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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旅-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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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师傅含笑拍了拍我的手背没回答,却转头对班第道:“班第,你何时来的?”
“回皇上,来了一会儿了。”班第躬身恭敬地道,“去乾清宫时,梁公公说皇上正在跟刑部和户部的大臣们议事,因此臣就先到这儿来看看禧儿。”
“哦,这些天辛苦你了,快坐吧!”康师傅说着指了指桌子边的凳子。班第道了谢,挨着凳沿坐了,康师傅又继续问道,“你五叔和五婶儿怎么样了,身子好些了吗?”
“回皇上,”班第欠了欠身子,“五叔好些了,但太医说若要完全康复还要再等些时日,五婶儿经过救治暂时保住了性命,但仍然昏迷不醒,太医说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只怕……时日无多。”
“唉,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康师傅叹了一声,正色道,“你回去后告诉他们,务必全力救治恭王福晋,需要什么药材,随时到御药房取!”
班第立马站起身来,甩了甩马蹄袖,单腿跪地,朗声道:“臣领旨!”
“起来,起来,坐!”康师傅抬了抬手,继续道,“出殡的日子定了?”
“是!”班第道,“宗人府会同礼部询问了钦天监后,将出殡的日子定在后天。”
康师傅“哦”了一声,回头望了我一眼,拍了拍我紧挽着他的胳膊,沉吟了片刻,对班第道:“这样吧,后天一早你进宫来接禧儿!”
我迅速跟班第互望了一眼,班第不露声色地“例行领旨”,我则强按住心头的喜悦,在床上跪直了身子,朝康师傅鞠了一躬感谢他的成全。
“行了,快躺好了!”康师傅忙不迭地将我塞回被窝里,开始唠叨道,“先说好了,去是可以,但你要答应朕,不可悲伤过度,知道吗?”
“嗯!”我点头若捣蒜,“我答应您,一定会克制的。”
“乖孩子!”康师傅笑着宠溺地拍了拍我的脸,道,“好好歇着,皇阿玛跟班第还有些事儿要谈,先回去,一会儿再回来陪你说说话。”
正事儿都已经办完了,那膏方还在桌子上的茶壶里呆着,康师傅多留一会儿,那茶壶的玄机就多一分被发现的危险,此时,我倒巴不得他快点儿离开,于是,我非常大方又乖巧地答:“嗯,您去忙大事吧,甭惦记我,我没事儿的。”
我靠在床头,笑盈盈地目送着康师傅和班第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口片刻后,立马把小穗喊进房里处理茶壶里的药汁,然后才安心地继续看我的《新唐书》。
唉,没办法,康师傅不许我看小说,《四书五经》我又不爱读,诗词歌赋纵然再美妙,天天看也会觉得太单调,只好折中一下,看看历史书,虽然不及小说的天马行空,但至少比《四书五经》要生动些,尤其是里头的列传啦,本纪啦,就当人物传记看了!大概是因为身份的关系,现在看史书,对公主列传比较感兴趣,尤其是唐朝时候的那些个公主,从太宗时的高阳,高宗时的太平,到中宗李显的安乐,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我倒不羡慕这些公主在那个时代的权势,权势再大,这些人最后的下场也只能用“凄惨”二字形容,让我比较羡慕的是,唐朝时的公主好像爱去哪就去哪,没那么多禁忌,不像现在的公主,平时若无康师傅的允许,就只能在紫禁城里溜达来溜达去,总而言之就是:唐朝的公主是“放养”的,本朝的公主是“圈养”的……
正当我浮想联翩之时,忽听房门“吱呀”一声,胤禛清朗率真的声音直扑耳膜:“皇姐,我给你带好吃的来啦!”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他又回头吩咐了一声,“芝麻苏,快拿进来!”
胤禛口中的“芝麻苏”其实本名叫苏培盛,是胤禛的贴身太监,只因胤禛喜欢吃芝麻酥,恰好这苏培盛姓苏,脸上又有几颗麻子比较像芝麻,于是胤禛便给他取了个绰号叫“芝麻苏”。他其实是极机灵的一个小家伙,虽然他个子其实比胤禛还高半个头,但一般是看不出来的,只要站在胤禛身边,他永远比胤禛矮那么一点点。这不,听了胤禛的吩咐后,就听他“嗻”了一声后,哈着腰,双手拎了一个食盒进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刚要打开,胤禛摆了摆手道:“下去,下去,我自个儿来!”
