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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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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主动提出去成国公那里到说客。如果能够拉拢住成国公,妥妥的从龙首功。
    看徐渭的表情,林廷陈也意识今日的情形同往时有些不同,暗自捏紧了拳头。
    ……
    从徐渭那里出来,林廷陈自信地对景王道:“王爷且放心好了,定能说得成国公站在王爷你这边。王爷现在出门吗,正好做一路?”
    景王打了个哈欠:“现在去西苑做什么,我先去睡一觉,等吃过午饭再过去。”
    林廷陈有些口吃:“可是可是……可是徐先生让王爷你立即过去的……”
    “什么徐先生不徐先生的。”景王有些不高兴起来:“天下又不是只有一个徐渭,他也没见过陛下,万岁爷的性子却是不晓得地。父皇的性子这两年越发地古怪了,一切都得依照他的心意来,稍有违背,立即就是雷霆之怒。午后去见他可是父皇定下的规矩,我怎么敢违抗?再说了,前一阵严阁老同本王说过,如今的情形是一动不如一静,必须要顺着万岁的性子来,得把他给哄高兴了才能谈得上其。”
    说完,就不废话,直接回寝宫去了,将目瞪口呆的林廷陈丢到一边。
    ……
    等景王和林廷陈离去,徐渭心中更乱,茶喝到嘴里却是寡淡无味。
    也没办法去睡觉,就走到古琴后面,伸出手指弹了几声,却不成曲调。
    嘈杂的琴声中,静静落下的雪花乱起来。
    **********************************************************
    东稽事厂,书房。
    陈洪也起了个大早,捧着一本《论语》慢慢地读着。
    这些天,玉熙宫的主子身体恶化的消息如何瞒得过他这个东厂厂公。
    如果没有猜错,陛下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
    这一切都在计算之中。
    该做的准备都已做好,剩下的就只有等了。
    至于发动的时机,却要拿捏到极至。迟了,须防备被别人抢了先;但若是早了,大军出动,却要背负一个叛逆的罪名,到那是才真是万劫不复了。
    至于景王,竖子不足以谋。
    就让我陈洪替王爷你将一切都安排好吧!
    “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
    默默地念着这个句子,陈洪心有所感,喃喃道:“曾子说:有抱负的人不可以不胸怀宽广,刚强勇毅,因为他肩负着重大的使命,而实现使命的道路又很遥远。把推行“仁爱”看作自己的使命,不也很重大吗?直到死才停止奋斗,这不也是很遥远的吗?谁说我们内侍就不是士了,不就是挨了那一刀吗?”
    他放下手中的书,提起笔,沾了点墨,在纸上写开了。
    赫然正是以这句子为题的八股时文。
    很快,就写到了束股部分。
    有几年没作文章,这一写,却是无比酣畅淋漓。
    陈洪自言自语:“谁说我们太监不读书了,以我的文章,就算去考进士,也会轻易地就中了。”
    真在这个时候,一个番子跑了进来:“厂公,十万火急。”
    “等等,等我作完,别急,快完了。”陈洪朝那人摆了摆头,开始写大结。
    良久,才将笔一扔,畅快地出了一口大气:“说吧,什么事?”
    番子:“今日一大早,陛下醒过来了,精神出奇地好,看了半个时辰折子。与此同时,李成梁父子都出去了,分别去了裕王府、五城兵马司衙门、吴节府。”
    “哦,这样啊!”陈洪呆呆地看着外面。
    书房外,有一个太监正在扫雪:“哗啦!”声传得很远。
    “叫他别扫了……不,等等。”陈洪的眉头皱了起来,须臾有舒展开来。
    他慢慢转过身来,对着挂在墙上的一副高山流水图“啊啊啊!”用尽全身力气喊了三声。
    倒将那番子吓了一跳:“厂公……”
    陈洪猛地转过身来,一脸的神采飞扬:“通知下去,点起人马。陛下有命,东稽事厂立即进驻西苑,戒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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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 几方
    自从那日送别严世藩,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之后,林廷陈就没睡过一次好觉。
    不用想,那几个胆大包天的家伙肯定在给皇帝服用的丹药上做了手脚,因此,对日期想必掐算得极准。
    看徐渭今天的表情,林廷陈就知道时辰到了。
    这是弑君啊!
