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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贼-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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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德突然伸手拦住耿武去路,目视其腰间佩刃,意思简单明了,卸刀。
    “庞中郎这是何意?”耿武脸色一沉,质问道,见其不答,随即看向盖俊。
    盖俊笑呵呵道:“令明,你也见过耿兄吧,何必这般,大家都是老相识。”
    庞德嘿嘿干笑道:“将军真是好记性,下官就想不起在何地见过耿长史。”
    耿武面部一下子涨得通红,怒视庞德。
    庞德不屑地撇撇嘴,硬邦邦道:“老子见过的人多了,从不记无名之辈。”
    “放肆”盖俊虎着脸道。“退下”
    庞德冷哼一声,收回手,给耿武一个“你小心点”的样子。
    待耿武来到面前,盖俊下马笑道:“耿兄别来无恙否?”
    耿武扯了扯嘴角道:“鄙人还以为将军不识得我这等微末小人。”
    “你我曾并力讨贼,怎能相忘。”盖俊笑容越发灿烂。
    耿武抱拳道:“将军此来鄙地之意是……”
    “耿兄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盖俊斜睨耿武一眼,一字一句道:“冀州断供三载,期间孤数度致信,不见回音,孤本次是代无数饿死的并州百姓来找韩馥算账的。”
    “使君上任不到两载,又数遇天灾,钱粮极为吃紧,冀州本地都照应不全,实在顾不上并州……”耿武说到这里沉吟一下,正色道:“这样,将军退回并州,我冀州马上筹集钱粮,秋时必予三载之欠。”
    “秋时……”盖俊似笑非笑道:“耿兄拿孤当三岁小孩子不成?”
    “将军何出此言?”
    “韩馥为人,孤已知之。耿兄若是来叙旧,孤欢迎之至,若为说客,就请回吧。”
    眼见盖俊下逐客令,耿武道:“将军可知公孙瓒步骑数万南下冀州?”
    盖俊故作惊讶道:“是吗,实未听说。”
    耿武也不管盖俊是真不知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道:“公孙瓒已入巨鹿,距此不过数百里,数日可至。我等大战,岂不是让公孙瓒渔翁得利?所以依鄙人之见,将军不如就此退去,秋时三年钱粮定然一钱不少的送到将军手里。”
    盖俊问道:“公孙瓒南下作甚?冀州又不欠他钱粮。”
    “公孙瓒其人野心勃勃,名为讨董卓,实为图冀州。”
    盖俊笑着说道:“那不是正好吗,孤得钱粮,他得冀州,皆获利也。”
    耿武道:“将军此言差矣。公孙赞若得冀州,骄豪难治,将军之并州势必不保也。”
    盖俊面色如常地说道:“那孤便先擒韩馥,再除公孙。”
    “……”耿武目瞪口呆,此人哪来这般近乎于狂妄的自信?
    耿武走了,他口水说干,甚至表态愿现在就奉上两年钱粮,盖俊犹不为所动,这时耿武终于明白过来,盖俊所图比他对外声称的要大得多……
    盖俊目光追着耿武背影一直到冀州步卒方阵,之后延伸向更远的地方,鲍出、胡车儿过河了吗?
