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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贼-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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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曹史为医数十载,医术精湛,甫一切脉就已能够断定,起身抱拳道:“恭喜长史、贺喜长史,令夫人有喜了。”
    “我要当爹了?”盖俊尽管有了心理准备,还是大为惊喜。两世为人,终于要当爹了。
    卞薇没有羞涩,抚摸着小腹,妩媚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幸福之色。
    盖俊缓了缓心情问道:“有多久了?能看出吗?”
    医曹史回道:“回禀长史,有两个月了。”
    “你开些安胎药。”
    “好,我这就给夫人开几剂安胎药,每日服一次。”医曹史点头道。其实安胎药对此时的卞薇可有可无,可是看盖俊一脸急切的样子,多半是听不进去。
    盖俊安下心来,目光转向卞薇。
    医曹史识趣的告辞,盖胤送行,顺道去医曹取药。
    盖俊蹲下身,紧紧握住卞薇的手,神情激动地道:“薇儿,谢谢你……”
    “妾为夫生子,天经地义,何谢之有?”
    盖俊驳道:“盖家有后,何能不谢?”
    卞薇道:“万一是个女儿呢?”
    盖俊笑道:“女儿更好,和父贴心。”
    此话从何而来?卞薇听得一脑门问号。
    盖俊揉搓着骨说道:“薇儿,你喜欢男还是女?”
    卞薇想了想答道:“我希望此胎是女。”
    盖俊笑容猛地僵住。没有母亲不希望生儿子,特别是古代母亲,历来都是母凭子贵。他对她内心的想法甚为清楚,卞薇所生孩儿是男孩的话,就为盖家长子,庶子中,以庶长子压力最大,他为长兄,却在嫡弟妹面前没有兄长的威严。长女则截然不同,她不需承担过多的压力。
    “薇儿……我……”盖俊张了张嘴,他想要向她保证子女无分嫡庶,一视同仁,可是他能说出口吗?他将置深爱的蔡琬于何地?置敦煌盖氏、陈留蔡氏于何地?置传承上千年的传统于何地?
    “咣当!”
    门被大力撞开,卞秉跌跌撞撞跑进来,一脸掩饰不住的惊喜,连连问道:“阿姐,我要当舅舅了、我要当舅舅了,是也不是?”
    卞薇微怒道:“你今年都已十二了,怎么还是这般轻浮?”
    一向喜欢和阿姐顶嘴抬杠的卞秉双手合十,求饶道:“阿姐,好阿姐,我错了,你千万别动怒,气坏了身子怎么办?”转而对盖俊道:“姐夫,是男还是女?”
    盖俊被问得哭笑不得,这个时代又没有光,他怎么知道是男是女,说道:“待出生不就知道了。”
    卞秉嘿嘿傻笑,不停地道:“我要当舅舅了……”
    卞薇有喜,家中众奴婢尽皆欢腾雀跃,一是为主人有后高兴,二则是主人向来慷慨,定然少不了他们的好处。
    蔡琬午睡醒后,第一时间赶过来,阿白也跟着进来,阿白已有一女盖鸾,便细心的告诫卞薇平日该注意什么。
    蔡琬看着卞薇充满柔和的笑意,满不是滋味,她并非嫉妒,而是暗恨自己肚子不争气,婚来盖俊与她同房为多,怎地自己就没怀上?想自己少患绝症,如今虽是治愈,身体则比别人要瘦弱,难道我这身子不能怀子?蔡琬越想越觉可能,心中愁闷,偏偏面上还要强颜欢笑。
    晚间,蔡琬端坐案前手捧《新序》,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心事重重。
    门声骤起,这么晚了唯有夫君,蔡琬收起心思,问道:“夫君为何来此?”
    “你这话说得颇是奇怪,此乃我睡寝之地,我怎就不能来了?”盖俊笑着走上前来。
    “卞薇有孕,你该陪她才是。”
    盖俊笑道:“那且休提,今日我有一重任。”
    “重任?”蔡琬一脸迷茫。
    “对,重任,让琬儿做上母亲。”盖俊将蔡琬拉到塌边,飞快除去双方外衣,仅剩亵衣包身,贼手抚上那柔软如绵的酥胸,一脸痴迷,流连忘返。
    蔡琬躺在榻上两腮微红,气喘吁吁,愁道:“怕是不能啊。”
    盖俊手不由一缓,抬眼惊愕道:“琬儿何出此言?”