    可惜大家都知道这一点,片片将景王给瞒哄过去。
    多了多年圣贤书,林廷陈自然知道这究竟意味这什么。
    但是,内心中隐约有一种兴奋。
    大丈夫,正其时也!
    若不经这血里火里的一遭,以自己的出身,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但我甘心吗?不!”
    他捏紧拳头:“绝不,都是一样的人。吴节你凭什么就能出将入相,我却要做一个芝麻绿豆大的闲官,彼可取而代之!”
    从王府出来,林廷陈坐在轿子上,一边催促轿夫快些走,一边斟酌着该用什么样的话打动成国公朱希忠。
    对于成国公,林廷陈并不陌生,前两年同他也打过几次交道,感觉这人并不是不好说话的。
    成国公乃是顶替陆炳做了锦衣卫指挥使的,可这事同他却没有任何关系。说起来,林廷陈也是陆家的门人,对于前任,朱希忠还是很尊敬的,对林廷陈也非常客气。
    谈起陆炳来,朱希忠也叹息一声,也不评价什么,在公事上,对林廷陈也是格外放松。
    就林廷陈看来,这个朱希忠虽然不苟言笑。心地却也不错,未必就不能争取。
    一想到这里,林廷陈就振奋起来,思索这该给他开什么样的条件。
    其实,争取朱希忠一事。景王他们以前也探讨过好几次,给出了几个条件,其中最诱人的就是左都督一职。
    在路上走了一气,林廷陈心中突然紧张起来,想:这个条件其实并不是太好。左都督不过是一个加衔,没有什么实权。可若说起实权,还有什么比锦衣卫指挥使更大?还有,就爵位上吧,人家已经是国公了,再上去就是王。异姓可没有封王的。除此之外,也拿不出什么可以打动他的东西。说起来。我手头的筹码其实少得可怜。
    想到这里,林廷陈心中一冷。
    可既然王爷有所差遣,说不得要硬着头皮上了。
    等到了北镇抚司,报上了名字,就有一个锦衣卫小旗出来。面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原来是林大人,指挥使大人听说你来,让你进去。”
    见小旗的表情很是冷淡,林廷陈心中莫名其妙地开始大鼓,低头走了一气,就来到一座大厅堂里。
    朱希忠正坐在厅堂里。似笑非笑地盯着林廷陈看。
    旁边还坐着一个中年文士,看起来垂头丧气的样子,显示是刚受了朱希忠的训斥。
    林廷陈以为他是成国公的幕僚。却不放在心上。
    要知道以前这成国公可是从来不对自己笑的,林廷陈顿时就有些心慌,忙上前一作揖:“见过成国公。”
    朱希忠:“原来是廷陈啊,你有日子没过来了,大过年的,可是部院里有公事。若有。只怕要等到年过完之后再说。”
    林廷陈嗫嚅了一声,干巴巴地说了一句:“今日倒不是公事。实在是……实在是……”他一慌,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朱希忠收起笑容:“既然是私事,下来再说吧,这里是北衙。本官坐在这里,就没有私事。”
    林廷陈汗水立即沁了出来,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国公,这是景王带该你老人家的信。”
    “啊!”那文士惊叫了一声,额头上顿时流下汗来,转头恶狠狠地看着林廷陈。
    “景王,我和他可不认识。”朱希忠也不接信,转头看着那个温士:“车弟,今日得巧了,也不知道朱希忠是霉星高照还是鸿运当头,都送信过来?这事你怎么看?”
    那文士一脸的铁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朱希忠:“既然都来了,我自然知道你们想干什么,信就不看了。来来来,我替你们介绍一下。”
    他指着二人:“这位叫车弟,是裕王派来的,这位叫林廷陈,是景王派来的。”
    “啊!”这下轮到林廷陈惊叫了,立即魂飞魄散:“国公!”
    身体却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
    朱希忠不等二人说话,接着道:“怪事啊,大年三十的,两为亲王都派人过来当说客,所说不外乎是一旦事成,要给朱某人加官进爵。嘿嘿,许了一堆愿又如何。我朱希忠贵为公爵,荣华富贵已经到头了,也不贪图那些虚名。”
    他脸色狰狞起来:“我不管将来是谁当储君,又会发生什么。但朱希忠这个官爵是万岁爷给的,万岁爷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番子快步走进来:“指挥,陛下有手敕过来,命你立即带这人马进西苑戒严!”
