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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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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横屿之战的时候,连老三同孙初一在战场上见了面。
    吴节也是心软,见这三人在军队里做了这一个月的民夫,也吃够了苦头,就将他们暂时安置在福州。
    等剿灭倭寇之后,又放心不下这三人,就派人去接他们回北京。在吴节看来,既然是孩子的外公外婆和舅舅,总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饿死吧,这事得管。
    这三人因为在南京,却迟吴节一步上船,估摸着还有三五日就该到了。
    这些家务事情都是由蛾子处置的,吴节也不想在这上面费精神。
    坐了这么多天船,他也累得厉害,就泡了个热水澡,上床睡觉。
    领军半年,吴节对吃穿已经没那么多讲究,只要想睡,随便找个地方躺下就能立即睡着。可蛾子却有些择铺,在床上滚了半天,无论如何也合不上眼。就同吴节说话:“老爷,明天是不是却慈寿寺看看唐姐姐?”
    吴节苦笑:“我倒是想去,可刚回北京,要去翰林院。又要去见万岁缴旨,不知道还要耽搁多少天。这样,你先过去,将凝儿的外婆借回来,天气又冷,再给凝儿的外公和太舅公送些冬衣过去吧,等我得了闲适。再过去。”
    如今,唐宓的父亲正在昌平修皇陵做苦工,杨宗之还关在昭狱里,也不知道怎么样?
    自动他们身陷囹圄,吴节没月都会派人送钱送物过去,又因为有黄锦的关照,唐老爷日子倒还过得不错。至于杨宗之,也没吃什么苦头。就是老了一圈。
    吴节心中叹息,自己当初答应过要救唐家人的,这都快四年。却没有任何气色:再等一年吧,一年后,嘉靖就该驾崩。等裕王登基,就是给杨庭和杨慎平反的日子。恩,杨宗之乃是大名士,到时候再在家里弄个书院,请他主持。我吴节再客串教授,两大名士交相辉映,没准还真办成个北大清华出来。强儿和凝儿将来也可以让杨宗之发蒙,他可比我吴节有才华得多。有他调教,强儿未必不能学有所成……驾崩……
    这两个字在吴节心中一闪而过,将他从朦胧中惊醒过来。
    当下,吴节睡意顿消。
    是啊,我怎么忘记了,嘉靖只有一年好活了。
    如今。嘉靖已经开始为裕王接位做准备,抓捕胡宗宪,又准备对严党动手,同真实历史上完全一样。只要严党一倒,就没有人对裕王登基造成危险,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可是,同真实历史上还是有所不同。
    “景王,对,就是他!”
    吴节抽了一口冷气,披衣起床。
    走到窗口,从这里看出去,外面的夜色竟然不黑,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半透明。
    一丛腊梅花正在窗外怒放,雪小了下来,轻悠悠如同鹅毛在空中漂浮。
    透过腊梅花看出去,前方远处是皇城巍峨的城墙。
    那是大明朝的中心。
    景王自从三年前进京过年之后,就一直赖在北京不肯回湖北就藩。
    这情形让文官们大为震怒,每年总会有御使上折子肯请皇帝将景王赶出北京。
    按说,既然嘉靖有心让裕王接位,并不断为他铲平道路。不但用雷霆手段对付严嵩一党,对陆炳这个老哥们也是手下无情,偏偏对景王却是网开一面。
    不但所有的弹劾景王的折子都留中不发,还让景王住进西苑,照夕相伴。
    这就让人有些看不明白了,吴节也弄不清其中的原由。
    只猜测,这大概是嘉靖一天天老下去,想要享受天伦之乐,偏偏又有若龙不相见的箴言在前,只能将一腔子父爱寄托在景王身上。
    有景王在侧,将来嘉靖一旦死去,只怕就是一大祸害。
    吴节心中一凛,景王同自己可不对付。一旦他做了皇帝,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样的命运,可想而知。
    回头看去,蛾子已经睡着了,发出轻轻的呼吸声。
    远处隐约传来凝儿的啼哭声。
    强儿想必已经发出鼾声了。
    独身穿越,到如今已经有了自己的家人,有了骨血,自然要保他们一生平安,这是一个男人,一个当家人的责任。
    一年时间,只有一年了,必须早做准备。
    可是,自己不过是皇帝的贴身秘书,无职无权,又能做什么呢?
