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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旅-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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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快不能呼吸了!“
“策旺……你,你松开点儿,我快喘不过气来了!”我这么一说,策旺放开了一些,但仍拥了我半晌,才终于完全放开了我,凝视了我片刻,对我笑道:“雪莲,刚才我说要带你回去,其实是跟你开玩笑的,科布多怎么能跟北京比,甚至连盛京也比不上,你是大清公主,自小娇生惯养,肯定受不了大漠风沙。你等着我,用不了多久,不用去科布多,我们也能长相厮守!”
“大哥——”我正品着策旺所说话的含义,索诺木一挑门帘儿进来了,策旺站起身来,迎上前去问,“都安置好了!”
“嗯!”索诺木点头,“在密室里绑得结结实实的,跑不了!”。
策旺沉吟了片刻,搭着索诺木的肩,将他拉到了一旁,咬了咬耳朵,索诺木听罢一脸惊愕,脱口道:“叔叔要是知道了……”
“不会的!” 策旺的口气不容置疑;“照我说的做,快去!”
索诺木往我这边看了一眼,皱着眉头迟疑着没动,策旺催促道:“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索诺木重重地叹了口气,对上策旺的眼,郑重地道,“大哥,但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完提着刀,掀了帘子,又出了大堂。
“主子……主子……”正想问问策旺到底让索诺木去干什么,耳边却传来了小穗的呓语,回头一瞧,躺在桌子上的小穗的头正拼命的左转右摇的,显然在梦魇中,我急奔过去,捧住小穗的脸一面轻拍,一面呼唤:“小穗,小穗——!”
“主子……快跑……快跑——”梦境中的小穗竭力大喊,不停跳动着的眼皮猛地睁开,正好与我的眼神对上了,痴呆呆地辨认了我半天,迟疑地叫了声,“主……主子?”
“是我!” 我掏出帕子替她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微笑道,“瞧,我好好儿的呢,别怕,哦!”
听我这么说,小穗略显苍白而紧张的脸略略一松,目光开始在四周搜索辨认,待看到策旺的时候霍然变色,猛地高声尖叫“主子快跑——”,迅速起身跳下桌子挡在我面前要保护我,我急忙安抚她,“没事了,别紧张,别紧张!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小穗望了望策旺,又望了望我,有些茫然,我扶着她坐在凳子上,笑着开解:“小穗,他不是在酒菜里下药的歹徒,下药的那些人刚才都已经被他抓起来了,哦,还有,你的伤也是他帮你治的,不然我一时间还真是束手无策呢。”
“啊?”大概是变故太大,小穗一时没转过弯儿来,又瞟了一眼策旺,小声问道,“他……他不是坏蛋?奴婢打错人了?”
我朝小穗笑了笑,没吱声儿。策旺是百分之一千的“坏蛋”那是毫无疑问的,刚刚我才凭着点小聪明小赌了一把,侥幸脱离了“被远走漠西”的厄运,可这会儿那坏蛋就站在不远处,我有话不能明讲,只能含混地微笑,小穗却以为她自己说对了,起身朝策旺福了福,抱歉道:“对不起……”
“不用不用!” 策旺态度甚是和蔼可亲,摆了摆手,“你醒过来就好了,不然你主子可要急……”
“梆,梆梆!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策旺话音未落,街面上传来了打更声。
不知不觉竟已入夜了!
“是时候了!”愣了一愣的策旺莫名奇妙地用蒙语说了这么一句。奇怪,这人说话我怎么总听不大明白呢?正又纳闷,策旺却把我拉到了一边,小声道,“雪莲,你是不是想为一对屈死的夫妻翻案,却束手无策?”
“你怎么知道!”我再一次惊诧于策旺的神通。
“我自然知道!”策旺神秘地笑了笑,道:“就是我让他们去叩阍的,顺便验证一下那车子上坐的到底是不是你。”
“你……”我惊讶地怕是连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得不衷心赞叹并追问,“你真是神通广大,你怎么认识他们的?”
