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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风-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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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碍于这会儿影响到先生的形象,所以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第一第三百三十二章 送行
不过对于王静辉亲自出手,彦生还是非常有信心的──梁乙埋、萧忽古和现在正躺在床上的李清不就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榜样吗?!
“萧佑丹已经向皇帝请辞了,应该是后天就走!”彦生说道。
“不要‘应该’,和皇城司打个招呼,让他们严密监视萧佑丹的辽国使馆,萧佑丹启程之前必须准确的通知到我,这样我也好为他送行!”王静辉冷冷的说道。
说实在的,王静辉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要彻底解决一个人,以前毒杀梁乙埋和现在的李清,这些都是因为他们给大宋带来了很大的灾难,若是不清楚则不利于国家发展,百姓也休想安居乐业,但萧佑丹和萧忽古与他们两人不同──正是因为这两个人的策动,使他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靠近死亡。他现在比以往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他没有这么高尚会因为皇帝的过失而去做血渐御阶这种不知道是高尚还是愚蠢的事情,就是为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也要努力的活下去,只有自己过得好才会为国家尽心尽力,这一直就是他所崇信的准则,尤其是在这个亦真亦患的历史中。
萧佑丹不仅仅是自己的仇人,更是一个了解宋朝的契丹人,这样的人一旦回到辽国并且被重用,那给大宋所带来的后果是怎样地。王静辉就是用脚丫子也可以想的到。尤其是萧佑丹根本不用担心自己不会被辽国皇帝所重用──他是辽国的“大贤”,又是萧姓大族中颇有名望的人,就是退上一万步,他还可以通过寄希望于太子登基也能够达到这样的目的。所以萧佑丹一定要被清除,否则就该轮到他王静辉倒霉了──他不希望日后宋辽之争地时候,会因为萧佑丹的关系使得战争旷日持久。那王静辉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现在由于王静辉的出现,历史已经偏离原有的轨道实在太多,很多人物是自己以前在历史书上都没有见过的,而且有些原本在历史上留名的人却到现在也没有出现──尽管是一些利用变法谋取个人利益的人,诸如邓绾、蔡确等人,王静辉虽然知道他们的下落和近况,但他们却不能够像历史上记载的那样靠拍王安石地马屁起家。这全都是因为王静辉的出现使得保守派和变法派在朝堂上处于一个微妙的状态──无论哪一派都无法占据完全的上风,总体来看他始终偏向保守派,但却没有把王安石一系实施太多的压制,只是让变法派略微高出保守派一头。以便迎合皇帝赵顼变法图强地心愿,另外也是保证变法派对传统规则具有一定的破坏力。
王静辉知道,自己存在的本身对这个时代来说便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只要自己不死,那什么都可以重来。况且局势还没有恶化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尤其是现在他对局面地掌控显得更加得心应手。随着宋夏战争慢慢进入最后的高潮,王静辉选择在这个时候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其目地不仅仅是为了避嫌,更是为了日后打垮辽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准备工作。汉朝人为了打垮匈奴。两代甚至三代人都忍辱负重,但他王静辉却并不想效法汉文帝和汉景帝,他没有这么多的时间来和对手硬耗。况且真正能够避免历史厄运的本质并不只是体现在军事上,而更加体现在一个具有良好修复能力的制度上──这恰恰是王静辉以前所未重视的,即便他有这个认识却没有这个能力去改变。
昨天开始的蒙蒙细雨到今天早上也没有肯停下,望着阴沉还在下着细雨的天空,萧佑丹心中充满了一片晦暗的心情,他在汴都待了八年时间,在这八年中,他亲眼看到一个面临迟暮地庞大帝国到现在却又老树发新芽越加显得粗壮了──不过他身体的血管中却留着契丹人的鲜血,而这里却不是自己的祖国!
萧佑丹心中非常明白。当初那个在他眼中“不过如此”的小王驸马,到现在已经成了气侯,俨然是除去司马光和王安石之外,宋庭第三股力量的魁首,尽管这股力量无论在根基上还是在声势上都不如前两家,但是在宋朝的政治结构中却起到了举足轻重的地位。尽管他心中非常痛恨小王驸马,但是在另外一个角度上,他却非常佩服这个小自己很多的年轻人,这么年轻便可以在政治上与司马光和王安石相比肩,这中间不单单需要的是权谋或是其他的东西,其中的才能更是让人叹为观止。更何况据他的了解这个小王驸马并非是一个幸臣,况且南朝的政治制度虽然没有办法阻止幸臣的出现,但却对一个驸马有的是办法来让其平凡一生,这才是让萧佑丹心服的!
