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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旅-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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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天晴还需防雨天”嘛,准备工作做足总没坏处的。
我低声对梁九功说了声:“梁公公,拜托,要是待会儿万一情形不对,麻烦您往慈宁宫跑一趟。”
梁九功点头答应,我这才放下一半心来。
不出所料,我一进南书房,康师傅就劈头盖脸地就骂了我一通。
幸亏也就是骂一骂,倒也没有让我去哪儿罚跪,也没动家法的意思。我强忍着没吭声,时至今日,我也算是摸到了点康师傅的脾气——“龙粼”是绝对 “逆”不得的,他是个“顺毛驴”,他越是生气的时候,你若越是跟他对着干,只能自己更倒霉,因此我只能避其锋芒。
康师傅的疾风骤雨终于也到了强弩之末,口气已不似刚开始时严厉,问道:“你知错了吗?”
我赶紧答道:“知错了。”
康师傅大约也没料到这回我认错态度这么好,追问了句:“错在哪?”
真服了他了,每次都得追本溯源。
不过,这次的事情仔细想想,我好像也有那么点责任,答得也不是那么非常心不甘,情不愿的:“错在不该冲撞顾师傅,不尊重师长。”
康师傅点头表示赞同我的话,道:“这次的事情,念你的态度尚可,就饶你一次。下次你要是再敢这么冲撞顾师傅,绝不轻饶。听清楚了吗?”
我点点头,很老实地答:“听清楚了。”
“唉,你这丫头!起来吧。”康师傅说着,透着点无奈的意味。
我站起身,揉了揉膝盖,看了看康师傅的脸色,貌似已经是雨过天晴了,决定补充一点点,于是道:“皇阿玛,禧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康师傅一愣,道:“讲。”
我又道:“那您得先答应我不能生气。”
“你这丫头,哪儿来那么多说道?快讲!”
“皇阿玛,冲撞了顾师傅的确是禧儿的错,可我之所以那么做也是有原因的。”说到这里我顿了顿,看了看康师傅的脸色,还好,没有要变天的意思。
“什么原因呐?”康师傅似乎饶有趣味地看着我,等着下文。
“其实背不出书来,是我的错,让小穗来替我受罚,禧儿心有不忍。我挨过您的戒尺,知道那有多疼,谁不是‘爹生父母养’的?要是小穗的父母看到这个情形,也肯定会心疼。”
也许是我的“亲情论”触动了康师傅,听完我的话,他似若有所思地默了一阵,然后道:“我知你素来体恤下人,但上书房的规矩历来如此,你顾师傅那么做,也没有什么不对。”
“可是……”
“可是什么?你是不是又要‘改改规矩’啊?”康师傅盯着我问道。
听这口气,我哪敢再多说,搞不好又得去“奉先殿”了,赶紧低头不语,沉默是金。
过了会儿,我看康师傅似乎也没什么指示了,貌似这事儿就那么过去了,于是试探道:“皇阿玛,您要是没什么吩咐,禧儿就告退了。”说完转身就想开溜。
“回来。”康师傅又叫住了我。
“您还有什么吩咐。” 我无奈了,站这儿半天他不说话,只是看着我,我要走吧,又不让,不知道他老人家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康师傅望了我一会儿,好似做了个什么决定,才道:“回去换身衣服,一会儿带你出去趟。”
我几乎不敢相信我的耳朵,竟然还有这等好事?
我“嘿嘿”笑道:“皇阿玛,今儿太阳好像也是从东边出来的啊!”
康师傅似笑非笑地反问道:“怎么,不想去?”
“去去去!我这就回去换衣服!您等我会儿!”
我一溜烟跑回到晨曦阁,换好衣服,安排好所有事情,带着小穗又从侧门溜回到乾清宫。
俺又跟着康师傅大摇大摆地出来了!
简直像做梦一样哈!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否极泰来?
作者有话要说:
☆、讨价还价
我掀开车窗帘,眼见车子渐渐离开繁华的闹市区,向京郊驶去,虽然没有下车逛,但看着沿路变化的风景,我的心里还是觉得比在宫里爽快多了。
忽然车身一个颠簸,我一个趔趄,头“嘭”地就撞在了车厢上,幸亏康师傅伸手拽了我一把,不然准得摔个“大马趴”。
“让你好好坐着,你偏要东张西望,摔疼了吧。”康师傅虽斥责着,可眼里却满是心疼。刀子嘴,豆腐心的康师傅!