    手臂高高举起,这一刻,万众瞩目。
    挥下……
    “咚……”
    上百面牛皮大鼓被同时敲响,雷鸣般的响声形成巨大气浪,如同飓风一般横扫战场两端,盖军将士热血澎湃,赶路半日的疲惫一扫而空。
    徐晃雄躯稳稳坐在马背,铜铸般的四方脸上,那双亮眸仍旧像平日那般平静无波,只是心思细腻之辈如贾诩者,必能看出那双平淡的眸子后面有一股火焰在熊熊燃烧。
    盖军入冀以来,首攻关隘,他为前驱,此次决战,他亦为前军一万步卒的主将,这时候任是白痴都看得出来骠骑将军盖俊对他的看重。
    怕是这个贼寇出身的人不久便要升为中郎将了。诸将无不心怀嫉妒的想。
    徐晃又非铁石心肠,岂能毫无触动?对于盖俊的另眼相看,他感到受宠若惊,他不是一个善于言词的人,那就用行动来表达好了,士为知己者死,如此而已。
    徐晃拔刀出鞘,向前一指,身侧五彩旗接连舞动,盖军一万人方阵缓慢起动,寂寂无声,却满含无边杀气,震慑人心。
    一千步、八百步、五百步……
    朱灵站在指挥车上,两日一夜未眠让他的脸色略显苍白,身体上的疲惫并没有影响到他的精神,目光炯炯望着远方缓缓蠕动的黑潮。
    “放……”冀州一位身处最前线的司马举刀吼道。
    上百架床弩齐齐咆哮,巨大的轰鸣声一度盖过激昂的鼓声,儿臂粗的箭矢跨越数百步距离,转瞬及至。数寸厚的巨楯也抵挡不住箭簇轻轻一碰,何况,哪怕这个披上了铁铠,盖军前排士卒霎时间倒下整整数排。
    “放……”
    厉啸声又起,盖军方阵顿时绽放出一朵朵血色浪花。
    朱灵满意地点点头,上次他追击麴义甚急,没有带上笨重的床弩,不然何至被对方一冲而溃。
    徐晃面无表情,示意传令使舞动玄色旗。
    “咚咚咚咚……”
    鼓声猛然变得急促,引得士卒心脏怦怦直跳,几乎欲透胸而出,脚步不自觉加快。前面数千战士皆徐晃亲自调教良久,阵势由慢转快无半点生疏之感,极为流畅,若说先前大军是一座高山,此时则为巨,汹涌奔腾,不可阻挡。
    朱灵轻轻叹息一声,都说盖军以骑兵见长,昨夜他已有所领教,果然名不虚传,不想其步卒也是这般精锐,即使韩、白复生,恐怕也难有胜算吧?除非天降灾伐……
    朱灵心中丧气,却没有束手就擒的意思,相反,以百倍之认真对待。
    “砰砰砰……”
    当盖军冲入三百步,蹶张弩士扣动弩机,箭如流星雨般弹射而出,铺天盖地。二百步,长弓发动,数以千计的箭矢飞上天空,遮云蔽日,随后便似黑河从天际洒落。
    徐晃以伤亡两成有余为代价,才组织起弓弩还击,双方箭矢如蝗,纵横交错,落入对方阵中。有同伴弓弩掩护,盖军先登士卒周身压力骤然一降,立刻大踏步冲到冀州布置的大车、栅栏前,矛锋对戟尖,没有任何花哨,狠狠捅向对方,不死不休。
    盖俊剑眉紧锁,冀州几百年来一直以强弩、大戟闻名,车、栅、戟、弩玩得炉火纯青,堪为当世第一,用步卒正面冲击,纵然胜了,也是惨胜,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子邑,你带着骑兵上去冲冲看。”
    胡封顿时大喜,叫道:“将军,我就知道你不会忘了我。”说罢得意洋洋瞥了庞德一眼。
    庞德愤愤道:“你得意什么?”
