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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游大唐之贞元记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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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你干什么?摸了不干净的东西吗?”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天天不小心,石榴又摆出了她的招牌动作,嘟起嘴说道。
  “涤诗呢?”无法解释的崔破只能岔开话题,如此问道。
  “你说小猴子,静风道爷拉了他习武呢!只见他一个跟头一个跟头的摔,好笑死了”石榴的咯咯大笑,将崔破初次杀人的心悸也是冲淡了不少。
  他却不知,此时的定州军营中也有两拨因为他而心悸不已的人正在窃窃私语。
  “格老子的,看不出,实在是看不出,这样一个酸秀才模样的人这般心狠法,一支花这龟儿子死的冤哪!”来自山南西道益州府的独行大盗杨猛操着一口浓重的蜀地口音说道。
  “猛老大,你当年可是威震山南、剑南、黔中三道的人物,还会惧怕他一个小小的八品官?”身侧,干瘦、矮小的采花贼李渔说道
  “个先人板板的,要是说拿刀砍人,我也不含糊他,老子杀的人比他是只多不少,只是杀了人还能笑成那个样子,老子就实在是不行了,那个笑哇!看的人发虚。你们看到来的时候外面挂的一排人头了嘛!牢头老杨悄悄告诉我,这都是他干的,一百多人哪!你们说咋个不吓人。一支花这龟儿子被他一刀剁了,还要背上个袭官的罪名,黑呀!还是当官的够黑!”杨猛深有感触的说道
  他这一番话使一众难兄难弟脑海中都浮现出适才看到的长长两排即将风干的头颅,监室中更是一片沉默,良久之后,才有一人问道:“这个杀星到底把我们提来干什么?现在,我倒是真的有些怀念州中的监舍了,好歹能落一个心安。”
  依然是沉默,心思沉重的各位兄弟又有谁能够回答他的问题?一个小小的讨论就此告以结束。
  与此同时,仅与他们一墙之隔的监室中,也有同样的情形,只是回鹘人要比他们幸运的是,至少还有一条路可以选择,反复的争执,说服,直到鸡啼三更时,方才有所定论。
  ……    ……     ……
  “‘不忍登高临远,望故乡渺藐,归思难收。叹年来踪迹,何事苦淹留?’婆婆已经迎来此地,崔郎,这番你该不会再吟诵这听来让人心酸的曲词了吧!”崔破去母亲房中陪坐了一会儿后,与菁若同行而出时,被她这般调笑道。
  崔破正欲答话,却听远远右侧花影下一阵叮叮咚咚的琵琶声声传来,技法娴熟,韵律绝美,更有一段哀怨的歌声合拍而歌,丝丝缕缕而来,二人凝神听去,却是一曲时下流行的《梦江南》:
  悲落叶,叶落落当春。岁岁叶飞还有叶,年年人去更无人,红带泪新痕
  悲落叶,叶落绝归期。纵使归来花满树,新枝不是旧时枝,目逐流水迟。
  “哎!好一曲别有幽怨暗恨生的《梦江南》!好一个‘新枝不是旧时枝’的十一郎!为何天下总有如许苦命的女子?崔郎,你便过去看看弱衣妹妹吧!我先回房去了”一句说完,若有所思的菁若不待答话,当即先行而去。
  纵使近来崔破心志愈发坚毅,听到这样一首哀怨的曲子,也难免心生怜意,目送阿若远去,折转身来,向那一团迷离的花影行去。
  绕过那一树艳艳盛放的栀子花,眼前出现的是一个慵懒、落寞的身影,精致的琵琶斜斜依在花树之上,而她的主人却用修长、白皙的纤指执着两茎细草正口中默念有词,原来,她却是在行“斗草”之戏,只是不知,她这般求告、占卜,究竟是为什么不得开解的难题?
