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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贼-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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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姓yīn名就,字懿德,一个姓宋名立,字公援,两人都是二十余岁,前者清瘦而儒雅,风仪极佳,后者身量、容貌宏大,活脱第二个臧子源。
    “yīn姓?宋姓?”
    盖俊对这两个姓氏很陌生,却没有因此生出丝毫轻视之心,反而更加重视,毫无疑问,两人之所以能够进入索展交友圈,靠的不是家族而是自身的本事……以前结婚之日并不热闹,《礼记-郊特xìng》曰:“婚礼不用乐,幽yīn之义也。婚礼不贺,人之序也。”《礼记-曾子问》曰:“娶fù之家,三日不举乐。”然而婚姻终究是“大吉也,非常之吉也”的喜事,在大汉这么一个崇尚音乐的国度,“婚礼不庆”名存实亡。
    三日后,在盛大的音乐中,盖俊一身华贵衣袍,挂刀环佩,俊朗不凡。蔡琬则是长裙交叠,璧瑞簪珥,装饰之盛,艳如春华,笔墨实形容不出万一。
    两人缓缓步入内堂,此堂内没有外人,皆是双方家属,首先拜堂,先拜天地、再拜祖先、三拜尊长,而后相对而坐,男西女东,意以yīn阳交会有渐。
    shì者端上清水,一对新人净手,拿起筷子各夹畜肉享用,另有shì者斟酒,两人交换杯子,在喝下前用剪刀剪下彼此一绺头发,绾在一起表示同心,此为“结发”。西汉苏武就曾有诗言:“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喝下合卺酒,两人手紧紧拉在一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今生今世,永不相负。
    至此,正婚礼毕,新郎新娘该出去会客了。X!。
第八十七章 洞房十
    千人会餐非同易与,不只奴仆,连盖家族亲都动员起来,分为十方,各顾一地,忙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才不致出差错。
    盖俊携带蔡琬穿插其中,说实话他很不适应汉代的婚礼,客人在酒席上当着新娘的面嬉闹戏谑,笑骂无忌,连最起码的礼貌都不顾,比之现代还要疯狂百倍。很难想象平日一本正经,知书达理的汉代人也有这么放浪的一面。
    看着蔡琬强颜欢笑,疲于应付,盖俊实在不愿她再遭这份罪,找个由头把她支走。他这个举动惹怒了宾客,不过他仗着酒力高超,谁不满就与他拼酒,如此下来,很快便没有了质疑之声。今天是大喜之日,盖俊颇有些超水平发挥的意思,喝下一石半仍是不见醉意,当然,他不会逞强,不然洞房花烛夜倒头酣睡,岂不大煞风景?
    盖俊一边装作不胜酒力,一边对盖胤眨眨眼,盖胤心领神会,拉着两兄弟出来挡酒,他三人膀大腰圆,不怒自威,谁敢和他们喝?纷纷干笑落座,放过新郎。
    可惜……盖俊想法tǐng好,却不是所有人都买帐。许攸、臧洪开席以来皆未深喝,就是为了等到这个机会,两人被盖俊灌醉过的次数他们自己都不记清了,有报仇的机会怎能放过。
    盖俊威逼利yòu,求饶作揖全试过了,没用,最后还是被搀扶着入了洞房。
    蔡琬洞房里正等得心急如焚,看到夫君被灌醉,心疼极了,她不知罪魁祸首就是扶着盖俊的许攸、臧洪二人,不免一个劲埋怨,听得他俩心里赫然,扔下盖俊转身就跑。蔡琬见了这般,顿时明了,直道盖俊交友不慎。
    许、臧才出,躺在榻上的盖俊猛地睁开眸子,朗声笑道:“想灌醉我?休想!”他确实有些多了,但神志不失。
    蔡琬惊呼道:“啊!你没醉?”
    “这个自然。”盖俊一脸醉意的否定。复道:“你我今日即已入洞房,这次总该唤我夫君了吧?”
