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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私生子-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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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逸率三万大军追到青龙峡,见银可术不知死活,竟想凭借一条不大的河流阻击自己,不由得勃然大怒。
    他身披黄金甲,手提新月宝刀,冲到阵前大吼道:“将士们,金贼想凭一条小河挡住咱们,你们怕了吗?”
    “不怕!”三军将士顿时齐声大吼起来,声动天地。
    杨逸继续咆哮道:“将士们,顺着我长刀所指,让去金军看看,什么叫摧山倒海!”
    “摧山倒海!”
    “摧山倒海!”
    “摧山倒海!”
    ……
    等宋军士气被鼓舞得汹涌澎湃之时,杨逸才下令李一忠那一将燧发枪兵前冲,直冲到临河地带,然后列队举枪;
    在将领的号下,枪口一排排火焰喷薄而出,呼啸的子弹向河对岸的金军扫射而去;
    中弹的金军惨叫着倒地,有的被几颗子弹同时击中,肠穿肚烂,整个人倒飞出去,把身后的同伴撞翻一片。
    银术可在得知会仙岭的战斗经过后,他就一直在思索如何对付宋军的燧发枪。
    这一刻见手下伤亡惨重,真正见识了宋军燧发枪的威力后,他立即命令士卒用那种一人高的巨盾在军阵前面组成一道盾墙,两三个持一盾牌,用力顶住;
    宋军的子弹击在铁盾上,乒乓乱响,但极少能将铁盾击穿,而且子弹的弹道是直的,金军躲在巨盾之后,子弹就无法射到他们。
    银术可一见这一招奏效,心中暗喜,命金军士卒持盾步步推进,直到河边,然后铁盾后面的金军张弓引箭,向河对面的宋军漫射。
    杨逸见银术可竟早有准备,北岸的金军组成了一个个盾阵,这种铁盾大概是特制来对付子弹的,别说燧发枪用的铅弹了,恐怕就是后世的铜弹头也很难击破。
    燧发枪齐射收交甚微,这让杨逸更是怒火中烧,他策马飞奔,亲自冲到阵前喝退枪兵,你银术可不是仗着弓箭可以抛射吗,比弓箭我军就怕你不成?
    在杨逸喝令之下,燧发枪兵退去,换上一万弓箭手,冲到岸边,随即黑压压的箭雨腾空而起,如同遮天蔽日的乌云,向北岸的金军罩去;
    一时间就让北岸长出一大片荆棘,这下金军的巨盾失效,一批批的金军惨叫着倒在箭雨中,银可术不甘示弱,命大队压上,准备与宋军隔河对射。
    而就在这时,南岸退去的燧发枪兵再次出现在弓箭手的两翼,燧发枪射程远,根本无须逼近,只听如同年关上的鞭炮声起,北岸金军立即一片片的倒下;
    他们身上的皮甲或许能挡住弓箭,但绝对挡不住子弹,加上他们排出的是密集型阵列,宋军的子弹几乎没有落空的,一排排的金军被射倒,惨厉的嚎叫回荡在山野间,让北岸如同鬼域。
    银术可一着不慎,又吃了杨逸的大亏,连忙下令撤退。
    杨逸心怀大畅,跃马扬刀,冲到河边催促着宋军立即渡河追击。宋军在他的号令之下,嗷嗷叫着冲入河中。
    银术可为了不让大军崩溃,这时压在后面指挥阻击,为了给大军争取到撤退的时间,后阵的金军以阵阵的箭雨,拼命阻止着渡河的宋军,双方的箭矢在天空交织成幕,蔚为大观。
    突然,南岸传来阵阵的惊叫声,银术可寻声望去,看到一身黄金甲的杨逸,脖子上赫然插着一支流矢,锋利的箭头已经他脖子后面穿出,鲜血浸红了一身。
    杨逸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双眼圆睁,身体抽搐两下便直挺挺的摔落马下,一群群的宋军厉声悲嚎着,冲向杨逸的尸体,场面一片大乱。
    这条河面不过七八丈宽,这一幕银术可看得清清楚楚,那箭头已经从杨逸脖子后面穿出,不管是谁,中了这样一箭也绝对活不了。
    宋军主帅被流矢夺去性命,顿时大溃,冲入河中的掉头便跑,只有两翼的燧发枪手离得远,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还在不停地射击着。
