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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贼-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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霾怀稣庵治兜览础
    饭后,盖俊叮嘱卞薇姐弟好好休息,便骑上踏云牵引白电先去太学点个卯,随后向雒阳城而去。
    由于疫病大肆传播,城门士卒众多,守卫极严,盖俊被好一番盘查才放行,若非他一袭华贵衣衫,并携带两匹绝世好马,只怕还要更久。
    抵达袁府,前来拜见的士人依旧很多,有认识他的,对身边之人窃窃私语,继而投向他的目光更多。
    盖俊进入府中,从监奴那得知袁绍正在会客,便问许子远可在?说许攸许攸就到。远远便听见他喊道:“子英,你是何时归来地?”
    “今日。”
    许攸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没有提陈嶷,指着马道:“子英何故骑二马前来?”
    “上次收到青冥,心就难安,你知道我家在敦煌,离西域极近,好马易得。前翻我遣人带来一匹马死在半路上,这是我又令人送来的。”
    “此是西域马?”许攸静静打量白马。
    “如假包换。”
    许攸笑道:“子英你可知两匹西域马值四百万钱哪。”
    “难道你让我拿着死马回赠大兄吗?”
    二人相视而笑,并肩走向后院,许攸忽然说道:“子英,蔡议郎快回来了。”
    “真的?”盖俊看向许攸,他这人素来不着调,生怕他是玩笑之语。
    许攸正色道:“这个还能有假,本初亲口说的,下月就会大赦天下,蔡议郎当在赦中。”
    “谢天谢地——”盖俊猛然醒悟蔡邕脱罪和天地无甚关系,又补道:“谢大兄!”
    许攸面色一改,充满戏谑的调侃道:“蔡女郎得到这个消息,怕也是欢喜得紧吧?”
    盖俊心情极好,不和他拌嘴。
    “不过说真的,本初为了蔡议郎的事没少费心。”
    盖俊苦笑道:“我岂能不知?唉。你说我欠了大兄这么多人情?以后该怎么还啊?”
    许攸笑道:“我看难还,不如你把自己卖给本初算了。”
    盖俊一阵默然。
    以后……终究会是敌人啊!
    若我赢了,不知后人会怎么评价我?
    恩将仇报?
    忘恩负义?
    以怨报德?
    许攸发觉他神色有异,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第六十一章 交代
    盖俊许攸二人刚刚坐下闲谈不久袁绍就回来了。
    “大兄。”
    袁绍落座问道:“子英换马了吗?”
    许攸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也不出言相告,暗地里窃笑不止。
    盖俊的踏云一早交给袁家仆人牵去马厩,打算送与袁绍的白电则留在屋外,栓于一棵大柏树下,袁绍进来时正好看到了。
    “大兄喜欢外面那匹白马吗?”
    “子英是说——”袁绍何等聪明,马上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盖俊点头道:“它是大兄的了。”
    许攸这才开口说道:“本初,那可是正宗的西域马,不算皇宫,整个雒阳城拥有西域马的人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这份礼很重啊。”
    许攸又笑道:“比本初想象的还要重。这是子英送来的第二匹,先前那匹死在路上了。”
    袁绍淡淡的看了许攸一眼,若非早就知道他的性格,真恨不得上去踹他几脚解恨。
    三人出了房门,走到白电面前,袁绍来来去去绕了好几圈,看得出他很喜欢它。也是,袁绍身为天下第一门阀子弟,缺的东西还真就不多,西域马恰恰是其一。
    盖俊谈道:“我回来时路径颍川见到大兄了。”三人间言及大兄,必是何颙。
    袁绍一面和白电亲近,一面问道:“哦?他不久前才离开雒阳,走时没有说他将去哪里,想来是临时做的决定。他去颍川作甚?”
    “去看望荀慈明,说来也巧,我俩在一间酒肆喝酒,碰到两个少年,正是荀家子弟,一名荀彧,一名荀谌,乃荀济南之子,大兄赞荀彧有王佐之才。”
    袁绍若有所思道:“荀彧,是荀家的后起之秀吧。王佐之才……大兄对他评价之高快及得上子英了。大兄素来不轻易下评论,而一旦下了,定为大才无疑。子英认为他怎样?”
    盖俊自然不会说不好,很是夸奖了荀彧一番。
    袁绍点点头,暗赞盖俊胸襟广阔,叹道:“自“神君”始,荀家三代以来人才辈出,真是一代胜过一代,名门望族近矣。”神君即荀淑,是荀氏八龙之父,荀彧之祖,与同郡钟皓、陈寔、韩韶皆以清高有德行闻名于世,合称为颍川四长。
    “蔡议郎将会赦免?”盖俊份外关心蔡邕,忍到现在已实属不易。
    袁绍道:“嗯。是子远告诉你的吧?最快下月见分晓。”
    许攸一旁笑道:“子英,如何?我没乱说吧。”
    “大兄诸多恩情,让我怎么偿还?”
