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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贼-第3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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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功元抱拳称诺,又与韩遂详谈种种,之后告辞而去。
    成功元走后,屋内陷入一片死寂,韩遂再无心去观察地图,盯着烛光,怔怔出神……
    此事nòng得韩遂不免有些心灰意冷,甚至一向无比自信的他,首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死守长安,真的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吗?即使击退盖俊又能如何?面对长安虎视眈眈的士人,以及无甚主见的武将,自己的下场,只会落得和董卓一样。
    不对我会比董卓做得更好,会重振汉室江山,甚至取而代之……
    妄想你连盖俊这一关都过不了……
    不对……
    韩遂诸般杂念纠结脑内,就这样不断持续着,不知过去多久,天地间第一缕朝阳顺窗而入,照在面上。韩遂一夜间仿佛苍老数岁,俊伟容貌不在,奕奕有神的双眸,也变得暗淡无光,卓尔不群的身姿,亦是微微驼着,如此尊容,像极了落魄的中年士子,而不是那个雄霸西凉,进而入主西都,继董卓之后,执掌大汉国权柄的当世枭雄。
    “当当当……”敲mén声突兀响起,惊醒韩遂。
    “谁?”韩遂一夜未眠,声音沙哑,犹若夜枭。
    mén外之人显然也吓了一跳,半晌才答道:“明公,盖军阵前挑战,应否?”
    “滚”韩遂忽然暴怒道。
    mén外之人乃是韩遂亲卫,追随后者不算长,也不算短,三四载有了,在他的印象中,韩遂向来温文尔雅,潇洒出尘,从容不迫,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sè的气度,这种有别于他人的气质,使得边地汉胡,一见为之倾心。自入京以来,韩遂饱受压力,稍有改变,可也没像今日这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让韩遂如此失态?亲卫想不通,也不敢多想,用蚊声道一句诺,转身匆匆离开。
    盖俊腹间似有不畅,悠悠转醒,扭头看向一侧,晚间和他抵足而眠的张辽,榻位空空,不见踪影。盖俊坐起身来,róu了róu太阳xùe,翻身下榻,穿上皮靴,走到帐mén前翻开,一缕阳光shè在面上,bī得他抬手遮在眉前,目光先是一片模糊,继而逐渐清晰,只见数十步外,有一条翻转腾挪的身影,其手中一杆大戟,化为乌光,四面游走,如龙驾云,如蛟覆海,端的好身手,不是张辽张文远又是谁。
    盖俊转到帐后小解,随后行向张辽。
    张辽练武时甚是专注,目无旁物,只是一心打磨武艺,直到盖俊来到近前,才猛然意识到,马上收起动作,端戟抱拳道:“将军,可是麾下扰到将军歇息了?”
    “腹有不畅,才致转醒,与文远无甚关系。”盖俊懒洋洋打了一个哈欠,摆了摆手道。此时他就是个才睡醒的青年,身上没有半分骠骑将军的气度。盖俊上下打量张辽周身,说道:“文远,你身上数有创伤,昨日医官吩咐不可妄动,你却是不听啊。文远,似你这等良才,身体已不仅仅属于个人,也是国家的,当要为国家爱惜身体。”
    “将军教训得甚是,麾下知罪。”张辽苦笑告罪。
    盖俊抬头仰望天际,时值日出,距离两人卧眠,满打满算也就两个多时辰。盖俊明显还未睡醒,睡眼惺忪,又打一个哈欠,乃问道:“文远是几时醒来的?”
    “有一会了。”张辽面带古怪道。他天sè尚未大亮,便已起身,固然是近些日子连连恶战养成的习惯,却也和盖俊不无关系。毕竟,他可是和堂堂骠骑将军合榻而眠,生怕睡熟一个翻身压住盖俊,将其惊醒,因此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彻夜难眠。
    盖俊自然不知其中详细,也未察觉张辽神情异样,口中说道:“文远先后经历长安、峣关诸战,期间定是少有睡眠,既然身入我军,一时无事,何不多睡一会?”
