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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私生子-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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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娘坐在杨逸前面,一双眸子笑得象弯弯的月牙儿!
    “杨大哥,快抱人家下去嘛!”
    杨逸刚刚把她抱落马下,白狼立即献宝似的,把那只狐狸叼给清娘;
    穆兰花策马奔了回来,踏翻了一路小野菊,气哼哼地说道:“可恶的大尾巴狼,竟敢抢我的猎物!这个算我的。”
    清娘挡到白狼前面,嘻嘻地笑道:“穆姐姐,这狐狸本来就是小白追出来的,眼看它就追上了,你才放箭,要说抢也是你抢我家小白的才对。”
    杨逸伸伸懒腰说道:“清娘说得不错,这狐狸该算我们的,好了,时间到,现在数数,看看谁的猎物多。”
    一数之下,穆兰花那边少了两只,她只得气鼓鼓的把猎物带到溪边开膛剖腹去了。
    杨逸箭法差强人意,原先一箭射歪五尺,被穆兰花嘲笑了一翻,于是双方打起赌来,一时辰内,谁猎到的猎物少,谁负责“做饭”。
    穆兰花箭法好,自以为必胜,结果却让她很郁闷,非常郁闷!
    她奔驰射猎了半天;杨逸和清娘如闲庭信步,于河边采花戏水,最后猎物却比她多两只,只不过杨逸用不是弓箭,而是小白罢了。
    清娘那双月牙儿依旧弯着,拉着杨逸的手悄悄说道:“杨大哥,我看穆姐姐是气你把马大哥派去西域呢,嘻嘻!穆姐姐一定是害相思病了!”
    杨逸歪着头,很认真地想了想说道:“清娘言之有理,这季节是挺容易患相思病的,正所谓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呀!杨大哥你最坏啦!最坏!最坏!偷看人家写的词儿”
    清娘羞得脸蛋红扑扑的,不依地摇着杨逸的袖子,她这词本就满带相思意,这相思是为了谁还用多说吗?
    这下取笑花木兰不成,反而被杨逸拿她来打趣,清娘一时哪堪这份窘迫。
    杨逸哈哈大笑,一把抱起她轻盈的身子,向开满小野菊的山坡上跑走,笑声撒了一路。
第235章 旋抹红妆看使君
    ***
    宋辽之间的和谈没有丝毫进展,双方还在僵持之中,正各自舔着伤口。
    这段时间,大宋朝堂也异常平静,没有清算,没有波澜,平静得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其中有两件看似无关的事,却引起了有心人的关注。
    其一,海州报来祥瑞,八月初一有紫气东来,海上忽现一金龙,吞云吐雨,须臾而隐。
    其二,岳阳报来祥瑞,八月初八,洞庭湖中金光大作,隐隐有仙乐和唱,山林间百兽齐伏,莫敢动弹。
    这两件事被录在朝廷的邸报上,发往全国各地的衙门。
    杨逸也看到了,他先是不以为然,很快却皱眉深思起来,这种事在后世根本不值一笑,但在这个时代,却有不同寻常的定义。
    君不见,天上划过颗明亮的星星,就能让宰相下台。
    而且翻开欧阳修他们注的《新唐》则天皇后本记,你就会看到史有一大堆这样的记录:
    九月丁卯,杨州地生毛。
    七月丁卯,翼州雌鸡化为雄。
    六月丁亥,得异石于汜水,大赦。
    己未,朗州雌鸡化为雄。
    当时正是武则天大杀李唐宗室,准备登基为帝的时候,各地便纷纷出现这些异象,连母鸡都变成公鸡了。
    这或许是地方官员为了迎合武则天的心思搞出来的,或许这本就是武则天一手导演的戏码。
    莫以为这很可笑,一点不可笑!
    若是这些东西没有用。武则天那样的人会去玩这些把戏吗?
    正因为这些所谓的异象,在朝堂、在民间有无可辩驳的说服力,她才会弄出什么雌鸡化为雄的把戏。在这时代,这些东西比后世掌握cctv。掌握舆论导向还利害。
    时下人们认为,所有的天象、气候、山川、地理的变化,都和政治密不可分。
    天不下雨,人们不会去想冷气流与暖气流没有碰撞,而是会想,是不是皇帝又和妃子们在床上碰撞太多了。
    地震了,不是地壳运动,是皇帝或宰相在床上运动太多了!
    反正就是你们这些当政的没干好事。
    反之亦然。出现了祥瑞,人们也必然会联想到那座皇城去。
    八月初一是刘皇后产子的日子,而海州即现金龙,这……
    杨逸不由得想起韩碧儿那只狡猾的狐狸精来。
    风起清萍之末。或许,一场政治风暴又在悄悄酝酿了!
