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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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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江夏位于水路要道,是个捞钱的好地方,若是你真的看上他女儿的话,想来江夏王应该不会为难你。”房遗爱又说道。
    “我说的是我爹可能不同意。”长孙涣白了房遗爱一眼,说道。
    “平时你小子看着挺精明的,怎么这会儿脑子又不转弯了?”李承乾好笑的看着长孙涣,说道。
    “原谅他吧,陷入爱情里面的可怜小男生,他现在的智商几乎为零。”房遗爱一副无药可救的样子,看着长孙涣,对李承乾说道。
    李承乾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你俩什么意思?能不能把话说清楚?”长孙涣不满的看着两人,有些发急的说道。
    “我母后真是白疼他了,唉!”李承乾叹气的看了长孙涣一眼,伤心的说道。
    “你是说……”长孙涣眼睛一亮,蹦了起来,立马说道,“我去看看皇后姑姑,你们聊着吧。”撒丫子就急急的朝立政殿的方向跑去。
    “不是,这小子也太急切了些吧?”指着长孙涣欢快的背影,房遗爱有些咂舌的说道。
    “哈哈,他的请求,母后多半会应下来,到时候涣涣的喜讯也就不远了。遗爱啊,你可得好好的讨好一下父皇了,不然,啧啧。”李承乾戏虐而又同情的看着房遗爱,说道。
    “都说岳父难伺候,更何况那位还是皇上陛下,更是不好伺候,我这想转正的女婿,难啊。”房遗爱叹息的说道。
    “你小子不会和淑儿商量商量,好好的讨好讨好父皇,然后再求母后在父皇面前多劝慰几句么。”李承乾白了房遗爱一眼,怒其不争的说道。
    “淑儿我俩试过很多次了,一有要提婚事的苗头,皇上就岔开话题。皇后娘娘那边,我干娘和淑儿也磨过很多次,皇后娘娘也在皇上面前说过不止一次,可皇上不松口,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房遗爱无奈的摊开手说道,面上却是一点儿也不着急。
    “我看你小子根本就是不着急。”李承乾说道。
    “着急要是管用的话,我也想着急。反正来年二月淑儿才及笄,到时候再说吧。”
    房遗爱和李承乾两人,又在东宫属于李承乾的练功房里,对练了一会儿,长孙涣就心满意足的从立政殿回来了。
    “看样子皇后娘娘那边搞定了?”房遗爱说道。
    “皇后姑姑应下来了,说是明天就叫李雪雁进宫相看,我得回家再跟我娘通个气,皇后姑姑让我娘明天也进宫看看。”长孙涣点头说道,脸上的春风笑意,如何都遮掩不下去。
    闲聊了一会儿,房遗爱和长孙涣一起出了皇宫。
    出了宫门,房遗爱想了想,还是先回家看看吧,青娘的事情,还是得跟房玄龄和房夫人说一声,怕是晋王这个女婿他们不想要现在也得要了。
    等房遗爱回到房府,进了院子就看见一张让自己想要挥动拳头的笑脸。
    李治正满面春风的坐在客厅上座,由陆义和房遗则两个陪着喝茶聊天。
    “你小子手脚到快。”房遗爱不满的看着李治,阴阳怪气的说道。
    反正媳妇已经算是定了下来,房遗爱不满的话语,正高兴的李治,给自动屏弃了,只当没听见。
    “遗爱!”陆义看了眼李治的神色,拿出兄长的威仪,朝房遗爱喝止道。
    “青娘回来了?”房遗爱的语气很是肯定,不然李治也不会如此悠闲的在房家乖乖喝茶。
    从陆义和房遗则那里得到肯定答案之后,房遗爱不由分说的拉着李治,朝房遗则的小院走去,嘴里说道,“走,让我看看你几斤几两,够不够个保护我妹妹。”
    ……
第三二二章 归来
 正文 第三二二章 归来    
    第三二二章归来——
    第三二二章归来
    坚挺了三天,武元庆还是如预料的一般,咽了气。
    因为离过年也只剩下四五天的时间,按习俗不可能将棺材停到大年初一,所以,在李承乾派人帮助下,武元庆的棺椁只在武府停放了三天,就被送到了长安城外的寺庙里停放,等过完元宵节,再行选址下葬。
    送走武元庆棺椁的那天,武元爽的情况才算是彻底的稳定下来。
    随着武元庆的死亡,杨凡情况的越来越好,武家和侯家之间的那场不愉快,也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在武元庆死亡的第二天,正好是大年二十七,侯赞军、尉迟宝林和冯铁匠一行,也于当天下午抵达了长安城。
    风雪中骑马而来的冯铁匠,毡帽下的头发变得花白无比,脸上多了不少的凹深的沟壑,眼睛里满是沧桑之色,有些激动的看向房遗爱。
    看着冯铁匠马背上有些佝偻的脊背,房遗爱脑海中浮现了当年教自己打铁习武时,冯铁匠那笔直的脊背!