  许是在此地已经呆的太久,她的衣衫、发角都是染上了层层栀子花迷离的异香,引来只只五色斑斓的花蝶双双对对绕体而飞,说不尽的缠绵,又是说不尽的哀婉。
  静静的呆了良久,弱衣终究没有转过身来,崔破也终究没有再上前一步,当他轻轻缓步离去的刹那,一滴反射出太阳光辉的眼泪,晶莹的自弱衣面庞滑落,轻轻的打在手中的斗草上……
  ……     ……     ……    ……
  第二日,得到回鹘老者肯定答复的崔破欢喜的着人回府唤过涤诗,命他将这二十余人一并带至城外别业安置,其中,更将两个带伤的回鹘少年带至本府照顾,不允相见。
  “公子,你要这些异族人干吗?”涤诗惊诧问道
  看着涤诗那摔的熊猫也似的脸,崔破强忍住笑意说道:“那里有这么多话?这些人将来会有大用的,你去外城别业找老郭的儿子,将他们都给安置好了,千万不要出了差池才是。”
  看着满脸疑惑的涤诗带着两队士兵领命而去,崔破看了关押重犯的囚室一眼,却是没有进去,转身施施然向中军营房而去。
  门口那一面硕大的聚将鼓,室内两边一字排开的木椅,使这整洁肃穆的中军营房看来颇有几分萧杀之气,崔破缓步行至帅案前坐定,抚摩着身前一面面黑黝黝的乌木令牌,心中自有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正在他这般神思揣飞之时,高崇文领着一个相貌朴实、憨厚的农人自门外而入。
  进的营房,不待崔破发问,高崇文对那农人说道:“这位就是参军大人,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要仔细些!”平日里待人总是冷冷的他,今日却是异常的和蔼。
  “啪!”的一声,那农人行了一个军礼后,开言说道:“小的本是前州军辖下第二军府三团二旅军士周樵,前日领了钱粮后退籍还家,昨晚发现一些异常,特来向大人禀报”
  “噢!你是州军老兵,且一边坐下讲”崔破温言说道
  见眼前传的沸沸扬扬的杀星如此和颜悦色,周樵放下忐忑不安的心思,挂着椅角坐了后,开口说道:“前日回家之后,家中亲友都来庆贺,昨晚也就陪客多吃了几杯,半夜时分渴醒过来后,小的也就起身找水,喝完,正要回去接着睡,却听门外村中狗叫的厉害,就跑出去看看,却看到了姑射山天王寨的二寨主领着几个人从村中穿过,为他们带路的是柯老虎家的三管家。此事蹊跷,前几天大人又杀了三家许多军士,为感念大人放我回家的恩情,小人特地前来禀告”
  “哦!你家住那里?”崔破惊问道
  “小人家住北面离城四十里地的平水村,村子前面就是平水河,柯老虎家也在这里,只是他们人多,附近的七八个村子也都是柯家族人。”周樵小心答道
  “好!好,你有这份心,不愧是州军中的老弟兄,下去领一贯赏钱,好好回家侍奉父母去吧!”沉吟半晌,崔破如此说道。
  待周樵离去之后,崔破与面色凝重的高崇文对望一眼后道:“崇文兄,走,随我见李将军去”
  找到正在校场操练手下士卒的李将军,崔破将他一把拉过,面带笑意说道:“大大的生意来了,此番少不得又要仰仗李将军了”当下,将适才之事一一分说。
  “情报,我要关于这天王寨中最详细的情报”听崔破说完,小李将军简短言道。
  “这事交给我,将军就等着再显神威吧!”一句话说完,崔破告辞离去,出营策马向长史府行去。
  从长史府中出来时,崔破握着手中的调转令,至州府捕房径直找到捕头郭小四,将手中的公文往他手上一拍道:“郭头儿,跟我走吧!”
  “大人,这……玩笑可是开大了吧!”郭小四一愣,看过手中文书后说道。
  “放肆!这白纸黑字的州府公文岂是儿戏,即刻起,你已是隶属军籍、本官辖下”崔破厉声说道,下一刻却又收了厉色,拍了拍郭小四的肩膀:“值此时机,以你的一身才华,屈居这小小一个捕头,实在是太过于屈才了,到的本官辖下,但是你有一份才华,必有一份收获,听闻郭头儿近日喜得麟儿,大丈夫当搏命沙场,封妻萌子才是正理,安能如此碌碌一生”