    “不叫。”他若不特意点明,蔡琬自然会叫,然而他这么一提,就有些羞于启口了。
    盖俊剑眉一挑道:“哎,你熟读经史,知三纲否?”
    “不知。”蔡琬揣着明白装糊涂。
    “不知?那我便告诉你,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听见没?夫为妻纲。”
    “没听到。”
    “那我就让你亲身经历一下。”盖俊气急败坏,饿虎扑食般将蔡琬扑倒。
    蔡琬“啊”的一声,接着一张沾满酒气的chún紧紧贴了上来,霎时口腔失声,脑中空白一片。
    盖俊贪婪的索取着,贼手上攀,正yù施展龙爪功,陡然止住,爬下chuáng,跌跌撞撞走到一个酒案前,抓起两三个杯子掷出一道弧线,越过屏风狠狠砸在门上,砰砰碎裂。许攸和臧洪的惊叫声不出他之意外,但还有一个尖锐的女声——是小鹤儿。她胆子也太大了,什么都敢看,也不怕起针眼。
    蔡琬一惊,慌张整理着褶皱的衣衫:“外面有人?”
    盖俊回身道:“等你发现好戏全让他们看见了。”
    蔡琬面红耳赤,下榻打开门,向外一探,见四下无人,松了一口气,回过头来,发觉盖俊坏笑的盯着她,不知怎地,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手足无措。
    “傻站着作甚?过来呀。”盖俊一脸虚伪地呼唤,就像yòuhuò小白兔的大灰狼。
    蔡琬头皮发麻,红着脸踌躇地走过去。
    盖俊手悄悄爬上她的tún部,使得她触电似的弹开,回头怒道:“你干什么?”
    “干什么?我没干什么啊。”盖俊被质问得有些发méng,半天才堪堪反应过来,晕乎乎说道:“似乎、似乎……无不妥之处。”
    蔡琬一怔,是啊,两人夫妻,什么做不了。呐呐道:“碰那里不舒服。”
    “不舒服?”盖俊眨眨眼,想来是自己猴急,吓到了她,便拉着她来áng榻,晃了晃如同装满浆糊似的的脑子,轻轻地道:“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我侬词》语言直白,浅显易懂,蔡琬羞意填满xiōng腔,却掩不住大眼睛里的一抹浓情。
    “夫君……”
    “一声夫君,得偿所愿也!”
    盖俊将脸轻轻凑了上去,雪齿轻开,舌头滑入蔡琬口中,探寻猎物。蔡琬死死闭住眼睛,抵挡着他火热的挑逗,渐渐的,她发觉其中甜美滋味,回应起对方。
    盖俊一边深wěn一边解开蔡琬精美华贵的礼服,lù出里面雪白的亵衣,心脏“砰砰”直跳。
    蔡婉口齿不清地道:“吹灯、吹灯……”
    盖俊回身看了看屋中不下二十盏灯火,一阵干笑,心道:“等全部吹灭,怕是都亮天了。”口中道:“不用吹,我想看看jiāo妻美艳的身子。”不等蔡琬开口拒绝,双手颤抖的拨去她的亵衣,一具完美无瑕的jiāo躯展现在眼前,俏丽的双峰几乎耀瞎了他的眼睛,他以前至多只mō过她的手和腰,没想到高高瘦瘦的她身材这么好。
    洞房静得出奇,蔡琬微微睁开眸子,就见盖俊神情恍惚盯着她的躯体,不禁一呆,问道:“可是嫌我太瘦弱了吗?”
