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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隋唐-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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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暗凛之余,只得点头应了。
  众人纷纷上马,纵马奔回。到得王庭门口,却正迎上廖通,眼见莫贺咄设和庄见一起,便躬身退在一边,并不上前相认。只对着莫贺咄设道:“咄苾特勤,我等明日将返回大隋,特勤若还需其他东西,可尽早去寻小的。”
  莫贺咄设面上微微一变,偷眼看看庄见,见他并无异样,这才暗松口气儿,倨傲的点点头,挥鞭而行。庄见却忽的勒住坐骑,转头对廖通道:“你既是中原的商人,可有汉服贩卖?要是有,一会儿来我帐内,给我送几套来,话说这来了多日了,内衣可也要换换了。”
  廖通心眼通透,自是一点就明,连连点头应了,转身而去。莫贺咄设在庄见唤住廖通时,不由一惊,随即见他们并不认识的样子,方才面皮放缓。当下几人各自告别,分头回各自帐内歇息。
  庄见回到帐中不久,廖通便带着两人,捧着诸多衣物来见,庄见将他让了进去,直有半个时辰,才见廖通眉花眼笑的拎着个小钱袋出来,施礼告别而去。远处一个人影看着廖通走远,这才转身匆匆而去。等他离去,只见帐帘一掀,庄见站了出来,望着那人远去的方向,面上露出了一片狐狸偷到了鸡的笑容。
  当晚,众人齐集王帐,可敦杨安儿高踞其上。众王庭长老并俟利弗设和莫贺咄设,及在王庭驻守的几个大伽分列两旁,相互窃窃私语着。狗伽额头沁出一片的细汗,肚中不停的咒骂着庄见害人。这魔鬼从自己手中敲了那么多的牛羊去,这会儿要说什么揭晓谜底,却不先和自己打声招呼,待会儿要是可敦和众位长老问起,自己又该如何解释?目光不时的瞥向帐门,只盼着那可恶的魔鬼早点出现,别让自己出丑才是。
  似是感应到了他的焦虑,便在他坐立不安之时,帐外侍卫进来禀报,庄大少求见。狗伽长长吁出口气,抹去头上冷汗,端正坐好。门帘挑处,庄大少眉花眼笑的迈步而入,帐内众人纷纷见礼。
  等到众人坐定,杨安儿这才温声问道:“庄大人,本宫听的莫贺咄设说,你已经查到眉目了,可否说来听听。”
  庄见轻咳一声,点头道:“正要给各位长老和可敦汇报。”说着,起身走到大帐中间站定,抬目扫了众人一圈儿,眼见众人都是屏气凝息的,这才沉声道:“可敦所中之毒,名叫乌头,也即咱们草原人常常买来用作驱除风寒的五毒根。”
  “什么?不可能……”
  “天神啊,怎么会是五毒根,我也吃过的,怎么会……”
  “庄大人,你是不是搞错了啊?五毒根没毒啊。”
  “是啊是啊,我阿爹前些日子还用过的,没事啊……”
  庄见说完之后,大帐内顿时炸了锅。这些药草,他们多从商队处购得,买了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用了这许久,从来也没出过岔子,今天庄见如此一说,顿时让众人大吃一惊。
  人群中只有萨摩长老,俟利弗设和莫贺咄设三人没出声,只是萨摩是皱眉沉思,另二人面上却都是一片奇异之色。
  杨安儿轻轻咳了一声,止住大帐内的吵吵,这才转向庄见,疑惑的道:“庄大人,我等草原之人,对这五毒根已是用过很多次的,从没有中毒过,你是不是搞错了呢?再说,本宫这阵子也未曾用过这五毒根,即便是有毒,又怎么会中上呢?”
