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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宋-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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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我根据历史的脉络,编织着情节的发展,却无法也不可能准确的计算前面的改动对后面的影响。因为什么时候是历史,什么时候是幻想,只能依赖于我的感觉。
    幸好,我的历史哲学告诉我,历史是偶然的。所谓的必然,不过是“偶然”发生之后,人们对它的一种承认。换句话说,任何事情,没有发生的时候,都只存在“偶然”;发生了之后,便只存在“必然”。这个观点不需要得到别人的认同,历史哲学不过是我们认识历史的工具与方法论,人们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去看历史。我告诉读者的,只能是我站在的这个窗口所能看到的风景。
    虽然我同样也有一种冲动,想告诉别人,你们看到的都是错的,只有我看到的才是对的。但是理智告诉我,真相不止一个。
    所以当我在编织幻想的时候,我可以放心的相信自己的感觉。因为,它虽然不可能是全部的可能,但必然也会是可能之一。作为作者要做的,不过是尽其所能,让读者也觉得那是可能的。
    在写完上面的话之后,我回去头,又重新将第一卷读了一遍。
    这时候我才觉得读者真的非常的宽容。
    当我回过头去读第一卷的时候,发现有很多语句,根本是不通的!而我的描写,十分之八九,倒正显出了我语言的匮乏——可居然还有人说我的“文笔好”!
    还有一个最大的毛病,则是我常常用大段的旁白来强行推动情节的发展。从客观上来说,这自然是为了保证文章的节奏不至于太慢,但是也无可置疑的证明了我写作技巧的不成熟。
    我想这些毛病,在以后的章节中,我会尽量的改进。
    人总是在发现缺点后才能进步,我也只如此的开脱自己了。
    在这篇后记的最后,我想对小说中几个人物,说一些自己的理解。
    我对人物与人性,既有自己的理解,或者说恪于经验与固执,“只能”有自己的理解;而在客观上,小说也不可能为了人物的性格而安排情节。所以我虽然在写作之时,也有野心塑造一两个人物,但是我也不愿意也不太可能过于在意这些,当然,只是“不愿意过于”,没有作者不在意自己的人物刻画的——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自欺欺人。我来写这段话,实际上就是说明我心里还是在意的。
    主人公石越,在我设想中,并不是所谓的“英雄”或者是有个性的人物,也并非是仿照作者为蓝本刻画的——虽然不可避免,会有作者本人的影子,但实际上,根本是两回事。
    我所想刻画的石越,是一个聪明过人、有着反省精神、略显犹豫的性格、内心有坚毅的信仰、自认为有献身精神、带着道德的虚伪而甚少自觉、为人沉稳,偶尔也有鼓动家的素质的年青人。这个人物的性格,是不是刻画得足够成功,我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刻画这样一个人物为主人公,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无非是我见识所限而已。总之,石越并不是一个对现代人具有感染力的人物,但却绝对是一个能在古代有良好生存能力的人物。过多的阐述是没有必要的,石越之不同于岳不群,最重要的一点,是石越基本上不会认为为了一个高尚的目的去牺牲别人,是理所当然的;虽然他可能会默认这种牺牲,但是他心里一定会有强烈的愧疚之情。另外,我赋予石越的性格上,让他至少在理智上,能够容忍不同的人与不同的意见,并承认那本是事物的常态。他所带来的所谓“文化启蒙”,也并非是唯我独尊的,而是以较低的姿态,争取融入社会文化主流的那一种。因此,白水潭的历史任务,是“百川汇海”,而非“取而代之”。
    在小说中,被我“人为的拔高”而与石越齐名的桑充国,是做为第一配角的构想出现的。这个人的性格与习气,基本上就是我所了解的“书生”。对于他性格突兀的批评,我曾经做过很多回应,这里就不再多说了。因为对于“书生”的性格、脾气,在不同的情况,会如何处理事情,我想我比大多数人要了解。我想如果在这个人物上我有失败,那么我最大的失败,不过是对于桑充国的铺垫太少。
