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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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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畅:“除非是内宅的未成年小子,我想了想,实在不行,节哥你就委屈一点,换身小子的衣裳,假扮陆府下人进去。”“这倒是个好办法。”吴节:“可是,有娄这么大年纪的小子吗?”自从同这个时代的**结合程度越来越高,吴节最近半年可谓是一日一变,从一个孱弱书生,变成了阳光少年。身体健壮,有形有款,又潇洒tǐng拔。看起来,倒像是一个成年人,现在去假扮陆家小子,根本就不像嘛!
    “这个倒不怕,你随我进奔谁敢啰嗦。”陆畅哼了一声:“这世间奇人异十多得很,没准节哥你骨髅精奇,十一岁的少年望之若二十朝天男子也说不一定。”
    “你才骨髅精奇呢!”事不宜迟,陆畅立即命下人量了吴节的尺码,命人回府去寻一套小子的衣服过来。
    如吴节这般高大的小子还真不好找,慢了许久,总算找来一套。
    可穿在真上却如同被绳子捆住,憋得吴节有些透不过气来。不过,如此一来,倒显出他tǐng拔的身枝,很是英气〖勃〗发。
    宽肩蜂腰长tuǐ,这是德军呢还是德军呢,就是德国容克军官啊!
    就差一双大皮靴了。
    收拾停当,已近黄昏,夕阳西下。北京的夏日傍晚景sè真的不错,比起后世界污染严重的天空,更有一种sè彩斑斓的瑰丽美艳。
    火烧云高挂在西方天际,将万物都涂抹上一片灿烂的亮红。
    陆府离学堂还有一条街,这一带都是朝中达官贵人的宅第,显得很清净。走不了几步路,就看到陆府大门口那一对圆瞪着双眼的汉白玉、
    石狮子。
    在夕阳下,石狮子也被染成红sè,如同烧透了的红铜。
    吴节和陆畅一行人走到大门口,门口的几个门房看到吴节这个高大的小子都是一脸的惊讶。
    更奇怪的是,吴节身上丝毫看不出做下人的猥琐,昂首阔步走在最前头,一身的风雅闲适。
    这人看着眼生,也不知道是哪房哪院的。
    反到是跟在后面的陆畅显得有些局促。
    吴节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只朝门房点了点头,镇静地朝里面走去。
    门房不知道吴节的来历,见他如此从容,也不好阻拦,也都同时点了点头,放他进去了。
    进大门走了百余步,见四下无人,陆畅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节哥,我佩服死你了,想不到你如此镇定,我反倒是吓得不成。”
    吴节一笑,心道:想当年读大学的时候,因为手头窘迫,到放假的时候没钱买车票我会告诉你我有逃票吗?这种事干得多了,心理素质绝对一流。
    陆胖子:“对了,你要去哪里,我在前面带路。这宅子里大得很,仔细mí路。”
    吴节:“先去伙房。,…
    “院子里伙房多着呢,爷爷的小灶,各房也有专门的灶头,内外宅子也各有一个。”“去外宅大伙房。”
    “好,不知节哥要见谁?”
    “到时候就知道了。”胖子不再说话,就领着吴节朝一个方向走去。
    越走越深,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竟然还没到地头。这个时候,吴节才感慨陆府规模之大,这才是真正的豪门啊!