我揉着磕碰到的地方,龇牙咧嘴了一阵后,挤出一丝笑道:“没事,没事,不碍的。呵呵。”
“还不快到朕身边来老实坐着!”
我“哦”了一声,从窗边挪到了康师傅身边,习惯性地挽住他的胳膊,顺便把头也靠在他肩膀上。
车子一晃一晃地颠簸着,我的身子也随之晃动,康师傅这个缓冲垫又软又舒服,这情形,简直像在摇篮里一样,再这样晃下去,我都要睡着了。
“皇阿玛,我们这是去‘清华园’么?”我听着自己的声音都有些慵懒了。
“嗯,是啊。”
“您是不是很想知道那本账册到底有什么秘密?” 许是处于谵妄状态了,我顺嘴就把心里想的给说出来了。
康师傅的心事被说中,笑着轻拍了下我的脑袋,道:“你这鬼灵精。”
他这一拍,倒把我的瞌睡虫给拍走了。
我坐直了身子,望着康师傅,道:“皇阿玛,您今天带我来,是不是想让我帮着给您敲敲边鼓,好让霜姐姐把那本账册交给你,然后你好拾掇那些贪官污吏?”
康师傅有些不置可否,道:“旁的你别管,若是这次你能帮着找出账册的下落来,皇阿玛就给你一个大大的赏赐。”
赏赐!一听这两个字,我的心立马活泛了,追问道:“什么赏赐?”
“你要什么赏赐?”康师傅反问的速度堪比光速。
“不管我要什么您都给么?”我心下窃喜。
上天给的这么一个好机会,我一定会好好抓住的!哈!
康师傅的警觉性也不是一般地高,看了我一眼,开始亡羊补牢:“你不要痴心妄想偷懒免掉毛笔字,也不用妄想免学蒙语,等班第一回来,你的蒙语课即刻恢复。”
没错,康师傅说的这两件事刚都在我脑子里转了一圈。姜的确是老的辣,不过,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我讪笑着道:“嘿嘿,皇阿玛,除了这些您都答应?”
康师傅又想了想,才点点头,道:“嗯,你这丫头,到底要什么?”
我从怀中掏出那块黄澄澄的腰牌,满脸堆笑,道:“我就要这个!”
康师傅的想都没想就断然否决:“不行。”
我迎上康师傅的目光,据理力争:“君无戏言,您刚刚才答应过,要什么给什么的!”
康师傅好不容易“打了个盹儿”,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我怎么可能让它转瞬即逝,如果腰牌可以到手,那以后我岂不是想什么时候出去,就什么时候出去?太妙了!
康师傅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干脆扭头不搭理我了。
冷处理?不行,我决定施展下“撒娇功”。
我粘到康师傅身边,挽住他,用连自己都快要腻死的声音央求道:“皇阿玛,您就答应了吧,啊!您瞧,每次跟您出来,我就高兴畅快得很!只要心情舒畅,身体自然就好,也就少生病啦,我少生病,您也少操心不是?这样您就可以全心全意处理国事,大清的社稷自然也就万年常青啦!”
这一番逻辑严密的话显然没白说,康师傅的脸色已不似方才那般坚硬,柔和了一些。
我决定继续努力,再打打“亲情牌”。
“皇阿玛,您每天又要御门听政,又要批阅如山如海的奏折,还要抽时间来微服私访,探访民情,看您这么忙碌,禧儿我心疼您,却什么也不能做,心里着实难过着呢。您给我这个腰牌的话,要是有时候您去不了,我就可以替您去呀!回来跟您一说,您就知道谁是好官,谁是贪官了!”
康师傅终于忍不住咧了咧嘴,嗔道:“你这丫头,谁是好官,谁是贪官,是这么好分辨的?”
“别的我不知道,凡是老想搜刮民脂民膏的一准不是好官,就像五台县的那个‘赵拔毛’……”说道这儿,我猛然住了嘴。汗!果然是言多必失啊!
“怎么,舌头被猫咬了?不吭声了?”康师傅的眼中闪着一种叫做戏谑的东西。
“我……嘿嘿……说完了。”我做了个鬼脸道。
“在五台山的时候,你偷偷溜出行宫玩去了,当我不知道?”康师傅的X光又扫描过来了,在X光中,俺的头渐渐地低下去,低下去……
短暂的沉默过后,康师傅几不可闻地轻叹了口气,道:“这样,腰牌虽不可给你,但朕答应你,若你真能找到那账册的下落,往后每个月准你出宫一次,怎么样?”