    袁绍摇头道:“子英别说了,我从来就没有打算让你偿还。”
    盖俊没有再随二人反屋,告辞离去,袁绍的一番话使他再不能坦然面对对方,起码现在不行。
    去蔡府的路上,盖俊心中既喜且忧,喜的是蔡邕将要回家,蔡琬听到这个消息肯定会很高兴,忧的是带回卞薇,事情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与其日后被蔡琬发现家里偷偷藏着一个女人,不如现在就说了。但是该怎么向她解释才好呢?头疼啊!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极度难解的问题,直到抵达蔡府,他也没想出个周全的解释。
    蔡府仆人看到阔别甚久的“准姑爷”到来,无不把“欢喜”二字印在脸上。他驾轻就熟的进入后院书房,蔡琬正在里面指导弟弟蔡珪练字,见他归来,绝美脸上先是一喜,接着流露出一丝幽怨来。当日他走的甚急,只派盖胤告知她一声。
    “琬儿……”盖俊紧紧攥住蔡琬的手。一个多月不见,她面色稍稍变好了一些。
    “盖郎……“她心底那一点点小幽怨立时消融不见。
    蔡珪皱了皱鼻子,每当盖俊在,阿姐便不再理他了,他愤愤地斜了盖俊一眼,气哼哼就要离开书房,盖俊忙拉住他,迫不及待地道:“琬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蔡议郎快要回来了,不出意外当在下月!”
    “当真?”蔡琬喜上眉梢,父亲徒边始终是她心头的一块病。
    盖俊郑重点头道:“大兄袁本初亲口所言,十有**。”
    蔡珪口唤父亲,隐有落泪之势,蔡琬环住弟弟,欣喜地道:“袁本初说的自是不会有假,太好了!我要快快告诉母亲去!”
    盖俊犹豫着道:“让珪儿去吧,我还有事和你说——”
    等蔡珪走了,他开始说道:“你知我和公尚的关系——”从陈嶷心底的秘密说起,到在陈公尚墓前遇上卞薇,再到他决定将其姐弟二人接来京师。
    蔡琬一直安静的跪坐一旁,从不插口,等他说完才道:“她们以后会一直住在你家里吗?”
    盖俊苦笑道:“我也在为此苦恼。”
    “她很美吗?”
    “……”
    蔡琬轻轻地道:“盖郎,我要听真话。我不信你是因为陈公尚才做出此决定,更不信你是一个看到美人就会领回家的人。”
    盖俊牵着她的手贴于耳际,缓缓说道:“真话是她和我曾经喜欢之人很像。”
    “曾经……那定是在我之前了。”
    “嗯。”
    看着盖俊略显哀伤的神情,蔡琬不由自主道:“盖郎,能和我说说她吗?”
    “她啊,第一次见面,我明知她有心上人仍旧不可自拔的喜欢上她,她琴弹得很好听,为了得到她的青睐,我苦习琴艺,不分日夜,终于会弹她最喜欢的那首曲子——可是……”
    蔡琬擦着盖俊的脸庞问:“她怎么了?嫁人了吗?”
    盖俊略带茫然:“我不知道,因为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她死了?”
    盖俊默然,她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啊!
    “你将卞娘子当做她,那你以后会把她一直留在身边吗?”
    “琬儿、琬儿,你父真会回家吗?”