    表面上,吴节却还是面带微笑,全然没有半点拘谨。
    又走了一气,眼前突然开阔起来,就看到一溜儿青瓦平房,有炊烟袅袅升起,炒菜声、喧哗声响成一片。
    有厨娘和下人们端着物件进进出出,一片忙碌。
    陆畅:“到了,就是这里,节哥你寻寻,看你要找的人在不?”吴节眼尖,一眼就看到唐夫人正蹲在地上,面前是一口大木盆,正在洗菜。
    那木盆大得惊人,直径都快一米了,里面的白菜堆得跟小山似的。
    一个中年胖fù人走去,对着唐夫人就是一声呵斥:“动作快点,别磨蹭,洗的什么菜,你这个废物”!。
第一百三十一章 要我跪,你受不起
    因为往来的人多,吴节和胖子又是站在房屋的拐角,身前有一从叫不出名字的灌木盆景,陆府的下人们也没发现他们。
    隔着盆景的枝条,吴节就看到唐夫人缓缓地抬起头来,细声细气地说道:“汪婶,我已经从早洗到晚了,又是第一次做这个慢一些也属寻常,却不是故意磨蹭。”她说起话来,还是像从前在四川时那样平静从容,好象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在说话的时候,目光镇定地看着那个姓汪的胖大婶。
    这样的目光是久居上位者,习惯了颐指气使的人,才会拥有。
    不过,她的眼角已经带着一丝鱼尾纹,目光中满是疲惫。面容比起当初却要憔悴了许多0尤其是一头秀发,因为有一阵子没洗,又置身于厨房之中!满是油腻0
    不过,人倒是胖了些。再不复当初那个风姿绰约的美fù人模样。
    吴节虽然同她有过不愉快,可看到唐夫人变成现在这种模样,心中却有些难过。
    那汪婶不觉一呆,禁不住退了一步,讷讷道:“怎么……怎么……”
    这一tuǐ,突然踩中一片白菜叶子,脚下一滑,急忙伸手扶住墙壁,这才没有当场出丑。
    不过,她胖大的身子撞在墙上,动静极大。几个在厨房干活的fù人都掩嘴偷偷地笑起来0
    汪婶这才醒悟过来,眼前这女人不过是一个卑贱的乐户,在厨房帮工,地位比自己还低,凭什么要在自己面前拿大。
    听到别人的笑声,汪婶一张胖脸涨的通红,恼羞成怒,立即从地上抓起一颗大白菜扔了过去。
    “噗嗤!”一声,那颗大白菜砸到了唐夫人头上,碎做一地。
    唐夫人头上的束着头发的手帕也散开了,长发披散在肩上,其中还夹杂着几缕白sè。
    一片菜叶正好搭在她顶门上,让她那张依旧显得白暂的脸显得滑稽。
    出了这个状况,其他帮再的fù人都停了下来,饶有兴致地围拢过来看热闹。
    汪婶声音极其洪亮,张开嘴就一阵乱骂:“打不死你这个娼fù,真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贵夫人?我呸,你就是个乐户。若不是我家老爷可怜你,把你收进府中。你现在就是个千人骑万人骑的烂货。在我面前装,少来这套。今后有你好受的。”
    汪婶说话难听,可怜那唐夫人从小锦衣玉食,嫁去唐家做女主人之后,整个唐家都敬她怕她。风光了一辈子,如今却落到眼前这个胖女人之手。
    又见周围的人指指点点,嬉笑着看她笑话。
    唐夫人心中一悲,缓缓闭上眼睛,有两滴泪水滚了下来0
    见唐夫人哭泣,汪婶声更加高亢:“哭,知道害怕了吧,哈哈,敢得罪老娘,也不去访访我姓汪的究竟是什么人。咱可是二老爷最宠爱的冯姨娘的表姐。知道吧,我表妹冯姨娘可是陆大公子的亲娘。呵呵,陆大公子什么人,那可是我陆家未来的希望。”
    胖fù人越说越得意,左乎叉腰,右手竖起拇指指着自己:“今后若要想过好日子,跪地上磕三个响头向我赔罪。若哄得我高兴了,或许可以放你一马。”
    唐夫人也不说话,依旧闭着眼睛,身体却因为愤怒微微颤抖0
    吴节看到这种情形,忍不住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陆畅将吴节神sè有异,指了指唐夫人,好象是在问这是不是吴节要找的人。
    吴节点了点头,也不说话,默默地走上前去,轻轻扯下唐夫人头上那片菜叶,又伸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低声问:“夫人,你没事吧?”
    这唐夫人以前纵有千般不对,可她怎么说也是唐恋的母亲,将来若唐小姐嫁到吴家,她就是吴节的母亲。
    心中突然有股酸酸的液体涌起来。
    唐夫人睁开眼睛,一看是吴羊,一愣,眼神中又是惊喜,又是悲伤:“是你。”
    “是我。”
    “你也进陆府了。”
    唐夫人凄然一笑,mō了mō吴节身上的下人衣服:“终归还是没有逃过,我将你害了,我将大家都害了。”
    听到唐夫人话中的怜惜和歉意,吴节心头一热,以往的矛盾都以随风而去,不留半点痕迹:“夫人,这事不怪你,不过是一次意外罢了,大家都不会怪你的0”
    二人正说着话,旁边的汪婶有些不耐烦了,拉了吴节一把:“你谁呀,哪房的小厮,这里也是你能来的地方?”
    吴节一时不防,被她拉得身体一晃,心中大为不快,淡淡道:“我哪里的不要紧,你这个欺负一个新人,就是不对,应该道歉。”
    “道歉,哈哈,笑话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自然知道,你不就是陆轩的亲感吗?”
