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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旅-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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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嗻!”还好,看来康师傅还是选择相信我的。我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望着康师傅,朗声道:“皇阿玛,三妹失踪的事儿臣根本不知情,也从未策划过。没错,秀珠的确是儿臣宫里的侍女,但,昨日,她向儿臣告假,说是她母亲病重要见她最后一面,儿臣念她孝心一片,又正好今儿是中秋佳节,所以就准了她的假。儿臣根本就没有指使她做过任何事,更没有许诺过什么五十两赏银,这完全是她诬陷儿臣!请皇阿玛明察!”
  “好端端的,你宫里的侍女干嘛要诬陷你”蓉玥不失时机地说起了风凉话。康师傅瞪了她一眼,她才讪讪地住了口。康师傅回过头来,继续问我道:“告假之事可有证据?”
  “有!”我答道,“秀珠告假之时,小穗就在我身旁,她可以作证。”
  “传小穗。”康师傅一声吩咐,门外的小穗立刻被叫了进来,行过大礼后,康师傅道,“小穗,朕问你。昨日秀珠是否曾向你主子告假回家?”
  小穗清清楚楚地道:“回皇上,秀珠确曾向主子告假回家,说她娘病重。咱们主子素来体恤下人,说她有孝心,就准了她的假,好让她在中秋佳节母女团聚。” 小穗话音刚落,蓉玥就向我抛了个尖锐的问题:“大姐,除了小穗,你可还有别的人证么?”
  我望着蓉玥道:“怎么?有小穗当人证难道还不够么?”
  “这个嘛……”蓉玥皮笑肉不笑道,“小穗是你的贴身大丫头,对你自然是言听计从,你说什么她敢不听么?”
  “皇上,”小穗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奴婢说的全是实话,奴婢绝对不敢欺瞒皇上!请皇上明鉴!”
  康师傅若是有所思地看了我和小穗一眼,对小穗的表态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我心底又立马警铃大作,赶紧澄清道:“皇阿玛,小穗是儿臣的贴身丫鬟,对儿臣是忠心耿耿,但儿臣此次绝没有事先交代过她任何事,从慈宁宫来的路上,梁公公是全程陪着的,他可以为我们作证!”
  梁九功很配合,马上躬身证实:“皇上,大公主所言属实,一路上她都在担心三公主的安危,责怪自己没有多关心三公主,根本就没跟小穗说过话。”
  “果真如此,那就是秀珠在说谎了!”康师傅恨恨地看了一眼门外,外头数数的已经喊到了“十五”。
  “皇阿玛……”蓉玥刚想张嘴,康师傅却抢白道,“梁九功自小服侍朕,他的品性朕深知,断不会胡言乱语的。”说着话,康师傅还拿眼瞧着蓉玥,蓉玥只好乖乖地闭上了嘴巴。康师傅朝小穗抬了抬手:“你起来吧。”
  “谢皇上!”小穗刚谢过恩起身恭立,执行太监架着秀珠进来禀报说执刑完毕,康师傅瞟了一眼发丝散乱,满脸痛楚的秀珠指示道,“秀珠居然敢诬陷大公主,实不可恕,着交慎刑司重责六十,枷号三日,发往辛者库。”
  原本已经蔫儿得像一条死鱼的秀珠,一听到这个判决,挣扎着连连磕头,居然不是求饶,反而坚持道:“皇上,秀珠冤枉,秀珠没有诬陷,秀珠冤枉啊!”
  到这个时候了,没想到这丫头嘴还这么硬!难道,她背后的指使人真值得她豁出命去吗?
  “冤枉?”康师傅冷哼了一声道,“事实俱在,你有什么冤枉的,拖下去!”
  “还不快拖下去!” 梁九功朝一催促,那两个太监立刻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架走了秀珠。
  没有了秀珠的哭喊声,世界安静了许多,就在这时候蓉玥忽然又开口道: “皇阿玛,秀珠连连喊冤,是不是……”
  “是什么?”康师傅瞪了她一眼。
  “没什么,没什么。”蓉玥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低头不语。
  “好了!”康师傅一脸肃然道,“这件事到此为止!”