    “好!”朱希忠猛地站起来,指着林廷陈和车弟,喝道:“把他们给我看好了,没我的命令,不许出这厅堂一步,否则立即砍了。”
    说完话,立即从旁边的兵器架上抽出一把腰刀挂在腰上,又喝道:“把我的铠甲拿来!”
    竟全副武装了。
    等朱希忠铿锵的脚步去远,厅堂内的二人同时一软,瘫倒在地。
    彼此内心中都闪过一个念头:糟糕了,完蛋了!
    看来皇帝肯定是不成了,否则也不会写手敕调成国公进西苑戒严。
    而皇帝既然提前动手封闭禁中,显然是已经意识到他一驾崩,立即就是一长大动乱。
    所以,在走之前,他要平稳地将手中的权力交出去。以便得到善终。
    嘉靖的厉害,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既然他已经有了布置,其他人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同时一个巨大的疑问在心中产生:万岁会传位给谁呢?
    车弟以为是景王,否则皇帝早就立富裕王为太子了。
    而林廷陈则以为是裕王。毕竟裕王才是众望所归。
    *******************************************************
    距离西苑两里地。
    “快快快!”陈洪骑着快马,在队伍后面不住次催促着手下赶路。
    前面就是西苑,已经能看到巍峨的城楼子了,只要冲进去,就能见局面彻底控制。
    到时候。要立谁做皇帝,还不是他陈洪一个人说了算。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大丈夫当如是哉,才不枉来这世上一遭。
    可路上全是积雪,人马走在上面,行一步滑一步。却走不快。偏生东厂的太监们平日里看起来威风八面,可因为挨了那一刀,阴阳不调,身子大不比常人弱,一口气走了这么长的路。一个个都是汗流浃背,身上又是雪又是泥。
    这次东厂可谓精英尽出,达四百之巨,都手持腰刀、长矛等兵器。有这批生力军在,控制住整个玉熙宫当不在话下。
    这次的重点就是玉熙宫,只要掌握了那里。拿到皇帝遗诏,就胜利了。
    此情此事十万火急,陈洪也知道夜长梦多的道理。不住口地喝骂。
    太监们吃尽了苦头,只能勉强提起精神朝前冲去。
    转眼就到了一条长长的巷道里,两边都是高高的红墙,巷道的尽头就是西苑大门口的广场。
    可就在这个时候,前面的队伍突然停了下来,激起一片骚乱。
    几百个太监挤成一团。前进不得。
    陈洪大怒,喝道:“怎么回事。怎么停下来了。”
    一个太监哭丧着脸跑古来:“干爹,干爹,出事了。”
    陈洪心中一沉,现在最好的消息就是没有消息:“什么事?”
    太监:“干爹,前面的路被人堵住了,说是五城兵马司的人,好生蛮横。咱们报名身份之后,那边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还说什么转打咱们东厂。又说,他们得了上司的命令要在此处戒严,任何人不许经过。”
    “原来是朱希忠的人,反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陈洪也顾不得骂娘,骑了马冲了上去。
    冲过巷道就看到前面大约立着三百多士兵,衣甲鲜亮,手中都是强弓硬驽,一脸的匪气。
    地上还躺着几个太监不住呻吟,显然是吃了很大的亏。
    那群士兵中为首的是一个十来岁的毛孩子,虽然年纪小,却显得非常剽悍。
    陈洪上前就厉声呵斥:“你们好大胆子,东厂做事,竟然阻拦,不想活了?知道咱家是谁吗,司礼监首席秉笔,东厂都督陈洪。”
    “你没东厂要办差,咱们五城兵马司也要办差。我管你是谁,敢从这里过,杀无赦!”那小子斜视了陈洪一眼,眼睛里突然有了一丝杀气,手已经放在刀柄上了。
    “反了反了,来人了,把这个小子给我拿下!”陈洪气得浑身发抖。
    “是!”后面那群太监齐声大喝,就要上前。
    “敢!”那小子也一声大喝,伸出脚在地上划了一条线:“儿郎们,箭上弦,敢有过此线者,射杀了!”
    “狂妄,狂妄!”陈洪大叫,“冲上去,砍死这鸟人!”