    张辽回道:“麾下早已习惯,且思战心切,卧榻难免。”
    盖俊转头望向西方,摇了摇头道:“都已是这个时辰,韩遂仍无动静,今日恐怕要让文远失望了。”盖俊话音即落,便看到马腾向这边行来,言说韩遂无视己方邀战,避守不出。
    本来今日开战与否,就是五五开,盖俊没觉得什么,张辽则是深感遗憾。昨夜闻盖俊言及今日或有大战,他憋足了劲yù上战场,斩得几将首级,献给盖俊,稍作答谢,可惜韩贼龟缩营内,不让他如意。
    “文远还未用饭吧?正好孤也觉腹中发食,和孤一起用膳吧。寿成你也是。”
    马腾尝与盖俊同食,当先称是。
    “……”张辽略显忧虑,他认为自己一介降将,昨夜和骠骑将军抵足而眠,今日再一起用餐,必会受到河朔诸将嫉妒,且他也不想给众人留下“自身本领没有,巴结其上有能”的印象,他张文远虽是降将,却非无才,凭自己的本事,照样能够扶摇直上。盖俊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过来,张辽不好拒绝,惟有无奈点头道诺。
第四百三十七章 望关兴叹
    第四百三十七章望关兴叹
    却说韩遂骤闻长安士人联合将领yù图叛luàn,大受打击,一夜未眠,心力憔悴,次日高挂免战牌,盖军求战不得,无可奈何,长安东郊连续沸腾两日后,再次安静下来更新
    与此同时,一支兵马众多、不见首尾的大军从南而来,缓缓来到峣关关下。
    大军总兵力高达三万五千人整,其中健壮步卒三万,骁勇骑兵五千,主要以袁术荆楚兵为主,另有吕布杂牌兵约三千,李méng秦地兵约五六千。
    单论战斗力,自然是李méng兵最强,毕竟他们皆是董卓麾下jīng锐,少说也有数年战场厮杀经验,袁术的荆楚兵也远远比之不上,更勿提吕布。吕布虽然兵力有限,且军中多参杂民壮,外表光鲜,实不堪战,然则袁术却待其甚厚,隐隐在李méng之上。
    一来吕布对袁术有大恩惠,袁氏京中满mén皆为董卓残害,吕布亲斩董卓之首,算是为袁氏报仇雪恨。而且如非是他率兵从背后袭击李méng,袁术现在还受阻于武关关下,绝难至此。旧恩加上新惠,袁术对吕布高看一眼,也就不足为奇了,反之则是怪事。
    二来,吕布步卒固不耐战,但他手里却有一千骑兵,目前袁术缺的就是骑兵。其实以其坐拥四千骑兵,放到盛产战马的凉、并、幽诸州,可能不值一提,放到东州,则足以傲视诸侯矣。不过袁术自从认识到马镫的巨大作用后,骑兵,自然是多多益善。
    何况,李méng仅为董军偏师,除其本人外,有能力的将领寥寥无几,怎及吕布聚集并州一州之jīng华,麾下骑将、骁将、猛将不计其数。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袁术相信自己如果能够彻底消化并州军,那么他的大军实力将会膨胀一倍不止。当然了,吕布亦非易与之辈,军权抓得甚是牢固,袁术想要兼并其部,还要好好筹划一番才行。
    种种原因相加,造就了如今吕布在袁术麾下的特殊地位。
    吕布不是白痴,他当然清楚袁术对他麾下的窥视,然而他现在实力低微,别无去处,惟有不动声sè,静观其变,所幸两军刚刚合并,袁术不敢做得太过。
    吕布心底还隐隐有个想法,他现在的地位有些类似于当初孙坚之于袁术,似属下又似盟友,拥有一定的独立权,只要自己收起锋芒,静静蛰伏,等待机会,未尝不能效法孙坚,一举摆脱袁术控制,自立一方,甚至后来居上,取而代之,亦未可知。
    和吕布抱着的想法不同,李méng心里没有那么多歪mén邪道,董卓死了,董军诸将被迫绑上韩遂战车,困守长安,岌岌可危,他又素无根基、能力,难以独立,袁术以大将待之,他也乐得为其效命。
    数万带甲之士鱼贯行至峣关下,如雷鸣般的战鼓声炸起,士卒依照指令,列起大阵,一时盔甲鲜明,刀戟若林,盾牌成墙,旌旗拂日,军容甚是鼎盛,使人目眩。