    而桑充国为什么会和石越齐名,是不是有资格。仅举一例,郭逵凭什么能和狄青齐名?至于白水潭学生为什么服气桑充国,我想小说中或者交待还是不够。以后若有可能,我或者会补上一两笔。只不过我想说的是,范滂未必学问出众,天下未必不以其为楷模。中国的传统,是“太上立德,其次立功,其次立言”,学问本是末节。何况桑充国其先有石越的支持,其后有程颢等人的支持。
    至于对吕惠卿这个人物的表扬,在我看来,更是一种反讽。吕惠卿的形象,不过是我从历代奸相权相的言行中,取其“菁华”而成。典型的抄袭人物,不过这样的人物,也更符合大家的经典认知吧?重复了千百遍的人物,自然更容易得到认可,那也是人之常情。也许小说人物刻画的精义,就是写出符合大众认知的人物吧。
    在小说中,吕惠卿是不会那么快跨台了。以阿越读宋史所得,认为吕惠卿急于在上任后标新立异,以求在政治决策上走出王安石的阴影,在具体人事上急不可耐地打击王安石;其原因,以阿越看来,无非有两个,第一个是他与王安石之子王元泽长期结下的怨恨,第二个是在郑侠案中,罢黜冯京的同时,也不可避免地打击了王安国。从而导致了他与王安石事实上的决裂。因此吕惠卿一方面急于走出王安石的阴影,希望用政策上的成功来取得赵顼的信任,开始推行手实法等一系吕氏政策;另一方面,则无所不其极的离间王安石与赵顼的关系,迫害王安石——从而一方面进一步激化了与旧党的矛盾,一方面引起了赵顼的极度反感,终于自取灭亡。而小说中,与王元泽的矛盾因为石越的出现,得到了部分的缓解与转移,而郑侠案并没有第二波导致冯京罢相的事件出现,吕惠卿与王安石的破裂,将不会那么急促,接下来一系列的事件,势必改写。
    所以,吕惠卿将继续留在书中到一个适当的时候。
    作者在小说以外的话,本不宜讲太多。便在此收笔,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新宋》的创作。
    阿越
    于耶元2005年3月31日
……(本卷结束) ……
第二卷《权柄》第一集《身世之谜》
第一章
    代州是大宋河东路重要边防州郡,在雁门山古长城一线以北,代州与辽国西京道辖下朔州、应州、蔚州三州接壤,大宋沿代州边境由东向西修筑了瓶形寨、梅回寨、麻谷寨、义兴冶寨、天石寨、茹越寨、胡谷寨、雁门寨、西径寨、土登寨、阳武寨、楼板寨等等数以十计的军事据点,它与东边的真定府,西定的宁化军、苛岚军、火山军、保德军、府州、丰州,一起构筑了针对辽国西京道的重要边防线。如若代州失守,辽人可以从两条大道进军,一是由朔州入原平,攻击忻州,一条由蔚州长驱直入,进入代州,再经忻州,直抵太原府,而太原府一旦失守,辽军往西,可以过黄河与夏人呼应,延安府难免腹背受敌,西部边防立时就有崩溃的危险;向南,可以直接攻击大宋的西京河南府洛阳;向东还可以立时瓦解真定府的防线,同时在黄河北岸威胁大宋的北京大名府,使得辽国南京道的侵军能顺利南下,这样一来,大宋的东京汴京,就直接暴露在辽军之前了。
    因为代州有如此重要的战略位置,虽然大宋一直奉行守内虚外的国策不变,但是在代州境内的禁军、厢兵、乡兵,亦是数以万计,各种忠烈社、弓箭社,更是遍布各乡各村,民风之剽悍,殊不可轻侮。自王安石执政以后,除置将法、保甲法之外,又在代州边境,修缮要塞,增建军事据点,辽人对于此事实是隐忍多时,却因为当时守御河北诸州,都是大宋一时名臣,而本国实力实际上也支撑不起一场与大宋举国相争的战争,因此一直只能静待机会。到了熙宁七年十月,也就是辽国耶律洪基在位的咸雍十年之时,眼见大宋大灾之后,元气大伤,王安石罢相,大宋国内政局不稳,辽主耶律洪基与魏王、枢密使耶律伊逊相议,要趁火打劫一番,遂下令枢密副使萧素坐镇西京大同府,遣林牙萧禧往大宋代州,诬赖宋人修城寨侵入朔、应、蔚三州境内,而且意图不善,要求宋国停止修筑城寨、重议辽宋边界,赔偿损失银二十万两、钱二百万贯、绢二十万匹,且扬言已屯兵十万于边境三州,若宋人不予,则是自坏和议,辽军当自己来取。
    这是大宋二十六岁的皇帝赵顼第一次面对强大北邻的军事威胁,虽然自小心怀大志,锐意收复燕云,但是当敌人在一个不是由自己选择的时机发出恐吓之时,赵顼在悖然大怒的外表之下,实在有着深深的担扰。连羌人那种小小的反抗,都会让这个皇帝茶饭不思,何况是自五代以来就让人谈之色变的契丹人,而且还有十万之众!偏偏在此之时,他的政事堂与枢密院的主要成员们,没有一个人有过与契丹人打交道的经验!