“说来话长!有机会再告诉你!”策旺看了一眼窗外,神秘兮兮地对我道,“一会儿带你去个地方,过了今晚,你就不用再为这事发愁了。”
“啊?去什么地方?”我心里还真是有点儿小紧张。
“呵呵,放心,是去翻案,不是去科布多。”策旺开了句玩笑,就转身对小穗道,“一会儿我跟你主子出去办点事儿,你留在这里照看楼上的三个侍卫,告诉他们不用担心,天亮以前,我肯定会把你们主子毫发无损地送回住处去。”
小穗询问式地看了我一眼,我朝她轻轻点头,小穗这才迟疑地应了声“嗻”。
“大哥!”索诺木领着那几个属下进来了,颇有深意地望了我一眼,才对策旺汇报,“按着您的吩咐,都处理好了。”
“很好!”策旺赞赏地拍了拍索诺木的肩膀,随即又在他的耳边咕嘟了一阵子,索诺木听了连连点头,然后又听策旺说了句“去吧”,索诺木朝其中的一个随从一招手,就领着那个随从开门出了‘谪仙楼’。 策旺又回头指了一个随从,让他留下来守护小穗和三个侍卫,然后带着我和另两个随从也离开了‘谪仙楼’。
在夜色的掩映下,我们避开了巡街的兵丁匆匆疾行,正当我想再次询问“到底去哪儿”的时候,策旺告诉我“到了”!我抬头一瞧,是个大约一米来的宽黑漆侧门,门楣上所挂红灯笼上写着的字倒让我大吃一惊——“奉天府”!策旺要带我来的地方居然是“奉天府”,这未免太邪门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宅女”终于也出去旅游了一把,刚回来,虽然涂了防晒乳,还是敌不过毒辣的太阳,爬了两次山,报废了一双凉鞋,幸亏咱还备着一双球鞋,脚底上这回是“泡泡复泡泡”,小腿肚子老疼老疼滴~~~虽然辛苦,但是心情还是很不错滴~!俺知道看俺这文的美女中有很多也比较“宅”,趁着假期出去走走吧,有益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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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又一人才
“笃;笃笃……笃,笃笃”,策旺的一个随从正很有节奏地敲着门,他自个儿却似乎想起了什么,压低了声音对我道:“对了;忘了告诉你;在奉天府我的名字叫哈德柱;一会儿你听见了不用太惊讶;还有;你最好打消向董秉忠揭我老底的念头;不然替孟家翻案的事铁定泡汤。”
“想多了吧,谁有那闲工夫揭发你啊;像你说的,我现在就一门心思想着翻案呢。你把心放肚子里吧。” 我嘴上虽这么应付着,刚刚脑海中还真闪过一丝跟奉天府尹董秉忠揭发策旺把他扣起来的念头,不过,想到孟紫嫣的事就又放弃了,却没成想被揭穿了,难不成他学过心理学?只能说这人太邪了。
“那最好。”策旺“嘿嘿”地笑着,趁机握紧了我的手,我假装手背痒,甩开了他的爪子,才刚装模作样搔了几下手背。侧门开了,从里头出来一个小厮,领着我们七拐八弯地到了一处厢房外。那小厮先进去通报了片刻,随即就出来掀了门帘,身后还跟出来一位年约五十开外,头发花白,身穿一灰布夹长袍的男子,冲着策旺一抱拳,笑呵呵道:“小哈兄弟,刚刚大人还正跟我念叨你呢,可巧你就来了……”正说着,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微微一愣,策旺很客气地朝那男子回了一礼道:“陈先生,这位是谁,一会儿您就知道啦!”
那陈先生回过神来,热情地招呼道:“外面冷,快进屋,进屋说吧。”
在那位陈先生的引领下,我和策旺进了内室,我才正打量这室内的陈设,一位三十来岁,身穿一件蓝缎夹坎肩的年轻男子从右手边儿的门儿里出来了,那位陈先生冲他道了一声:“东翁,哈兄弟来了!”
这一句,惹得我朝那男子身上多看了几眼——这就是奉天府尹董秉忠,上午也曾传他过来,只是当时还隔着一层珠帘,他站得又比较远,又一直低着头,我看不清他,他更不认识我了。当时问他话的时候,他一直是嗯嗯啊啊,期期艾艾,含混不清,听得我那是一个糟心,觉着这就是一胆小怕事的糊涂官,这会儿看他的这张长方脸,也算得上是明清目秀,可惜了这一副好皮囊啊!
“董大人!”策旺率先微笑着朝董秉忠拱手致意,随后往旁边退了一步,将我完完全全呈现在董秉忠面前,“人,我帮您请到了,先前说的那几个个计策应该都可一试了!”