    “汉军威武……汉军威武……”数万带甲之士顿戟敲牌,扬声大呼,厚重雄壮的口号声铺天盖地响起,一bō*涌向对面夹于山谷间的雄伟关隘。
    袁军中央军阵突然làng裂般分开,袁术略显臃肿的身体跨在一匹白sè高头大马上,缓缓从阵内行出,数十文武策马尾随其后。
    袁术从五月初围攻武关开始,连续一个多月时间,整日不是亲上战场,就是憋在营中,对于京师公卿子弟,素爱享受的袁术来说,其中煎熬,实不足为外人道。因此一破武关,途经诸县,便不由放任自己,大肆享受。昨夜在上雒县,袁术贪恋酒sè甚深,直至黎明前方才睡下,以致今日已是午后时分,面上尚有稍许浮肿。不过他的目光依然犀利如剑,似yù将眼前雄关,从中一剑劈开。
    无怪袁术有些志得意满,他近来四面出击,成绩斐然,首先东方扬州方面,中郎将文聘、桥蕤,江夏太守刘祥顺利攻克豫章,这座人口超过百万的大郡,同时东路军依托豫章,北入丹阳、南侵会稽,一旦将这三郡拿到手,大半个扬州从此便姓袁了。
    南方jiāo州方面,他正在竭力拉拢jiāo州刺史朱符,同时借朝廷窘迫,道路不通,自行委派太守,把手伸进苍梧、郁林二郡,他相信用不了多久,jiāo州就会纳入体系。届时他的势力范围遍及荆州、jiāo州、扬州,和袁绍坐拥冀、青、兖相比,亦毫不逊sè。
    而他自率数万勤王义师,攻克武关,收降李méng、吕布,可谓兵强马壮。眼前的峣关,是他入京的最后一道阻碍。如今韩遂及董军余党被盖俊围困长安,峣关守将李傕惶惶如丧家之犬,料来未必敢抵挡他的数万大军,不战而降,当然是最理想的结果。
    半晌,袁术缓缓收回视线,转头看向身侧的李méng,说道:“子明,孤率军十万,进抵关下,一旦振奋,将士敢死,峣关虽坚,转瞬焚碎。李稚然与你一般,皆为秦地将才,武略不凡,孤甚敬爱,不忍轻毁。子明,你与李稚然有同mén之情、同袍之谊,可否待孤劝降之?”
    李méng抱拳道诺,他和李傕在董军诸将里,不算近,也不算远,中间偏上,其素知李傕xìng格骄傲,眼高于顶,自己随便派遣亲信前往,对方未必会买账,乃不假人手,策马扬鞭,带领三五部曲直趋关下,纵声大喝道:“李稚然,我李子明也,你可在关上?若在,出来答我。”
    “……”关墙上,lù出李傕威严的面容,他眼光清冷地看着李méng,无一言片语。
    李méng想过不下数种两人见面时的情形,可是李傕这般沉默,却着实出乎他的意料。李méng双眉微微蹙起,吃不准对方态度,抱拳说道:“稚然,韩遂早间叛luàn,为祸家乡,今见社稷衰微,图谋不轨,窃据长安,威胁天子,实乃国贼也,人人得而诛之。今盖骠骑从北,袁将军以南,兵马不下数十万众,两面夹击,韩遂必不可守,难逃败亡。稚然依附韩遂,与送死无异,身后亦遭骂名,何不早降?”
    李傕仍然不语,李méng也不觉气馁,又道:“袁将军名mén之后,家族四世三公,mén生故吏遍布天下,今带甲十万,入京勤王,可谓众望所归,正是我等之明主也。”
    “说完了?说完了就回去吧。”李傕终于开口,然而他一句话就把李méngnòng懵了。
    李méng苦劝道:“稚然,要知道你虽拥雄关,又岂能挡住袁将军兵锋?”
    李傕不慌不忙道:“你说我依附韩遂?”李méng闻言一怔,他怎敢直呼韩遂之名,不等反应过来,忽然听到关墙上李傕大喝一声“竖旗”,一面玄sè大旗拔地而起,伫立关上,迎风飞舞,猎猎震响,展lù在李méng面前,展lù在关外数万袁军将士面前。
    李méng仰头瞧清旗帜,面sè大变,惊呼道:“稚然,你投靠骠骑将军了?这、这……”
    李傕冷声道:“骠骑将军乃盖世英杰,韩遂无能为也,我心慕而投之,有何不可?”
    “……”李méng不由一阵无语,看着李傕的眼神颇显古怪。董卓死时,是哪个孙子坚决反对归顺河朔,力主率兵进攻长安的?而今说变就变,这厮到底还有没有立场可言?