    蔡琬把自己的猜测说了,盖俊摇头道:“不会,既已痊愈,必定无碍。依我看来还是房事太少之故,你我多多努力。”说着又埋下头努力。
    蔡琬听得心宽了些,许是太过盼望,今晚特别迎合于他,直让盖俊沉浸其中,乐此不疲。
第九十四章 亡命
    河东郡,解县。
    关羽骑着“飞星”入县城来,飞星即盖俊所赠西域马,腰悬宝刃,胯下名驹,四周百姓纷纷投来惊奇羡艳的目光,心里好不得意。突然一道人影窜出,狠狠撞到飞星头上,关羽急忙勒紧缰绳,同时安抚爱骑,只见撞马那人躺在道中双目紧闭,不知死活。
    百姓一瞧有热闹可看,“呼啦”一下围上来,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关羽下马踢了那人一脚,喝道:“你这厮莫要撞死,可是要讹我钱财?”那人挨了一脚也不见反应,似是真的人事不省。
    “你这人当真是凶恶,撞了人还恶人先告状,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背后有人怪声怪气道。关羽猛地回身,“谁?出来。”
    “我。”人群一分,走出一个锦袍戴冠的矮壮青年,身后跟着**个大汉。
    关羽恍然,他刚才就觉事有蹊跷,这青年姓张名资,张姓乃是解县豪族,虽祖上没出过什么大官,但世事郡县,张资依托家族庇护,兼且性格蛮横有勇力,是解县一霸,无人敢惹。这厮八成是看上他的马,才演了这出戏。关羽洞悉内情,便道:“你那心思我已知晓,你待怎地?”
    张资道:“不怎地,此人是我家奴,赔钱。”
    关羽气极反笑,问道:“你要多少?”
    “十万。”
    “拿去。”关羽冷冷一笑,从衣兜内掏出十几枚铜子,仍到张资脚下。
    张资脸色一变,这举动分明就是没把他放在眼里,对方区区一个混迹在乡下底层的游侠,凭什么?恶狠狠道:“你是不打算给了?”话语一落,身后**个腰佩刀剑的大汉散开围了上来。
    关羽凤眼微眯,说道:“你可知道这马的出处?”
    张资不屑一笑,他既然对马势在必得,又怎么会不先了解一番,据说是“射虎灭蝗盖子英”所送,姑且不论是真是假,就算是盖俊所送他也不在乎,除非盖俊成为河东太守抑或司隶校尉,不然能耐他何?
    “出处?你一个乡下人如何能有这等良驹,定是你偷盗来的。”
    关羽脑子“呼”地一热,手按刀柄,向前踏出一步,膛目吼道:“你敢再说一遍?”关羽眼角上挑而狭长,眸子暗淡无光,蓦然瞪大,居然杀气冲天,威势无边,骇得诸大汉“噔噔”后退,神情戒惧。张资直面相对,周身汗毛炸起,面色凝重。
    关羽气势更胜,拔出青冥指着张资的鼻子,复吼道:“你敢再说一遍?”
    张资微微眯起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周围这么多人看着,今日他若稍有怯懦,威名必然受损,以后以何服众?眼睛一转,落到“青冥”之上,贪婪之色一闪而过,早闻对方不仅有良马,还有宝刀,传言果然不假。呵呵一笑道:“你吓唬谁?我张资纵横河东多年,怕过谁来?你且把刀移开,我与你决一死斗。”
    关羽不疑有他,撤回刀,张资猛然抽刀斩了过来。
    “你敢偷袭?竖子早死!”关羽勃然大怒,大臂一甩,抡刀回斫,只听“喀嚓”一声脆响,张资大吃一惊,他手中之刀亦是重金打造的百炼钢刀,怎么一下子就断了?尚来不及反应,从左肩至右胯,一分为二,爆出漫天血雨,迷花了众人的眼球。不只周遭百姓惊呆了,关羽也是茫然怔住。
    “啊啊……杀人了……”百姓回过神儿来,一哄而散,当真是鸡飞狗跳之象。那个故意撞马的闲汉心中怕极,从地上爬起悄悄混入人群溜了。
    “我杀人了?”关羽没想到含恨出手会酿成这等后果,念及死者身份,心中惨然,唯有逃亡他乡一途。翻身上马,目光触及张资一众手下,说道:“我不想再杀人,你们走吧。”
    众大汉面面相觑,张资被杀,如果他们任由关羽离开,将面临张家无尽的怒火,到时候谁也别想活命。虽知拦截他可能会有所死伤,却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你们真想求死?”关羽把牙一咬,心道杀一个也是杀,杀十个也是杀,这些人平日里横行霸道,坏事做绝,我就当替天行道了!双脚一磕马腹,飞星度奇快,一跃已来到一人身前,关羽对着那人照头一刀,削掉其半边脑袋。刀剑从四面八方袭来,关羽临危不惧,斩断一把剑,捅死剑主,同时侧身,避过另一侧的刀,青冥翻转,刀锋冲上斜撩,顿时把他开膛破腹,黑乌乌的内脏裸露于外,断无存活之理,并借着马的冲势撞飞一人。