萧佑丹没有什么心情去追忆以前的辉煌或者是过失,他现在唯一急切的便是把自己的计划通过面见皇帝这样的方法来传达给帝国的高层──吞并西夏,尽管一些优良的地区已经被大宋侵占,但剩下来还有两块地区值得辽国去冒险──黑山威福军司和以兴庆府为中心的大河流域,有了这两块地盘,辽国从地理位置上来看照样紧紧的压在南朝的头顶上,占据着地利优势。相反若是真的让宋朝吞并西夏得手,那辽国不仅仅要面对来自宋朝河北诸路的军事压力,还将要抽调重兵到西部的西京道进行防守,则宋朝从南面和西面形成对辽国的军事包围。
萧佑丹虽然懂军略,但从来没有打过仗,不过他也知道南面宋朝河北诸路压力再大,辽国也可以借着燕云十六州地地利来防御宋朝。但是西部边境怎么办?那里可是没有什么十分有利的地形来防御宋朝,从西京道进入辽国只有云内州和西京大同府,宋朝完全可以使用两面夹击的方式加以攻破,到那个时候燕云十六州的地利在宋军面前就成了一座孤岛,困也能够困死守军。至于上京道是在西夏的北面,不过那里是真正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就是连辽国自己在哪里部署地军事力量也不是很充足,按照现在宋军也有类似“打草谷”的军队,那里将会变成辽国牧人的恶梦,除了给宋军提供充足的军马之外,萧佑丹还想不出什么来。
马车突然停顿了下来,车厢外传来阿斯怜的声音:“大人,前面是小王驸马在设宴等待大人,他身边只有一个书童,其他人还没有看到,大人。我们可不可以在这里把他……”
萧佑丹听后皱了皱眉头,阿斯怜看来是被小王驸马打晕了头,想在这里来完成刺杀计划,这无疑是痴人说梦──自第一次刺杀之后,他还没有见过小王驸马外出之时身边少于二十个护卫的时候。更让他感到不安的是从萧忽古口中得知的那个白发老者,根据他的判断那个老人应该就是驸马府中的老太监,这么一个恐怖地人隐藏自己的身形是非常容易的,不要说那些驸马亲卫,就单单这一个老者便可以轻松的干掉他们所有的人!
大凡才智卓绝地人。都特别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历史上也不乏一些置生死于不顾的谋略之士,但很少人知道他们唯一冒险的几次不是有所凭仗。便是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只剩下冒险一途。萧佑丹自己身为这种人,已己度人,他相信小王驸马更是其中地佼佼者,想要让小王驸马身边没有安全护卫,除非是大宋皇帝存心想要干掉自己的妹夫,而萧佑丹此时怎么也看不出来有这个迹象。
王静辉这次出来的甚是匆忙,不过他地身边确实有保证他安全的力量──鼎澄、佩澄两兄弟,还有驸马府中的四个护卫加上护卫头领,这已经基本上满足了他的安全需要。最重要的是,正如萧佑丹所预料的那样,那个轻易重伤过萧忽古的白发老者──赵公公也在客栈之中!
萧佑丹在车厢中一摆手说道:“阿斯怜,你的武功比之萧忽古又如何?难道你认为你能够超过萧忽古吗?!小王驸马肯定不是一个人,像他这种人最是怕死,是绝对不肯把自己置于险地的,况且我们杀了小王驸马,我们自己也是活不成地!”