    “知道了就好,你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小厮。对了!你这这臭女人是一道的?”汪婶像是想到了什么!更是嚣张:“原来也是个贱户,他娘的,敢在姑奶奶面前拿谱。来人了,把这贱户给我拿下,发付到冯姨娘那里家法shì侯,打不死你!”
    几个同汪婶一伙的帮工就挽起袖子就要扑上来“别,别动手。”唐夫人突然冲上来,狠狠地看了吴节一眼,骂道:“吴节,要你多事,你是我什么人。还不快快跪下给汪婶磕头认错,汪婶大人有大量,定然不会同你这个孩子为难的。”
    “对,跪下吧,小子!”汪婶大笑,笑得一身的肥肉都在颤抖,真真是bō涛汹涌。
    看到她硕大的xiōng脯,吴节有些头晕,冷冷一笑:“你真要我跪?”
    汪婶哼了一声:“怎么,不愿意?”便斜视了吴节一眼。
    吴节轻轻道:“要我跪你,只怕是不行的,你受不起。”
    “吴节,你疯了,还不快跪下。”唐夫人大惊,连声呵斥:“说什么胡话?……
    吴节心中知道唐夫人这是为自己好,她以为自己已经买身进了陆府做了奴才。如果得罪了汪婶,将来会吃极大苦头:“夫人,没事的,我能处理。”
    “你能处理什么,所这个不懂得的东西。”唐夫人神sè转厉0
    汪婶:“跪下,你们两个都给姑奶奶跪下!”!。
第一百三十二章 打脸
    “你让他跪下,只怕还真受不起。”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传来。
    陆畅忿忿地走了出来,圆眼一瞪扫视众人一眼:“看什么看,你们很闲吗?”
    见是二少爷,正在围观的下人们吃一惊,忙叫了一声二少爷,顿时做了鸟兽散。
    当下,场中只剩下吴节、唐夫人和陆畅、汪婶四人。
    汪婶却不畏惧,微微一福:“原来是二少爷,二什么时候来的,这里都是下人,脏得很。二少爷身子jiāo贵,这里却不是你来的地方。这两个都是府中的贱民,还是快些走吧,没得脏了你的眼睛。”
    君子远庖厨,陆府中但凡有些身份的人都不会来这里。
    听汪婶话中没有任何尊敬的意思,胖子大怒:“什么贱民,你说谁呢?”
    “还能是谁?”汪婶指了指吴节和唐夫人:“二少爷,府中的事你也不用管。既然二老爷将伙房交给老身,定然要将这里管得妥帖了。今日,这两人偷jiān耍滑,正该家法shì侯,也好让他们懂得我们陆府的规矩。”神sè中对陆畅这个陆家嫡孙颇为不屑。
    陆畅这一房虽然是陆家嫡系,可在府中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
    陆畅的母亲关夫人是个菩萨心肠,xìng子柔顺,也不管事,府中大小事务皆操于陆轩母亲冯姨娘之手。
    陆轩才华出众,将来的前程自不可限量,未来很有可能是陆家的顶梁柱。反观陆畅,huāhuā太岁一个,横看竖。只一个造粪机器。混吃等死的货。
    将来这陆家究竟是哪一房的天下,只要不是缺心眼的,都能轻易看出来。至于陆炳定下了扶持陆畅这个嫡孙的大计策,却不是一般人所能了解的,下人们也不配知道。
    而且,这汪婶还是冯姨娘的亲戚,自然不会给陆畅好脸sè。
    说完,也不理睬陆畅。大声对吴节和唐夫人喝道:“跪下!”
    吴节没想到陆家的下人这么不给陆胖子面子,看来,死胖子以前混得真臭。
    “刚才不是数了,你不配让我下跪。别说你一个普通的厨娘,就算是顺天知府来了,他也不能让我跪下。”吴节淡淡看了汪婶一眼,再不理睬,只对身边的唐夫人道:“夫人,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听到吴节说出这话,汪婶大怒:“狗屁。你一个贱民,别以为有二少爷撑腰就行市了,你以为你是谁,说什么大话。还见官不跪?”
    陆畅虽然胖,却不笨。不但不笨,其实还很精明。只不过他这人心xiōng豁达,平日间只顾吃喝玩乐,对俗务也不放在心上。可如今却被陆轩那房的人骑到头上拉屎,任何能忍。
    一怒之下。冲上去就扇了那汪婶一耳光:“狗奴才,竟敢对我和节哥这般说话,究竟是谁借你的胆子。还想让节哥跪,也不看看你的老嘴老脸,配吗?”