    跳出包围圈,关羽拨马回转,剩下五人战战兢兢,踌躇不敢上前,他们何曾见过这等绝世凶人。关羽杀气更胜,一声暴喝,驱马直上,左劈又砍,每挥一次,必有一人倒地,最后只有一个余孽见机溜掉,其余尽死。
    关羽见那人逃跑时因惊慌过度数次跌倒地上,便绝了杀他的心思,掉头赶向城门。心道:“这时把守城门的士卒想必已经得悉这里生命案,也不知道会不会关闭城门,万一关了,吾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大街上静得出奇,道路两旁一个行人也无,家家户户紧闭大门,偶有敞门的,看见关羽策马路过也是急忙合上,生怕这杀人魔王闯进家来。
    关羽到达城门口时,大门正在数名士卒的推动下缓缓移动,似要合并。关羽心急下大喝一声“驾”,飞星四蹄翻动,箭一般冲至,刀光乱闪,瞬时便有四五人中刀,飞星穿门而过,向远方疾行而去,留下士卒徒劳的咆哮和哀嚎,仿佛在为他送行。
    “绝不能只身亡命,我若为之,张家找不到我,定会拿我家人出气。”关羽心里想道。不出两刻回到家里,他飞身下马,撞进家门,妻子胡氏拉着儿子的手怔怔的看着他。
    关羽来不及解释,只是道:“快和我走,只拿钱财,其余什么都不要管了。”
    五岁的小关平从未见过父亲这般慌乱,躲到母亲身后,怯怯地道:“父亲……”
    关羽这时顾不上他,对妻子喝道:“还愣着作甚?快啊!”接着跑到母亲屋前,也不敲门,直接推开门“扑通”跪在地上,额头触地道:“母亲大人,儿闯祸了,要亡命他乡,请母亲随行。”
    关母神情一愣,继而举起颤抖的手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关羽再叩:“母亲,事急矣!”
    “我不走。”
    关羽急道:“我杀的是解县张家之子张咨,母亲留下恐对您不利。”
    关母异常坚决地道:“关家列祖列宗都在这里,我不走。”
    “母亲不走,儿岂敢离开。”关羽仰头一叹:“今日我关氏一门,绝矣!”
    关母终是色变,问道:“真个这般严重?”
    “岂敢谎骗,解县张家行事素来霸道,一命抵一命断不能平息其怒火,多半要祸及满门。”
    关母这才着急,说道:“那我随你走便是,我去收拾行装。”
    “来不及了,我们现在就走。”
    关羽背起母亲,与妻儿会合,让她三人坐上飞星,他牵马步行,遇到村人问起,他就说外出探亲。出得村子,他先向北行,而后见四下无人,又从别道折返转向西南。他马快,追捕之人最少还要两刻才会赶到,加上他故布疑阵,应该能够迷惑对方一阵。
    小关平夹在祖母与母亲中间,小脸憋得通红,颇感不适,问道:“父亲,我们去哪?”
    这问题显然不仅是小关平关心,关母、关妻皆是看着他,关羽遥望远方,答:“先去蒲坂津,过了河再去北地……”
第九十五章 关羽来归
    关羽带着一家老小逢林入,逢山藏,专挑小道,昼伏夜出,终于抵达北地郡治所富平县。想到一路上的艰辛及危险,暗暗后怕不止。他被抓到,大不了一死,母亲妻儿呢,死都算是解脱,就怕想死而不可得,受尽人世间的凌辱。如今到了富平,不敢说性命得保,至少家人无忧。
    关羽身长八尺,雄壮威猛,走到城门前立时引来一片关注,几名士卒上下端详着他,一人突然举矛喝问道:“你,站住!别动!姓甚名谁,哪里人氏,传呢?拿出来让我瞧瞧。”
    关羽是亡命之徒,哪里有传,强自镇定,抱拳道:“回禀诸君,我是你们盖长史的远亲,得知他入仕贵郡,适逢家乡遭灾,今特领着家小投奔于他。”
    士卒听了无不心中一惊,盖长史到郡不久,却是威赫尽显,都和声说道:“原来是盖长史亲人,多有得罪。”
    “不知者不怪。”
    士卒并非傻子,这人自称是盖俊远亲,然其身上无传,所谓空口无凭,总不能对方说是就是吧。有人提议道:“盖长史现下多半在郡府办公,莫不如我领你去?”