  一直都很安静的布贵人突然插嘴道:“皇上,静儿的下落还不明啊,怎么能……”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静儿能跑到哪里去啊?”康师傅看了布贵人一眼,布贵人闭上了嘴巴,但仍是一副忧心忡忡的神情。康师傅顿了一顿,缓了口气道,“你放心,静儿也是朕的女儿,朕一定会将她平安地找回来的。”
  “谢皇上。”布贵人拿着帕子行了个蹲礼,彻底地偃旗息鼓。
  康师傅起身,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以异常严肃的口吻吩咐梁九功:“传朕旨意,三公主端静忽染疫病,急需静养,非朕特许,任何人不得探望,宫内宫女内侍等要尽心伺候,不得随意走动,更不许乱传谣言,违者杖毙。”梁九功道了声“领旨”,便出门去传达最高指示了。 康师傅回过头来,对布贵人道:“你先回去吧。有了静儿的消息朕自会派人通知你。”
  康师傅下了逐客令,布贵人不得不遵从,蓉玥倒像转了性子一般,忽然变得特别的善良体贴,居然主动提出送布贵人回去。
  一场预想的“灾难”居然就这么消弭了,速度也快了点儿,跟做梦一样,我事先预备的“护身符”也没用上,恐怕这会儿子孝庄老太太和苏麻喇姑正往这边赶呢。不行,我也得赶紧告辞,截住这“护身符”,要不然她们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这里,再莫名其妙地说点什么,这“护身符”得变成“倒霉符”!
  想到这儿,我也赶快向康师傅请辞,康师傅笑呵呵道:“一道走吧,我这阵子忙,也没空去看你,咱们父女俩正好一路走,一路聊聊天。”说完还主动牵了我的手向门外走去。
  康师傅这么热情的招呼我,我也不好意思推辞,只好跟着他出了端静的寝殿大门,同时心中暗暗祈祷苏麻喇姑和孝庄老太太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然而,老天大概是忙着下雨,没有听到我的祈祷,我们才跨出咸福宫的大门,恰巧碰到孝庄老太太落轿!




☆、234暴风骤雨

  
  “老祖宗!”我兴奋地喊了一声;好似见到孝庄有多么让我欣喜似的。其实,我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先发制人,吸引老太太和苏麻喇姑的注意力,好让他们知道我安然无恙。果然,我一喊;老太太和苏麻喇姑都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来;望向了我。
  “孙儿给皇阿奶请安。”孝顺的康师傅放开了我;上前给他奶奶见礼;我和在场的其他人也都跟着下跪。孝庄老太太才叫了平身;就马上对我招了招手;道:“禧儿,你快过来!”
  “哦!”我答应了一声;奔到老太太身边。老太太先检视了下我的两只手,而后又将我从头到脚细细地打量了一遍,确认我毫发无损,脸上的才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皇阿奶,您怎么来了?” 康师傅含笑问道。
  “我……”老太太微微一愣,道,“我听说静儿出了点事儿,不太放心,便赶过来瞧瞧。静儿怎么样了?”
  “哦——”康师傅瞟了我一眼,对老太太恭敬地道,“静儿的事儿,孙儿已经处理妥当了,您不用担心。只是,依照静儿目前的状况,今晚的家宴是无法出席了,他跟噶尔臧的指婚恐怕也得延期。孙儿本想一会儿去找您商议此事,正巧您就过来了。”
  老太太缓缓点点头道:“既如此,指婚另改他期,家宴照旧。”
  康师傅恭敬道:“孙儿遵旨。”
  “既然都办妥了,那我就先回宫了!”老太太回头笑呵呵地问我,“禧儿,你跟我一道回去还是等会儿过来?”
  “我……”,我刚想说“跟您一道回去”,却不料被康师傅抢了先,只见他笑嘻嘻地跟老太太商量,“皇阿奶,孙儿这阵子忙得很,都没功夫跟禧儿说说话,好容易今儿得了空,您就把禧儿借我一会儿,成吗?”
  “哦,这会儿知道想孩子啦?”老太太揶揄了一句康师傅,抚了抚我的脸,呵呵笑了笑道,“成!今儿是中秋,我就把我的宝贝曾孙女儿借你会儿,让你们父女先小团圆!”
  “谢皇阿奶恩典!”康师傅又给孝庄老太太行了一礼。
  “行啦行啦!你这孩子!我先走啦。”老太太呵呵笑着说完,就在苏麻喇姑的搀扶下重又坐上轿子回宫了。目送着老太太的轿子远走,康师傅从梁九功的手中接过把伞来,道: “禧儿,咱们走吧。”
  “哦!”我应了一声,挽着康师傅的臂弯随着他往晨曦阁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康师傅真跟我闲聊起来,话题基本围绕着上书房的“功课”展开,虽说他平日是很忙,但是我们书房的功课上到了哪一本书的哪一篇他都清楚得很,问完最近两天的功课,刚好到晨曦阁门口,我心中暗喜总算可以摆脱没完没了的“考察”了,却不料康师傅带我直直地路过门口,还跟我道:“跟我去南书房。”
  南书房?没事儿去那倒霉地儿干嘛?