    银术可几乎忍不住仰天狂笑,杨逸仗着自己的盔甲精良,箭矢难伤,多次来的阵前鼓舞士气,这回好巧不巧被流矢射穿脖子,银术可看得真真切切,杨逸绝对不可能再有命在。
    南岸的宋军呦哭声声,抬着杨逸的尸体乱糟糟的开始撤退。
    银术可立即下令金军停止撤退,后阵变前阵,渡河向宋军追去。
第583章 三军缟素战犹酣
    一日之间,三万宋军尽缟素,恸哭声声动山岳。
    巨大的招魂幡在走在队伍的前头,唐庚走在招魂幡下,一面撒着纸钱,一面凄声诵着招魂词:
    魂兮归来!北方不可以止些。
    增冰峨峨,飞雪千里些。
    归来归来!不可以久些。
    魂兮归来!君无上天些。
    虎豹九关,啄害下人些。
    一夫九首,拔木九千些。
    ……………。
    三军听着这凄切的招魂词,望着招魂幡后面那个由数十士卒合力抬着的巨大灵柩,更是哭得山川震眩,百鸟惊飞。
    谁能想到连灭两国,威震天下的杨大学士,就这么被一支流矢夺去了性命。
    生命是脆弱的,这一刻还是生龙活虎,下一刻可能就得魂归地府。
    三万宋军一路恸哭,行至牛栏山时,后面的斥侯飞奔而来,冲到李一忠身边大声秉报道:“李将军,银术可又追来了,离我军已不足十里。
    李一忠霍然拔刀,怒斩而出,将路边一棵手腕粗的树木斩断下来,发阵阵的哗啦之声。
    他纵马到军前,大吼道:“将士们,杨大学士尸骨未寒,银术可紧追不舍,该杀!将士们,现在我命令你们,将杨大学士的灵柩抬到前面的山头上,让杨大学士最后一次看着你们作战,看你们如何击溃来犯之敌,看你们还是不是战无不胜的雄师!”
    “报仇!”
    “报仇!”
    “报仇!”
    ………
    在三万宋军的怒吼声中,那个巨大的灵柩被抬上了前面的山头,招魂幡被山风吹得横飞卷扬。
    银术可带军一路追击,他本以为杨逸一死,宋军必定大溃,岂愿放过这样的机会;
    然尔当他追到牛栏山下去,只见山上招魂幡漫漫飘拂,纸钱飞舞,接着三万宋军从对面的山口开出。很快在山下列出森然的阵形;
    万马齐喑,三军缟素,一股萧煞之气弥漫在天地间,空气仿佛也凝固了,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连金军的战马都不敢再高声嘶叫。
    银术可见此情形。为之大惊。
    主帅丧命,三军易溃是不错,但此刻银术可却不由得想起一个词:哀兵必胜。
    牛栏山下这处平地宽不过十里,双方共计七万大军挤在十里宽的平地上。仿佛两只蛐蛐被放进了一个小陶罐里;
    银术可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之前杨逸给他和完颜宗翰的压力太大,大得让他们步步小心,如履薄冰,所以杨逸一死。心神便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人也变得大意了。
    事实再一次证明,战争容不得大意,哪怕大意一点,就要付出血的代价。
    不等银术可多想,宋军已经静默着压上来,除了沉闷的马蹄声,再没有别的一点声息,但那沉重的压力。却如泰山压顶一般。
    银术可立即明白,自己四万人马若不尽快冲上去,与宋军绞杀在一起的话,将会死得很惨。
    他不再犹豫,将四万大军一分为三。正面八千人马,左翼一万,右边两万两千人。
    银术可这个布阵是根本宋军阵形、及前面的地形迅速做出的决定,宋军的燧发枪兵位于中间。银术可在中路布下八千人马,根本就是打算用来喂宋军燧发枪的。
    左侧一万人马也只是用于牵制。重拳放在右翼是因为这边的地形略略倾斜,金军这边高,宋军那边低,正合骑兵俯冲。
    银术可非常明白,只要能冲入宋军阵形,宋军的燧发枪就失去作用,甚至不如烧火棍好使,用八千人马来吸引燧发枪的火力,足够为右侧的突破赢得宝贵的时间了。
    两军几乎是同时冲出,金军人人厉声嚎叫着,就象无数的野狼在冲向猎物,准备张牙舞爪的撕咬。
    宋军则绝然相反,每个人都是红着双眼,紧咬着牙关,沉默着不发一言;
    只是那握刀的手过于用力,青筋已经凸起,全身的力气都以贯注其上,只等暴然劈出的那一刻;
    每个士卒都紧紧盯着前面的敌人,他们知道身后的山上,招魂幡还在飘拂,杨逸的英灵还在守望着他们,等着看他们把敌人辗碎的那一刻。
