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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鸾凤-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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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安仁堂’开张的时辰通常要比其它铺子晚些。本来也是,药馆的生意无定性,也不是每天都有人生病抓药。晚一些倒也无事。
  然而‘安仁堂’的李大夫还是早早的醒了。
  屋外的门板被人拍的惊天动地。李大夫在床上辗转反侧,门外却没有丝毫要停的意思,他咕哝了一声,终于起了身。骂骂咧咧的开了门。
  “大早上的,急什么!?要死人了?!”
  李大夫恼怒的拉开了门板,扑面而至的恶臭味直冲脑仁,把人熏得又清醒了三分。
  
  杵在门前的两个人,衣着堪褛,浑身就没一处干净的地方。是两个乞丐?李大夫心生厌恶,恼怒的刚想喝斥撵人,却见眼前的一个脏黑的小个子惊慌失措的一把扯住了他的袖子,语无伦次的冲他大叫着,“大夫,大夫,救人啊!救人!”
  
  ‘锦绣平安记’的衣服——!李大夫心中哀嚎一声。他满面怒气的拽开了身边的孩子。“做什么!”
  
  “救人,大夫!求求你先帮忙看看他!”被当面喝斥,那脏小孩惶恐不安的盯着他,目光哀求。
  李大夫这才看清了这两人,眼前的小个子大概是个丫头,浑身脏污,她的肩旁倚着一个同样肮脏的男子,看样子是受了极重的内伤,气血虚弱,已是半昏迷的状态了。
  李大夫怔了怔,哼哼了两声。“有银子么?”
  那脏丫头愣了一会,即刻忙不迭的点头,“有的!请大夫快看看我哥哥!”
  李大夫狐疑的看了两人一会,“进来吧。”
  
  “多谢……”
  脏丫头愣住了,看着李大夫背影终是低首呐呐的言谢。
  原以为她与月白两人衣衫落魄,店家以貌取人势必将他们视做妨碍生意的穷乞,将其拒之门外。却没想到……这个大夫面似凶了些,却是个热心肠的人。
  
  ……
  
  “对不起了啊。”奕辉艰难的将昏迷不醒的月白拖到了医馆的床榻上。开始对着月白的身体上下其手,(呃~想歪的大人打PP)。她有些顾忌的在月白的身上四处摸索。
  大概是摔下山崖的时候将钱袋遗落了,月白身无长物,只余下腰间挂的一枚玉佩。奕辉想了想,终是一把将它扯了下来。
  “月大仙,我是实在没钱给你看病,只好先花你的银子了。”
  她冲着月白合手低拜。正准备将玉佩收进衣袋,却未想一直昏迷不醒的月白却在这时睁开了眼睛,他虚弱的扣住了奕辉的手腕,逞强的拽住了她。“别……” 
  奕辉一下子就心虚的起来,她尴尬的呐呐,“呃,对、对不起了。我实在没办法了。如果这块玉佩对你很重要,那改日我一定将它寻回来赔给你。”
  “不……不是……”月白的呼吸极不稳定,他喘息着却执拗的拽住了奕辉的手。“奕、辉……别走。”
  “啊!原来是这样。——月白你放心,我一定很快就回来!”奕辉显然会错了意,她脸诡异的红了起来,小心翼翼抽出了自己的手,她有些腼腆的笑了。
  
  …… ……
  
  李大夫先一步进内屋收拾器具。当他将一切都准备妥善,刚抬起头却见那脏丫头不知何时已站在了面前。脏黑的脸上是掩不住的焦急。“大夫,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当铺’么?”
  脏丫头的言语间带了一丝羞怯与尴尬。他这才注意到她手中似正拳着什么物件。
  大概是方才在那男子身上没有搜到什么银两,只好典当贵重的物件做症金了。李大夫暗叹了一声,却是语气淡漠的回答道“出了这个巷子,再向左拐。那里是全城最大的当铺,价格比较公正。若是路上找不到,再问问人家。”
  
  “那我去去就回来。这期间请大夫一定要救救我哥哥。”脏丫头那原本脏黑的脸上却不经意的露出了沉稳却郑重的表情。
  李大夫怔了一下,淡漠的点点头。“嗯。”随即利落的将盆中的帕子拧干,开始为床上再度陷入昏迷的男子擦拭身体。
  
  奕辉匆匆跑去。
  
  *   *   *   ***帝***   *   *   *
  
  大概谁也想不出,眼前这个衣难遮体的肮脏丫头是他人口中所说的‘天帝的选择’。深林里近半月的求生之路,对奕辉而言几乎度日如年。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让她这个初入异世界的少年人第一次见识到了这里城镇的生活。
  新鲜、特别、不知所措。
  不平的青石板路,木构的灰瓦楼,还有街上人们的衣着打扮,甚至连头顶飞过的雀鸟都令奕辉在感到新奇的同时,再一次的激起了回家的强烈渴望。只是直观的外在对比却已有让人感觉到那深深的隔阂……她不敢确认,自己真能够听天由命么……?
  