    大宋的政治风暴还只在酝酿之中,西夏的的政治风暴却已经席卷朝野,一年中接连大败,使得梁太后的威信扫地。浓浓的危机感迫使她不得不做出激烈的反应。
    原来的历史上,也是经历大败之后,党项贵族与辽国暗通款曲,辽国派使者到西夏。用一杯毒酒把梁太后毒死了。
    现在历史似乎有了一些改变,这回梁太后是先下手为强。大力提拔心腹手下和娘家人的同时,对党项各部的清洗也如暴风骤雨般开始了。
    兴州城外难民无数。哀鸿遍野,城中同样是哭声震天,一座座高门宅第被抄家灭族,其中最惨的是嵬名部、细封部、往利部的皇亲贵戚。
    巨大的风雷之下,没被抄家的也是心惊胆战,寝食难安。
    兔死狐悲之下,叛逃大宋的党项贵族一下子曾多起来,杨逸看了细作送回的一份份情报,笑得畅快无比:梁太后,干得不错!不过还得加把劲才行啊!
    想当初一代女皇武则天,可是把李唐宗室差点干光了,才保住手中的权力嘀,如此成功的例子在前面摆着,你当以史为鉴啊!
    “细封英哥怎么回事?形势这般有利,他去了好几天竟然还没点收获。”杨逸突然敲着桌子说道。
    坐在对面的萧忆放下手上的文牍笑道:“大人不必心急,横山一带的羌人较为自立,受兴州这场清洗的影响较小,细封英哥想说服他们前来归附,只怕也不是一时能成的。”
    杨逸摇了摇头说道:“萧先生所言虽然说种了一点,但也不尽然,横山诸羌虽未受兴州这场风暴波及,但他们投机的本性很浓,就象一蓬墙头草,哪边风大往哪边倒;
    西夏接连大败,元气大伤,而我大宋应付辽夏两面夹攻,还能反败为胜。按说横山诸羌此时当不难说服才是。”
    听了杨逸的话,萧忆开始低头沉思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接口道:“大人言之有理,僚下想来,横山诸羌一时不肯归附,主要还是各羌人头领担心归附后,无法保证自己手中的权力;
    神宗年间,对蕃兵实行统一编制管理,这虽然有利于朝廷的治理,但也在很大程度上削弱了羌人首领的利益。
    他们甚至担心朝廷会进一步将他们的部族打散安置,使他们失去头人的特权,这也是有可能的。”
    萧忆的话可谓是直指核心,杨逸非常认同,只是这种国策关系重大,不是他一个人能修改的;
    而且羌人归附后自治度太高,也不利于同化他们。大宋一但虚弱时,他们又必将背叛。
    萧忆见杨逸又苦思对策,忍不住劝道:“大人,凡事欲速则不达,咱们过于热忱,横山诸羌所提条件就会越高;即便赢得他们迅速归附,也不利于今后长治久安。
    再者,横山是西夏一道不容放弃的心里屏障,若是此时大人诱使大量横山羌人来投,梁太后未必不会困兽犹斗,强行起兵来讨,如此一来,很可能再次掀起宋、辽、夏大战,于我大宋殊为不利。”
    杨逸听了频频颔首,心里再次感谢老丈夫。给自己这么一个老成持重的幕僚。
    既然不能急,他也就放开心怀,老婆孩子热炕头,老子先过几天清闲日子再说。
    有精盐和边贸的带着。环州市井间比以前繁华了不少,来往的商旅熙熙攘攘;另一方面,苏轼和杨逸这两大名人齐聚环州,使得许多文人士子纷纷慕名而来。
    以苏、杨俩人现在的声望,不管得到谁的一声赞赏,都足以让这些士子受用不尽。
    若是才学被俩人看上,加以推荐,那么更加是前途无量。
    苏、杨二人分属不同阵营。慕名而来的文人士子也泾渭分明,聚到环州后,因观点不同时常会热烈的辩论。这种辩论在环州市井酒楼中随处可见。双方往往争得面红耳赤,引来许多百姓围观。
    黄四娘的小馆子座落在西门不远处。馆子对面是一条清澈的溪流,溪边有青石板砌的埠头,可供附近的百姓平时汲水洗衣。
    溪边几株枫树已半红,风景依稀如画。
    黄四娘的馆子近一个月生意极为兴隆,倒不是馆子所处的环境优美的原因。据说以前她这馆子生意清淡,都快开不下去了!