  “大人如此急促调我过去,想来定是有棘手之事,也罢!我就信了大人,去挣这一个锦绣前程,还望大人莫要欺我才是”事已至此,郭小四也只能豁出去了,唯一可堪安慰的是,平日在长史大人隐隐约约的话意中得知,眼前这位让人捉摸不透的参军大人实在是有偌大的来头。
  “也许,我等了这么多年的机会就应在他的身上”郭小四如此自我安慰道
  “情报,我要的就是情报,你入了军籍,现下也只能授你管辖百人的旅帅之职。我不要你冲锋陷阵;也不要你军中执法,我只要情报,你要钱,给钱,你要人,随你挑,只要你使出全身解数,给我弄来所需情报即可,你可以用你喜欢的任何方式,如何?”镜花楼中,崔破单独宴请郭小四,酒过三盏后,方才说出招他入军中的用意。
  “情报,这个小人倒是可以试试”郭小四矜持着说道。
  “以后就不要再叫小人了,现下,就称末将吧!你这一旅人马在州军中单列,直属本官管辖,现下,即有一事要你去办,就看郭旅帅的手段了,此事若成,我即刻上请吏部,保你陪戎校尉如何?” 说完,崔破轻声说出天王寨之事,待他见到听完此事的郭小四依旧是满脸镇静,心下也是一松,微微一笑,举盏再邀饮一杯后,二人会帐离去。
  “当日下午,崔破正在营中处理杂事,忽见一名暂时负责军营防务的团结兵军士进帐拜倒说道:“参军大人,本府郭捕头要提走那牢室中关押的囚犯,并口称此乃大人军令,如何处置,还请大人示下”
  “正是,按他说的办,不得拦阻”崔破头也不抬的说道
  “是”那士卒行礼离去
  “果然如此”崔破喃喃自语一句后,随即又埋首一堆公文之中。
  翌日,既是招募士兵之期,崔破却是全然不管,只将自刺史韦大人处领来的钱粮票引往高崇文手中一塞,道句:“拜托高兄了”便上马回府而去,任他一力施为。
    龙战四野 第十二章
     更新时间:2008…12…8 19:54:06 本章字数:4448
  “兵之五种,救乱诛暴,谓之义兵,兵义者王;敌加于己,不得已而起者,谓之应兵,兵应者胜……”当晚,崔破正在书房翻阅《汉书》,却见半日不见的涤诗站在门口小声叫道:“公子,公子”
  “你又跑那里去了,不是说让你随着师伯好好习艺的吗?”崔破目不离卷的说道
  “我去了军营,不过是随着静风师伯去的,他老人家现在还在那里,还让我回来禀告公子一声,说……说…”说道这里,涤诗却是吞吞吐吐起来
  “说什么!还不快讲”崔破不耐烦的催促道
  “静风师伯说,他就住在军营了,那里住着舒服,府上太气闷”见公子要发火,涤诗急忙说道
  “噢!”崔破一阵愕然,下一刻,想到这位师兄的脾性,也就释然而笑道:“你去,将一应适用之物给你师伯送去,其余一切,且顺着他的性子便是。
  见涤诗转身欲走,崔破一脸随意的问道:“你既然在校场,那今日士兵招募情形如何?”
  “早知道你就会问的”涤诗心下暗道,口中却是恭谨答道:“今天来看的人很多,但是报名的却是不多,高爷要求的又是严格,也就只招到了五百多人”
  崔破也不置评,只是挥挥手让涤诗去了,复又拿起手侧《汉书》逐行细细看去。
  ……     ……     ……
  募兵第二日,高崇文自昨日招募的军士中挑出二十五名宏声大嗓的壮汉轮番宣告招募政策,午间,更是在校场架起十口大锅,当场宰翻了五口肥猪,熊熊大火煮将起来,只把诱人的香气传出老远。
  看着着装一新,铠甲鲜亮的几百名士卒围锅大嚼,校场外,自外地逃难至晋州,每日为富户做些短工过活的李树再也忍耐不住,将身上短装猛的扯去,露出肌肉坟起的胸膛,高叫一声:“兄弟们,走,吃肉去”便率先向募兵台上走去。
  凭借一副壮实的身板,他顺利的通过了考核,柱香过后,他已然换过衣衫,加入了新州军的行列。见他如此,随同他一起逃难而来的青年同乡再也忍耐不住,跟随而去。
  当日,招募士兵八百余人。
  第三日,已经是两天不见踪影的参军大人终于按捺不住的莅临军营,草草溜达了一圈后,参军大人唤过正忙的手忙脚乱的高崇文,将前两日招募的士兵集合起来,如同挑选皇家依仗兵一般,自两日所招募士兵中选取一百五十个高大健美的青年,细细打扮过后。分为五队,由本地团结兵领路,向晋州辖下各县进发。