  “我不……”我的“去”字还没出口,那两道饱含着威严的目光就直射过来,似乎很不满我的违逆。我咽了口唾沫,生生地把那个“去”字一块儿咽了回去,腆着笑脸,娇声道:“我是说……我的意思是南书房是您处理军国大事的重地,咱们父女难得有空一块儿聊天,还是去我的小书房吧,我请您喝上等的碧螺春,好不好?”
  康师傅呵呵笑了一声,回绝道:“不好。”
  “怎么不好啊?”我嘟着嘴,放开了康师傅的胳膊,停了步子,不愿继续往前走。
  康师傅也停了下来,看了看我,眼中似乎掠过一丝愠怒,却又笑着对我解释道:“你也知道吧,这阵子西北不太平,常有急报送达,我呀,比较贪心,既想跟我女儿聊聊天,又不想漏掉重要的军报,更不希望这些军报外泄,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能理解你皇阿玛的难处吧?”
  “可是……”康师傅的理由听上去很冠冕堂皇,让人找不到一丝反驳的理由,但我仍然犹豫,因我对那个地方心有余悸。
  “怎么了?”康师傅顿了一顿,恍然道,“哦,我知道了,因为你在南书房里受过几次责罚,所以不敢去了,对不对?”
  被说中了心事,我觉得脸上一阵发烧,垂了眼帘,不好意思地否认:“才不是……”
  “还说不是!”康师傅做严肃状,半真半假道,“是不是最近又瞒着我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这么害怕呀?”
  “谁说的!”我飞快地否认。
  康师傅呵呵笑道:“没有吗?那你为何不敢去啊?”
  “谁说我不敢!”逞强的话出了口,我才发现我……似乎被激将了?
  “没做坏事就不用怕!”康师傅说着又牵了我的手,道,“走,我那儿有刚贡进的普洱,咱们一道去品品。”懊悔也没用了,谁让我刚刚说的太快呢?这下不愿意也只好跟去了!
  进了南书房,这回待遇貌似果然跟先前不一样:有凳子坐——康师傅特地让人另搬了把凳子放在书案旁边;果然也有茶品——云南刚进贡的上等普洱,这情况看来康师傅今儿真的是因为想我了,来找我聊天的?
  我坐在凳子上,闻着茶香,啜了一口茶,见康师傅还在门口那边跟梁九功吩咐着什么,觉得有点无聊,便随手拿了几本奏折翻了翻,拿起高士奇的奏本时,冷不丁从里头掉出一封信来,落在了书案底下。我捡起来一瞧,发现信上既没有收信人,也无署名,信头却已然拆开了。
  怎么这么奇怪,奏折里居然还另夹私信?是写给康师傅的?还是写给别人的,却随手夹在里头忘了?里面写了些什么呢?
  我瞟了一眼康师傅,发现他跟梁九功还没磨叽完,便将里头的信纸抽出来瞄了一瞄,却发现只是一张纸片而已,上面就三个蝇头小楷——“无异象”,后面也还是无署名。这什么意思啊?什么“无异象”?没头没尾的,莫名其妙!我对照了一下这三个字和高士奇奏折的笔迹,貌似还不是同一个人写的?好像这个小楷比高士奇的多了那么一点……脂粉气?对,脂粉气!这到底是什么呀?真让人费解。这个高士奇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吱呀——彭”地一声,将我的注意力从奏折上调离开来。我一抬头,只见梁九功已退出了南书房,且书房门也关得严严实实了!这是干什么?我心底反射性地一紧张,慌忙把纸片塞回去,往奏折里一夹,急急询问:“怎么把门儿关了?”
  “咱们父女俩说些体己话,怎能让那些奴才听了去呢?”康师傅边说边走到书案后,坐定,和蔼地问我,“这茶怎么样,还好喝吗?”
  我由衷地评价道:“不错,有一股特殊的清香,喝过以后,回味甘甜。好茶!”