    岁月的车轮碾过,总会在人的身上和心上,留下这样或那样的痕迹。
    房遗爱嘴角咧起大大的笑容,眼里满是重逢喜悦的水雾。
    打马上前,来到冯铁匠身前,房遗爱翻身下马,朝冯铁匠恭敬的行了礼,身影发颤的叫道,“干爹。”
    干字很轻,爹字很重。
    “好,好,好。”冯铁匠翻身下马,身手依然矫健。
    长满茧子的两只粗糙大手,使劲的扶着房遗爱的双肩,认真的打量着房遗爱,眼里也满是水雾。
    满是水雾的四目,隔着飞雪相对,默契而又了解的一笑,眼里的泪滴,谁都没有流下来。
    “干爹依旧宝刀未老啊!”房遗爱抬手锤了锤冯铁匠的肩头,笑着说道。
    “皮痒了是吧,敢调戏老爹。”冯铁匠抬手揉了揉不比自己矮的房遗爱的脑袋,笑着说道。
    对于房遗爱上阵杀敌的事情,冯铁匠也在房遗爱寄去的书信里,有所了解,也对自己这个不是亲儿胜是亲儿的干儿子很是满意,只是便宜了皇帝的女儿。
    两句话,两人哈哈一笑。
    两人感觉,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大安坊的铁匠铺里的平静生活,多年的未见的些微隔阂,也随着两人的笑声,变得烟消云散。
    房崎早就奉了房遗爱的命令,先侯家的仆人一步,将杨凡被武元庆武元爽两兄弟殴打的事情,实事求是的告诉给了侯赞军,又将武家的大体情况跟侯赞军简要的说了一通,希望他不要因为此事而迁怒于李承乾武媚娘两人。
    尉迟宝林见侯赞军和房遗爱两个现在似乎都有事,便跟两人简单的打了声招呼,跟着来接自己的家仆回了尉迟府。
    歉然的送走了尉迟宝林,侯赞军叫过来接自己的家仆,询问了两句,确认了一下房崎的话,知道杨凡现在基本没有大碍了,这才放下心来,舒了口气。
    远远颔首送走了尉迟宝林,房遗爱扶了冯铁匠重新上马,自己再翻身跨上追风,轻夹马腹,带马来到脸色有些变幻的侯赞军跟前,不等房遗爱张嘴说话,侯赞军就率先说了出来。
    “明日中午,我在望月楼设宴,谢过房兄这些年对凡儿的看顾,还请房兄赏脸。”
    “应该是我给侯兄接风,也谢谢侯兄这几年对我干爹的照顾,侯兄就别跟我抢了。”房遗爱按下侯赞军的手,说道,然后不待侯赞军再张口,就直接吩咐房崎道,“房崎,去望月楼定位置,明日中的雅间,快去!”
    房崎应了一声,打马走了,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留给侯赞军。
    “你……”侯赞军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侯兄是远道而来,小弟为你接风本就应该,难不成侯兄看不起我?觉得小弟不够格宴请侯兄?”房遗爱假装不高兴的说道。
    “可是我父亲和你?”侯赞军眼神波动的看着房遗爱,低声说道。
    知子莫若父,知父也莫若子。
    再有从他母亲的回信中,多少也知道他爹侯君集因为他和妹妹侯栾沛的事情,多少有些迁怒怨恨于房遗爱。也从尉迟宝林的家信中得知,他老爹侯君集是如何整蛊房遗爱的。
    所以,对于当初侯君集点房遗爱为先锋,将首战令点给房遗爱的小心思,侯赞军多少也能猜测到。
    所谓子不言父过,孝道自来如此。侯赞军即便猜测到,心下痛苦,也不能多说什么。
    碍于侯栾沛和杨凡的事儿,房遗爱确实是尽心,书信往来中,也确实给了自己不少的帮助,所以一想到侯君集,侯赞军也只能矛盾的将房遗爱的人情给记在心里。
    “他是他,你是你。还是你害怕侯将军不让你出来吃我这一顿饭?放心吧,侯将军没那么小气。”房遗爱不以为意的说道,眼神有意的瞄向了旁边来接人的侯府大管家。
    “大少爷,前两天夫人还说,要谢谢房公子尽心医治姑少爷,只是老爷忙不开身,所以夫人想让大少爷回来之后,替她好好的谢谢房公子。”大管家带着适度的笑容,适时的说道。