  庄见嘿嘿一笑,摇头道:“用过很多次?没毒?呵呵,你们怕是只是用的母根吧。这五毒根分为母根和附子,母根又称乌头,可入药,但却要用别的药材中和。但那附子嘛,哼哼,就是侧根了,虽也可入药,但那可是巨毒之物!至于可敦你如何中的那毒,嘿嘿,你们来看。”说着,伸手向上一指。
第二百章 庄见的推断
  众人听他讲了那五毒根的分别,就是不由一静,没人再出声反驳。无他,这中药使用之术,本就是汉人所研制,他们拿来使用,也不过是邯郸学步而已。听庄见讲的笃定,虽是惊疑不定,却是不敢多言反驳。此刻听他说起可敦中毒的原因,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却见他指的正是那帐篷顶上的天窗。
  众人都是不禁疑惑,却听庄见接着道:“据我现场勘察之后,结合我多年研究所得,终于是发现了这投毒之人的伎俩。今早,我在可敦寝帐外勘察时,发现可敦的寝帐上,又被人攀爬的痕迹,在靠近天窗的位置,明显有一块地方比别的地方干净,这说明那里曾经有人呆过。”庄大人很臭屁的说道,俨然一个多年的干探样。
  什么?众人闻听此言,不由的同时大哗。杨安儿也是不禁的玉面通红。那寝帐之中,自己每日歇宿之处,要是如同庄见所言,岂不是说有人去偷窥自己。想想每日自己的身体,都落入了他人目中,杨安儿不由的羞怒交迸,凤目中已是一片森寒杀机。
  庄大人以目扫视四周,很满意自己创造的气氛。等的众人稍稍安静,这才又清清嗓子,继续他干探的客串表演。接着道:“我既然发现了有人攀爬可敦大帐,眼见那天窗位置,心中已是有些明白,等到转进大帐内一看,这事儿便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了。因为我在帐外发现了这个。”
  说着,抬手让罗世信过来,将他手上的匣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根长长的细绳来,先是递给坐在一旁的长老萨摩,这才说道:“萨摩长老,你可以闻闻,那上面可是有些五毒根的味道?小心了,别碰到嘴上,那上面的余毒可是没净呢。”
  萨摩正自将细绳凑到鼻端,听他一说,吓得赶忙离得远些,小心耸了耸鼻子,这才点头道:“不错,正如庄大人所说,是有些五毒根的气味。”说罢,将那细绳依次递给众人闻过。
  庄见不管他们议论,自顾接着道:“我既然发现了天窗上有人攀爬的迹象,又找到了这跟细绳,自可敦体内解出的毒水中,知道了是何种毒,这些线索串起来,就可以很明确的知道了,贼子的投毒方法。那贼子便是在天窗上,趁着可敦熟睡之际,将细绳垂下,然后将附子之毒沿着细绳倾倒下来,只是这种下毒手法,毕竟难度太高,那滴落的毒水不可能全部落入可敦嘴中,所以可敦虽是中毒,但是却未立时毙命,不过这罪可也没少遭了。那乌头之毒,最是歹毒,中者该疼的地方不疼,不该疼的地方反而会疼。所以,那贼子眼见可敦没立即丧命,这才会想着法儿拖着,想要把可敦拖死,不过却被本公给撞破了,哼哼,倒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说罢,将头昂起,等着众人的赞美送上。
  只是此刻他一番讲解,委实太过诡异。这种投毒方法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众人一时间都是沉默不语,暗暗揣摩,哪有人来给庄侦探送什么赞美啊。小罗同学最是了解自家少爷,眼见少爷模样,知道少爷想要什么,只是想想白天的遭遇,自己琢磨了下,觉得这马屁神功委实没有练到家,这献丑不如藏拙,一周捞不到大肉吃可别最后再变成一月,那可就大大不妙了。当下,也是脖子一缩,将嘴巴紧紧闭住了。
  庄大少等了半天没人夸赞,大是不爽,悻悻然坐回自己位子。萨摩却转头叹道:“庄大人,你所言之事太过诡异,老朽实是难以揣测。就如你所言,又有何人能绕过可敦寝帐外围侍卫,并飞身上的那大帐之上呢?”
  庄大少闻听萨摩问话,不由哂笑道:“我说萨长老啊,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用问啊。想要绕过可敦寝帐侍卫,我想在坐的几位都可以吧,尤其是譬如两位特勤,还有诸位长老和各位啥伽的,想必都不难吧。”
  他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的都是勃然色变,俟利弗设霍的站起,指着庄见怒声喝道:“姓庄的,你一个汉狗,到得咱草原上,居然敢乱放狗屁,胡乱攀咬。我等皆是突厥贵族,焉能行那无耻之事?你要是知道便老实说来,要是不知,就趁早闭上你的狗嘴,滚回你们中原去,须知这里可是咱们突厥人的草原,容不得你一条汉狗在这儿狂吠。”
  他这一番言语说完,众人都是尴尬,杨安儿却是玉面拢起一层寒霜,美眸中闪过一丝冰冷至极的光芒。
  正要开口呵斥,却听的庄大少懒洋洋的道:“咦?谁的裤裆破了,居然把你露出来了?我说你,喂喂,你叫啥来着,哦,那啥什么什么死蛇的对吧。我说死蛇啊,你这话可要好好斟酌下哈。我们汉人是狗,哎呀,要是我这狗没记错的话,咱们可敦也是汉人吧。看来你对可敦很不敬啊,而且,按照你的逻辑,是不是说你们的大汗,很喜欢和动物搞到一起啊?要是这样的话,我建议你去跟你们大汗说说哈,这狗他就别留着了,趁早打发回家得了。至于动物嘛,你们草原上多的是,什么羊啊、牛的多的是,随便找一个对眼的,每天晚上搂着就得了。而且可以夜夜新娘,天天换新鲜的,估计到死都不带重样的。怎么样?这个建议不错吧。喔,对了,还有哈,既然我是狗,那么你们这一大群人,刚才这么老实的坐在这儿恭候我这只狗说话,那啥,咳咳,我这狗当得也是够面儿了。不过,你们能和一只狗交流这么久,倒也是奇事一桩了,咱们汉人确实不如,嗯嗯,突厥的贵族老爷们确实牛叉至极!佩服啊佩服!”