    赶巧前些天杨知州和苏学士从城外垂钓回来,进她馆子来歇会儿脚,见此间生意如此清淡;
    杨知州便笑道:“苏学士。你家做的东坡肉那可是一绝,何不传与这位店家。一来嘛,可解人之难。二来嘛,今后我也好有个解馋的地方。”
    苏学士欣然答应了下来,从此苏四娘这馆子便多了一道名菜。
    此事一传开,不得了!每天客人络绎不绝,那些来环州游学的生听说后,更是趋之若鹜。
    这不,今天馆子里又来了好些生,为什么新法旧法的,争论正得劲呢!
    黄四娘好不容易得些空闲,正在门前剥葱儿,隔壁那李家小娘子提着衣物出来,黄四娘笑吟吟地问道:“六娘又去城外洗衣裳呀?”
    那位小娘子一张俏丽的脸儿顿时红了,羞涩地和黄四娘打了个招呼,便匆匆出城而去。
    坐在门边的一个生不禁好奇地说道:“咦!我就奇怪了,对面小溪的埠头分明空着,可我坐这儿许久,却看到许多小娘子提着衣物往城外去,难不成这儿不准浣衣?”
    黄四娘开心地笑道:“没有不准在这洗衣,平日她们都是在这洗衣裳的!”
    本来一边渴酒,一边看溪边少女浣衣,多美的事啊!生不免有些遗憾地追问道:“那为何今日她们要出城去浣衣呢?”
    “客官所有不知,呵呵,今日杨知州和苏学士在河边垂钓呢!”
    “果真?哎哎哎!各位兄台别争了,听到没有,苏学士与杨学士正在河边垂钓呢!赶紧!”
    呼啦一下,桌上扔下许多银钱,店里的读人便都不见了!
    城外的白马川上,一叶扁舟随波荡漾,岸边一林红枫似火,红枫之上白云悠悠,一齐倒映在水面上,清江似染,水流不去!
    王朝云青罗衣、八折裙,神态怡然地蹲在船尾的炉子边煮着鱼羹;旁边是身穿心字罗衣,腰扎墨绿长裙的清娘,手上拿着一丛盛开的小野菊,不时摘几朵丢到水面上,引来一些小鱼争夺跳跃。
    船头俩人戴着竹笠,各持一根钓竿,船头的小几上有酒一壶,杯两盏。
    两人不时饮上一口,望望山间红叶、天边白云,意态悠闲自在。
    江边洗衣裳的小娘子越来越多,莺莺燕燕,水面上不时飘过一阵清脆的笑闹声1
    苏东坡突然笑道:“任之再坐上一会儿,恐怕满城的女子都要出来浣衣了!”
    “人家可不是来冲我的,分明是冲着苏学士而来,我有证据!哈哈哈!”
    杨逸一边把两个杯子斟满,一边朗吟道:
    照日深红暖见鱼,
    连村绿暗晚藏乌,
    黄童白叟聚睢盱。
    麋鹿逢人虽未惯,
    猿猱闻鼓不须呼,
    归来说与采桑姑。
    旋抹红妆看使君,
    三三五五棘篱门,
    相排踏破篟罗裙
    ……
    杨逸念到这,老苏为之干笑起来,这是他以前的一首旧作,描写的正是乡村少女们争相出门看苏东坡这位使君的情景。
    苏东坡轻轻一叹道:“老夫老喽!”
    杨逸笑道:“男人嘛!越老才越有味道,不信您问问……”
    杨逸本想说不信你问问你家小妾王朝云,却因这话过于轻薄连忙打住。但船尾的王朝云显然听到了两人的对答,脸色微微红了起来……
第236章 一呜惊人李清照
    ***
    姑娘们旋抹红妆,挤在棘篱前争看苏东坡,挤着踏着,篟罗裙都被踏破了!
    杨逸有诗为证,苏东坡一时无可辩解,心里却甚是感慨。
    诗词文章方面杨逸自然不及他,但加上赫赫战功,杨逸已经成为一颗无比耀眼的彗星。
    更重要的一点时,杨逸年轻,年轻得让人忌妒,要说江边这些浣衣女非为杨逸,而是为他这个六旬老翁而来,未免有些牵强。
    苏东坡长饮一杯,慨然而叹道:“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杨逸从溪边那群浣衣女子身上收回目光,淡淡地笑道:“苏学士何须发此感慨,以苏学士之名,必是万世盛传,人生到此,夫复何求?”
    苏东坡本是个胸怀旷放之人,闻之哈哈一笑,那丝感慨便随波而去,胸中只余浩渺烟波、红叶白云。
    他一抚长须笑道:“秋光如许,任之可有佳作?”
