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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旅-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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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商队有什么奇怪的?在京城不也常常见到?”我不解。
“说得不错,”班第道,“不过,这支商队有两点与众不同。”
“哪两点?”我问道。
“其一,他来自漠西厄鲁特部。其二,我在那支商队里看到了一个人……”
“谁?”我和康师傅不约而同地问。
“策旺阿拉布坦……”康师傅重复了一遍,似乎若有所思。
“策旺阿拉布坦?这人是谁啊?”我继续追问班第。
“他是……”班第刚想张口说,康师傅却摆手介入道,“班第,等回去以后你再详细跟朕说。”班第怔了一下,望了我一眼,随即道了声“遮”。
我一看,好嘛,那意思就是这事儿又是什么军国大事,不让我知道。
得,不问就不问,反正我要想知道,一准儿能知道。
我们这边正说着话,隔壁永绶那儿终于有消息了。两个小厮将手腕上包着一圈纱布,面色有些发白,脸上却挂着微笑的常宁,径直扶到了我们这个房间的床上躺下,并嘱咐说这一阵子,要给常宁多吃些补血的食品。问及永绶的状况,他们说祁坤还在救治中,不过看情形,永绶的命应该是救回来了,让我们再耐心等一会儿。
听到这个消息,在场所有人的脸上都绽开了笑容,我心头上压着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卸了下来。永绶是没事儿了,王和均那头却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小穗这丫头到底在干嘛呀?这么久,竟然还没回来!我实在是等得心急,就趁着康师傅和常宁凑在一起嘀咕的时候,悄悄走到门口吩咐赫奕出去找找小穗,探探情形,回来再报我。赫奕领命而去,我转身回房,康师傅和班第,貌似都正聚精会神地听着常宁叙说祁坤的神奇医术,压根儿就没注意到我的动向。
又过了约有一炷香的功夫,终于听到 “吱拗”一声,隔壁的房间门开了,我一听到声响,起身就往门口跑,到了隔壁房间的门口,恰好碰到从里头迈步出来的祁坤,他虽然面露些许疲色,总体上还称得上“矍铄”二字,我还没开口,他就笑说道:“曦姑娘可以放心了,令兄之命已然无虞,嗣后勤加护理,好好调养,依照令兄的体魄,最多三个月即可如常行走。”
“多谢道长!您真是活菩萨,活神仙,活耶稣!”亲耳从祁坤的口中听到永绶平安的消息,我还是忍不住的雀跃,要不是康师傅也跟在身后,我完全有可能一把抱住祁坤使劲儿蹦达。
“道长辛苦了!”康师傅彬彬有礼地道谢,随即拿出一叠银票递给祁坤道,“这些是酬劳,请道长笑纳!”
“这位是……?”祁坤用询问地眼神望着我。
“哦,他是我……我三伯,人称罗三爷。”我笑呵呵地介绍道。之所以半路上拐了个弯,硬把“爹”换成了“三伯”是怕麻烦。祁坤一直都以为常宁是我和永绶的爹,这回我要再介绍康师傅是俺“爹”,解释起来就不知道要多废多少唇舌了。
“哦……三爷!”祁坤的反应非常快,推开康师傅递过来的银票,抱拳道,“三爷快请将这些银子收回,大家不久后就将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
“一家……人?”康师傅微皱了皱眉,眼神有些迷茫。
“啊,是啊,不是说‘四海之内皆兄弟’嘛!当然是一家人了!” 原本康师傅听到我将他介绍成“三伯”,脸上就隐隐有一丝不快了,这回要是被他抓到了“个别词语”再深挖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于是我赶紧接下话茬,在祁坤和康师傅都还在云里雾里的时候,紧急跳转话题,“道长,我现在可以去看我哥了吗?”
“当然可以,只是令兄在深睡,千万别吵醒他。”祁坤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满腹缠着厚厚一层绷带的永绶果然睡得很熟,我们看了一会儿,便悄悄地退了出来,只留下祁坤的两个小厮守着他。
此时,早已过了晌午,紧张过后,肚子开始唱‘空城计’,康师傅遣人让掌柜的整了一桌子酒菜,算是酬谢祁坤。就在我跟着康师傅他们去雅间用餐的当口,赫奕回来了,悄悄跟我说小穗在街口等了半天,连王和均的人影也没见着!
就在我纳闷发愁之时,一入席,祁坤忽然问道:“曦姑娘,二少爷呢?”
