舌干燥,声音被堵在喉间;我想尽快到他们身边,可是双腿酸软无力,每一步都那么吃力,短短的路程一下子好像遥遥千里。这样的感觉我很熟悉,在梦到李碏被困的每个梦里,都是如此。
    “陵儿?”李宥转头看见我,快步向我走来:“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深呼吸,宽阔衣袖里,双手紧紧握拳,只有这样,仿佛才能给自己添一点力量。看了一眼李宥和丰盛,这是我目前最能信任的人。
    简短的将三姐的话复述给他们听。
    暴怒的丰盛忍不住骂了几句粗话:“这帮兔崽子,老子现在就去把他们宰了!”
    李宥较为冷静:“你打算怎么办?去向父皇请旨吗?”
    远远的,三姐慢慢步出书房,仿佛将李宥的话听在耳里,身子一顿,整个人看上去是那么无助而单薄。
    我心一软,缓缓的摇摇头:“我不能置三姐于不义,事情牵涉赵相、端王,甚至皇后,我们无凭无据,就算禀明父皇,父皇也不能如何,说不定还打草惊蛇。也盼望着你们二人不要再将消息来源传出去。”
    “夫人!可是主子他~~~~~~~”丰盛着急不已,毕竟一介武夫,在这个关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武力解决。
    “对,这事不能着急。”李宥皱眉思索:“我们需要从长记忆。”
    丰盛恨恨的啐了一声。
    我闭上眼,稳定心神:“丰盛,你速去学堂请蔡子仪。”
    李碏没离开时,对他推崇有加;我虽然更加信任顾生,可是不到最后一步,我不想把顾生拖下水。
    李宥担心的看着我:“陵儿?”
    我勉强朝他微微一笑:“没事,一定会有办法的。”
    一定有办法。
    第一次正面看见蔡子仪,是一个貌不惊人甚至可以说略显瘦小的年轻人,身上也没有顾生那种倜傥傲然的气质,但既然他是李碏信任的人,我愿意赌一把。
    我,李宥,丰盛,蔡子仪,重新回到书房;三姐已经让李宥悄悄的送走。
    将所有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
    “太子殿下大军还有几日到安北都护府?”蔡子仪沉思一下后,问丰盛。
    “三日!”丰盛沉声。
    “七万大军能撑几日?”
    “若是守城,以主子的能力,七日没有问题。”
    七日,我感觉心抽搐了一下,一日损失我一万将士吗?
    蔡子仪继续问:“那你认为,对方二十万兵力,我方至少要多少才兵马可以取胜?”
    丰盛沉吟了一下:“如果赵副帅亲自率领轻骑营前往,十二万足够。”
    李宥望向我,我摇摇头:“重算。”赵睿的处境,肯定比三姐还要为难。他的佯病就已经是一种最明显的态度,只是当时没有料到会有这一层。还简单的以为,赵相只是要李碏交出兵权,或者是一种不合作而已。
    赵睿。心隐隐一疼,我不相信他会这样对待李碏。我宁愿相信他只是简单的想用消极态度来逃避,我宁愿相信他只是被赵相蒙在鼓里。
    “那至少需要十五万。”
    “整个都城共有十五万兵力,但是有五万属于宫中守卫,不得调度;六皇弟已经调走七万五,还有两万五;”李宥看着我:“就是赵睿的轻骑营。属于他独立管辖,李碏不在,根本没有办法调度。”
    “各陪都不是还有兵力部署的吗?”我记得丰盛是这样说的。
    “对,北都五万,兖州五万,襄州五万。”丰盛在地图上指给我们看。
    “能调吗?”我满怀希望的看着丰盛。
    “我们没有帅令,除非请旨;”丰盛看了我一眼。“但是北都是离安北都护府最近的驻军陪都,兖州襄州太远,就算立即下令,令到至少一至两天,集合准备最少要两天,就算日夜兼程赶赴,至少十天。”
    那就是至少要十三天。而李碏连着三天路程,最多能撑十天。还不算粮草问题。
    四人愁眉不展,看着地图,陷入困境。
    我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地图,心中无奈又悲戚,一层羊皮纸,就这一指两指的距离啊,却将我们远远隔离。蓦然,我的指尖停驻在定州。
    那是离北都最近的一个陪都。
    那里,也是北郡王的都城所在。
    北郡王拥有独立驻军五万。
    我的手指有点僵硬。缓缓的收回,缓缓的转身,面对着李宥。
    他清澄的眸子温柔如水,晴朗如静川明波,身姿俊雅若芝兰玉树。李宥啊,疼我爱我给我呵护的哥哥,你可愿意再帮我一次?
