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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审死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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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说的漂亮,还不是不再责罚这些恶犬,把我们老百姓当傻瓜一样哄骗,我看你这新官比前上一个来也强不到哪里去!”那个反对的声音再次传来。
张允倒是并不生气,依然笑吟吟地道:“此言差矣,古人曾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总要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才不至于一竹竿打翻一船的人,不过呢,你的话也没错,做了错事总是要受惩罚的,只是他们被我派出去缉拿凶犯了,那我这个知县就先戴着锁链,替他们受过,日后自会给诸位一个公道!”说着抱拳做了个四方揖。
这下子在场的百姓全都跪了下来,口称不敢。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跟着一个捕快闯进店来,看见地上跪了一大片人不禁有些愣神,可是想起张允的手段,也觉得双腿发软,单腿跪地,气喘吁吁地道:“老爷,我等奉命追缉凶犯,却在十里外发现了一具死尸,刘头命我回来禀报大人知晓,他们顺着车辙追去了!”
“好!”张允拍了下巴掌,对店主道:“劳烦店家陪我们走一趟,去认一认尸首,诸位乡亲稍等片刻。”说完走了出去,前世的罗素可没学过骑马,况且之前张允摔下过来一次,想想都觉得脑袋有些隐隐作痛,因此泥一脚水一脚的跟着衙役朝发现尸首之地走去。
这是一片小树林,四周都是田地,也许是连日阴雨的缘故,满地黄泥,黏黏糊糊,粘在脚上倒似有千斤重一般,四处也没有什么人家,倒真是个杀人弃尸的好地方。也许担心现场被人破坏,还有一个捕快在旁看守。
那具被发现的尸首仰面朝天倒在地上,吐着舌头,眼珠子如金鱼眼一般凸了出来,脖子上还有中间细两边宽淤痕,不用推断也看得出来,此人乃是被人掐死的,身体四周满是脚印,凌乱不堪,幸好雨水不大,倒没有完全冲掉。
“莫非老爷我运气不好,怎么连公堂都没坐过,就出了两桩人命案子!”张允一阵叫苦,还是叫过店主去辨认一下。
“这不是那个布商!”店主只看了一眼就摇了摇头,而后又道:“可他也是我店里的客人,也是前日住进来的,不知道怎么在此遭了毒手!”
看来倒霉的不只是我一个,若非遇到我,恐怖这店主的家财不但要被那帮衙役敲诈的一干二净,而且还会成了两桩案子的替死鬼。张允想到那些衙役的累累劣迹,也不禁有些头疼,回头看了非要跟过来的司墨一眼,见他躲在自己身后,紧闭着眼睛,显然吓的不轻。
疼爱之心顿起,边抚摸着她的头顶边笑问道:“不让你来,却非要跟来,怕成这样,何苦呢!”
“我是公子的书童,自然要跟在你身边,要没有我,谁来伺候公子呢!?”司墨半闭着眼睛辩解道。
“我说不过你,别怕,只是个死人而已。”说着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抚慰了两句,让她离的远些,自己则把官服的下摆掖在腰带上,饶到一旁从没脚印的白地上走了过去。
外面的雨原本就不很大,方才已经停了,既然地上地上还留着脚印,就只能说明这人遇害的时间并不太长,摸了摸尸体,还不十分僵硬,又细心的搜查了他衣服的里里外外,连个铜钱都没有,对于一个出门在外的人来说,这明显有些不合情理,照此看来倒有了几分图财害命的迹象。
尽管张允没学过刑侦,但凭着看过的一部《CSI》多少也学到了些窍门,现场没有什么明显的证据,至于掉落的毛发,在这个时代也压根派不上什么用场,况且雨水一打,早混进了泥土了,想找也找不到。
可是张允却拿起了死者的双手来细看,见他指甲留得并不长,在这个以养长指甲来标榜自己乃是闲人的时代,只有普罗大众才会把指甲剪的很短,尽管如此,张允还是在指缝里看到了一些皮肉和血迹,足见死者断气之前和凶手有过激烈的撕打。
这倒是给了张允一个提示,于是回头问道:“这人住店时可有同伴!?什么时候从你店里离开的?”
“有,有,有!”店主忙道:“和他一起投店的还有他老婆和一个男人,也是因为下雨才住了下来,他许是出门做生意赔了本钱,就盘算着把老婆卖了换钱,跟他同来的客人说要买,可是早上我去催房钱时,他又没花完了,要我再等等,晌午时分这人的婆娘留在店里,他俩就出来了,只是回去时,就没了他的踪影,他的同伴却要领走他老婆,我没答应!”
