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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贼-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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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当初是你力主拜朱儁为将,要追究战败责任,你首先就难辞其咎王允庸狗长安陷入险境,辄有覆没之危,全是因你所致。你这个大汉国的jiān宄、你这个大汉国的罪人,你异日必定不得好死……”
    “快拖走。堵住他的嘴,免污我耳……”王允气得浑身颤抖,莫说秉政,就算以前,也没有人敢当面肆无忌惮的骂他。纵然李肃被拖出大殿,骂声渐渐模糊,直到不见,王允依然能清晰地感觉到面颊火辣辣的烫。他这张老脸,算是丢光了。
    王宏不yù王允为难,以免影响权威,叩首拜道:“陛下、王公……李肃语虽鄙陋,不无道理,罪臣王宏,愿伏法以正朝纲。”
    王允铁青着脸道:“王宏丧土失地,合该严惩,羽林将,卸其衣冠,押入大狱,十日后问斩。”
    一些朝臣心里冷笑,十日,一旬,时间也不算短了,西都长安和东都雒阳一样,皆有十二座城mén,而兵不过万余人,分摊下来,每mén仅一千守卫,且城池荒废已久,城防不固,只有老天才知道长安能不能坚持十天时间。退一步讲,即使到那时长安未陷,也是jī战不休,哪有时间惩处一名罪臣。说到底,王允终究不忍杀死亲信。
    王宏被带走后,大殿一片寂然,所有人都对未来不甚乐观。
    王允落回座位,轻róu眉宇,疲惫地道:“形势不容更乐观,大家议一议,有何办法,解除长安危局?”
    “……”百官僚属面面相觑,靠自己肯定守不住长安城,必须依靠盖俊、袁术两支勤王大军方可度过难关。最开始的时候,他们对两支外军疑心重重,缺乏信任,而今,却是望穿秋水,千盼万盼,不得不说是个讽刺。
    不过,袁术至今尚未攻破武关,一时恐怕很难指望得上,盖俊倒是颇为值得期待。念及此,诸臣心里怨恨王允专权,原本,盖勋、杨阿若已经率数万步骑深入左冯翊腹地,偏偏王允惧怕盖军趁机进京夺权,要他们改赴东方,协助皇甫嵩破敌。若是盖军当时留下来,长安纵然面对十万叛军,亦无惧也。届时河东、弘农盖军从西杀来,定然可以把凉州叛军尽数剪灭城下。也就没有了今日之祸。
    见无人开口,王允心中一悲,看向吕布。皇甫嵩、朱儁相继战死,朝中再无良将,现在他能倚仗的人,就只剩下吕布了。
    吕布嘿然,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撑吧,撑到外军到来为止。
    朝会很快就中断了,因为城mén校尉种辑遣人报告,长安外发现叛军游骑。细柳距离长安不过三十里,快骑一个时辰可至,叛军全员也可在日落前尽数抵达城下。
    长安大战,也许今天晚上就会爆发
    王允紧急任命吕布为守城督,吕布当即领命,起身离开,张辽紧随其后。
    走在未央宫诸殿前,吕布回谓张辽道:“文远,依你之见,以长安目前兵力,可以守住多久?”
    张辽剑眉一蹙,道:“据李肃所说,叛军数万众,多为骑兵,步卒不过数千,料来所带攻城战具有限,只要长安内部不出叛luàn,守上十天八天应无问题。”
    吕布叹道:“是啊眼前之敌不足虑也。难就难在牛辅、董越的西路叛军,一旦让他们bī近长安……”
    “……”张辽默然,前途凶险啊
    日渐西沉,韩、樊联军陆续进抵长安城西、城北。看着步卒、匠人、民夫卖力的推来攻城器械,吕布意识到,叛军确实如他们所想,为争分夺秒,今天就会发动进攻。
    守城战最危险的就是第一天,何况对方还是夜攻。
    吕布觉得自己有必要拖延一下,乃耳语张辽,后者听罢愕然,见吕布点头确认,才默默地转身,来到城mén绞车前,命令士卒打开城mén。士卒反应和张辽如出一辙。
    城méndòng开,吕布摄戟上马,带上魏续、成廉等四五人,驰出北横mén。
    “吕布……”樊稠目光一冷,咬牙切齿道。
    “哦?此人便是吕布?”韩遂颇有兴致地遥望吕布,他出城作甚?肯定不是投降,因为他停于阵前百步,难道是宣战吗?或者,企图以诏书威胁他撤军?想不通啊……