“真的?!”我心里一乐,这真是柳暗花明,不过一次也少了点吧?
“可不可以两次?”我抬头可怜兮兮地望着康师傅。
康师傅的回答干脆利落:“不可。”
“好吧,一次就一次。”我急急答道,生怕这到手的“一次”瞬间也会被收回去。
聊胜于无!
康师傅又提醒道:“你可别忘了,这可是有条件的。”
“我知道!一定能。”我是信心满满的,那本账册,凭着俺天生敏锐的观察力和第六感,迟早是囊中之物!
车子到了清华园门口停了下来,我跟在康师傅后面下了车一看,孙福已经在园子门口迎接了。
“张姑娘如何了?”康师傅边走边询问孙福。
“回主子的话,张姑娘一切安好,现正在书房看书呢。”孙福恭恭敬敬地跟在康师傅身侧答道。
“她有没有问起什么?”
“回主子,她询问过奴才您是做什么生意的,家住何处,奴才都一一按照事先吩咐的答了。”
康师傅赞赏道:“做得好,回宫后,去梁九功那儿领赏。”
孙福乐得眉开眼笑地道:“奴才谢皇……主子隆恩。”
说话间,挹海堂已出现在视线范围内。
康师傅顿住脚步,回头看了看我,我回报给他一个“安啦”的眼神,笑道:“放心,禧儿出马,一个顶俩!”
我一马当先,连蹦带跳地刚了挹海堂的院门,扯开嗓门大喊:“霜姐姐,霜姐姐,我来看你啦!”
张璇霜显然是听见了我的呼喊声,当我进入厅堂时,她已笑容可掬地迎了出来。
此时的张璇霜已换了一套崭新素净的月白色旗袍,外罩一件淡粉色坎肩,头发也梳得齐齐整整的,真像一朵迎霜绽开的腊梅,清丽可人。她亲热地拉着我的手道:“罗小姐……”随即见她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后,略一福身,道:“罗三爷。”
康师傅“呵呵”笑着,打量着张璇霜,伸手虚扶了下,道:“不必多礼。”
张璇霜将康师傅让到了上座,我则紧挨着张璇霜坐了下来,这样可以先从形体上拉近距离,套套近乎!
等孙福指挥着几个丫头上了茶退出去后,康师傅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开言道:“禧儿这丫头,一早上就开始嚷嚷着要过来看霜姐姐,实在闹得不行了,我只好带着她过来,没打扰到你吧?”
张璇霜笑道:“三爷客气了,禧儿小姐活泼可爱,璇霜巴不得她时时来打扰才好呢。”
我转头,与张璇霜相视一笑,发现过了一夜,张璇霜似乎变得更优雅动人了。
“活泼可爱?”康师傅摇了摇头,做无奈状,表示异议,“你可别再这么夸她了!日子久了,你就知道咯!她呀,从小给惯坏了,三天两头地给我惹麻烦,唉!”
张璇霜道:“呵呵,禧儿小姐年纪小,活泼好动是难免的,其实我小时候也那样,可没少挨我爹的打呢!”张璇霜说到这里,似乎又触痛了她的心事,脸上又现出哀戚的神色来,屋内的空气一瞬间似乎也凝住了。
“霜姐姐,你也挨过你爹的打?看来凡是爹都有打孩子的毛病!”我蹦出这么一句,希望一来暖和下气氛,二来顺便控诉下康师傅曾经的“暴行”。
效果果然跟我预期的差不多,张璇霜“噗哧”一笑,对我道:“禧儿妹妹,那时候我也跟你一样记我爹的仇,现在知道了,他那都是为了我好,如今就是想让他打也打不到咯。”
康师傅听到张璇霜的“高论”,绝对是“朕心甚慰”,趁机教训起我来了:“禧儿,你可得跟你霜姐姐多学学,什么时候你能这么体谅爹的苦心,爹也就放心了!”
不在宫里就是好,我直接过滤了康师傅的这段话,对康师傅下起了逐客令:“爹,您不是还要去谈生意嘛,快去快去。我在这里跟霜姐姐玩会儿,您谈完生意来接我就成!”