芝麻苏弓着腰退了出去,胤禛开了食盒,从里头将碗碟一样样地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我披了件衣服,下了床坐到桌子旁一瞧,两个碗里装的是深紫色的糯米粥,三个盘子里装的是点心,分别是糖火烧,核桃薄脆,枣泥酥饼。
“这是额娘特地让饭房给你煲的阿胶糯米粥,快尝尝,好不好吃?”胤禛说着将一碗糯米粥推到我面前,然后托着腮帮子,一脸期待地望着我。
我闻了闻味儿,惊喜地道:“好香啊,放了桂花糖吧!”
“嗯嗯!”胤禛连连点头,“知道你喜欢桂花糖,特地让他们多放了一些呢!”
我拿起调羹舀了一勺,这粥甜而不腻,柔糯爽口,清香沁脾,不禁由衷地赞道:“好吃,好吃!”
“喜欢就多吃点儿,这里还有呢!”胤禛把另一碗也推到了我面前。
“我哪吃得了那么多啊,你也吃吧,陪我吃!”我把那粥推到胤禛面前。
“额娘说了,这是专给女孩子吃的!你多吃一点儿,病可以早点儿好。” 胤禛又把碗推回到我面前,叹了一口气,又道,“皇姐,你不在宫里,我连玩儿的人都没有,你可快点儿好起来吧。”
“胤眩缝鳎酚樱范T他们呢,你干嘛不找他们玩儿?”我一边吃,一边问道。
“他们……哼……”胤禛耸了耸眉毛,口气很有些不满地开始诉苦,“胤眩挥惺奔浠共皇亲暝谖牙锱阆备径考蛑笔恰⒘讼备径诵值堋∝缝怼懔耍凰邓耍∝缝饕惶斓酵硭得捎铮祷袄鄣幕牛酚诱饧一铩髯右泊虿怀龈銎ɡ础劣谪范T……啧啧啧,每次明明都是他主动提出要下棋的,可下输了又总哭鼻子,别人还以为是我老欺负他呢,没劲透了!”
听胤禛这么一说,还真是的,我要不在宫里,这会儿还真就没什么人可以跟他玩儿在一起的:胤眩源幽曛写蠡椋⒘松惺榭贫さ呐炼趼奘虾螅礁鋈撕玫酶劾锏饔退频模挥锌站突厮约旱牡嘏膛憷掀湃チ耍回缝泶蟾攀且蛭孬h的关系,有渐渐向胤礽靠拢的迹象,跟我和胤禛虽有来往,但能感觉出来已不如前两年那样热络了;胤祺自小跟着皇太后孝惠,一直以来,孝惠都只让他读蒙语书,所以,他的蒙语流利的很,反倒是汉语和满语说的磕磕巴巴的;胤佑不知道是因为像他娘成嫔,还是因为腿上有残疾有点自卑感的缘故,他是所有兄弟姐妹中最内向的一个,除非是玩到了兴头上,不然,的确像胤禛所说的“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胤禩今年虚龄才六岁,刚上书房,看什么都好奇,看什么都想学,最近几个月刚迷上下围棋,棋艺当然不咋的,而胤禛的棋艺可是自小在佟妃的调教下练出来的,有时候跟康师傅下都不见得落下风,跟班第下有时候甚至能把班第杀得落花流水,所以,就胤禩这刚入门的水平去挑战胤禛,能不哭鼻子嘛!
我拿了个核桃薄脆给胤禛,呵呵一笑,道:“胤禩还小,你就让着他点儿,改明儿等他大一点儿了,棋艺长进了就好啦!”
“哼……输了就输了嘛!”胤禛咬了一口核桃薄脆,很不屑地道,“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输了也不哭鼻子啊,真不像个男子汉!”
“是啊是啊,咱们胤禛最勇敢,是未来的巴图鲁!”我掩嘴笑道,甩了一顶高帽子给他。
“嘿嘿嘿,还是皇姐你最了解我啦!”胤禛说完,把手上剩下的半个核桃薄脆扔进嘴里,迅速吞下肚去,随后抹了抹嘴边和手上的碎屑,从怀中掏出玉笛,一脸谄媚地道,“您一面吃着粥,一面听我吹那首《紫云回》,待会儿给品评品评,行不?”
我点点头微笑道:“嗯,好啊,你吹吧,我听着。”
“好嘞!”胤禛眉开眼笑地横起了笛子,那样子就仿佛是怀璧的卞和终于找到了赏宝人一般。“那我真开始咯!”