☆、156宴无好宴
真是“按下了葫芦又起来瓢”啊!祁坤所提问题的威力不啻于夏日里的惊雷;一声霹雳惊得我小心脏一颤,胳膊肘不由一抖,就听“哐当”一声,常宁面前的茶盏摔在了台面上,里头滚烫的茶水“哗啦”一声;一部分投向了躲避不及的常宁的怀中;还有少许飞溅到了康师傅的褂子上。
“啊!五……爹……对不起;对不起……”我慌忙掏出帕子要帮常宁擦擦。
为了继续掩人耳目;我这回特地坐在常宁身边;没想到却发生了这种意外;怪只怪咱五叔他运气不好啊!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毛手毛脚的?”康师傅皱眉瞪了我一眼责怪道。
常宁接过我手中的帕子;自己擦了擦,跟康师傅小声道,“别怪她,她这两天也是累着了。”随即若无其事地招呼席上已然站起的其他人——祁坤,蒋燮,龚太医道,“呵呵,没事儿,没事儿,你们都坐吧,坐,坐!”
于是众人重又坐下,不知何时出了房间的班第及时找来了掌柜和小二手脚麻利地帮忙收拾掉桌上的狼藉,又重新摆好餐具。常宁坐定后笑呵呵地帮我打着圆场:“小女自小大大咧咧惯了,还请道长和诸位见谅,见谅!”众人口中都称着“哪里哪里”,于是一场小风波就这样平息了,同时也化解了刚才祁坤抛过来的“旱天雷”。
“祁道长既然不饮酒,罗五就以茶代酒,敬道长一杯,聊表谢意!”常宁说着起身端起一杯茶水,敬给祁坤,“这次多亏了道长妙手,把犬子从‘鬼门关’拉回来,在下不胜感激,先干为净!”
“呵呵,五爷客气了!”祁坤也笑呵呵地客气了一句,起身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随着这一敬一饮,席上的气氛稍稍热络了些,只是那俩太医因为头一次跟康师傅和常宁同桌用餐,倒有些畏畏缩缩,放不开手脚。康师傅和常宁招呼了他们好几次,这俩才稍稍放开了些,不过夹菜也只夹放在他们面前的那一盘。
又经过好几轮的敬茶饮茶,你请我劝的,康师傅和常宁跟祁坤又相熟了些,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道长,其实若是您愿意的话,我们尽可以捐资为您在京城修建一座道观,这样一来,您可一边修行,一边悬壶济世,我们将来若是有什么疑难杂症,找起您来也方便。”康师傅笑眯眯地望着祁坤道。
“是啊,三爷说得对,若能如此,晚辈也能时时向前辈讨教一二了!”胆子稍微大些的蒋燮应和着康师傅的说辞。
祁坤瞟也不瞟蒋燮一眼,笑吟吟地望着康师傅道:“多谢三爷美意,只是贫道清静惯了,受不了繁华红尘的聒噪。二位爷若有用得着贫道的地方,尽管派人去钱塘知会一声,贫道定当前来!”
“钱塘?”常宁愣了一愣,似乎颇感意外,“在下曾听说道长是在四明山一带清修的,难道是误传?”
“呵呵!”祁坤笑了一声,捋了捋白胡子道,“五爷消息甚是灵通,贫道确曾在四明道观清修,只是半个月前,大太太身患恶疾,贫道便去了钱塘替她治病,以后就打算就在那里常驻,方便照看。所以,将来二位爷若是有什么事,遣人来钱塘胡家镇碧云庄即可。”
“哦!”常宁似有所悟地点点头,又端起茶盏,由衷地道,“钱塘离京城也是山高水远,此次道长不远千里,多有劳苦,容在下再敬道长一杯。”
祁坤盛情难却之下,又饮了一杯茶后笑道,“三爷莫要再如此客气,你和庄主即将结为……”
“咳咳咳……”眼看祁老道越说兴致越高,就要把内情给供出来了,我急忙假装呛水,打断了他的话。班第急急轻拍着我的后背,常宁则转头关切地问道:“禧儿,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拿帕子捂着嘴,又使劲儿咳了几声,才朝席上的众人摆了摆手,喘着气,断断续续地道:“没……没事,就是……就是呛到了!”
“小心着点儿,丫头。”常宁轻声嘱咐了一句。
“禧儿,你是不是累了,要不先去休息吧?”隔了一个位子的康师傅提议道,貌似也蛮关心我的身体状况。
这会儿去休息?万一那老道趁我不在的时候,又说出什么话来,那我接下来岂不是要“休息”好一阵子?那可不行!