    再一次,双膝下跪,李宥被我突然的举动弄得有点不知所措,急忙扶着我的腋下,将我半抱起身:“陵儿,你这是做什么?”
    “宥哥哥,只有你能帮助夫君了!”
    “快起来说话!只要能想到办法,我难道会袖手旁观不成?”李宥一脸心疼。
    “宥哥哥,请你,求北郡王出兵!”
    李宥闻言一愣,丰盛和蔡子仪却如大梦初醒。南北郡王驻兵虽一向不算在我朝兵力范围内,但他同样是我天朝子民啊。李宥是北郡王佳婿,说不定,北郡王看在李宥的面子上,愿意出兵相助呢。
    李宥脸上闪出一抹苦笑,他伸手,柔柔的划过我的脸庞,轻轻擦去我眼角的泪滴:“自从婉儿上次出意外以后,北郡王就对我很不满,觉得是我亏欠了阿澈,不但对我,对兰家人意见更是很大。”
    我知道,爹爹曾经大闹四皇府,要李宥对四姐有个交代。
    心微微沉下去。我是兰家五小姐。李碏是兰家婿。
    “他和你爹爹一样,曾经一心想扶持我为太子;”李宥轻声说,我抬起头,泪光朦胧的看着他。
    “现在六皇弟和大皇兄斗,对他来说,是一盘好棋,两败俱伤才是他希望看到的局面。”李宥轻轻将我揽在怀里。丰盛和蔡子仪默默的低下头去。
    泪水沾湿他的衣襟。我知道,他这样坦诚的说,肯定是愿意帮我,可是,他必须要把面临的困境和无奈告诉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越是这样,我心里对他越是愧疚和感激。
    “我去找阿澈,看她愿不愿意帮忙,”他慢慢的松开手,看着我:“我会尽力的说服她,她爹爹,很疼爱她。”
    无语,看着他,不知道该为有一线希望笑,还是该为他的为难哭。我这样也是逼着他亲手放弃自己争夺皇位的最后一点希望。因为我也是爹爹的女儿,所以爹爹可以平静的放弃为李宥的谋划;因为李宥是我的哥哥,所以他愿意心甘情愿的放弃争夺。否则,今日皇位争夺的路上,还不知道是谁主沉浮。
    李宥的背影步出书房,我的心随着他的步伐揪成一团。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可是我没有办法,为了李碏,我一定要想尽一切可能的办法啊。对不起,宥哥哥,为难你了。
    “我们再来商讨一下粮草的问题。”蔡子仪适时出声。我急忙调整情绪。
    对,我在此时一定要清醒。李碏的困境还没有完全解除。擦去泪水,勉强振作精神:“赵相只说粮草的事情准备妥当,不知道他是如何做的。”
    丰盛皱着眉头:“一般两种情况,第一就是没有粮草补给,第二就是粮草有,但是不能用。”
    “什么是粮草有,但是不能用?”我不解的问。
    “保管不善,霉变。”
    哦,就是如李宥筹备救灾粮一事时出现的问题。难道赵相又要故技重施?
    “还有,下毒。”丰盛紧接着的话却让我心一惊。
    “赵相应该不会如此自掘坟墓,这样的话太过明显,到时候众口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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