  这五队士兵穿村过县,他们那俊郎的容颜,健硕的身材,应和着阳光下闪闪发亮的制式铠甲,晃花了姑娘们的脸,也晃散了青年们的心,再有极具鼓惑之能事的团结兵们对入伍待遇的天花乱坠的宣扬,便是一个个谨慎的老人也是觉得不送孩子去当兵实在是大大的不该。当晚,竟有心痒难熬的青年扔掉了农具,打起了包袱,向他们梦中的营房进发。
  自第四日后,陆续的三天时间,这晋州军营迎来了自它自建立以来,最为热闹的时期,不断有身背包袱,满怀憧憬的青年自四乡赶来,以至于到最后,一个靠前一点的位子,居然可以卖到三十文钱。
  这一切只让一贯冷面的高崇文,也忍不住的露出了传说中的笑容。
  而这大好局面的始作俑者——参军崔大人却是没有时间来欣赏这振奋人心的一幕,此时的他正与李将军俯首郭小四呈来的情报苦苦思索。
  “想不到,实在是想不到,这天王寨居然有如此实力!崔大人推荐的这‘生意’实在是不好做呀!”面对匪众两千三百余人这个数字,小李将军即使调侃起崔破,也没了往日的洒脱。
  “此事实难!以目前看来,将军不走,那盗匪定然是不肯下山的,如此,我等无法将之剿灭;但将军军令在身,也不能长驻此地。本州州军新募,要想形成战力,非是一朝一夕之功!团结兵嘛!也实在是靠他不住,尔等虽无能攻城,但内有三族以为呼应,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崔破紧皱双眉说道。
  “莫如,先将这三族给剿了”李将军满脸狰狞的说道。
  想想家中昨日才收到的来自京中崔佑甫的书信,崔破也只能将这一个诱人的想法强行压制,摇摇头道:“以什么罪名剿他?我们手中并没有实际罪证。再则,三族在这晋州根深蒂固,若是要对他们动手,牵制太多,我们还没有动手,他们已经是知道了,难哪!若是不能一鼓作气,施以雷霆手段将三族首脑一举擒获,此举反而是打草惊蛇,遗祸无穷呀!”
  闻听此话,小李将军一阵无言,只能看着那份资料苦苦思索。
  中军营房内又是一片沉默,良久之后,崔破一拍身前帅案,霍然起身道:“有了!”
  “计将安出,快讲!”愁眉苦脸的李将军闻言急声问道。
  崔破微微一笑,如此这般,细细分说,却换来李将军连连摇头道:“此计固然是好,但是你实在是太冒险了些!万一有个闪失,我如何向浑帅交代,万万不可!”
  “,莫非将军更有妙计,若是没有,定须依我才是,莫非,对自己的手下兵士,将军还不放心?”崔破神情坚定的缓缓说道。
  见崔破决心已定,李将军已知再难动摇,也只能无奈摇头道:“如此便依你,只是你可要多多小心才是。”
  第七日,募兵结束,共招募青壮两千八百五十人,剩余的空缺,崔破悉数交于郭小四,任其处理。
  第八日,一千旋风骑撤离晋州,回转河东道节帅驻地晋阳。
  看着那一道黑色的洪流渐渐远去,崔破对同来送行的韦刺史行礼后道:“下官赴任至今,却不曾往下属州县巡视,实在是大大的失职。如今州军招募完毕,下官有意于后日前往各县,也好督促这团结兵即将到来的秋训,未知大人意下如何!”他的声音是如此洪亮,以至于站的最远的小吏也是听的清清楚楚。
  “这是你的职内之事,崔参军自决便是,只是本州近来道路不靖,还望小心才是”韦刺史淡淡答道。
  ……     ……     ……
  “好,既然这狗官急着找死,我便成全了他,为我柯家冤死的兄弟报仇!柯明,你谁也不要带,现在动身,晚上趁夜色上山,将这消息告知王寨主,请他无论如何下山一趟,你告诉他:‘柯、王、罗三家与他天王寨唇齿相依,此番也该他们表示表示了,若是三位寨主太爱惜自己的身子,那这粮以后再也莫想借走一粒,弓弩更是半支也不会有了”平水村内,柯家家主闻听这一消息后,沉吟半晌后如此吩咐道。
  “是”矮小瘦弱、留着一绺鼠须的三管家柯明恭谨退出,自去准备不提。
  “老二呀!老二,此番我将这事给办了,看你还拿什么来鼓动那群老家伙来反我,大功告成之日,莫怪我不念兄弟之意!”面色阴冷的柯老虎看着三管家离去,如此喃喃自语道。
  旋风骑离去的第三天清晨,参军府邸一片喧闹,崔破早早起身,去了单袍官服,强忍暑意,将重达数十斤的铠甲披挂整齐,带着那八个同样是铠甲鲜亮的护卫,向校场驰去。