    “太瘦?”盖俊咽了咽口水,也亏她说得出口。脱下她的kù袜,一双修长笔直的tuǐ与晶莹剔透的玉足暴lù出来,俯身从下往上不停亲wěn。
    “你做什么?”蔡琬只觉得又痒又麻,面带红潮,羞愧无比。
    “今日你听我的。”盖俊说完这句话,继续闷头耕地。他的口越来越上,已经wěn到了大tuǐ根部,蔡琬抵死也不愿他再进犯,盖俊不敢勉强,手掌揉搓丰rǔ,再次侵袭她那花瓣似的chún。
    两人榻上翻滚,盖俊压住蔡琬,一冲而入。
    蔡琬轻“嗯”一声,黛眉微拧。
    “疼吗?”盖俊也是初哥,愣头愣脑地问。
    蔡琬羞得再也不敢睁开眼睛。
    盖俊嘿嘿一笑,遂行鱼水之欢。X!。
第八十八掌 纳妾八
    蔡琬悠悠转醒,发觉自己浑身赤luǒ,下体疼痛难忍,随即联想到昨夜荒唐之事,恨恨地看向身旁熟睡的盖俊,她少读班定远之妹班昭的《女戒》,没想到昨晚竟任他在chuáng榻间来回摆布,尽是做些平日连想都不敢想的事。
    蔡琬起身唤来婢女,吩咐沐浴,那边早已备下热水,她净面洁身,换上新衣,端坐在梳妆前化妆,拿着梳子的手举到半空忽地一顿,被一张即大且暖的手包住。透过铜镜,印出一张满含温柔的俊朗面容。
    “我为你梳头。”
    琬听了内心就跟喝了mì一样甘甜。
    盖俊一手拿着梳子,一手抚其长发,一梳、二梳……动作轻柔无比。
    “琬儿……”
    “嗯?”
    盖俊由衷赞道:“你真美,就像那大雪山一样。”
    蔡琬来时路上看过了祁连山,当真是绝观,夫君拿她比做大雪山,心里美极。
    看着如同瀑布一般滑顺的乌黑秀发,盖俊道:“头梳好了,我再为你画眉。”
    蔡琬回眸望了他一眼,画眉固然是好,古语云:“闺房之内,夫fù之sī,无过画眉。”问题是,他会吗?
    盖俊似是看懂了她眼中意思,笑着说道:“这有何难,若有差误你指导我就是。”
    蔡琬点点头,夫君有此心意,便是画得差些也无碍。所幸盖俊待此事极为认真,用了三倍时间才完毕,而且效果非常不错,为她本就绝美的脸庞更添三分艳丽,不夸张的说比她自己描得强多了。
    见蔡琬充满惊讶之sè,盖俊不住的得意,心道古代化妆如何能与现代相比。他虽从未画过眉,却看过不是。
    两人穿戴整齐,拿了盛有枣、粟、竹器等物前往正堂向诸长辈问安。行过礼,蔡琬坐于盖勋、马昭身侧,口呼舅、姑,亲自shì奉公婆进餐,待二人吃完,她拾起筷子夹两口剩饭剩菜吞咽,以示孝恭。之后,盖勋夫fù降至西阶,即宾位;蔡琬至阼阶,即主位。表示从此之后授之以室,主礼家政。
    礼毕,气氛就缓了下来,闲聊一会,盖勋忽而面容凝重道:“昨日赵常shì送来贺礼,折钱百万。”若是按他的意思,直接退回去就是,不过礼物是给盖俊的,他又已成年,该听听他的意见。
    盖俊沉思半晌回道:“听闻张掖有灾,不如散还民间?”
    “你做决定吧。”盖勋又道:“锦奴,你明年当真不出仕?”
    蔡琬面sè一红,垂下首来。
    “是。我近来名声愈响,然肚中乏学,打算在家读书养气一载。”盖俊面不改sè道。
    盖勋点头,道:“我yù三日后返回汉阳。”
    “父亲何故走这么早?”
    马昭笑着代答:“你父是身在敦煌,心在汉阳。”
    盖勋笑道:“知我者,妻也。”
    蔡琬很是羡慕舅姑情深,暗地里瞥了盖俊一眼,后者心知肚明,讪讪一笑。
    三日后盖勋夫fù及臧洪、许攸、蔡邕等结伴而走,途中有沮渠元安、关羽、鲍出等人相护,安全无须担忧。宾客也是纷纷告辞而去,盖家坞渐渐归于平静。
    盖俊曾向卞薇承诺以“妻礼”迎她入门,然父母皆走,稍显不美,是以去见她时异常尴尬,落座憋了半天,无话找话道:“小秉呢?大清早上怎么没有看到他人?”