    “樊稠何在?”吕布手中八十余斤重的大双戟直指前方,提气大喝,声音炸响,犹如一记闷雷,瞬间dàng出数百步,威风不可一世。赤兔兴奋不已,四蹄蹬地,不停打着响鼻。
    樊稠号称董卓麾下第一虎将,既然被点名了,断然没有不应的道理,率是十余骑出阵,停于吕布三十步远。
    两名皆以骁勇著称于世的猛将互相瞪视,毫不相让,半晌,吕布开口道:“你等兵bī长安,难道是要造反吗?我知道你们是打着为董卓报仇的名义举兵。董卓,国贼也,我直刺杀之以济苍生,与朝廷全无关系,你yù为董贼报仇,直接找我就是。”
    “……”樊稠失笑,吕布的头脑这么简单?居然想以单挑解决问题,真是愚蠢透顶。扬声道:“吕布,看来我高看你了夫为将者,固然要有勇武,但不是用在阵前无意义的争斗,而是披肩执锐,身先士卒,临难不顾,陷阵却敌。”
    吕布不以为意,一脸讥笑道:“樊兄可是不敢?怕的话,只要跪地认输,我便不再bī迫于你。”言讫,吕布扬起戟,长安城头顿时传出惊天般的战鼓声,鼓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响,渐成轰鸣之势。数以千计的汉军士卒高呼万岁、万岁、万岁……
    樊稠缓缓收起笑容,面上杀气愈增,一字一句道:“你既然想找死,老子就成全了你”
    吕布长笑不止……
    两马同时启动,加速狂奔,在双方士卒震耳yù聋的呐喊声中,快速接近……
第三百八十五章 激斗
    第三百八十五章jī斗
    关中,长安城北。
    数万凉州骑兵遍布郊野,仿佛天上繁星,又似无垠大海,密密麻麻看不到边际,一直延续到天地尽头……
    和汉军装备玄铠不同,这支大军身披铁甲者不满三成,大部分人都穿着皮甲,且其等不戴兜鍪,不束长发,任由头发自然散落,披在后背,另有一些人编发为辫。汉人中哪怕是食不果腹、衣不遮体,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的流民,也会找来绳子、树枝扎起头发。束发冠裳,这是汉人流传数千年的传统,深入到每一个汉人的骨子里,也是华夏与蛮夷的最根本xìng的区别。很显然,披头、辫发者不是汉人,而是西凉羌胡。
    羌胡甲具虽然简陋,但是因为常年打仗,身上自然而然散发着一股彪悍与野蛮hún杂的气息,论及单兵作战能力,不逊汉军边军。他们唯一所欠缺的地方,即不知“阵”为何物,若是由明晰战阵的汉国良将统领,如昔日段颎御使湟中义从羌,将羌人的战斗力引导出来,其立刻就会成为天下最善战的铁军,战场之上,所向无敌。
    这是韩遂,凉州霸主,一直努力的方向,数载下来,稍有成果。
    与城外汉羌骑军相对应,长安城头前沿,站满披甲持戟执矛的汉军士卒,他们看似凌luàn松散,不成阵势,然而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实际上士卒皆以什(十人)、队(五十人)为基本单位,确保他们即使遭遇突发状况,也能第一时间进行反击。
    双方之间,一块空地上,两骑飞快接近……
    “杀——”吕布大喝一声,电光火石间撩起沉重的长戟,直搠而出。
    “杀——”樊稠不甘示弱,丈八铁矟毒龙一般探出,矟锋疾速划过空气,爆出尖厉的啸声。
    “铛”戟矟相撞,一声惊天大响,火huā四溢,马首jiāo错。
    “樊稠,受死”吕布拽回长戟,翻转戟头,倒刺樊稠面mén。樊稠略一偏头避过,两臂一挥,大矟腾飞,厉声再起,拍向吕布的后背。
    吕布冷冷一笑,手腕一翻,绕过樊稠脖颈的大双戟横起,展lù出暗红sè的戟枝,这是因为杀敌过多,长期浸染敌血,已经清洗不掉。吕布右手用力,向后一拽,大戟倒飞而回,戟枝割向樊稠后项。
    樊稠自信大矟扫中吕布,必可将其击伤,可是与自己的脑袋相比,就不算什么了。樊稠左手松开矟杆,倒握腰间刀柄,却见寒光一闪,一把青sè中泛着幽幽光芒的百炼刀已然在手,斜撩而上,磕中戟身,将之dàng开。
    与此同时,吕布借助赤兔之力,冲出樊稠的攻击范围。
    二骑各冲出十余步,掉转马身,再次正面相向,两人没有急于发动第二轮进攻,而是静静地观察着对手。而喧嚣,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停息,战场,寂静无声。