“嗯,开始吧。”
胤禛深吸了一口气,微眯了眼睛,开始吹奏。我舀着粥,一面喝着一面听。开始的那一段节奏比较平稳,吹得还不错,还真有点李白诗中所写的“玉笛凌秋韵远汀”的意境,后半截□部分听着就不大对劲了,只能用“丢盔弃甲,狼狈不堪”来形容,听得我直想喊“卡”,可看到胤禛的那副自我陶醉状,又不忍心打断他,只好保持微笑状,耐着性子听完。
“怎么样,怎么样?”好不容易一曲吹毕,胤禛将脑袋凑近我,等着我的夸赞。
“呃……不错,不错!”我放下调羹,鼓了鼓掌道,“开始那一段的确有乱石穿云之感……”
“哦,听出来了,”胤禛的脸垮了一半,“你的意思是后面那段吹得不好。”
“呃……不是,不是啦!”打击到脆弱的“少男之心”了,我赶忙调整了下措辞,“后面的那一段也不错,不过还有提升空间,再练一阵儿,姐相信只要你一吹笛子,宫里所有的美女都能听得如痴如醉!”
“真的么?你不是安慰我?”胤禛斜着眼望着我,一脸的怀疑。
“真的真的,不是安慰你,你在笛子上的天分是极高的!”我忙不迭地往胤禛头上套高帽。
“这倒是,‘术业有专攻说’的可没错!”自信的笑容又回到了胤禛的脸上,他放下玉笛,抓了一块枣泥酥饼,咬了一口,带点儿幸灾乐祸地道,“三姐的琵琶那叫一个炉火纯青,可是她学起笛子来就笨的很,拿都拿得不像样子!”
“嗯?端静怎么想起学笛子了?”这消息挺让我诧异的,私底下,我都叫端静“琵琶精”,就是因为她醉心于琵琶,那一曲《十面埋伏》真个弹的是“惊天地,泣鬼神”。
“我也不知道她哪根筋不对;”胤禛放下酥饼,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大口才道,“上回在小十三的满月宴上,她听了一个和声署的乐工奏了一曲《紫云回》后,就像着了魔似的,非要缠着我带她一起去学笛子,我实在被她缠的没办法了,就带她去了,可每回学的时候,她总是魂游太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到现在连个简单的曲子都吹不完整。唉!”胤禛说着连连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
“哦?”听完胤禛的叙述,凭着我敏锐的第六感,我觉得,这里头似乎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于是追问道,“那个乐工长什么样?”
“嗨,就是一南边儿来的小白脸,”胤禛显出点“瞧不上眼”的神情,道,“手无缚鸡之力,倒是精通音律和各种乐器。”
“是嘛?等什么时候有空儿,我也跟你们一起去瞧瞧吧!”
“行!”胤禛倒是爽快,“不过,你得跟三姐一样,装成太监。”
“成!”我一口答应,能一睹让端静着魔的乐工的尊容,装就装吧。
正当我跟胤禛聊得高兴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声音量奇高的“皇上吉祥”,听那音色是“芝麻苏”的,胤禛一听,当即变了脸色,皱眉道:“皇阿玛不是来过了嘛,怎么又来了?”
我知道他这是怕康师傅知道他装“落枕”逃避跟胤礽比箭的事儿,于是笑着轻声道:“好啦,你赶快歪好脖子,拿上食盒回去吧!”
“好,那我先走了,明儿再来看你。”胤禛小声说罢,拿过食盒,站起身来,歪好脖子等着康师傅驾临。
“嗯?四阿哥在里面?”康师傅的询问声传了进来,显然是刚才“芝麻苏”的报警声突兀了一些,引起了康师傅的注意。
“回皇上,”“芝麻苏”扯着尖细的嗓子回话,“四阿哥奉皇贵妃之命,给大公主送粥和点心来了。”
“芝麻苏”的话音未落,房门就被打开了,康师傅虎着脸就迈步进了房内,胤禛赶紧歪着脖子给康师傅请安。
“你脖子怎么了?”康师傅看到胤禛的“歪脖”,脸上又现出了关切的神色。
“没怎么,”胤禛说着,还用右手按了按脖子,脸上做痛苦状道,“就是……就是昨儿晚上睡落枕了。”
趁着康师傅还没发话要亲自检验胤禛的“伤情”,我赶忙接口道:“胤禛,你看你都这样了,还专程送吃的来,快回去歇着吧,替我谢谢佟额娘!”