    “老子出场,就再无你的机会了。”胡封策马长笑而去。
    盖军苦笑着摇摇头,这两个人从亲卫曲时就喜欢斗嘴,也不知会斗到何时。
    胡封带着数十名部曲来到右翼五千骑士面前,已经不见嬉皮笑脸,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凝重。当年射虎营亲卫曲号悍勇者,杨阿若、庞德、陈彪、胡车儿、贞良,加上自己,刨去胡人胡车儿、贞良,还有已经战死的陈彪,杨阿若和庞德都是中郎将了,自己还是个都尉,连降将徐晃都快要爬到自己头上了,心里怎会不介意。
    “吹号……”胡封心中振奋,大声喝道。
    “呜呜……呜呜呜……”
    “轰隆隆……”
    五千安装了马蹄铁的战马奔腾起来,大地在铁蹄的蹂躏下呻吟发抖,天地为之色变。正前方激烈的白刃战也无法再吸引冀州兵将的注意,纷纷扯着脖子望向享有不败威名的盖军骑兵,脸上无不带上畏惧之色。
    胡封选择的突破点在西南方,即冀州方阵左翼那片凹凸不平的丘陵地带,他胡封就是上党都尉,说实话与上党处处大山小丘的环境相比,这点陡坡真是屁都不算,况且盖军骑兵人人脚踏马镫,行在上面不说如履平地也差不多少。
    冀州方阵左翼的主将乃是高览,见盖军骑士丝毫不受地理影响,飞马而来,他那紧紧锁住的眉头足以拧出水来。
    “嗯?”高览猛然一怔,却是盖军骑兵笔直前冲,侧对方阵。很快高览就明白是何意了,箭矢仿佛暴雨一般直贯入人群,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绝,方阵侧翼由头到尾被狠狠犁了一遍,到处是死尸枕籍、哀鸿遍野之象,血腥的气味熏得人直欲作呕。
    高览双目圆瞪,他不是没见过骑射,但威力怎及其十一?
    胡封率众回返,箭矢复来。
    冀州兵完全被打懵了,哀嚎哭喊,可是换来的是更加猛烈的打击。
    盖军两轮驰射,冀州方阵变得一片狼藉,高览眼睁睁看着至少三个千人营彻底失去战力,气得几乎吐血,急忙策马冲到第一线,亲自组织弓弩。
    胡封第三次来袭,虽然仍旧杀伤大量对手,可是自身也受到比较严重的伤害。说到底冀州兵从未见过这等战法,一开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有高览这等良将亲自协调,以射对射,素以强弩闻名于世的冀州人没道理输给盖军骑士。
    不过人非机器,防线那么长,不可能一点差错不出。胡封冲到后端,发现对面有一段弓弩力度明显偏弱,立刻集中箭矢打击,轰出一块缺口,兵锋一转。
    “杀……”胡封手舞长矟,纵声狂吼。
    “杀……”数千骑排成锥形阵,呼啸而至,狠狠凿在方阵缺口上。
    “轰隆隆……”
    盖军铁骑疯狂冲撞践踏,而后一扫而过,无数的马蹄从这里涌向深处,人体、兵器、铠甲,所有的东西都变得残破不堪,直至被碾成粉碎,大地一片黑红,腥味冲天。
    高览五官扭曲成一团,竭力指挥士卒对盖军骑兵围追堵截,可惜作用有限,冀州兵往往是一触即溃,掉头逃命,继而将背赤luo裸的露给对手,最终在慌张中死去。
    高览被逼得无奈,带着千余部曲堵在盖军骑兵的面前。
    黑色大潮一泻而下,轰隆一声巨响,数百名大戟士刹那间永远的消失于世间。