    吕布来自北疆,樊稠出自西凉,昔日两人可谓董卓帐下最著名的猛将,遗憾的是,两人从未有过jiāo手,是以,董军将士们sī底下常常讨论究竟谁更厉害,可惜争论至今也没有一个结果。今天,这个问题恐怕就要揭晓了。
    “盛名之下无虚士,樊稠果然有两下子。”吕布双眼眯起,收敛jīng芒。
    吕布虽然未与樊稠较量过,但却和郭汜打过几场,皆大胜之。郭汜、樊稠,加上张济,堪称董军三大猛将,吕布料想樊稠的武艺比之郭汜,纵然是强,也强不了几分。然而通过刚才一轮短暂的jiāo锋,吕布清楚地意识到,谣言害死人啊无论是骑术、矟法、臂力,樊稠都比郭汜强出一大截,两者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换个更通俗的说法,樊稠十合之内就能杀了郭汜。不过吕布倒也不惧,他已经不是几年前的那个吕布了,即使再和关羽这个号称西、北第一的虎将jiāo手,他也有信心战而胜之,何况樊稠。
    同吕布略显放松的心态相比,樊稠则要更紧一些,微微垂下头,看着踩在脚底的马镫,多亏了这个东西,才能让自己在马上解放左手。说实话,方才若不是他左手出刀及时,纵然不被吕布所伤,也会落入下风。高手相争,只争一线,一旦一方陷入被动,要huā费无数心力才能挽回颓势,甚至稍有差错,便要殒命当场。念及此,樊稠面容凝重,目光yīn鸷,开战前,他心里认为自己有七成胜算,但是如今,只剩下四五成。这意味着,樊稠至少要爆发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战斗力,才有可能击败吕布。
    樊稠紧了紧手中长矟,心里隐隐后悔自己过于冲动答应吕布的邀战,对方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和他置什么气。这种情绪无疑影响到了樊稠,但更多的是莫名的兴奋,他现在感到体内血液沸腾,不可抑制,他记不清有多少年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杀……”
    吕布、樊稠同时策马飞奔,第二回合,开始。
    张辽七尺六寸雄躯伟立城上,略显年轻的刚毅面容紧紧绷着,他一个边疆之人,并无显赫世家,以二十四岁之龄便高居比两千石羽林中郎将,可称得上少年得志了。他目如电光,直视战场,见双方再次开战,高高举起右手,大喝道:“擂鼓、擂鼓……为将军助威……”
    战鼓声蓦然间冲天而起,贯穿战场。
    宋宪、侯成纷纷以兵器敲击城头砖墙,仰头高呼:“将军……威武……”
    数以千计的汉军甲士闻言顿足相合:“将军……威武……”
    另一侧,西凉中军大纛下。
    韩遂坐在一匹骏马之上,瞭望远方的长安城,继而收回目光,环顾左右,汉军人数虽少,气势不凡,而己方人数是对手的数倍,却是一片嘈杂之音,予人以凌luàn不堪之感。乃苦笑谓身旁成公英道:“子儁,这就是jīng锐汉军和乌合之众的ω最快区别啊……”
    成公英心里颇以为然,口中则道:“也不尽然。战场之上,终究还是要靠实力取胜。长安城大而兵少,最迟旬日可下。”
    “……”韩遂嘿然不语,打下长安不难,不是他狂妄自大,在他看来,长安已经是他的了。难的是,守住胜利果实。盖俊统兵十载,从未败过,今挥十余万众,陈兵黄河,大有气吞关中之势,他哪怕联合董卓余党,也无自信可以挡住盖俊兵锋。所幸,他还有一些后招……盖子英,就让我看看,究竟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杀——”樊稠从十步开始便举起长矟,借助战马奔腾之威,积蓄气势,至吕布身前,已达顶点,矟锋划过虚空,凌空搠至。
    换了旁人,绝对挡不住这惊世一击,但吕布岂同凡人,长啸一声,大戟横扫,重重砸在矟身,只听“咣铛”一声巨响,两人马上俱是一震,同时向后仰去。
    樊稠左手死拽缰绳,勒得战马人立而起,由此刹住冲势,长矟倒转斜飞,直刺吕布侧颈。吕布临危不luàn,戟锋杵地,chā入其中,稳住平衡后,连带着泥土一同拔出,直shè向樊稠面部。
    灰尘扑面,樊稠没料到会发生这种意外情况,大吃一惊,不及反应,双眼顿时被尘土mí住,不管有意还是无意,战场分心总是致命的,况且对手又是高手。樊稠匆忙矮身避让,头部还是挨了一击,兜鍪飞出,登时长发四散,伏鞍而走。