我立马条件反射似的急答了一个“不”,一抬眼恰好碰到康师傅略带探寻的目光,才惊觉刚刚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大,急忙“嘿嘿”笑了一声,作不好意思状补救道:“我……我还没填饱肚子呢!”
这一句惹得在座的各位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席上的气氛轻松了不少。康师傅有些哭笑不得地轻摇了摇头,常宁则呵呵笑着让我再多吃点。我面带微笑,一筷子,一筷子地夹着菜,慢悠悠地继续吃,虽然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但是没办法,情势太紧急,这一餐饭没吃到现在,已经连续拉响了两次“警报”,不由得我不提防啊!
还好,这回我的策略显然又成功了,他们的话题没继续在“碧云庄”上打转,康师傅和常宁倒是颇有兴趣地开始跟祁坤讨教起“养生之道”来,趁着他们谈性正浓,无暇分神顾及我,我便低着头,悄悄跟班第商议道:“你快想想办法,不然这样下去一旦泄漏,可就惨啦!”
“我知道……”班第很小声,却很有些发愁地道,“可一时半会儿还真没什么法子可想。”
“要不,点了那老道士的哑穴,让他说不了话也行。” 我提议道。
“这可得再过个十年八载,我还没练成‘隔空打穴’,办不到啊!”班第很为难地说。
“那怎么办?”我心里一阵暗灰,“难道要坐以待毙?”
“你别怕……”班第安慰道,“万一这事儿真泄露了,责任也在我,是我非要你答应的……”
班第的话还没说完,房门口忽传来塞图的声音:“三爷,刚刚有人送了一封信来,说让交给祁道长。”
“拿进来吧。”康师傅一吩咐,塞图恭恭敬敬地把信递到他的手上,转身出去了。康师傅接过信瞟了一眼,就交给了祁坤。祁坤接过信,拆开来看了一会儿就微微皱了眉头。
“怎么,道长,出什么事了?”康师傅关切地问道。
“哦,没什么。”祁坤收起了信,笑了笑道,“这信是二少爷来的,他说他接到飞鸽传书,说是金陵的茶楼出了点岔子,要赶回去处理,这次不能来看望曦姑娘的兄长了,请我代为转达歉意。”
王和均的来信!原来这小子是直接折道去金陵了,怪不得小穗在街口等了半天没等到人!好在没被侍卫抓去,那我就放心了。
“道长,这位二少爷太客气了,难道说他与我们禧儿相识?”常宁一副疑惑的样子,看来他并不知道王和均的来龙去脉。
“呵呵,看来五爷你还并不知情啊!”祁坤含笑道,“我们二少爷跟你家大小姐岂止是认识……”
“道长,我哥的病还没好,您是不是要多留两日再做观察?”眼看这话题扯着扯着,又到“危险区域”了,我只好冒险再一次插话掐断祁坤的话。
祁坤的注意力果然很成功地被我带离了轨道,点点头道:“那是自然,我再观察两日,待令兄的病情稳定再走。”
“那太好了!”我呵呵笑着道。
“道长,您刚才的话好像还没说完。”我的策略终究是挡不住精明的康师傅,他皱眉沉吟了片刻,还是问到了关键问题,“是什么事我五弟不知情,还有你们家二少爷和我们禧儿是怎么一回事?”
“对啊,不知你们家二少爷是哪一位?”常宁也回过神来,附和着康师傅一起发问。
祁坤道:“我们家二少爷就是……”
情况危急,我在桌子底下狠狠地用指甲掐了一把班第的大腿,班第猝不及防,忍不住“哎呦”叫了一声,席上的众人都用奇怪的眼神望着班第,班第尴尬地道:“刚刚……刚刚……被蚊子咬了一口,呵呵,咬了一口!”
康师傅凛冽的眼神扫了一眼我和班第,又继续回头跟祁坤道:“道长,您继续。”
祁坤回过神来含笑道:“哦,我们家二少爷姓王,名和均,字一鸣。”
“王和均?”常宁惊诧地当场瞪大了眼,迅速回头望了我一眼,又继续核实,“金陵沧海楼的老板?”