    高览口吐鲜血,跌跌撞撞倒向旁边,几名眼疾手快的部曲亲卫急忙将他拖拽入人群中,短短的一刻,他挨了不计其数的攻击,甲胄上面布满刀矛留下的痕迹,甚至有一刀砍穿十余斤重的铁兜鍪,劈中他的头,鲜血顺着发丛淌下,染红脸庞。然而与身上的痛相比,他的心更痛,跟随他数年之久的千余部曲,没了,全没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 大局已定
    第二百六十五章大局已定
    仲春(二月)时节的冀州,多刮东风,虽无冬季的凛冽与肃杀,却也绝谈不上暖和,拂在面上,如似剪刀。魏郡偏西处,滏水悠悠,野花烂漫,描绘出春的画卷。然而在滏水南数里,却有数万大军上演着世间最暴虐、最残忍的争斗,疯狂的吞噬着一条又一条鲜活的生命,场面血腥无比。
    两片由箭矢形成的巨大乌云不断从东西两边腾空升起,慢慢合聚,而后交错而过,仿佛暴风雨一般带着尖锐的啸声砸落地面,每时每刻都有数以百计的人被贯穿身体,钉在地上,他们徒劳的哀号着、惨叫着、哭喊着,直至下一波箭雨袭来抑或血液流干,才会安安静静的合上嘴巴。
    “杀啊、杀啊……”
    盖军士卒脸色涨红,手持大戟坚矛、长刀巨盾,掀翻冀州方阵前一辆辆大车,踹翻一排排栅栏,潮水一般涌入。冀州兵阵型排列严谨,以大戟士自卫,刀盾、弩士夹杂中间,双方眼珠赤红,抵死搏战,喊杀咆哮声与金铁相撞声混在一起,直冲云霄。
    文丑右手持戟,左手握刀,带着数百精锐部曲立于防线后侧,俊美的五官仿佛比大理石还要生硬百倍,双目冷冷扫视战场,哪里有漏洞,他便奔到哪里,二话不说,戟刀齐下,砍杀无忌,所向披靡。等到后方士卒补上缺口,他则缓缓退回后方,稍作休息,继而奔向另一处救急。
    徐晃看着自己费尽心机凿出的漏洞再次被人堵住,心头不由火气,猛然加大左翼打击力度,在文丑带人上来的时候,徐晃亦亲自带队杀到。
    文丑搏杀良久,体力大亏,气喘吁吁,不过作为和颜良齐名的冀州勇士,仍然英勇难当,转瞬间五六个盖军士卒倒在脚边,再也无法爬起。
    面对重重矛影,文丑低吼一声,大戟横扫,如割草一般摧折七八支大矛,长刀跟上,切断三人喉咙,手腕一翻,砍飞一人持刀的臂膀,同时一脚印在另一人脸上,喀嚓一声,口鼻尽碎。文丑眨眼间连灭五人,盖军士卒目瞪口呆,脚步踌躇,不敢逼近。
    文丑却是自家人知自家事,其看似威风凛凛,实则这几下已经将他体内的力气耗干,尤其是硬断七八支矛的举动。文丑气喘得更加厉害,无以为继,便打算退回部曲中间休息一下,不等他付诸行动,突然一将跃出人群,长刀夹带着风雷之声落下。
    文丑来不及看清对方的脸,匆忙间以戟招架,只听“哐当”一声巨响,手掌一麻,长戟脱手飞出,自身亦承受不住大力,一个趔趄坐到地上,血液缓缓从口鼻淌出。
    “此人是谁?”文丑一脸震惊。
    徐晃一刀劈飞文丑大戟,第二刀气势更盛,扭腰抡臂,直取其头。
    长刀罩头而下,文丑坐在地上,避无可避,双眼绝望中带着一缕戾气,不管头上,握刀直刺徐晃腹部,欲与之同归于尽。
    徐晃冷哼一声,长刀顿时变换轨迹,磕在文丑刃上,一击而落,扬刀再剁其头。
    “若我在全盛时期,胜负未可知也……”文丑心中暗叹,正待闭目等死,突然间一道人影蹿出,挡在他的面前,长刀正正砍在这人左颈、肩之间,这人嚎叫一声,左手死死抓住刀锋,右手挥刀砍向徐晃。
    “是条汉子……”徐晃眸中闪过一道敬色,刀锋一转,轻易切断其数指,横向一划,一道血线喷出,其头颅蓦然断裂,跌落地面,滚到文丑面前。
    “小五……”文丑悲吼一声,这人正是跟随他数载的亲信。文丑心中怒极,“蹭”的一下跳起,便要赤手空拳和徐晃搏命。