    李méng轻轻眯起眼睛,手捏马鬃,李傕投身河朔,他一肚子说辞再难说出口,可让他就这么无功而返,心里又有些不甘,踌躇良久,直言道:“稚然,当**一力拒北而往西,此事断然瞒不过骠骑将军,现下骠骑将军有用得着稚然的地方,或许不会有所表示,但是日后,难保不会秋后算账。稚然,对于这一点,你可要考虑清楚啊……”
    “……”李傕眉头不为人察的皱了一下,李méng的话正是他心里的担忧之处。
    李méng见他无言,似有触动,再接再厉道:“不若现在归降袁将军……”
    “还是那句话,说完了就回去吧。”李傕冷笑着回道。他是担忧骠骑将军秋后算账,但却不代表他会受到李méng蛊huò,转投袁术。相反,他正要竭力抵挡袁术北上,独揽一面之功,再加上外甥胡封在旁帮衬,他相信以骠骑将军的心xiōng,当会不再介怀。
    李méng心知李傕是那种意志坚定的人,一旦下定决心,再难动摇,遂掉头而返。
    后方袁术等人,也都看清关上旗帜,气氛略显凝重,峣关落入盖俊之手,对于他们来说,是最棘手的情况,这意味着,他们将在峣关前,进退不得。进,盖俊明显不会让开道路,让他们进入长安添luàn,除非强攻关隘,然而峣关险峻,不弱武关几分,他们没有第二个吕布相助了。退,勤王大业,关乎社稷成败,岂是说退就能退的?
    “怎么办?……”
    袁术环顾左右,文武皆是束手无策,万般无奈下,只得暂时撤军,返回上雒县,先安顿下来,再作计议。
第四百三十八章 大战再起
    第四百三十八章大战再起
    接下来的两天,韩遂紧守营mén,无心战事,将注意力全部投向长安,通过镇守长安的成公英,韩遂掌握越来越多的叛luàn信息,焦躁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参与此次叛luàn的人中,shì中马宇,应该是最有分量者,也是表现最活跃的人,其上蹿下跳,连接内外。马宇乃是太尉马日磾的族子,又是皇帝亲随shì中,其本身亦为三辅名士,要说分量,是有一些,但也绝难称得上大人物,至少他这个级别,还不入韩遂法眼。
    叛luàn似乎只在一个以马宇、李祯为首的圈子里流动,并未有向外扩散的倾向,想来是怕人多嘴杂,泄lù秘密,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他们的每一步动作,都被韩遂看在眼里。而且,因为其圈子的局限xìng,力量必然受到大幅限制,连让韩遂感到威胁的人都没有,使得韩遂可以随时随地下令铲除他们,无比从容,无任何顾忌。
    韩遂暂时安下心来,目光再一次转回战场,己方连续三天避守不出,促使盖军越加猖狂,每日都来营前骂战,期间污言秽语,甚是难听,嬉笑怒骂,无所不极,韩军将士看在眼底,听在耳中,无不愤慨,韩遂大感士气可用,乃聚将下令,明日大战……
    韩遂的帅帐设于东郊市井的一间奢华酒楼内,会议结束,联军诸将纷纷下楼,登马而走,董越和牛辅落在最后,两人一路无话,从部曲亲卫那里接过坐骑,并马行在道中。
    前些日,两人接到韩遂命令,从各自驻地退回长安,当时,董越与盖军于霸水河畔血战累累,麾下已不满万人,牛辅虽未和盖军发生大战,却因为别遣李傕进攻峣关,目前手中兵力甚至不及董越。
    不到两万人马,这就是董军全部的力量了,说出来难以置信,曾经兵马十万,雄霸关中的董军,如今沦落到这般地步,着实使人大为感叹。由此,董越和牛辅不再相斗,亦无力相斗。
    牛辅以马鞭chōu地,气愤难平道:“李傕小儿、李傕小儿……世间无耻之徒,以此儿为最,恨不能食其ròu,饮其血”当初王允yù杀光凉州人,众皆怀恐,议论北归,独李傕言西进,并说服牛辅。而今、而今……这厮卷走他数千兵马,独自降了,牛辅气得险些吐血。
    “……”董越斜斜瞥了一眼牛辅。原本两人对李傕颇为期待,盖因峣关在手,他们就有了一定的本钱,到时无论是韩遂,抑或盖俊,皆不敢无视他们。至不济,效法李méng,献关袁术就是,为己方讨得一条生路。万万没想到,李傕不念旧情,撇开众人,献关归顺河朔,这一手可真是要人命。如此一来,他们彻底从盟友转变成韩遂手中的刀,韩遂挥舞之,与盖军铁斧相撞,不知哪一天,便会折断碎裂。
    牛辅怒后又忧道:“明日大战,如之奈何?”
