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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贼-第3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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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日,天空依然乌云密布,却不在下雨,无碍攻城,李傕在十数员战将的拥簇下策马出营,在这个任人唯亲的时代,李傕自也不例外,麾下将领,大半为族亲,如从弟李応、李桓,兄长子李利、兄次子李暹等皆掌重兵。不过任人唯亲,也是要有一定本钱的,倘若宗族无人,拿什么任用?所幸北地李氏向来自称飞将军李广之后,家族世代军旅,带兵打仗,正是他们所擅长也。
    在这一众宗亲之中,李傕最看好的,是从小养在身边的侄子李利,此子骁勇有谋,完全就是他年轻时候的样子,而他的独子李式,今年已经十六岁,还是不成器,每每想到,就不由大动肝火。
    论述宗亲,外甥胡封是李傕怎么也绕不开的,这小子才干无疑更在李利之上,当初不投他,反入盖俊军中。他的选择是正确的,短短七八年的时间,就爬到了将军之位,比他这个当舅舅的强多了,他才升任中郎将几天?姐姐近年来每次写信,只在开头简单问候几句,而后通篇都是在向他炫耀儿子如何如何有出息,直令他哭笑不得。
    胡封极得盖俊喜爱,宠信不下庞德,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不然何以二十郎当岁就拜将军?放眼整个天下,不满而立为将军者,也就胡封、庞德二人而已。
    董卓死后,李傕坚决反对北归河朔,主张反攻长安,不仅董军诸将看不懂,李氏族人也猜不透他的心思,胡封少失父爱,李傕悉心抚养,两人情同父子,投盖俊,借助胡封的关系,必得重用,何以反其道而行之?其实李傕当初的想法很简单,大丈夫,适逢1uan世,何能委于他人?与其置身河朔,做个偏将,不如放手一搏,成,则立不世之功业,不成,也无妨,只要不是战死于沙场,便无须担忧xìng命,胡封为人素来重情,无论何种情况,都会一力保下他。既无后路之忧,李傕没有道理不拼上一拼。
    李傕骑马来到关前,微微昂起头,望着关上被雨水浸湿后,卷曲垂着的大旗,冷冷一笑,峣关守兵衣甲斑驳,就像这面旗帜一样,萎靡不振,不堪一击。念及此,李傕深吸一口气,纵声呼道:“吕布小儿,我李稚然来也出来答话……”
    聚在张辽身边的士卒纷纷看向他,张辽微微皱起眉头,说道:“无须理会。”张辽面如平湖,显得很是淡定,心中,则不像表面这般平静,吹起一阵阵bo澜。领兵之人竟然是李傕,对他来说算是最坏的消息了,此人地位在董军中虽不甚高,却是董军屈一指的良将,他宁愿面对董越之流,牛辅之属,也不愿意面对李傕。
    李傕等了片刻也不见吕布出来,面现狐疑之sè,又喝道:“此时开关投降,我还可留你全尸,若是执mí不悟,待我攻破峣关,必将让你尝尝世间最酷烈的刑罚……”
    张辽心知不宜再让对方继续呱噪下去,令左右cao大黄弩shè之。汉军之所以横行天下数百年,多来其力,大黄弩从一石至十石乃至以上不等,昔年飞将军李广jīng于此道,辄shè杀匈奴勇士,素为匈奴人所畏。张辽部曲二人所开者,皆十石大黄力弩,十石弩又曰黄肩弩,顾名思义,于肩膺之间,杀人百步之外,无坚不摧,无往不利。
    随着二人扣动弩机,两点寒芒从关上飞出,径直袭向李傕。
    “中郎小心……”
    “小心……”
    砰砰连声闷响,挡在李傕面前的部曲亲卫被两支弩箭同时击中xiong口,翻身折落下马。亲卫无一不是李傕所亲厚者,身上披的是鱼鳞jīng甲,最善抵挡箭矢,其虽中两箭,只有其一破甲,入rou寸许,并无大碍,倒是坠马这一下,摔到脖颈,着实伤的不轻。
    李応、李利等人一拥而上,将李傕拖出大黄弩的shè程外。
    “吕布小儿,居然暗箭伤人……”李傕咬牙切齿,目光如炬,恨不得立刻飞上城头,将吕布杀死。谓左右道:“三天,我给你们三天时间,给我拿下峣关”
    “诺。”
    “咚……”
    天地间,突然传来一声炸响,似闷雷,似鼓声,分不清楚。
    “咚……咚……咚……”
    连续的巨响,崔天裂地,这一次分清楚了,是战鼓声……