    这个名叫小五的人为文丑争取到了宝贵的活命机会,其部曲蜂拥而上,分作两拨,一拨抵挡徐晃及盖军士卒,一拨则把文丑架起,不顾其剧烈挣扎,拽回人丛。
    徐晃左冲右突,长刀所向,无一合之将,尽饮敌血,待杀散文丑部曲,却再难寻到文丑踪影。徐晃虽然有些遗憾,但也没有太过在乎,战场之上,匹夫之争无足道也,胜负才是关键,乃以此缺口为突破点,撕开冀州方阵的防线,冲突而入。
    朱灵瞥了前线一眼,便将视线重新转回后方。
    如果从上空俯视,就会看到一道黑线从冀州方阵左边切入,宛若庖丁解牛般,一路畅通无阻划到中心地带。临近再看,才能感受到铺天盖地的血腥。
    “轰隆隆、轰隆隆……”
    盖军铁骑犹如飓风扫过丛林,冀州兵就是一棵棵树木,无论是参天大树还是灌木小苗,皆被连根拔起,卷上天空,绞成粉末。
    飓风过后,满地狼藉,完全是一副修罗地狱的模样,数万只铁蹄践踏得坑坑洼洼、蓄满血水的地面,遍布着残缺不全的尸体,他们五官扭曲成一团,失去光彩的双眸直视天空,仿佛在向苍天质问着什么……
    偶尔有些人还未死去,伸出肮脏血污的手,徒劳的呻吟求救。
    站在指挥车上的韩馥浑身颤抖,也不知是气得还是吓着了,哆哆嗦嗦的指着盖军铁骑,大吼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给孤拦住他们,杀死全部杀死……”
    朱灵在中路布置五千戟、弩,大车数百乘,避免被对方铁骑直捣中枢。
    “杀……”胡封抡刀劈砍,只见白光闪闪,刀下绝无半点活口,部曲死死护卫住左右,为他抵挡来自两旁的攻击,让他可以专心向前。数千铁骑紧紧跟随胡封大旗,不停地挥舞刀矟,拉弓射弩,杀死眼前所有能够看到的敌人。
    “嗯?”胡封收回血淋淋的战刀,双眼微眯盯着冀州防守严密的中军,随之看向周围,目光闪烁,扭头谓身旁亲卫道:“吹号,兵分两路、兵分两路,西、北……”
    “呜呜……呜呜呜呜……”数千盖军铁骑形成的钢铁长龙猛地分裂,一部以贞良为将,仍然笔直向前,明显是想将冀州方阵砍成两段,另其首尾不能相顾。另一部则在胡封的带领下拐向西方,试图与徐晃部对冀州前军形成夹击之势。
    朱灵铁青着脸使冀州仅剩下的千骑出击,这是他最后一张底牌了,他也不想出,可对方拥有上万骑,优势太明显了,他此时再不出动骑兵,就没有机会了。
    司马张南被任命为骑将,他自知任务艰巨,却没有半点迟疑,飞身上马,率众猛击贞良部腰肋,迫使其停下来,形成混战。同一时间朱灵命令右翼向中路挤压,同时五千大戟弩士推车而行,迈着坚毅整齐的步伐接近贞良部。
    “不好……”贞良一见这形势,大感不妙,想要撤出,张南不计伤亡,死咬着不松口。贞良命人第一时间吹响号角,返身与冀州骑军缠斗。
    听到贞良代表着死战的号角声,盖俊知道入阵骑兵遇到麻烦了,转首对庞德道:“令明,你也去吧。”
    况愈加惨烈,庞德没有了和胡封斗嘴时的轻松,面色凝重地点点头。由于冀州方阵右翼土质松软,不适合骑兵展开冲锋,中路则敌我交织,混乱不堪,亦插不得足,庞德惟有带队横穿战场,绕向对手左翼,即胡封刚才发动攻击的丘陵地带。
    冀州方阵左翼主将高览以身当骑,颇为惨烈,不仅部曲尽死,自己也身中数创,尤其头部被砍了一刀,伤势尤重,无力再指挥作战。接替他的司马赵睿才将将重振旗鼓,就见大队骑兵杀来,顿时死的心都有了,几乎是带着哭腔嘶喊:“列阵、列阵,大戟肩并肩列队,拉弓进弩,不要乱,快……”