  “喜欢吗?”康师傅笑眯眯地,显得格外可亲。
  “喜欢。”顶级普洱,有银子都买不到的货色,我当然喜欢。
  “那好,回头我给你送几饼过去。”这方面康师傅倒是向来爽气的。
  “谢……”我刚要起身行礼,康师傅却抬手制止,招呼道,“行了行了,坐下吧,咱们一块儿品品茶,聊聊天。”
  我重又坐下,一开始对康师傅的动机还存有疑虑,然,等康师傅喝了口茶,跟我说起了普洱茶的历史,品种,和如何品鉴等等,我的疑虑也渐渐消失了。看来只要康师傅高兴,这机要重地也能改成休闲场所嘛。
  “禧儿啊!”康师傅又啜了一口茶,慢悠悠道,“刚才布贵人那样对你,你心里也别怪她。”
  我愣了一愣,怎么说着说着,拐到布贵人身上去了?这跳跃性思维也太跳了吧,心中这么想着,我嘴上却大方地表示理解:“我知道她是因为三妹不见了,心里着急,我不怪她。”
  康师傅含笑微微点头,在我的手背上轻拍了拍以示赞赏,默了一阵,又叹了口气,似在自言自语道:“端静这孩子向来最是老实内向,胆子又小的,真想不到这回她居然敢私自出宫!”说到这儿,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对我道,“对了,禧儿,平时你三妹与你最亲近,依你对她的了解,你觉得你三妹能跑到哪里去呢?”
  “我……我哪知道。”我答了一句,调开目光,低头啜了一口茶。这是真话,我的确不知道端静目前在哪里,但是,凭着我对她的了解却能够推测出,她八成是去找郑家声了——但这个我不能说,搞不好真的会死人!
  “禧儿,”康师傅握住我的手,摩挲着,又问了一句,“你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您什么意……” 一抬眼恰好看到康师傅在皱眉,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因有些恼怒,音量有些大,这样一来,反倒像是我在欲盖弥彰一般,便放缓了口气,道,“皇阿玛,刚刚在咸福宫,我不是都说清楚了吗?我真不知道!您要是真想知道现在三妹在哪儿,应该去问秀珠,哦,不,或许应该去问收买秀珠诬陷我的幕后指使人!”
  康师傅不发一言,就那么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屋子里静悄悄的,感觉气压有点儿低,压得我有点儿喘不过气来。见鬼,端静出走的确不是我策划的,我到底心虚什么啊?这么一想,我又理直气壮地对上了康师傅的眼睛。
  “好,那我问你,刚刚老祖宗为什么急匆匆地赶到咸福宫去?”康师傅终于开了口,语气淡然,问题却尖锐得很。
  “老祖宗不是说了嘛,她是担心……担心三妹的事儿去的。”我说完这句,康师傅又沉默了。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我自己心虚的缘故,我觉得康师傅看我的眼神有点儿不太对劲了,那眼底似有阴云正在慢慢聚集,暴风雨的前兆?我如坐针毡,心底的不安开始迅速扩散,心跳有点儿加速,思虑片刻后,我决定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刚想开口告辞,却听康师傅长长地叹了口气,一脸严肃地对我道:“禧儿,现在没有外人,我再问你一次,老祖宗为何急匆匆地赶到咸福宫去?”
  “是担心三……”我才说了个开头,康师傅忽然重重地拍了下书案,我吓了一跳,一下子从凳子上弹起来,躲得远远的。康师傅瞪视了我片刻,似乎强压下了一阵怒气,朝我招手示意道:“过来。”
  我想也没想,就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气氛跟刚刚聊天的时候截然不同,过去了会遭殃的!
  “快过来!”康师傅瞪圆了眼睛,厉声催促。
  我虽心中惶恐,但仍坚持摇头,钉在原地誓不上前。
  “我数完一,二,三,你要是再不过来,可别后悔!”康师傅威胁完,等了一会儿,见我还没动静,居然真的开始数数了。
  “一……”康师傅看了我一眼,我垂下头,心里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二……”康师傅又拖长音数了一个数,我手心已经紧张得出汗,但就是迈不动步子。
  “二……点五……”康师傅居然连小数都报出来了,这给了我一个信号,说明他虽然知道我没有说实话,确实恼火,但仍然是心疼我的……也许……过去服个软儿就没事了?这么想着,我便硬着头皮,在“三”出来之前,蹭到了康师傅面前。
  “坐下!”康师傅命令道。我依言正襟危坐,垂着眼帘。
  “禧儿,你给朕听好。”康师傅正色道,“今儿是中秋佳节,是家家户户团圆的日子。朕不想动气,也不想动家法。再给你一次机会,刚才的问题,你好好想清楚再回答朕。”
  “嗻!”我应了一声,道,“其实,老祖宗赶去咸福宫是为了……为了我……” 随着康师傅的脸色越来越冷,我的声音也越来越低……
  康师傅盯了我一阵,忽肃然道:“说,端静究竟在哪儿?”