听他这么一说,张允想起之前见过的那个满身是水,一鞋烂泥的男人,无论是从时间上来推算,还动机上来看,这杀人之后图菜夺妻的勾当都是他所为,又审视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什么遗漏的表面证据,于是吩咐一个捕快先回县衙将仵作找来,勘验现场,另外一人扔留在原处保护现场。
他又回到店里,敲开了这死者所住的房间,见到了一个尚有几分姿色的妇人,还有之前见过的那个男人,问过姓名才知道,此人名为杨朝富,死者则叫陶友才,原本俩人并不相识,只是路上相遇,陶友才说起自己有意卖掉老婆换些钱财回家,而杨朝富声称要卖,这才走到了一起。
张允见他他脖子上有道新鲜的血痕,更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冷着脸看他一眼,劈头就问道:“杨朝富,你图人钱财,害人性命,可知罪吗??”
作者:收藏48个,同志们还要努力呀。
暂时没精华了,下周补上,谢谢支持
卷一:新官上任 第七章 蚂蚱
更新时间:2008…11…19 13:51:35 本章字数:2371
“小人不知道老爷在说些什么?”杨朝富神色倒也平静,低着脑袋,轻声细语得答道。
犯了人命官司,任谁也不会轻易招认,他矢口否认也在张允意料之中,因此并没有生气,反而嘴角一挑,露出一丝满是嘲讽的微笑,指了指他脖子上的伤痕问道:“若没杀人,这伤是怎么来的?”
“这是昨夜睡觉时,有蚊子叮咬小人,睡梦中抓出来的!”他解释道。“再说了,他本就是因为没了钱才将婆娘卖给我换钱,我便杀了他没钱可图,又怎么会犯下这泼天的大罪呢?”
“胡说八道,现在已经是九月,哪里还有什么蚊虫!”张允呵斥了一句,而后道:“你即说没杀害于他,那么从午时你们出门去,直到你返回店里这段时间,你干什么去了?既然你对店家说自己无钱付店钱,那我问你,回来时交给店家的钱又是从哪里来的,你怀里揣着的钱袋莫非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这一连串的斥问就如一套组合拳,把杨朝富打的头晕脑胀,想辩解又哑口无言,只得胡乱说道:“这是我去管朋友借的。”
“你朋友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张允追问了一句。
“他叫赵守道,乃是河间本地人,家住赵庄!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差人去问!”杨朝富口气坚决地道。
话问到这,案子就进了死胡同,张允自然不能因为一条血痕就定人死罪,于是道:“陶友才之死你的嫌疑最大,跟我一起回县衙候审吧!”他身边连个差役都没有,只好亲力亲为,吩咐司墨收拾了行李,结算了店钱,又命店主封上那个出了命案的房间,留待需要时再来察看。
这才雇了辆在此歇脚的马车,载上杨朝富和陶妻朝河间县衙进发。
一路之上,四人具都闷不做声,唯有陶友才之妻听说丈夫亡故,忍不住低声抽泣,垂泪不止,恳求张允为丈夫报仇。张允被他哭得心里沉甸甸的,自然点头应允下来。
此处离河间县城倒不太远,马车虽慢,行了约有大半个时辰也就到了。虽说是城,倒也远不及张允想像中的繁华,也许是天气不好的缘故,路上的行人也非常稀少,一副荒凉寂寥的气象。
司墨倒象是非常高兴,颇有兴致的欣赏着道路两侧的房屋,指指点点,不停得让张允看这看那,嘴里道:“现下虽不繁华,但我相信在公子的治理之下,必定会大有起色的!”
“呵呵,你这个小马屁精!”张允将她抱在怀里,笑道:“是呀,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既然来了,总要留下些什么,也不枉了这一场际遇。”
等到了县衙外,张允顿时有种想要骂娘的冲动,原来本该庄严肃穆之地竟然破破烂烂,且不说紧闭的两扇大门之上红漆掉落,斑斑驳驳,门外的鼓也没了踪影,只有个鼓架子矗立在那,一阵风吹来,也是晃晃悠悠,随时要倒的模样。就连那不多的几级台阶上都长满了杂草,房顶之上更成了草窝,九月时分,有些草已经枯黄,在这黑蒙蒙的天色之下,更显得凄凉败落。
妈的,前任县官是不是懒猪投胎呀,居然能在这里住得下去。张允暗骂一声,跳下马车,拍了半天门才终于有个老迈的门子开了大门,瞅见张允身上的官服,先是揉了揉眼,接着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连声道:“恭迎老爷来河间上任!”