    张辽接过亲卫递来的重达八十余斤的大双戟,即双锋大戟,一挥间,火hua四溅,青砖铺的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刻痕。
    “中郎威武……”部曲亲卫纷纷高呼。
    张辽倒拖铁戟走到关墙边,看着关外黑压压涌来的董军,继而顾看四下,周遭士卒面孔上,或畏惧、或担忧、或紧张、或兴奋,不一而足。张辽缓缓开口道:“擂鼓,备战……”
    猛烈而狂躁的战鼓声霎时间压下城外的鼓声,气1ang翻腾,直冲云霄……——
    霸水西,枳道大营。
    太尉马日磾、大鸿胪赵岐逢营不入,径直返回长安,前将军董越、杨烈将军麴胜得知后不由面面相觑,看样子,大战已是不可避免。他们心里其实很清楚,盖俊气势汹汹而来,对长安可谓志在必得,绝无掉头返回的可能。不过,人嘛,总有侥幸心理,他们想,马日磾身为盖俊的老师,也许真能说服他……事实证明,这只是妄想。
    董越是前将军,名义上比杨烈将军麴胜要高,但说到底军中看的是实力,他只有两万人,而麴胜手握三万大军,又有韩遂在背后鼎力支持,这样的结果是,他反被麴胜压下一头。所幸,大敌临近,双方必须jīng诚团结,方可共度难关,是以,麴胜对他还算尊重。可做决定的终究是麴胜,固也征求他的意见,却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麴胜虽然不能接受董越坐在他上面,可他同样没有谋夺主将席位的意思,说到底,那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位子,没有必要为了它惹董越不满。因此,中军大帐就形成了一副怪异的场面,麴胜、董越各自带着麾下将领,分别坐于左右,主位则空着……
    韩军、董军皆出自西凉,军中多羌胡,风气粗放,不类中原,最直观的印象是,数十员将领,只有不到半数之人束,余者皆效法羌胡,披于脑后,这般无疑更加自在。另外,亦不好跪坐蒲席,而喜坐胡椅,所谓胡椅,即后世之马扎也。
    麴胜曲tuǐ躬身坐在小椅子上,目光时而望向对面董军诸将,时而低头观看地图,右手搁置案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书案,稍显寂静的帐中,这声响略微有些刺耳。
    此刻,帐内的气氛,沉闷而压抑,一方面,是众人对盖俊感到畏惧,战无不胜之名可不是说笑的,盖俊是真的打遍天下无敌手,和这种人对决沙场,谁要说不怕,不是白痴就是无脑之人。另一方面,他们现今的处境很艰难。防守长安东方之敌,历来以霸水以东阻敌最佳,新丰、骊山、霸陵等地,都是比较理想的防守之地,换句话说,一旦被敌人欺到霸水,就几乎等于是宣告长安失守。
    这道理,无论是汉军将领,抑或董军将领,人人都懂,奈何两军围攻长安时,盖俊已然过河,率领大军一路疾驰杀来,等到己方顺利攻克西都,却不想盖俊亦闪电般拿下新丰、骊山,二地一失,再企图死守霸陵,无疑是属于找死的行为,万般无奈下,惟有放弃霸陵,回到霸水西,凭河而守,困守尚且死斗,况人乎。
    然而,麴胜一想到董军诸将把韩遂殷殷叮嘱之语当做耳旁风,不舍得将jīng兵留在霸水以东,致使新丰、骊山轻易失陷敌手,造成今日的困局,就气不打一处来。
    迎向麴胜yīn鸷的目光,董越不动声sè,他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这件事确实是他们不对,没有什么好辩解的,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天不从人愿,大抵如是。
    麴胜也明白这么想有害无益,奈何心意,不是说控制就能控制的,只要理智不失,就行了。
    麴胜用力敲了敲几案,待众将视线投来,开口说道:“马公、赵公一经离开,东岸盖军动作更大了,不出意外,开战的日子就这两三天,甚至于,就在明日。”说到这里,麴胜扫视鸦雀无声的众人,继续说道:“大家拜官封侯的时候,想必非常高兴,也受得心安理得,包括我,因为,这是我们拿命换回的。但是,我们也要知道,韩公为我们向天子请官请侯,不单单是奖赏,也是为了让我们日后尽心保卫朝廷……而今,赖韩公与我们的努力,朝廷jian宄尽空,有复兴之相,盖俊却不顾王命,yù动刀兵,试图霸占西都,臣凌主上,当此时,朝廷危急,正是需要我们出力的时候……”
    韩遂系将领争相拍着xiong脯保证,言必会尽心竭力,护朝廷周详。而董军诸将则略显沉闷,他们不是韩遂的人,只听董越一人号令,后者不言,他们岂敢随意开口?