    看来,得找时间和裕王好好谈谈。一年时间,很快就会过去,如今也是顾不得避嫌的时候了。
    吴节想了想,磨了墨,提笔在纸上写下东厂二字。
    想了想,又将其抹掉。
    真有那天,东厂也是可以用的,毕竟陈洪手头掌握着一支武装力量。黄锦已经老了,已经有退休的意愿,如果能说服裕王,等黄锦退下去之后,让陈洪做司礼监掌印太监,陈洪未必不肯冒这个险。
    只等到那里,东厂立即发动,想来可以在第一时间控制住西苑。
    可是北京城这么大,除了西苑中枢之地,还有皇城、六部,仅靠东厂那点人马,肯定控制不住局面,关键时刻还得需要军队。
    吴节又在纸上写下“锦衣亲军都指挥司,五城兵马都指挥司”,对,只要将这两支武装力量拿到手,大事成诶!
    关键是,这两支部队都掌握在锦衣卫指挥使朱希忠手头,这人可不属于朝中任何一派。
    他只对皇帝负责。
    该如何说服他呢,这人富贵荣华权利一样不缺,根本没办法诱之以利。
    想了半夜,吴节也没个主意。
    第二日,他先去翰林院交了事,到下午四点钟时又同申时行等几个庶吉士吃了顿酒,就赶去西苑面圣。
    却不想,一到玉熙宫,就发现里面气氛不对。(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一章 生发了吧
    按照吴节先前的心思,他这次去东南,顺利的半成了嘉靖交代的任务,彻底剿灭倭寇,已是擎天之功。且,东南战事已平,胡宗宪的浙直总督衙门被裁撤,严党势力大损,怎么着,自己也该受到嘉靖皇帝的褒奖才是。
    其实,在主持完南京府院试之后,因为有清廉之名,吴节已经被通报表扬过一次。说来也怪,这次剿灭倭贼,邸报上却没有提吴节一个字。这一点吴节也可以理解,毕竟是储相,同军中将士争功也不成体统。
    当然,如果皇帝能够当面对自己这半年的辛苦做出肯定,吴节还是很高兴的。
    可一到玉熙宫,吴节却觉得里面的气氛不对。
    已经大半年没来过这里,吴节心中难免有些激动。他在这里行走了将近两年嘉靖身边的太监们他都非常熟悉。
    可今天一来,却发现太监们都是生面孔,一个也识不得。
    上前报了名字,一个从七品的太监冷冷地看了吴节一眼,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句:“原来是吴学士,咱家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了。据说你去了东南,怎么才回来?”
    吴节不禁皱了一下眉头,他这人为人和气,并不因为太监们挨了那一刀就心生鄙夷。在他看来,内侍们都是残疾人,弱势群体,也挺可怜的。像文官们那里,将太监看成天生的坏人,完全没有必要。
    因此,西苑的太监见吴节对他们非常客气,都心中感激,不免有些亲近。
    况且,吴节和黄锦好得穿一条裤子,同陈洪也关系密切。心中自然尊敬。
    想今天这个太监这般如此不给面子的。吴节还是第一遭遇到。
    吴节也不同他生气,微笑着问:“这位公公面生,以前却没见过。对了黄锦公公在里面吗?”
    那太监冷笑一声:“大内之中,像咱家这种太监,没有一千也有五百。吴学士自然认不全。黄公公却不在,你要见万岁爷,侯着就是了,问那么多做什么?”
    说完,也不理睬吴节,转身就进了嘉靖的精舍。
    这已经是相当的不耐烦了,吴节也不生气,心中反倒是疑惑了,这黄锦跑哪里去了。怎么这里全是新人?
    当下也没有办法,只得在门口等着。
    这一等,竟等了半个时辰。天气又冷。一双脚有些僵了。
    正等得不耐烦,突然间。里面传来一声惊呼:“万岁爷,万岁爷!”然后是几个太监的哭声。
    吴节一怔,猛地朝里面冲去。
    门口两个太监伸手拦住吴节:“站了。”
    “起开!”吴节终于爆发了,伸手一推,将两个太监推到一边。
    “是吴节吗?”屋中传来嘉靖威严的声音,但中气却显得有些不足。
    “正是臣。”吴节站定了。
    “进来吧,朕刚才正在入定,不小心走了火,死不了。”
    两个太监这才放吴节进去。
    大冷的天,按照嘉靖的脾性,越是三九天,穿得越少,门窗也要大敞着。
    今日却是古怪,屋中关门闭户,并烧起了地龙。刚一走进去,就觉得热浪扑面,身上的雪花也都融化了,湿漉漉地让人很不舒服。嘉靖正盘膝坐在蒲团上,一张脸憋成猪肝色,身上的白色道袍上溅了几点血迹。
    几个太监跪在地上不住号哭。
    在嘉靖身边正立正发须皆白的胡大顺,这个老道士也是一脸的慌乱,额头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水。
    “陛下!”吴节见状,大吃一惊走了上去,对几个太监喝道:“哭什么,拿热水,棉巾过来,你们是怎么侍侯万岁爷的?”