    后面的太监们都一阵迟疑。
    那小子大笑起来:“狂妄算个鸟,咱水生在东南前线的时候,手上可没少沾人血。不信你们可以试试!我说,陈公公你可别冲动,你手下这些人平日里威风惯了,可真要手下见真章只怕不行。”
    他回头得意扬扬地指着手下:“你手下的连具铠甲都没穿,你看看我手下,都是一铁甲,手上都擒着大弓,也敢来我这里叫阵,真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着!”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从一个士兵手头抢过一柄长矛,“呼!”一声朝陈洪投去。
    正中陈洪战马的头颅。
    悲鸣一声战马一歪,轰然倒地。
    陈洪也从马上跌下地去,摔了个满头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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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七十八章 隆万
  玉熙宫嘉靖精舍。
    当一个太监来报已经将海瑞押到的时候,嘉靖将手中的书稿一扔:“传他进来。”
    吴节心中一急,这都什么时候了皇帝还想着召见海瑞。
    可是,嘉靖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吴节惊出了一身冷汗:“叫裕王也一道进来吧,朕想见见他。”
    嘉靖目光落到吴节身上,突然叹息一声:“吴爱卿,你叫富裕王进宫一事朕已经知道了。他现在是不是在外面侯着……唉,快十年了吧,朕就没见过自己的儿子,也不知道他现在长成什么样子,朕是自己想见他,不怪你。”
    “是。”吴节心中这才稍微安稳了些,心中也是惊讶,这个嘉靖都是快死了的人,可这宫里宫外的事却瞒他不过。
    很快,裕王就快步地走了进来。他面上还带着一丝泪痕,见殿之后,见到多年未见的父亲,嗓子一哑,却再说不出话来。只跪到地上,磕了个头,眼泪就流了下来
    皇帝皱了下眉头:“哭什么哭,都一把年纪了,还如此软弱,将来还怎么君临天下,统御万民?”
    “是,父皇。”裕王的眼泪还是遏制不住地落着。
    就在这个时候,殿外却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殿中之人回头看过去。就见着一抬顶字封得严严实实的乘舆飞快地跑过来,停在门……
    里面竟然坐着戴了脚镣手拷的海瑞。
    海瑞还是瘦瘦小小的个子,他吃力地从抬舆里站起来,慢慢地走进殿中。
    裕王猛地从地上站起来,走到海瑞身前,用愤怒的目光看过去:“你就是海瑞?”
    虽然没见过裕王和,可一看他的年纪和身上的杏黄色冠袍,海瑞是立即猜出他的身份:“回裕王,我就是海瑞。”
    “你……好大胆子,竟然敢骂皇上……岁今天病成这样都是你一手导致!”裕王说得咬牙切齿,眼睛里泪光闪烁,如果刀子一样满是杀气:“说,那份折子是何人指使?”
    “没人指使,海瑞上折子骂皇上,就为了将来没人骂皇上。”海瑞已萌死志,说起话来自然没有了顾及。
    “你!”裕王红了眼。
    “好了,都别闹!”嘉靖感觉到一阵虚弱,先前的亢奋已经消失殆尽。他知道自己靠李时珍的药托起的那点元气真一点一点流逝:“海瑞朕以前也听说过你的名字,今日主要是想见你一面,也算是了了一个心愿,看看大名鼎鼎的海刚锋究竟是什么模样。为人君者,看护的就是祖宗留下来的这片江山。可江山却不只是一家一姓的江山江山做皇帝的就是那高耸的山,而天下百姓才是那江。那奔流不息的水。”
    嘉靖指了指吴节:“吴节以前劝戒朕的时候有一句话说得好啊朝廷是船百姓是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江山江山,嘿嘿,偏偏有你这样的清流将自己看成了那江,将君父比着山。水却淹没了山头这就是泛滥。朕知道,你一心想让朕杀了你,然后将自己的名字留在史册里,留在人心里却置朕一个杀清流的罪名,这样的请流便不得不杀。”
    裕王红着眼盯着海瑞:“父皇儿臣请诛了此獠。”可以说,父皇病成这样,还不是因为海瑞所上的折子,他对海瑞是恨之入骨了。
    海瑞却不说话,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
    嘉靖又叹息一声:“本朝以孝治天下,朕不杀你,朕的儿子将来继位也必然杀你,不杀便是不孝。为了不让朕的儿子为难,朕就让你活过今年。”
    海瑞身子一震,伏了吸取:“臣甘愿伏诛,以全圣德。”
    嘉靖却是一笑:“来人,将他押下去。”
    等到海瑞退下,嘉靖明显地有些疲倦了,挥了挥袖子:“都下去吧,裕王和吴节留下。”
    外面的雪还在落着,没有风,显得异常寂静。
    等到殿中的人散尽,再没有第四个人,嘉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份圣旨,递给裕王,上面写着“赦免户部主事海瑞诏!”:“这道与意你过几日就颁布下去吧。张居正说过这海瑞是一把刀,唯德者可执之。否则,只怕会伤了自己,朕德薄,这人就留给你使。将来不许害他性命,朕的身子同他没有任何关系。”
    这话说得如此苍凉,竟然有些留遗言的味道。
    吴节和裕王同时一惊,但见嘉靖的脸已经变成灰黑色,身体软了下去。
    “万岁!”