    见麴胜斜眼看来,董越表示尽忠为国,义不容辞,随着董越话,董军将领也都一一表态。
    “好士气也用也”麴胜一拍几案,笑着说道:“只要我等心怀忠义,一致对外,莫说区区十万大军,便是百万之众,又有何惧哉?”后对董越道:“董将军,你长年驻守弘农,弘农东接河南,北临河东,对盖军自是无比了解,远迈我方。便由董将军带领大军据守霸桥,与敌接战,待我等明晰对手优劣,再替换贵方。”
    “好……”麴胜把董军推倒第一线,是董越早就料到的,他对此无甚异议,一口答应想来。反正也落不到清闲,总归是要打的,早打晚打都一样。若是实在伤亡过甚,换对方接替就是,难不成,麴胜还敢拒绝?毕竟,闹翻了,对大家都没好处,只会使盖俊渔翁得利,他相信麴胜清楚这一点,不敢无视他的要求。
    散会后,董越稍作准备,便赶往前线,沿霸水巡视,阔达百余丈的霸水,是天然的防线,只是河面上宽两丈有余的霸桥,稍显碍眼,这个宽度,可容数马并驰。
    霸桥虽有石材,终归是以木质为主,一把火就能把桥烧个jīng光,可惜,董越不敢毁之。盖因,长安南有绵绵大山,峣关为阻,东是霸水,北有渭河,西亦有诸水流,三个方向皆立大桥。坏桥甚易,却无济于事,盖军完全可以选择从其他方向进攻,除非下定决心把桥都拆了,但那样做,无异于自绝生路。
    日落时,东岸虽有异动,却无具体行动,董越叮嘱将士小心应对,折返大营。
    深夜,数以千计的盖俊士卒、民夫展开行动,将浮箱、车轮捆绑一处,置于河面,并于其上架梁,再于梁上横铺桥面,这就是所谓的浮桥。十数条浮桥同时从东岸出,一点一点向西延伸,由于事先准备充分,进展很快,至后半夜,已经建到河中央。
    因天sè漆黑,西岸董军即使知道对方再架桥,能做的,也不过是向黑幕中1uanshè,效果可想而知,上百箭也未必能够shè中一人。有董军司马按耐不住,率百人登桥,不等行到一半路程,迎面撞上盖军,双方各自喊一声杀,挥舞刀矟,猛烈对撞。
    这支董军,历经无数血战,属于百战jīng兵,可他们的对手,是一群长久背负着“天下第一”之名的人。盖军,堪称天下第一劲旅,而盖军诸营,shè虎营最骁悍,没错,他们便是shè虎营战士。
    “杀……”程兆大步流星的向前冲,仗着头上重盔,身被双铠,全无守招,左刀右矛,不见人血,绝不收回,短短几个呼吸间,便击杀七八人。在程兆的带领下,shè虎营将士气势如虹,一往无前。
    董军被打得节节后退,只是他们亦有着勇者的骄傲,明知不是对手,也要死拼,然而当顶在前面的人看到带领他们登桥的司马踉跄倒地,随即被1uan刃分尸,战意立时动摇,勉强挡了几下后,纷纷转身逃跑。不过作为砍过无数人,也被无数人砍过的老兵,他们似乎忘记了很重要的一件事,把背后1ù给对手,只会死得更快。
    程兆追着砍倒数人后,怏怏停了下来,低声嘀咕道:“他娘的这么不禁打?记得去年可不是这副模样,看来,董卓死后,董军心气也没了。”去年,盖俊动雒阳之战,时程兆为shè虎营屯长(百人将),先是偷藏黄金,被庞德察觉,挨了一顿鞭子,贬为什长(十人),随后击李méng一役,大神威,斩司马一人,军侯二人,战功仅次于庞德、胡车儿,升为队率(五十人)。又随鲍出击吕布、高顺,总算官复原职。那时两军对战,程兆能感觉到董军不如己方,可也算劲敌,如今嘛……太废了……
    厮杀声渐渐平息,显然,董军不是逃回对岸,就是被杀光了,程兆继续向前,行着行着,手臂突然被人拽住,“屯长,不能再往前走了……”
    “怕甚?”程兆不以为然道。“多少董军也不够老子杀的。”
    以一敌十不难,以一敌百也大有人在,但能以一敌千,以一敌万吗?队率苦笑道:“我知屯长勇猛无敌,然我等的任务是守住大桥,确保大桥两侧修建浮桥的同袍、民夫不受打扰,纵然屠戮千人,亦不如任务重要……要杀敌,明日有得杀……”
    程兆翻了翻白眼,哼哼道:“你小子嘴皮子确实好,难怪加入shè虎营短短一年,就爬到队率之位,不过你武艺要是有你的嘴皮子一半厉害,也许已经和我并驾齐驱了。”能进入shè虎营的人,至少也是百人将级别,程兆这么说,颇有贬低对方之意。