“那皇阿玛,皇姐,胤禛先告退了!”机灵的胤禛就坡下驴,赶紧施了一礼,不等康师傅开口,就歪着脖子,在芝麻苏的“搀扶”下迅速开溜。
为了分散康师傅的注意力,我立马过去挽着康师傅的胳膊向他推荐道:“皇阿玛,佟额娘煲的阿胶糯米粥可好吃了,还有一碗,您也快来尝尝!”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新年快乐!
做了点小修改,呵呵^_^
☆、179送归大觉寺
为了合乎“礼数”;永绶正式的灵堂建在恭王府,以接受各界人士的祭奠和吊唁,因此,出殡的起点是在恭王府。“出殡”的排场宏大得超乎想象,就我所看到的景象是:白色的纸钱撒的是铺天盖地;纷纷扬扬的;比前阵子下的鹅毛大雪更为壮观;共有六十四人抬棺;当然抬的是“骨灰”、寿衣和一些随葬品;一长队和尚诵经;一长队青衣请灵;一长队的人抬着纸扎的豪宅别墅、金童玉女、各色招魂幡、刀斩斧钺等;更有那跟在棺材后头的一身缟素的送葬队伍,白茫茫的一长溜绝对望不到尾——我由班第和小穗搀着;跟在常宁和福全身后,跟满都护、海善,王府的女眷们,走在这庞大的队伍最前面的两排,拿着块全素手帕时不时地“抹泪”。这阵势,估计全京城都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恭亲王的嫡子殁了。
浩浩荡荡的白色大部队出了城,慢慢地朝阳台山的方向挪移。本来这队伍应该往朝阳门外的三里屯挪移才对,因为常宁为他自个儿选的百年后的“福地”就在那里,按规矩,“永绶”也应该被葬在那里才对,但是,按照事先的计划,班第跟他们说永绶“生前”曾说过“最爱阳台山大觉寺的风景”,按照遗愿建议将他“葬在”大觉寺附近,其实,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方便以后咱借口给永绶“祭灵”的机会向圆真禅师打听永绶的消息。班第偷偷将永绶“假死真出家”的情形透露给常宁后,常宁更是一千一百个同意这个安排。
原本快马加鞭到大觉寺至少也得半个时辰,这大部队一路吹吹打打外加嚎哭过去,清晨出发的愣是到了中午才到达,落葬,祭奠,读祭文,诵经等一系列程序好不容易结束,打发了一大半闲杂人等离去后,我掏出康师傅刚给的那块荷兰国进贡的怀表一看——已经是下午四点一刻了,怪不得刚才肚子一阵“叽里咕噜”,早上进的那点儿东西早就消化没了。
就在这时候,圆真禅师领了几个僧众过来,邀请我们去禅院喝茶歇息片刻,于是,我和班第就跟着福全和常宁去了方丈室。歇息了片刻用了些茶点后,福全开口道:“方丈大师,多谢你的茶点,时辰不早,我们也该回去了。”
打从进了大觉寺,我就惦记着永绶的事,一早就想去找圆真禅师打听了,可惜,先前人多仪式多,这会儿人少了吧,可有福全在这儿我也不能开口,我一边吃着茶点一边想辙,没想到福全竟然提议要走!这哪儿行?这一回去,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再来呢!我一着急,脱口道:“不行!”
福全立马朝我投来诧异的目光,我意识到方才的突兀,正不知如何圆场呢,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一个主意划过了脑海,忙用哀求的语气道:“二伯,我想再去陪会儿永绶,然后再走,成吗?”
“唉!”福全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好吧,咱们一起去,再祭奠一回,然后再走。”
这福全可真是的,他要是跟着去,我还能探听永绶的近况?不是我不相信他,而是为了安全起见,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连常宁,也仅限于让他知道永绶“出家未死”,其他的细节都一概不知。之所以如此谨慎小心,就是怕这事儿万一传到了康师傅的耳朵里,虽然他的情报网到底有多强大我还不知道,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是真理!
“这个不孝子值得我们一回又一回地祭么?”常宁忽而霍然起身,神情淡然地道,“二哥,走吧,再说我还在禁足期,晚回去了,皇上那儿你也不好交代。”
“五弟……”福全拍了拍常宁的肩膀,好像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要不这样,”我提出了个方案,“我看五叔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二伯您陪五叔先回去吧,我跟我哥说会儿话就回去!”
福全看了看常宁的脸色,思忖了片刻,终于点头道:“也行,不过,你可千万别太晚,别让你皇阿玛担心,知道吗?”