    这一次,是赵顼很无奈的前往慈寿宫。太皇太后曹氏的智慧,很多时候,是赵顼所必须倚重的。
    “娘娘,辽人如此蛮横无理,实在可恶!”赵顼说完事情的经过,虽然是重述,可依然气愤的拿起一块玉如意,一把摔成两断。
    曹太后静静的听赵顼说完,微微摇了摇头,宫女乖巧的把剥好的江西金橘放在一个玉盘中,曹太后微笑道:“官家先消消气,吃了这个桔子再说。”
    赵顼这时哪有心思吃东西,不过太皇太后有赐,却也不敢推辞,只得欠身说道:“谢娘娘。”勉强坐下,三口两口把桔子吃了,不料心中有事,吃得快了,一口噎住,慌得宫女们手忙脚乱,又是捶背,又是送水,好不容易才吞了下去。
    曹太后却只是微笑不言,倒是高太后忍不住责怪道:“官家都是做父亲的人了,却这般耐不住性子。”赵顼在熙宁六年,两子夭折后,终于得第三子,取名赵俊,就在熙宁七年二月,赐封永国公。
    赵顼听到自己母亲嗔怪,也只能红着脸坐定,说不出话来。
    曹太后轻轻挥手止住高太后,对赵顼说道:“官家既知契丹索求无厌,又有何打算呢?”
    “娘娘、太后,朕想这等要求,实是答应不得,但若不从,不免兵祸连结,因此不若继太祖、太宗皇帝遗志,挥师北伐,先发制人。”
    曹太后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又问道:“既如此,那么请问官家,如今国家储蓄赐与,已经备足了吗?士卒甲仗,已经精利了吗?”
    赵顼被问得一怔,呆了一会,方茫然答道:“这些事,现在筹办也不迟。”
    曹太后在心中微微叹息,但是她已在宫中几十年,经历了三朝皇帝,也曾垂帘听政,焉有不知道轻重之理,当下委婉的说道:“官家,哀家听说,先圣有言,吉凶悔吝生乎动。如果北伐得胜,官家不过是南面受贺;万一挫败,所伤实多。哀家想辽国如果容易打败,那太祖、太宗之时,应当早已收复,何必等到今日?燕云之事,不若缓缓图之。”
    当此国家元气大伤之时,赵顼胸中,又何曾真有半分战意?他想北伐,不过是一时冲动之言罢了,这时听曹后之话,那一点冲动,早已消于无形,连忙说道:“多谢娘娘教诲。”
    曹太后又说道:“似现在两府之人,都难问辽事。哀家也不过一介妇人,官家要问策,可以问魏国公韩琦,其余如富弼、文彦博、曾公亮等一干老臣,官家也可以询问他们的意见。如此决策便不至有失误了。”
    河北大名府。魏国公府。这是一座威严的建筑,然而此时,白色的布缦结满府前,所有的家人,全都披麻带孝,哭声从内宅传到街上,魏国公府上,一定是死了什么重要的人物。李丁文骑着马日夜兼行,当他在魏国公府前滚身下马之时,已是累得筋疲力尽,然而没有什么比眼前的景象,能够更让他心惊胆颤的了!
    “韩琦,你千万不能死!”李丁文在心中不停地念叨着,一边疾步走向门房,把名帖递给门房,说道:“学生李丁文,拜见魏国公。”
    不料那个门房接过名帖,放声大哭,泣道:“国公爷、国公爷他仙游了!”
    “啊?!”李丁文当场怔住,他辛苦赶来,可一切都白费了。任谁也没有想到,历事三朝的元老重臣,魏国公、侍中韩琦,竟然在这关键时刻死了!