    几万铁蹄敲打在地面上,让人感觉仿佛是地龙在翻身,巨大的轰鸣声被四面的山峰阻挡回来,有如天崩地裂一般,滚滚的黄尘遮天蔽日,让视线为之模糊。
    最先发难的是宋军中路的燧发枪兵,两千五百人分来三排,每排八百人,剩下一百人是那些枪法最好的,他们不作估定的排射,而是选择所有射程之内的敌军将领进行点射。
    敌军才冲入六百步距离,八百颗子弹就带着悲愤的怒火喷薄而出,清脆的枪声扣人心弦,从这一刻起,金军中路的八千人马一排排地倒下;
    一匹匹狂奔的战马撞倒时,巨大的冲力使他们连人带马翻滚出去七八丈远,凄厉的悲鸣声此起彼伏;
    从六百步冲到三百步,在连绵不断不枪声中,这段路上几乎堆满了尸体;
    距离越是接近,金军的死状越是惨烈,有的金军被数枪同时爆头,整个脑袋炸裂开来,脑浆血水飞洒如雨,坠落的尸体立即又被接踵而来的铁蹄践踏成肉饼……
    地上的人尸马尸阻碍了金军的冲锋,使他们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而宋军的枪声却变得更加密集,一排排的火焰喷出,呼啸的子弹一茬一茬地收割着金军的性命,八千金军根本没能冲入两百步,就已经被地上的尸墙弄得零乱不堪。
    银术可还是低估了“哀兵”的战力,不光是中路死伤惨重,就是他用作重拳突破的右路大军,也仿佛撞上了山岩一般;
    沉默无声的宋军就象一部冰冷的机器,在刘老虎的率领下,悍不畏死的冲入金军阵中。
    刘老虎紧咬着牙紧,怒睁着双眼,接敌一刻长刀狂劈而出,刀光如长虹贯日一般,将一个金军将领拦腰劈成两断。花花绿绿的肠子飞浅而出,缠到刘老虎的身上,让他整个人瞬间变成了地狱里出来的魔鬼。
    紧随他身后的宋军无不沉默着,力贯双臂,刀光如练飞舞。这台巨大而冰冷的杀人机器带着杨逸的目光。带着无限的哀怨和悲壮,如雷电一般劈入金军的大阵;
    所过之处,搅碎无数的断肢残臂,搅出一地的血肉。在这等沉默的杀戮面前,金军的嗥叫声渐渐小,很快变成了呜咽,变成了惨嚎。
    而沉默的宋军哪怕是死,也坚持不出一声。他们沉默地杀人,沉默地被杀,就是死也没有人发出哪怕一点声音;
    这种凝重的沉默,让所有的金军心头发凉、打颤。让他们感觉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一支军队,而是一群冷血的魔鬼;
    有些人不禁抬头向对面的山头望着,杨逸死了,但他的灵魂并没有散去,山上的招魂幡还在飞舞着,仿佛杨逸正在挥动着手臂。指挥着山下这群冷血的魔鬼、进行一场无情的屠杀。
    右路的重拳尚且不得寸进,左翼的一万金军更惨,被宋军一力压着打,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这个时候,中路的八千金军已经死伤过半。面对如此惨重的伤亡,没人有胆再往前冲,而是溃不成军的向四面奔逃;
    很快他们又见识了什么叫铁军,李一忠一声令下。所有燧发枪兵收枪上马,拔出长刀。同样以一种沉默的状态冲杀而出。
    李一忠这一将共有三千人马,五百人没有装备燧发枪,枪手下马作战时,这五百人负责看管战马,同时作为枪手的替补;
    而一但收枪以冷兵器作战,他们就会与队友形成一台完整的杀人机器,这一刻,三千人同样沉默着狂冲而出,只有那如雷的铁蹄声,仿佛他们的怒吼。
    银术可再一次失算了,他显然没料到,李一忠这几千人上马便能变成最强悍的骑兵,那摧枯拉朽的气势比左右两路宋军有过之无不及;
    中路的金军本已溃散,此时被李一忠这一将人马残暴的犁过,便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将沿途的金军扫得一个不剩,然后一往无前的朝银术可的帅旗杀去。
    这黑虎掏心的一拳,使得左右两翼的金军目瞪口呆,银术可身边只有两千人马,如何挡得住这悍烈的一击,金军从大哗变成大溃,不过是须臾之间的事。
    而银术可还在努力着想稳住大局,他亲率两千人向李一忠迎击而来,李一忠冲在队伍的最前面,此时不觉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山冈,山上的招魂幡还在招展,纸钱还在飞舞;
    风中仿佛又传来那熟悉的暴喝声:“李一忠!”
    “喏!”