    杨逸答得干脆之极:“在苏学士面前,我坚决不作那班门弄斧之事!哈哈哈……”
    两人闲聊间,岸边拥来十几个年轻的士子,彼此犹豫了一下,其中一个出列,于水边长身作揖道:“学生农实秋,就学于石鼓院,敢问船上可是苏学士和杨知州?”
    随着他躬身作揖,他身后十来个士子也齐齐施礼,江风吹佛着他们的青衫,感觉异常飘逸而付有朝气。每个人脸上带着谨小慎微而又激动难抑的神情。
    苏东坡望了杨逸一眼。含笑不语,杨逸玩世不恭地笑道:“我得感谢各位,将我与苏学士相提并论,让我这骨头都轻了四两啊!站在船头,大有欲乘风归去之感,哈哈哈……”
    杨逸如此打趣,苏东坡也不禁放声笑了起来,那叫农实秋的士子有些尴尬,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倒是不远处的浣衣女子们笑声响亮了许多。
    杨逸接着有些为难地说道:“尔等也瞧见了,我与苏学士这儿只剩半壶酒。实在没法请诸位共饮,你们看……”
    杨逸这话虽然说得客气,却分明有逐客之意,水边的士子不免都大失所望。正要施礼离去,却听杨逸又说道:“苏学士两袖清风,没钱请客,不过苏学士向来乐于提携后进,我就经常得苏学士提携,原因嘛,是我经常请苏学士喝酒!哈哈哈……。”
    “任之你……堂堂知州,如此玩世不恭……。哈哈哈……”苏东坡先是气得两眼上翻,接着又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模样甚为有趣。
    那些士子却不管这些。大喜之下纷纷说道:“还请苏学士与杨知州屈尊前往平夏楼,学生等……”
    “什么平夏楼?俗!这儿秋风送爽,鸥鹭群飞,隔断红尘三十里,白云红叶两悠悠,可比当年的山阴兰亭景致差?”杨逸笑得就象引诱小红帽的狼外婆,“最后我得声明一下,你们请的是苏学士,不关我的事,我这嘛……呃……要不要我回避一下?”
    “杨知州说笑了!还望苏学士与杨知州稍侯。学生这就去办些酒食前来!”那叫农实秋的士子生怕苏杨二人反悔似的,匆匆一揖连忙向城中飞奔而去。
    除了其中几个跟他回城外,其他人站在水边,经杨逸这翻打趣,他们倒放松了许多。脸上神情却更为兴奋了;
    杨逸提起的兰亭旧事,那可是他们这读人最难割舍的情结啊!
    今日若能与苏东坡、杨逸饮于碧江边、红枫下。这等雅事已足以一生回味了!
    农实秋几个行动惊人的快,杨逸他们才闲聊一会儿,他们已经雇车将酒菜拉出来了!倒也不是什么名贵佳肴,而是一些清雅的菜色,更多的是些果点小食,而酒却足足买了三十坛!
    杨逸几人下得船来,一齐散坐在水边草石上,江波轻拍岸石,细沙上一鸿半爪点缀其间,下游少许,浣衣女们舍不得离去,不时殷殷张望过来!
    众人且饮且淡,一众士子哪里肯放过向偶像请教学问的机会,你一言我一语,纵论诸家百子,细讨诗经史子集,凡问杨逸的,他多是将问题转给苏东坡,谁让他是文坛盟主,学术泰斗呢?
    苏东坡才华那没得说,没人能问倒他,作答时往往是妙趣横生,精彩之极,就连杨逸也受益匪浅。
    苏东坡被问多了,大概也感觉有些无趣,便抚须笑道:“老夫这儿有一上联,诸位来对下联如何?”
    这等于是要考校众人了,十来个士子更是高兴,这是绝佳的机会,若自己的下联能得到苏、杨二人赞赏,那么从此必定名声鹊起,若能得到俩人推荐那就更不能说了。
    众人纷纷拱手说道:“请苏大学士示下!”
    苏东坡靠于青石之侧,秋色江波为背景,尽显洒脱清雅之态,他轻挥大袖吟道:
    那堪吟白傅诗,琵琶人老,枫荻秋声,叹几个迁谪飘零,相逢处且休说故宫繁华,他乡沦落。
    这上联一出,江边顿时寂寂无声,唯余江波轻响,都知道苏东坡的对子肯定不好对,但这对子一出,还是让他们暗暗哀叹;
    这上联用了白居易琵琶行中的典故,浑然天成,意境深处,格调十分高雅,且满带着感怀身世之叹息。
    若是对得不好,不但得不到赏识,反而徒惹人笑话。一群士子沉思暗叹,连旁边的清娘也蹙着一双蛾眉思索着。
    杨逸看得十分有趣,不禁抻手捏捏她的小脸,少女不依的噘嘴横了他一眼,又低下螓首思索,那认真的小模样逗得杨逸呵呵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引来了苏东坡的注意:“任之可是有了下联?”