哟哟哟,还计策?敢情这仨也是一伙儿的,怪不得策旺刚刚放言警告我呢!
董秉忠用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先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又跟那位陈先生稍一对视,随后俩人齐齐地一甩袖子,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磕头道:“臣奉天府尹董秉叩见大公主,大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罪臣陈梦雷叩见大公主,大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原来这位“陈先生”是陈梦雷!我不由地多看了他一眼。风闻过他的一些往事,因受三藩之乱的牵连,他被康师傅革职流放了,但据说他其实是被冤枉的,然而也就是据说而已。他跟李光地本是同年又是同乡交情匪浅,因这事而绝交,现在李光地在京城青云直上,过得滋润着呢,而他在这里却已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可见吃了不少苦,这俩人的际遇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正感慨呢,随同董秉忠和陈梦雷一同下跪的策旺忽然“嗯哼”了一声,我回过神来,抬手让他们起身,随后径直走到八仙桌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扫一眼在场的其他三人,让他们也坐下后,直奔主题:“董大人,这位策……”才刚要说“策旺”,策旺忽然咳嗽了几声,我这才想起了他的“化名”,改口道,“这位哈兄弟跟我说有办法给孟紫嫣翻案,没成想他却带我到这儿来了,今儿上午我曾问你来着,当时,你可是支支吾吾地一问三不知,怎么,这会儿倒有主意了?”
“回大公主……”董秉忠说着离了座儿又跪下了。
“起来回话吧。”倒不是心疼这糊涂官的膝盖,只是他跪着又低着头,我便看不到他说话时的神情,也就不好判断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了。
“谢大公主!”董秉忠站起身来,稍稍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策旺和陈梦雷后,才道,“大公主,上午您问话之时,微臣之所以不能尽道其详,只因当时绰克托将军和三官保大人在场。那绰克托将军可是辅国公,三官保大人更是宜妃娘娘的亲爹,微臣上有老,下有小,实在不敢当面得罪这二位皇亲国戚,还请公主殿下恕罪!”
唉呀,这董秉忠跟上午的表现简直判若两人,这会儿他倒是口齿清晰,思路清楚了,难道他不是我所想的那样胆小又糊涂?想到这儿,我又使劲儿盯了他几眼,沉吟了片刻,道:“话说的也算有几分道理,上午的事儿就不追究了,你赶紧给我说说你的那个翻案计策吧。”
董秉忠“嗻”了一声,神情严肃地道:“启禀大公主,拉格之所以能逍遥法外,就是因为缺乏人证物证。现在,臣已设法找到唯一的证人刘延嗣,经过一番劝说,他已愿意再次上堂作供,至于物证,若能开棺验尸,另找一名仵作,肯定能找出有力的证据来。眼下的关键就是能否让这案子发还重审。”
没想到他居然能找到据说已经“人间蒸发”的唯一证人,可见是谋划已久,这个董秉忠倒真是个善于韬光养晦的主,我不禁向他投去几分赞赏的眼光,然而这事儿说到这里,又跟我先前寻思的那样,停在了“能否重审”这个关键点上,于是道:“ 听绰克托和三官保所说,这案子早已完结,已经上报刑部了,要重审,难度非同一般,你们可有什么法子?”
“回大公主,”董秉忠躬身道:“盛京的案件历来只上报盛京刑部即可,而盛京的军政大权全在盛京将军一人之手,重审与否,其实就是绰克托将军的一句话。”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驳了一句:“说的简单,今儿上午你该也听见了,绰克托将军可是死都不同意重审的!”
董秉忠立马接上话茬:“这个微臣知道,他若同意重审则等于承认先前办错了案,有损他堂堂辅国公,大将军的颜面,而更重要的是,办了拉格就等于断了他跟三官保大人的一条财路!”
“财路?”我好奇道,“拉格不就是一小小的领催吗?他是哪门子的财路?”
董秉忠肃然道:“拉格乃是专司采参之领催,每次他不但让手下的壮丁多采人参,还私募民人去偷采人参,除去上交的官参外,余下的人参一经变卖成了银子,绰克托将军和三官保大人自然也是有份的!”
倒卖人参?若是真的,那拉格可果真是绰克托和三官保的“银源”呐!不过,私采人参可是重罪,若能籍由采参的事办倒拉格,就算不能重审孟紫嫣的案子,也算变相给他们夫妇报了仇了,于是我追问:“你可有证据?”