其实这个是我临时起意,事先并没跟康师傅商量过。
我发现只要康师傅在场,张璇霜就总是端着,戒备着,照这样下去,我就是说到日薄西山之时也查不出那账册到底放哪儿了。这可不是个好苗头!
康师傅笑着,带着些许宠溺的口吻,道:“你这丫头,有了姐姐就不要爹了!”旋即又非常配合地起身对张璇霜道,“璇霜姑娘,我先告辞,禧儿这丫头就有劳你了,回头我来接她。”
康师傅毕竟是康师傅,演戏的本领仿佛是天生的,跟我的配合简直是天衣无缝。
张璇霜也起身,道:“三爷客气了,禧儿小姐在这儿正好跟我作个伴,您忙您的吧!”
康师傅真的走了,没了这个大人物在这儿碍眼,张璇霜的警惕性似乎放松了许多。
为了能让探访工作能够在更加轻松愉快的气氛中顺利进行,我提议去园子里走走,张璇霜也欣然同意了。
其实,我这也是第一次白天逛这个前朝的名园,不逛不知道,一逛吓一跳,这座园子虽已弃用多时,康师傅也只是略略地休整过,但基本的规模都还在,依稀能看出当年的那种皇家气派。我都怀疑杭州西湖曾经给整个搬到这里来了!
我和张璇霜经过一条长堤,又穿过一座九曲桥,来到一座名曰“听水音”的水榭内。这水榭恰好在建在后湖中央,四周环水,坐在窗边,既能欣赏湖边景致,亦可静观鱼翔浅底。
我让孙福搬了些茶点,零嘴过来,便在这湖光山色中与张璇霜拉起了家常。
我摸了一把瓜子,边磕边道:“霜姐姐,这园子您看着还行么?”
“这园子的景致和气派都非同一般呐!”张璇霜看了半日,赞叹了一句。“我家原本也有一个园子,却比这个小多了。”
“我爹说,过阵子要把这个园子再修一修,到时候你再来看,一定比现在更好看的。”
张璇霜淡然一笑道:“到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霜姐姐,你家还有什么亲人吗?”
张璇霜摇头:“没了,就剩下我孤身一人了。”
“那你还要去哪儿?”
张璇霜凄然笑了一下,目光穿过窗棂,感叹道:“我也不知道,天下之大,竟无我的容身之地!”
我放下瓜子,用手绢擦了擦手,握住张璇霜的手,无比真诚地道:“霜姐姐,你不如就在我家常住吧!”
张璇霜微微一笑:“这怎么行呢?”
“行的行的!”我忙道,“打从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跟我一定前世有缘,这两天相处下来,我可真的从心里将你当成我的亲姐姐了。你就留下来吧,跟我做个伴。”
张璇霜含笑地望着我,道:“这样长期打扰,我怎么好意思呢?”
“一点都不打扰,我们家房子多,多十个你也装得下!”
张璇霜只是微笑着,却不答话。
我继续发挥:“你是不是担心我爹不同意?其实我爹是个心肠非常好的人,你不用担心,回头我跟爹一说,他一准答应的。”
汗,其实康师傅能不能答应,我心里也没个准谱,为了那一次的出宫机会,我只能先这么说了!
张璇霜微抿了一口茶,若有所思地道:“看得出来,你爹是个好人。”
我使劲地点头,表示同意。
张璇霜又道:“你爹是做帽子生意的?”
我稍微愣了愣,立刻醒悟过来接上话,道:“是啊是啊,帽子!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做这个生意的,几十年了!”我心中暗笑,康师傅真有才,卖帽子,嘿嘿!贴切啊!
“看来你爹经营得很不错。”张璇霜展着笑脸赞道。
“是啊,那些个大臣,王爷们戴的帽子是我家的,甚至连宫里的帽子也是我家做的哦!” 我无比骄傲地跟张璇霜炫耀,偷偷观察下她的反应。
“宫里?”张璇霜的脸上果然显出惊异的神色。
“嗯,是啊!怎么了?”我装作不解的样子。
“哦,没什么,原来你们家是皇商啊,怪不得……”张璇霜若有所思,却没有继续往下说。
作者有话要说:
☆、探之胆寒
眼看这事情正往预想的方向发展,我赶紧进一步挖掘。
我皱着眉头,两眼往上翻了翻,装作回忆的样子,开始“痛陈家史”。
“是呀,听我爹说,从我爷爷那一辈就已经是了,然后到了我爹这儿就越做越大了!哦,对了,霜姐姐,我爹还因为帽子做得好,受到过皇上的嘉奖,见过皇上呢!”