    卞薇说道:“出去玩了,他最近结识几个朋友,很喜欢这里的生活。”
    盖俊点点头,卞秉以前在京都时周围无玩伴,唯有厮混于婢女堆里,盖家坞则不同,它好似一个大家庭,卞秉在这里可以碰到很多爱好相同的同龄人,当然喜欢了。
    “我明日迎你如何?”
    卞薇摇了摇头,他和蔡婉正值新婚燕尔,如胶似漆,这时入门恐怕不便。
    盖俊道:“那就“庙见之礼”前吧。”
    卞薇眼bō浮动,含羞颔首。“庙见之礼”是指婚后三个月,男方带新娘至宗庙祭告祖先,表示该fù从此正式成为家族一员。盖俊此意,分明是想连她也捎上。
    盖俊满怀柔情,正要欺身过去,忽听门外盖缭大喊,“阿兄、阿兄……”继而门“砰”的一声被撞开。
    盖俊无奈地道:“小鹤儿,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盖缭得意洋洋道:“我去嫂子那里不见你人,就知道你一定在这里。”
    “找我作甚?”
    盖缭自顾自倒了一杯水饮下,嚷道:“阿兄,陪我去骑马狩猎。”
    “不去。”盖俊一口拒绝。
    盖缭哼哼道:“你不去我就寸步不离的缠着你,让你什么坏事也做不成。”
    “坏事?”盖俊额头青筋凸起。他真后悔没有把她绑上父母的马车。
    盖缭环住卞薇手臂示威似的看向他,弄得卞薇羞愧不已。
    “唉……”盖俊举手妥协道:“今天我是真无兴致,明天吧。”
    “大丈夫一诺千金,不许骗我。”
    “是、是……正旦,盖俊以“妻礼”迎卞薇入门。
    进入洞房,凝着她艳丽的容颜,盖俊心跳瞬间超过了一百,比之娶蔡琬时还要紧张。并非他厚此薄彼,而是卞薇实在与前一世可望而不可即的她太像了,仿佛古之再生。这也许对卞薇不公平,但盖俊相信时间会抚平一切。
    二人跪坐案前,举杯共饮,卞薇脸上黯然之sè一晃而过,盖俊心里一凉,问道:“你可是……不愿?”
    卞薇摇首道:“今妾已为人fù,可惜父母大人看不到这一天,心中感伤。”
    “你还有小秉,还有我,勿要伤心。”盖俊又道:“晚了,早些歇息吧。”
    卞薇垂下头,为盖俊宽衣解带,盖俊同样为之,衣衫尽去,他痴mí的看着她的dòng体,埋首期间,贪婪地索取。卞薇比蔡琬放得开,尤其那眼角的媚态,可以使任何男人为之发狂。
    盖俊再也忍耐不住,进入她的体中。
    卞薇吃痛,食指紧紧抠住他的背,似是受到jī励,盖俊先柔后重,迅猛冲击,卞薇起先还能忍住,最后jiāo声满屋,香艳满室。
    次日一早,两人梳洗打扮后,先见长辈,卞薇又独自去见蔡琬,两人认识已久,后者又当过她书法老师,也没有为难她,不似别的主fù,见面先来一顿“杀威棒”。
    盖俊兑现曾许下的诺言,教蔡琬骑马,待天气转暖,带她饱览家乡美丽风光,卞薇则对骑马不感兴趣,尝坐车随行。敦煌到处留下了三人的印痕,一年转瞬即逝。
    光和五年(公元182年)初,敦煌举盖俊为孝廉,由此正式踏上大汉帝国舞台,时年二十一。X!。
第一百零九章 言太平(1/3)零