“证据有是有,但用不上!”董秉忠叹息道,“微臣曾抓到过几个偷挖盗卖人参的民人,经审讯后他们都供认指使他们偷挖人参的主使就是拉格,然而慑于拉格雄厚的背景关系,当面一对质,那些民人就翻供,抓不住拉格不说,微臣还落个刑讯逼供之嫌,唉!此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微臣也就无能为力了。”
“拉格身后不就是三官保和绰克托吗?奉天府尹可是堂堂三品官,你怎么不上个折子参那俩人?拉格若是没了后台,要办他可不就容易了?”
“微臣也曾起过这个念头,可是您有所不知,前任府尹高尔位高大人就是因为上了个折子参劾三官保大人和前任盛京将军察尼,被削职为民的,这件事,陈先生是亲眼所见,如今的绰克托将军和三官保大人深得皇上宠幸,若是微臣也上折子,下场未必就比高大人好,所以陈先生建议微臣不如韬光养晦,等待时机,如今果然就等来了大公主您的驾临……”
董秉忠说到这里,眼中充满了希冀,我又一次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 “得了得了,我驾临又怎样?如绰克托所说,我并非钦差,无权插手政事,就算知道了那些不法之事,我同样拿他们没辙,不然我也不会听了哈……哈德柱的话,大晚上的巴巴地赶到这里,听你说这一大堆话。”
董秉忠犹豫了片刻,道:“虽然您不是钦差,但毕竟是金枝玉叶,您若上个折子向皇上……”
“不成!”我摆手断然道,“我不是阿哥,能上的也就是请安折,身为公主公然干预政事是违反祖制,到时候你们谁能替我担这个罪责?”
我的一番抢白,呛得董秉忠没了言语,眼神不时地瞟向坐在一旁正气定神闲喝茶的陈梦雷。原本还以为董秉忠有多么聪慧,看来陈梦雷才是董秉忠的主心骨,所有的计策该都是这位其貌不扬的老头在背后谋划的。
陈梦雷和董秉忠交流了片刻眼神,忽然起身,一躬身对我道:“罪臣斗胆请问大公主一句,您是真心想要替孟紫嫣翻案,抑或只是一时兴起,起了同情心而已呢?”
不知道陈梦雷为何这么问,然而我想替孟紫嫣翻案却是真心实意的,便脱口道:“自然是真心,若是假意我又何必费那么多事?”
“既如此,一切都可迎刃而解了!” 陈梦雷笑道,“大公主,罪臣这儿有另外一个主意,可让大公主在不违反祖制的情形下,迫使绰克托将军答应重审孟紫嫣之案,大公主可愿意一听?”
“陈先生……”董秉忠朝陈梦雷使劲儿地做眼色,好像要阻止他,我却被陈梦雷的话吊起了胃口,便催促他道,“真有这种两全其美之法?我倒迫不及待想听听了。”
“据我们调查,绰克托大人的二儿子素严最近迷上了一位名叫水仙的伶人,每天晚上必去四平街附近的承平楼捧他的场子……”陈梦雷说到这里顿了顿,望了我一眼。
我看着他那狡诈的眼神,立马将他的计策猜了大概,便笑了笑,接着他的话茬道,“我明白了,您的意思让我也混进戏楼去,然后找个机会跟素严闹个便扭,最好是斗个殴啥的,这样素严便彻底得罪了我,我便借机以他儿子的罪过来威胁绰克托,若是他同意重审便罢,若不同意我便将这事告诉了我皇阿玛,这样非但素严,就连绰克托也得‘吃不了兜着走’,是吗?”
陈梦雷凝视了我一眼,笑道:“此计策要达到的目的,确实与大公主所说毫无二致,只是细节处并不一样!”
“愿闻其祥。”想不到我竟猜错了,我倒要看看这陈梦雷的葫芦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药。
“大公主,”陈梦雷呵呵一笑道,“您是千金之躯,戏楼子那地儿太杂,您不能去,万一传出去对您也不好!那素严每晚听完戏他都得回府,回去的路线董大人都已探好了,您只要坐在车子里,在路上挡他的道儿就成,那素严的少爷脾气大,他一准儿会送上门儿来的。”
我竖起了大拇指,对陈梦雷道:“陈先生您可真是真人不露相!这一招比我方才所想的高明太多了!”