    吕布怎会轻易放过他,一扯缰绳,掉头追赶,赤兔马不愧是万中无一的良驹,远迈樊稠胯下之马,转眼间就追了上来。
    樊稠血流满面,长发黏在脸上,形象委实狼狈不堪。见吕布bī近,樊稠怒极,暴吼一声,长矟奋力dàng开长戟,反刺过去,两人并马飞驰,戟来矟往,jī战十数回合。
    樊稠部曲十余人面面而视,犹豫着是不是要下场助樊稠一臂之力。
    转眼间,吕布、樊稠jiāo手已过二十合,樊稠眼睛先遭灰尘侵袭,后有血液流入,泪水淌个不停,看东西都是模糊一片,能够与吕布对抗二十合,全赖以命换命的打法。可是,长久下来,总有不周之处,吕布寻得一个良机,一戟刺中其肩,将他击落下马。
    樊稠部曲亲卫骇得魂飞魄散,再不敢耽搁,急忙驰出施救,然才冲出不远,忽有五支长箭破空而来,前面五骑,或脸颊中箭,或咽喉中箭,皆一击必杀。
    樊稠部曲亲卫遭到魏续、成廉等四五名吕布亲信偷袭,减员三分之一,但他们能够追随董军第一猛将樊稠,至少也是勇士级人物,临危不luàn,分出数人与之对shè,另外数人直奔吕布。
    吕布趁着樊稠坠马,连连强攻,后者遮拦不住,数遭重创,吐血不止,若非吕布需要分心躲避樊稠部曲亲卫shè来的箭,早就将他杀了。
    樊稠亲卫及时赶到,四人围攻吕布,一人让马,以全员战死为代价,使得樊稠成功脱险。另一边,魏续成廉也杀光了对手。
第三百八十六章 战神
    樊稠逃回凉州联军之中,成功捡回一条命,他心有余悸的回首看了一眼吕布,心神一松,便翻身折落下马,数万凉州汉胡士卒不禁面面相觑,战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吕布驻马而立,脸庞绷得有如刀削,菱角分明,目光如炬,死死盯着没入人潮中的樊稠。樊稠乃是董军第一猛将,若能将其杀死,对凉州联军肯定是一个重大的打击。可惜,最终功亏一篑。
    “……”长安城头,张辽定定地注视着火红战马上的宽大背影。因为河内之战张杨被吕布数创,伤重不治身亡,张辽心里便对吕布有些意见,认为他不念旧情,太过无情,这也是他当初接受董卓伸出的橄榄枝,出任骑都尉,脱离吕布的根本原因。
    然而无论张辽再怎么怨念吕布,危急关头,他还是会选择支持吕布。李肃倒向反董阵营,目的是为了向上爬,张辽则不同,他虽然也有诸多原因,但最重要的是,吕布,是张辽崇拜的偶像。
    望着战场上勇武不可一世,威风不可一世的吕布,宋宪、侯成等人勾肩搭背,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年晋阳城下,吕布带着他们共计百人冲击十万胡军,无人可挡,并穿阵而过,他们心里便认定,吕布,这个蛰伏于并州、屈居于主薄的男人,将来必会成为享誉天下,使敌人闻风丧胆的无敌猛将。自此以后,诸人生死相随,始终不离不弃。
    时至今日,四五年过去了,吕布先败于黄忠之手,再为孙坚所破,闻盖俊南下,更是一战未打,弃城而逃,一身的败仗、烂仗,连带着他们这些部将,也抬不起头来。不过,他们始终坚信,他们当初的选择没错,吕布,总有一天会绽放出夺目的光彩。与樊稠这一战,正是他们期待的结果,哪怕今日长安便会陷落,也值得了。
    “胜了、胜了……”张辽高高举起双臂,纵声大喊:“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宋宪、侯成等人齐齐高呼,汉军士卒无不应之,欢呼声瞬间传遍长安每个角落,连呆在深宫内惊恐不安的小天子亦有耳闻。
    “将军……威武……”
    未央殿以王允为首磋商对策的公卿百僚,也被这震天的欢呼声打断。
    王允若有所思的瞥向殿外,该说的都说的差不多了,事态紧急,一切从简,包括礼仪,王允起身道声“散朝”,大步流星向外行去,边走边谓身旁马日磾道:“马公,你遣家仆再赴左冯翊,向盖北地、杨中郎求救,这次措辞要更急切一些……”马日磾乃盖俊老师,和盖勋同门,与马昭同族,同盖家的关系人尽皆知,是搬救兵的不二人选。事实上盖军与朝廷勾通,多由马日磾之手。
    马日磾颔首。今日他已是两次派人送信,算上这次,就是三次了。
    王允没有再说什么,跨步出殿……
    吕布手抚马鬃,安抚着兴奋的赤兔,嘴角微微弯起一道弧线,似不屑、似自傲、似轻蔑,浑然不将眼前数万敌人放在眼里,他缓缓抬起沾着鲜血的矟锋,指向对面,提气大吼道:“还有谁堪与我吕布一战?”