阿斯怜听后立刻就不做声了,这里是汴都郊外不是辽国的大定府,不要说杀小王驸马,就是杀个宋朝百姓,大宋朝廷也不会善罢甘休。阿斯怜尽管不会把宋朝百姓的人命当回事,但他也明白小王驸马身份非比寻常,若是贸然行事宋辽两国之间甚至都可能会爆发战争。他没有见过曾经重伤萧忽古的白发老者,但他见过萧忽古那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势,就是以前见过驸马拿手投掷暗器的功夫,也足够摆平自己这班护卫了。
天上还在下着蒙蒙细雨,王静辉静静的站立在客栈的门口,在他身后是彦生为他撑伞,在萧佑丹的角度看过去,蒙蒙细雨如烟雾一般将驸马两人身影隐约的遮掩住,让人生出一种在梦幻中的感觉。萧佑丹深通文学,虽然在诗词方面不如苏轼等大宋俊才,但也是会吟诗作词的,不过他现在却没有这个心情──他不能够忘记不远处站立的那个年轻人是他敌人,更是他祖国最大的隐患。
尽管两人以前只是有过两面之缘,但却是生死相见,不过萧佑丹没有想到当自己离开生活了八年的汴都开封的时候,能够送他的竟然是自己不共戴天的敌人,这不禁让他生出了一种非常荒谬的感觉。摇摇头将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清除出去后,萧佑丹拒绝了阿斯怜为他撑伞,而是独自一人向客栈门口走去,此时王静辉也转过身来,看到正在走来的萧佑丹,两人相视而笑──这不是一笑泯恩仇,两人之间国仇私怨已经深深的纠缠在一起,又有谁能够说的清楚?就连他们两人若不是各自为国效力地话。也许会成为真正的朋友也说不定!
萧佑丹走到王静辉身前,两个人面对而立,谁也没有说话。王静辉身边的彦生知趣的走开,顺便将手中的伞也带走了,这么小的雨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只是两个人之间微妙地气氛让他感到非常的不舒服。他觉得自己在这里是一个多余的人,便独自走开了。
“萧兄,你我各为其主,生死相搏自然算不得什么,就是在卑鄙的手段使出来在下也是不会介意的。时至今日萧兄即将远行回到辽国,想必日后萧兄也不会再回到大宋,在下念及和萧兄相识的日子,颇有感怀所以特在此处等待萧兄路过,借着薄酒一杯为萧兄送行,祝愿萧兄一路平安!”王静辉淡淡的说道。
萧佑丹听后拍手笑着说道:“驸马真乃性情中人。驸马心意萧某心领了!虽然你我敌对,不过萧某对驸马妙算无双还是非常佩服的,至于以前的事情实在是萧某无计可施才会行险,驸马不计较,这种雅量实在是萧某所不能及。佩服!佩服!”
王静辉听后飒然一笑,萧佑丹话中的讽刺他不是没有听不出来,他萧佑丹连续用计刺杀自己两次,除了第二次他做了反击之外,在第一次当中却没有抓住对手把柄。估计萧佑丹也在为那次突然袭击而得意。
“在下始终认为打倒敌人只用一次便已经足够了,一次或者两次并不重要!”王静辉淡淡地说道。
“不过萧某今天还站在这里,驸马以为真的将萧某打倒了么?!”萧佑丹冷冷的笑道。
“呵呵。未来之事尚不可知,在下也没有这么多心思去想身后的事情,倒是和萧兄相交一场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王静辉说完便左手一引,没有给萧佑丹继续斗嘴的机会,而是请他进入客栈。
“驸马客气了!要送别就在这里好了,拿酒来!”萧佑丹大声说道。
听到萧佑丹高声说话后,彦生立刻从客栈中出来,手中捧着一小坛酒,而他地身后是一个白发老者低着头。手中一个托盘中有两只酒杯跟在彦生的后面。
萧佑丹深深的看了一眼彦生背后的白发老者,心中却想到:“你王改之不过也是怕死之徒!”但他却没有想过自己也是和王静辉一样,他也怕死!
彦生事前就得到王静辉的吩咐,无论如何他和萧佑丹都要喝一个坛子里面倒出来地酒,这样既能够消除萧佑丹的疑心,也不会为赵公公所察觉。王静辉接过小酒坛,当着萧佑丹的面将上面地泥封拍掉,对着两个酒杯到满醇香的酒液:“萧兄,你要急着回辽国,而在下也要准备和党项使者和谈,大家的时间都比较紧张,你我也都不是俗人,请满饮此杯,日后就看你我两人个显奇谋了!”
萧佑丹接过酒杯和王静辉一起一口气喝下,两人看着空杯子都笑了笑将手中的酒杯扔了出去。
萧佑丹转身朝马车走去,刚走了两步停下来也没有转身说道:“驸马可能弄错了,萧某日后也许会回来,我大辽未必没有一天会陈兵汴都城下!”