    李一忠条件反射一般,瞬间抽出三箭,三箭连珠,呼啸着向银术可的帅旗射去,那帅旗本就因逆风被吹得向后弯着,这三箭暴射而至,入木三分,让这面帅旗瞬间折断。
    银术可几乎不经脑子,立即拨转马头,向一边斜冲出去,然后转头狂奔而逃。
    “撤!让大军快撤!”他一边逃,一边让身边的亲兵吹响撤退的角号。
    银术可再明白不过,金军本就快要全面崩溃了,这帅旗再一折断,便是大罗神仙也阻挡不了崩溃之势了。
    溃败的金军想要逃脱不并容易,两军鏖战的这处平地方圆不过十里,而无论是南面还是北面的山口都不宽,宋军在后面无情地追杀着,夺路而逃的金军挤在山口处,形成一个塞子塞住了山口;
    宋军追来,狂砍猛杀,逃不出去的金军要嘛抱头回窜,要嘛跪地求饶,真正能逃得出去的,不过四分之一。
第584章 敌人的敌人便是盟友
    哈桑今天已经五十二岁,头发微微斑白,颧骨很高,下腭的胡子短而粗,如同一根根钢针,让他整人看上去仿佛石雕一般。
    哈桑的全称叫哈桑?桃花石?博格达汗。平时黑汗国百姓皆称之为桃花石汗。
    桃花石一词意为中国,或指汉人。
    哈桑以中国之王自称,除了对东方的向往外,未尝没有渴望跃马中原之意。此刻他正坐在乌玉河西岸的的大帐里,接待来自金国的使者。
    完颜吴乞买一身风尘仆仆,他受命带两百护卫,一人三骑,日夜不停奔赴黑汗,好在他今天只有二十五岁,生于白山黑水之间,长于马背之上,即便如此,赶到扎瓦时,也是浑身酸痛了。
    但他还是努力地收起疲态,脸色沉稳而平静,他身为大金国的谙班勃极烈,地位仅次于完颜阿骨打,这次由他亲自出使黑汗国,可见金国对此的重视程度。
    哈桑对完颜吴乞买沉稳的表现不由暗暗赞许,看来金军迅速崛起并非幸至,他淡然问道:“楚王殿下这次来找本大汗,不知有何贵干呐?”
    完颜吴乞买未及回答,大帐外突然冲进一个黑汗将领,扑到哈桑面前大声报道:“大汗,宋军的手雷太过可怕,我军伤亡惨重,大汗,让士卒们退下来歇息一下吧…………。”
    谁也没料到,头发微斑的哈桑动作竟是快如闪电,他霍然拔出新月弯刀,刀光一闪而逝,那跪在前面的将领瞬间人头落地,鲜血直喷到哈桑脚下。
    哈桑抽出一块雪白的绢子,一边擦拭着宝刀上的血迹,一边平静地对帐下吩咐道:“传我旨意,让喀麦将军接替瓦尔特里继续率军攻城,本大汗再给他一万人马,两天之内。不能攻下于阗城,瓦尔特里就是他的榜样。”
    帐下的传令兵连忙去传令,几个卫士由忙上前来把瓦尔特里的尸体抬走,同时换上一张干净的地毯。
    “楚王殿下可以接着说了。”哈桑脸上不带丝毫波动,仿佛刚才他什么也没做过一样。
    而完颜吴乞买也差不多。仿佛什么也没看到。他正色地答道:“我这次赶来拜见大汗,想必大汗也能猜到我的来意,在此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常言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宋国这几年国势蒸蒸日上,先灭西夏,再灭交趾,如今又纠集西域各部,向大汗开战。宋国侵占西域的心思已昭然若揭,甚至可能象盛唐时期一样,兵指河中也不奇怪,真到哪时,只怕天下之大,也无大汗容身之处啊!”
    哈桑端起金樽,向完颜吴乞买邀饮一杯,然后微笑说道:“楚王只怕是夸大其词了吧,我黑汗国不是西夏。任人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而且中土离此遥遥万里,宋国想要侵占西域,恐怕没那么容易,再者。辽国败亡,宋国正忙着抢占北方的土地,只怕一时顾不上西域这边了,楚王该为金国担心才是啊。”
    “大汗。咱们也不必相互较劲了,对于咱们两国来说。如今是合则两利,分则两害;宋国想与我大金争夺辽国的疆土不错,但如今种建中几万大军已经占有于阗以东之地,可见宋国绝不会放弃西域;
    若是我大金避其锋芒,退守金山以北,宋国将上京以南的土地尽数纳入怀中之后,下一个会看上谁,大汗心里应该再清楚不过,到时大汗自信能挡住宋军百万雄师吗?”