    凉州联军一阵骚动,皆被吕布的气势镇住,无人敢应……
    吕布身边只有魏续、成廉等四人,方才与樊稠部曲接战,有一人战死。五个人,和对面数万凉州联军相比,犹如沧海一粟,可是吕布借着重伤樊稠,气势滔天,完全压倒了成千上万倍的敌人。
    “还有谁堪与我吕布一战?”吕布气势更盛,再度喝问。
    “……”依旧无人敢应。
    凉州联军,中军大纛下,韩遂面色平静地遥望叫嚣不止的吕布。此子,真是一员无双猛将,若能收为己用,对抗盖俊,就又多了一个筹码。可惜啊,不说吕布会不会降,就算肯降,他也不敢轻易收之。开玩笑,吕布先杀故主丁原,后弑义父董卓,如此轻狡反覆,唯利是视的人,如何能用?留在身边,可能他晚上连觉都别想睡好了。
    “将军……”成公英站在韩遂身侧一步远,轻轻呼唤。因为有三互法的规避制度,韩遂虽霸西凉,但他的头衔却不是凉州刺史或凉州牧,而是镇西将军领陇西太守。这个头衔,乃是董卓为拉拢韩遂给的甜头。镇西将军虽是杂号将军,却有开府的权利,韩遂很干脆的把刺史部并入镇西将军府。
    韩遂刚欲开口,忽然看到己方阵中杀出一人,运马如飞,大呼应战,其人皮甲辫发,手持短矛,一看就非汉人。
    沉默已久的凉州大军顿时欢声雷动,只是呼声响起不久,便戛然而止。盖因这员羌将实在不济,未等欺近五十步,就被吕布一箭射中面门,翻身落马。
    “还有谁……”吕布放下弓,目光如电,纵声暴喝道。
    “……”
    吕布雄视顾盼,一字一句道:“难道数万人中,竟无一英雄?”
    吕布虽勇武无敌,但凉州人最不乏热血之辈,这一次,阵中同时冲出两人,一汉一羌。
    吕布搭箭,扣弦,右臂一拉,弓开满月,只听“嘣”的一声弦响,羌人倒折坠马,吕布手中再添一道亡魂,随后收弓入袋,拔出插进地表的长戟,静静等着汉将。
    “杀——”汉将面容狰狞,端矟直刺而来。
    “死——”吕布双目一瞪,舌绽春雷,大戟闪电般划出,削断汉将木制长矟,进而一戟刺穿其胸,将他击落下马,钉在地上。
    “还有谁……”
    阎行紧攥双拳,目光喷火,几次欲冲出,却强行忍住,因为他心里很清楚,他虽然斩朱儁、俘徐荣,实则其中水分不小,与吕布之间,尚存在着不小的差距,说句自贬的话,他连半成的胜算都没有。
    成公英眼见己方士气快速衰落,低声谓韩遂道:“将军,吕布骁勇,无人能敌,再这么杀下去,恐怕……或诛或逐,怎样都好,当尽快决定。”
    韩遂点点头,回头对部将杨秋道:“你去带百人过去将吕布杀了。”
    秋抱拳接令,打马而走。
    吕布看到对方阵中驰出百骑,不屑地撇了撇嘴,招呼魏续、成廉等亲信,掉头回城。
    然而杨秋等人紧追不放,此举顿时激怒吕布,弓开如秋月,箭去似流星,每出一箭,必中一人,打打停停,等到吕布及亲信四人跨过长安护城河,敌军追者百骑,已不足半数,连为首者杨秋都未能幸免,肩膀挨了一箭,几乎将他的身体射穿。
    追不到吕布,杨秋怏怏而回,不及拔出肩上长箭,径直来到韩遂面前请罪。
    “……”韩遂无言良久,杨秋是他帐下有数大将,带百人追杀吕布数人,最后居然这般狼狈,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得将他打发下去疗伤。
    韩遂暗叹一口气,瞥到成公英正与一人耳语,随即急匆匆走来,面上隐隐透着喜色。
    韩遂心中不由一动,开口问道:“子儁,何事?”
    成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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