  这厮张口就来,心中既然拿着杨安儿不当外人,自也没有什么不好说的,如此一番言语出来,登时让满大帐的突厥贵族掉了一地的下巴。耳中听的他口口声声的,将这满大帐一竿子人全部扣了进去,便是对自家大汗也是不敬至极,都是不由的恼怒至极。只是这话题却是自家特勤发起的,却是让众人说不出道不出的,一时间,帐内一片重重的喘息之声,却是无人再发一言。
  庄大少施施然而坐,二郎腿一晃一晃的,极是惬意,只把个俟利弗设气的眼前金星乱冒,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跨前一步,颤声喝道:“你……”
  庄见毫不理会,身旁罗世信和雄大海却是同时上前一步,怒目相向,只是那肚子中却是笑的几乎抽筋了。自家这少爷这嘴太损了!这般绕着弯儿的,把人家整个的骂了进去,还让人说不出什么,当真是太高了。
  两边正自僵持着,可敦杨安儿已是怒哼一声,清冷的声音随即响起道:“够了!你们闹够了没有!俟利弗设,你若是看不起本宫,等的大汗回来,自可向大汗进言,大可废了本宫就是。但这会儿既是还没得大汗令喻,本宫是人是狗,却还是不需你来置喙的。你还不与我退下!”
  俟利弗设恼怒之下,口不择言,被庄见拿住痛脚,听的杨安儿发怒,不由大是不忿,只是眼见满大帐的人都是有些怪责的目光,只得悻悻退下,低头不语。只是那眼中的光芒已是恶毒至极。
  杨安儿斥退俟利弗设,这才转头对庄大少淡淡的道:“庄大人,不管我们特勤是否失礼,但此刻终归是在我们突厥之地,还望大人自重。你能帮本宫查清此案,本宫自是感激,必有后报就是,那些个言语上的争斗也就不必了吧。”
  杨安儿说完,一双妙目已是盈盈的注视在庄见面上,只是里面深深藏着的笑意,却是只有自己清楚了。她这番言语表面上是为突厥张目,但话里回护的意思,也只有庄见能体会的。
  庄见眼见自己女人说话了,自是要照顾一二,微微一笑不再言语。旁边萨摩长老也是轻咳一声,道:“庄大人,咱们还是回到主题上吧,你方才所言怕不有理,只是在场之人,莫说没有人存害可敦之心,即便是有,也没那个上的帐顶的本事吧。大人有何发现,不妨一下说出,省的再惹起不必要的争端。”
  庄见心中暗怒,丫个死老头,你们那啥死蛇骂老子时你咋不说话,这会儿看他蔫了,你才站出来,我呸!老子要不是看在咱家安儿份上,不整死你们,老子就跟丫的姓!老子从此叫萨见!啊,不对!太阳的,咋听起来跟傻见一样,日了,什么垃圾姓!庄大少忿忿的想着。
  正待再出口讥讽几句,眼角余光却看到杨安儿哀求的目光,不由吁了口气,爱答不理的道:“萨老头儿,我只是用这个做个比方而已,你好好想想,这王庭里难道除了在座的人外,啊,不对,是在座的人和狗外,就再没人能让帐外侍卫放行的吗?”
  俟利弗设闻听他又提狗字,不由的面色一青,萨摩却赶紧接口道:“庄大人是说……”
第二百零一章 叛乱
  庄见哼道:“你们那个大祭师这会儿又在哪里?昨天他那身手你们也看到了,难道他也上不了帐顶吗?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用问。”
  “什么?大祭师!”大帐内顿时一片大哗,众人尽皆面现惊恐。萨摩闻言不由的霍然站起,满面惊怒之色。死死的盯着庄见看了半响,方才缓缓说道:“庄大人,大祭师在我突厥实有无上地位,你可知此言一出,能引起多么可怕的后果吗?你如此轻易下了结论,可有真凭实据吗?”