    做了嘉靖一年多贴身秘书,他知道知道黄锦平日里是怎么照顾皇帝起居的。看这几个新来的太监六神无主的样子,心中就大为恼怒,这几人究竟是从那里冒出来的,黄锦又是怎么调教的?
    几个太监慌忙端来热水,吴节也懒得同他们废话,拧了棉巾,给嘉靖擦了把脸,又见他手指上也沾了血,就将他的手握中。
    触手之中,只感觉嘉靖的两条手臂瘦得如此柴禾棒子一样,一凛,这嘉靖怎么瘦成这样了?
    同皇帝朝夕相处了两年多时间,他对自己又很不错。吴节见他这样,心中难过起来。在他心目中,也没有什么君臣分别,眼前就是一个衰弱的老人。
    将嘉靖的双手擦净,又挽起他的袖子,一看,吴节更是吓了一跳。
    只见这双手臂枯黄干燥,上面满是红色青色的小斑点,用手指轻轻一掐,就是一个小坑,老半天也起不来。
    吴节知道这是重金属中毒的征兆,皇帝常年服用所谓的仙丹。那玩意儿由铅、水银之类的大毒之物炼成,能吃吗?
    当年,吴节就不小心被逼得含了一粒,结果就没把持住。
    那东西实在太厉害了,比春药还猛。
    看到吴节面上的担忧,嘉靖皇帝笑笑:“朕这阵子勇猛精进,用功太过,龙虎不能交融,以至阳气太盛,不用担心。”
    吴节:“万岁,圣人有云:事行有度,过犹不及。仙丹一物还得于境界相匹配的,不能吃太多。”
    旁边,胡大顺就不乐意了,哼了一声,怒道:“吴大人此话何意,陛下一心求长生,用功过了些,以至气息不调,阴阳失衡,同本道的丹药又有什么关系?”
    吴节也不同他争吵,正淡淡道:“胡道长,吴节的意思是,这仙丹并不是不能吃,得与修行人的境界相匹配。就好像这人在长身体发育的时候,得多吃些饭。可你一顿就让他吃两斤大肉,受用得了吗?听人说,万岁每日服用三粒丹药。我们寻常人,吃一粒就要消受好几天,你让陛下一天吃三粒究竟想干什么?”
    胡大顺冷笑:“陛下乃是半仙之体,万岁受用得了的东西,你们凡夫俗子自然经受不住。吴节,你说这种话什么意思,难道是责怪本仙给陛下乱下药吗?你今日劝万岁夜少服仙丹,是不是想耽误陛下的长生道途?”
    这已经是很严厉的指责了,吴节心中也来了气:“好,既然胡仙长说我吴节乃是**凡胎,受用不了这种龙虎金丹。胡道长却是神仙人物,有种你每天磕三粒试试?”
    胡大顺自然不敢一天吃三粒仙丹,顿时气得满面通红。
    嘉靖一笑,摆了摆手:“吴爱卿,胡仙长,你们都是朕最亲近的人。朕知道你们都是一片忠心,都不许吵。”
    两人这才闭上了嘴。
    吴节将嘉靖扶了起来,两个太监忙寻来一件道袍给皇帝换上。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有一人推开门走进来,叫道:“父皇,父皇,听说你吐血了,儿臣,儿臣……呜呜……”
    那人就跪在嘉靖面前大声地哭了起来。
    吴节定睛看去,正是大半年没见的景王朱载圳。
    “吐什么血啊,景王你别听人乱说。”胡大顺笑眯眯地说:“万岁爷这是阳气过盛,这一口吐得并不是血,而是体内的残渣,所谓去芜存精。”
    他说这话的时候,吴节看到胡大顺朝景王挤了挤眼睛。
    景王会意,抹了眼泪,站起来,故意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小王不修道,还真不懂这些。”
    嘉靖听到胡大顺的解释,也很高兴:“没错的,刚才走火,朕胸口热得难过,这一口血吐将出来,顿时神清气爽。”
    吴节气得说不出话来,邪教害人,这个胡大顺就是个邪教份子。他没气地说:“陛下,要不找李时珍来给你看看?”