    “好,明日望月楼,不醉不归。”侯赞军看了眼大管家,笑着多房遗爱说道。
    “那你可得让人准备好马车拉你回去,我可不负责送醉鬼。”房遗爱笑着应道。
    “我这几年的酒量可是练出来了,明天先躺倒的人还不一定是谁那,哈哈哈。”侯赞军说道。
    “那我拭目以待。”房遗爱剑眉一挑,感兴趣的拱手说道。
    “好。”侯赞军不服输的应道。
    跟房遗爱和冯铁匠告辞一声,侯赞军跟着家仆回了侯府。
    风雪中,房遗爱和冯铁匠两人任马儿缓步前行。
    看着侯赞军消失在风雪中的身影,冯铁匠对房遗爱说道,“侯君集是个有名的睚眦必报,小心眼爱记仇。没曾想,却有侯赞军这么一个良善的儿子。”
    “是啊,只希望将来侯君集惹出祸来,不要累了侯赞军才好。”房遗爱望着侯赞军离去的方向,感慨的说道。
    “但愿吧。”冯铁匠叹息的说道,望向侯赞军离去的方向,眼底浮现出一丝的隐忧。
    两人带马绕道永安渠旁边,看了眼被房遗爱和陆义两人休整的很好的冯陆两家的老宅子,让冯铁匠进去重游了一番。
    将陆义媳妇即将生产,陆义没法放心走开,不能前来接冯铁匠的事情,给冯铁匠说了一遍,免得两人心里存下疙瘩。
    “说来也是我连累了他们家。”陆家的遭遇,冯铁匠也早就从房遗爱的书信里得知了,心下隐隐对陆义存了歉意,也对房遗爱如此携带陆义的事情,感到满意和感激。
    “干爹又何必自责,真正错的,也不过是那些有钱有势,又贪心不足和别有用心的人罢了。”房遗爱见冯铁匠神情有些默默,张口劝解道。
    冯铁匠默默的叹息一声,并未接话。
    知道冯铁匠的心结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够解开的,房遗爱也就闭上了嘴巴。
    两人重新上马之后,房遗爱将假借冯铁匠名义,招薛仁贵进京的事情,又详细的跟冯铁匠细说了一遍,让冯铁匠帮自己兜底,千万别再薛仁贵面前穿了帮。
    冯铁匠虽然奇怪房遗爱为何那么小就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一个小小少年,却也没有多问,点头应了下来。
    见冯铁匠二话不说的应了下拉,房遗爱松了口气,当下将薛仁贵的为人和品行,以及学识武功,跟冯铁匠详细的说了一遍。
    见冯铁匠细细的听了,房遗爱又说,“今天仁贵在东宫当值,太子有事儿没准他的假,所以,晚膳的时候干爹才能见到他。”
    太子有事没准薛仁贵的假?怕是你小子怕穿帮,让太子帮你拦着薛仁贵,不让他提前出宫吧?
    这话在冯铁匠心里转了一圈,冯铁匠了然的看了房遗爱一眼,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头应下,毕竟,自己带过几年的孩子,自己还是了解的,房遗爱没有坏心。
    凡事儿有当爹的给无怨又无言的兜着,这感觉真好。当然,这只限于自己干的不是坏事。
    房遗爱浑身通泰,脸上的开心笑容更是洋溢不断,带着冯铁匠轻快的朝着延寿坊的小院里赶去。
    房遗爱感觉的出来,冯铁匠脸上的期盼,还有眼里的忐忑,就连马速也是越走越慢。
    “怎么还没到?”孙芸娘再次朝门外看了眼,有些紧张有些担忧的催问着金铃儿。
    “干娘,遗爱已经去接了,怎么着也得先跟尉迟公子和侯公子两人打完招呼吧,估摸着应该快到了,不用着急。”金铃儿安抚道。
    “奶奶你等着,我去门口看看,爷爷和干爹回来,我第一个告诉奶奶。”锦麟奶声奶气的说道,说完,也不管外边下着大雪,一溜烟的朝门口跑去。
    “锦麟!”金铃儿有些头疼的看着小儿子的背影。
    “娘,没事儿,我看着弟弟。”锦麒摇了摇金铃儿的手,跟着急的孙芸娘和含笑的孙成行了礼,从容不迫的朝门外走去。
    也不外锦麒刚走到门口,跑没影的锦麟就一路蹦跳的喊着出现在大门口,“干爹回来了!”