    这一记耳光如此响亮,立即让在场的人都呆住了。
    就连那些正躲在一边偷看的下人们也都是心中一惊,急忙将头缩了回去。再不敢多看一眼。
    汪婶捂着一张已经肿胀的脸,尖声大嚎:“二少爷,老身在陆府十多年,辛辛苦苦,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日就为了两个贱民,少爷竟如此责罚。老身不服啊!”
    胖子冷笑:“你还不服了,什么玩意儿,打你是帮你。”
    他指着吴节道:“知道他是谁吗?代先生得意门生,顺天府读书种子,可是有秀才功名在身的,可以见官不跪。马上就是秋闱,代先生说了,吴节肯定可以中举。举人大老爷也是你能惹的,你想让他跪你,嘿嘿,狗胆真大!读书人除了跪天跪地跪父母,就只能跪拜天子。你一个老奴,也想让他下跪?今日废话少说,立即捉了你这杀才去顺天府学找学政官理论。”
    说罢,一把揪住汪婶的领子就往外拖。
    明朝自来都是士大夫与天子共治天下,读书人身份尊贵,可见官不跪,免除一切劳役赋税。即便是一个穷困潦倒的秀才,也属特权阶级。
    既然是特权阶级,自然会享受许多普通人所享受不到的权威。
    一般人若是辱骂了读书人,一旦被报到官府,杖四十。
    可若读书人骂人,别说普通百姓,就算是指着皇帝鼻子吐口水,不但无罪,别人反会赞他铮铮铁骨,士林楷模,无双国士。
    至于读书人犯罪,地方官也不能直接审讯。须有学政官在场旁听,若读书人真有罪,得先由学政官革除罪犯的功名之后,才能判决。学政官还能随时对案子提出自己的看法和处理意见。若他不点头,地方官还真拿读书人没任何办法。
    既然辱骂读书人就已经判得如此之重,更别说让他跪下了。
    一旦被抓进顺天府学衙门,天下读书人本是一家。一旦听到一个有功名的士子居然被奴仆勒令跪下,定然是群情jī奋,汪婶不死也得脱层皮。
    一想到这个严重的后果,汪婶干嚎一声,眼泪和鼻涕同时喷将出来。
    她跌跌撞撞地从陆畅手中挣脱,扑通一声跪到吴节身前,又是磕头,又是扇自己耳光:“这位读书相公,老奴有眼不识泰山,谁叫你老人家穿一件无陆府下人的衣裳呢?还望你大人不识小人过,饶过老奴一次。”
    陆畅哈哈大笑:“今天总算知道厉害了吧!刚才我和节哥在荷塘泛舟,吟诗作对,一不小心弄脏了衣裳,这才胡乱换了一件。你这母狗还真是什么人都敢欺负啊!”
    见吴节不说话,汪婶又扑到唐夫人面前:“夫人,你说说好话吧,饶了我吧。刚才是我不对。”
    唐夫人厌恶地退了一步,她已经陷入了一团混乱之中,万万没有想到吴节这个穷秀才摇身一变,成了秀才,又成了代时升的得意门生,陆二少爷的座上宾。
    一连退了几步,吴节上前,扶住唐夫人:“唐夫人,借一步说话。”
    唐夫人麻木地点了点头,随吴节一道走到旁边一座僻静的小院里。
    背后,陆胖子依旧开心打消:“母狗,真已经你借了陆轩那鸟人的势就想在陆家做威作福,瞎了你的狗眼。不就是看老子读书不成吗,咱秋闱的时候就考个举人给你们看看,让你们知道这陆家究竟是谁的天下?”
    死胖子在陆家憋屈了很长时间,如今一旦爆发出来,顿时忘形,这一阵怒骂又响又亮,酣畅淋漓。
    等到进了院子,吴节正要说话。
    唐夫人突然冷笑起来:“吴节,想不到你真的得了功名,还从锦衣卫那里洗脱了罪名。果然好本事啊,以前我还真看错了你。怎么,今天看到老身沦落如厮,有心过来看我的笑话?”
    吴节一呆:“夫人何出此言?”!。
第一百三十三章 你是一个好孩子
    唐夫人继续冷笑,眼神中带着一丝屈辱:”吴节!没错,当初在四川时,我是看不上你,想退了吴、唐两家的婚事。那日在成都的时候,我也说过一些不中听的话。这事老身也是自知理屈。可当年的你一无所有,没有功名在身,又有傻子的名声。作为一个母亲,心疼自己女儿,不想让她去你们吴家受苦难道有错。”
    吴节苦笑:“没有错,都是往事了,夫人提这些做什么?”'。'
    唐夫人声音高亢起来,好象又恢复了当年那副霸道的样子:“吴节,换你是我,又该如何。也忍心把自己女儿送给一个穷小子。辛辛苦苦养这么大,舍得吗?”