  “哈哈哈哈!”庄见忽的仰天大笑,霍然起身,停住笑声,不屑的扫视着帐内诸人,良久才冷笑道:“无上地位?!哼,就是这个无上地位,才让他更是轻易得手的。你可以去问问,就在可敦出事那晚,那位无上地位的大祭师可曾去过可敦帐外?又是什么时候去的,几时离开的,问明白这些,我想就算是猪,也能马上明白的。”
  众人闻言不由的面面相觑,萨摩长老脸上阵青阵白,一双灰白的眉毛已是纠结成一团。杨安儿此刻心中也是翻起滔天骇浪,她也是没想到,这个小郎君居然把一把火,烧到了那大祭师头上。只是此刻已然到了这个地步,却是容不得再退了。当下深吸口气,强自收摄心神,沉声道:“萨摩长老,烦你亲去一趟,便请大祭师来王帐一趟,此事虽说不敬,但终要有个结果才是。”
  萨摩长老闻言抬头,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终是轻叹一声,躬身领命,转身向外行去。只是尚未及出门,忽听得远处响起一阵唿哨之声,随即就见一个侍卫急急的闯门而入,跪地报道:“禀告可敦,百里外发现敌骑来袭。我方哨探最后所传信息,来者乃是铁勒部的骑兵,行进极快,且似是对地形甚为熟悉,最多半个时辰可至,请可敦速下决断。”
  “什么?铁勒部?”帐内众人都是倒抽口冷气,顿时又是一片大乱。这铁勒部乃是突厥所辖下,最大的一部,向来野蛮至极。其部经过突厥几代汗王整合,方才安定,一直就是突厥内部最大的隐患。不但控弦之士极多,且胜利之后总是伴随着屠族之事,往往征战过后,便是一地狼藉,不留活口。
  此番始毕可汗起三十万大军正在雁门争锋,铁勒却突然作乱,以王庭数千卫士,能否抵住,殊难意料。众人这一晚几次震惊,却都不如这事来的震撼。
  杨安儿和庄见对望一眼,都从对让眼中看到了诧异。不想二人前日定下的让始毕退兵的计策,此刻竟是一语成畿,这铁勒,竟是真的叛乱了。
  大帐外一片沸声传来,却是得了消息的突厥兵士都在整顿军马。这些突厥兵士虽在弱势,却是毫不慌乱,个个扎束准备,只待上面军令一下,便要上马争战。
  帐内众人乱作一团,萨摩长老也顾不上再去寻那大祭师,回身对杨安儿大声道:“可敦,眼下铁勒反叛,此地不可久待,不如先使人护送可敦及诸位大臣退往于都斤山。老朽在这带人抵挡,定可保可敦无虞就是。”
  这老者此刻腰板挺直,耄耋老态已是一扫而光,一股子杀伐之气随之而起。庄见看的大是讶异,心中对这老者大是敬佩。值此危机关头,这老人首先想到的就是护主而战,其忠义之处,毫不让中原之士。
  杨安儿霍然起身,摇头道:“长老说的什么话。敌人来犯,唯战而已!本宫身为可敦,哪有弃众位长老大臣先走的道理!长老不必多言,本宫自有道理。”
  此言一出,庄见不由大是点头,他本是混混出身,生平看重的就是义气二字。刚才要是杨安儿就此答应退走,他虽不会去埋怨什么,但也希望自家的女人能有些担当。此刻眼见杨安儿玉面坚定,毫无惧容,心中不由大是安慰。他对杨安儿谈不上什么感情,二人机缘巧合下,结了段露水姻缘,实是欲望作祟。只是这厮天生占有欲极强,既是自己沾过了,就不愿再让旁人染指,这才有帮助杨安儿的做法。但这一霎那,庄大少心中倒是对杨安儿很是有了一些悸动,这个女人,值得自己去做些什么。
  他这里暗打注意,那边萨摩却是大急,还待要说,杨安儿已是玉手一挥,挡了回去,转头吩咐道:“速遣人绕过大军,往关内去报大汗,让其速速退兵回来平乱。传本宫令喻,王庭内,但可拿弓上马之辈,尽数准备,随本宫亲往迎敌。俟利弗设、莫贺咄设,你二人各带五百精骑,护住王庭各位大臣家眷,先自退往圣山,不得违令。萨摩长老,你仍是先去找寻大祭师,这个时候,我王庭内部可是乱不得的!必要时候,也唯有长老能控制局面了,长老可明白本宫的意思?”