  一番曲折后,奕辉终于来到了目的地。——‘永平当’。
  ‘当铺’,这个从前仅仅在电视和小说中出现名词第一次以三维立体的姿态呈现在面前。
  
  因为是战争年月,当铺的人比想象中的多。大多是吃穿难渡的平民百姓,因为生活所迫而不得已前来。
  明亮宽阔的大堂内,让奕辉忍不住的对自己的形象感到了自卑,让她变得有些过分小心。
  接待奕辉的‘前台’是个温和的青年人,即便是面对着奕辉这一身狼狈邋遢的模样,他仍是礼貌的接待了她。 
  青年拿着奕辉递来的玉佩反复端磨着,似是看出了什么端倪,眉间微微皱了起来。青年歉然一笑,“抱歉,姑娘你的这块玉我还得请了我们掌柜的来,才能做决断。请稍等。”
  
  奕辉怔了怔。
  怎么?这块玉佩有什么不寻常么?这块玉佩是她从月白身上搜到的唯一值钱的东西,不知道这枚玉佩对当事人意义何在,不过非常时刻,也只好取来一用了。
  奕辉皱了皱眉,有些窘迫。“麻烦请、请快一些,这钱是换来救人的,不能再拖了。”
  青年人已起身步入后堂,她下意识的慌忙起身补充道。
  “好的,请姑娘稍等。”
  
  青年果然很快的将掌柜请出。当铺的掌柜并非如想象中:胖胖圆圆一脸精明。步入正厅的竟是个容颜素雅的青年女子。
  “姑娘请坐。”
  青年女掌柜并不十分美丽,然而气质却是女子中少有的英气和坚毅。她虚行一礼,示意奕辉坐下,又吩咐侍童沏茶。
  奕辉没想到掌柜竟是个女子。她不太了解‘耀明王朝’对女子的政治束缚相对宽松,甚至开有女子为官之列,所以,虽然在外抛头露面工作的女子虽然少,但也并不惊奇。
  
  奕辉心中惦记着月白,她动了动身子有些坐立难安。
  “掌柜的,你看这玉佩值多少钱?……呃,请尽量快一些,这个钱是等着救人用的……”
  
  女掌柜拿捏玉佩的手微微一颤,眼中蓦地的闪过一道复杂的光。她眼神莫测,不动声色的打量起奕辉来。
  ——这个人,大概就是‘红殿下’和律修太傅口中的‘王雏’了……?
  
  “恕我冒昧一问,这玉佩是姑娘自己的东西?”
  
  奕辉一滞。她现在一身的狼狈,也许对方认为玉佩是自己偷、抢的也很可能吧?她半真半假的说了敷衍回答,“这玉佩是兄长的,现在他身受重伤,我们兄妹又身无分文,只好将它拿来当了。”
  托住茶杯的手一顿,女掌柜蓦地睁大了眼,“什么——?他受伤了?!……哦,那你的哥哥受伤严重么?”失控只是一瞬间,她又恢复了与平和稳重的模样。
  奕辉将这一切看进眼中,心生疑窦。她对上了对方的眼睛,想在其中寻找些答案。
  “是的,他伤的很重。不然我也不会那么着急了。”下意识的,她投石问路。
  
  然而女子却已戴上了周到礼貌的面容,她微笑,仿佛只是普通的商人对着顾客特有的殷勤。
  “姑娘的玉佩成色不错。做工也算精细。这样,我出价:十八两如何?”
  
  “呃?”奕辉对这里的货币没有什么价值概念。光是听数码似乎是有点小了?
  “不能再多一些么?”看月白他一直将这枚玉佩贴身带着,对他来说大约是极为贵重的东西,这次偷偷拿来典当,怎么也得换个稍微高一点价钱才说的过去吧?
  