    “人算不如天算呀。”李丁文在心里苦笑着,“看来,只有去洛阳了。”
    代州城,寒风萧索,落叶纷飞。
    太常寺少卿刘忱与代州知州吕大忠坐在一匹马车上,闭目养神。他一闭上眼晴,就不由自主的想起崇政殿中皇帝召见的情景。
    那天他垂手站立在崇政殿上,听皇帝说道:“朕已命秘书丞吕大忠知代州事,大忠正逢父丧,只是如今国事艰难,朕得不已,夺情起复,卿往代州,当与大忠齐心协力,断不可轻启边衅,有负朕望。”
    自己当时朗声答道:“臣既受命,便往枢府,考核文据,未见本朝侵辽人一寸之地。臣既为使者,必当据理力争,若辱使命,臣当死在代地,以报圣上。”
    然而就在启程之前,皇帝亲自颁下手敕给自己,手诏上说:“辽理屈则忿,卿姑如所欲与之。”
    一个出使的使节,临行前居然收到一份如此让人灰心丧气的手诏!刘忱心里百感交集,到代州之后,他一直把手诏深藏,绝口不提。这几天揣见吕大忠的为人,倒也是志节慷慨之辈,但是知人知面难知心,他依然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和吕大忠说明情况。
    今日是辽国枢密副使萧素亲自前来代州,在驿馆设宴,这是自己和萧素的第一次交锋,如果告诉吕大忠,万一挫了锐气,反为不妙。想通这一节,他咬了咬牙,暗道:“罢了,不奉诏的罪名,我一人担了便是!”
    不多时,马车便到了驿馆。刘忱与吕大忠下了马车,辽使萧禧早已在门口迎接。萧禧满脸笑容,抬手说道:“刘大人、吕大人,请。”
    刘忱见萧禧虽然满脸堆笑,却是一身戎装,当下抱拳,冷笑一声,说道:“萧大人,请了。”
    吕大忠却神色自若,满不在乎的低声吩咐了随从几句,跟随而来的宋军立时在驿馆外列队站好,隐隐对驿馆形成包围之势,几个幕僚则跟在身后,一同入内。
    入了大门,辽国枢密副使萧素在二门亲迎,刘忱打量此人,萧素看起来只有四十来岁年纪,方额浓眉,双眸精光内敛,一看就知道是个厉害人物,站在他身后除了一干官员之外,更有一个年青的小伙子,身披金甲,腰带长剑,英俊非常,而曾经出使过大宋的萧佑丹,竟然还站在这个少年身后。刘忱心里不由一惊,这个少年的身份,一定不同寻常!但是萧素既不介绍,他倒不便相问。刘忱侧过脸一望,却见吕大忠眼中也有诧异之色。
    萧素抱了拳哈哈笑道:“刘大人、吕大人,远来辛苦。”
    吕大忠抱拳回礼,淡淡的说道:“萧大人说错了,这里是宋境,应当是萧大人辛苦。”
    萧素假装没有听见,不置可否的一笑,抬手说道:“请。”把刘忱、吕大忠等人迎入厅中。
    刘忱等人走进大厅,却见厅中早已布好酒宴。萧素往主位上一站,高声吩咐:“奏乐,请刘大人、吕大人入坐。”有侍者立即走了上来,把二人往客位上引。
    刘忱与吕大忠飞快的对望一眼,二人皆是一动不动,刘忱朗声说道:“萧大人,你又弄错了!”
    萧索一脸愕然,问道:“本使哪里弄错了?”
    刘忱走到萧索面前,昂然说道:“这里是大宋国境,驿馆亦是大宋欢迎邻国使节的驿馆,于情于礼,应当请萧大人坐客位。”
    萧禧在一旁听到这话,不由悖然大怒:“刘大人如何说出这种不知礼的话来?既是我们大辽设宴,焉有反坐客位之理?刘大人莫非是有意轻慢?!”
    刘忱冷笑道:“若是私宴,自然能坐主位,不过萧大人代表大辽皇帝,在下代表大宋皇帝,这是两国之宴,既然在宋境,自是宋使坐主位。”
    萧禧却不答应,“刘大人莫要逞苏秦之辩,天下之事,理为同一,我等设宴,自是我大辽使者坐主位。”
    刘忱知道这第一次交锋,事关双方锐气,如何肯退让半步,当下冷笑道:“大宋的国土,大宋的驿馆,若要设宴,自然由它的主人来设,这宴会所费几何,不必由贵国出。”
    萧禧上前几步,厉声说道:“刘大人这等小节,都一步不让,如此不近情理,可是没有诚意谈判吗?”
    “本使千里迢迢持节而来,如何说没有诚意?!想辽国也是大国,岂能不顾礼义,为天下所笑?天下万事万物,都抬不过一个理字,没有道理的要求让步,到底是本使缺少诚意,还是贵国缺少诚意呢?!”