    “……”董越答不上来,两人相视而叹。
    韩遂对董军防范甚紧,不仅董越、牛辅两大主帅不在一处,二人麾下也是被分割得七零八落,不能相连。行至道中,两人再次叹息一声,分道扬镳,各回驻地。
    ……
    张辽苦等三日,终于将要迎来大战,心里甚是欢欣,天尚未亮,便已起身,其睡眠时间满打满算也就两个半时辰,张辽不仅未觉疲倦,反而jīng力充裕,自觉足以打死一头老虎,乃披甲戴胄,行出大帐。此刻他早已不在骠骑将军的中军大帐,前日盖俊以他前为羽林中郎将,特授dàng寇中郎将,暂领一部千骑,是以张辽有了自己的驻地。
    “中郎……”帐外shì立的部曲亲卫一见张辽出来,纷纷行礼。这些人,皆是随张辽血战破围者,约二十余人。
    张辽轻轻“嗯”了一声,举目望去,昏暗的视野内,似见炊烟升腾,若隐若现,正是快到饭时了。盖俊明文规定,大战之前,只要条件允许,士卒伙食必有ròu味,橱役们从深夜便开始杀牛宰羊,盛入大锅,温火烂炖数个时辰,ròu香味浓郁到极点,纵然所处距离甚远,亦是顺着微风飘入张辽鼻孔,令人不由食yù大开,垂涎yù滴。
    有亲卫道:“本待少顷呼唤中郎,不想中郎自行醒了……”
    张辽颔首,没过多久,鼓声响起,睡梦中的盖军将士,闻鼓急忙翻身爬起,晕头转向的争抢衣靴,吵吵嚷嚷中,穿戴完毕,争相奔出大帐,找上各自队列。
    张辽负手而立,看得心里连连点头,不说其他,单说兵卒集合速度,天下所有军旅,只有跟在河朔后面吃灰的份。这还是骑兵,若是换成步卒,速度可能更快。
    张辽麾下这一部人马,以并州北方诸郡人为主,其中多有雁mén乡人,对于盖俊的良苦用心,张辽除了表示感jī,还是感jī,这是他当时唯一能做的,心里暗暗发誓,就算拼出自己的xìng命,也要在沙场上博得一份功勋,以回报骠骑将军的厚爱。
    士卒井然有序,以什、队为单位,围坐一团,吃着麦饭,喝着ròu汤,一些惯战老兵,甚至能够喝上一杯酒醒醒脑,把环聚周围的那些个新兵蛋子,馋得目光猩红。老兵不仅战场作用明显,sī底下,作用亦不可小觑,比如,饭时他们或谈及过往经历,或道出某某糗事,乃至说些荤段子,大大缓解了众人的紧张情绪,时有爆笑声传出,并不断向周围辐shè,不一刻,整个营地都处在一个相对宽松的气氛下。
    张辽并没有急于用饭,而是带着部曲亲卫游走各处,抚慰士卒,每经一地,将士纷纷起身敬礼,眼中皆是带着一抹钦佩之sè。张辽今年不过二十四岁,却已成名甚久,年十八,为雁mén郡贼曹掾,短短一年间率郡兵平马贼、寇盗、胡匪十数股,成为北疆赫赫有名的少年勇士。年十九为并州州吏,东击黑山,西御屠各,屡斩匪首、胡酋,弱冠出头,就已在京师hún得风生水起。对并州人,特别是并州北方人来说,张辽就是他们的“白马庞令明”,因此闻其统领,乐效死命。
    张辽强忍饥饿,绕营一周,等到士卒饭毕,才和部曲亲卫草草吃些ròu饭填饱肚子。
    其时,天sè仍未大亮。
    “咚——咚——咚——咚——”半晌,缓慢而沉重的鼓声,一下一下敲响,转瞬间横扫整座大营,饭前饭后的宽松气氛,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凝重,无边的凝重……士卒们开始默默整理衣甲兵刃,有人盘算着xìng命、有人期待着军功、有人盼望着胜利,早日回家,有人见惯生死,无牵无挂,无论作何态度,他们都在等待着上官的命令,而后直趋战场,与敌人来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残酷厮杀。
    盖军大营西mén距离战场最近,但此时却紧紧关闭,不见开启,反倒是南北两翼大mén,悄悄打开,一队队装备或jīng良或简陋的汉羌骑士,源源不断从大营涌出。
    待南北二mén各驰出约五千骑,遍布战场两侧,西mén轰然开启,霎时间吆喝声此起彼伏,既有北调风情,又有关中韵味,数以万计的民夫民壮随口号而动,奋力推动大型战具,缓缓而出,前往战场,披甲持戟的步卒充斥两边,以为护卫。而不计其数的战士,紧紧跟在民夫背后,踩着略显凌luàn的步子行进。
    大型战具置于营西数里,大车面罩木板,包以牛皮,彼此相连,后叠三层,中间夹杂chuáng弩,从南至北,延袤数里,构成大军的第一道阵线,远远观之,甚是壮观。步卒紧临车后,密集阵列,首排以矛戟,次则弓弩,后续士卒填充进来,使大阵膨胀开来,最终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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