  萨摩张张嘴,终是长叹一声,跺跺脚,转身而去。俟利弗设、莫贺咄设二人闻听杨安儿吩咐,对望一眼,二人同时躬身请令道:“可敦,我等请令断后,还请可敦先行。”
  杨安儿玉容一片冰冷,冷冷哼了一声道:“本宫令喻既出,尔等胆敢违我令否?还不速去!”
  莫贺咄设满面焦急,还待再说,眼见杨安儿面色严厉,只得招呼帐内众伯克①长老,齐齐奔了出去。俟利弗设面上复杂至极,踌躇半响,终是默默施了一礼,转身而去。
  帐内片刻间走的只剩下庄见主仆和杨安儿,杨安儿才颓然坐倒,转头凄然看向庄见,哀声道:“君之所托,安儿已是办了,想来关内突厥大军不日即可回转。安儿本当此生还有出头之日,不想竟终是镜花水月,空梦一场,时也命也!但能与君曾有一夕之欢,此生足矣。趁此混乱,君当速去,他日山高水远,相见无日,安儿唯有遥祝君体健安康,一生如意了。”这个女子在只对着自己的爱人时,终是露出了软弱的一面,哀哀而别。
  庄见稳稳的坐在那儿,听她说完,不由微微一笑,回头对已经目瞪口呆的罗世信和雄大海问道:“萝卜,大海,你们说说,你家少爷可曾有过,在危急关头,把你们扔下自己走的时候吗?”
  罗世信和雄大海听的自家少爷问话,这才惊醒,随即面上闪过一丝激动,坚决的摇摇头。
  庄见呵呵笑着,这才转头看着杨安儿,嘿然道:“安儿,你可太过小看你老公我了。出事儿了,丢下自己的女人先跑路,嘿嘿,你老公我还干不出那种不带种的事儿。战场嘛,不就是打群架吗,你以为你老公我是白面书生啊?萝卜,出来,给你嫂子讲讲,少爷我征战沙场的飒爽英姿。”
  罗世信应声而出,站在当地,很是酝酿一番,只是半响才憋着满面通红的问道:“少爷,那啥,貌似你每次都是诡计赢的,唯一的一次,还是算计人家的战马赢的,我要怎么讲才能体现你的飒爽英姿呢?”
  庄大少正自洋洋得意的等着自己小弟给自己大大吹嘘一番,哪料得罗世信憨头憨脑的,压根就不会变通,这几句话问完,登时把庄大少气的三神暴跳,五内俱焚了。两眼死死盯着可怜的小罗同学,半天才咬牙切齿地道:“你很好!罗世信!你他妈的很好!居然学会削少爷脸面了哈,啊哈哈,好极了,少爷要有一阵子省下好多白面卷子了,你丫给老子滚一边去!”庄大少最后一句,已是暴喝而出。只把个罗世信吓得激灵灵一个冷战,满面的委屈的抱头站到了一边,肚子里已是满心算计着,少爷说的一阵子,究竟会是几天啊……
  杨安儿本来满心的离情别绪,被这主仆二人一番表演,却不由逗的噗嗤笑了出来。耳中听的分明,这小冤家是怎么也不会在这时候抛下自己走的,心中不由的又是着急,又是感动。
  一双明媚的美眸中,腾起一片雾气,待要再劝,却忽听的帐外一阵喧闹声,帐内几人一惊之余,回头看去,却见帐门掀处,冰儿小丫头已是全身披挂整齐,腰佩银月弯刀,正和莫贺咄设拉扯着走了进来,小脸上犹自满面通红。
  进门一见庄见,登时眼圈儿一红,使劲挣脱莫贺咄设的拉扯,几步跑到庄见身边,拽住庄见衣袖道:“阿庄哥,冰儿听说南飞的大雁永远不会丢下他的爱侣,矫健的苍狼死也要依偎他的情人。阿哥啊,求你不要让冰儿离开,既然做出了选择,不管是活着还是死去,冰儿都要和你在一起。”这个美丽的少女,是那么急切的说出了这番话,庄见忽的觉得心头有一种情绪萌动。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草原上的言语,竟然是如此的动人心魄。
  转头看看少女仰起的俏脸,庄见抬手轻抚她的额头,无言的点点头,把脸别传一边,忍住眼内一股热热的东西流出。再回头时却是一脸的笑容,笑道:“小丫头,可是想看看你阿哥杀敌时的英姿,好,满足你。”说罢,回头对着杨安儿看了一眼,其中含义自是如冰儿所说一样。
  杨安儿心中震颤,忽的只觉身上涌起无穷的力量,对着呆呆站立的莫贺咄设挥挥手,莫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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