    杨逸见场中士子皆对不上。便也不再推辞。端酒在手长饮一杯后轻轻诵道:
    此便是邯郸道,虽梦初醒,黄梁久熟,觉毕生功名富贵,霎时间都付与微茫烟水,缥缈江波。
    这下联一出,水边顿时响起阵阵喝彩声、惊叹声,杨逸的下联借用了黄粱一梦的典故,抒发了功名宝贵如过眼云烟的豁达情怀;
    不但意境与上联完善衔接,而且还带有对苏东坡的劝慰之意。此联一出,士子们望向苏杨二人的目光更是热烈了。
    最是清娘,一双眸子比星辰还亮,满是崇拜之意。别人怎么看杨逸无所谓,但清娘这么炽热的目光,着实让他无法消受
    他转头笑吟吟的地说道:“苏学士才情太高,咱们对得累,这样,我来出个简单点的上联,可好?”
    “请杨知州示下!”还有机会,众人连忙出声答道。
    这时环州城南的感恩寺恰有钟声悠悠传来,在水面上隐隐回荡,杨逸随即持杯吟道:
    风声、水声、虫声、鸟声、梵呗声。总和三百六十击钟鼓声,无声不寂。
    的确是无声不寂,场中一下子又没声了,生们眉头都皱成了一团,这回轮到苏东坡呵呵而笑了,却听清娘忽然娇声道:
    月色、山色、草色、树色、云霞色,更兼四万八千文峰峦色,有色皆空。
    十几道目光一子下齐刷刷地向清娘望来,这下联对得好,对得妙。月对风,山对水,声对色,寂对空,妙不可言!
    连苏东坡都不禁叫了声好!清娘倒有些不好意了。毕竟年纪还小些,一时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杨逸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笑道:“清娘不必拘束。大家坐而论文,随意就好!”
    “嗯!”清娘轻应一声,脸上嫣红未退。
    苏东坡与杨逸各出一联,众人都没对上来,便不好再出对了,话题又回到经学之上。
    那农实秋突然问道:“学生听闻辽臣耶律俨曾分别问过苏大学士与杨知州同一问题:孟子以‘江汉以濯之,秋阳以曝之,皓皓之不可尚已。’颂扬孔子,夏阳比秋阳之光更为炽热,孟子为何不用夏阳而赞?
    杨知州答的是夏阳一味过烈,而秋阳既不失热烈,又不失谦和,正合儒学之道,是以孟子以秋阳颂扬孔子;
    而苏大学士答的是《孟子》一用周历,所以孟子所谓秋阳,其实是指夏历中五、六月时之烈日。
    学生觉得杨知州与苏大学士所方都有理,不知当信哪位的,今日正好两位当面,可否请杨知州与苏大学士给学生解惑?”
    苏东坡望了望杨逸,呵呵地笑了起来,农实秋这问题部问得是够尖锐的,不好答啊!
    杨逸哈哈笑道:“论赏识我差苏学士十万八千里,自然是以苏学士答案为准,我当时并不知《孟子》一用周历,不过随意戏耍契丹人,契丹人邯郸学步,诸位随便去一个,也能教他们俯首帖耳,哈哈哈……”
    真是这样吗?从耶律洪基和耶律等人流传到中原的诗文来看,显然契丹人并不象杨逸说的那么不不学无术;
    杨逸能斗赢他们,这本身就说明了杨逸学问不凡,这会儿当众承认自己不知《孟子》一用周历,倒让人对他的心胸更为佩服了。
    江风阵阵吹来,那些浣衣女子走近了许多,一个二个侧耳倾听,如痴如醉,酒到多时,红颜红枫相交映,白云清波轻飘荡,让人心旷神怡。最后苏东坡提议,让在坐士子吟诵自己的即兴之作,这等于是又给了他们一次机会。
    众人依次起身,徐行吟诵,或是《洞歌仙》,或是《西江月》,各自随意,其中倒也有几首不错的词作,那个叫农实秋的士子便得到了苏东坡的称赞,让众人羡慕不已。
    士子们吟诵之后,又向苏东坡和杨逸索词,这样的聚会,若是只有他们的词作,而没有苏杨二人的词作,未免美中不足。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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