    蔡母的呼声打断了二人之间的对话,盖俊稍稍离开蔡琬身边一些,向“准丈母娘”见礼,蔡母念夫心切,哪里还顾得虚礼,目光炯炯盯着女儿。
    琬含泪答道。
    蔡母抱住女儿,喜极而泣。
    盖俊不愿打扰她母女,给蔡琬递一个眼色,悄悄走了。
    --------
    罗纳尔多退役了,我永远的偶像。
第六十二章 同学三万 无一知己
    卞秉头死死向姐姐胸脯挤,嘴角溢出一丝亮晶晶的口水,睡得格外香甜,卞薇却怎么也合不上眼,躺在榻上一夜未眠,对弟弟未来充满了担忧。不过她没忧虑多久,一早吃过饭,盖俊便开始教授卞秉读书习字。
    由于卞秉毫无基础,几十个简单的字就够他学习许久,盖俊教得并不累,他扭头看着一脸严肃认真的卞薇,暗暗好笑,她打着管教顽劣弟弟的名义,实则也在偷偷学习。
    小孩子性格好动,坐一会儿还好,久了就会生厌,盖俊止住卞薇的粗暴教育,让卞秉外出玩耍,只是规定两刻钟后必须接着学习,不得拖延。
    卞秉一声欢呼,对着盖俊的脸亲了一口,附耳小声唤声“好姐夫”,高兴的跑掉了。他声音虽小,但卞薇偏偏听到了,俏脸粉红,目光如波,含羞的望向他处。
    盖俊脸色复杂,师姐从来没有对他表露过这种神情,她终究不是她。
    半晌卞薇哀求的看着盖俊,道:“盖郎君,若有闲暇,能……带我去陈郎君的居第吗?我不能在他墓前与之一见,看看他住的地方也好。”
    盖俊点头道:“好吧。等小秉回来,我再教他些字,就带你们去太学。”
    “多谢盖郎君。”
    房间之后一片寂静,尴尬的气氛环绕其间,直让两人坐立不安。幸好卞秉不久后回来,盖俊心不在焉的让他学了半个时辰,令盖胤驾车载着三人前往太学。
    太学宛如夕阳,正逐渐落寞着,平民百姓却不知道这些,它在人们心目中仍是读书的圣地。姐弟二人打开车窗,看那一个个宽衣大袖的学子,心里情不自禁的生出畏惧之情,卞薇暗道:“阿弟若能添为其中一员,我便是死了也值得。”
    疫病有传染之危险,陈嶷的居所到现在一直空置着,他原来一应物品也是俱在,卞薇东摸摸,西碰碰,黯然神伤,泪如雨下。
    因怕卞秉年幼体弱,沾染疫病,是故将他留在了马车中,这时卞薇哭将起来,盖俊劝她不住,唯任她发泄。
    其实二人分别时年龄只有十四岁,要说爱得有多么刻骨铭心,难以忘怀,盖俊怎么也不信,充其量是对以往美好的怀念。当然,这是他个人的看法,做不得准。
    盖俊一直默默在侧陪伴,等她哭够了,收声了,才细声安慰几句,让她姐弟随盖胤返家。
    漫步在风景秀丽的太学城,面对着诸学子的问候、招呼,一时心绪茫然。
    在这里,他声望甚隆,待人彬彬有礼,很得同学敬重,和凉州同乡处得也很愉快,但说到至交好友,不出陈嶷、臧洪二人,他们是他来到太学最开始认识的人。今陈嶷病故,臧洪返家,他如今除了教堂外,竟不知该去哪里才好,心中不由生出“同学三万,无一知己”之感。
    没趣得紧,盖俊走出了太学,进入市井随意找了一家酒肆,这家店很小,不到十张几案,客人也很少,只有三五人。
    他落座后呼来酒保,要了几碟素荤小菜,一石好酒。
    酒保下意识盯着他,倒不是怕他给不起钱,这人身着太学服饰,定不会差钱,而是看他模样不像和友聚会,一人独饮一石,他能喝下吗?心里抱着疑问,却不敢拖延半刻,很快上来一石酒。
    盖俊不等菜来,一杯接着一杯下肚,如饮清水。
    他酒量恢弘不假,可一连喝下一石有余,不免感到头晕目眩,醉意朦胧。这还是他首次喝醉,虽然他自己不承认这一点。
    听他复嚷要酒,酒保吓得连连后退躲避,他卖酒这些年,什么时候见过这等豪饮人物,抵死也不愿再给他酒,怕他醉死肆中。
    盖俊气急,摇晃着站起,踉跄前奔抓住酒保衣襟,口中喷着酒气怒吼道:“你敢不卖我酒?你知我是谁否?我是——”
    “子英,你何以失态至此,快快住手。”
    听到有人斥责于他,盖俊怒而回身,定睛一眼,模糊中隐约是二位从父兄的模样。
    盖泓、盖洄二人平日不再这里喝酒,之所以来此是一个同窗看到盖俊买醉,告知了他们。
    盖泓看着地上大大小小的酒厄,责备道:“你怎么喝了这麽多酒?”
    盖俊醉眼斜睨,轻笑道:“不多不多,才一石有余。”
    盖洄对还要出言的兄长摇摇头,转问盖俊:“这还不多?子英你是何时回来的,怎地不通告我们一声。”
    “昨日。”盖俊突然哭诉道:“阿兄,我心里苦啊!”
    盖洄拉着盖俊坐下,问道:“你心底如何苦了?”
    盖俊哭着抱怨道:“公尚病故,子源回乡,同学三万而无一知己,你说苦否?”