“就算萧兄不来汴都看望小弟,小弟也会想念萧兄的,他日我将携大宋将士观兵大定府,萧兄到时候不要忘记尽尽地主之谊!”王静辉也毫不示弱的反击道。
萧佑丹嘴角微微翘起没有说话便继续走向马车,当萧佑丹的车队消失在如雾的细雨中时,王静辉也冷冷的笑道:“恐怕你是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说完也坐上了自己地马车,朝只显现出一个轮廓的汴都驶去。
阴郁的天气虽然给萧佑丹带来了很多烦恼,但是对于大宋来说,上至皇帝赵顼,下至普通老百姓对这场难得的雨水都已经望穿秋水,而王静辉看着这场雨嘴角则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容──据历史记载郑侠混过银台司和通进司将所绘描写河北旱灾灾民惨剧的《流民图》上呈到皇帝赵顼手中,并且说罢新法后十日不雨,则斩他的头颅,至此王安石的第一次为相生涯到此结束,而在《流民图》上呈十天后,老天还真的给大宋送来了一场雨,不过这场雨却挽救不了王安石的命运了。
雨丝一点一滴的打在王静辉的脸上──郑侠的《流民图》没有出现;而王安石依然在中书政事堂掌印,继续推进他想象中的变法;司马光除了勤于政事之外,还在汴都的资治通鉴书局中继续编写这一旷古史书……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不过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至少在王静辉的眼中是这么认为,历史不是可以存档的电子游戏,所有一切过去的终将会成为历史的一部分,他站在雨中对大宋的未来却充满了憧憬!
第一第三百三十三章 缓兵
“爱卿索要的东西,朕已经准备好了,不知爱卿有何用处?!”皇帝赵顼微微笑道,将手中的两个信封交给王静辉。
“圣上难道不知道这信封中是什么吗?”王静辉也非常狡猾的反问道。
“朕已经给秉常在汴都开封建好了官邸,剩下来的事情就要看爱卿的了!”皇帝赵顼眼中闪过了一丝冷厉的神色。
“臣不过是陪阿里提兜圈子而已,以便给大宋的属国一个满意的交代罢了,真正出力的还是韩国公、种谔和王韶他们,圣上认为该动手的话,就要一鼓作气夺取最大的战果!”王静辉冷冷的说道。
“何谓最大战果?”
“那就要看王韶和种谔谁更有本事了!不过以臣的估计,要是考虑到辽夏两国曾经有过的姻亲关系,西夏国主跑到辽国避难也并非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这最大战果便是西夏唯一的合法继承人秉常了!”王静辉冷冷的说道。
王静辉也非常担心,因为历史上金宋合谋灭掉辽国,但是辽国当时的皇帝跑到了西夏,被西夏皇帝所收留保护起来,虽然在金国的威逼之下,西夏最终交出了辽国的末代皇帝,但是这种类似的情况,王静辉不愿意看到在现在重演。
西夏国小,国力也远非常人所看到地那样强盛。这从王静辉对西夏单单进行经济战便已经消耗西夏大部分国力便可以看出来,剩下来的骑兵作战或许可以强过大宋,但大宋在这方面加强后,还可以通过计谋、战略和火器等手段取得上风,即便在战场不利,也能够靠消耗其国力将西夏拖死。
除了西夏本国还把自己看成一个独立的国家之外。宋辽两国之间的高层从来都是以一个属国的眼光看待西夏的,尽管在西夏手下连吃败仗地宋朝照样还是这么看待西夏,至于皇帝赵顼本人更是如此。若是以此来推断,当西夏高层的“大国”梦破裂的时候,转投辽国也并非是一件稀奇事,毕竟辽国和西夏虽然不是同族,但都是同属于游牧民族,在文化本源上有着非常近似的地方。
在三国之间的关系上,辽国立国历史最久,但在制度上主要还是学习宋朝;而西夏借鉴宋朝制度是很多。但学习辽国的体制则更多些。辽夏两国在学习汉人治国方面的同时,还不忘保持自己的本色,本来两国民族是没有文字的,但两国的开创者都仿照了汉字创立自己地民族文字,尽管这些文字使用起来比汉字更加繁琐不便。甚至连他们本国的有识之士对此都有很大的怨言,但在王静辉的眼中,创立契丹文和党项文的耶律阿保机和李元昊是当之无愧地有远见,正是文化上的独立才有国家的独立,这两个创始人比谁都明白。若是想要国祚长久,就必须有自己独特的文化,哪怕这种文化的根源是来自于汉人!