    ……
第三二三章 割痛
 正文 第三二三章 割痛    
    第三二三章割痛——
    第三二三章割痛
    将空间留给多年不见的冯铁匠和孙芸娘两夫妻,孙成、房遗爱、金铃儿三人带着锦麒和锦麟两个,站在廊檐下,看着漫天飞散的飘雪。
    记得当年,冯铁匠最喜欢的就是在细雨和飞雪中练剑,不知道为什么,房遗爱突然也很想在这漫漫的雪花中舞剑。
    “铃儿,陪我走一圈吧。”房遗爱看着飞雪突兀的说道,然后揉着锦麒和锦麟的脑袋,说道,“想不想看干爹跟娘亲练剑?”
    “想!”不待金铃儿张口,锦麟就脆生生的说道,满脸满眼的期待。
    锦麒虽然没说话,却也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显然也是同意房遗爱的提议的。
    房遗爱伸手,从左右鞋统里抽出两柄不足两尺长的雕花木剑,连反对的机会都没给金铃儿,就将其中一柄塞到了金铃儿怀里,自己率先踏入了飞雪中。
    金铃儿有些神情恍惚的看着飞雪中,满带笑容等着自己的房遗爱。金铃儿有种想要冲过去,冲进房遗爱怀里的冲动,只是,这漫天飞雪,却让她感觉不远出立着的房遗爱,很是飘渺和虚幻。
    明明近在咫尺,伸手可以触及,心却远若天涯,隔着难以跨越的鸿沟天堑!
    这种感觉,让金铃儿几欲抓狂,可是念头兴起的时候,却感觉颓然无力。
    也许,是该放弃了,该将心慢慢的收拢,试着看看身边的人了。
    “娘,你是不是怕打不过干爹?没事,干爹欺负你,我替你收拾干爹。”锦麟见金铃儿望着房遗爱发呆,伸手扯了扯金铃儿衣服,仰着头,稚声稚气的说道。
    金铃儿温柔的揉了揉锦麟的脑袋,没敢抬头去看孙成似笑非笑的探究目光,直接提剑刺向了房遗爱。
    在屋里相互简单的述说了各自经历的孙芸娘和冯铁匠两人,听到外头武动时带起的风声,还有锦麒和锦麟两个孩子的加油叫好声,两人相视一笑,打开了房门。
    冯铁匠细心的在孙芸娘的腿上加盖了一条毯子,这才推着孙芸娘出了屋门,看着风雪中来来往往的房遗爱和金铃儿,说不出的和谐和默契。
    若不是早就听说过,金铃儿有丈夫,看着交手的两人,金铃儿望向房遗爱时不经意间流露的温柔,房遗爱目中的探究疑惑,还有不经意间的笑意,让冯铁匠有种错觉,以为房遗爱和金铃儿两人才是一对。
    若说当年在利州的时候,孙芸娘相信房遗爱和金铃儿只是普通朋友的说辞的话,那么,经过这么多年京城的一起生活,金铃儿无人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向房遗爱的眼神,身为过来人的孙芸娘,如何会读不懂?
    每当房遗爱探究而又疑惑的看向金铃儿的时候,金铃儿总是提前别开目光,每每这种情况,再结合房遗爱和锦麒锦麟的融洽相处,孙芸娘甚至不止一次怀疑,锦麒和锦麟会不会是房遗爱的亲生儿子?
    只是,两人的身份终有差别,而有些事情,不清不楚,也许比清清楚楚更对大家有利。
    心下无声的叹息着,孙芸娘看着两个欢快不知愁的孩子,忍不住想,若是当年家里没出事情,房遗爱一直跟在自己和冯铁匠身边的话,铃儿和遗爱是不是就可以大方的走在一起了?
    只是,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没有那么多的假若,可以让人回旋。
    铃儿和遗爱终究是不可能的了,孙芸娘只希望,等崇文馆的事情结束之后,金铃儿能够收收心,好好的和崔逾凡过日子,就平时相处来看,崔逾凡的心里,是真的装有金铃儿,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容忍金铃儿的闪躲,耐心的等着她的回应。
    千金容易得,有情郎难寻。
    孙芸娘是真的希望金铃儿这孩子,能够幸福。
    想着,孙芸娘感觉只粗糙的大手,握住了自己有些发凉的手掌,大手上火热的温度,通过自己的手掌直达心扉,暖暖的,说不出的舒服。孙芸娘抬头,毫无意外的对上了冯铁匠温柔的眸子。
    孙成一开始还有些觉得冯铁匠配不上孙芸娘,不过看到他如此的对待孙芸娘,心下也算勉强给了冯铁匠一个合格。倒是风雪中剑来剑往的两个小的,两人之间的感觉,让孙成觉得很有意思。
    自从那次切磋的时候抱了金铃儿一下之后,无论是鼻尖缭绕的熟悉气息,还是怀抱里那熟悉的触感,房遗爱都很想问问金铃儿,利州的那天晚上,若是若非的事情,到底是是还是非。
    想着自己的身份,金铃儿现在的已婚之身,房遗爱自己找了很多的借口,让自己不去在乎那点感觉,刻意的去忽略。
    房遗爱自己却明白,自己心下一直想探究出个答案。
    感觉着飞雪灌入领口,传来的阵阵凉意,让房遗爱心下清醒。
    有些事情,追问出明确答案又如何?自己已不是自由身,对方也是有了丈夫的人。
    话问出口,金铃儿给与的答案必然是否。这种不真实的答案,要来又如何?掩耳盗铃?还是往心口上戳伤?