“罢了,起来吧!”张允指了指身后的杨朝富道:“你把他先收押起来,明日再审,再帮我们清理出两间客房,我们要住!”
“回老爷的话,捕头刘油儿听说老爷来赴任,老早就为你准备好了宿处,要不去那里吧!”门子道。
“不用,本官既然是知县,自然住在这里,何况明天还有两桩案子要办理,跑来跑去,还不够累的!”说着张允一摆手走了进去,到了里面,张允更加的痛恨前任知县,偌大的院子草木横生,也只能说明疏于政务。“妈的,还不知道积攒了多少狗屁官司给我呢!”张允恨恨的想。
骂过之后,恨意虽减,可院里的杂草却一棵也没少,张允想起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句话来,于是脱下官服,换了身短打扮,埋头对付起满地的荒草来,司墨开始倒还跟在他身旁,假模假样的拔上两根草,可时间久了,小孩子心性还是占了上风,碰巧有个蚂蚱受了惊吓,从草里蹦了出来,于是她就趟着草满院子逮蚂蚱去了。
这情景倒让张允想起自己以前在老家时,秋天帮父母收玉米的情景,小妹也每每喜欢跟来,掰几个棒子就跑去逮蚂蚱,然后烧来吃。那副情景映照在心里,既觉得温馨又觉得悲苦。
“公子,你怎么哭了?!”司墨忽然跑了过来,关切地问道。
张允擦了把眼角的泪水,强笑道:“有吗?你看错了,哪是什么泪水,是汗水流进了眼睛里罢了!”说着又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转移了话题:“你不抓蚂蚱了?”
“我抓到了,给你看!”说着司墨将手里的一灰一绿两个大蚂蚱递了过来。
“哈哈,我知道了,你是两个手都满了,没办法再抓了吧!?”张允想起小时候的事,顿时明白司墨正玩的高兴时怎么会跑到自己身边来了。
“才不是呢!”司墨小脸马上变的红彤彤的,嘴里却道:“我是见公子辛苦,想过来陪你说会话,歇息一会儿!”
“呵呵!”张允也没有再为难他,顺手抽了根草茎把蚂蚱串了起来,递给司墨道:“这样一来,你就能又抓很多了,不想玩了也没扔掉,喂给小鸡小鸭还可以下个蛋呢!”
“好呀!”司墨顿时高兴起来,转身刚要跑开又扭过头来,颇有些郁闷地道:“可是,公子,咱们没有鸡也没有鸭!”
“不怕,明天办完了公事,我就陪你去买如何,你喜欢什么样的都成,养上一群,叽叽嘎嘎的岂不有趣!”张允现在倒忘了司墨是自己的书童,而是将她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来对待,一心想让她开心,过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谢谢公子,我就知道公子对我是最好的了!”司墨蹦蹦跳跳的跑过来,拽着张允的手让他伏下身来,在他的脸上飞快的亲了一口,而后脸色一红,扭头就跑开了。
“这个丫头!”张允摸了摸自己的脸,摇头笑了笑,继续体会着明朝老农的辛酸苦辣。
作者:收藏49,苦呀!
卷一:新官上任 第八章 验死尸的正直人
更新时间:2008…11…19 13:51:35 本章字数:2633
夜幕渐渐降临之后,派去追拿凶犯的衙役们依然没有动静,不过被张允招去那小树林里勘察现场的仵作却是回来了,不但将尸首放进了县衙后面的敛房里,还将填好的尸格交给张允审阅。
张允勘察现场的那一套方法都是从电视里学来得,正规与否暂且不说,但在这个落后的时代里多少有些太超前反倒显得不合时宜,因此吩咐这个老迈的仵作坐下,自己则细细的阅读这份明朝版本的验尸报告。
值得庆幸的是他上高中时的古文底子还在,看了两遍倒也明了了七七八八,放在一边后道:“魏师傅,我初来乍到,尚不谙熟这勘验之中的门道,你是县衙里的老人,经验丰富,见多识广,日后还望你能多多帮衬!”