    程兆确有些嫉妒这边这人,他中平初便加入shè虎营,算来六七年矣,至今还是个屯长,而对方只用一年,就升到队率,关系又硬,不嫉妒才怪。程兆却是从未想过,以他的战功,当个司马绰绰有余,甚至都、校尉也不是不可能,奈何他心xìng甚差,屡犯军纪,仅在队率、屯长之间,就dang悠了不下三回,直令上官又爱又气,想提拔他都不行。
    队率知程兆嘴巴虽毒,其实心里并无恶意,笑了笑,扭头看向桥的两侧。其年约二十上下,身长七尺四五寸,斜飞入鬓的剑眉下,双目清澈灵动。他是西河王氏子弟,名宪,字伯章,和家主、并州别驾王信关系不算近,也不算远,倒是和卞秉妻子是同曾祖。与许许多多西北少年一样,他也是听着盖俊的传奇故事度过童年时光,于儿时,常聚伙伴,戏nong部伍,王信异之,稍年长,诵兵书,习弓马,经王信推荐,鲍出肯,去年始入shè虎营,初为什长,后为队率。
    程兆顺着王宪的目光望去,说道:“要我说,搭建浮桥实乃无用之功。董军已经不是原来的董军了,只需三千jīng锐,便可顺桥而至西岸,扎住跟脚。”
    王宪摇摇头道:“屯长太过想当然了。董军固衰败,犹能一战,何况尚有韩遂的西凉军……”
    程兆连董军都瞧不上眼,更勿提韩遂军,只听他不屑地道:“韩遂军?我又不是没和他们jiao过手,那帮乌合之众,战力甚至不及现如今的董军,不足以论。”
    “韩遂称霸西凉,岂能无因?必有所恃。”王宪不同意对方的看法。
    程兆拿眼斜视王宪,冷笑道:“韩遂,竖儒也,爱耍yīn谋而不通兵事,你想想,他自起兵以来,打过几次胜仗……想不起来几例吧?败仗倒是数不胜数。后来将军赴并州,董卓入京师,皇甫遭弃置,凉州一时无英雄,韩遂这才得势。三者只要有一人镇守西疆,韩遂岂能活到今日?将军有一句话说得好,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
    密集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看情形必是董军再度登桥,程兆顿时收起笑容,四方脸上,布满杀气,其貌似虎如狮,配上极尽雄壮的八尺伟躯,尽显威风。他提刀拽矛,甩步向前,边走边道:“看来董军不长记xìng啊,又来送死……兄弟们,给我杀……”
    “杀……”shè虎营战士齐齐喝道。
    漆黑的夜空下,霸桥之上,双方快拉近距离,而后,相撞,一时间,兵器撞击声、骨碎rou裂声、嘶吼喊杀声、凄厉惨叫声此起彼伏,双方缠斗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疯狂厮杀……
    战斗惨烈而短促,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结束了,shè虎营再一次取得了胜利。但这次的对手素质更高,人也更多,shè虎营将士颇费一翻手脚才解决他们。程兆冲杀过猛,挨了一刀一矛,幸好都是小伤,他让人草草包扎一下,继续留在桥上。
    后面又断断续续生数场jī斗,黎明前的一刻,霸水两岸,列满数以万计甲士,而十数座浮桥,亦快抵西岸……
    一场参与人数过二十万,涉及半壁江山,乃至国运的大战,即将爆……
第四百零五章 先登
    第四百零五章先登
    三辅,京兆尹,霸水。
    黎明前,天空灰méng一片,周围弥漫着凉丝丝的薄雾,东方天际,已经微微1ù出橙黄sè,这正是日出前的征兆。
    董越坐在马上,凝神细看,一道道人影在雾中若隐若现,仅仅一夜的时间,便搭建出十数条百余丈长的浮桥,这等能力,他自问办不到,由此对盖军更加忌惮三分。
    董越缓缓抬起右手,冲着后面摆了摆,董基心领神会,不一刻就组织起一支高达三千人的弓弩队,横列于霸桥两侧,随着一声令下,矢如雨,密集地**向河中。
    雾气四处弥漫,不过因为双方距离极近,没有对董军弓手弩士产生太大影响,颇有准星,无不中,盖军士卒、民夫接连栽倒河中,眨眼间,霸水便被染成红sè。