    “舍不得。”唐夫人的气场实在太强大了,三节突然有些同情自己的准岳父唐讷0再唐夫人的气势下,吴节感觉有些招架不住,不是因为害怕,主要是尊敬。毕竟,她是我吴节的丈母娘,是我白母亲啊!
    罢,且忍忍。
    等她气消了,再说正事。
    可唐夫人接下来的一席话却让吴节气炸了肺,顿时火了。
    唐夫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咬着牙huā子冷笑:“我知道你恨我,恨得入骨。如今,我仃唐家落难了。而你吴节却春风得意,不得了啊,中了秀才,如今又与陆家嫡孙二少爷交情不浅,连他都喊你哥0也别说什么秋闱不秋闱了,攀上陆家这棵高枝,要想出人头地还不容易?吴节啊吴节,你还真懂得钻营,以前却是小看你了0
    所谓锦衣夜行,富贵了不在熟人面前显摆,也少了许多趣味。我家世代书香,你们读书人那点心思最是明白。如今,你得意了,又看我唐家落魄,便思想着要在我面前招摇。那么,老身是不是先话恭维你刚才见义勇为教训】了汪婶那老奴,替我出了一口气。然后说一些感恩戴得的话?”
    吴节气得双手轻颤,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这人,这人怎么能这样,太敏感了吧。
    唐夫人还是不肯放过,深深一福:“多谢公子刚才施予援手,老身无以为报,只能来世做牛做马!以报先生的大恩大德。”
    “怎么,这样公子可否满意了?”
    “你你你……不识呼……”吴节跳了起来,终于忍不住要骂出声来。
    “哦,公子是不是要骂老身不识好歹。就算是吧。”唐夫人艰难一笑:“刚才那姓汪的胖fu不州骂了,说我不过是一个卑贱的乐户。既然是贱民,自然识不得什么好歹了q”
    她说话越来越尖刻,神情却越发亢奋起来0
    吴节这才愕然觉察道,强大的生活压力,已经将唐夫人压得精神崩溃了。
    本yu骂她凡句,可话到嘴边,却一声叹息,就静静地站在那里听着。
    她也需要发泄一下啊!
    等到她说完,吴节才柔和地说:“夫人,我耳上要去见唐宓,需要带一句话过去吗?”
    听到吴节提起女儿,唐夫人终于支撑不下去。哇一声痛哭起来,眼泪连串地落下:“女儿啊女儿,是娘害了你。若不是我一心要为祖父和父亲洗脱罪名,有出资替兄长印书,我们唐家何至于落到如今这般田地。“
    吴节默默地将一张手中递过去0
    唐夫人擦了一把眼泪,突然抓住吴节的手:“我也听说恋儿进了陆府,却不知道她在府中做什么!快告诉我?”心中突然有一种畏惧和担忧,女儿生得国sè天香,这样的女孩子,又是乐户,就算进了陆家。也有很大可能被人当成优伶豢养,其中却不知道要受多少侮辱和损害,以她心高气傲的xing子,只怕一天都活不下去。
    一想到这可怕的情形,唐夫人顾不得发泄,连忙出言询问,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没事,没事,唐恋没事。她现在正在陆家的道观里出家,也没人去惹。”吴节将唐小姐的事情同唐夫人说了,又安慰她道:“夫人且放心,我已经访得清楚,你们乐户是可以赎身的,只要顺天府点头同意,这事我来想办法,左右都要将你们1这里救出去0”
    听到吴节这么说,唐夫人松了一口气:“出寡也好,出家也好。”
    她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吗,陆家会答应?”
    “怎么不会,我同陆二公子关系密白,他已经同意了。”吴节只得用这句话来安慰唐夫人。
    正sè道:“就是顺天府那边有点麻烦,不好才交道口不过,马上就是秋闱,只要我中了举人,榨来又中了进士,说出话来,也有分量。夫人且放心!为了你们母女,吴节说不得要拼上一条命。”
    吴节这一席话说得斩钉截铁,有一种强烈的自信。
    唐夫人心中一热,忍不住有落下泪来:“吴节!我以前那么对你,你应该恨我们唐家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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