这个年老的仵作名叫魏良辰,张允拔完草后和姓李的老门子聊过,知道他本是远近闻名的仵作,少年时就是个精巧伶俐之人,在学堂里读书也是一等一的好,只是后来吃了官司,家境每况愈下,无奈之下才操持起了这等下作的行当。
虽然如此,魏良辰却也做的有声有色,只可惜张允的前面几任,多是酒囊饭袋之辈,除了吃喝玩乐,也就只懂得往口袋里搂钱,大小的案子要么管都不管,要么就是随便找个犯人屈打成招了事,他这个仵作也是做的分外不得志。
有了看门人老李的评价作底,张允一开始对魏良辰就好很多,况且见他的尸格写的干净整齐,一手小楷也是中规中矩,俗话说,看字能识人,这更让张允对他的好感倍增,因此倒没有端起什么知县的架子,倒如当初上学时,对着老师时一般恭敬。
这些在张允做来却没什么,毕竟一个现代人,习惯了民主和平等的风尚,骤然来到这个等级森严的朝代,即便是位居高位,架子想拿都拿不习惯,况且他又是真心想要求教,哪里还会摆出居高临下的面孔来。
可是他却忽略了一点,这是明朝,是中国社会里等级制度无比森严,又无比黑暗的一个时代之中,终日和尸体打交道的仵作,被归到了下九流之中,其社会地位连农民或者商贩都不如,不夸张的说,走到街上连自己都不好意思抬头,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就是在这样的社会风气之下,饱受冷眼,郁郁半生的魏良辰听到了如此暖心的话语,精明的他更是深切的感受到了张允的满腔真诚,顿时觉得胸口热呼呼的,如饮烈酒,嗓子眼更是一阵真发堵,嘴巴动了几动,想说点什么,却哽咽得连一个字都道不出来。
一双阴冷而又深沉如一潭寒水的眸子顿时被眼泪糊住,颤巍巍的站起来,扑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连连叩头,待张允仓皇得把他扶起来后,魏良辰喘了两口粗气后,哽咽着道:“多谢老爷器重,小人必定效犬马之劳,至死方休!”
张允何曾想到自己两句不要钱的话竟换来这老人的义胆忠心,不禁在心里狂呼:“赚到了!”,随后才隐约猜到其中的缘由,不免一阵慨叹,怪不得三国时候刘备随便放低一下身段就有无数的人来投奔,不是因为这个号称皇叔的家伙多么有人格魅力,实在是因为一个野蛮而又等级森严的社会里,有才学的人太需要尊重和认同了。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多半也是这样的缘故,在现代社会里便宜到不要钱的尊重和赞同,在古代却金贵到可以用性命来交换,这既让张允惊诧,更让他决心平时端足官架子,有需要时再玩一手平易近人,折节下交,不耻下问的把戏,嘿嘿,这远比什么王八之气,虎躯一震有用的多了,而且还不用花钱,不投资就有大回报,傻子才不干呢!
脑子里转着这无数的念头,张允嘴里却道:“魏师傅,本官现在虽为一县之主,年幼时却也是农家子弟,这尊老爱幼的道理还是懂的,您是前辈不用向我行此大礼,咱们坐下说话就是!”说着本想叫来司墨,让他去买些酒菜,却看到她许是白天玩的太累,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只是手里还拿着那串依然不停挣扎的蚂蚱,嘴角微微勾起,也不知道做着什么样的美梦。
“魏师傅,你先等我一会儿!”说着张允脱下身上的长衫,裹在司墨的身上,把她抱了起来。
司墨顿时醒了,睁开惺忪的双眼,见身在张允的怀抱之中倒也没有抗拒,反而又往里钻了钻,迷糊着道:“公子,你答应我的小鸡小鸭什么时候给我买呀!?我可是抓了好多的蚂蚱要喂给他们。”
“好,好,明天就买!”张允一边哄着她,一边将她抱进内室,帮她脱了鞋袜,盖上被子,免得夜里天凉再得了病。
回来之后,见魏良辰又站了起来,双手垂下来,一副必恭必敬的模样,象极了一个忠心耿耿的管家或者随从。
张允本想劝他两句,但话到口边,转念一想,什么时代唱什么歌,既然他们已然习惯了卑躬屈膝,以一个下位者的姿态和人生观来活着,自己又何必无事生非的管闲事呢,别人越是敬畏权势,自己岂不是更活的滋润,在这个野蛮的时代里越发的如鱼得水,既如此,犯不着自讨苦吃,学着无数架空小说里的主人公那样,搞什么民主。
“原本想让我这小丫头去买些酒菜来,咱们边喝边聊,可她颠簸了一天困成那样,说不得,只好咱俩辛苦一遭了,幸好酒家离县衙也不算远,只当是散步了!”说着张允率先走了出来。
魏良辰自然紧紧跟着,嘴里却不住劲地赞道:“公子体恤下人,那是我等万世修来的福气,小姐年纪不大,却能随老爷一路也此,也真是令我这老头子佩服呀!”