    胡大顺哼了一声:“看什么看,陛下早就寒暑不侵百毒不入,金刚不坏之躯。”
    嘉靖也是一笑,面上的红潮退去,变得苍白:“朕很受用,就不用招李时珍来了。”
    他走回御案前,翻了翻上面的折子,微笑这朝吴节点了点头:“吴爱卿你终于回京了,明日起就在朕身边侍侯着吧。东南差使,做得不错,朕心甚慰。”
    吴节松了一口气,他这次回北京最关系的是未来该干什么职务。虽说他的组织关系在翰林院,可这是个清水衙门。说穿了就是一个秘书,每三年殿试朝廷都会录取一大批人进翰林院,如果不能呆在皇帝身边观政,策划,屁都不是。
    看来,自己这次在东南干得实在漂亮,简在帝心,皇帝对自己的信任更胜一筹。
    胡大顺和景王有相互看了一眼,然后景王笑眯眯地说:“吴大人这次在东南领军剿灭倭寇,真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将来在史书上,也会有浓墨重彩的一笔啊!”
    吴节同景王一向不对付,却没想到他会如此恭维,心中突然有些种不好的预感:“吴节不过是督军罢了,我军能获如此大胜,靠的是万岁的德行,靠得三军用命,吴节却没有什么功劳。”
    景王笑嘻嘻地说:“吴大人也没必要谦虚,有功劳就是有劳,谁都抹杀不了的。”
    嘉靖点头:“吴爱卿沐雪卧冰,有功劳,更有苦劳,朕心中清楚。”
    景王又接嘴道:“吴大人辛苦了这大半年,其实也是值了,换别人,也愿意去啊!所谓大炮一响,黄金完两,吴大人这次生发了吧?”
    嘉靖的目光落到吴节身上,眼神凌厉起来。
第四百四十二章 狡辩吗
    吴节心头顿时一惊,景王刚才有意无意地把话题朝金钱上面扯,好象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这次去东南,主持台州军的军事,吴节是得了不少缴获,总数达二十多万两之巨。
    明朝的官员俸禄一向低得令人发指,一个正七品的知县,每年也不过三十来两。这点钱,要养活一大家人都难,更别说,这三十来两还包括知县的办公费用,连带雇佣衙役的工资也得自己掏腰包。
    因此,知县们大多广开财路,截流一些赋税,这也是官场上的潜规则,大家都是睁一眼闭一眼,不当回事。
    这年头,要想做好官,不想办法弄点钱,根本就干不好。整个大明朝,只有海瑞这种一毫不取的独特存在,不过,海大人也只能干干言官或者中央机关的郎官,让他主政一方,手头没钱,连衙役都请不起,地方政务立即就会瘫痪。
    更别说吴节掌管着千军万马,部队打仗,开拨时需要开拨银子,路上士卒的吃穿用度,又需一大笔银子,战前动员时需要激励银子,战后抚恤、犒赏有功将士也需要许多钱,朝廷发下了来爱的那点钱可不抵用。
    厘金制度的出炉,也是基于这一点,军队有了自主的财政大权。
    想明白这其中的关节,吴节心中也不惧怕,笑了笑:“景王何出此言?”
    景王嘿嘿一笑,对嘉靖说:“父皇,儿臣听人说,吴大人在京城新起了一处院子,父皇猜是哪一处?”
    嘉靖:“哪里?”
    景王得意地说:“就是以前赵文华的院子,那地方可大着呢,站在皇城上一眼就能看到,父皇当初不是还问过严阁老这是哪家的院子呢!”
    “原来是那里。”嘉靖的脸色难看起来,冷冷一笑:“原来赵文华的宅子落到吴爱卿的手里。真让朕意外啊!”