  “我不知道!”“口头禅”脱口而出,一抬头却发现康师傅正瞪着我,脸色铁青,看来他不相信我说的是实话,我急忙补充,“皇阿玛,这事儿我真没骗您,我的确不知道三妹去了哪里!难道您相信秀珠,却不相信我吗?”
  “你还是不愿意说实话,非要朕动家法是不是?” 康师傅提高了音量,出言威胁。
  我也加重了语气重申:“皇阿玛,我刚刚说的是实话!”
  “实话?”康师傅冷着脸反问,“实话你为何要请老祖宗来救你?”
  “我就是怕您像现在这样不信我,才请的老祖宗嘛!” 唉,有理说不清啦!
  康师傅恨声道:“还是不老实,是吧?”
  好嘛,真的弄巧成拙了!在咸福宫门口,孝庄老太太虽然没说什么,但她的一举一动全被康师傅看在了眼里,“护身符”还是变成“倒霉符”了!怎么办,现在我说什么他大概也都不信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望着康师傅的眼睛,我无奈道,“到底怎么样您才信呐?难道您真以为是我指使秀珠去帮三妹私自出宫的?”康师傅望着我,不答话,那意思是默认了。我不禁有些烦躁,赌气道:“既然您不信我,那我说什么都是白说!”
  “禧儿!”康师傅狠狠地拍了一下书案,我又冷不丁地被吓了一跳,但我真的没干过那事儿,觉得心里特委屈,便也蹙着眉头,瞪了回去。
  康师傅盯了我一会儿,幽幽道:“还记得胤禛私自出宫那次,朕怎么告诫你的吗?”
  我答不出,都过去那么久了,只记得那回手被戒尺打了几下挺疼的,至于康师傅说了什么,还真记不清了!“来人!”康师傅忽然一声高喊。梁九功推门而入,恭立。
  康师傅狠狠盯了我一眼,断然下令:“传家法!”
  家法?我的脑子轰的一声,突然全想起来了——“下回你再胆敢自作聪明欺瞒君父,朕不再跟你废话,直接笞杖伺候”——这就是那天康师傅告诫我的话!
  我慌了神,起身抓住康师傅的胳膊,可怜兮兮道:“皇阿玛,我没有欺瞒您,我真的不知道三妹的下落!真不知道啊!”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康师傅没有理我,却催促着梁九功。
  梁九功应了一声,躬身退了出去,没多大会儿,又推门而入,但却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搬进来,跪地禀报道:“启禀皇上,奴才昏聩,忘了跟您禀报,老‘家法’前些日子因遭白蚁已损毁了,新‘家法’还……还未完工。”
  一听梁九功这话,我那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老天有眼,知道我是冤枉的,连“家法”都派了白蚁给损毁了。正当我暗暗庆幸时,却听康师傅吩咐道:“把鸡毛掸子给朕拿过来!”
  鸡毛掸子?这可是打扫卫生的利器,难道康师傅要哪它当“凶器”?
  梁九功从外面拿了一把通体雪白的鸡毛掸子,呈给康师傅前,望了我一眼,小心翼翼地对康师傅道:“皇上,大公主她只是一时糊涂,老奴恳求皇上饶了大公主这一次吧。”
  康师傅没说话,只是朝梁九功伸出手,让他把鸡毛掸子赶快交上去。梁九功没法子,只好将鸡毛掸子交到了康师傅的手里。
  “大公主,”梁九功又悄悄地朝我使了使眼色,道,“您到底还有什么没说的,别再瞒着了,赶快都说了吧,别惹皇上生气啦!”
  “梁公公……”我用手揩了揩眼前的雾气,万分委屈地道,“我确实不知三妹的下落,秀珠私自去帮她出走,也不是我指使的!是有人陷害我!您也知道是不是?这些我刚刚都跟皇阿玛实话实说了,可皇阿玛他偏不信我呀!”
  “出去!”康师傅毫不客气地朝梁九功下了逐客令,“没朕的传召,任何人不得入内”
  梁九功张了张嘴,终究也只答了个“嗻”,朝我投了一道同情的眼神后,退了出去。
  康师傅手握着鸡毛掸子的头,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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