  校场内,早有五百名团结兵士等候,他们即将陪同参军大人完成十日的巡查。
  崔破直磨蹭到太阳已是升得老高,方才拉着闲的无聊的二师兄静风一起,三声号炮后,浩浩荡荡的出城西行而去,引来不少百姓聚集围观,更有几个好奇心重的更是尾随队伍至城外数十里,方才折返。
  一路之上,参军大人只管急行,二十里距离,竟是没有半刻歇息,顶着头上的炎炎烈日,这些素日缺乏训练的团结兵士只能拼尽全身每一份力气勉力支撑。
  远远看到前方出现一个茂密的树林,被这森森然一大片绿意一激,这群士兵再也顶受不住,也顾不得参军大人“杀星”的名号,纷纷鼓噪要入林歇息,否则,便是一步也行不得了。
  所幸参军大人倒是也明白众怒难犯的道理,虽然是满脸气恼之色,却终究还是点头应允,喜的这一群兵士如一窝蜂般向林内涌去。
  众人刚刚坐定,稍解暑意,却听一声大呼:“这林中什么时候有了如此清亮的泉水,兄弟们!来喝水了”当即有好几个身影向林中深处奔去。
  此林离城不远,众人熟知,林中绝无清泉,又见进去的士兵并无一人回转,一半好奇,一半确实口渴,也就三三两两向内寻去。
  入到深处,只见眼前一片碧绿,那里有半分清泉的影子,正待高声怒骂,身后蓦然寒光一闪,一把雪亮的钢刀已经架上脖项,一个森冷的声音传来:“若是敢叫一声,老子宰了你”下一刻,一条柔韧的牛皮绳已经结结实实的捆了上来。 
  在此期间,开始陆续有士兵返回,同样的装束,只是似乎在突然之间,这些兵士就重新的龙精虎猛起来。
  “王军府,此番多多仰仗了”端坐马上的崔破对身侧一位浓眉大眼,团结兵校尉打扮的人说道。
  “状元公尚且不惜以身犯险,我们这厮杀汉还顾惜个什么!崔大人放心,我这手下兄弟就没有一个怕死的,誓死也要保护好大人”那王军府豪迈说道。
  “这一路而来,行踪可有泄露。”崔破谨慎问道
  “大人放心,自前日晚,我等皆弃马徒步自赵城县昼伏夜行而来,一路走的都是荒僻小道,纵然是偶有相遇的山民百姓,也都随行挟裹而来,今晨四更时分到达此地,一早抓了六个樵子,断无被人发现的可能。”王军府自信满满的说道。
  “如此就好,有道是:君不秘失其国,臣不秘失其身,此番行动成败全系于一个秘字,否则必然前功尽弃,今日,若是大功告成,我为军府请头功”心事大定的崔破按辔说道。
  又休息了两柱香的工夫,留下二十名军士后,这一队人马重新聚集,随着崔破手中马鞭指处,折而向北行去。
  时走时停的又行了三十里,参军大人的队伍来到跃鹿谷前的一片椭圆草地时,太阳也不过刚刚转过中天才两个时辰。
  这跃鹿谷面朝南北贯穿河东道的滔滔汾河,因其两山夹谷,最窄处麋鹿可跃而名之,端的是山势奇峻,兵家险地。
  面对滔滔汾河,背依青青碧草,这一行队伍似乎再也不愿前行半步,已经休息了两柱香的功夫,却没有半分要起身开拔的意思。又过了盏茶功夫,才有士兵磨蹭着站起,开始清理场地,竟是要扎营立寨了。
  “大哥,你看他们都不走了,带兄弟们冲下去吧!这一群团结兵,只要一看到明晃晃的刀子,还不四处撒丫子了,两千多对五百,咱还埋伏个什么,这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跃鹿谷侧旁山上,天王寨三当家满脸急切的对身边的大寨主‘天王’说道。
  “不对,这天光尚早,他们断然没有扎营的道理,此事蹊跷!再等等再说”
  “自他们离城之时,咱寨中的流星探马就没有断过,一举一动都在掌握之中,那里有什么蹊跷,依我看,一准是那群草包兵不肯再走了,那草包参军也不得不依着,这事不是有过吗?大哥,你给我五百人马,我这就去灭了他,也正好捞两身好铠甲穿穿!”三寨主愈发急切的说道
  “老二,你怎么看!”大寨主天王却是不理会他,向身后站立,正细细观察敌情的二寨主问道。
  “大哥你看,这些个团结兵正在草地上四处打滚,那崔参军居然不加拘管,更为可笑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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