    卞薇所在的院子极静,少有人走动,盖因胎教要求如此。这自不是盖俊的主意,事实上中国古代胎教习俗源远流长,相传始于西周,汉代逐渐繁盛,如贾谊的戴得《大戴礼记》、刘向的《列女传》、王充的《论衡》等均涉及胎教内容。胎教首要一点就是使孕fù有一个清静幽雅的居住环境,最好每日有人演奏舒缓的音乐,与现代方法如出一辙。当然了,古代mí信,也有一些不好的东西,如孕fù忌食兔肉,否则胎儿会长兔chún,忌食生姜,否则胎儿会多指等。
    盖俊推门而入,看到卞薇坐于榻上专心缝制小儿衣裳,他离开时卞薇体态尚还苗条,近两月不见,她肚子明显圆了不止一圈,宽敞的袍服也是遮拦不住,脸上漂浮着一层母xìng的光晕,份外mí人。
    “盖郎……你回来了!”卞薇眼尾泛着喜悦。
    看着卞薇,盖俊的心一下子安宁下来,连连行军作战的疲惫不翼而飞,含笑道:“在为我儿制作衣裳?”一般初为母亲,孩儿的衣服不假人手,必是亲自缝制。
    “是。”
    盖俊问道:“一共做了多少件?”
    卞薇答道:“十余件,男女皆有。”
    盖俊俯下身,将耳贴在卞薇肚子上,口中道:“我乃汝父,当要记住我的声音,知否?”
    蔡琬道:“胎儿岂能闻恶声?”
    恶声即噪音,古代胎教大忌,盖俊不忿她把自己的声音比作噪声,将她拉到身边,面上和卞薇一本正经的叙话,暗地里深出罪恶的爪攀上她的tún峰爱抚摩擦。蔡琬被他大胆的行为吓着了,猛然打了一个寒战,俏脸赤红如血,仿佛一朵盛开的玫瑰。
    盖俊过足手瘾,借机附耳说道:“还敢调戏为夫否?”
    蔡琬拼命压低声音道:“你、你太放肆了……”
    “不如此,夫纲何振?”
    蔡琬偷偷看向卞薇,见后者投来一抹别样的目光,立时大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鲍出夫fù在舍下,盖俊不宜久留,便和蔡琬离开。
    汉代不忌女子抛头lù面,蔡琬并未回房,而是和他一道去见鲍出。如今虽然产生了《女诫》这等规范女子行为的书籍,大家女郎也开始研读,却非主流思想,男女同车、男女结伴而行、男女对案而饮都被允许,甚至个别地方男女杂坐,这在程朱理学盛行的宋明清是不可想象的。
    盖俊夫fù进来时,盖胤三兄弟正把臂聊得痛快,三人妻子则在另一边埋首窃窃sī语,偶有欢声传出。除六位成人外,还有两个小童,前者是关羽之子关平,后一人自然是可爱的盖鸾,她今年四岁,粉雕玉琢,chún若涂脂,特别是一双大眼睛,充满灵xìng,一点不似父母呆板的xìng格。
    “盖射虎,盖夫人。”鲍出一见盖俊夫fù,霍然而起,不叫他官名而仍呼“盖射虎”,盖俊面上大悦,笑着招呼。
    一直安稳坐着的盖鸾忽然跳起来,像归巢的小鸡一般扑到盖俊面前,抱着他的tuǐ撒jiāo:“小族祖、小族祖……”
    盖鸾小姑娘不跟爹亲,不跟妈亲,独独跟他这个族祖亲,盖俊也是爱她甚紧,一把抱将起来,狠狠亲了她粉nèn的脸蛋一口,呼她小名问道:“小凤凰想我未?”
    盖鸾稚声稚气道:“想了。”
    “哪里想了?”