    关羽点头称好,牵马跟从士卒来到郡府门口,士卒向门人说明了原委。门人看看关羽,转身进去通报。
    盖俊白日熟悉政事,晚间与蔡琬努力造人,日子过得甚是充实。听说有亲人来投,颇为诧异,绝不可能是敦煌乡人,他们要投也该投父亲才对,难道是琬儿、薇儿家人?也不像。想不通干脆去看看就是了,他随着门人行出,见是关羽,猛然一愣。
    “云长,你怎么来了?马上之人是……”
    关羽环顾左右,叹道:“唉!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
    “好。”盖俊点点头,心知关羽必是出事了,记得史书上就说他是亡命奔涿郡,期间投靠刘备,走上“万人敌”之路。今他和盖胤有了结拜情谊,自然无须再去幽州。
    盖俊谢过士卒、门人,带关羽去往官舍,边走边道:“伯嗣这几日还念叨你呢。”说罢目视关平,这小家伙从见到他后就一直盯着他猛看。
    “我亦甚是想念大兄。”关羽又道:“此是我子关平,这是我母,我妻。”
    “见过伯母,此地不宜见礼,还请勿怪。我与关兄年龄相近,甚为投缘,到这里就跟到自己家一样。”盖俊洒脱有风度,看得关羽母、妻深感敬佩,暗道无愧是天下闻名的人物,庆幸关羽能够结交到他。
    盖俊而后将关平抱下马,逗弄他道:“你看我作甚?”
    “你是盖射虎吗?你真的射死过猛虎吗?”关平大眼睛闪闪光,像是现了秘宝一般。
    关羽喝道:“放肆!我平日教你的礼节呢?”
    “无妨、无妨……童言无忌嘛。我很喜欢这样的小孩子,说来我也快做父亲了。”盖俊冲关羽摆摆手,安抚着吓了一跳的关平,说道:“我就是盖射虎,怎么样?和传言相配否?”
    关平被父亲一吼,不敢再开口,把头埋入盖俊的肩膀。
    “不知有喜的是尊夫人还是――”
    “哦,是我小妻。”
    盖胤匆匆赶来,瞅见马上关母猛地止住脚步,纳头便拜:“我姓盖名胤,字伯嗣,与云长是结义兄弟,不知母亲驾到,还望恕罪。”
    关妻胡氏虽是乡下女子,却懂礼,下马避到关羽之后。
    关母摆摆手道:“伯嗣快快起身。”
    关平脱离盖俊怀抱,扑入盖胤怀中,口称伯父。他前一段随父亲前往新平参加了叔父鲍出的婚礼,很喜欢这位伯父。
    安顿好一家,三人进入一间静室,待酒菜上来,盖俊命奴婢统统撤出院子。
    关羽举杯饮下一杯酒,道:“兄长在前,不敢欺瞒,我杀人了!盖射虎如果觉得为难,便把我扭送官府,羽绝无二话,只是希望能保全我一家老小。”
    盖俊与盖胤相视一眼,说道:“你且细细道来。”
    关羽道:“那日我去县城一位友人家里做客,正行在路中,忽有人故意撞马倒地,由此牵扯出一个人来,那人姓张名资,其人豪勇,家又是本地大族,横行解县,众人畏服。他馋我马神骏久矣,因此借事抢夺……”
    “原来还是因为我赠马引起的。”盖俊哭笑不得地想。“你把他杀了?“
    “是。乃是其偷袭在先,我含怒出手,加之青冥锐利,便将他连人带刀劈成两截。”
    “一马一刀,是宝物,也是惹祸根源啊。”盖俊心下叹道。
    “那张资有**个手下……”关羽说道,盖俊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叫不妙。“我失手杀人,本不欲再杀伤人命,偏偏那些人不肯让我离去,我一怒,将他们全斩了,只有一个漏网。”
    盖俊脸部一僵,果真是这般。关羽还不罢休,继续挑战他的承受能力:“我出城时,士卒正欲关闭城门,我又杀伤数人才得以逃脱。”
    盖俊苦笑,杀人如草芥,武圣出手,果然不凡呐――
    关羽慨然道:“事情大致如此。盖射虎,我之生死,你一言而决。”
    “小族叔……”盖胤忧心忡忡,他粗粗算下,竟然伤亡十余人,更糟的是官兵有所死伤,生怕事大,小族叔不肯相帮。
    这事对盖俊来说没有太大的难度,翻案是不行,保住关羽还是没问题的,道:“既然云长投奔于我,我断无推出之理,云长且放心,我当护你周全。”
    关羽豁然而起,抱拳道:“盖射虎厚恩,羽拜谢!”