    “楚王不必多言,你只说说,咱们两国怎么合作。”
    听到哈桑这话,完颜吴乞买暗舒了一口气,现在大金草创,民心未附,宋国咄咄逼人,兵锋盛极一时,若是不能说服黑汗全力牵制宋国,大金单独应对宋国恐怕不容易,这就是完颜吴乞买赶来西域的原因。
    “大汗,种建中利用大汗削弱各部,大有一并侵吞之意,各部岂能没有怨恨在心,只不过他们地小民弱,敢怒不不敢言而已,不瞒大汗,来此之前,我已经去西州拜会过毗伽布的斤亦都护。”
    哈桑闻之大为好奇,不禁问道:“楚王殿下去见过毗伽布的斤?”
    “不错,西州回鹘这次中了种建中借刀杀人之计,损失惨重,我去将其中利害关系向毗伽布的斤一说,毗伽布的斤已经了然,宋国迟早会对西州下手,只是一直以来,大汗似乎也对西州虎视眈眈,西州若是与宋国交恶,则受两面夹击,大汗可明白我的意思?”
    “你是说毗伽布的斤愿意与咱们一道结盟?”
    “呵呵,毗伽布的斤除非愿意被宋军吞并。”
    哈桑闻声大喜,若是西州回鹘愿倒戈,意义不同凡响,宋国现在的精力被牵制在辽东,瓜州等地的兵力又大部分被种建中带出,整个河西走廊的防守极为空虚;
    若是此时西州回鹘突然倒戈,则立即能长驱直入,攻取瓜沙等州,甚至夺取整个河西走廊也并非不可能。
    真到那时,种建中这两万孤军陷在于阗,与宋国万里阻隔,必溃无疑。
    到那时吐蕃诸部及黄头回鹘这些墙头草,一定也会跟着倒戈。
    如此一来,黑汗不但能夺回于阗等失地,甚至还能与各部瓜分河西走廊,到时各部都得罪了宋国,便只有拧成一股绳共同抗击宋国随后的反扑,而黑汗远在各部之后,还用担心什么?
    想到这些,哈桑欣然说道:“楚王殿下果然高明,本大汗这就派人前往西州,只要毗伽布的斤愿意结盟,本大汗不但保证今后不再侵犯西州,而且愿将龟兹以西的土地还给毗伽布的斤。”
    “哈哈哈,大汗果然是爽快之人,大汗或许不知,为了说动毗伽布的斤亦都护,我大金甚至将杭爱山以西的大片土地割让给了毗伽布的斤。”
    哈桑闻之含笑不语,完颜吴乞买看似慷慨,其实不过是慷他人之慨,现在金国忙着应付宋国都来不及,势力还远远没有触及杭爱山,说是把杭爱山以西原辽国上京道的土地割让给西州。不过是因为金国无暇顾及这极西之地而已。
    不过这样一来,毗伽布的斤得了如此多好处,加上担心将来被宋军吞并,想不倒戈都难了。
    西州回鹘一但倒戈,玉门关附近的瓜沙等州兵力空虚。必定失守。进而有可能导致整个河西走廊尽失,到时候宋国就有戏看了。
    哈桑和完颜吴乞买在乌玉河以西的大帐里密谋,乌玉河以东的于阗城下,这时却是杀声震天。箭矢交织如雨。
    种建中站在城西的望楼里,看着城下的黑汗大军高喊着真主安拉的名字,潮水般扑向城墙,哈桑再次将攻打于阗冠以圣战的名义,黑汗士卒在真主的召唤下。悍不畏死的发动着一轮又一轮的攻城战,仿佛永不知疲惫一般。
    种建中手上只有一万八千马,这几天鏖战下来,又伤亡了两千多人,而随着哈桑亲临,黑汗国各地的大军被源源不断地调来,城下至少扔下了近两万具尸体,但攻城的大军反而越来越多。如今哈桑总兵力已不下于六万。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要命的是。城中信奉天方教的百姓趁黑汗大军攻城正紧之时,不断叛乱,放火破坏,使得宋军内外交困;
    虽然砍杀了很多叛乱之人,但依然没有震慑住这些被真主洗脑之后的信徒。除非下令屠城,否则这种叛乱总是禁之不绝,这对宋军的士气造成了很大的打击。
    种建中当初奔袭于阗时,能携带的军资本就不多。如今经过多番鏖战,手雷刚刚用光了。子弹也所剩无几,种建中早以命令燧发枪兵退出城防战,负责城内的治安。
    现在守城战已经完全是以冷兵器作战,这进一步增加了宋军的伤亡。
    还有一件事让种建中头痛,那就是城中的粮草将尽,去年冬于阗刚刚被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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