    “这、这……还有这。”盖鸾指着自己的左右脸蛋还有额头、眼睛说道。
    盖俊一一亲了个遍,痒得盖鸾咯咯直笑,四肢八爪鱼似的缠住他。
    鲍出招手呼来妻子,对她道:“这就是你我的媒人,天下闻名的盖射虎。”
    盖俊虽是二人媒人,却是未见过女方,鲍出妻子年约十七八,身形匀称,面容姣好,难怪鲍出对她hún牵梦挂。鲍妻含羞的施了一礼,盖俊轻轻颔首,蔡琬知男人们有话要说,便拉着几女到一旁闲聊,她当然也有把盖鸾领走的意思,不过小姑娘一点也不给族祖母面子,搂着盖俊的脖子死不松手,弄得盖胤阿白尽皆lù出苦笑。
    关羽夫fù看小姑娘的眼神极是热切,她与关平年龄相仿,他们有意亲上加亲结为儿女亲家,盖胤阿白一百个愿意,可惜二人没有决定权,要小族叔拍板才行。盖俊视盖鸾为掌上明珠,小关平固然可爱,谁知他长大后会否成才,推托说二人年纪还小,过几年再说。
    盖俊抱着小姑娘坐下,问道:“文才来了几日?”
    鲍出叹道:“五六日,可叹来晚了。方才听二兄言及与盖射虎纵横羌地,以千人斩俘上万,所向无敌,男子汉大丈夫,当如此。唉!真是羡煞我也、羡煞我也!未能同行,此是我一生之憾!”
    关羽苦笑道:“三弟莫要再抱怨了。你说自你和我等碰面,说了多少遍?愚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盖俊想到另一个时空被凉州军阀摧残得几乎成为一片废墟的关中,鲍出必然也会受到牵连,说不定会死,说道:“太平,也是一种福啊!大战一起,民不聊生,只怕那时你将说不出这等话来。”
    盖俊语气凝重,使鲍出不由一怔,奇道:“大战从何来?”
    盖俊道:“太平道。不出两年,太平道必反,届时半个天下都会陷入动乱。”
    关羽、鲍出皆是关中人,关中也曾有太平道传教,数年前骆曜曾教民“缅匿法”,但他没有张角那般汇聚人心的才能,未成气候,不值一提。盖俊这番话在他们听来有些过于危言耸听了。
    二人不信,盖胤却深知小族叔之能,说道:“二弟莫要不信,小族叔所说必然无假。”
    关羽疑huò道:“既然盖射虎懂得,朝廷自无不知之理,怎会放任太平道不管?”
    盖俊道:“怎么不管,数年来已有多名三公大臣上书,然而太平道教众极多,朝臣乃至中常shì也是多有入教者,朝野尽知太平道野心勃勃,唯有皇帝被méng在鼓里。”
    关羽一拍几案,咬牙切齿道:“可恨jiān臣当道!”
    “jiān臣……”盖俊嘴角划过一丝莫名的笑意,单单只是jiān臣当道吗?不见得吧,据他所知某些‘正直’的士人也不想皇帝知晓,天下不乱,党锢要禁到何时才干休?
    大兄,你筹划很久了吧?虽然我没有抓到你的‘把柄’。X!。
第一百一十章 信(2/3)2
    鲍出夫fù小住三日后返家,因北地寄居左冯翊,治所富平与京兆新丰县仅二三百里路程,快马只需一日,马车也只要两三日,相见极易,是以双方道别时气氛并不伤感。
    鲍出走后不久,北地迎来首场大雪,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漫天飞舞,乐坏了关平、盖鸾,二人从早打闹到晚,小脸冻青了也不愿回屋。
    盖俊可高兴不起来,他从羌地抢回众多牛马,一场大雪下来不知道会冻死多少牲口,更让郡府为难的是,这些牲口每天都要吃掉大量芦草,快把北地郡本就拮据的财政吃空了。
    皇甫嵩为此三番四次找上北地豪族,然而那些人丝毫不给他这个太守面子,把价钱压得极低,和白送没什么两样,气得皇甫嵩发誓绝不再登门,这个任务自然落到盖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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