    盖胤也是起身,和关羽并肩而立:“多谢小族叔。”
    盖俊对关羽说道:“你是伯嗣义弟,便是我的家人,无须如此。来,喝酒。”
    关羽放下心头大石,自己惶惶如丧家之犬,收留之恩无以为报,自己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条命,抵给对方又如何?
    “喝……”
    三人酒到杯干,喝下一石,见关羽面上疲惫尽显,盖俊便让他去休息,又令盖胤拿些金钱,随他找上见过关羽一家的士卒和门吏,毕竟小心无大错嘛。依他在北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显赫权势,根本不怕他们知晓内情,他们只会识趣的收下钱财,当做什么也没生过。
第九十六章 剿寇
    郡府各曹了解的差不多了,地方还未去过,盖俊率领五百骑寻一个晴朗的日子下县。北地穷困,但他还是尽可能为随行的将士配齐装备,札甲、兜鍪、马矟、环刀、手弩,一样不少,他当然不是为了排场,近来几县纷纷上报盗匪猖獗,他打算剿灭几股大贼,镇一镇邪气。
    督邮傅承陪同左右,倒不是盖俊非他不用,而是督邮本来就有巡查境内的职责。
    没走出五十里,忽闻前方有大股盗匪打劫,盖俊听了一怔,有些事还真是不禁念叨,他正欲立威,就有人迫不及待的送上门来,可是等他赶到现场,整张脸都气绿了。
    这是一支上百人的车队,此时一片狼藉,财富被劫掠一空,数十行旅躺在地上哀嚎。
    打脸,**裸的打脸行为。
    看到盖俊气得几欲抓狂,督邮傅承安慰道:“长史,我们才出城不到半日,对方应该不是针对我们。”
    盖俊怒火中烧道:“无论是不是针对我,抓出来,全部吊死。伯嗣,你去,问问劫匪去往何处了。”
    盖胤应诺来到车队边,询问被劫之人,打听清楚后回来禀告道:“贼是王则,两刻钟前往北跑了。他们似乎知道了我等,走得很匆忙。”
    “竟是那个王贼?”傅承大吃一惊。
    盖俊眼睛微微眯起来,脑中回忆着王则的资料。王则是北地郡最大的盗匪领,手底下有六、七百凶悍之徒,其中二百骑兵,主要是安定、北地、左冯翊人,还有些许羌人。往来行踪成谜,飘忽不定,总是找准目标,一击而遁,被围剿急了就躲进深山避风头,很是令郡府头疼。
    盖俊大吼一声“追”,五百骑掉转马头,往北而去,溅起一片黄尘。连追二十里,被一座大山堵住了去路,看着一直蔓延到山脚的凌乱脚印、马蹄印,盗匪当是进入山中无疑。
    “跟我玩捉迷藏是吧?”盖俊马鞭狠狠甩在地上,左右无人敢劝。等泄够了,他恶狠狠看了深山一眼,上马而走。
    深山某处。
    王则大马金刀的坐在一方大石上,手中把玩着抢来的金饰,他密须隆鼻,左眼较右眼为小,凶光毕露,余众环绕周围,寂静无声。
    半晌,一个小头领前来回报:“渠帅,我派出的人尾随数十里,可以断定汉兵真走了。”
    “贱卒怎会来得这么巧?是不是有人走漏了风声,嗯?”王则目光阴冷冷扫视四周,众贼无不心中大懔,垂眉低。
    小头领硬着头皮道:“应、应当不是。”
    王则自然知道,他不过是借题挥,敲打敲打手下。
    三日后,探骑报告山北数十里有一支车队缓缓而来,王则率领手下翻越山头,再次出山。本来他对这次出来还心怀疑虑,然而一看到猎物他就什么都忘了,更让他感到兴奋的是,他“闻”到了女人的味道,下身条件反射般支起帐篷。
    “哈哈哈哈……儿郎们,给我杀啊!”
    王则高高扬起刀,一脸不加掩饰的贪婪。
    有马骑的盗匪“噢”“噢”乱叫着脱离出队伍,向慌乱的车队扩散开来,形成包围。那些没马代步的四五百人,恨不得借两条腿往前赶,等他们费尽辛苦赶到时,好东西全落到马匪怀里,撑得衣襟鼓鼓的。所幸几个女人还没动,王则好色如命,他不挑完,没人敢毛手毛脚。
    这几个女人不能说歪瓜裂枣,却也算不得美人,不过中人之姿,王则勉强挑中最年轻的一个,正待话,马蹄声骤起,由远及近,他脸色蓦然一变,只见数百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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