“谢大公主夸奖!”陈梦雷谦虚一句,又马上给我戴了顶高帽子,“罪臣先前曾耳闻大公主聪慧过人,今日一见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我哈哈笑了一阵,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便又问陈梦雷:“陈先生,今儿和我一起出来的侍卫还在‘谪仙楼’上躺着呢,这回可是一准儿要打架斗殴的,没了他们,可怎么打呀? ”
“谪仙楼上躺着?这怎么回事儿啊?”陈梦雷也愣神了,策旺却开口了:“董大人,陈先生,事情是这样的,下午,我本来是在三官保家的大门口等着,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大公主出来,那时候天晚了,肚子也饿了,我就和弟兄们去‘谪仙楼’吃饭去了,当时,我手下一兄弟上茅房的时候看到那店小二正往菜里下药,就偷偷的跟着那小二上楼看了看,回来跟我说是那黑点要谋财害命,我心想可不能让他们害人,便跟我那几个弟兄把那谪仙楼的掌柜和小二们暴打了一顿,然后上楼去救人,没想到竟然就是大公主和几个侍卫,可惜的是,我们晚了一步,那几个侍卫着了道,暂时失去了内力和功夫。”
这个策旺还真能编,经他真真假假地这么一说,他倒把自个儿吹嘘成一大侠了。
董秉忠还真信了,听完策旺的叙述,长舒了一口气道,“唉呀,万幸啊万幸!”
“那谪仙楼的掌柜和小二呢?”陈梦雷看来也信策旺的话,但是脑子显然比较清醒。
“放了!”策旺很无辜地望着陈梦雷和董秉忠。
“胆敢打劫大公主的歹徒,你怎么能放了呢?”董秉忠很是痛心疾首。
“他们说自己是一时财迷心窍,以后再也不干了,我让他们发了一个毒誓就让他们滚出盛京了。”策旺眨巴着眼睛道,“陈先生,您不总跟我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嗨,哈兄弟,你,你糊涂!”董秉忠又摇头,又跺脚的。
陈梦雷提醒董秉忠道:“东翁,事已如此,责备谁都于事无补,咱们还是先解决素严这头的事儿要紧!”
董秉忠一个劲儿地点头,陈梦雷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儿后,对我道:“大公主,这位哈德柱兄弟和他手底下的几个弟兄的功夫很不赖,应付素严的那帮虾兵蟹将绰绰有余,到时候就让他们护着您的车子,您别怕,董大人,罪臣,还有奉天府所有的衙役都在后头远远地跟着,准出不了事儿!”
“好!”我点点头,心道:这陈梦雷的心思果然缜密得很,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想出应对的辙来了。
“哦,对了,得给您样宝贝!”陈梦雷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用手巾包着的东西奉到了我面前,我接过来打开一看,那是一把绿得都发了黑的小草,就这东西还宝贝呢,墙角边儿要多少有多少!兴许看出了我的疑惑,陈梦雷解释道,“您别小看这种草,将它的草汁抹在人的皮肤上就会形成一道道‘伤痕’,只要不近看,谁都看不出破绽来!这可是镇绰克托将军的法宝,您得收好咯!”
这下我真不得不佩服陈梦雷心思的深沉了,收好那把宝贝,不禁朝他伸出了大拇指,赞道:“陈先生,真有你的!人都说比干的心有七窍,我看呀,您比他多了可不止一窍啊!”
“大公主谬赞,谬赞!”陈梦雷呵呵笑着谦虚了一句,随即又提醒道,“大公主,东翁,时候不早了,罪臣估摸着戏楼的戏也快散了,咱们得赶快准备准备,可别让素二少爷就这么溜回家去咯!”
☆、207钓鱼行动
我们一行到底翻案心切;到达四平街附近素二少每日的必经之地时,承平楼的戏还没散,我们只好就地等待片刻,到现在,我都等了有五分钟了!
这个季节的盛京之夜要比北京冷得多了;尽管我坐在青呢暖轿里;穿着狐皮大氅;怀里还抱着个暖壶;但听到轿子外头不时传来的呼呼风声;还是觉着丝丝寒意不时地从轿帏缝中钻进来。说实话;这会儿我挺想念热被窝的,那个素严居然在这种大冷天儿去听戏捧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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