    “父皇!”
    吴节和裕王同时将嘉靖抱住,只感觉这具身体轻得好象没有重量,已经彻底枯槁了。
    “让……裕王背朕到床上去……你背得动吗?”裕王一咬牙将嘉靖背了起来,咬牙一步步朝屋中走去,将他放在床上。泪水更是流个不停:“陛下,儿臣这就去传李时珍……”
    嘉靖一把将裕王抓住:“等等……”
    “父皇。”
    嘉靖又伸手摸了摸裕王的鬃角:“有白发了,这才十年没见着,人怎么就老了。这么多年,虽然我们父子相隔不远,却从未相见,其实,朕也想着你,你不要怪朕,朕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父皇。”裕王忍不住终于大声哭起来。
    “不许哭,都是要做皇帝的人了,还要不要体统了?”嘉靖眉头一皱:“跪下。”
    裕王跪在地上,还在哭。
    嘉靖看了吴节一眼:“怀里,拿给裕王。”
    吴节一颗心仿佛像是要跳出来了:难道是遗诏,嘉靖要在最后时刻传位给裕王?
    他将手伸进嘉靖的怀里,果然摸到了一道圣旨,奇怪的是,省治上却没有写一个字。
    吴节和裕王将圣旨打开,里面却写着四个人的名字:徐阶、高拱、张居正、吴节。
    看到自己的名字,吴节顿时一呆。
    嘉靖用爱怜的目光看着裕王:“这四人当中,前三人朕早就派去做了你的师傅,就按照顺序次第使用吧。你不是个有才具的人,需要有贤臣辅佐。有这人三在,我大明朝的江山还是稳稳的。”
    裕王如何不知道父亲这是在给自己登基后确定内阁人选,那里还忍得住,哭着问:“请父皇旨意,这三人之后呢?”显然是在问吴节的事情,对吴节他感觉有些看不透。这人本事很大,却不知道该如何使用。
    嘉靖:“你已经一把年纪了,吴节是朕留给孙子使的。”
    “吴节之后呢?”
    “申时行。”
    “再以后呢?”
    “儿不自有儿孙福,那就是朱栩钧的事了。”
    “哇!”裕王爬在床边大声哭起来。
    “太闹了,朕想静静地同吴节说一会儿话,你下去吧!”嘉靖说话开始吃力起来:“去把三个阁老叫进西苑,有他们在,乱不了,朕都替你安排好了。”
    等到裕王离开,吴节一颗心还在跳个不停。
    看眼前的情形,嘉靖是在交代后事了,可他为什么就不拟遗诏呢?
    嘉靖已经快说不出话来,但身识还很清明,断断续续道:“朕一身笃信神~~仙术,可到此刻才……才知道,那些都是虚妄之物,却……无用办……朕却不肯服输,朕知道朝臣们肯定会在这上面大做文章,说什么笃信方士,说什么荒废朝政之……类的话……朕不知道该如何在诏书你解释这一切……吴节,你我在一起有五年了吧,最懂得朕的心意,这诏书就由你来些,传位给裕王吧。”吴节眼圈红了,呆在嘉靖身边工作了快五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眼见这嘉靖就要咽气,无由的一阵悲伤。
    “是,陛下。”吴节从嘉靖怀里掏出玉、玺,微一思索,就写了一份大约千余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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