“二伯,您放心,宫门落锁前保证会回去的!”我信誓旦旦地道。
福全又很不放心地叮嘱道:“班第,禧儿就交给你了,戌正之前,一定要将她送回宫里,记住了?”
班第很老实地答道:“二伯您放心,班第记住了。”
福全和常宁离去,机会终于来临,圆真禅师仿佛也洞悉了我心中所想,我将小穗也打发出去,方丈室的门再次关上后,他立即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我。我强按住本就是半是欣喜半伤感的情绪接过了信,但一看到信封上“禧儿亲启”这四个熟悉的字体,还是忍不住心内的酸楚落下泪来。
“禧儿,”班第搂着我的肩轻声安慰道,“有消息是好事,别哭,快打开看看。”
我抹了抹泪,拆开信封,取出了一张薄薄的信纸,除了开头的呼语“禧儿妹妹”以外,先写了一行:“吾在此处甚好,平和无欲,勿念。 性音字”,而后,又追加了一行:“另:请代问恭王和福晋安。”还以为他果真是四大皆空,六根清净了,终究还是惦记着爹娘的,若他知道马氏现在昏迷不醒,会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会不会策马飞奔回京城?然而,许多事是不容反悔的,一旦决定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大公主切莫伤悲,”圆真禅师小声地道,“性音目下在杭州理安寺修禅,一切安好,贫僧的师兄超格禅师特派了两名弟子服侍性音左右。”
没想到,圆真还想的挺周到,我担心的正是这个。永绶在王府的时候,就连穿鞋子都是别人代劳的,他何曾自己动过手?这回听说有人专门服侍他,我就放心了不少,于是点头道:“那就好,有劳大师费心了。”
“大公主不必客气,这本属贫僧分内之事。”圆真禅师答得甚是客气。
“大师,”班第不知道从哪里变出几张银票来,递给圆真,“这其中的二百两是大公主捐给贵寺的,其余的五百两请代转给性音。”
圆真也不推辞,接过银票喊了一句佛号后,朝我一鞠躬道:“贫僧谢大公主赏赐!”
“大师不必多礼!”我微笑着,稍稍提高了音量道,“我对佛法禅理很有兴趣,今后有不懂的地方,恐怕还要不时来讨教大师。”
“那是敝寺的荣幸!”圆真道,“敝寺随时恭候大公主莅临。”
已经得到了想得到信息,我和班第就离开了大觉寺,到永绶的衣冠冢前装模作样祭奠了一番后便也下了山,随后直奔恭王府。人同此心,我都着如此惦记永绶了,常宁心内应该比我更惦记,将这封信拿给他看,多多少少能宽慰下他的心。事实也确实如此,当常宁看到那封信后也是禁不住双泪直流,紧紧地将那封信抓在手里,捧在心口上好久好久才点了火将它焚毁。
因为在恭王府耽搁了一阵,急匆匆赶到东华门的时候,宫门已然落锁,不过,恰好今儿当值的领侍卫内大臣是明珠,更巧的是他正带了几个人过来巡视,一见是我和班第,便亲自一路领着我们进去了。
按惯例,我和班第得先去乾清宫给康师傅请安报备,才能各归各家。也许是因为这次晚归的理由听上去比较充分也合乎人情——我跟班第事先串好了,说是因为去看望五婶而忘了时间才晚的,康师傅也没多留我们,很快就放我们走了。
班第将我送到晨曦阁门口,却见佟妃的贴身侍女春梅站在门口东张西望,有些心神不宁,一看见我们俩,立马上前施礼道:“大公主,大额驸,你们可回来了!”然后朝我们身后使劲地看了几眼,好像在找什么人。
“怎么了春梅,出什么事了?”我问道。
“这个……”春梅左看看,右瞧瞧,然后压低了声音,有些为难地道,“这事儿只能在没旁人的时候跟您和大额驸说。”
看春梅的神情,好像这事儿还挺严重,我跟班第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跟春梅道:“好,那我们进屋再说。”
领着春梅和班第进了小书房,关上了房门,我笑着对春梅道:“好了,现在就我们三个了,你总可以说到底是什么事了吧?”
“大公主,大额驸,四阿哥不见了!”春梅一张口就是个爆炸性的消息。
“你说什么?”我跟班第异口同声地问,都不敢相信。
“四阿哥不见了!”春梅又重复了一遍。
“怎么会不见的呢?” 我楞了一会儿才道,“今儿早上我走的时候还碰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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