“呵呵!”张允还真有些不大习惯他这股子热情和火辣辣的马屁,不禁脸都有些发热,于是扶住他的肩膀道:“魏师傅,我猜你以前必定是个耿直的老爷们,从不溜须拍马,是也不是?”
“老爷怎么知道!?”魏良辰一愣,看着张允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不解和敬畏,心里想:“莫非他真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能读心不成!?”
张允哈哈一笑道:“听你刚才这两句话也就知道了,小丫头是我的书童,不是什么小姐,我体恤你们也是为了得到你们的尊敬,这实在没有什么值得吹捧的,魏师傅,我听门房老李夸你是个正直之人,是以才高看了你几分,切不要自作聪明,将自己变成一个讨厌的马屁精哦!”说到最后一句时,虽然还象是玩笑话,可是听在魏良辰的耳朵里却多了几分警告。
魏良辰连忙又是跪倒在地,连声说不敢,恳求张允饶他这次。
张允忙把他拉了起来,微笑道:“不须如此多礼,我也没怪你,见了那许多的贪官污吏,却始终不肯与之同流合污,本就已经很不容易,也值得尊敬,只是莫把我当成了他们,我虽才能有限,却希望能把这河间县治理的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而这同样需要你的帮助,咱们在县衙里乃是上下级,出来了,不妨换一换,你是长者,我是小辈,有说有笑,岂不痛快!?”
作者:收藏54。
预祝大家中秋快乐,合家团聚!
卷一:新官上任 第九章 有眼无珠的小二
更新时间:2008…11…19 13:51:36 本章字数:2296
“小的不敢!”魏良辰憋了半天,却来了这么一句,不过看着张允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崇敬。
我晕,看来我刚才的口水白白浪费了。张允一阵郁闷,也懒得再跟他说这些,虽觉得被一个老者又跪又拜还低声下气的和自己说话,很不习惯,可有钱难买人家乐意,张允又有什么办法,带着魏良辰走到一个小酒店里,沽了些酒,又买了些简单的小菜,想付帐时才想起来钱财一直都是司墨掌管。
无奈之下,张允只好颇为尴尬地道:“酒家,能否暂时赊帐,明日一早我就差人送过来!”
“这位公子,瞧你也是个读书人,莫非不识字吗?”那小二倒有些脾气,指着挂在墙上的一块粉板道:“店小利薄,概不赊欠!”
“大胆,你这瞎了眼的杀才,可知道是在跟谁说话吗?”张允还没怎样,旁边的魏良辰却听不下去了,想起平素里受的冷眼,身边又有知县撑腰,当即是怒气勃发,跳着脚的大骂。
张允生怕他说出自己的身份来,明天一早只怕成了“新任知县买酒不给钱”的传言,忙喝止住了他,低声问道:“魏师傅,你身上可有银钱!?先借给我,回去就还你!”
“有,有!”魏良辰边答应边去摸,可搜遍了全身却只有三文铜钱。
小二的眼力好,虽然灯光昏暗却也看到了他掌心里那三文钱,顿时冷嘲热讽道:“我说是谁呀这么凶,原来是城南搬弄死人的光棍老魏头呀,我虽不知道这人是谁,但能跟你一起出来打酒的,多半也不是什么尊贵的人,莫不是你怕日后死了无人为你送葬,骗来了个傻徒弟?”
“你……你……”这些话以前魏良辰没少听过,可都是默默忍受,习惯了也就不当一回事了,可今日在自己又敬又爱的知县老爷面前被人嘲讽,却横竖不是个滋味,一张皱纹满布的老脸之上青一阵白一阵,鼻子一阵发辣,眼珠子止不住的淌了下来。
“你既不愿意赊欠,我们又没钱,不买了总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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