“正是。这么说来五爷是知情的咯?”祁坤笑着微微颔首。
完了!我倒吸一口凉气,后脊背不住地发冷,心里哀叹了一声,这下麻烦了!反正再待下去,也阻止不了老道“出卖”我,我不能真坐以待毙,束手就擒,得赶快想个法子,或者找个地方躲躲也好!这样想着,我便起身道:“我吃好了,先回去休息,各位慢用!”
“好,去吧。”常宁道。
我冲常宁甜甜一笑,转身欲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听康师傅道:“禧儿,休息就好好休息,别到处乱跑,听见没?”
我回身低眉顺眼地答了声“是”后疾步离开,下了楼,就看见小穗在底下正跟塞图说着什么,便唤了她一声。
小穗一看见我,立刻朝我奔过来,不知从哪儿变出一封信来,交到我手上,轻声道:“王公子给您的。”
我迅速抓过信来,塞到怀里,带着小穗跑到后院的房里,这才开了信看了起来。
这信的字不多,内容却让人惊讶:
“曦妹:
抱歉,不得已跟你撒了谎,只因料想你爹不会乐意见到我,因此望风先遁了。我现藏在京郊一安全之处,你莫担心。等你爹的人马撤离后,我会去找你。此次,你在危急之时,能来找我,可见你心中有我,我万分高兴。均字”
看完这信,我半天没回过神来,心中是亦喜亦忧。喜的是,王和均的脑子转的够快,竟然能料到康师傅会对他有所行动,巧妙地避了开去,没落入早布好的天罗地网中,忧的他根本就没出京,说什么回金陵是他放的烟幕弹,而且他的心中似乎对我又燃起了希望,还说要来找我,那他就还会处在危险之中。
“主子,主子?”小穗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你怎么啦?王公子他怎么样?”
“嗯?啊,没什么!”我回过神来,将信撕得粉碎,本来想扔到窗子外头去,想想又装回自己的荷包里,等找个机会烧成灰烬才比较保险。“小穗,这信是王公子亲手交给你的?”
“不是!”小穗摇头,翻了翻眼,回忆道,“是个小丫头交给我的。”
“小丫头?”
“嗯!”小穗道,“奴婢在街口的等了半天没见着王公子的人影,就在赫奕才刚离开一会儿的时候,有个五六岁的小丫头拿了封信给我,信封上啥也没写,一问那小丫头说是一个小王哥哥让她送来的,奴婢就想应该是王公子给主子您的。”
我“嗯”了一声,又嘱咐道,“小穗,这事儿可千万别说出去,知道吗?”
王和均果然够机敏,但愿他能一直这么机敏,早早离开京城,不要再动心思来找我,那我才真能完全放心。
“主子,这您放心。”小穗郑重地点了点头,又有些不解地道,“不过,奴婢有些不明白,按说王公子这次为了救小公爷也算是出了力,皇上干嘛还要抓他?”
为什么要抓他?自然是因为康师傅知道王和均对我有“非分只想”,而我的心里的确也有王和均的影子,这事儿在康师傅那儿是绝不能见容的,他自然会想方设法断了我跟王和均之间的一切联系,在金陵那次,若不是我硬着头皮跟康师傅拧着,王和均的小命早就不在了。这回,王和均是为救永绶出了把力,康师傅之所以抓他,估计也就是不想让他跟我有过多接触,也许不至于有性命之危,可是,估计这会儿老道已经把我跟王和均“私定终身”的事儿都给抖落出来了,不用说,康师傅肯定会勃然大怒,这事儿可就关乎我的“名节”了,“一女许了二夫”啊!要是王和均再被抓,肯定凶多吉少,我和班第,尤其是我,会面临怎样的处罚,我心里都没底。
怎么办?要么我自个儿先回宫去找孝庄,跟老太太委婉地说下缘由,寻求一下庇佑?嗯……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么办了!普天下,能从康师傅手底下救人的也就只有老太太一人咯!事不宜迟,晚了可就要倒霉了!
“小穗,咱们走。”我起身往门外走去。
“啊,去哪儿?”小穗傻乎乎地问道。
“回宫。”我头也不回,快步“蹬蹬蹬”地就下了楼梯,却迎面碰上了班第。
“禧儿,去哪儿。”班第将我拉到一边儿悄声问。
“回宫找老祖宗。”我答道。“你跟我一道去么?”
“好,也只有这么办了。”班第小声道,“那老道果然把事儿说穿了,还有;他说……”
“嘘!”我捂住他的嘴,道,“回去的路上再说!”