  女掌柜秀眉一挑,似是吃惊于奕辉的贪心。但随后她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她露出了一个了然的微笑。
  “这个价格已经不少了。一量银,一千文铜钱。——十八两银子足够姑娘两年的开销了。我看姑娘是可怜之人,才提的价钱,实则这玉也不值这个价钱。”
  
  奕辉愣了愣。眼前的女掌柜淡淡微笑着。她的话语里似乎有意的正在给自己解释着,感觉有些奇怪……‘可怜人’?……大概是看自己的衣着而随意出口的词吧?
  时间急迫,医不待人,她必须尽快做决定。
  “那么,请把银子拿给我吧。”
  
  …… ……
  
  静静的看着奕辉青稚的脸庞,‘永平当’的女掌柜心中低低一叹。
  ——真可怜,无知的小姑娘啊,你可知,从你踏出那医馆门槛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被做为一颗废弃的棋子了……从此在耀明王朝这块棋盘上,将再无你立足的位置。
  从今往后,你将一无所有了……
  
  那么现在,‘月先生’应该已经被接回来了。做为‘红太子’身边的影卫她要做的还有很多,‘女掌柜’轻叹息,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这里开始出现货币比值的概念。可能许多大人都看出来了,这篇文架空的国家很多是沿用了汉制,其实汉代时百姓通货用币是没有‘白银’这个金属的。大致是以黄金与铜作为货币。

 不过小说毕竟是小说,而且又是架空的背景,所以小弃为了方便,就用一下的换算概念吧~

 ——1两黄金=人民币2000元=10两白银 1两白银=人民币200元=1000文钱=1贯(吊)钱 1文钱=人民币0。2元 另外:1石米=1两白银 声明:以上结论不是学术观点,只作为老百姓观看古装电视剧,武侠小说时换算之用。(这个是在网上查过后,似乎是通用的概念~所以俺就拿到这里用一下吧~ ^_^ )
 *** ***
 【注】:以下是有关汉代货币比值概念。
 1。汉代作为货币的黄金,以斤为计算单位,一斤金又称为一金。《汉书》卷二四《食货志》下说:“汉兴,以为秦钱重难用,更令民铸荚钱,黄金一斤。汉钱以钱为计算单位,千钱称为一贯或一缗。汉代金、钱二等币之比价,有很严格的规定:一斤黄金等于一万铜钱。所有汉代文献都反映了这样的比值。如《汉书》卷二四《食货志》下说:“黄金一斤,值钱万。”




37

命运的逆转(下) 。。。 
 
 
  “大夫,大夫!我换到钱了!我哥哥他怎么样了?”
  少女因希望染红的脸在步入医馆的一刻间变的苍白。
  “大夫,我哥哥呢……”
  四顾寻望,可那原本该躺在病榻上接受治疗的男子的身影却怎么也找不到了。内堂空空的,只留下一些还未收拾的诊具,以此表明方才的确是有那么一个人躺在了这张床榻上接受诊疗。
  李大夫从忙碌中抽身,满脸的无奈和惭愧。
  “小姑娘,你哥哥方才被人给接走了。”
  
  奕辉一下愣住。“什么人?大夫可看清那人相貌么?”
  
  李大夫无奈的摇头,“那人来去的像是一阵风,突然冲进来抛下银子,抬着人就走。只知道是个身材健壮的男人,至于脸实在是没看清楚。”
  
  奕辉急切的问着,“那他有没有留下些什么话?”
  
  然而李大夫仍旧摇头。奕辉呆住了。
  
  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在她离开这里仅一刻,就有人趁这段时间将人接走?或是根本是截走的?!
  如果这件事可以有解释的话,那么也许原因是与‘天帝选王’这件事有关?可是截走月白的这个人是谁?是敌?是友?可是无论敌友,首要的目标不应该都是身为‘王雏’的自己么?为什么一定是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截走的月白?
  ——是自己巧合躲过一劫?还是对方根本是有目的只截走月白即可?
  
  如果是第一种可能,那么不过多久,一定会有人找上她的;可是,如果是第二种……那么她该怎么办?
  
  脑子一团的乱,疑惑和假设一个接着一个涌出。
  没了月白,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她对这里一点也不熟悉,什么也不知道。怎样生存?她的生活的目的?好像一失去月白,自己的生活就完全没有了保障。还有她将来又该如何向律修、裳凤那群人解释呢?
  