    吴节心中一震,暗叫了一声不好。
    说起这处院子,他当初也没想太多,主要是家里的人实在太多。以前的地方根本住不下。就让水生回京做官的时候,帮自己物色。
    却不想,这家伙一味求大求气派,竟然买了赵文华的府邸。赵文华当初也因为这座府邸触怒了皇帝,这才落得个被砍头的下场。
    嘉靖这人非常爱钱,可却最见不得别人有钱。所谓嫌人有,憎人富。
    他四处捞钱。别人不好说什么,也不敢说,唯一一个上折子骂嘉靖贪财的海瑞,如今还被关在天牢里。
    可臣子们贪墨,却是断然容忍不得。
    吴节心中也是恼火,这个景王还真是歹毒,一下手就打到自己的七寸上……呸,他才是一条毒蛇。
    吴节乃是裕王的外围。景王和裕王势成水火,同吴节自然是互为政敌,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吴节并不慌乱。心中一动,突然想起海瑞一案。海瑞从南京调回北京之后,见嘉靖因为国家财政缓了一口气,想大兴土木,就上折子指着皇帝鼻子骂娘。
    皇帝对他也不客气,直接让朱希忠将这人抓了。
    海瑞之所以突然上折子,导火索是嘉靖要在玉渊潭边上建两个大宫殿,用来供奉三清。
    这两处工地一建起来就不得了,规模乃是北京之最,工期至少需要五年。每年都须要填进去上百万两银子。
    最关键的时候,嘉靖根本就没兴趣自掏腰包,将出钱出力的任务直接压到户部和工部的头上。
    问题是,大明朝的财政如今是一塌糊涂,即便少了一大笔军费开支,依旧是赤字一叠。这才引得海大人破口大骂。
    看来,今天要想过这一关,只能在这上面下功夫了。
    吴节一脸的平静,也不隐瞒,微微一笑:“陛下,臣买的确实是赵文华的宅子,花了将近五万两银子!”
    “什么!”嘉靖一脸铁青:“好好好,好得很。吴节,不枉朕信你重你一场!”
    听到这惊人的数字,那胡大顺也是神色大变,满眼都是羡慕嫉妒恨,心道:好你个吴节,你他娘才做了几年官就将孙子重孙子辈的钱赚到了,可怜我胡大顺在宫里侍侯皇帝二十年,如今才积下了一万两不到,可恶,可恶之极!
    “哈哈!”景王大叫:“好厉害,这么多钱,吴大人真是富贵啊!”
    他猛地朝嘉靖一作揖:“父皇,一个翰林院学士,月俸不过二两,又是从什么地方得了这么多银子,国法昭昭,法纪如山,却容不得他。请父皇将这个蟊贼拿下,严查!”
    吴节却不慌乱:“陛下,其实买宅子的钱却不是我的。”
    景王:“好啊,还有同党!”
    吴节换上一副激动的表情道:“陛下,这宅子其实并不是吴节想买,实在是戚继光听说陛下要在西苑修建宫观,而户部又拿不出钱来。就有心敬上一片孝心。可他身份低微,却不敢做这种事情。听说赵文华抄家的时候被没收了一处宅子,这东西是死物。虽然值钱,一时却变不成现银。”
    “若急着变卖,根本就卖不了多少钱。其实,这间宅子也就值三万两不到。戚将军就出五万两,充实进国库。这样,户部得了钱,还有理由拖延宫官的工程吗?海大人还能说那么多废话吗?”
    吴节越说越亢奋,眼含热泪:“陛下年事已高,修为日精,正是刚猛精进之时。所谓修炼,财侣法地缺一不可。我们做臣子的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陛下的境界停留到现在这个层次,不能再进一步吗?”
    吴节说得饱满深情,嘉靖悚然动容。
    吴节又道:“说起这个宅子,吴节本也不想买的。真买了,免不得又与人要说吴节贪墨,毁了名声。可为了解君夫之忧,吴节区区名誉又算得了什么,大不了欠下戚继光一屁股债而已。这个债,吴节还得多欠点。听说,陆炳当年被抄查的时候还留了不少土地和庄园,价值十来万两。吴节还要借钱买下,充实户部。实在还不少,就把这些土地院子什么的还给戚继光而已。反正无论如何,得让陛下将宫观给建了。”
    景王瞠目结舌:“狡辩,狡辩!”(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三章 可以对历史产生一定的影响了
    确实是狡辩,这一点吴节也承认。
    不过,若说起诡辩,若是转移话题,景王可比不上吴节。他已经在论坛上和人打嘴仗时,最擅长此道,真比起嘴炮,古人可不够看。
    吴节这一席话,成功地将话题从自己购买宅子转移到为君王分忧的高度上面。说得冠冕堂皇,好象他吴节买宅子并不是为自己享受,而是受了天大委屈一样。
    见吴节说得情真意切,嘉靖心中突然有些感慨:真说起忠心耿耿,这天底下还真没有人比得上吴爱卿,知道朕缺钱,堂堂状元,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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