耶律阿保机和李元昊地做法。在这个时代只有王静辉才真正理解──后世日本也是千方百计的想这么做,在从清朝手中获得朝鲜、硫球和台湾后,日本便在这些新领土上立刻取消了原有文字,在学校中只教授日语,为的便是长久地统治下去,将这里的人变成日本人。这种伎俩王静辉在后世的历史书中看得多了,所以才会理解这其中的深意──要摧毁一个文明或是一个国家,最好的办法不是战争与杀戮,而是从文化上根本的解决这个问题才是最保险的!
宋灭西夏。这肯定会引起党项人对汉人的愤怒,与其投宋朝,还不如投与自己文化相近的辽国,这样同是亡国奴,但心理上却没有这么大地负担,西夏统治高层也可以降低自己的负罪感,以此为遮羞布。
皇帝赵顼听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爱卿以为秉常会真的投契丹么?!”
“不是秉常愿不愿意,而是梁太后愿不愿意!臣以为对于最后的灭夏要一慢一快,瓦解西夏虽然只剩下最后一步,但也要慎重,否则不能一战竟全功,到头来好处全让辽国占去了,那就有些缺憾了!”
“计将安出?!”
“臣听闻阿里提随身带来了巨大的财货……”
“嗯!”皇帝赵顼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驸马“爱财”的名声在外,只要是钱就不忘,看来这心思又打在阿里提身上去了。
“圣上不妨和君实先生与介甫先生相商,让他们暗中授意一些重要官员,当阿里提上门来行贿的时候,不妨全部都收下来!”
“啊?!”皇帝赵顼有些色变。
“这样做也是在安阿里提的心,臣估计这笔财货怎么说也有一两百万贯,送上门里的财富不要白不要!等阿里提行贿完毕,这笔财货进了我大宋的国库之后,便和他和谈,臣在和谈上不若就答应了西夏和平的乞求!”王静辉笑着说道。
“这不是放虎归山吗?!”皇帝赵顼怒颜说道。
“圣上,本朝立国后,太祖皇帝在构筑本朝框架的时候,便定下了这‘强干弱枝’的规矩,不仅在经济上如此,就是军事上也不例外。圣上以为仅仅凭借西北的原有驻军便可以把西夏收拾了么?臣听闻王韶和种谔为了扩大战果,将后方的守军尽数调到前线,后方城池的防御力量连过去的一半都不如,圣上难道就不为此担心么?!”王静辉冷冷的说道。
“这……这实在是未免太过可惜了些,王韶种谔即便如此做。现在看来也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朕已经下旨调动军队前往西北进行补充了,相信这种情况会有很大地改观!”皇帝赵顼有些心虚的说道。
“臣想要宋夏之间达成和平条约,不过是为了西北战场充实做些必要的准备罢了,只有西北兵力达到一定水平的时候,在那里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可以轻易化解。不然还要冒着风险灭夏,这样的胜利来得实在是太危险,果实也未必能够保得住──辽国现在已经知道河北诸路有魏国公坐镇,所以辽国君臣绝对不敢在河北方向发动战争,而是转道西方──如果从西京道的河清军、金肃军于宁边州方向突入,那种谔地防线便就危险了!”王静辉淡淡的说道。
皇帝赵顼听后脸色一变──如果说辽国肯坐视西夏被大宋所吞并而毫无作为,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驸马所说的那种情况很可能会发生。尽管宋朝可以凭借地利来守住自己的土地,但就不得不放弃西线进攻西夏的计划,剩下来王韶的那一支实力依然很强劲。但王韶要面临八百里瀚海,这可是西夏天然的屏障,两军在那里交锋显然党项人更是占了地利之便,更何况从熙河地区运送补给,这道路也实在是太过漫长了些。
“缓兵之计?!”皇帝赵顼嘴角微微露出了笑容:“那爱卿还要这两封文书作何用处?”
“不错。就是缓兵之计!宋夏之间达成和约后,甚至是暂时的停战协议,圣上和枢密院的诸位大人都可从容不迫地秘密向西北增兵,这个过程想必时间应该不会很长就可以达到,而在此之间则是《停战协议》签订的一段时间。待到我大宋在西北万事具备的时候。就是这两封文书起到作用的时候了,有了它们,大宋可以毫不忌讳的出兵平夏。而辽国想要从中作梗也起不到什么作用!”王静辉淡淡地说道。
“爱卿这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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