    “这就叫苦?”
    “那还要如何?”
    盖洄侃侃而谈道:“子英父有才、母有贤、妹有慧,汝知名,未来一片坦途,更得蔡家女郎倾心,连你也喊苦的话,将置他人于何地?吾等岂不羞愤死?”
    盖俊叫嚷道:“我便是苦了,你待怎地!”
    盖洄苦笑,平日盖俊性格稳重,怎么也没想到喝醉酒会变得这般撒泼。
    盖泓拍案而起,指着他道:“放肆,你小子……”
    盖俊理也不理,将案上盘碟杯筷尽数推到地上,伏案呼呼睡去。
    二从父兄面面相觑,见酒保几次欲言又止,哪会不知其意,出言道:“放心,绝不少你一钱,你算一下酒钱和破碎的碗碟总计多少。”
    酒保如蒙大赦,以最快的速度给出一个数字,盖泓想也没想递去一袋钱,他二人自身所拥有的钱财不下盖俊,自不会在乎这点小钱,难的是怎么把盖俊送回家。他们当然有马车,不过因为听到盖俊买醉的消息出来急了,没有乘车,如今再回去召过来太过麻烦,不如使唤酒保跑腿,直接从市中雇一辆马车。
    等车来了,盖泓显然还在气头上,说什么也不肯去,盖洄不敢和兄长争辩,只好自己去。他少时受父亲影响,只顾学经,气力为短,为了把盖俊抬上车,着实费了不少力气,这还是有马夫、酒保的帮衬。
    将盖俊送到家时,盖胤颇为诧异,方才小族叔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喝多了,而且他素来知晓小族叔酒量,尚是第一次看到他喝得烂醉如泥。
    他不比盖洄,抬起盖俊如无物,一路送至卧室榻上,为他盖上被子退下。
    门方合上,盖俊猛地睁开眼,翻身“哇”的吐了一地,晃了晃脑,又重新躺回睡去。
第六十三章 二女相见
    盖俊躺在榻上呼呼大睡,蔡琬却乘车而来,就如盖俊去她家一样,她到此同样很随便。
    盖胤听说她来了立刻迎出门,态度恭敬,待如族叔母。
    蔡琬起先对他向自己执晚辈礼极为羞涩和尴尬,时间一长,也就慢慢习惯了,她知道盖俊很看重盖胤,拿他当兄弟一般,因此没有把他当外人,和他话想些家常。
    “阿白快生了吧?”
    “嗯,快了。”盖胤神情透着喜悦及一丝惶恐,每一个快要做父亲的人都会这个样子。
    “名字起未?”
    盖胤回道:“还没。我不爱读书,尤其厌烦经学,自问取不好名字,阿白也不通此道。小族叔答应等孩子降生后定会请马大夫给其取个好名字。”
    “马大夫关西名儒,取个名字自是不难。”蔡琬点点头又道:“盖郎在家吗?”
    “在。”盖胤苦笑着应了一声。
    见他神色有异,蔡琬朱唇轻启问:“怎么了?”
    “小族叔不知因何喝醉了,如今躺在卧室熟睡。”
    蔡琬抬头看看天时,心里不由生气,哪有大白天喝醉酒的,提裙来到盖俊卧室,盖胤为她推开门后就识趣的退出去了。
    蔡琬微微皱了皱鼻子,屋子里散发着一股呕吐后残留的酸臭味。盖俊身上的被子一早被踢到了脚边,他侧身头枕手肘酣睡,还轻打着鼾。蔡琬怒而拍他的胳膊,盖俊身材修健,即使清醒时这一下怕也和挠痒痒无甚区别,何况睡死中。
    “琬儿……”
    蔡琬“噔噔”后退,以为把他吵醒了,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良久也不见他起来,心想:“原来在说梦话。”继而脸颊一热,又喜又羞,哪家女郎不希望心上人梦中呼喊自己的名字。
    蔡琬小心翼翼地凑近,看着他越发俊朗成熟的相貌,喜爱得不能自制,手颤巍巍的摸上去,小声道:“好热啊,必是饮酒所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饮。”说完将被子拉上盖好,掖实了被角,头枕于上。
    房间静极了。静……不对啊,他刚刚还打鼾……
    蔡琬发觉不妙,尚来不及反应,盖俊骤然睁开双眸,大臂一张,将她抱上床。
    蔡琬被按在榻上,吓得六神无主,双臂环到胸前:“盖郎……放……开我,你做什么?”
    盖俊紧紧抱着蔡琬柔柔的娇体,嗅着她迷人体香,略带醉意的嬉笑道:“是你先调戏于我,还敢恶人先告状?”