    东岸,盖俊被数十武将环绕于中央,外面,则是数以千计的亲卫铁骑,最外围,则是数万甲士,黑压压一片,无边无际。
    “将军……”
    “嗯,开始吧……”盖俊冷静得略显冷淡地道。盖嶷骑着一匹雪白的战马,与父亲紧紧挨着,小脸因为即将爆的大战,jī动得通红……
    武猛校尉高顺抿了抿干的嘴netg良的甲士,他们手持长戟,一手握盾,tǐng直身躯,目不斜视,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jīng锐之士。
    高顺做梦也没想到,骠骑将军竟然让他率先打头阵,登桥冲击霸水西岸。无疑,这是一份荣耀,同样的,这份荣耀中伴随的是危险,极其的危险……
    危险?高顺怕死吗?当然不,早在当初他选择投身军旅时,就清楚地知道,也许有一天,他会战死沙场,对此,他有着充足心理准备。
    去年,他被吕布舍弃,当做you饵,于战场上数度险死还生,被俘时已萌生死志,但盖军陷阵中郎将鲍出以数百士卒之命迫他归降。及后,骠骑将军盖俊不顾孙坚坚持,力保下他,更对他信任有加,让他协助折冲中郎将徐晃整训数万冀州兵,而今又以他为先锋,与吕布相比,盖俊实是天赐良主也。士为知己者死,这就是高顺此刻的心情。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数以百计的牛角号同时吹响,声震四野,绵绵不绝。
    “传令,登桥……”高顺对身旁的令旗使道。
    令旗使闻言称诺,转身向后,拔出背后玄sè棋,连连挥舞,下一刻,一屯百人脱离大队,以伍什为单位快涌上霸桥,接着,另一屯紧随其后,随后又有一屯接上……
    与此同时,以建军校尉高览为的诸校尉,指挥着士卒踩浮桥而进。浮桥虽未建好,实际离西岸不过十余步,那里水位已不足没人,届时可入水强冲河岸。当然了,为了尽可能减轻河中阻力,批士卒多是选用身着皮甲者,皮甲防御箭矢的能力远远低于铁甲,可以想象,到时候伤亡必然不小。
    高顺部推进度很快,转眼间百余丈的霸桥便跨过大半。
    “放箭、放箭……”董基站在弓弩手的后面,高高举起战刀,继而狠狠向下一压。
    只听“嗡”的一声,数以千计的长箭,同时脱弦而出,或冲向天空,或笔直穿行,目标无一例外,都是霸桥。
    “放、放……”
    面对飞蝗一般shè来的箭雨,高顺部将士不慌不忙,沉着应对,前排士卒第一时间排盾成墙,脚步不停,节节向前推进,后面的士卒则举盾过顶,把自己护的严严实实。
    “哆、哆、哆……”
    狰狞的箭簇密集地钉在牛皮大盾上,出一声声沉闷的响声。
    所谓百密尚有一疏,何况是仓促间布起的防线,时有流矢穿过盾墙,扎入人群。盖军将士被甲率约在六成上下,不敢说天下第一,亦可列入前三,高顺部三千人,更是尽被铁铠,头戴兜鍪。然而,盔甲只能护住头部和上身,而脸部、脖颈、手臂、下身皆1uo1ù于外,几乎对箭矢不设防,哀嚎声中,盖军士卒扑地者络绎不绝。
    后面的战士不为所动,飞身跨过桥面上的同袍,继续前进,不是他们冷血无情,如果停下来救治伤员,必会打1uan整个队形,这只会引起更大的hún1uan,死伤更多人,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只希望,他们能够坚持到医吏赶来,或者,自己想办法返回后方。
    其实,受伤者,只要不死,就是幸运的,他们这些杀往西岸的人,有谁可以保证,一定能安全回返?
    “放箭、放箭……”董基手舞长刀,纵声狂呼:“放……箭……”
    “咻咻咻……咻咻咻……”
    长箭如云似雨,呼啸飞往霸桥。
    被压制了许久的高顺部也展开了反击,移动中,“严丝合缝”的盾墙突然裂开一道裂痕,1ù出密密麻麻的弓箭,箭簇幽幽,泛着青芒,高顺部时间有限,快shè出长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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