  …… ……
  
  奕辉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医馆的,她浑浑噩噩的不知所以。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让人还没个反应。恍然如梦?不,摆在面前问题很实际。她现在该怎么办?她在这个陌生世界,一个真正认识的人都没有!或者她该去找份工作,等待律修、裳凤他们的救助?
  心思百转,一切心绪交错,搅得人心发苦。
  
  ‘潘奕辉’现在不能慌张!现在一定要镇静下来,想想对策。
  对了,去街上问问大家,看看有没有人看到了月白。月白的造型那么‘独特’,应该很好辨认的……
  对,就是这样没错……先找方法解决问题……就是这样的……
  
  拼命的克制着内心翻涌的不安和畏惧,奕辉不断的给自己打着气。却忍不住的越发心慌意乱……
  
  “小乞丐,走路不长眼睛么?!”
  
  喝骂声传进了大脑,衣襟被人一把揪住。
  面前的中年贩子满面的怒气,正端着一篮子鸡蛋,恨恨盯着她。顺着对方的视线向下看去,才发现自己的脚边是几个被摔破壳的鸡蛋。黏糊糊的蛋液粘在奕辉那双肮脏破烂的运动鞋上,显得越发的破旧可笑……
  
  心中一片的冰凉,看着眼前的一切,受尽委屈的奕辉怨气翻涌。
  “不就是几个鸡蛋么!?发那么大的火做什么!我赔给你就是了!”被怨气冲迷得大脑,让她不假思索的冲口而出,年少冲动的她试图寻找到一个情绪的宣泄口。
  
  贩蛋的中年汉子勃然大怒。战乱年月物质匮乏,突然打破的鸡蛋叫他心疼不已,然而看到眼前是个又黑又瘦的丫头时,他不禁又动了恻隐之心:本想骂她两句便作罢,却不想对方竟无丝毫歉意。
  他忍了气,冷瞅着这黑瘦的娘们拿出银子来。
  
  *   *   *   ***帝***   *   *   *
  
  银子呢?!
  搜遍全身也搜不到那原本揣在裤袋里的钱袋。
  她刚换来的钱呢……?
  冷汗滑落。面前是正冷眼打量着她的商贩……
  奕辉后悔起自己方才的冲动任性。
  
  场面尴尬的僵持着,奕辉窘迫万分。
  “何大叔,一两个鸡蛋而已,用不着这么气。来,这两文钱拿去,当做我替这姑娘赔了那两鸡蛋。何叔你也顺便可以去买壶酒喝两杯,消消火气。”
  突然插来的声音是从头顶传来的。头顶的雨棚上,一个青蓝布衣的俊俏少年郎正闲适的躺靠着。他有着黝黑的皮肤,挺拔的鼻梁以及那漆黑明亮的眼眸。熟悉的脸上,嘴角间噙着一抹笑容,那似看了好戏般闲适而玩味。
  
  几枚铜板从半空划了一道弧,巧巧的落入了汉子的掌心。
  那贩蛋的中年汉子在看到少年那一刻起,满面得愤懑尽化作了无奈。
  
  那熟悉的少年一个纵身利落的从雨棚上跃了下来,还没等人反应过来,他已轻巧落在了两人面前。
  
  “‘阿牛’,你这几文钱,别说是喝酒了,就连赔这几个鸡蛋也是不够的。”中年的汉子满脸的无奈,哭笑不得的看着突然落下来的俊俏少年。 
  
  “是哦,是不够。可是我的钱只剩这些了。”被叫做‘阿牛’的少年耸耸肩作出无可奈何的样子,突然似突然想起了什么,眉梢灵动的挑了起来。“……啊,那就用这个还好了。”
  他把手伸进怀里摸了摸,一个熟悉无比的蓝布钱袋就这样被少年轻巧的提在了指尖。靛蓝色的布袋上绣着‘永平当’三个大字,正是方才那个女老板赠与奕辉的。
  在钱袋被少年拎出来的那瞬间,奕辉一下呆住了,她蓦地睁大了眼睛,伸手指住了眼前的少年郎,“——是你!”
  
  “是我——‘芙蓉’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多日不见,可想过阿牛哥?”
  俊俏的少年眉开眼笑,高挑着眉,双眼眯成了弯弯的弧。如狡黠不驯的狐狸。
  
  奕辉却懒得理会他这些,“是你!——是你偷了我的钱袋!你什么时候……?还给我!”
  