    自己的心现在既然尝试着给了淑儿,那么又何必在牵扯别的?只会徒惹大家伤心。
    房遗爱心下长叹一声,眼里的探究与思索渐渐的退去,重新变得清澈无比,出到一半的招式,突兀的收了起来。
    金铃儿收式不及,手里木剑刺在了房遗爱的胸口上,金铃儿惊慌之后,不解的看向房遗爱。
    “对不起。”房遗爱清澈的眼眸,看着金铃儿过年未成变化过的清丽容颜,用仅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
    表面上看,房遗爱的这声“对不起”,像是在为他的突兀收式道歉,可金铃儿心下却有种感觉,在这三个字出口之后,房遗爱和自己之间,应该彻底划清了界限!
    房遗爱的眼眸,不再如以前那样茫然不解和困惑探究,而是变成了早前的清澈平静。
    金铃儿嘴角扯起一个苦涩而又失落的笑容,是啊,明知不可能,有何必再纠缠?如此,放手也好。
    金铃儿低首深吸一口气,轻轻摇了摇头,重新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冷冷清清,波澜不惊。
    只是,心下的苦涩有谁能懂?
    早前以为,无功的坚持了这么多年,也学放手会比较轻松,没想到,真到了让自己决定放手的时候,心却原来会这么的痛。
    金铃儿尽量让自己行止如常的走到了两个孩子身边,将手里的木剑交给期待已久的锦麟,揉了揉锦麟的头,对孙芸娘说道,“干娘进屋去吧,外头冷,我去厨房看看晚膳准备的怎么样了。”
    “洗洗再去,晾了汗容易受寒。”孙芸娘怜爱的抓住金铃儿的手,柔声说道,眸子定定的看着金铃儿,不容反驳。
    朝孙芸娘露出一个舒缓的笑容,金铃儿顺从的点了点头,让人准备热水,回房间收拾去了。
    看着金铃儿挺直的背影,房遗爱无言的揉着自己的胸口,真的很痛,不是金铃儿刺得那一剑,而是心下传来的莫名的隐隐刺痛,真的很痛。
    金铃儿的背影消失之后,房遗爱甩了甩头上落雪,来到廊前,将手里的木剑递给了锦麒。
    孙成直接看着房遗爱,惋惜的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进了暖和的屋子。
    孙芸娘目光复杂的看了眼房遗爱,张了张嘴,终是叹息了一声,没说什么。
    冯铁匠只是看了眼房遗爱,握紧了孙芸娘的手,将视线转向了漫天的飞雪,什么都没说。
    “原来,最迟钝的人,一直都是我。”房遗爱蹲在孙芸娘的另一侧,看着跑进雪地里,拿着木剑玩闹的锦麒和锦麟两个,自嘲的说道。
    孙芸娘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抚摸着房遗爱被雪水和汗水侵湿的头发,无言的看着锦麒和锦麟两个。
    晚饭的时候,陆义和薛仁贵两个带着礼物到齐了,反而是最应该出现的崔逾凡,没有出现。
    都知道因为房遗爱的关系,崔逾凡在崇文馆的日子不算好,崔逾凡不到场也算是找到了正当的理由。
    晚饭,推杯弄盏,气氛是其乐融融,好不温暖。
    就在房遗爱等人热闹的时候,却无人知道,慢慢飘雪的夜里,有一个人,正坐在不远处的一处屋顶上,喝着酒,目光复杂的看着小院里的祥乐气氛。
    风雪中,穿着雪青色长袍的消瘦身影,有种让人说不出孤独和无奈。完全的融入了这孤寂的风雪之中。
    赶在房遗爱等人散场之前,一直看着小院,却至始至终都未曾回小院的崔逾凡,牵强的扯了下嘴角,率先离开了屋顶。
    饶是他提前离开,似有所感的冯铁匠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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