    刘忱舌辩滔滔,萧禧一时竟被他驳得说不话来。那个金铠青年不禁赞赏的点了点头,转过头与萧佑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萧佑丹向萧素丢了个眼色,萧素会意的点点头,伸出双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笑道:“既是刘大人与吕大人一定要争这个主位,我看两家七十多年交好,不必为这种小事伤了和气。不过本使设宴,这个客位,本使也是断然不坐的,这样吧,本使明日在雁门山古长城以北设宴,再请二位大人与会,重开谈判,可好?”
    刘忱与吕大忠对望一眼,微微点头,不亢不卑的说道:“如此明日必定准时赴约。”
    杭州。
    “魏国公死了?!”石越大吃一惊,韩琦死的真不是时候。因为石越名义上是韩琦的女婿,因此韩琦死的那一天,韩家就让驿站用快马送信,前往杭州。石越接到消息后,立即举家带孝,上表皇帝,请求能允许他去参加韩琦的葬礼。但石越心里也暗暗纳闷:“我记得韩琦是熙宁八年死的,难道我记错了?”
    只不过这时候,石越也无暇去认真回忆自己的记忆是否有误了。对于宋朝来说,凡是与辽国有关的事情,必定是大事,石越既便远在千里之外的杭州,也不能不关心北面的谈判。
    “十万大军,必定是虚张声势。只不过也不能过份拂了辽人的面子,免得他们恼羞成怒。”石越摇头苦笑不止,“若是韩琦在,他深谙军务,在大名府数年,或者能知辽人底细,不料竟然故去。”
    司马梦求思忖一会,说道:“大人,皇上必然不会准你去大名府吊祭,夫人身体也经不过这种长途劳顿,何况去时也赶不及了。不过于情于理,大人得派个使者去大名府的。不如就让在下前往,吊祭之后,在下就去一趟燕州,顺便也可以打探辽人虚实。”
    石越想了想,点头答应道:“去之前,纯父先去见一下唐二叔,唐家在辽国也开了一些店铺,只不经营未久,还不能轻易行事,以免引人生疑。但你去了那里,至少有个接应,也能有方便使唤的人。”
    辽国朔州马邑边境。
    刘忱骑着一匹黑马上,回头眺望。险峻的雁门山已被远远的抛在身后,跟着自己身后的,只有几个幕僚与三十名军士。为防不测,吕大忠并没有随行,而是在雁门山以南的西径寨接应。刘忱不禁又一次想起身上肩负的使命,既要维护国家的利益,又要不至于引起战端,而面对咄咄逼人的辽国,自己身后的国家与皇帝,都显得孱弱了一点!
    刘忱本是进士出身,对华夏族的历史,自然是非常的清楚。这马邑之地,即便是匈奴强盛之时,也一直在汉朝的疆域之内,当年汉武帝曾经在此伏兵三十万,以待匈奴。刘忱环视四野,长叹道:“不知要何时,我大宋方能有三十万雄兵,再度临此!”
    他话音刚落,便听得一阵号角长鸣,北方的原野上扬起一阵灰尘,轰鸣的马蹄之声由远及近,刘忱心中知道这是迎接他的辽人来了,他举起右手,属下军士立即勒马列队,向前迎进。果然,不多时,远方便出现了百余骑辽人。辽人虽然占据燕云之后,渐染汉化,但毕竟是马背上的民族,素重骑术,非宋人能比。而这百余骑更是从枢密副使萧素的亲兵卫队中挑出来的精壮者,其实军容气势,更是让人见之夺魄。
    刘忱虽然不知道这些骑兵的来历,但是心里却也明显这是萧素在向他炫耀军威,隐隐便有威胁之意。他回头见属下军士,不免有畏怯之意,不禁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扬鞭指着辽军,一脸不屑的笑道:“契丹自以为天下之一,我看这骑兵,却比咱们大宋的捧日军差得远了!”
    这些军士何曾知道大宋的精锐部队、禁军上军之中的捧日军是何等军容?他们一向只知道禁军上军诸军,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士兵,这位刘大人从京师来,既然说捧日军强悍,心里不免就信了七分。虽然说既便捧日军再强悍,也远在千里之外,若真有意外,也无法救他们,但是士气却也不禁为之一振。
    刘忱见此计奏效,立即寒下脸来,厉声说道:“诸君随本使出使敌国,不可有畏惧怯敌之意,堕了我们大宋的国威!是好男儿,就要让契丹人知道我大宋军队,也没有胆小怕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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