  ‘阿牛’仍是笑眯眯的,他侧身挡住了奕辉,“哎,别着急嘛。这个嘛——自然是要还给你的。不过……”他故意顿了顿,手指掂了掂钱袋,颇有些戏谑的意味。
  
  “将钱袋还给我!”
  ‘阿牛’的话,奕辉充耳不闻。甩开‘阿牛’挡在自己面前的一只手臂,劈手去夺他挂在指尖的钱袋。
  
  “哎,别那么无情嘛,好歹我与芙蓉姑娘你,怎么说也有共度了几个日夜的情谊在啊。”‘阿牛’话里满是调侃,他灵巧的将手指一转,再次挡在了奕辉身前。他的身材高挑,体格健壮,相较于奕辉差了不止一个头高,奕辉垫着脚尖仰着头也达不到他的鼻梁。这样一看,气势顿渐。
  
  奕辉正待再夺,然而后颈一凉。心下一震,蓦然抬眼却正对上少年莫测的眼眸。‘阿牛’俯下了身,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绕到了奕辉的颈后。——贴在脖颈上的东西薄如蝉翼,冰冷而尖锐。如少年此时的唇角。
  “姑娘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只不过是想借姑娘手头的银子,请姑娘你吃顿饭而已。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谈。”
  叫做‘阿牛’的少年扬起不羁的笑容,他迫视着奕辉。眸光间是势在必得的笃定。
  
  “把你的刀子收起来!否则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奕辉蹙眉。她讥嘲的看向‘阿牛’,言语冷淡。似是不信他真会下手。
  
  “那姑娘到底是答应了呢?还是不答应呢?——”少年没有放过奕辉眼中的讥嘲,他微笑,持着刀片的手腕稍稍的用力,轻薄的刀片切进了皮肉,瞬间涌出了嫣红的血珠。
  
  “啊——!?”奕辉痛呼。脖颈后有冰凉的液体正顺着破开的皮肤流淌至脊背。心间猛的一颤,寒意便生。
  ——她根本没有料到眼前这个少年真的敢动手。对着一个女孩子也不列外……
  
  少年的声音再次响起,在奕辉听来,那话语间多了几分嘲弄与威胁,“不必担心,只是个小口子,擦破了皮肉而已。当然,这是在大街上,众目睽睽,我是不敢对姑娘你怎么样,不过我倒也有能力让你离不开这里。如何,可想好?姑娘是个聪明人,当该知道如何做了。”
  
  心念几转间,奕辉睁大的双眼,复又紧紧闭上。她将目中渗出的泪水强逼退了。终是咬紧了牙,面色平淡。
  “不是要请我吃饭么?带路吧。”
  
  一切的事都来的太突然。月白的被劫、‘阿牛’再度的出现……这两者之间是应该存在着什么样的联系么?……是不是只要跟着这个人,就能找到月白呢?
  奕辉的心没了一个底。她觉得正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正推着自己,向一个无底的黑洞走去……
  
  她随着少年‘阿牛’的背影机械的迈着步子,混沌间,听见‘阿牛’爽朗的笑声。
  “姑娘真是个识相人。”
  
  少年的话语是何意义,奕辉都不想去理会了,此时的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正在胸膛间剧烈的跳跃,有一只不甘束缚的野兽冲撞着心墙,嘶声嚎叫着。
  
  ——离开这里!
  ——摆脱这样的命运!被人更改支配的命运!这里不属于她!
  
  *   *   *   ***帝***   *   *   *
  
  日至午时,吉祥酒楼闹腾腾地。
  点的是二楼的雅间,门口的气派奢侈的珠帘也隔不住楼下大厅的热闹气。
  
  这酒楼档次不低。而少年一手点了全楼内最贵最好的菜。看着满满一桌子的珍馐美味,许久没吃上过一顿饱饭的奕辉却胃口全无。
  
  居室内一派的优雅,不过少年的吃相绝对与他挑选的一切成反比。少年大块剁剁,他闲适的将一只脚搭在旁边另一只椅子上,悠闲而愉悦。
  “哦?你不吃吗?”对坐的少年突然抬起头来,“水晶虾仁、菊花里脊、清蒸……这么好吃的东西不吃就可惜了。”他放下了手上嚼了一半的肘子,用衣袖摸净了嘴边的油渍,开始动手将桌上的每道菜都夹了些塞进奕辉碗里。
  “快吃吧,花的都是你的钱,你不吃我反倒不好意思吃了。”少年‘阿牛’兜自招呼着,虽然嘴上是这样说着,却仍旧毫不客气的大嚼着,丝毫没有半份羞愧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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