“真的?!”张璇霜的眼眸中明显闪过一抹希冀。
“当然是真的啦!我们家还有一件御赐的黄马褂呢!”我越来越佩服自己了,故事竟然能编得这么生动自然,而且是即兴的!
看到张璇霜凝思的神情,我知道她八成心里正盘算着什么呢,于是继续推波助澜:“霜姐姐,可不是我夸口,那个什么什么海的,你其实根本不用怕他,只要我爹肯出面帮你,一状告到皇上那儿,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啦!”
张璇霜闻言抬头望着我,我也微笑望着她,我明明看到她的眼波中流转着激动和希望,似乎也想跟我说什么,但动了动嘴后,还是没发出声音来,过了会儿又面露忧色,并调开了目光。
我心中明白,她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呢!步步紧逼,倒不如让她自己想清楚。等她自己愿意跟我说了,那这事就水到渠成了。
于是我岔开了话题,开始跟她聊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日渐偏西,坐在水榭中不觉有了些凉意,便回了挹海堂。刚坐定不久,康师傅就回来了,要带我回去。
马车里,康师傅跟我询问起进展,我便捡着紧要的话跟康师傅说了一遍,总结道:“皇阿玛,我看霜姐姐其实已经有些心动了,只是她上过一次禅塔海的当,不敢再轻易相信人了,我觉得,只要您这几天能再带我出来,跟她再热络热络,打消了她心里的疑虑,账册的事情自然水到渠成。”
康师傅只是侧耳倾听,皱眉思索,不发一言。
回到高墙内,我自然又是从偏门进到晨曦阁,唉!明明是自己的地盘,却要回得这么偷偷摸摸,这深宫内院的规矩怎一个“万恶”了得!
照例跟秦义秦忠他们打听了下情况,均说无甚异状,除了胤禛,胤祉来过被挡回去外,其他一切正常,我的心才稍安些。
*** *** *** ***
不知道是我在车上的一番总结陈词陈述得好,还是那本账册更具有诱惑力,总之,康师傅又悄悄带着我去了‘清华园’。
照旧是康师傅去“谈生意”,只留下我跟张璇霜。
这回我们来到了建在假山上的“花聚亭”,在这里不但可以俯瞰园景全貌,就连附近的西山美色也尽收眼底。
亭内有一张汉白玉桌子,张璇霜就坐在我对面,虽笑意盈盈,我却看出她的精神似乎不是很好,眼睛四周有隐隐的黑色,薄薄的一层脂粉根本掩盖不住。
我暗自一乐,想必是昨晚辗转反侧了一夜!能辗转就好啊,辗转了账册就有着落,我的一月一次也有望咯!
寒暄过后,我也不直接跟她说正题,只跟她评点了下这周围的景致,又谈论了些诗词歌赋,张璇霜人坐在那,却是有些心不在焉,直到论及《满江红》,说到岳飞因“莫须有”的罪名而蒙冤九泉时,她的心神才稍稍收拢了来,愤恨道:“像秦桧那样的人实在可恨,欺上瞒下,岳武穆那样的忠臣竟只能屈死!”
好啊,终于送上门来了,这一刻我等的真是辛苦!
我顺着张璇霜的话接了上去,与她同仇敌忾:“哼,若是放在现在,岳大将军一定可以沉冤昭雪,听我爹说,当今的皇上是古今少有的尧舜之君,像秦桧那样的奸诈之徒,断然不能一手遮天的!”
张璇霜听完我的话,盯着我看了好久,明明蕴着千言万语,但她就是吐不出口啊!
看来,禅塔海对她造成的心理障碍不是一般地大,没有办法,我这个“心理治疗师”只好粉墨登场!
“霜姐姐,我看你今天好像精神不太好,有点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的口气是十二万分的关切。
“我……的确是有件事。”张璇霜终于开了金口。
“什么事?是不是跟账册有关?”
张璇霜默然点头。
我立刻挪到了张璇霜的身边,无比恳切地道:“霜姐姐,这些天下来,你看我跟我爹像是歹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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