    冀州兵哆哆嗦嗦的举着戟,端着弓,刚才胡封部的突击给他们留下太过深刻的印象,他们不是没见过骑兵的人,由于临州的关系,他们曾与号称天下第一的幽州突骑数度并肩作战,然而在他们看来,幽州突骑怕是天下第一这个称号。望着盖军骑兵好似黑色大江,排山倒海扑来,心中越发恐惧。
    轰隆一声,盖军铁骑大铁锤般击中方阵的防线,冀州人内心的恐惧一瞬间攀到顶点,撕心裂肺发一声喊,轰然崩溃,扔掉兵器,无头苍蝇似的乱跑。
    庞德一矟搠死一个将背全无保留露出来的逃兵,将之挑起狠狠砸进前面,逃兵惨嘶着压倒数名同伴,庞德左手一拽缰绳,坐骑跃起,四蹄猛烈踏击数人身体,碾压而过,留下一片凄厉的嚎叫。
    “杀……”庞德驭白马,持铁矟,异常醒目,丈八大矟化身游龙,每向前突入,辄戟断、刀折、盾碎、铠裂,杀戮五六人,骁勇不可一世,犹如霸王复生。
    庞德今年二十有一,正值体力之顶点,更难得的是,他十四岁出入沙场,七年时间,大小战以百计,十万人大会战也有数次之多,许多战将可能一生的经历都不及他一半,因此战场经验极其丰富,杀人技巧亦无比娴熟。其他人从戎时间较晚,一般在三四十岁时才能到达巅峰。而他,如今已经接近巅峰。
    “白马庞令明、白马庞令明……快跑啊、快跑啊……”冀州人被杀得肝胆俱裂,抱头鼠窜,直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冀州左翼主将赵睿扯着嗓子吼道:“跑什么跑,列阵,迎敌……”眼前无人听取,赵睿勃然大怒,大戟连叉,一口气刺死数人,数百部曲出戟的出戟,挥刀的挥刀,毫不手软的杀死数十人。
    冀州人骇得面如土色,双眸喷火的盯着赵睿,然而形势比人强,不得不返身迎战。可惜他们本就心无战意,盖军铁骑疾速临近,杀气铺天盖地袭来,冀州人眼神渐渐变得游移不定,先是一个、两个、三个……轰地一下,再次上演一出兵败如山倒的戏码。
    这一次杀也没用了,溃卒为了活命,猛烈撞散赵睿部曲,不惜刀兵相向。
    盖军铁骑趁乱而入,仿佛狼群猎杀群羊,到处是血肉横飞的景象。
    庞德低吼一声,铁矟横挥,六七人齐齐喷血仰倒,风驰电掣的跃过诸人,直突旗下。
    “杀……”赵睿双目一瞪,丝毫不惧白马庞令明的威名,举戟刺来。
    庞德以矟当棍,狠狠砸断戟锋,一矟捅穿赵睿胸膛,在他还未咽气的情况下用匕首娴熟的割下其头,令部曲用矛挑起示众,他则力拔赵睿大旗,一边纵马狂奔,一边挥舞之。此举对冀州人的士气打击非常大,冀州整个左翼尽皆崩溃。
    朱灵扫向一败涂地的左军,又看向遭到徐晃、胡封两面夹击,摇摇欲坠的前军,最后目光落回下马步战,困兽犹斗的贞良部,镇定地道:“加快剿杀速度。”
    贞良注意到对面有一个冀州勇士已经杀死六七个盖军士卒了,抬手一箭,那名勇士正将戟叉入对手身体,避无可避,一箭透脑,至死脸上都带着一丝胜利者的狞笑。
    “咻……”贞良找准机会,又射杀一名冀州勇士。
    贞良乃是安定羌胡射雕手,例无虚发,死在他箭下的人已有三四十人,可是面对车、戟、弩平推而来,内有冀州骑士掣肘,个人力量显得万分渺小,影响不了大局。
    敌人终于临到近前,贞良不得不收起弓,拔出佩刀加入搏战。七年前,盖俊征召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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