就这样,我带着小穗,和班第一起,从“升平庄”的后门悄悄地溜了出去,骑马直奔紫禁城。
☆、157交通阻塞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人倒霉的时候;喝口水都会塞牙缝,放个屁都能砸着脚后跟”,这会儿真觉得这话说的就是我!
我正恨不得一眨眼的功夫就能赶到慈宁宫,却没想到,刚出了大栅栏;却碰到了交通“大阻塞”;一打听;据说是前头有人为了一只斗鸡打架;这围观的人似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把路堵得水泄不通;我很怀疑,此时全京城已是万人空巷了;凡属于人类的,都聚到这里看热闹来了,眼看着正阳门就在不远处向我招手,我却愣是过不去,心急如焚呐!这会儿我真恨“火驹”没长翅膀,不然就能驮着我飞越前头那乌泱泱的人群了!
被夹在人群里等了片刻,丝毫不见人群有散去的迹象,反而听见前头不时传来一阵阵起哄的声音,左看右看,也不见半个官府的人出来维持秩序,我终于等不了了,和班第将马交给小穗看着,在人群中挤着前进,好不容易挤到了“核心区域”围观人群的第二层,垫着脚尖,透过前排人群的肩膀,往圈儿里一瞧,好家伙,的确是够热闹!
原来,官府的人不是没来,而是早来了,这不,在围观人群前面就站着四五个兵丁模样的人,跟围观群众一起围观呢!再看下中间的打斗区域,打斗的中心地带的地上有一只死公鸡,参与打斗的两拨人打得正酣,一拨身着蒙古袍,另一拨都是家丁模样,在左侧的一角,有两个蒙古壮士手持佩刀,保护着一位正值豆蔻妙龄的蒙古女子,该女子则正怒目圆睁地瞪着站在右侧神情有些倨傲的两位中年男子。我也循着那女子的目光瞧了瞧,发现其中那位身穿浅灰马褂,一脸横肉的中年大叔看上去相当地眼熟啊,仔细一回忆——此人可不就是久违的星尼嘛?站在他旁边的那位穿乳白坎肩儿的家伙,却是眼生。在他们的身旁,还站着一个人——一身着八品犀牛补服的武官,看样子是那些围观兵丁的头头,他倒是除了围观以外,还跟星尼点头哈腰地说着什么,只是星尼压根儿就不理他。
“怎么回事?按道理,那些兵应该是巡捕步军衙门的吧?怎么不抓人,光看着呀?” 我忍不住询问了身旁的班第。照这样子,就是到了天黑也过不去!
“抓人?就是步军统领麻勒吉来了也得三思。” 班第往星尼所在的方向一指,在我耳畔轻声道,“瞧见没有?那个是固山贝子星尼,他旁边的是宗室勒尔锦,论辈分他们都是你的叔叔伯伯,一个小小的巡城尉敢下令抓人,不是纯属活腻了吗?”
哦,原来那个穿着乳白坎肩的就是传说中一听吴三桂的大军来了,就吓得丢盔弃甲,望风而逃的前任顺承郡王勒尔锦呐!怪不得他跟星尼搞一块儿了,这俩都是礼亲王代善的曾孙子。唉,要不是还有康亲王杰书在,老礼亲王代善的老脸可都要被丢光咯!
“星尼那家伙不是早被革了爵位了吗?怎么又成贝子了?”我觉得甚是纳闷。
“还记得去年安亲王留了外藩的喇嘛留在王府家庙过夜被人举发的事吗?”班第悄声道。
“记得。”我轻声道。就因为这事,安亲王被罚了三年俸禄,免了宗人府宗正的职务,还被罢了议政,记得当时我还在康师傅面前为安亲王抱不平呢,结果被康师傅数落了一顿。真不知道是哪个坏家伙,这么跟安王叔公过不去……难道是?我转头用询问的目光望着班第,班第肯定地点点头。
好啊,死星尼,他这是打击报复呢!我再望向星尼,就觉得此人的嘴脸可恶到了极点,倒恨不得把他狠狠地打一顿才解气,可惜的是,这回我是偷偷溜出来的,那些侍卫们都没跟着来!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那星尼还在京城溜达,总有一天还会碰到的。当前的要务是设法让人群散了,先回宫!
于是,我跟班第咬了咬耳朵:“你不是身兼两大部的侍郎吗?那些兵总该还听你的吧?快让人群散了吧,不然咱没法回去了。”
“那你怎么办?侍卫们都没来!”班第很不放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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