    “谁……调戏你了。放手!”
    盖俊头前倾,盯着她躲闪的双眸质问:“还不承认?那刚才是谁在摸我脸?”
    蔡琬羞赧欲死,被对方发现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两人几乎脸挨着脸,他呼吸吐出略带酒臭味的热气尽数吹到面上,痒痒的、麻麻的。
    “原来你早就醒了,那你唤我那声也是故意为之?”
    盖俊听得一头雾水:“唤你什么?”
    看他不像骗人的样子,蔡琬强忍羞意问道:“你是何时醒来的?”
    盖俊笑道:“自然是某人偷偷摸我的时候。”事实上也确如其言。
    蔡琬听罢剧烈挣扎,却不知这么做只是白白便宜了盖俊,如今正值春季,两人本就穿的不多,这番摩擦使得他这个两世处男几乎忍不住呻吟出声,立时有了反应。
    眼看挣脱不开,蔡琬气喘吁吁道:“你想怎样?”
    盖俊不作回答,将头埋入她乌黑柔顺的发丛,蜻蜓点水似的轻吻着。
    “盖郎……求求你了,放开我。”
    盖俊真的停了下来,其实他倒也没想把她如何,但让他放手却是万万不能。
    蔡琬暗暗松了一口气,水晶似的眸子死死闭上,不敢看他。
    半晌,微微打鼾声传入耳中,睁眼一看,盖俊居然又睡着了。
    蔡琬不敢乱动,寻了一个还算舒服的枕位,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熟睡姿态。
    盖俊再次醒来已是一个时辰后,这回醉意全消,看着怀中绝美女郎,心底涌出一丝自豪:“她将是我的妻子,是与我携手度过一生的人。”
    “你醒了。”蔡琬脸庞酡红地道:“这下总算该松开我了吧。”
    “不。”盖俊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蔡琬为之气结,心思一转道:“我胳膊没有知觉了。”
    盖俊明知她十有八九是说谎,还是放开了她,不过亏本的买卖他从来不干,在放开前狠狠亲了她脸颊一口。
    蔡琬瞪大眼睛,仿佛在质问他怎能做出这等轻薄行为。
    盖俊讪笑道:“情难自禁……”
    见他这般惫懒,蔡琬拿他无法,问道:“你为何醉酒?”
    盖俊收起笑意,感叹道:“我的两位好友相继离开,太学虽大,无有知己,打算借酒消愁,没想到一下子喝多了。”
    蔡琬安慰了他几句,小心翼翼问道:“我可以去见见卞娘子吗?”
    “你来时没见——”盖俊话道一半,恍然醒悟,心中生出一片浓浓柔情,她定是怕自己不喜,才没有私自见面,而是先征求他的意见。不由动情道:“琬儿……”
    蔡琬推了推他,说道:“莫要再来。”
    盖俊拉起她的手出门,午后的阳光刺痛人眼,眼前立时浮现大块大块黑斑,盖俊忍着不适,举起手挡在蔡琬眉上。对于他的细心,蔡琬极为感动,当世男子有哪一个能做到这点?这也是她倾心于他的一个重要原因。
    两人来到卞薇姐妹居住的庭院扑了个空,盖俊找来婢女询问,得知卞薇从太学回来后一直呆在书房没有出来过,又到书房,卞薇正跪坐书案,吃力的握着笔写字,看到他们进来,放下笔,起身行礼。
    二女四目相对,蔡琬率先开口:“你就是卞娘子吧,我姓蔡名琬,是……”
    盖俊出言道:“我的未婚之妻。”
    蔡琬含羞默认。
    “蔡女郎好。”卞薇对此没有丝毫惊讶,面容平静的问候。
    蔡琬走到案前,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称得上丑陋的字,就知她以前从未学过写字。
    卞薇微窘道:“让蔡女郎见笑了。”
    蔡琬抿嘴笑道:“盖郎草书或可入眼,正书却不怎么样,你对照着他的字练习哪会练出好字。”
    盖俊哭笑不得道:“琬儿何以揭我之短?”
    蔡琬转首道:“你这里不是有我父亲的书帖吗,为何不拿出来。”
    盖俊以玩笑的口吻说道:“蔡议郎的书帖当视若珍宝,藏于密室,岂能暴露人前。琬儿尽得蔡议郎真传,你留下一帖笔迹也是一样。”
    蔡琬正有此意,一揽衣袖,提笔照着盖俊的字逐一复写,文字中正而透着妩媚,实已入大家之列。有对比才能显出高低,盖俊书法单拿出来或许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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